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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君臣二人正好可以对话,朱四也很想知道朱浩对于杨廷和做事手段的看法。
朱四说是跟朱浩学习怎么治国,但其实他总是跟朱浩聊天,人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主要是他跟朱浩太熟了,再加上现在他们同仇敌忾,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朱四心里对朱浩一点芥蒂都没有。
「……敬道,你说姓杨的,会怎么平息事端?把锦衣卫调给他,只是为了方便他抓人?」朱四问道。
张佐和黄锦二人立在旁侍候,闻言不由望向朱四和朱浩这对同坐的君臣。
朱浩道:「杨阁老是聪明人,有锦衣卫给他撑腰,他要做的,就是以锦衣卫威慑那些读书人。抓人,是读书人以为他会做的事情,但实际上他并不会那样做,让锦衣卫在侧,再跟人解释什么,那群读书人就比较愿意听了。」
「哈哈。」
朱四大笑起来,「朕明白了,就是拿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那个人就会乖乖听你说话,是这意思吧?哈哈,太有趣了。」
朱浩点头:「是这道理……锦衣卫提供给杨阁老使用,就是为了起到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效用。」
张佐在旁陪笑,问道:「那让刑部的人去,不也一样吗?」
这次不用朱浩回到,朱四便道:「那能一样吗?锦衣卫是干嘛的?对读书人来说,那就是杀神!而刑部是讲律法的地方,就算读书人带头闹事,最多被关几天打一顿板子就放出去了,可要是进了锦衣卫诏狱,只怕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以往朱四还只是世子时,朱浩就跟朱四讲过很多有关锦衣卫的事。
毕竟朱浩自己也是锦衣卫千户之家出身,对锦衣卫的运作流程比较有发言权。
在朱浩的设计下,当初张忠去安陆时,曾有过「毒害」兴王世子的事发生,当时便有锦衣卫参与其中,朱四便觉得锦衣卫无法无天。
当朱四自己掌握锦衣卫后,屠龙勇士终于成为了恶龙,他也会拿锦衣卫兴风作浪,而且变本加厉,只是现在朝堂有杨廷和威慑,朱四才不敢太过乱来。
朱四道:「道理朕明白,但敬道你觉得,姓杨的到底会怎么做?」
朱浩道:「其实并不复杂,他跟读书人间有什么误会,只管说清楚就好,先前他应该担心,就算他出面解释,那些读书人也不会听,就算找一些德高望重之人出来为他站台,外面的读书人还是会闹。可现在有了锦衣卫相助,那他就比较容易说清楚了。」
「怎么个说法?」
朱四继续问。
「若换作臣是他,就会多找一些人来,当众把外界有所质疑的人的卷子拿出来,看是否有提前开封或是标记的情况,再便是查阅试卷,看看他们考场上的发挥究竟如何,让一些才名卓著之人做出评判。」朱浩道。
「哦。」
朱四似懂非懂。
张佐问道:「那外面的士子要是觉得,其实是提前泄露考题呢?」
朱浩道:「那些士子只是要个说法,并不见得他们真觉得提前泄题,现在连首辅大学士都出面,还有锦衣卫坐镇,恩威并施,若还有人闹事,那杨阁老便可当众立规矩,除非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有人提前鬻题,否则……一律拿下法办。」
张佐想
了想,点头道:「不失为好方略。」
朱四笑道:「方略虽好,但要不是朕把锦衣卫借给他用,能实现得了?他以为自己是首辅,就能镇得住局面了?不还是要靠朕?」
「陛下英明。」
张佐在拍马屁。
朱四又望着朱浩:「所有这次为了收买人心,就这么便宜了姓杨的,是吧?听说他儿子考中进士,那以后在朝中,他不是又多了个帮手?」
朱浩道:「杨用修人就在翰林院中,入朝这么多年了,能帮到他父亲多少忙?这样一个年轻且刚入朝的纨绔子弟,陛下实在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杨阁老在朝……估计没多少日子了。」
「好,好。」
朱四笑个不停,「有敬道在,做事就是让朕觉得踏实,好玩。过去这半年,敬道你经常不在京师,朕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以后你就给朕好好办事,等姓杨的走了,朕让你入阁,让你当首辅!」
……
……
朱四要提拔朱浩当首辅之事,已经说过很多次,朱浩先前也都回绝过。
