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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挟君闯天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坐公车的猫
“就让我们这样相互依偎着,好不好?”兰凝霜的眼里注满泪水,这女子真真忒是多情,真是个水做的娃娃。
他不语,只是把她紧紧揉在怀里,紧的都快窒息了。她听到了他心脏的搏动,坚实而有力,这一刻,兰凝霜紧绷的心弦缓缓松了下来,慢慢闭了眼,听他在耳边窃窃私语。
他的温柔的唇瓣轻轻咬着她纤巧的耳膜,他的话像是大海无声的波浪在她耳边起伏,他的语调有些暗淡,缓缓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太子,你还会这样陪着我一直走下去么?”
“会的,臣妾会陪着太子,直到臣妾死去!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我只是爱你!”她的回答哀伤却又坚定,虽然闭着眼睛,可是两行清泪滚滚而出。
她真是个爱哭的女子。他笑了笑,爱怜的把轻吻雨点般洒在她的脸颊上,柔嫩的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的粉颊。兰凝霜被黑啸天逗弄的有些痒了,轻轻地像小猫般蜷缩在爱人怀里,缓缓闭上眼睛,她希望在他怀里睡去,这一刻如此销魂,她不愿醒来!(未完待续)





柔妃挟君闯天涯 第二十八章 子夜惊魂
大理寺。子夜。
无星无月,夜空细雨迷离。梧桐树下,一地残叶更兼凄风苦雨凌虐,片片锈黄,贴着潮湿地面。
大理寺宽阔的台阶,排列着两排兽型石灯笼,点点的烛火宛如鬼眼定定睁着,想要把人吞噬。
如此凄迷之夜,一顶黑纱软轿,几名轿夫,步履疾走,匆匆的来至阔大的台阶前,打起轿帘,是请,或者说是押着轿中人儿一步步卖上台阶。
来的可是个女子,蒙着眼,一身黑衣却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在黑夜里,慢慢的牵引着缓缓步上台阶。
引路的是位十五六岁的伶俐小卒,他的身段极为恭顺,却又极为严谨,一丝不苟履行着上面派下的任务。
红若云只是蒙着眼,一双纤手被一根丝线拖拽着,身子也不由人的,穿过那些曲折的回廊厅堂,直到进入一间黑色的屋子。
这是白千雪特意为她准备的。
自从白千雪受理兰才人流产一事,他便觉疑点甚多,再次冷月大理寺夺钗,反倒暴露出有人想毁灭证据,只是多方查探却不得要领。心里始觉忧闷,且案件疑窦丛生,却无从下手,更是平添懊恼。
三日前,也是子夜,白千雪这日审案,到觉得有些乏了,这是往昔所未曾有过的,他平素备案天明,今日不知睡意如潮涌,眼见得烛影摇红,很快的一阵风儿吹来,眼睛像是不由自己似得,合了合,径自扑倒在桌面,文书案牍撒了一地,竟然低了头沉沉睡去。
神思恍惚间,只听得耳旁有人唤:“白大人吶,白大人呐,醒来!醒来!”白千雪抬起睡眼惺忪那个的脸,见一个小孩儿捧着一只碗儿颤颤巍巍走到自己面前,缓缓放下碗,抬手施了个礼。
“这位公子你是……”白千雪见小孩儿蟒袍玉带倒像是帝王家的皇孙。
“白大人,我说兰才人的小皇子咧!”那小孩儿脸上绽着笑,手里把个碗颠来颠去翻着玩。
“小皇子!?”白千雪心内一阵狐疑,细细冥想,那兰才人小产之事宫里讳莫如深,眼看着眼前这小公子一身皇族打扮,他难道是,才人腹中被打掉的皇子!
