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虽然现在他没当上侍讲,做事却要往这方面靠拢,还要好好表现一番,以体现出他对翰林院中诸人的影响,既想做点成绩给父亲看看,也想实现个人抱负。
但现在一上来,孙元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用修兄,我看你不必为难孙编修……孙老这人我熟悉,的确很计较这种事,孙编修若不请教便贸然行事,回去后恐不好交待。再说……联名中,多个人少个人算得了什么?不如找我吧。」朱浩笑道。
孙元用感激的目光望了朱浩一眼。
他也在想。
难道你朱浩不知道如此做,会开罪皇帝?
这对你的仕途有何帮助?家父说让我来跟你学习,就学你这种削尖脑袋往前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
你这是想自断仕途啊。





锦衣状元 第七百四十六章 担当是个什么东西
邵太后过世两天后,朝会重开,众大臣一身缟素入朝。
即便很多人不情不愿,也明白邵太后到底是以皇太后身份过世,当初跟小皇帝争大礼,就没往邵太后身上发力,毕竟邵太后是皇帝的贵妃,祖母凭孙子贵,当上了皇太后,从法理上来说也说得过去。
但就是在安葬于何处的问题上,众大臣不会退让。
朱四丝毫也不客气,一来就问询众大臣,有关邵太后葬在何地的问题。
蒋冕出列道:「陛下,已问过钦天监,及懂阴阳术术之方家,定陵以北,有橡子岭,地势高敞,适合太皇太后卜葬。」
蒋冕的话音落下,在的大臣议论纷纷。
好像都觉得这地方真的不错,即便很多人连具体在哪儿都不知道,便纷纷附和这个观点。
朱四皱了皱眉,道:「诸位卿家,朕的祖母,难道不应该归葬于茂陵吗?为何要葬在一个叫橡子岭的地方?让太皇太后与大行宪宗皇帝隔开山峦安眠,你们不觉得如此做太过残忍吗?」
蒋冕义正词严:「寿安太皇太后并非嫡后,按理不得系帝谥及衬太庙,也不得合葬。继后及圣母都不系帝谥,别祀奉慈殿,此乃古之定法。」
朱四皱眉诘问:「哼,你们是欺负朕孤陋寡闻,是吗?朕明明知晓,从皇祖父开始,就改了这规矩,父皇在的时候,更是将太皇太后与大行英宗皇帝合葬,如此怎么叫古之定法?」
大明皇帝的母亲,非嫡后的,与丈夫得以合葬,是从宪宗的母亲周太后开始。
周太后病故于弘治十七年,当时孝宗感念周太后的养育之恩,特地改变皇帝母亲非嫡后不得合葬的规矩,将周太后与英宗合葬,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新规矩……此规矩自然也就成为了定例。
蒋冕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朱四冷笑一声,继续道:「至于别祀奉慈殿,朕是同意的,朕现在就问问你们,可否在茂陵为皇祖母安葬?」
蒋冕此时有些招架不住了。
以这两年的观察,小皇帝一旦提到皇室礼数问题,头就很铁,不是一般人能够制止的。
此时只有杨廷和这根定海神针能把小皇帝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
果然。
杨廷和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低沉:「陛下,茂陵已动土过两次,如今不宜再动土,以影响到上天眷顾。此有违孝子仁孙的道统礼法!「
你小皇帝不是很讲孝道吗?
现在就拿点玄学的东西吓唬你。
你对祖母是尊敬,但对你祖父来说就是大不敬了!别忘了皇位是谁传给你的……从阴阳术术的角度来说,皇陵是随便想动土就能动的吗?你那便宜老爹孝宗已进行过一次,把纪太后迁葬到茂陵,现在你又要来一次?
你这个皇祖父还真是倒了大霉,自己的陵寝没事就被子孙后代打开往里面塞人,一代人干一次,是不是你小子死了,还没有兄弟和儿子,回头找了旁支来继承皇位,又要玩这么一出?
烦不烦啊!
