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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浮生(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行魅
说话间,再入叁分。桃夭已经疼到麻木了,那种感觉比几年前的两次阴影更重,盖因褚江宁的尺寸更长一些,因此她的痛苦也更多一些。她不禁委屈起来,顾不得再喊疼,脸上梨花带雨,心中无限悲酸。
“好了,马上就好,不哭了。”褚江宁有些心焦,俯身捧起她的脸亲吻半晌,柔声安慰,“乖,放松点儿,我这就出来。”桃夭信以为真,果然身体不再紧绷,褚江宁趁机尽身冲入,直顶花心。
桃夭猝不及防,“啊”的声音还没出口,就被他舌头堵住。男人一个抽身,离了花房,她脸上终于有了舒展之态,却还不及喘口气,又被金茎直贯体内,然而预想中的难受却没有来临。反倒有涓涓泉流,自她花心流淌,那滑腻如油的春水,越淌越多,褚江宁也趁势越攻越猛,桃夭脸上的郁结便在这攻势之下烟消云散。
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星眸微展,双颊晕红。嘴里含糊不清,只管随着他的节奏,咿咿呀呀,痴痴媚笑。
褚江宁再度观瞧眼前玉容,身下嫩蕊,终于绽出艰难的笑意,嘴里忍不住埋怨:“浪货,数你难伺候。”
桃夭听了娇娇笑着:“好哥哥!”褚江宁听罢,倾身压上她,一掐雪臀,“你怎么这么骚?”
她也不答话,两眼朦脓地舔他下巴。褚江宁心跳欲脱,抽身出来又要再入,桃夭忽然清醒几分,指着床头柜子,“里面……有……套……”
男人咽口唾沫,翻身过去拿出那盒没拆封的避孕套,拆开一只套好,扳过她身子掰开玉股,就狠插情穴抽送不断,霎时便又丽水淋漓。
那起初生涩的风流眼,直被干得紧俏如棉,阵阵紧含、闭锁不舍,褚江宁不免欲仙欲死,累的汗流浃背也不肯作罢。
直到半夜两人才筋疲力尽,相拥相迭昏昏睡去。





乱浮生(高干) 12、胜常 (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
褚江宁缓缓睁开眼,手往旁边一捞,却是空的。他坐起身来,四下打量桃夭的香闺,除了床上用品华丽讲究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那女人应该也才起床不久,她的枕头还有余温,丢在地上的套子,还残留着两人昨晚的痕迹。
昨晚干地太猛,到现在褚江宁还觉得脑子发昏,一个人靠着床头静静出神时,桃夭裹了浴巾进来,肩膀和脖子上的吻痕被水珠打湿,更显娇媚。
“你醒啦?”刚睡醒的缘故,她此时声音嗲嗲的,情态也带些少女的娇憨,与脖子以下那丰满火辣的身材相映成趣。她就那么站在门边,甚至多余的话都不用说,褚江宁又觉身下一挺。
打量桃夭半晌,男人面色一紧,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过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捣鬼了?”
她但笑不语,步态轻盈地移到床边,在他身前坐下,嫣然一笑:“你都发现了?”
褚江宁长臂一捞,将她拢到床上,放在自己怀里,眼底火气明灭:“说,你点的到底是什么香?”
桃夭也不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江南李主帐中香,你就算没闻过,也应该听过吧!这是我初学香道那两年,自己亲手合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香料。以前听人说过它的功效,后来我自己在家里点了一下,发现什么用也没有。正好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想再试试,没想到功效倒是不虚。”
江南李主帐中香,有名鹅梨帐中香,据说有催情助兴的作用。
褚江宁如梦初醒,拨开她身上的浴巾,扪弄起一只乳头,面上却有些愤愤:“你昨天是故意在琅华台放我鸽子的,就是为了引我过来对不对?”
“嗯。”她大方承认,脸上是满意的微笑,“怎么,就许你设个局套路我,不许我反将一军?整天嚷嚷什么我勾引你,不把这事儿坐实了,我也太冤了!”
褚江宁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这么……这么小心眼儿呢!”
桃夭反客为主,春风满面地亲亲他下巴,声音还是柔柔的:“哥哥,当时你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是个记仇的人。真不巧,我也是!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十八九少女,你来招惹我,就应该有心理预设。你睡我跟我睡你,都没什么两样。”
褚江宁快气疯了,当时就将她按在床上,掀开浴巾跨坐在她腰上,阴沉沉道:“这么想让我干你,我今天就干烂你!”
