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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流年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22章 语探玄机
佚王府多了个侍女,叫青葵,长得很美。
对此,其他侍女都习惯了。在这里,经常会来新人,而且都是美人。不算太美的,连门也别想进,因为,自家王爷就这德性。
“这是你的住处。”风吟打开门,带她进去,笑道,“我在王府三年了,刚来就住这里的,你是第一个呢。”
她莫名,问:“这里有什么特别?”
风吟看着她,神秘地笑:“这里呢,我们叫它‘夫人馆’。”
夫人……她吓一跳,急忙问:“这是夫人住的地方?那我不该……”
“哈,哪来什么夫人。”风吟好笑,打断她的话,“整个佚王府,没有王妃,没有夫人,只有我们王爷,和这个‘夫人馆’。”
她眨眼,似懂非懂。
“住进来了,就是夫人。搬出去了,就是侍女。不过呢,经常住进搬出的,大家就都一样了。”风吟吃吃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刚来,以后就懂了。”
她点点头。
这样的解释,谁都懂了。不是没有夫人,而是都是夫人;不是无可纳妃,怕是纳不过来!她环顾这个‘夫人馆’,脸色不怎么佳。
“小风,你别吓着青青。”不知何时,宇文初已来了,笑嘻嘻倚在门口,正看她们。
“殿下,日头还高呢,来得太早吧?”风吟见到他,也笑了。嘴上虽这样说,脚下却不停,一径走出门外,反手带上了门。关门前,还冲她促狭地眨眼。
门一关,她立刻黑下脸。
“佚王殿下,你真好风评。”她看着他,冷冷一哂。
他倒十分泰然,很悠闲地落座,笑道:“真作假时假亦真。装疯卖傻是假,放浪形骸亦假,同样为假,何不过得舒服些?公主殿下,你说是么?”
这人总有歪理。
她也不和他论,毕竟,风评差有差的好处。一个纵情声色,喜新厌旧;一个年轻美貌,新来乍到。这样的两个人,成天共处一室,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于是,她也坐下了。
“公主殿下,合作之初本该讲究些。可惜,时不我与,我就不虚套了。”宇文初看着她,微笑,“我有一个目标……”
“宇文渊?”
他点头,神色赞赏:“与公主合作,果然愉快。”
她不理他的恭维,单刀直入:“既有目标,必定也有计划,愿闻其详。”
“说起宇文渊,他有野心,有狠心,也有机心,但是,智谋并不十分深,或者说,还未深到能怀疑我的程度。”他眯起眼,缓缓道,“所以我猜测,他背后有个军师,在教他对付我。”
“你没查到是谁?”
他摇摇头。
她笑了:“在卫国,殿下是主。连你都查不到,我却能查到么?殿下,你这信心何来?”
“来自昌平街,王氏旧宅。”他也笑了,悠悠道,“白衣神术离了竹林,是为什么?公主殿下,你早已运筹帷幄,又何必诓我?”
昌平街,旧宅院。
宇文渊很满意。因为,陆韶终于入住了。谁说高人没软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脱俗,自会被同样的脱俗吸引。
琴心这小姑娘,没让他失望。
他拂衣而入,问候道:“陆先生,这两日在此住得惯么?”
“还好。”陆韶点头,淡淡一笑。离开了山林,混迹在俗世,似乎无碍于他的超脱,依旧那么出尘。
宇文渊暗叹,又问:“不知小妹还可教么?”
“琴心姑娘颇有悟性,殿下慧眼识珠。”
“哪里,是先生名师有方。”他客气两句,便不说话了,坐在那里叹息。
“殿下有心事?”
