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见观音(女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潇潇嶷
“让周某来吧。”
男人自然的提起鹅黄的一角,于是少女在前握住对方的右手,男子在后,左手提着少女的褶裙。
就像她在他的臂弯里。
幸好他看不见她微红的脸。
呼……
老道士在城门处与他们碰头,她丢给灵玑一个木牌,是靠近西街的一处宅院。
这……是直接租下了一座宅子吗?
老道士可不给灵玑问她的机会,一个闪身就没影了。
单方面告别老道士,二人入城。
最外的为正南的南熏门,穿过二重真门,便可见笔直宽坦的御街大道,御街宽约二百步,两边为御廊,中心安朱漆杈子两行,中心御道,行人皆在杈子之外。杈子里有砖石甃砌御沟水两道,尽植莲荷,近岸桃李梨杏,杂花相间,春夏之间,望之如绣。
再沿着御街往北走,就是皇宫内城,花神的花车就是从那出来,花车一共十叁辆,前十二辆对应十二月花神用十二种不同种类的鲜花装饰,最末的那辆则会用今年的花魁装饰,所以往往只看那最后一辆车上是什么花,便可知晓今年的花魁是谁。
花车游行还早,灵玑想去别处逛逛,她不识路,于是顺着人流往热闹的地方走,一路上有些挤,灵玑不敢弄丢了周子至,于是两人的手又牵到了一起,握得比下山时还紧。
人流将二人推挤的越来越近,灵玑不得不贴着对方的胸膛,周子至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默默用另一只手拥住少女。
少女抬头,却被上方的景色转移了注意力,乌青的眸子里映着点点亮光,明眸善睐,笑胜星华,那笑意也晕染了他人的双眼。
管弦千家,花灯十里,他们的头顶正是那些花花绿绿的游鱼灯笼,颜色各一的胖头鱼们首尾相连,昏暗的天色配上暖黄的灯光,即便人流如潮,也能从中窥得一丝静谧美好。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人群如潮,每个人都是一尾游鱼。
真正的鱼儿在人群之上遨游,带着朦胧光亮,偷眼瞧着底下的熙熙攘攘。
游鱼们翻腾扑闹着嬉戏,形容憨态可掬,似在嘲笑同样偷看它们玩笑的行人。
哼!不知道谁才是那个“胖头鱼”呢!
ps:胖头鱼似那锅=胖头鱼是哪个
吾见观音(女尊)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琼楼、花魁,二者仿若昭示着什么指引灵玑看向身边人,那缝在帽檐上的白纱仿佛化作了云雾,让她怎么也看不清楚。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
都说修道以后就会有些“功力”,因此一部分道长算命十分准,她这是算“功力”吗?
“原来这就是道长喜欢的花,道长缘何钟情此花?”
男人感叹着,双目放在那辆如云的花车上。
灵玑双手扶上栏杆,她前倾着身子,眼瞳清亮,抿唇微笑。“因为它很好,值得喜欢。”
少女身姿轻盈,高楼上有风吹过,衣袂裙带翻飞,似仙人贪恋红尘,趁着花朝偷跑来人间游玩,如今玩够了,便要登仙台飞月而去。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他很喜欢少女看自己时的眼睛,清凉、干净,总带着笑,可惜这笑背后是她一视同仁的心,他不喜欢她冲旁的人露出那种真心实意的笑,不过也没事,就便宜他们一会儿,总有一天全部是他的。如此好的东西,还没给世人过过眼就被他藏起来了,锦衣夜行,那还有什么意思?
恶鬼起獠牙,看着猎物饥饿地舔唇,来了人间还想回去?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就是不入红尘,他也要拉她下来。
花车游行已至尾声,御街上只剩月光与灯火,快近子时,人们游玩了一天现在只想回家睡个好觉,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去处,往东就是灯火通明的平康坊。
灵玑也感到累了,她提出要回租住的宅院,木牌上的地址在城东,周子至也有别的去处,二人下楼台,男人祝她一夜好梦。
少女被楼下的灯火闪了下眼睛,她揉揉困倦的双眼,强打起神与对方交谈。
“周公子可有人接应,若是独自一人,我陪公子走吧。”
若是无事,周子至定然会接受对方的请求,可惜局已布好,他必然要丢下她。不急,他想,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也该些利息了。
男人眉眼冶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他像是想到什么,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如盛放牡丹。
小观音……我们晚些见了。
“周某自有人接应,多谢道长关心。”
说完转身离开,男人的背影似竿瘦竹,他走过一片灯火阑珊,雪青的袍在暗处沦为唯一一线亮银,一溪霜月照清癯。
谁是梅君呢?
