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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流年
“什么很好?”
“名字很好。”她轻声笑,轻声道,“我喜欢在杀人前,知道对方的名字。”说着,她悠悠一叹:“我既已中毒,身不能动,何必再坐黄泉台?看来,你信不过她的毒。毒凤?似乎不可靠呢。”
这时,她听见一声冷哼。很细微,几不可闻。似不满,似生气,更似一种恶意。
她立刻抬眼,看向出声处。最左边有个黑衣人,正对上她的视线。黑巾外的那双眼神,正是之前妇人的眼神。
她忽然笑了,对着那双眼神,嫣然一笑。笑得很妩媚,很迷人。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25章 追魂千金
下一刻,令人意外的事发生了。
她倏地飞起,快如闪电一般,十指纤纤箕张,幻化成无数掌影,似一面大网张开,向卓姈当头罩落。
变故太快,太突然。电光石火的刹那,她已离开黄泉台,已到了卓姈面前。谁也没看见,她是如何脱离钳制,更何况,她早就中了毒,应该不会动的。
绝想不到的变化,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卓姈抬手相抗,已经晚了,风池、风府两大要穴受制,刚抬一半的手,又软垂下来。此时,别的黑衣人也动了,三条黑影疾闪,扑向她。
她尚未落地,手还按在卓姈脑后。背后,风声飒然,她头也不回,手上猛一使力。卓姈被甩飞出去,直迎上三条黑影,三柄利刃。
血飞溅。
黑影略一受阻,她已落地,挥袖间,飞起满桌的兵器。匕首、钢钉、铁爪、利斧……激射而出,直奔三个黑衣人。黑衣人大惊,急忙格挡。
叮叮当当——
一阵乱响中,她挥出桌上的锁链,呼啸着卷起一阵风,将忙于防御的三人,一并锁紧。
转眼,房内安静了。
她悠然负手,瞧着地上三人。三个黑衣人也在瞧她,神色惊疑万分。不过瞬间,形势完全逆转,他们实在难以置信。
“你们知道我是谁?”她坐下,慢条斯理地问。
黑衣人摇头。他们是奉命抓人,奉命审问,结果还没开始问,就变成这样。没问到的答案,叫他们怎么回答?
“不知道?那为何找上我?”她歪着头,忽然了悟道,“是了。看来,你们想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点点头。
“唉,何必要知道呢?”她叹气,悠悠道,“知道我是谁的人,都死了。”说完,她眨了眨眼,问:“你叫什么?”
黑衣人眼瞳骤缩。‘我喜欢在杀人前,知道对方的名字。’似乎在江湖中,有一个人是这种习惯,一个极神秘、极可怕的人。
“你……你是千金小姐!”
她听了,笑了,笑眯眯地说:“你真聪明,没错,我是方千金。”
顿时,黑衣人的脸白了。
在江湖中,有很多神秘的人,也有很多可怕的人,但既神秘又可怕的,只有两个人,两个公认的人——夺命公子,追魂千金。
只要出得起价,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特别是追魂千金,只要价够高,不论任何委托,她都能做到。她比夺命公子更可怕,也更神秘。
没人见过她,却有许多传说。
据说,她很年轻,很美丽,喜欢别人叫她‘千金小姐’,还喜欢在杀人前,知道对方的名字。
“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她歪着头,看着他笑,“或者,你不说自己的,说别人的也行。比如,派你们来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没说话,因为,他的牙在打战。
这时,门开了。
说是门,其实是一片布。如同被风吹动,四面黑布中的一面,忽然被吹开了,一个人像被风吹进来,飘到了她面前,对她深深一礼:“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她看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笑眯眯起身:“带路。”
黑布外面,居然不是门,也不是墙,而是一个巨大的笼子,一条条精钢粗如儿臂,铸就了一个不破牢笼。黑布就在笼中央,围成一间房。
那人去到笼边,打开锁,回头对她说:“我叫吴寿。小姐,请随我来。”
走出笼子,是一条甬道,很长很暗,还有些潮气,似乎是在地下。走了很久,又拐几次弯,来到一个房间前。
吴寿停下了,躬身抬手:“小姐,请进。”
房内很亮。
正前方,垂下一幅幔帐,里面人影隐约。而外面,六个人分立两边。
她一眼看过,就知六人都是高手。
吴寿上前,走入幔帐,向那人附耳低语。里面的人点头,起身,走出了幔帐。
顿时,她笑了,巧笑倩兮:“我当是谁,原来是洛王殿下。”
宇文渊也笑了:“小姐认得我?”