“只是俗务,不值先生一哂。”他勉强笑了笑,神色却越发忧郁。
“殿下不妨说来,我客居于此,眼见主人愁苦,难道无动于衷?”陆韶也一笑,淡淡说。
等的就是这句,宇文渊暗喜,亲自去书案边,执笔写下一字,双手捧起花笺递给陆韶,恳切道:“当朝有个奸人,阴诡弄权,我欲将之除去,又恐大事不遂。究竟能否成功,请先生指点。”
以前,他并不心急。自从饮宴后,他心急如焚。秋残阳说得不错,宇文初非常人,一天不除掉他,自己都睡不安稳。
陆韶接过花笺,上面写了一个字:除。
“看来,殿下不该问我。”陆韶看着那个字,悠悠道,“‘除’字,左‘耳’右‘余’,可见,殿下耳畔尚有余音。‘余’字,上面有一人,下面示出头,有个高人已给殿下出示,大事能否成功,自有此人指点。殿下,你已有高人在侧,实在不须问我。”
宇文渊大惊。
秋残阳的存在,除了自己,没人知道。这一个‘除’字,竟测出了隐秘,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先生哪里话,我何来高人。”他赶紧摆手,强笑道,“在我眼中,可称得上高人的,只有先生你。”
陆韶却笑了,略一松手,花笺从指间滑落。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淡淡道:“殿下,天机玄妙处,可辨人心真伪。殿下既如此说,以后,可不必测字了。”
“陆先生……”宇文渊这一惊,更甚刚才。
白衣神术不满了,这下可糟糕。如此奇人,他挖空心思才请来,难道为一句话,就此错失?这大大划不来!
“先生,之前是我失言,请先生恕罪。”他深深一礼,正色道,“我的确有个军师,只是,他为人低调,不愿任何人知道。我向他承诺保密,才不得已说了谎。先生见谅。”
陆韶不语,仍远眺向窗外,半晌,才转过身:“殿下守信如此,实在可贵。”
宇文渊松了口气,惭愧道:“让先生见笑。”
陆韶看着他,随意地说:“殿下这位军师,看来入世极深,不似我这山野之人。”
“先生从何得知?”
“那个人字,写得霸道。”陆韶垂眸,瞟向地上的花笺,“一撇一捺,如刀似斧,隐约带着杀气。”
宇文渊笑了:“他确实杀过不少人。”
杀过许多人,可见武功高强;又会出谋划策,可见深谙权术。同时具备这两点的人,绝非一般杀手,也非一般谋士,那会是什么样人?除了文武双全的将军,就只能是……陆韶心中一动,淡淡道:“杀人再多,也不妨事,料不会吃上官司。”
“为什么?”宇文渊失笑,“难道买通衙门?”
“衙门算什么。”陆韶摇头,轻叹道,“这个‘人’字,出头略多。而举头向上,无非仰天。此人离天很近,所以,庇护周全。”
宇文渊大震,竟不由站起来,盯着陆韶看了半天,长吁口气:“先生神术,若非他不愿见人,我一定带他过来,与先生相识。”说完,他又施一礼:“我身为皇室中人,心怀社稷安危。可惜,我资质浅陋,一切仰仗先生与军师了。”
宇文渊走了。
陆韶立刻执笔,取过一张纸条,写下四个小字:卫皇暗部。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23章 侍女风吟
自从旧宅住了人,对面的小茶馆也得利。
小二乐颠颠,捧着包子往里走。这位盲眼姑娘,心眼儿好得很,每次他送包子,都给足了钱,绝不欠账。所以,他喜欢来这里,跑腿也不怕。
又一把铜钱入手,他眉开眼笑,捧在手里一个个数。谁也没看见,在他数的同时,有一个折好的纸条,偷滑过他的指缝,偷滑入他的袖中。
当夜,佚王府,夫人馆。
楚卿正坐着,悠悠喝茶。宇文初也坐着,却盯住一张字条,眼底光芒闪烁。原来,竟是这个身份么?难怪他没查到。
“你对卫国的暗部,了解多少?”楚卿放下茶,看着他。
宇文初抬起眼,苦笑:“在公主面前,谁敢说了解暗部?更何况,除了陛下本人,其余人也不了解。”
楚卿一哂:“看来,卫皇的防心很重。”
“何止很重。”他忽然冷笑,极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但很快的,又被微笑所取代。
这一瞬,楚卿并没看漏,但她也没说话。
“这人是谁,已不重要了。”他懒懒一笑,捏起那个字条,慢慢揉皱,“只要证实了,确有这样一个人,剩下的就是如何除掉。不管他是谁,结果都一样。”
“殿下倒很自信。”她一挑眉,似笑非笑,“要钓大鱼,就得用大饵,殿下可想好了?”