但朱四可能是觉得,没什么能奖赏朱浩,就不断拿首辅这个位置当幌子,他也想做个聪明的猎人,拿着根棍子钓根骨头,让朱浩为此奋斗。
这种画大饼的手段,他还是跟朱浩学的。
因为朱浩自幼对他的教导中,讲究奖惩严明,也经常拿一些让他喜好的东西作引子,让他好好学习,以期获得奖励。
这都是耳濡目染逐渐掌握的行事手段。
朱浩在宫中,也就停留了两个时辰,便出宫去了。
本来应该是张佐相送,但怕张佐出面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察觉,朱四便让黄锦去送。
但其实黄锦作为提督东厂太监,走到哪儿目标都不小。
「……先生,好久没见到陛下如此开怀大笑了,您以后应当多进宫才是。」黄锦跟张佐不同,他刻板,为人谨慎小心,但偶尔情绪起来,也懂得人情世故。
比张佐那般处处装老好人,看上去要正经许多。
黄锦是可以闷头做事之人。
朱浩道:「皇宫之地,还是少来吧,以后能帮到陛下固然好,若帮不到的话……就要全靠黄公公你们了。」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七十三章 大智慧,大格局
正如朱浩所料。
杨廷和所用方法,就是找人来为其证明,提前未有人开弥封,以及查验涉及到有争议的几份考卷的内容以及考官评语等。
为了自证清白,杨廷和还特地让人将杨惇的卷子找出来,让人看过卷面内容以及上面附着的考官评语。
杨惇是有些放浪形骸,但学问应该还是可以的,写文章这东西……不一定刻苦就一定能有所成就,有时候还是要讲天分,杨家人出了杨廷和跟杨慎这对名闻天下的父子才子,杨惇耳濡目染下,想来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在场那些作为见证的京城鸿儒名士一击士绅代表,也都对杨惇的文章报以高度评价。
是否写得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得给当朝首辅面子。
有锦衣卫在旁立着,就算前来作为旁观见证的士子代表也不敢随便闹事,现在由首辅带着礼部、刑部的大佬亲自做查验,面子算是给足了,尤其还有锦衣卫的人侍立在旁,规矩立好了,不是不让你们抗议,而是要有证据才来抗议。
现在连卷子都放在你们面前,文章公认不错,你们非说这些考生是提前得知考题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那就问问你们……证据在哪儿?拿出来看看!
现场士子代表憋着一肚子气,如今连内阁首辅都出面了,且手段百出,就算有质疑谁敢当众说出来?
嫌命长了?
下一届会试还要不要考?
可是,我们回去后怎么跟那些一起抗议的人交待?
来这儿一趟就被朝廷给收买,被噤声了?
难办啊!
……
……
杨廷和承诺一天时间给出结果,果然只用了一天。
到第二天早朝时,杨廷和已将所有调查形成卷宗,详细汇报给朱四知晓。
朱四笑道:「有杨阁老出马,果然事半功倍,先前查案之人,不是说能力不行,只能说没有杨阁老这般的威望和实力。」
当众赞叹杨廷和的本事,其实也是在说,先前的朱鸣阳和唐寅就是俩混子。
这么浅白的案子,居然都搞不定,不是给朝廷丢人吗?
刑部尚书林俊出列,这次他语气平和了许多,直接建议:「陛下,既然此事已查明,的确系子虚乌有,便请陛下下旨,将结果昭告天下,若再有人寻衅滋事的话,应当拿下法办。」
「言之有理。」
朱四颔首道,「朕看来,此事若由锦衣卫或是刑部出面,恐怕会激发士子的逆反心理,要不这样吧,让顺天府的人出面张贴告示……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林俊没意见。
在场其他大臣也没意见。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
……
看起来杨廷和主动替皇帝分忧,亲自出马解决了一次士子对京试的信任危机。
刚开始有很多人觉得,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但以结果论,皇帝在平息谣言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光是一直用心帮忙调度,以及在关键时候找锦衣卫为杨廷和撑腰,都体现出新皇对于君臣嫌隙弥补的诚意。
以至于到现在事情结束,朝中再没人怀疑这件事跟新皇有什么关系。
诚然先前之事,是打击到了杨廷和的名望,但也不能说新皇是得益者,就是新皇派人干的吧。
若真是新皇所为,那就直接搅浑水什么都不做就行了,为什么要帮杨廷和呢?这不是帮政治对手解除危机吗?最后还让民间士子觉得,新皇偏袒杨廷和,连同新皇在内也一并恨上了?