她听后笑得更灿烂了:“好啊,我还能说什么,舍命陪君子呗!不过哥哥,您可悠着点儿,也是叁十多的人了,昨晚上那么卖力,大早上又来,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说着就分开她的腿,直接就往里挺,桃夭身体反应倒是很迅速,察觉有异物进入,不多时就滑腻起来,就这时褚江宁手机响了,他尚未尽兴,本来不想去理,抽插两下后忽然想起今天还有个重要的局,于是只能草草收场,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幽深艳穴。
见他跳下床去穿衣服,桃夭趁兴说着风凉话:“哥哥这就要走啊,我还没爽够呢!”
褚江宁不理她,迅速穿戴整齐后,到床边揉着她双乳抓了几抓,语气里满带警告意味:“别给我骚哒哒的到处招蜂引蝶,不然有你好受的!”松手要走的瞬间,忽然被她的手勾住,桃夭笑得妖娆又阴冷,“如果我没猜错,当时你知道我要把徐茂宽等人的事告诉杜伯炎,所以你先我一步跟他说了对不对?你还跟他说你在追我,怎么,还想分裂我跟杜老板的关系啊?你不了解我跟他们家的渊源,所以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如果你再耍这种心机,咱们连炮友都没得做!”
她话里火药味十足,褚江宁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越往下听就越窝火,最后干脆甩开她的手,摔门而去。
桃夭依旧无所谓的样子,下床清理一番身上的痕迹,又将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继续倒头睡觉。
今天是周六,褚江宁开车走在路上,倒是很顺畅。只是想起桃夭刚才那番话,隐约带有威胁不满之意,他心里越回味越堵得慌。再加上昨晚上床的事,活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坑上床,虽说你情我愿,可丢了主动权,总让他心里别扭。
许是因为咽不下“失身”这口气的缘故,那天褚江宁走后,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两人都没再联系。
桃夭倒是心情大好,往日眉间那缕浅淡愁痕渐渐消散,每天都如沐春风心情开朗。同事们纷纷打趣她红鸾星动,她自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红鸾星闹不好英年早逝了!
结果差点一语中的,有天魏鸣珂过来云楼沟通关于休宁松萝茶的某项方案,完事儿之后对方故意找机会跟她私聊。
桃夭挺意外:“咱们俩私交都没有,有什么可私聊的?”
魏鸣珂单刀直入:“你是不是跟江宁闹别扭了?”
桃夭皱眉:“怎么着,贵公司准备涉足情感咨询业务了?”
魏鸣珂急得直瞪眼,桃夭对公子哥们的愤怒向来不屑一顾:“没什么公事可谈我就去忙了。”
“江宁出车祸了。”看她蓦地站住脚步,对方又补了一句,“一个月前的事儿,你要想知道医院病房号,让苏四带你去。”
说完,魏鸣珂先她一步走了。
桃夭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心想又不是我撞得他,姓魏的跟我这抹哪门子邪火?于是她自我开解一番,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可晚上回到家,脑子不由自主就想起当时两人的云雨风情,然后就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第二天本想去上班,出门前忽然就改了主意,想起今天没有客人预约,她于是谎称不舒服,在工作群请了假。
苏四万没想到,好友真的会找自己打听褚江宁的消息。一见面,她就抑制不住八卦之魂:“桃桃,你跟褚江宁,真的……有故事?”
“这些谁告诉你的?”虽然古风圈的人称苏四为高冷大神,但在真正高冷的桃夭面前,她还是稍逊风骚。面对桃夭的追问,苏四有点儿慌,几句话就把魏鸣珂卖了,“我表哥那个人,藏不住秘密……好早之前他就一直跟我打探你的情况,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想追你,后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一猜就是他。”
“那你……跟褚江宁……”
桃夭也不再隐瞒:“我把他睡了,就这么简单。”
苏四瞠目结舌:“你真是条汉子,正道之光。”越说越开心,忍不住大笑起来。
桃夭挑挑眉:“你们贵圈儿的人,都这么神经兮兮吗?”
“不是不是!”苏四作大仇得报状,“他从小到大都特别损,一起长起来的女生,就没有没被他毒舌过的。他疯起来连他爸妈都管不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在在你手里了,哈哈哈哈!听说这一个月他在医院郁闷得不行,大家私底下都说是为情所困。哈哈哈,桃桃……你这是为民除害啊……”
桃夭瞬间发现自己的形象伟光正起来,等苏四开心完才又问,“他为什么出车祸你知道吗?”