她却忽然变脸,冷冷道:“殿下,你为何要杀我?”
“我绝无此意,是下人莽撞胡为,请小姐海涵。”宇文渊立刻表态,一招手,唤过吴寿,“小姐,为表诚意,我已备下黄金万两,权作赔罪。”
吴寿走过来,双手捧着一张纸,对她说:“小姐,这张凭据,属于宝通银号,已存入黄金万两,只认小姐一人支取。”
她挑眉,又笑了,毫不客气接过。
“多谢小姐笑纳。”宇文渊看着她,微笑道,“我有几句话,想请教小姐。”
她笑眯眯:“殿下请说。”
“小姐在为皇叔杀人?”
“会杀人,但也做些别的,一些旁人做不到的。”
“如此说,小姐已与皇叔合作?”
“不算合作,他出钱,我出手,仅此而已。”
“若是我愿出钱,小姐是否也愿出手?”
她看着他,咯咯笑道:“殿下,你要我杀佚王?黄金万两可不够呢。”
“不敢劳动小姐。”他微笑,悠悠道,“小姐人在王府,深受信任,无异近水楼台。我想要的,不过是在小姐处,提早探知月消息。”
她想了想,点头:“这个么……可以。”
“小姐答应了?不怕皇叔知道?”
她眨眨眼,笑得妩媚:“什么是怕?我从不知道呢。我有我的规矩,殿下想必了解。”不论委托,价高者得,就是追魂千金的规矩。
宇文渊点点头,很赞赏:“小姐真是信人。”
“殿下过奖。”她眼底闪着光,缓缓道,“殿下,我的规矩还有一条,一样要信守呢。”还有一条,是保密。除了委托人,其他知道她身份的人,都要死。
“当然。”宇文渊微笑,拍了拍手。
门开了,三具尸体抬进来。正是铁笼中,被她锁住的三人。她看了一眼,转向宇文渊,轻笑:“殿下,还差一个呢。”
还差一个,吴寿。
“不错,是我疏忽。”宇文渊看向一旁,淡淡道,“小姐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吴寿立刻回答,一甩袖,滑出一把短剑,他手执短剑,看着她,“我叫吴寿,请小姐放心。”说完,手起剑落。
四个知情人,都死了。
她很满意,点头道:“洛王殿下,你也很爽快呢。既爽快又大方,我喜欢皇族委托人。”
“小姐谬赞。”宇文渊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既如此,我静候佳音。”
她嫣然一笑,走了。
在走出门口时,身后,忽又响起声音:“皇叔有个侍女,叫风吟。她似乎已发觉,小姐并非一般侍女。”
“多谢殿下提醒,我会处理。”她挥挥手,扬长而去。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26章 痴心可怜
外面,天已黑。
四下无人,楚卿飞掠而起,几个起落,已回到佚王府。她像一片落叶,无声飘下,落入夫人馆的小院。
院子里,宇文初居然在。
“公主去哪了?让我好等。”他看着她,很幽怨,像个弃妇一般。
她白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径自进屋去了。
“宇文渊动手了。”她说。
虽然,早知洛王会动手,但没想到这么快。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令她意外,几乎措手不及。
显然,宇文初也有点意外。
“我那皇侄,还真心急。”他一笑,跟她进屋。
“公主没伤到吧?”还没进去,他就关心地问。
“有话直说,别总拿我当幌子。”她坐下,伸手去倒茶。这人大概伪装久了,对谁都这德性,明知她深谙他的本性,却仍嬉笑殷勤。
对面探过一只手,抢在她前头,斟上一杯茶,递到跟前。他看着她,似乎很委屈:“我对公主,出于真心诚意,怎么说是幌子?”