白千雪这么想着,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嗖嗖的往上冒着,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身在梦中,只觉得浑身上下可以活动起来,他起身迈着方步,反剪着手,对着眼前的小皇子上下打量:小皇子长得甚是清秀,那眉眼里透出的灵气像极了他的母亲,而那性子倒不像父亲般沉郁,可以说,如果这孩子得以出世,且是悉心*,若说他以后定然当得一个贤良明君,也是未尝不可的。只是这孩子的命……
白千雪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紧,倒是感怀良多,只是有些事情,也只的随他而去。目下,他必须把这案情调查的水落石出,才不至于辜负太子对他的一片友谊。
白千雪这样想着,低低向着小皇子俯首道:“小皇子殿下,您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小皇子听了,微微一笑,勾手示意白千雪附耳,白千雪领会,上前恭听,那小皇子窸窸窣窣把那母亲被害原委一字不漏和盘托出,末了,微微向着白大人拱手道:“母妃之事,万望大人明察秋毫!皇子在这里谢过大人了!”说罢,化作一缕青烟飘散。
白千雪兀自发愣,恍如做了个梦,但那梦清晰如在目前,却又不像是假的,他的心里有些疑虑,回想梦中所见所闻,倒是急于想证实真伪。忙忙的唤来大理寺少卿,分派下去,逐层把兰才人案的证据悉数搜集齐备。少卿领了命,不刻,呈上一粗陶碗,白千雪询问此物何地所得,少卿答是仵作在红夫人蝶苑边的杂物房里所获。
白千雪疑虑愈加深了,他细细摩挲着这只碗:这不过是只在普通不过的黑陶碗,并无新奇特别之处,红妃锦衣玉食之人,宫中珠宝何止千万,为何如此珍藏一只陶碗,时时让人难猜。白千雪拿起碗轻轻嗅了嗅碗中,似乎有一缕淡淡的药草香味慢慢飘散。
白千雪素知这种黑陶碗很容易沾上所盛食物的气味,即使过了三天还是可辨。现在,兰才人离开冷宫不过一日,而那三天,正是兰才人流产小憩的三天。
白千雪想到这里,也不觉为兰才人叹息:这才人娘娘真是命途多舛,才失去爱子却又落入冷宫,虽则现在太子想法匡救,但是内心几多愁苦,又有谁知。
现在,在一间四壁蒙着厚厚黑布的屋子里,白千雪隐在一角,这屋子隔成两半,却是别有用意。
此时,白千雪心里才越加忧郁:这案子越是拖得久,才人娘娘的境况越是堪忧。今日他冒大不韪的风险,得了太子密令,拘了红若云,事前一点风声未曾走漏,只是不知子夜审这案子,会出纰漏不曾。
在这案子审理之前,太子早已下了密令,在屋子四周燃起熏香,这熏香里暗藏大量软筋散,却是专为对付红夫人,因为她是冥蝶所化又精于医术,这是太子请教了他的母后才炼制的药物。所以在红夫人进去的时候,红若云便觉得周边的气氛来的鬼祟。
缠在眼上的黑布缓缓揭去,红若云睁开双眼,却见兰凝霜笑意盈盈坐在她的面前。
“红姐姐,多日不见!您怎么如此憔悴?”不知什么时候,兰凝霜的口气变得如此犀利。
“你……不是在凉词宫么,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红若云感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两双手不住地绞着丝帕。
“姐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兰凝霜的脸虽然笑着,可在红若云看来却比鬼祟还要来得可怕,这笑阴惨惨的,砭的人汗毛倒竖。
红若云看着眼前的兰凝霜,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眼前的兰才人不像是人,倒像是……鬼!