“听说是开车走神,撞隧道墙上了?”苏四一转眼珠,语气里满含深意,“你这么问,是想去看看他?”
她大方点头:“那行,走吧!”
褚江宁住的是军总医院的高干病房,常规访客不仅需要证件登记,还得有出入证才进得去。当然有苏四从旁引路,那些繁文缛节就省了。
病房走廊宽阔整洁,整层楼都安静无声,等到了门口,才隐约听到一群人的交谈笑声。
苏四从门缝观瞧,发现里面比过年还热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呢,褚江宁早就发现了她,故意抬高了嗓门,“小四,你到了不进来,跟外面猫着要做贼啊?”
苏四不好意思地探头进去:“江宁哥,我还带了个朋友来。”
褚江宁失笑:“是嘛?你的朋友里,有我认识的?”
只见苏四旁边多了张笑容甜美的面孔:“既然不认识,那我就走了。”说着真的一闪而过,高跟鞋的声音哒哒有声。
褚江宁端不住了:“我说让你走了吗,回来!”
几秒钟后,两个美女款款进去,在座的探病人员瞬间化身吃瓜群众,跟褚江宁比较熟的一人开口:“小四咱们都认识,这位旗袍美女是?”
“就是你们嘴里的红颜祸水啊!”褚江宁怪声怪气的,盯着桃夭冷笑,“你们不知道,我每次看到她啊,这心里头就一片痴情似火烧。”
桃夭也不是什么吃素的,闻言一副吃惊表情,与褚江宁四目相觑:“哦?什么火烧啊?是河北名吃驴肉火烧,还是不夹驴肉的脆皮儿素火烧?”
吃瓜党们发现两人之间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味道,纷纷借故离开,最后连苏四都丢下一句“外面等你”,撇了桃夭溜之大吉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褚江宁冷哼一声:“没看出来,你对炮友还挺仗义的,这么长时间了还过来看看,怎么,做售后服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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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浮生(高干) 13、秋霁
桃夭咯咯笑着,魅惑得很:“气还没顺过来呢?”她走去他坐的沙发前,靠过去,下巴抵在褚江宁肩头,心窝处两方柔软挤着他胳膊,屋子里空调的温度明明适宜,可此时褚江宁还是觉得热。
“又来给我灌迷魂汤?”男人假装矜持地想推开她,又故意操作不成功。
桃夭一眼就看穿了他,字字扎心:“灌那些多小儿科啊,我,难道不比迷魂汤劲儿大吗?”
巧笑倩兮下,褚江宁帅不过叁秒便彻底沦陷,在心底骂自己贱骨头,嘴里叹气:“你就是来克我的。”
桃夭“嗯”着,顺势倒在他怀里,色若春花呵气如兰:“你伤在哪儿了呀,给我看看。”
“看什么,怕自己以后守活寡啊?”
“啊?”桃夭也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怎么,伤腰了?我看你反应挺正常的啊,不像要高位截瘫的人。”
“靠,小妖精你咒我呢!”褚江宁恨恨的,将她身子箍在怀里,低头边吻她时,故意用下巴上的胡子茬蹭她脖子,笑若银铃百媚横生。
闹了半晌才停下来,桃夭旗袍高领上的盘扣都被蹭开了几粒,雪白的颈子,扎得褚江宁眼花耳热,俯身用力深吻。
桃夭忙推他:“你轻点儿,跟锁喉喝血的妖怪似的!”
褚江宁舔着嘴唇:“先种个草莓留点儿记号,省得你忘了的哥哥的好。”
看在这一身病号服的份上,桃夭也没多计较,就着他的手坐起身来,问道:“你好了没,什么时候出院?”
“怎么,想我了?”褚江宁眼中闪现幽光,“你要是等不急了,哥哥就在这儿满足你。”
桃夭佯装恼怒,转过脸去:“难道我脸上写着欲求不满?”
他咬一口她的耳朵,有意在她耳边哈出热气:“脸上当然不会写出来,可到了床上,是谁水浪翻天?”
“你再说!”她忽然弹出中指要敲对方脑袋,刚碰到额角,褚江宁本能的“嘶”了一声,“别闹,头还没好利索呢!”
“你撞脑袋了,伤口呢我看看。”桃夭正色起来,去拨他头发,发际线位置的确还有道浅浅的疤痕。她手指轻触上去,似乎是关怀的口吻,“疼吗?”
“皮外伤,基本已经好了。”
“怎么撞上的?”
