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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引素
“正如小姐所言,此刻即便有老太太发了话,欲要将风言风语压制住,但咱们薄府伺候的丫鬟婆子少说也有数百人,哪里是好管束的?瞧见那起子下人不听话,老太太也是着实气怒了,登时便径直杖毙了两个嘴碎的婆子,使得众人心中惶惶,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不过饶是老太太的雷霆手段让众位奴仆心下惊惧,但先前的话头儿已然传出好远,也不知府外到底得没得着风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眼下薄玉琼这小娘子的名声已然败了,即便老太太再怎么欲要挽回,也是无力回天,莫不如趁此机会,以此事为薄玉琼谋一个好前程,也是条出路。
薄玉乔虽说此刻并未心软,毕竟薄玉琼这小娘子一向便是个心黑的,只不过手段不济,现下才并未生出大事儿。且以薄玉琼对自己的敌意,若是得着机会的话,恐怕定然会先下手为强。
昨夜之事,她薄玉乔不过自保而已!
即便心下为自己的恶毒举动寻了一个借口,薄玉乔此刻仍是有些憋闷之感,便好似脖颈被人扼住一般,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有气无力的冲着面前候着的小厮摆了摆手,示意青衣退下。
瞧见小姐面色有些难看,青衣也知晓不好唠扰的主子,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正堂之中。待青衣离去之后,薄玉乔面色登时变得苍白如纸一般,她从未曾想到,自己居然能有如此阴狠的手段,几乎毁了一个小娘子的一生,难不成身处后宅之中,真会将她逼到一个如此逼仄的境地吗?
薄玉乔抿紧红唇,而后有些颓然的闭了闭眼。虽说她对薄玉琼的手段,着实是有些过了,但现下却并不后悔,毕竟事情已然做下了,又何必再浪费心神?
思及此处,薄玉乔心绪也逐渐平复开来,而后便一手捣住胸前的位置,径直站起身子,缓步行至窗棂之前,望着外头开的正艳的牡丹,心下却是暗自思量开来,到底要如何将罂粟粉加入封氏主卧内的香炉之中。
现下素墨这丫鬟伤着了,薄玉乔也不想劳累于她,且不过是入一个后宅夫人的主卧之中罢了,如若寻一个妥帖人儿,想必也不会生出半点岔子。
至于封氏身边的贴身丫鬟,略有些眼熟的,便只有烟柳烟霞二人了。
待用过晚膳之后,薄玉乔便吩咐青衣这小厮,让他暗自调查这烟柳烟霞一番,若是能握住这两个丫鬟的把柄,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吩咐过后,薄玉乔便径直歇下了,反正现下薄府忙乱的很,也顾不上她琼枝阁这一小块地界儿。
翌日,薄玉乔将将用过午膳之后,黄莺这丫鬟便急匆匆的入了膳堂,微微弓着身子,俯在薄玉乔耳畔轻声说道。
“小姐,寿吾院那头,已然给琼小姐定下亲事了,便是表少爷的媵妾。”
闻言,薄玉乔杏眸微挑,精致艳丽的面上显出一丝诧异之色,蹙着眉问道。
“怎会如此?既是甄凌有错在先,为何老太太还要委屈薄玉琼做个不体面的媵妾?”
听得薄玉乔问话,黄莺这丫鬟也不敢拿腔作调,便径直将方才得知的消息缓缓道来。
“自是不止如此,老太太还有旁的谋划,此事是老太太与甄老夫人一齐定下的,让表少爷先将琼小姐纳为媵妾,且表少爷三年不得娶妻,只消琼小姐一旦生下孩儿,不论男女,都将琼小姐扶正。”
如若这般的话,薄玉琼当成正妻的机会大抵要多了几分。只不过以薄娆的脾性,一心欲要为甄凌寻一个世家出身的贵女,哪里能瞧得上薄玉琼这区区庶出的小娘子呢?
