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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唐寅道:「我这是乞老归田,如愿以偿,确实可喜可贺,但也无须送礼吧?」
张佐笑道:「就算是归田,那也是荣休。太后感念您为兴王府所做的一切,现在又替咱兴王府打响领兵行军治军的名头,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这要是不好好奖赏,指不定谁都以为兴王府不是赏罚分明之所呢。」
「那……替我谢过太后!」
唐寅只能接受。
蒋轮一脸恭维之色:「伯虎兄,听说今天你出宫后,很多人邀请你前去赴宴?看来你现在真是炙手可热!」
唐寅心想,这事蒋轮都知晓了?
不会是张佐跟他说的吧?
张佐道:「唐先生荣休,在朝风头一时无两,未来唐先生要去见什么人,不必有何忌讳,按陛下和朱先生之意,您既然退下来,就以闲人的身份,多去结交一些人,正好看看哪些官员可以为陛下所用,帮陛下寻觅人才。」
唐寅皱眉。
我退都退了,居然让我没事见客会客?
还要为新皇选才?
不用说,这又是朱浩出的鬼主意!
就说这小子在西山说那些话就是在挖坑,果不其然,他这是没打算让我过安生日子啊!
「对了先生,过几天,朱先生就会回京,到时候陛下跟前有热闹了。另外,您的居所,陛下派人日夜建造,如今已落成,以后您在京城就有了正式的府宅,也方便别人前去拜访……您的府邸必定宾客盈门。」
张佐眉飞色舞地说道。
唐寅看出来了。
现在明面上他是退下来了,但因为跟皇帝过从甚密,很多人定会做私下的拜访,目的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努力巴结新皇,还不用落个攀附朝官的恶名。
一个退休的大臣,跟前来拜访的宾客会面,如此主宾双方都不会有太多顾虑。
唐寅道:「要是我不见客,是否可行?」
张佐一怔,微微苦笑:「最好……还是不要吧?您先静养着,必会陛下必有重用……咱家就说这么多,还要回去跟陛下复命,走了走了。」
张佐生怕多跟唐寅聊几句,唐寅说一些丧气话,或是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那他张佐岂不成了罪人?
还是早走早好,免得出什么事……
至少那时咱家不在,他就算撂挑子也跟咱家无关。
……
……
唐寅回朝,短时间内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无论是在京官员,还是普通文士,都想登门拜访。
唐寅抵达京城第二天,一座崭新的宅院便赐了下来……
这宅院是皇帝、苏熙贵和朱浩一同送给唐寅的礼物,五进院的大宅,门匾没写,分明是留给唐寅自行发挥……
当唐寅与蒋轮一起到了新家时,差点以为自己是进了哪家王府。
「哇呀,好生气派
,比我玉田伯的府邸都敞亮,看来我以后没事就要来蹭吃蹭喝,你还要给我准备个房间,顺便蹭蹭睡……」
蒋轮没个正形的样子,跟唐寅插科打诨。
唐寅多年的老仆出现在前面,一脸激动之色:「老爷,这是咱们唐家在京的府宅吗?」
想当年,老仆跟着唐寅游历四方,后来更在南昌与唐寅走散,在安陆重聚后又跟唐寅南来北往……突然就有了这么大的宅子,还说是唐寅的新家,老仆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正说着,骆安带人从外面进来,身后的锦衣卫抬了不少箱子。
「都是新物件。」
骆安解释,「这其中既有陛下的赏赐,还有从思贤居搬过来的……唐先生以往的用品,都在旧居内,并未动迁,先生有何需要只管知会一声,锦衣卫随时可为您调用。」
唐寅急忙道:「不敢。」
骆安道:「陛下已吩咐朱指挥使,让我等好生听从先生差遣,以后先生这边也会派弟兄过来长驻,确保先生平安无事。这里是陛下赏赐的银箱,您收好。」
众多箱子里装的多是一些日常用品,其中最值钱的就数这个银匣子。
唐寅突然感觉,自己晚年退休生活简直奢靡无度。
匣子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田契、房契和卖身契一大堆,下面则有几张银票,全是银号刚开具的,每一张都是一白两……银票是苏熙贵送的,皇帝送人东西不会搞这种新花样。
皇帝赏下的现银足有三百两。
不过一所宅子的价钱,光是地皮,差不多就价值四五千两……唐寅大抵也知晓京城的房价之昂贵,之前所住官所地界是不错,但始终是朝廷的产业,所有权不在唐寅手中,这次宅子赏赐下来后,唐寅可以自由支配。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把这宅子卖了,回到姑苏搞个园子……
那能买多大的地方?