朱四道:「杨阁老,朕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维护孝义礼法。既然皇祖父和父皇都已经做过,那朕再做,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有意见吧?此事,可不是朕开的先河。」
一下子就把大臣们的意见给硬顶了回去。
朕不问这件事是否合乎法理,就说这件事是不是我爷爷和我便宜老爹都做过?
既然已有先例,那就不能以我打破成规为由,把我归入胡作非为一类。
你们若是想否定这件事,就先把宪宗和孝宗的作为给否定了,同样的举措不能只针对我一个。
「诸位卿家,大丧期间,朕实在无心思与诸位争论,朕同
意不安葬在主陵,若这都有问题,那你们干脆把一身孝服除了,以后别来上朝了吧!」
朱四放出了狠话。
现在违背朕意的,就是不讲孝道,不论三纲五常,朕不需要这样不知礼法的臣子。
这次连杨廷和都没说什么。
很多人期待杨廷和这次能跟小皇帝好好据理力争,但他们明显失望了,因为杨廷和听出来了,小皇帝不过是在拿宪宗和孝宗的事作为例子,就算前面两位皇帝是为亲母争取,而当今天子为的是祖母,可能情分上不一样,但小皇帝说得没错,祖父和父亲都做过的事,那就可行,不容丝毫辩驳。
...........
...........
朝议结束,杨廷和又做了一次妥协。
这次妥协得并不彻底。
至少小皇帝承诺了,邵太后不安葬在茂陵的主陵,那就等于是臣子没争就先给争回来一些利益……
至少面子上好看了一点,但对于杨廷和身后的文官队伍来说,这就不太好解释了。
始终还是让小皇帝「得逞」。
你杨廷和到底有没有本事?
天天除了妥协还会做什么?今天在邵太后的事情上妥协了,那明日是否就会在兴献帝和兴献后的事情上接着妥协?
杨廷和深刻感受到,队伍越来越不好带了。
翰林院内。
杨慎得知消息后,马上拿出之前那份已有很多人联名的奏疏,准备上奏劝谏皇帝。
这次却有人出来阻拦。
乃掌院学士石斑。
石斑单独将杨慎叫到学士房,说明此等时候,不适合节外生枝。
「陛下以大义令群臣屈从,该有的理,君臣也都知晓,你如此做只会犯忌,只怕对你将来仕途不利……「
石斑明白杨慎是出自年轻人的义愤填膺,大概有死谏的意思。
但石珠同时也明白,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让皇帝记恨杨慎和背后联名的这群人。
连朝中元老大臣都没能劝回来的事,包括杨慎的父亲对此都选择了默认,那你杨慎还出这风头有何必要?
正逢你要升侍讲的关键时候,就不怕这么做,让你到手的侍讲之位旁落?
杨慎道:「君子讲义,有小义,也有大义。小义可屈而大义不可屈,今日大义丧,则将来小义则丧尽……石学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今天的事,我非做不可!」
「那你……」
石斑不知该怎么劝说才好,连连摇头。
.......
.......
当天那份奏疏便上去了。
石班心中为难,总怕这件事会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又替杨慎思量,觉得杨慎在升官的节骨眼儿上做这件事,未免太不开眼。
大丧都还没过,这时你上这奏疏,就是犯皇帝的忌讳,也未必就真的是成全了文官所讲的孝义礼法。
下午刘春到翰林院来传达制诰之事,石珠跟刘春提及,其实石斑也想知道内阁对众翰林以及国子监监生、科道言官联名上奏之事怎么看。
刘春苦笑道:「邦彦你还在为用修担心呢?那份奏疏,我看过了,上面并没有他的名字……」
「啊?那他……」
石斑顿时迷糊了。
这件事难道不是杨慎所主导?
刘春道:「他让敬道署名在前,众翰林以及监生、科道言官中,但凡与其关系亲密的,诸如懋功等,一概未署名。」
石斑听出来了。
杨慎上午义正言辞在他面前讲什么大义
小义,结果在联名的时候却连个名都不敢署,让朱浩来当出头鸟冒被革职问罪的风险……
这还叫有担当?
亏我把他当成年轻士子的典范,就是这么为人表率的?