薄玉乔微微转头,复又问道。
“可定下婚期了?毕竟须得定下婚期,这亲事方才能把握些。”
“老太太与甄老夫人已然将婚期定下,因着此事并不如何体面,所以主子们也不预备摆酒,大肆铺张,只需再等上一月,待容小姐嫁入靖国公府之后,即可准备琼小姐的亲事。”
听得此言,薄玉乔微微颔首,也知如此结果,已然是老太太几番周旋,方才能够达成的。薄玉琼只有产下一个小郎君,想必这正妻的位置才能做得稳当些。
又过了三日时候,青衣这小厮办事着实麻利的很,先前薄玉乔吩咐他去查探烟柳烟霞两个丫鬟,现下便寻着了端倪,真真不错。
此刻青衣恭谨的立在堂下,一张清秀的面庞微微低着,不敢有半点放肆,恭顺的将他先前打听的事情吐口。
“小姐,那烟柳烟霞二人在二夫人身畔已然伺候了有些年头,烟霞性子有些暴躁,人倒是老实本分的很,但烟柳那个伶俐丫鬟却是不同,虽说已然是二夫人身畔最为得脸的大丫鬟,却与外头一个商贩有了首尾。”





宁为妾 第158章 兜儿
烟柳居然与商贩有了首尾?
听得青衣的言语,薄玉乔着实震惊不已,杏眸微瞪,艳丽的面上现出诧异之色,便这般望着面前的青衣,好半晌都并未开口。
按理而论,烟柳身为封氏身边的大丫鬟,一直都并未发嫁,若是真真要寻一个丈夫的话,府中的管事便是极好,又何必非要与一个商贩牵扯不清?万一传出半点风声的话,那烟柳以后的日子恐怕便难过了。
薄玉乔蹙着眉头,微微抿了抿唇,玉指轻叩着红木桌子,径直开口问道。
“你是如何发觉此事的?”
听得小姐问话,青衣半点不敢怠慢,眼下素墨并不在府中,所以小姐大半的吩咐都落在了青衣头上,这份看重,着实是体面得很。且因着黄莺的关系,青衣暗地里也极为感念薄玉乔的恩情,当差之时自是极为上心。
“回小姐的话,奴才那日得了您的吩咐,便亲自去监视那烟柳烟霞两个丫鬟,发觉烟霞在闲来无事之时,也便与府中的丫鬟婆子一起,做做刺绣罢了,并无旁的异样之处。而烟柳则不然,那日奴才便瞧见烟柳独自偷偷摸摸的行至咱们府上后门,细细查探一番,发觉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带了帷帽,出了薄府。
照常而言,依着烟柳的身份,不过只是个奴婢罢了,自然无需似大户人家之中的小娘子一般讲究,出门还以帷帽遮面。因此,奴才心下便不禁有些奇怪,径直尾随着烟柳,而后便入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巷之中。
不多时,奴才便瞧见小巷之中闪出了一道身影,因着怕他二人发觉,便离得有些远,所以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只知是个身量有些壮硕的男子。那一对儿处在一处,登时便仿佛久别的夫妻一般,行苟且之事。此事着实有些污秽,便不与小姐说道了。”
言及此处,青衣清秀的面庞上也显出薄薄一丝红晕,他原本便生的肤色偏白,此刻便仿佛煮熟的虾子一般,一双眼睛左顾右盼,当真滑稽的很。
薄玉乔轻咳一声,随即便带着一丝笑意开口。
“那你现下可知那人的身份了?若是不知的话,便赶紧去查明了,也好以此来控制烟柳这丫鬟。”
听得薄玉乔的言语,青衣这小厮登时便忙不迭的点头,开口道。
“后来奴才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说起那人的身份,主子您也应当会有些印象,那人便是当年咱们在琢玉轩见过一面的季掌柜。”
“哦?”