红若云心里这样想着,只听得兰凝霜一声惨笑,瞬间化作一张极其可怖的面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个五大三粗的青年,瞪着一对绿色的眼睛,尖利的獠牙孵出嘴巴,叫嚣着:“纳命来!红妃纳命来!”向她步步紧逼。
红妃惊得三魂去了七魄,扑通一下摔倒在地,那牙尖嘴利的鬼魂步步紧逼,眼里射出凶光,嘴里喷出烈火,咆哮不止,紧握的双拳向前舞动,似乎要生生打在红妃身上,红妃此刻,惊恐已及,像只雏燕般唉唉叫着,步步挪移着,向后退去,她的头发散了,眼里满是哀怨,小嘴喳喳胡乱发出不清晰的声音,后退着,后退着,直到单薄的后背贴到一面冰凉的粉墙。
无路可退的绝望瞬间席卷了红若云。她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在身上乱摸,她在找,找她最后的希望。
婴灵看着面前女子忙乱的样子,忽然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微笑,当得从怀里掏出一物掷在地上,满不在乎开口道:“奸妃!你要找的莫不是这个!”说完抬起一脚,把那金色匕首向着红妃踹了过去。
红妃像疯子般牢牢攥着匕首,脸上像是如蒙大赦般攒出一丝高傲的微笑,她以为自己再一次胜券在握了。
哈哈哈!一阵骄狂的嘲笑响彻整个黑屋,红妃像疯魔了一般晃动着匕首,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偏着头,神经质的抽搐着嘴角,嘴里凌乱的讲着狠话:“兰凝霜,你就是死也不是我红妃的对手!看着吧,本宫要把你们一个个消灭干净!”她的口中胡乱说着,微微闭了眼睛,像是念动什么咒语似得,婴灵看到她的衣衫似乎微微被什么东西吹动一下,复而渐次归于平静,那女人一而再三念动咒语似得,可是这屋子里未曾掀起一阵风暴。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法术怎会失灵!”红若云的惶恐已到极点,她本想化作冥蝶逃出生天,却不料法力丝毫不起作用。
“没有用的,红妃娘娘,您没有闻到这空气中有一种香味么?”隐于幕后的白千雪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红妃像是得到提点,闭了眼,深深嗅着这暗屋流动空气。忽然她只觉鼻间一阵巨疼,那味道如此辛辣,刺激的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她刚说一声:“不好!”整个人腿一软,瞬间失去了知觉。
红若云醒来的时候,白千雪就在眼前,大堂之上,那婴灵挥着手指,众人一看那红若云像是牵线木偶般两眼发直,那婴灵说一句,红若云便说一句,把那如何害兰凝霜母子的罪行说的彻彻底底。
两排衙役手持法板,站立两旁,白千雪红衣黑帽端坐大堂,双眼炯炯,不怒自威,道一声:“带人犯!”众衙役喔-喔-喔-吼着堂威,其声甚大,传入耳膜,有振聋发聩之感,让人觳觫不安。
此番审讯应是牵涉皇家案情,二圣垂帘,太子搬一张金椅,旁听,红若云即为太子妻妾,自是不能与一般庶民相提并论,白千雪且也命人搬了一把金椅,恭请红夫人坐了。
白千雪先是拜见二圣,太子,再是拜见红夫人,此次审案,兰凝霜却也到场,只是戴着面纱隐在边厢房里,听候白千雪恭请。
白千雪理了理衣袍,微微坐定,拍起惊堂木,四周的蜡烛忽然一齐黯淡下来。(未完待续)




柔妃挟君闯天涯 第二十九章 如实招来
众人一见堂上黯淡,却见押上一个太医打扮的官员。那官员低着脑袋,两只眼睛骨溜溜直转,眼底却流露出一丝惊慌。
黑暗中惊堂木拍响,隐于暗中的婴灵像是得了什么讯号,直直发出一声怒吼,把个老太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婴灵随即亮出两只绿瞳,吓得老先生屁滚尿流,忙忙的向后退去。只听得那婴灵一声吼道:“无良庸医,现今红妃已然伏法,快把那如何瞒报兰才人有身孕之事从实招来!”
张寿丞正欲犹疑,惊堂木“咵”的直直落下,吓得老儿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胆小之人,况年岁又大,经不得这小鬼儿恐吓,只得,忙忙趴着,低着头,浑身抖得筛糠似得。如实招来。
这个时候,白千雪的语音从黑暗里悠悠飘来,声音冷峻不乏严厉,开口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太医院的张寿丞张太医!”