他看着她,笑眯眯:“还望公主殿下成全。”
她轻哂,不置可否,只是端起了茶。
端茶送客。然而,对面却不动,安坐稳如泰山。她不禁蹙眉,出声说:“殿下,夜深了。”
“是呢,很深了。”他立刻点头,关心道,“公主殿下请安歇。”
请她安歇,他却仍不动,就像粘在椅子上。她不耐烦了,直截了当:“你还不走?”
“我……怕是不能走。” 他无奈,苦着脸说,“我若不夜宿在此,明日一早,府内侍女就都知道了,会怀疑的。”
“明日一早,你再偷偷过来,谁会发现?”
“都会发现。”他很笃定,叹了口气,“她们每天给我打扫卧房,只要我住过,她们一定会发现。”
她不由挑眉,冷冷道:“你的侍女都是暗部么?”
“都不是。可她们都是女人,女人都很心细,尤其在某些方面,简直明察秋毫,暗部也要汗颜的。”
楚卿不说话了。有时候,女人的一些直觉,的确十分奇妙,非常理可以解释,却又精准无比。
“既如此,殿下慢慢坐。”她站起身,转出了屏风,自去安歇。
他斜倚在座上,看着她的背影,懒懒笑道:“君子不欺暗室。我风评极差,绝非君子,公主还能如此信任,我很感动呢。”
她头也不回,淡淡道:“好说。因为我深信,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命,殿下也不例外吧?”
顿时,他的笑变成了苦笑,很老实地回答:“是……”
夜已深。
夫人馆内漆黑,佚王府中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而在洛王府中,却还有一盏灯亮着,正是秋残阳房内。
“他已知道我的存在?”
宇文渊点点头,很感叹:“我仅写一个‘除’字,他就看了出来。不过,我并没说出秋老先生的名讳。”
秋残阳笑了,捻着胡须说:“这个人,确实有些门道。”
“秋老可要见见他?”
“不。”秋残阳摇头,很坚决,“殿下,我不见任何人为好。很多时候,能否取得先机,取决于你有多少隐秘。”
“受教了。”宇文渊笑笑,忽然问,“秋老觉得,佚王有多少隐秘?”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怎么试?”
秋残阳忽然一笑:“殿下,我是你的军师么?”
“当然。”
“殿下为何让我住在王府?”
“出于很多原因。只有近在身边,才方便议事,也容易隐藏,还可……”他说着说着,忽然恍悟,“秋老的意思是……”
秋残阳微笑,老眼闪着光:“殿下,你很久没去佚王府,拜会一下皇叔了。”
翌日,风和日丽。
佚王府中,百花斗艳,比百花更艳丽的,是一个个侍女。
“依我看,卫国上下的美女,大多不在后宫,而在皇叔这里。”宇文渊饮着酒,看着满眼佳丽,十分感慨。
“皇侄喜欢?想要哪个,尽管说。”宇文初笑嘻嘻,居然很大方。
宇文渊不由皱眉,无奈道:“皇叔,你知道我不喜这些。”
“那你喜欢什么?”宇文初忽然凑过去,盯着他看,十分认真地说,“皇侄,人生苦短,再不及时行乐,就老了!”
“皇叔放心,我总归老在你后面。”
宇文初大笑,拍拍他:“也对,也对。”
侍女们来往穿梭,走马灯一般上前,斟酒、布菜、歌舞、吹拉弹唱,竟多得数不清。宇文渊暗暗留意,只觉眼都看花了。
他上次来此,是一年前。在这一年内,少了一些面孔,又多了一些面孔。也不知佚王的隐秘,是否在这之中?
轻歌曼舞,侍女已换了好几拨儿。他起身更衣,穿过花园时,看见一个背影,婀娜柔美,正在那里摘花。
“风吟?”他走过去,叫出这个名字。
背影回过头,果然是风吟。
“见过洛王殿下。”她盈盈施礼,笑了,“殿下竟还记得我?”
“当然。”他也笑了,悠悠说,“在皇叔这里,随时迎新送旧,像风吟姑娘这样的,可谓元老了,能不记得?”
风吟眨眨眼,嫣然道:“殿下如此说,我就当是褒奖了。”
“当之无愧。”他笑笑,和她走在花园中,随意地说,“姑娘在此这么久,想必是最受宠的。”
“不是。”风吟轻笑摇头,回答令他意外,“我从没有最受宠,由始至终,都没有过。”
他一愕:“怎么?难道最受宠的,反而待不久么?”