褚江宁没说话,拦腰抱了她平放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你还敢问,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遭这罪!说,怎么补偿我?”
她顿生疑惑,不服气道:“怎么就因为我了,不给我扣黑锅你难受是吧!”
“怎么因为你?”褚江宁横眉立目,压下来咬她嘴唇,“要不是你这小骚货晚上可劲儿要,第二天还气我,我也不至于精神不集中,一个走神撞上隧道墙!”
褚江宁每想起自己的车祸原因就深感丢人现眼,因为专家们给的结论是:纵欲过度、精神恍惚,导致开车不专注,从而引发事故。
当时的撞击力度的确不小,褚江宁当场昏厥,送医院后查出轻微脑震荡。褚家人得知内情纷纷痛心疾首,因为并不知道桃夭的存在,所以一家人甚至脑补出了褚江宁不务正业,跟狐朋狗友参加混乱party,进而险些断送大好年华的地摊文学剧情。
褚母跑医院来给刚刚清醒的儿子好一通数落,结果恰逢魏鸣珂过来探视,正好撞枪口上,无缘无故就被上了一下午思想品德课。魏鸣珂被教训得一个头俩大,要不是受褚江宁眼神恐吓,差点儿就绷不住把桃夭这个罪魁祸首交代出来了。
桃夭听完描述,不禁扶额:“你身体……不至于……这么虚吧,啊……”
话没说完,就被褚江宁用力一啃脖子,桃夭登时住嘴。对方气息粗重,恨不得生吞了她,“我他妈那天中午饭都没吃,巴巴地从安徽飞回来,就为了见你个骚货一面!饿得前胸贴后背,你个没人性的妖精,二话不说就勾搭我上床,哥哥差点儿累死在你身上知不知道?”
“哈哈哈……”桃夭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剪水双瞳望着褚江宁打转,“你——也有今天?”
“气我是不是?”他说着,又一头扎下来,手指已经按捺不住去解她的盘扣了。
“咚!咚!”外面,忽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两人怔住纷纷默然,面面相觑的工夫,只听门外那位干咳几声,“江宁,我进来了?”
魏鸣珂不知何时到的,听这语气,估计等了一阵了。桃夭有些不好意思,忙坐起身,将衣服扣好了,穿戴整齐后拢拢头上发髻,才深吸口气走过去开门。
“哟,来的挺快啊!”魏鸣珂看了桃夭一眼,又恨铁不成钢地瞟一眼褚江宁,黑着脸走进去坐下。
桃夭毕竟不是等闲人,轻轻带上们,转身的片刻已经神色如常毫无尴尬。在褚江宁左手边的空沙发上坐下,正跟魏鸣珂坐个对脸,她故意问了一句,“不打扰你们把,要不我走?”
这话问得,魏鸣珂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好像第叁者的感觉。他清清嗓子,态度有所缓和:“走什么,都是自己人,再说了,我就是为正事儿来的,要不是碰上了,我下午还想去云楼找你一趟呢。”
“行,说吧!”桃夭火速将语气切换成大众熟悉的冰冷商务口吻,“毕竟还领着二位一份工资呢,需要我出力的义不容辞,但如果要讨论与合作计划无关的话题,恕难从命。”
魏鸣珂的小算盘还没打,就被堵死了。面对这番态度的桃夭,他有些丧气,不过还是决定试探一二,“中日茶文化交流会的情况,你知道对吧?那些拿到推介函的供应商,都什么来路知道不?”
通过一系列明里暗里的骚操作,魏鸣珂已经拿到了最后一张推介函,成为20个预选供应商之一。这事儿桃夭早就的知内情,并且她也心里有数,以魏鸣珂操盘的那家茶企的实力,就算拿到了推介函,也会在筛选环节被刷下来。毕竟能拿到推介函的供应商,背后关系没一个简单的,这就决定了暗箱操作的可能性将被降至最小。所以最终胜出的,只能靠专业实力。然而魏鸣珂公司目前的水平,显然是垫底的。
不过此事与桃夭关系不大,所以一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此时魏鸣珂开门见山,她也不再含糊,“你搞清楚,交流会这件事上,我是为主办方服务的。作为预选参展方,你跟我打听你竞争对手的底细,我没听错吧?”
魏鸣珂开始打感情牌:“妹子,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这不江宁也在,是吧!就冲他,你也不带这么铁面无私的。”
“冲谁都不行。”桃夭腰板挺直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公是公,私是私,连这点儿原则都没有,你以为我是在云楼空口吃白饭的?”