石斑摇头道:「不对啊,由始至终,都是他在背后发动众人,若是他自己不署名……只怕陛下也会清楚是何人所为吧?」
石斑只能把杨慎往好处想。
杨慎不署名,不代表他没出力,难道这么多人都知道是杨慎主导的事,皇宫那边会不知道?
最后皇帝还是会迁怒于杨慎。
刘春嘴角发出不屑的一声,摇头道:「你或有不知,先前他找了敬道和孙志同家的长公子,一起发动联名,后续他自己先退出了。说到底,他既想事成,又不想有担当,却想令陛下对孙家人不信任……要说心计,他心思的确够多的。」
石斑这下脸上就只剩下苦笑了。
难怪说杨惧去伐过孙元,感情是让孙元代表孙父来反水?老的对付不动,就让小的当炮灰?
这工于心计……
真是不亚其父。
「好了,我先告辞了。」
刘春道,「翰苑这边的事,你有不解的,大可来问我。」
虽然石珠跟刘春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同一阵营,但好歹二人都是翰林学士,现在一个升了阁老,一个当掌院学士,二人平时私交倒也可以,如此有些话,大可破除党派成见。
石斑拱拱手道:「多谢了。」
...
...
杨慎不是非要逃避,他的目的,是不想影响到自己晋升侍讲。
纸面上不留下证据,不令新皇可以借题发挥,不至于牵连到父亲便可。
但他也明白,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他才是始作俑者。
只是杨慎没想到,此事带来的影响,就是知悉者都觉得杨慎不够有担当……明明是你发起的,署名时却隔岸观火,怎么看你都想当聪明人,让别人当傻子。
参与署名者在听说此事后,谁会觉得杨慎做事光明磊落?
翰林众多,资历更老的大有人在,却让一个进翰林院不到两年的朱浩冲锋陷阵在前,算是很给朱浩面子了,但间接也让朱浩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奏疏上呈后,当天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来日朝堂上,皇帝对此大发雷霆,严词要追究到底。
「朕就想知道,翰林院、国子监和六科的人,是故意跟朕作对吗?把这上面的人全都给朕叫来,朕想好好问问他们,朕在治国上,到底应该听谁的?」




锦衣状元 第七百四十七章 到底针对谁?
皇帝说要把人叫来好好问问,当然不会亲自问,也不会把人叫到朝会上。
说这话,其实是告诉在场大臣,朕准备把他们都拿到诏狱再「问」,到时和和气气去问,还是用刑,由不得你们这些大臣来做主,那是朕的地盘,朕说了算。
朕对付不了你们,还对付不了那些看起来清贵实则没有丝毫实权的翰林官和监生?
「陛下,此举不妥。」
刑部尚书林俊听出皇帝的意思,急忙出来劝阻。
朱四道:「林卿家,以仁孝治国,乃是高祖皇帝定下来的规矩,华夏自古以来任何王朝都如此,并非是朕独断。」
「有关为太皇太后追封和设奠之事,乃是朝堂上诸位卿家跟朕一起厘定,连你们都没有反对之事,那些自诩清正的翰林官和监生,以及部分科道言官,却对朕百般挑剔和攻讦,那敢问一句,他们到底是在质疑这件事,还是质疑朕皇位得来不正?」
一席话算是说得掷地有声。
谁让你们不反对的?
现在那些中下层文官和士子起哄,朕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朕好欺负呢。
朕现在要给他们安个大的罪名,就是他们质疑朕皇位的合法性,想以此来攻击朕的出身和继嗣之事,不然为什么他们要揪着朕一心尊崇孝道的想法,对朕这么攻击?
这件事又不是朕首创,朕的祖父和便宜老爹宪宗和孝宗两位皇帝,都是这么干的,怎么轮到我这里就不合法,要受你们百般刁难?
还敢说不是针对朕?
皇帝的话一出,在场官员全都麻爪了。
早知道的话,先前朝堂上就该反对到底,这给了小皇帝口实,让其去对付那些可怜的正直翰林官和监生,这是害了他们啊。
所有人都等着杨廷和出来给那些人撑腰。
但杨廷和此事,却沉默了。
不为别的,因为皇帝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在他杨廷和不讲理时,硬逼着皇帝把卖矿和征矿税之事给收了回去,当时完全就没给皇帝面子。
但现在皇帝也是告诉他,难道你以为九五之尊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现在朕就是要用「合理」的手段,在诏狱这块自留地做点文章,杀鸡儆猴,而你就是被儆的猴子,你不会以为你出来为那些学子说话会有什么作用吧?