「骆镇抚使,这些东西,有的并不是陛下赏赐吧?」唐寅问道。
骆安道:「有一些是商贾苏东主派人送来的,听说朱先生在这宅子上,也为您花费了至少两千两银子……都是他的私人用度支出。」
唐寅微微苦笑:「他还挺富裕的……」
骆安笑了笑:「朱先生家里经商多年,这点银子总归还是有的,京城的弟兄,平时承蒙朱先生照顾最多。」
唐寅听出来了。
朱浩不但这次给他置办田宅的事情上很大方,连锦衣卫这些王府的老人,也从朱浩那儿拿到不少好处。
看样子朱浩在收买人心方面,很有一套。





锦衣状元 第七百六十二章 交际草
朱浩回京的日子,初步定在二月二十。
在这之前,他必须完成西山地区的铁轨铺设,并监督蒸汽火车机头的制造。
西山周边地形虽然高低起伏起伏,但从朱浩在西山准备开矿,就开始派人勘探地形地貌,以确定铁轨如何铺设。
当然,路线方面没有大的问题,难点主要在如何保证最短时间里把火车的蒸汽机车头给造出来。
到二月中旬,当一个庞然大物终于组装完成后,朱浩觉得,这铁壳子跟后世的火车头还有很大的差别。
最多只是个大模型。
好在有一点,这东西烧着煤就会往前跑,牵引力还凑合,一次拉三五个车厢,几百吨的东西,上百分之八坡度的斜坡没有任何问题。
制造火车头,除了零部件对得上,涉及到的复杂精密的技术非常多,光是铁架子的车轮,还有轴承、铁链条……等等,都是这时代没有的东西。
这也算是朱浩来到大明这么多年,一次科学上的大型汇总俱现。
西山铁轨长度,大概五公里左右。
很多都是以现成的路基铺成,原本的路基作为运煤轨道,只是在上面换上更宽、承受强度更高的铁轨。
当一个庞然大物,在一群人目视下,从五公里的山下一点点爬升到矿场的所在的半山腰,很多人欢呼雀跃。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东西,以后或许能给他们省下不少力气。
他们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充当了历史的见证者,这算是世界上最先被发明出来的火车,而且这种蒸汽火车明显比后世的初代火车更加精良。
……
……
火车试运行成功的消息,当天就传到朱四耳中。
朱四心情激动,很想亲自去见证,奈何就算能出宫,也出不了京城,除非她打算跟他的皇兄一样,直接来个「离宫出走」,若他真这么做了,杨廷和还在朝的情况下,或许真有可能联合张太后把他的皇位给废了。
先前那位武宗皇帝,给大明带来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文官容忍不了再出现这么一个玩意儿。
「……陛下,以朱先生传来的消息,未来这一两年,就要从西山往京城铺设那个叫铁轨的东西,以后从西山把铁轨铺到宣府……山西那边也会有……再铺到永平府,以后大明运粮就不用船了,用那个叫火车的东西就行……」
张佐还在那儿不懂装懂,给朱四介绍火车的作用。
朱四道:「朕不用你说,以前朱浩给朕上课的时候,就提过这东西,说是若把此物用在运兵、运粮上,不管多少粮食、辎重,还是兵员,都能快速送达。」
张佐这才知道,原来朱浩早就给皇帝吃了***。
怪不得皇帝会对朱浩如此支持,感情皇帝尚未登基,朱浩就规划好了一切,皇帝登基后自然是要把当年的理想给完成……
这雄心壮志和魄力,真不是凡人能比。
朱四叹道:「可惜朱浩现在不在京城,朕非常想他,更愈发迫切要把姓杨的赶走。这都嘉靖二年了,朱浩不是说,就今年年中的事吗?」
「陛下勿要操之过急……」
张佐竭力劝说。
站在张佐的角度,自然也要考虑一下,若是把杨廷和赶走了,对他老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别到时候,朱浩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张佐吧?