“既如此,我很荣幸。”她不与他多缠,话一转,直入主题,“洛王这次动手,是想查明我的身份。”
“他这一次,真让我意外。能这么快怀疑上你,他的本事见长呢。”
那是因为,风吟漏了风。但她没提这个,淡淡道:“殿下的对手,总不会太差。”
他点头,问:“公主怎么说?”
“我告诉他,我是方千金。”
他一愕:“追魂千金?”
“对。”
“江湖中,有两大神秘人物。冒充他们,确实难以查证,好办法。”他失笑,转而,又有些担忧,“公主殿下,此事万一泄露,被真正的方千金知道,怕不好善后。”
“这一点,不用担心。”她喝着茶,竟很淡定,很笃定。
“真的不用?”
“绝对不用。”
他一挑眉,静静地看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答案。可她容色如水,寂然无波,好像真的不担心,完全不担心。
“我知道了。”忽然,他轻笑,眼底有一抹光,很微妙,很激赏,“原来,追魂千金就是你。”
谁会想到,江湖中最神秘的人,竟是陈国的暗部公主?
方千金很神秘,她接触的,都是最神秘的委托,最隐秘的讯息,而这些情报,让暗部如虎添翼。
暗部很强大,别人做不到的,暗部能做到,这让方千金无所不能,也越发神秘。
方千金和暗部,互为助益。这是一步妙棋,很高妙,很有用,让人绝想不到。连他也没想到,楚卿却做到了。有这样的人执掌运作,陈国暗部能不强大?
他看着她,眼神很复杂。
“我很庆幸,公主与我是友非敌。”他长叹,忽然凑过来,一脸好奇,“追魂千金是你,那夺命公子是谁?”
她不理他,垂眸喝茶。
“啊!我知道了,也是你。”
“不是。”
“不是你,也是你的人。”他一口咬定,开始瞎猜,“啊……不会是陆韶吧?”
她抬眼,瞪着他。
“好,好,我不说了。”他立刻打住,回到正题,“既然,洛王认为你是方千金,那他有何打算?让你杀我?”
“很遗憾,他没这么做。”她摇摇头,似乎真的惋惜,“他没让我杀你,只要你的情报。看来,洛王想亲自动手,让你万劫不复。”
“好侄儿,可真贴心。”他笑了。
“这么贴心,殿下总该回馈。”她起身,走向屏风,“若不给个像样的情报,洛王会失望的。”
“当然,我一定尽力。”他笑吟吟,看她转过屏风,悠悠道,“公主亲自出马,事情果然轻松。请放心安歇,我会留在外面,为公主值夜。”
她没理他,径自走向兰床。
轻松么?
其实不然。当时,其实很危险。她的确中了毒,的确昏过去,但在醒来后,毒已经解了。因为她有解药,一直藏在口中。
自从离开陈国,南姑为防意外,特别为她做了这个——极小的解药囊。杀手的习惯,是牙内藏个毒囊,以备自尽之用。而她的牙内,藏的是药囊,以备应对危机。
南姑配的解药,只要不是罕见奇毒,都可化解。在中毒的那一刻,她已咬破药囊,果然起效。她不由感激,若没有南姑,她不知死过多少次了。南姑现在陈国,是否找到显儿?境况会怎样呢?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又想起了风吟。
风吟果然特别。
为了掩饰,宇文初夜宿夫人馆,却仍被风吟发觉不对。这个侍女,真正心细如发,就像宇文初说的,让暗部也汗颜。令她越发欣赏了。
可惜,这一点很危险。
对自己来说,很危险;对风吟来说,更危险。不能让宇文初知道,否则,风吟必死。她觉得,她该先去试探一下,想个办法解决,不危及自己,不伤及风吟。
外面,宇文初也在想风吟。
那一日,宇文渊造访,在花园见了风吟。这个他知道,但没在意。看来,他太大意了。宇文渊会怀疑楚卿,还怀疑这么快,个中缘由,一定出在风吟身上。
风吟那丫头,居然如此细心。连他夜宿夫人馆,故意掩饰,都没骗过她的眼。这么明察秋毫,真是麻烦中的麻烦。
三年了,看来留她太久了。
翌晨,楚卿起来时,宇文初已离开。她略一梳洗,来到前院,很多侍女都在那里。
“风吟姐姐呢?”她问。
侍女们看着她,眼神有些怪,像促狭,又像揶揄,意味不明。
“殿下唤风吟,去了卧房。”一个侍女说。其它侍女都看她,吃吃偷笑。她住夫人馆,殿下一早才离开,就又叫别的侍女,可见,殿下对她不满意。
她脸色一变,转身就走。身后,侍女们隐约在笑:这个新来的,醋劲儿还真大。
卧房内。
宇文初斜倚榻上,风吟跪在一边,轻轻给他捶腿。
他伸出手,抚摸那张小脸。脸如芙蓉,娇嫩,温软,十分可人。他嘴角微扬,问:“小风,你在此多久了?”
