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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前面正好有两山夹峙,浔溪打中间穿过,官道在那里窄了许多,敌军就正好堵在浔溪的两边,大概有一两千人的样子,不过具体多少却还是看不分明,因为敌军有火铳!我们难以靠近查探。”
斥候的这个消息就有一点震撼了。慕容英武当时就是一惊:“敌军有火铳?”
“是,我们本来想靠近了看看的,结果敌军突然集火攒射,隔着还有一两百步呢,刘都头就被打死了。”
都头被打死了,于是他们就不敢再仔细查探了,只能灰溜溜地逃了回来,这一点斥候们都没有明说,不过慕容英武心中有数,然而他已经顾不上责难斥候未能尽职了……因为堵路的这支敌军肯定是周军,这一点毫无疑问!
敌军有火铳,那就基本可以确认是周军了,慕容英武有一点最基本的自信,能够像他这样照猫画虎仿造出火铳来的人,应该是独一无二。而敌军的火铳居然可以远及一两百步以外,那就肯定是周军了,只能是周军,因为他颇为得意的慕容铳现在打个三十步以外就没有准头了。
至于这些周军是怎么来的,那已经不重要了,唯一应该庆幸的就是周军的主力终究是陷在蜀地了,所以只来了几千人,难怪他们不曾出兵救援湖州,估计他们的任务就是守御杭州城了。
“那么你们探没探过周围的地势,是否可以对堵路之敌进行迂回夹击?”
周军,装备着火铳的周军,就算是只有一两千人,慕容英武也不敢拿五千人正面去碰,他首先想到的第一条就是等待皇甫继勋的主力会合再作打算,然后就是想到迂回夹击。
“很难。敌军堵路的地方叫獐湾,浔溪西头是德清县的南山,那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南山头就正好抵在那个口子上,翻山迂回一时不好找路;浔溪东头的獐山倒是要小一些,不过绕过獐山的东面没有官道,路程怕也有十好几里,短时间也是做不到的。”
这些斥候倒也没有完全敷衍塞责,在扔下都头逃回来的时候没忘记顺手抓几个山民询问,总算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要绕上十几里的山路,那就说明守御獐湾的周军身后还有好长的一段山路,那么即使分兵迂回到他们的后面,也很难进行统一号令,而如果不能前后夹击同时发起进攻,分兵迂回就反而给敌军提供了各个击破的机会。
兵器本来就不如周军,战力显然也不如,以五千兵力正面攻击敌军的一两千人,慕容英武都缺乏信心,如果再盲目分兵,那就越发地不必指望了。
算了,还是等大军到了再说吧……五千对一两千,因为兵器的射程对比太过吃亏,慕容英武不敢发起攻击,不过等到三万对一两千的时候,那周军的兵器再犀利也不会有三头六臂吧?
…………
“军头,唐军的斥候已经被我们驱逐,料想唐军就在北面不远,好在军头有成算,愣是抢到了獐湾这个好地方。”
獐湾的阻击阵地上,伏波旅第三军第一指挥指挥使刘进德大声嚷嚷着,语气中有些庆幸,不过那大嗓门却是睥睨一切。
“也好在定远军的弟兄们及时赶到了,不然燕湾那里的堑壕土垒都只是草草筑就,却哪里还能够抢占得到獐湾啊……”
罗彦环的话语中却满是庆幸。
燕湾,就是丘林渡北面獐山和南山相夹,在浔溪东侧形成的一个湾口。
南溪自西向东从衣锦军流到清平军之后即转向北流,在安溪镇西面受阻于南山,又折而向东,然后在丘林渡汇合了宦塘河,成为浔溪以后再折而向北,从南山和獐山之间穿过。
就在丘林渡这一带,南溪、宦塘河和浔溪正好构成了一个燕子的形状,如果把浔溪看作燕子躯干的话,那南溪和宦塘河就共同组成了燕尾,燕湾即由此得名。
燕湾和獐湾就是獐山与浔溪相交的南北两端,南北相距四五里,中间是狭路相通,乃是德清县通往杭州城官道的最险要所在,也是韩重赟计划中阻击南唐军皇甫继勋所部的最后关口。
韩重赟计划当中最北面的阻击阵地是定在了德清县东北的东山脚下,不过此刻的罗彦环根本就无法奢想了,德清县城已经落入南唐军之手,他在夜间就得到了消息。