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张佐自问可斗不过朱浩。
……
……
唐府。
一连多日,唐府都宾客盈门,每天光是接待的官员和来访的文士,就有几十号人,唐寅不
厌其烦。
但记得这是皇帝交待的差事,想想可能比在西北当差好一点……这也仅仅是刚开始这么认为,等他接待了几天宾客后,发现这活简直比在西北时还要累,顿时心力交瘁。只想赶紧回苏州过那田园牧歌的美好惬意日子。
不过好在有人鼓励。
就是娄素珍。
最近娄素珍经常一身男装出现在唐府。
本来唐寅担心娄素珍露面,会被人察觉端倪,毕竟唐府现在是众矢之的,很多人留意这边的情况。
但后来他打消了这层顾虑。
现在宁王之乱已是「时过境迁」,没人会去想,一个死过的女人会再出现,而且娄素珍的确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认识的人本来就很少,这几年过去,娄素珍的模样也有所变化,看上去更加养尊处优。
这也是唐寅不太能理解的。
一个女人,当王妃的时候,尚且比现在年轻几岁,却日见疲惫、苍老。
可现在明明在女学和工坊干活,劳心劳力,结果却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
唐寅这边安心当他的「交际花」,而唐府的消息,也隐约传到杨廷和耳中。
给杨廷和带去此消息的乃是过去两个月基本没怎么在政坛露过面的杨慎。
杨慎本来要在去年年底今年年初晋升侍讲,但因皇帝突然抽风,把翰林院中很多人发配去了矿场,杨慎受到不小的打击,后面晋升侍讲之事也拖到了三月份。
现在杨慎极力做事,争取为之前的「错误」做弥补,也是为让父亲更加信任和倚重他。
杨廷和道:「……会试结束,我问过用叙,他考得挺好,或许今年你们便可同殿为臣。」
杨慎去报告唐寅的事,上来先挨了一闷棍。
开春后,京城最引人瞩目之事,自然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会试。
虽然先前新皇主持了上一届的殿试,那一批进士算是天子门生,但真正的第一场,还是要等到今年,而杨惇作为杨廷和未来在朝培养的新鲜血液,现在会试结果还没公布,其话里透露出的意思是杨惇一定能考中。
连杨慎都想说,这算不算私相授受?
舞弊了吧?
「父亲,最近唐伯虎在京城,广纳贤士,很多人到京后都急着去他府上拜访,现在各处茶楼酒肆内,多在谈论唐寅致仕之事,对父亲多有中伤之言……」
杨慎说出这番话,其实是在告诉老爹。
别以为你现在还是文官领袖,所有人都以你马首是瞻。
现在民间议论纷纷,都指责你把持朝政,说你刚愎自用,明明人家唐寅有大才,非被你迫害到连朝臣都不能当。
杨廷和闻言,脸色变得阴冷。
先前皇帝提出唐寅致仕时,他就考虑到可能会面临今天的局面。
以往把唐寅安排入朝,别人会觉得这幸进之臣早晚会露怯,仕途暗淡无光,折戟而归,现在唐寅却成了「众望所归」。
其中巨大的改变,让杨廷和既气愤又无奈。
「儿是否找人参劾他致仕后结党营私?」
杨慎也是头铁,先前联名之事上,他可说吃了大亏,这次他还是不放弃用笔杆子找新皇阵营的麻烦。
杨廷和摇头:「不必了,由得他去。」
唐寅算结交私党?
人家都不在朝了,结交谁去?
巴结他杨廷和的人,可比巴结唐寅的人多多了,要是唐寅都算是结党营私,那他杨廷和如何对外解释?