张太医先前已被那鬼魂惊吓着,此刻一听到白千雪的声音,心里吓得无措,嘴里嗫嚅着:“启禀青天大老爷,下官乃是御医院张寿丞是也!”说罢,拜舞不停。
白千雪听了,忙命人取了那只碗来,送至张太医面前,道:“这是兰才人那日病中所用器具,张太医可见过此物没有?”说罢,那衙役细细把碗送至太医手里,太医举着,细细查探,这黑陶碗很是普通,不过是制药局通用的药碗,并无甚奇怪。太医向上看了白千雪一眼,眼神很是迷茫。
白千雪一笑,微微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轻轻点燃,慢慢的再碗口点燃,碗口竟然腾起一股细小的蓝色火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蒜臭。这表明这碗里似乎沾了一些易燃的物质。
张太医看得有些呆了,他不明白这碗为何会燃烧起来。白千雪见张太医一脸木然,狠狠冷笑,从兜里摸出一个纸包,向着张太医脸上掷去,张太医打开纸包,发现一撮白色粉末很是打眼。
那是砒霜!张太医吓得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他跟红妃娘娘的暗示竟惹来这么大的灾祸!
张太医忽然明白,两只眼里满是呆涩:却原来自己成了红妃娘娘替罪的羔羊!什么还赌债不过是笼络的手段罢了!
“张寿丞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曾!”白千雪口气凌厉,双目如矩。
“下官冤枉啊,下官并未在才人娘娘碗里下毒!”张寿丞哭喊着,老脸上挂满晶莹的泪花。
果然,白千雪冷眉倒竖,怒喝道:“大胆张寿丞,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白千雪顿一顿继续说道:“嫌犯张寿丞听候发落,谋害皇亲,公堂之上,满口胡言,其罪可诛!拉下去,杖刑五百,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凌迟处死!”白千雪刷的抛下一只签牌。吓得那张老儿一屁股呆坐在地上,整个人痴傻呆愣。
好半晌,那老太医才呜呜痛哭,撕心裂肺大叫道:“红妃娘娘你害死老儿也!”
白千雪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一笑,缓缓道:“堂下之人,切勿聒噪!我看你时有冤情上报,你莫慌张,有冤诉冤,若是真的冤枉,本官和二圣替你明察秋毫!”说罢缓缓揭开背后珠帘,直直跪下,张寿丞一看二圣端坐龙椅,正向着自己方向打量,心里愈加惊惶,大喊着:“不知二圣驾临,万望恕罪!”把个头嗑的如捣蒜。
皇帝虽是粗率之人,见那老儿有些惧怕,毕竟君臣一场,到有些不忍安慰道:“张爱卿不必如此恐慌,刚才不过是白大人故意吓唬试探,你若心里当真没有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你便从实招来吧!”老皇的话说的朴实,倒给张太医莫大安慰。
张太医左思右想,又见陛下态度并非严厉。觉得在隐瞒下去也是枉然,说不定倒要搭上身家性命。倒不如把他所知道的一并告知说不定倒能挽回一条老命。张太医一想到此事,忙忙的跪下,口气喃喃道;“微臣有话启奏陛下!”
“快说!”魔王的口气甚是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
“微臣惭愧,沾染赌博恶习,负债万两,忽一日接到红妃密令宣旨进宫,却赠银票1万。微臣素知无功不受禄,且是红妃所赠,更是要不得,正欲推脱,却想债台高筑,且赌坊之人催逼甚紧,眼看的期限已满,他们那帮原是泼皮无赖,穷凶极恶之人,若是到期不还,哪管你是御医还是草民,一并儿刀尖伺候。臣本想拖延几日,无奈已然追到了家里,正在为难,幸喜冷月姑娘送来银票万两,解了燃眉之急,微臣已知是红妃娘娘暗中帮助,没法,拿人手短,只得供她差遣,却不想做出这等恶事!”太医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不止。
黑啸天在一旁听的两眼冒出火星,如若不是母后拉着,他这性子早就上前一拳把那老儿打翻在地。呼啦啦的太子从座位上站起,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拧着眉,向着张太医走去,张太医吓得连连往回退缩,嘴里不住喊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太子也只公堂规矩,只是蹲下一把抓着那老儿衣襟,尽量压下怒气,缓缓道:“快把那如何谋害兰才人之事从实招来!若是乱说一字,你的项上人头不保!”说完,向着地上一掼,那老儿哪受得了太子如此大力,早就被惯出去老远。
张寿丞心里慌得无法,只会连连磕头,太子看他一副怂样心烦意乱,开口道;“你这老王八,莫要再磕头了,快把罪状从实招来!”