风吟看着他,忽然笑得很神秘,也很微妙:“殿下,天道循环,盛极必衰。人一旦宠极,就会忘形,会自招其辱。不是只有读书圣人,才懂笃行中庸之道。要做个好侍女,也一样如此呢。”说着,她冲他眨眨眼,笑得有一丝调皮。
宇文渊不由吃惊。好一个侍女,这样聪慧,这样明悟,难道会是她?念头刚起,风吟接下来几句话,却转移了他的注意。
“若说宠极,这三年来,我头次见到一个。”她幽幽道。
“谁?”
“新来的侍女,她一来就住‘夫人馆’。”
夫人馆,他知道那个说法,明白是何含义。
“可是……”风吟忽然顿了顿,像在迟疑,“……似乎,又不太像。”
他听迷糊了,问:“不像什么?”
“不像……被宠过。”她咬着唇,小声说。
宇文渊了悟。
“你怎么知道?”他好笑。莫非,这个秉持中庸的元老,居然去偷窥么?
“我看出来的。第二天,从佚王殿下的脸上,看出来的。”风吟说。
“这也能看出来?”
“能,我能。”她点点头,眼神竟很认真,“我在这里三年,一直服侍殿下。不管是谁得宠,谁失宠,我一直都在殿下身边。殿下宠了谁,我看得出;殿下厌了谁,我看得出。也许是一个眼神,也许是一个微笑,说来不足为凭,但我就是知道,而且,从来没错过。”
她轻轻地,缓缓地,却说得很笃定。
宇文渊看着她,笑了:“既然不宠她,皇叔何必去呢?”
“不知道。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了。”她摇头,轻声叹息。似乎很迷茫,很失落,很不知所措。早就看惯这一切,熟知这一切,她以为,她一直很懂殿下的心。可如今,却忽然变了,来了一个人,就改变了一切,她似乎一下什么都不懂了。
她不懂,宇文渊却懂了。
他轻拍了拍她,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很快会结束的。”说完,他随口一问:“那个侍女,叫什么名字?”
“青葵。”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24章 身入樊笼
佚王府的侍女,其实很自由。
只要服侍好殿下,其余就没事了,所以,只要殿下不在,她们可以玩,可以闹,甚至可以上房揭瓦,反正殿下宠着,不会责怪她们。
当然,她们也可以出门。
“青葵,你要出去?”风吟刚进府门,迎面碰上那个新人。
“嗯,出去走走。”
“想去哪儿?”风吟微笑,很亲切地问,“你新来乍到,地方不熟吧?我陪你去可好?”
“谢谢风吟姐关心,我没事的,只是随便走走,不用麻烦姐姐。”
好心被拒,风吟也不生气,仍微笑亲切,目送青葵出门。她会继续秉持中庸,继续在殿下身边,不嫉妒,不诋毁,不为任何新人动摇她的姿态,哪怕这个新人再特别。
楚卿走在街上,也正想着风吟。
这个侍女很特别。能留在王府三年,绝非一般女子。宇文初是什么人,为了他的伪装,任何潜在的麻烦,他都会毫不留情去掉。
而一般的侍女,总有一些小性儿。恃宠而骄,得寸进尺,撒娇粘人,弄小心眼儿……这些都很常见,可这些,都会成为麻烦。所以,一旦出现苗头,他会无情遣散。这是王府侍女如流水的成因,也是佚王风评差的根源。
除了风吟。
能一留三年,说明她很聪慧,很懂事,很会拿捏分寸。能让宇文初觉得,她绝对不成麻烦。
可以做到这一点,连楚卿都讶然。这个女子,是天生的暗部材料,让她起了怜才心。
她走着,想着,来到昌平街口。
本该拐进去,在小茶馆买个包子,传个暗信儿。可是,她并没进去,径直路过街口,继续往前。
因为她发现,有人跟踪她。从佚王府外第一条街,就开始了,一直跟到这里。
她悠悠而行,左顾右盼,像个平常少女一样,买只糖葫芦,摸摸衣料子,驻足于卖水粉的摊儿。
“姑娘,买盒胭脂吧,新颜色,连皇后都用这种。”摊主口沫横飞。
她扑哧笑了,放下胭脂,拿起个小铜镜。
“姑娘,买个镜子吧,新雕花,连公主都照这个。”摊主不遗余力。
“真的?”她笑眯眯,对镜照影。菱花莹莹,映出身后的街,两个人立在街边,像友人偶遇闲聊,但他们的目光,却总瞟向她这边。
“真的!我二姨的小叔的舅爷的堂妹的干闺女,就是宫女,专门伺候公主。这花样子,就是从皇宫出来的!”摊主唾沫星子乱喷,越说越离谱。
“那好,我买了。”她笑着说。
这条街的尽头,有个长巷。
她吃着糖葫芦,捏着小铜镜,优哉地走了进去。巷子深长,却很窄,两边有几小户人家,都关着门。
夕阳斜入,巷子半明半暗。她忽然停下了。
对面出现一个人,青衣斗笠,正看着她,眼神很冷。她回过头,身后也有一个人,一样冷冷看她。
她眨眨眼,笑了:“光天化日,要抢人糖吃么?”