这么做对新皇有什么好处吗?
很多人看来,皇帝此举真有明君圣主之风。
事情结束,杨廷和出了奉天殿,驻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群人已围了过来跟他恭贺。
朱鸣阳也苦着脸,凑上前向杨廷和诚恳认错:「是在下无能,未能及时平息谣言,还要劳烦中堂您亲自出马。」
杨廷和点点头:「无妨,你已经尽力了。」
朱鸣阳显得很遗憾。
这次的事没做好,为他以后升迁留下了巨大的隐患,连一群普通士子都对付不了,还引起哭庙这种大规模的抗议行动,把首辅杨廷和给卷了进来……你这样的人不外调地方当个小官,真是对不起那些兢兢业业干活的人。
蒋冕笑道:「这次的事,其实更多是需要内阁大员出面调停,无关他人对错。」
这算是为朱鸣阳开脱。
朱鸣阳拱拱手,对蒋冕伸出援手表示感谢,头也埋得更低了。
蒋冕又望着杨廷和:「看来陛下是诚心相助啊。」
站在蒋冕的角度,先前对皇帝的一些猜测,真是小人之心。
可在杨廷和看来,事情真没有那么简单。
从头到尾皇帝都没有卷入其中?
背后没有捅刀子?
那先前为何会主动召见他并谈及平息谣言之事,还假模假样让他派人跟唐寅一起查?难道先前哭庙之事,不正是因为朝廷表示出了关心,才酿成那般局面?
当时杨廷和觉得自己受了小皇帝的利用,还在儿子面前大发雷霆,可现在结果出来了,却发现误会了小皇帝?
杨廷和的政治思维,终归要比蒋冕高出一大截。
这反而不涉及当局者迷的问题,正因为杨廷和是当局者,先前感受到被皇帝耍弄而出离愤怒,现在结果出来,众人一边倒认定皇帝大仁大义,他才觉得其中有问题。
因为在这件事上,吃亏最大的人还得数他杨廷和。
小皇帝看起来一直都在偏袒,但其实不还是在利用他?
只是比皇帝单纯害他,要高明太多,先在背后捅刀子,再给你包扎伤口,让人觉得皇帝大仁大义……
这心机和手段,是刚当皇帝两年都不到,不过才十七岁少年郎能干出来的事情?
越想杨廷和眉头皱得越深。
……
……
无论怎样,会试风波结束,接下来就是确定殿试的时间和流程。
因为这算是朱四登基之后第一场正式的考试……
先前那届,毕竟朱四只主持了个殿试,这次朱四才算是从选才到用才,是他一把抓的一届,因而朝廷上下分外重视。
还以为一个原因,这也是杨廷和全面主政后,第一次会试、殿试连考。
先前闹出偌大的风波,不也因为他杨廷和在朝的声望下降,而录取的贡士中又有很多是他杨廷和的人?
可以说,没有杨廷和主政,那些士子不会闹事。
没有杨廷和的声望下降,士子也不敢闹事。
杨廷和敏锐地感觉到,正因为他在朝的影响力大不如前,才两年都不到,君臣间矛盾都已闹到街知巷闻的地步,再加上新皇在理政方面展现出的才能屡屡碾压他杨廷和,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出现。
杨廷和能感受到一股自己在朝日暮西山的气息。
「父亲,这几天儿到民间查探过,议论此事的人的确少了很多,现在也有人出来为父亲辩解,说此番乃是小人在背后攻讦,离间陛下跟父亲间关系所致……」
杨慎作为杨廷和安排在朝中的棋子,此时需要查探一下读书人事后的反应,自然还是杨慎亲自出马比较好。
至于杨惇,现在正忙着备考殿试呢。
杨廷和点头:「这就好。」
书房内,杨廷和手里拿着不少外地官员写来的信函。
按照一般道理,即便作为首辅大臣,也不应该过跟下面的官吏有私下往来,但这却是杨廷和巩固朝堂关系的一种手段,但凡权臣,都需要建立自己的党派政治,跟下面的官吏建立起一条稳固的通讯联络渠道必不可少。
杨慎道:「那父亲,今上在这件事上,到底扮演了如何角色?他……是否真在暗中谋划和推波助澜?」
杨廷和低头继续看信,漫不经意道:「此事与你无关,毋须多想。」
杨慎正是因为想不通,才来跟父亲求证。
他清楚记得,父亲先前好像觉得新皇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怎么到现在,外面现在反而开始一边倒地议论皇帝偏袒杨廷和?