白千雪亦是惊堂木乱拍,夸夸的吓得张寿丞不得不说。
张寿丞抹了把脸哀哀相告道:“微臣那日听得传侯,却是要为兰才人诊脉,不想红妃娘娘派人嘱咐,兰才人所有脉象病况一字不漏需得上报红妃,这是极机密,若是泄露半分,全家格杀勿论!,微臣害怕连累家人,没法只得听候红妃差遣!当日进宫,为兰才人诊脉!却不料切出一条喜脉,且是有孕三月有余……”张寿丞说到这里,声音骤然变得极其微小,头伏得低低的,像是躲避太子凛冽如刀的眼光。
黑啸天的眼光确如两柄利刃直刺那代罪之人,他虽坐着细听,可心里的火苗儿蹭蹭乱窜,牙冠咬的咯嘣,拳头狠狠锤击着椅子扶手,若不是一旁隐在边厢里的兰凝霜一味向他使眼色,劝他压制,他早就上前把那老儿碎尸万段。
兰凝霜听着太医一席话,明白了大半,却原来是如此落了孩子,一想到那日之后,红若云的所谓嘘寒问暖,不觉身上鸡皮疙瘩直冒,似有阵阵冷风袭上心头,宫中尔虞我诈,笑里藏刀,恰恰都被她遇着了。
她的心里渐渐泛起一股酸水,想到那可怜的孩子,并未开罪任何人,仅仅是由于他是兰凝霜的孩子却惨遭横祸,眼里的泪禁不住又一滴滴滑落。兀自心伤之际,只听的人耳旁有人唤她,忙忙回头,却见空中飘这个灰白的影儿,再一看,竟是那婴灵稚子。
“母妃,您是在为儿臣未及出世却遭横祸而哭泣么?”婴灵缓缓在兰凝霜面前俯下身子,像一般小儿女缠绕父母膝下般,把头轻轻靠在兰凝霜膝上。
兰凝霜眼里噙着泪,手儿变得极其轻柔,生怕触痛爱儿似得,轻轻拂过婴灵的头颅,婴灵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母妃大人,谢谢您昼夜不断给我吟诵佛经,如今天可怜见,地藏王菩萨怜我孤苦年幼,又见母妃勤谨侍奉佛祖,夙夜不敢怠慢,我本为童子命之人,若不是下毒,即使出世也活不过三岁。地藏菩萨如今度我复归仙班,观音娘娘怜我,收我做了她的弟子,赐名积善。我即刻便要动身位列仙班,我走之后,万望母妃朝夕礼佛,保佑国泰民安,儿臣在给母妃施礼了!”那婴灵复又跪下,向着兰凝霜叩着头,兰凝霜此时泪眼模糊,正欲上前拥儿入怀,那婴灵却化作一缕白烟飘散。
厅堂之上,只听得一声聒噪,却原来是张寿丞陈述道红妃这一节,红妃岿然不动。脸上浮现阴骘之气,眉眼儿未曾流露出恐惧。
“你这贱人!死到临头了!还不从实招来!”太子再也按耐不住,挣脱了手下护卫阻拦,一步上前,高高举起拳头,一把拎住红若云,向着地上一掼,正欲击下,不料,那奸妃一阵冷笑,倒把他震得手足无措。
“黑啸天,你终于下的了手么?”红若云的眼里满是泪水,张寿丞的供词证据确凿,那只碗儿也是从她蝶苑搜出,还有冷月的供词,累累罪证,不容抵赖。没想到啊,那小丫头为情所困,生生恋着白千雪,白大人轻易就从她口里套出了红若云的秘密,待到寻到那只药箱,仵作细细检查过了,发现白瓷瓶里的药丸竟然与那碗沿儿上刮下的粉末如出一辙,恰恰那青色药丸倒是用砒霜攒簇而成。
“红若云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一旁的黑啸天冷着脸,看也不看堂下哀哭的蝶苑夫人。
“这不是真的,本宫只是为她诊病,冷月在哪里,冷月可以为我作证!冷月,冷月!”红若云像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满屋子飞跑着,唤着冷月的名字。