自己不干净,也就没脸说别人一身灰。
……
……
京城
最近都在谈论会试之事。
因为会试成绩尚未出来,不知谁中谁不中,京城汇聚的读书人足足有近万。
这些人平时没事,私下就喜欢搞个聚会,多凑一块儿谈论京城内发生的大小事情。
朱浩于此时,跟蔡昂乘坐私人马车返回京城。
矿场这两个月,蔡昂那边也没吃什么苦,反而吃得好喝的好,临回京都有点不舍得走了。
「也不知现在京城是个什么情况。」
蔡昂看到巍峨的城门,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
文人很怕路上遇到山贼、盗寇,好不容易混出头,出行在外,没多少人跟着,指不定遭遇什么意外就断送大好人生。
朱浩道:「应该都在说会试之事吧。」
蔡昂笑道:「敬道你觉得,这一届读书人中,谁能拔得头筹?」
朱浩自然而然地摇摇头。
预测谁中会元谁中状元,没什么意思。
蔡昂却热衷于这种事,毕竟蔡昂是那种喜欢跟年轻读书人结交之人。
朱浩跟蔡昂比较聊得来,多是因为蔡昂没什么架子,更像个随和的小老头。
大概这也是在朝堂无背景,又不懂得拉帮结派之人的常态。
心性随和,有点唐寅那味道。
「敬道,我还没问你,你在兴王府……跟今上……走得很近?」眼看都到京城了,蔡昂才想起来问朱浩有关兴王府的事情。
在矿场时,他会避免这种话题,毕竟犯忌讳。
现在都快分开了,不问恐怕再无机会,他也就冒险一说。
朱浩点头:「跟陛下常年在一起,可说是一起长大。」
「……」
蔡昂很无语。
朱浩笑道:「蔡兄之前没听说过吗?」
蔡昂苦笑:「倒是听说你出身安陆,却不知你这般有来头……看来你前途无限啊。进城后,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喝茶?」
朱浩的事很多。
但蔡昂有兴趣发出邀请,他自然不会回绝,但也不会聊什么重要的事。
朱浩想在京城市井坊间走走,看看现在京城形势如何,尤其要看看读书人中,杨廷和跟新皇风评如何,以平常人的身份,听到最真实的声音。
现在是众举人等着会试放榜时,深入民间,或许有所收获。




锦衣状元 第七百六十三章 上帝视角
朱浩此番回京,杨慎没有去迎接。
在杨慎看来,朱浩这样两次被派出京师……一次是杨廷和主动将其调到南京查案,一次则被皇帝贬谪去矿场干苦力,等于是同时被朝中两大政治派系厌弃,丝毫也没有政治前途可言,下一步估计就要被皇帝找个理由外放地方。
虽然在联名这件事上,杨慎觉得自己愧对朱浩,但事既然已发生,做什么都没法弥补,不如放平心态,让朱浩……
自生自灭去吧!
以后还是可以交往,但不必深交,如此对自己也好,对朱浩也好。
毕竟杨慎明白,他在朝中跟谁走得近,谁就要倒霉。
唐寅最近忙着当他的交际草,一时顾不上朱浩,甚至连朱浩哪天回京都不清楚。
倒是朱四催的紧,没事就问问黄锦或是张佐,再便跟锦衣卫的人打招呼,让其暗中保护,只要朱浩一回京,就立马想见。
朱四又满肚子有关修建铁路和制造火车之事,要跟朱浩交流。
但朱浩此番回京,最先找上他的却是孙交。
还是通过女儿孙岚。
朱浩跟蔡昂于市井喝茶,结果没啥发现,回到家收拾一番,准备补个觉,却被妻子孙岚告知,孙交要他这个女婿一回来就去拜访,无论是在户部衙门还是在家中,只要朱浩回来,孙交随时能见。
……
……
朱浩不想去户部衙门。
他回京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还没到他出风头的时候,孙交可是户部尚书,他一介翰林修撰,跑户部不是平白惹人注意吗?