难道皇帝不应该抽身事外,等着隔岸观火看热闹?
这件事,好像皇帝也是受害者,为了帮杨廷和,而被士子给盯上了。
「父亲,马上要开始春讲了,而请求以后不入宫侍讲。」杨慎道。
杨廷和听到这里,不由抬头打量儿子,皱眉问道:「为何?」
杨慎道:「儿自觉才能不及,应该让那些学士多去,儿要潜心研究学问。」
杨廷和本来想利用杨慎对小皇帝施加影响,不敢多倚重李廷相、丰熙这些侍读、侍讲学士,毕竟人心隔肚皮嘛。
但可能在某些事上挫伤了杨慎,以至于杨慎做事积极性不高,现在更是在他面前打起了退堂鼓。
「此事回头再说,为父还有旁的事要做。」
杨廷和皱了皱眉,「你要记得,你是杨家子,做事不能任性妄为,否则跟你弟弟一样,哪怕考中进士,一点小事就会惹人非议。下去吧。」
杨廷和没有直接安慰儿子。
更多是在警告杨慎别乱来。
一个熊小子,你年岁不大,脾气还不小,先前对你冷漠一点,你就要造反?
真把自己当盘菜?
没有为父罩着你,你在朝算个屁啊。
封建礼教浓厚的家庭,当父亲的往往就是这样,不是开导儿子,而是拿出威仪逼迫儿子往自己规划的道路发展。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成功的父亲会觉得,儿子比自己强。
但时代却是在不断进步中。
杨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几下后,行礼告退。
他跟父亲内心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远。




锦衣状元 第七百七十四章 自恶名声
殿试时间不变,仍旧是三月十五。
距离殿试还有几天时间,但朱浩十天的假期已正式结束,如往常一般,回到翰林院继续当他的史官修撰。
回来后本以为又会被杨慎缠着,毕竟先前苏熙贵的事还没了结,可能先前他在家里照顾老母亲,杨慎不好意思登门打搅,可这次回来,却没见到杨慎本人。
余承勋倒是安如泰山一般继续在他的位子上做事。
此番升迁侍讲,与他余承勋可没任何关系。
「……你问用修?他最近都忙着家事,没时间过来坐班,已跟丰学士打过招呼了。」余承勋道。
朱浩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杨慎最近也偷懒没来翰林院应卯。
朱浩往四下看了看,面对空旷的修撰房,摇头叹道:「这翰苑的差事,到底多么悠闲?为何同僚总是难相见呢?」
余承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朱浩:「敬道,你这是第一天到翰苑?你自己不也经常不在……还有这心思感慨呢?喏……这里正好有几本史书,你给看看,帮忙整理一下。」
难得见到差遣得动的人,余承勋便想把手头的活交给朱浩来做。
朱浩一耸肩,推脱道:「抱歉,连续在家休息十天,积累下不少活,我这边也挺忙的,回头吧……回头我一定帮你。」
……
……
谁都会偷懒。
无论哪个衙门,偷懒都是门大学问。
还没到中午,便见到翰林院中人已三三两两往外去,脚步匆忙,似乎各自都有什么重要差事一般,其实就是去各种地方赴宴……
现在京城殿试还没举行,贡生以及尚未离京的落榜举人,会设很多饭局,这种饭局一般都在中午举行,翰林院的翰林作为大明读书人清贵的典范,自然就成为京师官员中受邀最多的存在。
尤其那些涉及地域的聚会,都会试着请各自省份、府、县在京的翰林,叫上一起吃饭,既是为了认识一下攀附关系,也是为将来能巴结一位潜在的***做准备。
举人嘛,已算跻身士族阶层,身价地位提高后,就像做点巴结权贵之事。
可京城那些***,他们基本没门路攀关系,可翰林院基本是一群清闲没油水苦逼哈哈的贵人,其中部分将来的前途还高得吓人,自然就成为了结交成本小,未来收益却高的群体。