她抬头看见了月亮,今晚月色真美。
戴帷帽的身影被黑暗吞没,灵玑这才动身。黑暗的保护下,她没看见那双深邃的眼。
周子至走到一半突然回头,他知道对方一直看着他,他没意识到自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第一次胸膛极速跳动,却不单纯是为了那欲望。
少女的光润玉颜被灯火映得朦胧,零星行人匆忙走过看她一眼,似是不明白如此一位白露佳人为何驻足于此。
他于夜色深处轻笑,声音又哑又性感,纵身跃上屋檐,消失在月影下。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真是贴切的好词啊……
灵玑不识路,叫来了马夫。坐上马车,青蓬的顶,简单的摆设,她靠着坚硬的车厢板阖目休息。
马车慢悠悠驶过窄巷,马蹄踩在青石板上的清脆声响和着车轱辘碾过的声音分外的催眠,她不敢熟睡,只是浅眠。
蓬布马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座普通的宅院前。马车已经停下,里面人却没有动静,马夫是个男子,不好直接提醒,跳下马车只敲了敲车门。
几息之后,车厢里有了动静,美人白细的手指从帘布后伸出,弯着腰出来,踩着踏板下了车。
她拿出十枚铜钱给对方。
“辛苦。”
少女芳容丽质,神似秋水,面上带着几分休息后的慵懒,车夫心下一惊,双手接过,不敢再看那张脸,却又忍不住看她离去后的背影。
多美好的人啊!他还未结亲,若是以后的妻主也能像她一般就好了。他远目望着,直到院门合上,才恋恋不舍回目光,他又回了自己的马车,忍不住掀开帘子看车厢里面的情景,明明和从前一样,但他总觉得顺眼许多,默默记下这里的地址,他牵起马绳离开。
希望今后经过这里时,能再见她一眼。
灵玑回去时就看到老道士在廊下的身影,她默默走过去,伸手拍拍对方的肩。
老道士被她吓一大跳,手里酒瓶溅了好几滴出来,眉毛直接立起。
“徒弟学坏了啊!走路不出声,专门吓唬人。”
灵玑笑眯眯的,她跨过直接坐在老道士身旁。“师傅,我今晚看了花车。”
老道士没回话,默默听她说。
“我头一次见这么多人呢!你知道灯笼吗?我一直以为都是那种红红的、圆圆的,没想到是五颜六色的,各种样式的都有,有些上面还绣了花,可好看了。”
老道士突然打了一个酒嗝,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额,没事,你接着说。”
“嗯,我想想……对了我还吃了甜豆花,去看了表演,也看了折子戏,看戏的时候来了好多人,都是成群结队的,我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有点开心,又有点别的感觉。”
“那你是一个人吗?”
灵玑想到什么,她微笑着摇摇头。“不是哦,周公子一直陪着我,他还带我登楼去看了花车,师傅你猜今年的花魁是谁?是棉花!”
“棉花?真稀奇!那你如今可觉得离人世近了?”
老道士在灵玑很小的时候,就有察觉一些,那时候的灵玑真就和一块冰一样,每天只默默念她的经,供奉神灵,所有人都说她和善,但老道士总觉得哪里奇怪。
她感觉,这和善不是从心里出来,而是灵玑的素质与品格让她和善。圣人用发乎情,止乎礼来形容男女之情。那反过来,就可以说明徒弟的状态,出于礼法的与人为善,但不走心。
老道士想掰正徒弟的状态,她有时候看着灵玑,觉得她实在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于是她送给灵玑那套衣裙,让她在花朝节这天下山。
自古祖师都是要云游参访,见了大山大水,人的胸怀才会无限放大,修行才会不断提升,或许让她多去接触了解才是对的。
灵玑想了一会,回老道士。“与人世近了,与神灵就远了,师傅,弟子掰扯不开。”
灵玑感悟到了她话里的意思,这个回答不算正面,老道士不知道天朝的事,灵玑只好将问题转到修行上。
“嗐!所以才要修行,修得是这两全之法。徒弟,人要行走于世上,就要顺应天时地利人和,独立于世外固然好,但你注定是一个人。”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她不希望她孤单。
灵玑沉默不语,她大概能感觉到自己对这方世界的冷心冷情,她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没想到被师傅察觉到了。
眼见徒弟不说话了,老道士开口把话头扭到别处,灵玑也顺势又絮絮叨叨聊了一大堆,她又有些迷糊了,说得口干,看见手边有一个瓷瓶,拿起就往嘴里灌。
老道士晚上回来就一直在这喝酒,都是这当下时令的花酒,她也不是喝,而是一点点地抿,所以不算喝醉,只是微醺。
可当她看到自家徒弟猛干了一瓶酒后,她那丁点的醉意都没了。好家伙!她都只敢一点点抿,徒弟弟居然直接就喝了!