罗彦环率军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初十的晚上赶到了丘林渡,当下就命令全军强忍着疲惫在燕湾一带挖壕筑垒、安营扎寨,等到一切粗粗办妥,他们就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前进一步了。
连续七八个时辰的急行军,然后还抢修工事,任是铁人也经不住打熬,罗彦环能够在细心安排好巡哨之后再睡,已经是训练有素了。
到了中夜时分,王彦升带着他的船队沿着宦塘河一路北上,终于抵达了丘林渡,惊醒了沉睡之中的罗彦环,而北面德清县的逃官也撞到了巡哨的手中。
从逃官的嘴里边知道了德清县已经落入南唐军之手,罗彦环和王彦升也就知道了南唐军的最新位置,所以计划当中最北面的阻击阵地是完全不必去想了。为了最大把握地堵住敌军,仅仅一个燕湾阵地显然不足为恃,獐湾就成为他们必须趁夜抢占的最北面要点。
所以尽管两军都已经很疲惫了,罗彦环仍然强打起精神,把第一指挥喊了起来,由他亲自带队赶到了獐湾,在此连夜挖壕筑垒。
好在定远军是坐船而来,虽然一路上操舟也很辛劳,比起徒步跋涉了七八个时辰的伏波旅还是要好一点的,有了他们的协助,尤其是随船运来的足量工具,獐湾一带的堑壕土垒也终于赶在天明时分完成了。
如今的獐湾,罗彦环带着伏波旅第三军第一指挥守御浔溪东岸,王彦升带着定远军右厢第二军第一指挥守御浔溪西岸,昔日同闯大名府外契丹重围的两名内殿直,如今再一次并肩作战。
此时的他们都已经是军都指挥使了,却还是勇毅地坐镇于第一线。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八章 初战
第八章 初战
噼里啪啦一阵铳响,又一波冲击被躲在土垒后面的周军扫了下来,慕容英武远远地看着这个午后已经重复了五六次的景观,禁不住内心的焦灼。
在发现獐湾有周军阻击之后,慕容英武没有贸然地率军冲击,而是退到了数里地之外扎营安顿,耐心地等候着皇甫继勋的主力跟上来,结果这一等就是一天,一直到了四月十二日的中午,皇甫继勋终于带着他的两万多人姗姗来迟。
在听了慕容英武的汇报之后,皇甫继勋虽然面露不屑,却也没有太刁难于他——慕容英武手下的那五千新军来之不易,作为野战主力承担作战重任没有问题,不过一般的攻坚消耗战不能轻易动用他们,那是李弘冀都反复交代过的。
但是连对手具体有多少兵力都不清楚,就缩在这里不敢动弹了,皇甫继勋难免会小视了自己的这个副手,心说此人真是白叫了这么好的名字。
然而随后皇甫继勋就撞上了一块铁板。
大军来到獐湾的敌军防线前面,立即对他们发起了攻击,结果从午后一直攻到黄昏,对獐湾那个土垒的攻击屡屡受挫,充分说明了眼前的这支敌军与湖州的宣德军决然不同,慕容英武的谨慎大有道理。
湖州路行营主力比起慕容英武的前锋稍有成绩的地方就是,皇甫继勋总算是搞清楚了对面敌军的大致兵力——浔溪东西两岸各有大概一个指挥,总数肯定不会超过两千人,很可能就只有一千人。
敌军以这么少的兵力,居然在平地上如此轻松地阻挡了三万大军长达半天之久,虽然这段路稍显狭窄,多少可以算是险要,虽然敌军临时挖了堑壕、筑起了土垒,多少会有利于防守,却还是让皇甫继勋脸红。
亏得自己在半天之前还暗中嘲笑慕容英武来着呢。
最让他恼怒的就是,自己麾下的大军在一个时辰之内起码能够组织起两次冲击,已经是难得的出色表现了,结果每次冲击都是在进入与敌军相距一百步左右的时候就被那该死的火铳打散,居然没有一次可以摸到敌军堑壕土垒的边。
道路狭窄摆不开大军,皇甫继勋每一次都是派出一个指挥负责冲击,在他们的后面再放上四个指挥准备乘势而上,然后每一次都是在接近到一百步左右的时候,敌军那边噼里啪啦一阵铳响,担任冲击任务的那个指挥就哗啦一下子倒退了回来,扔下十来具尸首,让后续部队只能留在原地干瞪眼。
每一次都是这样,与敌军堑壕土垒相距一百步的位置仿佛成了一条血线,倒在那里的尸首已经累积到了近百具,越到后来越是让预定出击的军士们胆战心惊。
其实倒地的也不见得马上就断了气,有些人一开始还在地上翻滚挣扎,只是没有人敢凑上去将他们拖回来,最后大概是血流干了,一个个挣扎不动,终于彻底地成为了尸首。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让南唐军胆寒。