你只要出来说,那朕就对他们严刑拷问,让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
你出来说一句,就是在害他们。
你有本事出来说啊!
杨廷和正是因为清楚地看出这一点,明白皇帝所谓的要给那些联名的翰林和监生等文人一点颜色瞧瞧,其实要给他杨廷和眼神瞧。
杨廷和深知此时自己不当出面,该以温和转圜的方式,让那些跟皇帝亲近的大臣,诸如孙交、刘春,甚至是让张太后出面劝说……
虽然杨廷和觉得,或许小皇帝此举也是在针对张太后。
皇帝正在气头上,谁劝都没用。
……
……
「出事了,出事了!」
翰林院的人本来无比情绪,准备完成一天的工作,很多人甚至没来应卯,或者是当天没打算来。
结果就传来消息,说是锦衣卫已到翰林院门口,正对着名单抓人呢。
朱浩作为「首席发起人」,当然要被问罪,而且绝对是罪名最大的那个,当即就有锦衣卫进来,要将朱浩拿下。
负责抓人的不是骆安,而是锦衣卫千户王佐。
王佐跟朱浩接触得不多,但很清楚眼前这位是何等角色,眼见那些不识相的锦衣卫
要过去把朱浩给按倒在地,赶紧上前喝止:「记住,这里都是我大明的清贵之官员,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暴力侵犯。」
一名手下不解地问道:「王千户,怎么样才算是不得已?」
王佐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遭遇到激烈的反抗,不过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各位,上面有御旨下来,请你们到北镇抚司衙门问话,请吧!」
余承勋刚从外面进来,他是前来上工的,见到修撰房几人被拿下,急忙过来询问:「这是怎生回事?」
「阁下是……?」
王佐打量余承勋。
余承勋道:「本人乃翰林院修撰余承勋,敢问你们有何理由来抓人?」
同被拿下的修撰伦以训道:「懋功,乃陛下亲自下旨,或是为先前联名之事。」
余承勋顿时反应过来。
王佐对着余承勋冷笑,这次联名,杨慎有意不让翰林院中亲近他的人联名,为的是尽可能不把这件事往杨廷和身上牵扯,结果现在皇帝下旨抓人,余承勋作为另外一名始作俑者,居然没有在抓捕名单上。
这让在场的人很恼火。
明明是杨慎和你余承勋捣鼓出来的这一切,现在出事了,你们却隔岸观火?感情你们是提前得知做这件事有危险,所以故意让我们出来送死,是吧?
「几位翰林,请吧。」
王佐也算客气,把修撰房几人带了出去。
同时还要去别的房拿人。
……
……
朱浩等人,被拿到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待遇方面……
自然各不相同。
那些平时跟杨慎走得近,或者是喜欢到处钻营,拼命巴结杨廷和的人,直接诏狱大牢伺候,有些边缘人物,则住在软禁官员的单间,不用进牢门,至于朱浩这样的……则直接到后堂见锦衣卫指挥佥事行指挥使事的朱宸。
「朱先生。」
朱宸见到朱浩前来,急忙起身问候,「先前按照您的吩咐,用的乃是旧衙的人,多不认识您,没冒犯您吧?」
抓人本来就是朱浩安排的,现在朱宸还怕在抓捕过程中,对朱浩有所怠慢,无形中就把朱浩得罪惨了,那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
朱浩笑道:「没事,王千户做得很好。」
此时王佐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负责继续拿人,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则负责统筹,也未出现在北镇抚司衙门。
眼下锦衣卫南镇抚使镇抚使陈寅立在一旁,他也是王府仪卫司仪卫副出身,可说是未来指挥使的有利竞争者。
陈寅请示道:「先生,现在人拿了,下一步该当如何?」
朱浩道:「当然不能审讯,那会让陛下陷入舆论漩涡……其实这么做就是震慑群臣,下一步……先关着吧。哦对了,给我安排个单独的号子,我在里面也住上两天。」
「这怎么可以?」
朱宸慌忙道,「那样做会怠慢先生。」