灵玑被辣了喉咙,她甩掉酒瓶,咳了几嗓子。
她捂着头,感觉天旋地转了好一会,随后她舔舔唇。“唔……这白开水怎么没味啊?”
于是老道士眼睁睁看着徒弟拿起另一个酒瓶,又干掉了半瓶。“呕,好难喝。”
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灵玑拿起第叁个酒瓶,正要往嘴里怼,便被人扯着胳膊拦下。老道士夺下她手里的酒瓶,观察着徒弟,脸还是玉白的,只是耳根有些红,明显醉了。
想不到她徒弟喝酒竟是个不上头的。
灵玑醉了也是安安静静的,她抱着膝盖,靠着廊柱想要就这么睡了,老道士肯定不能让她睡在这,扶着人回房,随便擦了擦,就让她躺床上睡觉。
老道士深深看了徒弟一眼,无声叹气,阖上门离开。
这边,周子至忙完手头上的事时,已是半夜。
坐在対首的青衣女子客套留他,周子至直接拒绝。
女子笑了笑,开口道:“看来……凤君殿下是遇到好玩的事了。”
男人听到“凤君”二字眉头一皱,有些不耐。
妖孽唇角勾起,魅惑地笑。“要不是我这个倒霉蛋在,怕是我得叫侍郎凤君了呢……”
女子无奈,这厮的嘴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毒。
她扯着面皮,将这座神请走。
周子至冷笑一声,嘲讽着瞟了对方一眼,离开了此地。一炷香后,他来到了一处宅院前,熟练地爬墙翻窗,找到了他的小观音。
卧房弥漫着一股酒味,她喝酒了?男人摘下帷帽放到一边,走到榻前。人穿着中衣,被子只盖到腹部,躬身侧卧着,罥烟眉微蹙。这酒后劲大,刚喝下还玉白的脸蛋此刻已似涂了胭脂。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再加上喝了酒,浑身都是酥软的,更显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小观音醉了……
那不就便宜他这个罗刹了吗?
他看着醉酒的人儿,眸光幽暗深邃,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吾见观音(女尊) 声色催开
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人初醒。
灵玑迷迷糊糊睁眼,她是被渴醒的,老道士走前特意留了一碗清水在卧榻旁,她捂着头,撑着身坐起来,明显对如今的状况搞不太清楚。
面前站了一个人,也有可能不是人,不然他怎么会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
不知为何,她内心不觉害怕,觉得这人更像一个无处可栖的魅影,她不欲理他,低头瞧见青丝散乱,几缕垂在榻下,她伸手去捞,却被人捷足先登。
“青莲着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无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
魅影声音低沉舒缓,似玉石之声。灵玑听着很受用,干脆放手,转而去够那装着清水的碗。
“醉死当涂,一如我如今愿为道长撩发。”
灵玑挪到床沿坐着,捧着碗一口一口喝,每喝一口,就要舔舔略干燥的唇,她不知道,这样只显得绛唇颜色更好。
男人不甘心对方的无视,他趴在榻前,双手搁置在灵玑的腿上,他稍稍靠近,气息交缠,声音又轻又绕,妖妖娆娆地问她:“小观音,我美吗?”