“嗳我这……”被桃夭两句说得心虚起来,魏鸣珂有些怂,“我就随口一问……”
“是吗?”桃夭目光在他身上掠过,“你是算好了我今天会到这儿,才跑过来随口一问的吧!”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褚江宁当了半天背景板,最终决定喘个气:“那什么,聊聊休宁产业基地的事儿吧。说这个,谁都不为难。”
“好啊。”桃夭打量两人,“关于这件事,你们尽管说。”
褚江宁于是开了个头:“上个月我刚从那儿回来,休宁当地的专家综合水文、土壤、气候等一系列条件后,给出了几个适合种植茶叶、又有待开发的乡镇的情况,生态环境的确得天独厚。从市场上来看,倒是很有搞头。”
魏鸣珂也接话:“江宁养伤这一个月,我也带人去安徽考察了一趟,虽说待开发的地方价值空间很大,但实地环境也是个麻烦事儿。再有就是,休宁松萝的品质标准在哪儿?当地的人自然都喜欢拣好处说,但不同产地种出来茶叶的细微变化,他们还都说不清楚。”
桃夭眸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向魏鸣珂:“你是想让我亲自去一趟,看看选哪儿合适对吧?”
“聪明!”
见对方点头,她又说:“这事儿你跟杜老板商量,他那里准了,我随时可以过去。”
“行,到时候让江宁陪着你一块儿!”魏鸣珂说着起身告辞,看看褚江宁,“兄弟你好好养病,哥哥回去忙活我那一摊儿去了,你们继续啊,不用送。”说完就很自觉地出门走了。
褚江宁把桃夭拉到身边,抬起她的双脚放在自己膝上,手指微微摩挲她小腿:“刚才说话这么不客气,得亏老魏是自己兄弟,要是外人让你这么一顿呛……”
桃夭抢话:“要是外人,今天都没资格被我呛。哎哟——”
褚江宁闻言在她腿上掐了一把,又痛又痒。看她龇牙咧嘴,男人失笑:“跟我说话还敢这么冲,看哥哥怎么收拾你!”说话间就又扑在她身上,桃夭被挠得痒丝丝的,两人正要继续亲昵,忽然又听到敲门声。
护士小姐语气恭敬:“褚先生,我过来提醒你吃药!”
褚江宁无奈,不情不愿地放开桃夭,站起来扣好敞开的衣扣,气咻咻的:“进来!”




乱浮生(高干) 14、索酒
苏四实在想不明白,桃夭究竟看上褚江宁什么了。虽然在她那个圈子里,褚江宁无论家世还是才学都挑不出不好,妥妥的人中龙凤,可她认识的桃夭,那已经摆脱了人的范畴,直接就是仙人风骨了。
若是其它的女性朋友跟褚江宁纠缠在一起,苏四说不定还会出于种种原因告诫对方:“他们那些人没几个真心的,可别被金玉其外迷了眼。”
但对桃夭,说这些小儿科的话未免可笑,跟云楼形形色色的客人相比,褚江宁反而没那么璀璨夺目了。苏四以前也听父母讲过,说他们某某同僚一把年纪还人老心不老,黄昏恋的劲儿上来了,娶个相差几十岁的年轻姑娘续弦,也不是稀罕事儿。一代实权人物的手段魅力,是活在长辈羽翼下的二代叁代们远不能企及的。
桃夭对大佬们尚且无心闲顾,又怎么可能对褚江宁这“小佬”动心?如果不是交情一般,苏四绝对会规劝褚江宁:“醒醒吧,别玩儿火了”。可惜啊可惜,褚江宁同志在她心里的位置,过于低廉。
“你跟褚江宁,不会是认真的吧?”周五的晚上,去酒吧的路上,开着车的苏四,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良久的问题。
桃夭付之一笑:“认真,你指的哪种?是哪种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认真吗?”说罢她摇摇头,“我可没那么痴心。”
“那你们是哪种?”苏四越发好奇,“我可没见过哪个男的,能劳你亲自去医院看他的。”
“成年人的相处,男欢女爱,比郎情妾意要现实。”桃夭说得诚恳又露骨,“本来我不想跟这伙人有牵扯的,可他非要来招惹我。说实在的,长相恰好是我喜欢的那类,到这个年纪了,没有合适的单着就单着,既然送上门来了,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也无伤大雅,不是吗?”
苏四点头:“要么说咱们俩投缘呢,我就喜欢你这份儿坦诚和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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