就看谁眼光准,能巴结到一个未来的阁老或者部堂,甚至能巴结个首辅。
「我这边有川蜀之地的宴会,你去不去?」余承勋也要去赴宴,临走之际,想叫上朱浩一起。
无论朱浩先前做过什么,至少在余承勋看来,朱浩是「自己人」。
再说以往坑朱浩的地方也不少,找个机会请朱浩吃顿饭,还是借花献佛,不请白不请。
朱浩摇头苦笑:「我既不是川蜀人,也从未去过川蜀,怎么跟他们攀谈?怕是你们的方言我都听不懂,还是……不去了。」
「呵呵。」
余承勋笑道,「也没多难,看你就是不善交际,这不是什么好事。算了,这次不去也罢,回头有一次宴席,你非去不可,不要推搪啊。」
朱浩问道:「可是杨家二公子考中进士后的宴席?」
余承勋一怔,微微惊讶:「这你都能猜到?不过也是,用叙他马上就是进士了,以后用修和用叙兄弟二人在朝,或能做不少事,你……也不知到时用叙是否能进馆,以他会试的成绩,只怕进馆或有不足。」
杨惇虽然取中贡士,但想考一甲,或是选中庶吉士,以其成绩并不是容易的事。
但谁让他老爹是杨廷和呢?
若是没有这次会试风波,杨
廷和暗地里安排一下,让其补个庶吉士,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年岁毕竟不小了,三十多的样子,加上其会试成绩不好,在外的名声也过于放浪形骸,自然不合适来翰林院这种修身养性之所上班。
「回头叫你,先走了。」
……
……
余承勋离开后,修撰房内只剩下朱浩一人。
朱浩继续修《武宗实录》,但以其修撰身份,只能帮忙整理文稿,真正要校对选定哪些内容可以作为大事记录之用,这得要学士级别的人才能拍板。
一直过了午后。
还是没人回来,朱浩这才收拾心情准备回家吃饭,下午他就不留在翰林院。
却在此时,见到杨慎姗姗来迟。
「哦,敬道,有事你先去,我找丰学士有事。」
杨慎跟朱浩只是匆匆一面便分开,杨慎往翰林院里边走,朱浩是出门。
他说是要去找丰熙,就算以朱浩的深谋远虑,一时间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但看样子……杨慎既灰心丧气,又想找机会表现自己,可能是最近晋升侍讲,做的事已不再是修书、坐班这种日常小事。
「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晋升侍讲,是要入阁了呢。」
朱浩回头望着杨慎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一句。
……
……
杨慎没跟朱浩提苏熙贵之事,朱浩自然无须对他汇报什么。
这边朱浩刚出翰林院,没走出几步,就有人往这边歪歪斜斜撞了过来,而暗地里保护朱浩之人,直接把这个有意靠近朱浩的冒失之人给拿下,大概是将其当成刺客一般的存在。
附近一个茶楼的后院,被拿下那人还不断地发出质疑:「你们是什么人?要绑票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可不能乱来。」
「这都什么词?」
朱浩从后门走了进来,闻言好奇打量那人,说话油嘴滑舌,却是读书人装束,朱浩不由问道,「你先前找我有事吗?」
那人见到朱浩,谄笑道:「您就是朱翰林吧?武昌府的时候,就听说您大名,此番京师内有很多从武昌府来的举子,想邀您赴宴,一直不知该怎么找到您……听说最近令堂生病,他们还会聊表寸心。」
原来是请客吃饭。
不知道的真以为是来找茬的。
朱浩道:「我不喜欢与人应酬,再说了,我是安陆州人氏,你们来自武昌府,隔得有点远,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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