喝了酒的视线是雾蒙蒙的,灵玑看不分明,更何况对方还一直用他那高挺鼻尖和胭脂薄唇碰她的脸蛋,灵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可还是跟个瞎子一样。
目光追逐着那总爱动来动去的头,灵玑头发晕,她闭眼两手呼上对方的双颊,固定住不让他再乱动,酒鬼下手没轻没重,周子至只觉脸上一阵疼痛,开始发烫。
貌若好女的艳丽皮囊,平日总是不见阳光的苍白,此刻被打的有些发红,殷红的是唇,潭水般幽深的是眼,如斯美人只应见画,令人直叹天遣裁诗花作骨,写到水穷天杪不能言也。
啧……肉还没吃到,就被打了,男人心高气傲,正想直接动手,少女突然居高临下把自己那张雪肤花貌的脸怼近他,眸子不似往日清亮,如江南蒙蒙的雨雾,沉细,柔醉。
让人只想陷入一场纸醉金迷。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吻着鼻尖,彼此呼吸灼热,如此近的贴着,二人气息交换,胸腔里是对方的气息。
小观音细眉颦蹙,她努力地看,最先看清的是一双凤形猫儿眼,这对琉璃珠子在黑黢黢的夜里好似能发光,所以她第一眼看的是它。
男人生就一双凤目,细长有形,羽睫又长又直,每次一垂眼想什么事情的时候,像帝王冕旒前挂着的单用墨玉串珠做成的十二旒,叫人无法通过眼睛窥探他的心思。灵玑玩心渐起,她右手食指作势要戳对方的眼睛,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并未被吓到,好看的眼睛眨都不眨,深黑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红,那抹欲色重新钻进他的眼。
灵玑不死心,又故技重施,然而男人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就在她要泄气时,对方眨了几下眼睛,那羽扇似的睫在她指尖轻点几下,让人不自觉想起冬日里的长尾山雀,细小的爪子一蹦一跳地抓着枯黑的枝桠,她只觉指尖痒丝丝的,心上好似被人挠了一把。
少女玩闹的心被满足,一双瞳仁剪秋水,两眼微弯如弦月,她不顾仪态地笑,丹唇素齿,翠黛柳眉,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于是她也满足对方,臻首蛾眉,语笑嫣然。
“美。”
如此可爱一双眼,纵使她看不清其它五官面貌,也值得一句美了。
周子至会武,练就一双好目力,夜里也能看得清楚。少女的笑似点燃他心头的烈焰,声色催开镜花水月,唯那声音笑貌是真实。
未曾想,罗刹鬼竟也能被观音蛊惑沉沦。周子至朱唇启,银齿露,尖锐的牙咬上作怪的指尖,好像这样就找回了场子,他意气风发,神色得意,发自内心的笑让其光照人,倾国倾城。
灵玑惊呼一声回手,痛过之后是酥麻,她往后退了退,把被咬的那只手藏在身后,不敢再让他咬。于是她转移注意力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人淡笑,歪着脑袋,低眉思考。被观音蛊惑的罗刹鬼能叫什么呢?他是匍匐在观音脚下渴求净瓶雨露的奴仆,他靠欲望而活,以欲望浸淫,携欲望长终,他呀……愿将此身许给佛家,只求观音多多看我,多多爱我,以魂渡我,以身舍我。
“小观音,我是你的观音奴啊……”
他再忍耐不得,欺身上前,品尝他的禁脔珍馐。
周子至一手固住对方后颈,一手钳制细罗软腰,他要把自己嵌进对方身体里,要她包裹他,要她清凉他。一直压抑着的恶意得以释放,轻薄她!强占她!玷污她!