朱浩去了孙府等候。
孙交听说女婿回京,当天早早便回家。
孙交见朱浩后,并没有板着脸,也没有拿出老学究的口吻教训女婿,反而很高兴,拉着朱浩到一边,非要给朱浩看他最近收获的藏书。
朱浩苦笑道:「孙老有事直说吧。」
「难道老夫一定有事才能找你?做人不要那么急功近利,今晚我会特地把刘翰林叫来,咱三人一起吃顿饭,说说事情。」
孙交表现得很热情。
朱浩问道:「哪位刘翰林?」
孙交笑道:「还有谁?不是你相助入阁那位?」
「刘阁老……他肯赏脸吗?」
朱浩有些诧异。
孙交道:「别人不行,我叫他来,就是一句话的事。若是我告诉他,你回来了,他肯定欣然登门。最近我俩总提到你,他说最近陛下采纳他票拟的时候很多,基本都不是他亲笔所书,可但凡是他的意见,陛下基本都会采纳……我看是你在背后运作的吧?」
「呵呵。」
朱浩本来可以否认,却没有这么做。
刘春刚入阁,其行事风格,朱浩一清二楚,就算票拟不是刘春所写,朱浩也能从那些条陈里,大概判断出那些汇总的意见中,分别出自内阁里什么人。
朱浩跟这群人明面上没有接触过,暗地里却已经打了一年半多的交道。
内阁原本四人,处理事务上到底是什么风格,还有他们在内阁的分工,比如说谁负责六部中哪一块,地方上的事务,涉及到钱粮财税之事归谁,由谁补充,谁做整理……
泾渭分明!
朱浩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翰林,但他相当于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掌印太监,再兼皇帝。
以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总结能力,若是连这点都不能判断出来的话,那他这两年真是白混了。
孙交叹道:「先前你不在京,朱批里,少有采纳刘仁仲的意见,他在内阁做得挺憋屈,可你一回来,哪怕你不在京师,而在西山,却多
采纳他的意见,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推动。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看到他精神多了,走到哪儿都带着一股光彩,见的人都不会想到……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孙交现在不再去干涉朱浩代皇帝批阅奏疏之事,逐渐接受并褒奖起来。
朱浩主动问道:「我一介儒生这么做,孙老难道不觉得……有所不妥吗?」
「哼!」
孙交有点小傲娇,横了朱浩一个大白眼,「以往是如此认为,不过看你在打理政务井井有条,的确非常人所及……」
「别的衙门我不懂,就说这户部和仓场两块,你就没出过什么纰漏,而你的意见比之内阁所提,虽然激进了些,总是玩一些新花样,但截止去年年底,户部进项和开支明显控制下来。这就很好。」
作为户部尚书,最在意什么?
当然是府库充盈,最好有点结余,为将来谋划。
孙交别的不说,理账是一把好手,而且他人不贪,有多少是多少,下面有亏空他绝对不会去藏着掖着,就在于他没打算在朝长留,为何要出一些亏空给别人留下口实?
孙交更像是朝廷临时返聘回来的老干部,尽可能以不粘锅的方式,把手头的事,以公平公正的方式解决,也不怕得罪什么人。
当府库有结余时,孙交就非常满足,觉得自己算是给后人当了遮阴的大树。
……
……
晚上,刘春果然来了。
比之上次朱浩回京时,主动到翰林院迎接,这次刘春没有先前那么「丧心病狂」,但见到朱浩后,很是开怀,拉着朱浩的手问了许多事。
「……听说敬道你跟司礼监掌印张公公,私交不错?」
刘春说这话时,不由往孙交身上瞟了一眼。
好似在说,我不是听别人说的,就是端坐在那儿一副假正经的你岳丈说的。
朱浩微笑点头。
「那就难怪了,不得不说,这位张公公也是能人,想必当初在兴王府时屈才了。」刘春感慨一句。
孙交忍不住打量过去。
你个老小子在我女婿面前称赞张佐是几个意思?
知道你们内阁跟司礼监对接,接触很多,但你不觉得,你认为张佐的能耐,都是别人在背后撑腰的结果?
而撑腰的人,正是你眼前坐着的这位小状元,你恐怕不知道吧?
「对了敬道,你还没回过馆吧?昨日里先期回京的,据说已经回去履职,现在都在传闻,说你们这批翰林可能要被外放……不过你不用担心,老夫会尽力替你说话,让你继续在馆中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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