“回殿下,三年两个月又七天。”风吟抬起脸,笑容甜甜。
“记性真好。”他轻笑,手指向下滑,滑到她的颈上。她像只小猫,跪在他脚边,任由抚摸,很乖很温顺。
她一直都这么乖,才让他觉得,她不会是麻烦。可惜……他轻叹,手指在她颈间,流连不去。
“小风,我会想你的。”
“嗯?”她没懂。只是觉得,殿下似乎太用力了,她有点痛。
砰——
门开了,像是被撞开。
风吟吓了一跳。在这里,谁敢这样大胆?这是殿下的卧房,谁敢闯进来?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更吓了一跳。这个大胆的人,竟是青葵。
楚卿已走进来,站在榻前。
“风吟,你出去。”她冷冷说。风吟愣住,看看她,又看看殿下,没有动。
宇文初笑了,懒洋洋道:“青青,这是我的事。”
“别人我不管,但是她不行。”她看着他,毫不退让。
“为什么?”
“这你不必问。总之,她不行,这个我坚持。”
“如果,我也坚持呢?”
“我会离开夫人馆。”
他蹙眉,不由站起来,看着她道:“青青,一念之仁,你会后悔。”
她一哂,学他说话:“殿下,这是我的事。”
他叹口气,终于,走出了卧房。
房内静了。两个女子对面而立,都在看对方。
楚卿没说话,走到椅子旁,坐下来。风吟却没动,只是静静看她,一直看她,而后,忽然跪下了,朝她一拜。
“为何拜我?”她问。
“难道不该么?”风吟抬起头,微笑,笑中有丝苦涩。
就在刚才,她明白了一件事,青葵与她不一样,与她们都不一样。因为在刚才,青葵露出的气势,就与殿下一样。能有如此气势的,绝不会是侍女。青葵非常人,是一个与殿下比肩而立、平起平坐的人。
“虽然,我不清楚状况。”风吟微笑着,柔柔道,“但我能明白,你是为我好。”
唉……楚卿不由暗叹。这样聪慧,这样温顺,这样一个女孩,怎不让人怜惜?
“起来吧。”
风吟却摇摇头,仍跪在地上,看着她轻声说:“我一定犯了错,触怒了殿下。可我太愚钝,竟不知错在哪儿,恳请姑娘示下。”
她默然。
风吟是个局外人,很多事,无法示下,也不能示下。
她看着风吟,良久,只说了一句:“关于佚王,无论他的任何事,只要你知道了,都必须烂在心里,永远烂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说。任何人,也包括他。”
风吟睁大眼,似乎惊住了。慢慢的,神色才缓下来。
“我懂了,多谢姑娘。”风吟再拜,抬起头时,容色已很平静,“殿下本该杀了我,是姑娘留下我的命,我会珍惜,会记住。只是,我还有个请求。”
“你说。”
“以后,我不会说任何事。但万一有人威逼,我怕我会屈服。我只是个小侍女,很好对付的。”风吟自嘲一笑,轻轻道,“我知道,姑娘非常人,所以,想给姑娘要个东西。”
“什么东西?”