薄玉乔此刻真真是极为诧异了,那季掌柜她已然见着一次,不过自从将那起子偷奸耍滑之辈自琢玉轩,也便是现下的蓬莱楼中赶出之后,薄玉乔便未曾见过季掌柜那厮了。
也不知季掌柜到底是怎的勾上烟柳这丫鬟的。如若薄玉乔并未记错的话,季掌柜应当是季先生的兄长罢?
季家以诗书传家,现下居然出了似季掌柜一般贪婪成性的腌臜东西,真真是败坏门风!眼下季掌柜瞧着年岁也不算小了,恐怕早便成婚多年,如此吊着烟柳这个丫鬟,便相当于养了一个外室。
且这外室虽说还是奴身,但容貌气度却是真真不错的,毕竟烟柳这丫鬟在封氏面前也当了十多年的差,自是比一般的小娘子强上不少。
何况烟柳身为大丫鬟,又素来体面,想必手上的私房并不算少,以季掌柜那个贪婪的性子,说不准也瞧上烟柳的私房,想要人财两得。
思及此处,薄玉乔红唇微微勾起,心下倒是突然涌出了一个好主意。而后便径直冲着青衣这小厮开口道。
“青衣,你可知那季掌柜现下居于何处?依我看来,这季掌柜不过是利用烟柳罢了,若是能通过这人得着烟柳的贴身物件儿,以此来掌控那个丫鬟,真真极好。”
听得此言,青衣便知主子的心思,想来便是欲要利用这季掌柜一番,至于利用的法子,威逼利诱,十八般武艺尽数摆上来,就不信季掌柜能咬牙扛住。
青衣此刻略一拱手,恭敬的开口道。
“奴才知晓季掌柜现下的住处,不过主子您是希望奴才以财帛动人心,还是径直将季掌柜好生教训一番,让他知晓厉害,便会帮咱们了。”
瞧见青衣如此机灵,薄玉乔心下便对他更为满意了。这人现下虽说不过只是个小厮罢了,但即便黄莺跟了他,也不会受苦。不过若是这厮胆敢有什么花花肠子的话,便莫要怪她薄玉乔护短了!
薄玉乔心下百转千回,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微微抬起右手,轻轻转动左腕间的和田羊脂玉镯,那莹润的手感让她心头一阵舒坦,沉吟了一会子,而后便略有些慵懒的开口道。
“那季掌柜怎么说也是季先生的兄长,咱们也不好径直伤了人,便先以利诱,若是他贪得无厌的话,而后再好生敲打一番,想必自会老实了。”
闻言,青衣也明了了薄玉乔的心思,随即便恭敬的弓着身子,待得了吩咐之后,这才缓步慢慢朝后退,而后迈出门槛之后,这才将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雕花木门给阖上。
薄玉乔又耐心等了两日,青衣终于将她要的物什给取了来。
此刻这小厮恭谨的捧着一个大抵两个巴掌大的木盒儿,木盒儿通体暗红色,并非什么名贵的木料,不过打磨的却是光滑。薄玉乔径直接过木盒儿之后,便将上头的盖子打开,随即便瞧见其内鹅黄色的布料。
见此,薄玉乔娥眉微微一挑,而后便以如削葱根一般的两指,径直捏起那块儿布料。果不出她所料,这木盒儿中所盛放着的物什,便是烟柳这丫鬟亲手所绣的肚兜儿。
这鹅黄色的兜儿用的是不错的料子,上头纹绣了一对鸳鸯,想必便是因着特地要赠与情郎,方才绣上了这个图案。在兜儿系带处,薄玉乔突然瞧见一点绛色,细细端量一番,发觉上头绣了指甲大的两个字,正是‘烟柳’二字。
瞧见这般明显的证据,薄玉乔眉眼处的笑意越发浓郁,径直将烟柳这兜儿给放回了木盒儿之中,而后便将木盒儿阖上,抬眼冲着有些羞窘的青衣开口道。
“你做的很好。”
听得主子夸赞,青衣忙冲着薄玉乔躬身行礼,连道不敢。不过即便口上这样说,青衣那略微有些泛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见状,薄玉乔也不点破,而后便出声调侃道。
“我方才瞧着黄莺那丫鬟,端着一盘子云片糕也不知去了何处,青衣你便去寻上一寻,省的那丫鬟在自家府中,都寻不着踪迹。”
薄玉乔言语中的调笑之意,青衣自然听得分明,登时便呐呐应了一声,随即便出了门子,径直去寻心上人了。
待青衣这小厮离去之后,薄玉乔便径直捧着那个木盒儿,兀自往主卧处行进。虽说薄玉乔手中的那个木盒儿虽说颜色并不显眼,但大小却让人无法忽视。想必若是旁人见了,定然会心生疑窦罢?