火铳的威力,火铳对人体的摧残,从皇甫继勋以下直到一般小兵,他们在戍山之战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过了,只不过那时候他们看到的是敌军受创,那些吴越宣德军肢体不全的惨状,体无完肤的模样,如今仍然历历在目。
火铳对人体的伤害远不是箭矢可以相比的,也不是甲胄可以防御的,更何况大多数兵丁还是甲胄不全呢……
听慕容英武所言,敌军之中有火铳的肯定是周军,其数量一定不会太多,所以当前堵路的也不过就是一两千人,那么要不就让镇南军新军上?以火铳对火铳冲破当面的敌军阻击?
这个念头只是在皇甫继勋脑海中闪了那么一下,马上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镇南军新军装备的慕容铳岂可与当面周军的火铳相提并论?一个是三十步之外就毫无准头,集火射击阵列目标也难以超过六十步的东西,另一个却是远及百步打出一道血线的凶恶兵器,怎么对抗?
让镇南军新军上去,只要进不到六十步之内,其结果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两样。
一时无法可想,又见属下已经被连续半天的单方面血战搞得信心摇动,皇甫继勋只能下令鸣金收兵,结束了第一天的试探。
“任你有数万兵马,任你对吴越军连战连胜,在我面前也只有灰头土脸。”
土垒后面,罗彦环嘴里叼着一根草茎,透过千里镜看着南唐军如潮水一般地退去,语带轻蔑地说道。
“那是,照今日这般的打下来,光靠着咱第一指挥就可以将敌军堵在这里难以动弹,大军打完了林仁肇以后可以慢慢地过来。”
刘进德也在一旁凑趣。
这话却也不是什么大话,就这半天时间的防守,他率领第一指挥统共打退了南唐军五六次进攻,阵地上还没有落下来一支箭,而且每一次第一指挥都射不完一轮,别说是没有任何的人员伤损,就连铳子的消耗都不大。
这样的战斗确实很轻松。
“那也不是这样说。唐军今日是初遇我军,之前大约还以为是那些不堪一击的吴越军,所以一时之间就紧不起来,等过了今晚,唐军总该会玩出些花样来的,第一指挥也会有兵器和人员的损耗,还是要准备好几个指挥轮换上来阻击,大意不得。”
罗彦环却还没有得意忘形,南唐军在今日的这半天攻击中,都只顾着派人死冲,既没有用什么攻城器具,也没有打浔溪的主意,估计要么是急于建功脑子没有转过来,要么就是来得仓促办不及。
有了今日的教训,加上今晚的总结和准备,明日的攻势多半会有些不同的吧,真正的大战应该还在后面。
…………
“慕容承旨,周人的火铳如此犀利,我军根本就难以靠近,弓矢都无以施其技,想来以新军之能也是难有成算,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要不今晚我军前去夜袭?”
一回到大营,皇甫继勋马上就把慕容英武找了过来,如今他可不敢再轻视这个副手了,现在看来,镇南军新军停在这里一整天都没有发起攻击,的确是出于慎重而不是胆怯。
“都统不可!今日我军在白昼攻击,部伍之间有将佐监视督导,都会在周军的铳击之下迅速溃退,若是贸然发起夜袭,将佐难以控驭属下,敌军那边铳声一响,我军发起攻击的部队岂不是会逃散一空?今日受挫,还是因为大军初至准备不足,明日复战,怎么也要先架起抛石机来……”
其实慕容英武暂时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但是都统专程把自己找来不耻下问,一言不发显然是不妥的,那就慢慢地找原因,边说边理清思路吧。
不过才听到这里,皇甫继勋就已经忍不住打断了他:“架起抛石机来又有何用?抛石机本身就只能将石弹抛掷一两百步而已。我听慕容承旨说过,周军的火铳若是集火打一处,勉强也是能够打到一百五十步以外的,像抛石机这般庞然大物,还不是在周军的射程之内?况且此处的道路颇为狭窄,也就是布得下两三台抛石机而已,我军一次只能发两三枚石弹,那又济得了甚事?”