为什么要冲别人笑!为什么要对别人好!我才是你莲花座下最虔诚的信徒,是你最怜爱的观音奴!舍我……给我……要我……你唯一的信徒愿以血供养之。
混乱的脑海里想起昨夜她看向黄衣少年时的场景,他又气又怨,此刻悉数化作情欲啃咬她的唇,那滋味如流蜜,甜丝丝的。
少女的唇如珠缨,中点一颗樱桃,他就用着巧劲对着那又舔又咬,叫人又痛又麻,被迫感受磨人的情欲。女儿家被咬得难受,伸手撑在对方胸膛推拒着,男人只当是情趣,闲出一只手扯开衣襟,抓着那双柔胰摸了进去,玉手清凉无骨,被情欲烧灼的痛苦总算得以缓解,只触那一处地方还不够,放肆的抓握着又拂过心口,扫过胸口红缨时,他身子一颤,松开对方的樱唇,发出撩人的喘息,却将那手按得更紧。
嘴唇总算不再被咬,灵玑双眸湿红,隐含泪光,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赚得这一番咬,而今就连双手也不受她控制,被人强硬扯去攥紧。
她发出低低的泣音。“唔,手疼……”
除此之外,她还感到手下的触感滑腻柔韧,轻轻按下去又是硬的,不仅如此,她还摸到了一个颗粒状物体,缀在那处平坦上,有些突兀。掌心温度逐渐滚烫,灵玑感觉自己也跟着热起来,她有些烦躁,想把手回来,而且手腕真的好疼……
蓦地,手上力气卸了些微,她隐约明白自己刚才摸的是那圆粒,她莫名将二者画上等号,只知这样既可以于被咬,手也不会被攥得疼。于是乎,她手下用了些力道,捏着那圆珠蹂躏,右手触着的肌肤一震一震,恍惚自己的心也随着对方跳动。
周子至被灵玑突然发难,他眉峰紧紧皱起,修长的身躯剧烈抖动,一直闷着的喉咙顿时泄了气,抖漏一声呻吟。
下身巨物抬头,魅影面上绯红更甚,他低头看到自己被揪得发红,带着指痕的胸膛,心觉有些好笑,自己竟先被对方治了。
男人孟浪地吐舌,他松开对方的手,胸膛贴上少女微微凸起的胸乳。
“嗯,小观音摸得观音奴好舒服……”美人蛇干脆借此整个缠到对方身上,他爬上床榻,搂着对方坐在自己腿上,紧实有力的双臂将人整个揽进自己怀里。
呵,又是打又是掐,如今一报还一报,你怎么逃?
灵玑就用了那么一下力,感觉对方手劲松了立刻就把手回来了,她不停摸着被攥得发白的腕,心里直委屈。
嘴巴疼,手也疼,他再美,自己也不要理他了!
可惜她忽略了自己软烂如泥的身子,男人把她轻轻松松捞进怀里,她也挣扎了,结果一点用也没有。
她捶打着对方,又不肯看他了。
“你走开,不许抓我,不许咬我!”
周子至轻笑一声,下巴搁在少女肩头,与她咬耳朵。“观音奴给小观音供奉好不好?”
他自腰间囊袋摸出一粒珍珠似的沉水松子,这是来之前青衣女子拿给他的,比之前的品相都要好。
男人拿起一粒叼在红唇素齿间,眼睫低垂,浓浓的美人香盖过松子原本的香气,他俯身上去,将美景美食一并送到灵玑眼底唇前。
酒色朱颜,离情翠黛,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妖孽美得太盛,他锋芒毕露展现容姿,极尽芳华,引诱观音。
他以声音舔舐她的耳廓,缠绵蜿蜒着开口。
“来吃。”
吾见观音(女尊) 燕燕于飞
邻家有男女对歌,带着敲碟击缶的声音。
起头的是婉转的女音,男音满了几个拍子,低低应声附和。
咿~
梅子垂金,杨花飞雪。
园林中又逢长昼。
绿荫亭馆,碧水池塘,静沉沉爽似清秋。
竹径深幽,午梦初回,携琴款步在溪岩左右。
熏风馥馥,炎日迟迟。
哎~
绿荷香里,闲驾渔舟,得鱼换酒,野兴悠然,曲子无腔任意讴。
微醉前村,找寻故友,谈笑盘桓,斜阳挂树晚烟浮。
曲里描花赏景,用诗文词藻。
眼下描花赏景,用肌肤唇舌。
朱红的唇微微开阖,泄出点点香与艳,她听到了魅影的低语。
吃?吃什么?
两眼迷蒙,头脑昏沉。摇摇头,努力昂起沉重无比的脑袋,鼻尖轻嗅,她找到了香气的来源。
啊,是松子呀!
少女如同一只觅食的小鹿,她并未贸然靠近,而是先枕着对方肩膀一动不动,小心观察,闭着眼睛装作假寐。待过了一会儿,觉得没动静了,便睁眼,一点一点凑上去。
好聪敏的小鹿!
可惜她遇上了一位耐心的猎人。
粉嫩樱唇贴上了红艳的唇瓣,似蜻蜓点水,被包裹着的皓齿露出一点,将那圆滚滚的松子摘下,含在嘴里,和着香气咽下。
极轻极轻的一吻,却因少女的主动,添上了浓重的色,如同温吞的酒,柔煦的风。
男人闷笑出声,双臂搂得更紧,不急不慢地又拈了颗叼着。
小鹿尝到了甜头,当然是不肯放弃的啦!只是这头小鹿同时又有些懒,已经找好位置瘫倒在男人怀里,正抬手想要摘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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