白千雪心里很明白,这红妃娘娘是把冷月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冷月被传唤上来,此刻,暖云吴嬷嬷正侍立兰才人身旁。暖云在暗中看得清楚,冷月已非昔日冷月,一日不见,她早就贵为三品令人地位今非昔比。暖云暗中看冷月着一件绛红宫纱绣线小袄,下穿一条水红百褶罗裙,头上的那只簪子分明是珍珠扭结而成,弯弯绕绕点缀着无数细小珍珠,极其繁复。
现在,这冷月举手投足间已无凉词宫生涩之态,活脱脱一位令人女官。(未完待续)




柔妃挟君闯天涯 第三十章 忘恩负义
红若云一见冷月出场,陡然觉得信心倍增,这丫头可是收了她不少好处,若不是她极力推荐,冷月还不过是凉词宫的烧火丫头,现在,她的恩人蒙难,正可以报效她的一片赤诚,况且,她们认了姐妹,这进一步加强了她们的亲密度,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丫头一定会为她出头的。
红若云这样想着,带着希冀,向着冷月频频招手,嘴里急急“冷月妹妹,你快来!快来!”唤道:“本宫一向待你不薄,你快来白大人面前为本宫伸冤呐!”她的眼底流露出殷切的盼望,只盼望这个心腹丫鬟可以救她。
“哎,红主子啊,事到临头,您就全说了吧!”冷月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这番话虽说的绵软,却如一把隐隐割开了红若云的心,她的整个表情瞬时僵木,她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心腹却会说出这番话来。
“冷月你,你到底在说什么?”红若云对冷月表现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她有些迷茫,丝毫猜不透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冷月心里却盘算的一清二楚:眼见的那红妃失势,她的心中早就打着明哲保身的主意。今日一看公堂上情况,似乎处处都不利红妃,可笑那红妃还不识时务,竟然妄想他冷月会救她!哼哼!今日之红妃已非昨日之红妃可比,而今日之冷月早已不是昨日之冷月!冷月心里越想着,嘴角的微笑越是阴骘,红若云本巴望着冷月为其开罪,一看她眉宇间所露出的那抹不屑,只觉脊背阵阵透凉。
宫闱本是寡情之地,你若帮人富贵,投桃报李不过虚设,你若一朝九重天滚落,落井下石也不为过。红若云细细想着,眼帘也微微放得低了些,头像一朵衰败牡丹微微地垂了下去,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那冷月一看红妃如此,脸上却毫无怜惜表情,像是极力撇清关系般,向着白千雪申告道:“奴婢令人冷月,拜见白大人则个!”
复又向着一旁的太子,魔王魔后一一道了万福。
白千雪抬眼向下一看,正色道::“冷月,你有何案情从实招来?”
冷月微微立定,缓缓开口道:“奴婢冷月举报我家夫人红若云谋害兰才人皇子一事!”
白千雪见冷月态度不卑不亢,知道冷月这回是铁了心要绊倒红妃,心内不觉一喜,估摸着自己那日对冷月晓之以理看来效果颇佳,遂搓了搓手,继续道:“那冷月,且把你家夫人如何害的皇子前后经过细细讲了,若有一字隐瞒,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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