“自然不是指望抛石机可以建功了……”
慕容英武说话被打断,却也是不急不恼的,在一旁等到皇甫继勋说完了,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我军就在敌前两百步架设抛石机,让他们来打,若是他们只顾着打抛石机和操作手,我军就正好趁势冲上去。”
见皇甫继勋又有插嘴的意思,慕容英武马上停了下来等着,直到见皇甫继勋忍了忍却没有再插话,这才继续说道:“两百步之外抛石机确实难以将弹丸投入敌阵,而且弹丸也很稀少,难以对敌军造成伤害,不过只要可以造成敌军分心,石弹可以扰敌视线,那就可以了。”
“嗯……这倒是,反正道路狭窄,我军大部也是难以投入,还不如多做些事以乱敌……”
慕容英武这样解释确实可以说得通,皇甫继勋不禁被说服了。
“而且浔溪也可以用上,虽然湖州路行营并无水军,浔溪之中都是运输辎重的船只,不过却可以用来佯动,分散敌军的火铳射击。明日我军正面发起冲击的同时,都统可以下令船队出几艘船冲向南面,假作要靠岸,敌军必然分心,则正面的火铳数量必然减少。”
慕容英武越是推算,心中就越有把握,面前的敌军总共也就是一千来人,自己这边用兵力数量来堆都足够堆死他们的了,哪怕他们的兵器再怎么犀利。
敌军阵地两边是獐山、南山和浔溪,中间一条路比较狭窄,确实不怎么方便堆人,不过也不是完全无法可想的嘛……山上很难过去,浔溪总是可以投入人手的,虽然去的人基本上就是去送死,不过慈不掌兵,打仗不就是死人的么?只要最后可以打赢就够了。
“当然,明日都统还需严明军纪,再不能让冲阵的部队稍遇小挫就仓皇溃退,最好能有亲军突前督战,擅退者即斩。”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九章 全力扑击
第九章 全力扑击
慕容英武的建议几乎得到了皇甫继勋的全面采纳,到了第二天早起的时候,皇甫继勋已经是信心满满,击鼓升帐,分派任务,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罗彦环甫一亲临一线巡视敌军的部署,立刻就发现了南唐军的面貌与昨日大为不同。
辰时刚过,南唐军已经在距离本方三百步之外集结待命,虽然看不到什么滔天的杀气,阵容却也颇为严整,浑然没有受到昨日屡屡挫败的打击。
最重要的是,在那批准备冲阵的队伍后面,出现了一队亲军刀斧手,那队人却是凛然而有杀气。
“唐军这是用上了亲军督战队啊……莫不是皇甫继勋今日已经勒令诸部死战不退了?”
罗彦环在心中悄悄地嘀咕了一句,不过马上担忧就换成了蔑视:“死战不退的部队,那也要练得出来!同样是杀人,我军的火铳莫非会比你的刀斧手杀得慢了?我倒是要看一看,这些唐兵最后到底会怕哪一个……”
接着,从南唐军营寨中推出来的几台抛石机却让罗彦环的瞳孔一缩。
南唐军昨日并没有使用什么攻城器具,这也是他们守卫獐湾阵地比较轻松的原因之一,今日南唐军终于要把官道上的这一道浅浅的堑壕和矮矮的土垒当作城池来攻了?虽然道路狭窄布不下几台抛石机的,但终究是一个麻烦。
“刘指挥使,命令儿郎们集火打那几台抛石机。”
虽然隔了那么远,铳子多半是会跑空的,不过对于南唐军的任何举动都不能没有表示不是?再说能够威慑得他们离得远一点是一点,即使几枚石弹也碍不了多大的事,可以让它完全落不到头上自然还是最好。
随着刘进德传达命令,阵地上铳声连珠般地响起,彻底震碎了早间的安宁。
“军头,那些抛石机隔得太远了,怕不有两百来步吧,儿郎们尽力地瞄准了,可还是打不着啊……要是有炮就好了……”
看到铳击没有什么效果,那些推着抛石机上前的南唐军虽然被铳声吓了一跳,不过最终也没有扔下它们转头逃跑,而是将三台抛石机全部安放到位,刘进德若有所憾地向罗彦环汇报着。
“有炮?若是有炮的话,我军就跑不了这么快了!那时候就只好干守着杭州城,等着唐军到处耀武扬威。”
罗彦环一边说着话,一边透过千里镜查看方才的铳击效果。
炮?罗彦环当然也想有,不过伏波旅的任务就是快速部署快速出击,那几百上千斤的东西可没法做到快速移动,眼下必然就不是伏波旅的额定装备。定远军的船上倒是有几门炮,一定要拆那也是拆得下来的,但是光把它们抬上杭州城头,恐怕就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吧?