对面的人开口,声音很冷:“不要糖,要命。”
‘命’字刚说出,青衣人就动了。像两抹流光,倏忽已到她跟前,白刃闪闪,直迫眉睫。前后包夹,没有了退路,她竟不避不让,刹那间一旋身。
叮叮当当——
如同流光包裹中,起了一阵旋风。旋风停了,流光散了,白刃被荡开,两个青衣人持剑略退,而她手执菱花,含笑立在当中。菱花镜面上,剑痕宛然交错。
她垂眸,瞄了下剑痕,摇头说:“弄坏我东西,要赔的。”话音未落,她忽掷出了铜镜。
嗖——
菱花带风,袭向青衣人,中途方向数转,如落叶般飘忽无定。这一掷的手法,竟罕见的怪异。
青衣人一惊,两个同时出手,对面却已不见人影。人影快过了那一掷,已闪到他们身后。后发先至,她双手齐出,击在两个青衣人的脑后。
扑通!二人倒地。
咿呀——偏巧在这时,有一扇门开了。巷子中一户人家,刚好此刻开门。
一个妇人,一个孩子,眼看清这一幕发生。两个人倒在她手下,动也不动。
“啊——杀人了——”妇人吓坏了,跌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儿。孩子似已吓傻,瞪着眼,看着她,呆呆愣愣。
她不由蹙眉。
“别怕,我是公门捕快。”她走过去,俯身轻声说,“那两个是坏人,我是抓坏人的。”说着,她伸出手,轻抚那孩子。
“别碰小宝!”妇人立刻大叫,疯了一般扑过来,死死拉住她,“别碰我儿子!别碰我儿子!”
手臂被拽,她也不敢甩开,生怕伤了妇人。可忽然,她感觉一阵酥麻,从妇人抓的地方传来,瞬间,已传遍全身。
她晃了晃,软倒在地上。视线开始模糊,在完全模糊之前,她看见妇人的眼,眼中是阴毒和得意。
意识淡了,知觉淡了,她终于昏沉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一股冰凉,在面颊上游走,她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有个人,黑衣黑巾,只露出两只眼,手拿一把匕首,正贴在她脸上来回滑动。这人的身后,还有三个人,也是黑衣黑巾,腰间都有兵刃。
这里像个小房间,只是,到处都以黑布遮住。看不见门,看不见窗,一似个黑布笼子,很昏暗。仅在中央有张桌,一点孤灯,照着桌上的东西,匕首、钢钉、铁爪、锁链、利斧、挠钩……就算官府的刑房,怕也没这么全。
她收回视线,又看了看自己。
铁椅子,像是特制的,镶有锁扣。她的手,锁在椅手上;她的脚,锁在椅腿上。即使内力再深,也震不碎这张椅子。
“这椅子真不错。”她低头欣赏,赞叹。
“这是黄泉台。”
她点头:“名字也不错。”
“从打造至今,你是第一个坐的,应该感到荣幸。” 黑衣人看着她,冷笑,“你已中了卓姈的毒,身不能动,还坐在这里,倒委屈了黄泉台。”
“卓姈?”她抬起眼,问,“就是那个妇人?”
“毒凤卓姈。”
她笑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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