思及此处,薄玉乔心下冷笑一声,她便是要瞧瞧,瑞王埋在她身边的那颗钉子,到底是哪个?虽说敌暗我明,但即便这次试探不出那人的身份,亦有下次、下下次,想必用不了多少时候,那人便会露出马脚了。
待薄玉乔入了主卧之后,便一把将那木盒儿放在了床榻一旁的小几上,而后她则是兀自上了床榻,闭目小憩。
候在主卧之外的翠芙,现下着实是心痒难耐,也不知那木盒儿冲到底藏着什么物什,若是能够查探一番的话,想必瑞王府的赏赐定然不会少。
想到瑞王那俊美无铸的容貌以及高不可攀的身份,翠芙一张秀丽的小脸上便现出一丝倾慕之意,不过翠芙到底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知晓身为一个奴婢,恐怕连在瑞王身畔伺候的机会都不易得,又哪里能肖想旁的呢?
每每想到小姐居然有幸入瑞王府,翠芙心下真真是又喜又恨。喜的是能见着心中倾慕的男子,但恨得却更多,毕竟薄玉乔不过只是个庶出的姐儿罢了,在府上的地位恐怕也便只比奴才高上一等,又凭什能够伺候瑞王?
思及此处,翠芙两手便紧握成拳,银牙紧咬,恨不得能与薄玉乔换个身份,如此便能好生候在瑞王身畔了。
主子,主子!
翠芙现下每每瞧见薄玉乔那艳丽至极的容貌,心下便感受到一股子仿佛万蚁蚀心的疼痛一般,恨不得将那张脸给活活撕烂了。生的那副狐媚子模样,不就是为了存心勾引男人的吗?
且她薄玉乔真真并非什么性子良善的小娘子,出手加害旁人之举不知做过多少次了,若是让瑞王知晓的话,是否便会对薄玉乔心生厌恶了?
翠芙此刻略有些心头,不顾转念一想,可万万不能让瑞王在此刻厌烦了小姐,毕竟只有薄玉乔作为侍妾入了瑞王府中,她翠芙方才有机会接近殿下。所以在成功入王府之前,小姐还不能失了殿下的心。
轻轻低叹一声,翠芙一双水眸便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雕花木门,身子斜倚着廊柱,指甲刮掉了廊柱上头的朱漆都恍然未觉。




宁为妾 第159章 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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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薄玉乔问话,卓琴面上笑意更浓,先是规规矩矩的冲着几个小娘子福了福身子,毕竟礼数不可无。旁人并非似乔姐儿一般和善,若是她太过失礼,恐怕会丢了主子的颜面。
“回乔小姐的话,主子早便知晓老太太的主子,所以自三日前,便开始细细斟酌,想要选出几间极好的铺子,交予极为小姐,如今差不多已然定下了,便让奴婢带着几位小姐入书房罢。”
闻言,旁的三个姐儿也一齐颔首,便跟在卓琴身后,一齐往书房行去。一路上,薄玉乔发觉行健居的牡丹真真开的极好,花朵便好似银盘一般,极为艳丽,一路走来,那姹紫嫣红便将她的眼都给晃得有些花了。
到了书房门前,卓琴便先入内通报,不多时,书房里头便传来一道极为温和的声音。
“进来罢。”