朱浩叹道:「做戏做全,既然我是第一个发起联名之人,列在名单最前面,平时又为杨阁老父子做过很多事,当然这时候不能让我过舒心日子。」
「别以为外面的人不知道,锦衣卫内部眼线众多,消息很容易就会传出去……再加上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前来探班,也很容易发现端倪。我正好躲个清静,最好有两条通道能通往我住的牢房门口,这样就算陛下有事来找我商议,也不至于跟前来探监的人撞上。」
「明白。」
朱宸丝毫不含糊,直接拿出北镇抚司牢房的平面图交给朱浩,「先生您亲自挑选。选好了,让人把里面收拾一番。」
朱浩指了指比较靠东边位置的一间房,道:「就这里吧,安排人收拾一下,不需要多光鲜,但至少要干净整洁,正好我跟你们说说下一步安排。」
……
……
诸多翰林被抓,连国子监中也有不少监生下了诏狱。
这对京师士子影响很大。
翰林院编修,朱浩的大舅子孙元,在此事中因为听从了父亲的吩咐,没有署名,也就没被下狱,此事却着急万分,急忙跑去户部衙门找孙交。
孙交听说儿子前来,一阵恼火。
朝堂上,他就知道皇帝要拿人的事,现在人真被下了诏狱,儿子没事,女婿却被抓了?
就算孙交明白,朱浩这是使的苦肉计,但还是觉得,这件事闹得太大,可能不那么容易收场。
至于儿子亲自到户部衙门来,他则觉得很冒失,你一个翰林院编修,没事跑到户部来找我,真以为你爹什么事都能解决?
所以孙交直接让人出去传话,让儿子回家等候,他中午回去再说。
孙府。
孙交一直到午后才回来,孙元已等得焦急万分。
「……父亲,敬道他……已被下诏狱,就怕他……会被拷问,此事杨用修置身事外,谁都以为敬道才是主谋。」
孙元着急于朱浩的境遇,异常焦虑。
以往不觉得朱浩是什么亲戚,现在却觉得,朱浩好像跟孙家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孙元已把朱浩当成自己人。
孙交嘴角发出不屑的声音,反问道:「拷问?他自己拷问自己?哼……算了,有些事你不明白,就不要多提了。」
「嗯?」
孙元一脸的问号。
自己拷问自己?
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朱浩是锦衣卫千户之家出身,所以会得到优待?父亲说话怎么含糊其辞呢?
「现在翰苑情况如何?」
孙交问道。
孙元道:「翰林院中,但凡署名的,基本都被拿下了,监生那边,则只拿了几个代表人物……至于科道言官,就算有参与联名的,也基本没有拿下,陛下此番或许是有意针对翰林院中人。」
「哦。」
孙交作为旁观者,对此门清,当下做出恍然状,「针对的是翰林院?不对,为父看来,针对的是杨用修吧?你稍安勿躁,为父会去看看是如何情况……你且把心安回肚子里,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锦衣状元 第七百四十八章 第二战场
孙交到底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来,杨慎这是被针对了。
你杨用修是发起人,却故意不署名吗?
那这次就拿这群人冒犯皇帝来大做文章,把人下狱,而你杨用修却把自己先给摘了出来,看你将来在翰林院中如何立身。
杨慎得知同僚都被拿下后,便感觉大事不妙,他到东长安街的金鱼胡同院子里等了父亲两个多时辰,终于在日头西斜时,见到了杨廷和本人。
「……父亲,都是儿的错,若非儿没有联名,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麻烦。」杨慎向父亲认错。
杨廷和的态度倒还平和,略微讶异:「用修,你怎说此等话?」
杨慎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儿本来的想法,是不想于此等时候,造成父亲跟陛下间的隔阂,也是为不令有心人以儿的身份做文章。却未曾想……陛下此举,分明便是在针对儿。」
1...331332333334335...3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