“听人说,杀手会藏毒在嘴里,万一被抓,就咬毒自尽。那种东西,姑娘可有么?”
她一惊。
“我想要一个。”风吟看着她,声音温柔,却无比坚定,“有了那个,我就再不担心。殿下的事,姑娘的事,都会烂在我心里,永远烂在我心里。”
“你……”她看着风吟,想说些话,却偏不知说什么好,终于,她点了点头,“好,我会给你。”
“谢姑娘。”风吟低头,第三次拜谢。
她却不再看她,站起身,走向房门。出门前,她忽然回头,问:“佚王是个无情人,你这样对他,值么?”
“不值么?”风吟看着她,反问,“姑娘在此,不是为了殿下?”
“不是。”
“哦……”风吟点头,微微一笑,温柔地道,“姑娘,你既不是,自不能懂。就算我再解释,你也不会懂的。”
她一愣,默然片刻,转身离开了。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27章 太平风波
卫都的南郊有一座庙,叫太平寺。
寺里香火惨淡,没什么香油钱,空占一大块地皮。住持是个中年人,每每为了弄钱,急得两眼发绿。
直到去年,住持发了狠,将偌大的寺院,租给个客商。
客商叫刘大同,很有钱,不知做的什么买卖。自从他租下后院,住持的眼就再没绿过了。每月的租金,又多又及时。住持侍奉他,比侍奉佛祖还勤快。
可偏偏,刘大同不喜与人攀谈,随从几个护卫,不许任何人进后院。只有前来送货提货的,才放进去。
这么不近人,也能做买卖?住持一直很纳闷。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佛门中人灵台清净,有钱在手,好奇心算个什么东西!
这几天,进出后院的人变多。住持明白,又一拨儿买卖开始忙了。而此时,距南郊几十里的都城,也有人开始忙了。
洛王府中,书房门紧闭,连窗户都没开。
“你没看错?”宇文渊不由站起,盯着对面的人,神色很凝重。
“回殿下,绝对没错。”
宇文渊眯起了眼。看来,情报是真的,这真是太好了!他几乎按捺不住激动,离开了椅子,在房内来回踱步。
“殿下……”
他一摆手,打断了属下的话。他现在要安静,要冷静,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行动。这样一个大机会,绝不容半点差错。
他来回走动,越走越快,忽然,他停下来说:“召集人手,不要多,只要最精干的。盯紧太平寺,一定拿到证据!切忌打草惊蛇!”
“是!”
属下走了。宇文渊迅速来到后院,敲开秋残阳的门。
“秋老先生,机会来了!”他两眼闪着光,甚至无法安心落座,一口气说出刚得到的消息。
顿时,秋残阳的老眼也发了光。
“殿下,此事非同一般,可确实么?”他仍很自控,并没太过激动。
“千真万确,我的人已亲眼证实。在太平寺中进出的,是郢国人。”宇文渊点头,接着又说,“兹事体大,我已派人再去,务必拿到切实证据!”
“很好,很好……”秋残阳笑了,轻捻着胡须,“佚王野心太大,竟暗中与郢国往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他自作孽,怪不了谁。”
宇文渊很兴奋,刚坐下,又站起来。此刻,他的心情太微妙,仿佛自己是一只猎豹,在苦苦伺机许久后,终于看见了猎物的身影,这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殿下,越到紧要关头,越要沉得住气。”秋残阳看着他,缓缓道,“对决的最后一刻,往往是胜负的关键。”
“我明白。”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点头说,“秋老放心,这绝命一击,我不会稳不住的。”
夜深沉。
太平寺外,有一辆大马车。
马车装得满满,大箱小箱都封着,一个车夫正拿了绳,将箱子绑在一起。旁边,两个客商打扮的人,一直很警戒。
三天了,这是第六批货。虽然,这条线很稳妥,没出过任何纰漏,但他们丝毫不敢大意。这儿离卫都太近,身为潜入卫国的郢国人,实在没有安全感。
“出发。”最后一个绳结刚打好,他们就下令。夜长梦多,越快运走越好。
马车离开了。
六个黑影忽然出现,望一眼远去的马车,互相打个手势,暗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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