听得程氏的声音,几个姐儿便一齐进入。此刻程氏便坐在八仙椅上,开始瞧着账目。眼下七年已逝,程氏最好的年华便交给了薄府。因着她素日便恪守规矩,也不喜靡费奢华,所以面上现下也露出一丝老态。
瞧见四人进来,程氏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要选出四间铺子交予四个姐儿打理,定然是要择出合适打理的,且应带着些不大不小的问题,交予几个姐儿处理,如此才能合了老太太的心意。原本程氏还有些举棋不定,但现下既然四人已然到了,便将原本定下的铺面交予她们即可。
“卓琴,还不快些给几位小姐看茶。”
卓琴听得程氏的吩咐,万万不敢怠慢,登时便径直走出了书房,给几位小姐沏茶去了。
程氏抬眼儿望着薄玉容,毕竟四位小姐中,薄玉容的年岁最大,且身份最为尊贵。且不说是薄家的嫡长女,便是她的夫家靖国公府,也是极为得势的勋贵之家。原霁如今不过将将加冠,便得了崇文帝的中用,现下任翰林院编修,真真是年少有为。
“现下婶娘已然选出四间铺子,一间名为花想容,便是卖脂粉的,位置极好。第二间名叫琢玉轩,便是间不算大的酒楼。而第三间便是云来当铺,第四间是食为天,则是粮店。你们姐妹四人好生商量一番,看看谁人选哪间铺子。”
说着,程氏便取了一张宣纸,上头密密麻麻的尽是不大的簪花小楷。
“这上头记录着铺子的位置,以及这一年的进账,你们便瞧瞧罢。”
听得此言,薄玉乔四人登时便有些沉默的接过宣纸,一齐围着观看。这四间铺子可关系到她们日后的嫁妆,所以自然是轻慢不得,现下可要擦亮眼睛,否则过不了几日便会后悔不跌了。
薄玉乔现下倒是不欲争抢,毕竟这几间铺子位置瞧着都是极好的,但每月进账的银钱却是不多,想来其中定然也是存着些腌臜事儿的。
“容姐姐,眼下你马上便要嫁入原家了,便先挑一个可心的罢。”
薄府的这几个小娘子,唯一能让薄玉乔稍稍看的入眼儿的,便只有薄玉容一人了,即便这小娘子有个极为狠毒的母亲,但也与薄玉容无关。她薄玉乔还不是那般不分是非之人。
听得此言,一旁坐着的薄玉禾眼中倒是显出一丝不虞,薄玉禾瞧好了那间粮店,毕竟民以食为天,无论何事,粮店的生意定然都不会生出太大的乱子。不过眼下薄玉乔如此开口,若是薄玉容选了粮店的话,那真真是有些可惜了。
薄玉容此刻轻声一笑,道。
“我身为长姐,哪有让妹妹们谦让的道理?还是你们几个率先选来即可。”
薄玉容一言一行中都透着一股子大家风范,原本她也并不在乎这些蝇头小利,毕竟封氏也是出身大家,她的嫁妆自然是都要留给嫡长女的,所以薄玉容真真是一个不缺银钱的小娘子。
听得此言,薄玉乔也不开口了,倒是薄玉琼一双眼眸霎时间亮了起来,开口道。
“那琼儿便不客气了,我要那间食为天!”
眼见着食为天被薄玉琼选走,薄玉禾真真是极为恼恨,一张雪白的小脸此刻有些发青,凤眸不加掩饰的瞪了薄玉琼一眼,虽说并未多言,但那眸光已然透出了她的心思。
“既然琼姐儿选了食为天,我便要了那间运来当铺罢。”
薄玉禾登时便开口了,食为天她并未抢着,这云来当铺可不能让薄玉乔那个小妇养的贱蹄子给占了。当铺的生意也是极好,瞧着倒好似这四间铺子中盈利最多的,想必也不会太差。
眼下便只剩下一间脂粉铺子,以及一间酒馆。薄玉容此刻微微抬眼儿,便道。
“还是乔姐儿先选罢!”
既然薄玉容已然如此说道,薄玉乔也不欲推拒,她现下看好的便是那间最为薄利的酒馆儿。虽说琢玉轩眼下几乎入不敷出,但胜在其位置好,与杏林馆在同一条街上,日后薄玉乔若是想去瞧瞧义父的话,也方便许多。
“既然如此,妹妹便不客气了,我要琢玉轩。”
话落,薄玉乔便冲着薄玉容微微一笑,杏眸微眯,瞧着好不娇俏。
见着薄玉乔此般模样,薄玉容心下也是叹息一声,她二人本就是亲生姊妹,但母亲却极为厌恶乔姐儿,并不欲自己与她接近,真真是有些可惜了。
“那最后一间花想容便归我了。”
四人选定铺子之后,便知会了程氏。
程氏听闻薄玉乔选了琢玉轩,当即便有些诧异,毕竟琢玉轩瞧着真真并不如何,以乔姐儿的聪慧,不知为何会选中这个铺子。不过即便心下疑惑,但程氏如今也是过了三十了,并非不知事的小娘子,所以心中的想法自然半点不露。
“好了,既然你们已然选定的铺面,那我今日便派人去知会一声,眼下已然五月末了,三日之后,便入了六月,这三日便是你们最后空闲的时间,还是早些准备罢。若是你们手中的铺子在一月内盈利翻倍的话,那这间铺子的房契地契婶娘便会亲自交予你们。”
闻言,四个小娘子眼中都露出一丝跃跃欲试之意,毕竟她们四人从未掌事,现下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薄玉乔自行健居回来之后,心情倒是极好。那间琢玉轩虽说已然有些入不敷出了,但薄玉乔倒是并不介意,毕竟琢玉轩的位置极好,在京中的正街上,只需寻一个手艺好的厨子,生意不好都难。
若是旁的几个姐儿,自然是要为难的,但这间琢玉轩可真真是合了薄玉乔的心意。先前姨娘便留下了家传的菜谱,如今倒也能派上用场了。虽说她身为大家小姐,自然是不能日日流连在灶台之上,但好歹也能调制出些特色的酱料,使得菜品滋味儿更为鲜美。
不过薄玉乔自然是不欲开普通的酒馆儿的,那般的话,也并无什么特色,想要在一月之内,使得盈利翻倍,真真是有些难了。
但薄玉乔欲要开的馆子,可不是普通的饭馆儿。前些日子,杏林馆从海外寻来了新的药材,其色如朱砂,味辛辣,食之易发寒,解潮气。但是便连义父也未曾见过那物,并不知名儿。薄玉乔有幸一见那药材后,登时便哭笑不得。因着药材并非旁的物什,便是朝天椒。
眼下大乾王朝自是没有辣椒这等好物的,之于薄玉乔这个川妹子而言,真真是难耐的很。那日瞧见朝天椒之后,薄玉乔登时便极为欢喜,心下便存了一个开川菜馆的主意,只不过未曾得着机会罢了。
想起辣椒的鲜美滋味儿,薄玉乔便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津液。眼下她虽说并未将琢玉轩给接受,但朝天椒可是要好生备着的,若是倒是不够了,可便有些为难了。
薄玉乔瞧着此刻时候还早,也便不欲用午膳了,径直走出主卧。院中站着的素墨瞧见薄玉乔出来之后,面上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姐怎的不去歇息,难不成是肚饿了?”
听得素墨这丫鬟问话,薄玉乔笑着摇头。
“并非如此,三日之后我便要接手琢玉轩了,如今咱们便先去瞧瞧,看着缺些什么物什,赶紧置办齐全才好,莫要耽搁了时间。”
闻言,素墨便知薄玉乔这是又寻着由头欲要出府了。毕竟先前小姐为了去府外逛逛,便打着为老太太寻药材的幌子,经常往杏林馆去,现下素墨已然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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