“嗯……也不错了,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隔着两百多步的距离,倒也让你们蒙上了几个敌兵,推着抛石机的敌兵确实倒了几个。只不过唐军的军纪想必同样森严,光是死几个兵丁却是阻不住抛石机靠前……不过好在三台抛石机都停在了两百步开外。”
罗彦环一边看一边嘴里边念念有词,每台抛石机都有数十人在操作,仅仅是打倒那么一两个人,确实吓不住南唐军,毕竟通常来说抛石机是需要和敌军对轰的,在和敌军的抛石机对轰的过程中死几个操作手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南唐军最后还是把抛石机停在了两百步开外,而没有进一步推进,多少也说明火铳的射击还是具备相当的威慑力的。
这个距离就有点难办了……如果能够再近一些的话,用火铳集火射击大概就可以打得那些操作手四散而逃,可是在这种距离……啧啧,那皇甫继勋莫不是对火铳有点认知的?是在淮南吃过了锦衣卫亲军的亏?似乎不是,其父皇甫晖是被赵大郎生擒的,当时皇甫继勋是跑了,吃的是殿前军的亏……要不就是皇甫继勋手下有吃过锦衣卫亲军亏的人。
两百步,抛石机投掷的石弹虽然没个准头,说不定也能撞大运砸进阵地里来,那石弹挨着蹭着就是伤筋动骨,即使全身重甲都抗不住的,更何况伏波旅一向是轻甲甚至无甲。
如果按照平常的操练,此刻就应该是主动出击,派兵发动反击,冲过去将那些抛石机全部夺取砸毁,可惜现在手头的兵力又太少了……一边一个指挥五百人,能够守在堑壕土垒后边拖时间就很不错了,想对数万人进行反击?罗彦环还没有这么狂妄。
也罢……姑且忍着到时候乱飞过来的石弹就是,反正一次也只有三枚,还不见得打得到打得准,真要是砸到了哪个,那就算是天生倒霉了。
等第一指挥伤亡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时候再从后面轮换部队过来就是了,这样总还是可以撑得下去的。
“咦?那皇甫继勋果然是将家子,实在不是庸碌之辈啊,今日还是用上了浔溪中的船只。”
暂时将抛石机的烦心事扔到了一边,罗彦环的视线一转,却见原先停在远处的唐军船只纷纷起锚,排成队向南驶了过来。
“幸好我军早已有了准备,也幸好定远军带足了器械过来……刘进德,调一半人手到侧面来,随时准备打船上的敌军。”
罗彦环撇着嘴感叹了一句,却还是给指挥使下了分兵的命令。周军在河中再怎么有准备,也只能挡住南唐军冲破防线南下,却挡不住他们弃船上岸,必须得分兵去照顾他们。
…………
有了亲军队手持明晃晃的刀斧抵前督战,南唐军的士气面貌果然提升了不少,尤其是在抛石机的操作手被周军的铳子打死两个,其他操作手就待弃了抛石机向后逃窜的时候,刀斧手及时上前砍了两颗头颅,南唐军上下一时士气大振。
鼓声隆隆,三台抛石机首先就位,然后也不管对面的周军是不是还在放铳,操作手们只顾着闷头装石弹、合力拽绳……将石弹甩向周军阵地,至于打不打得到周军,那就不是他们管得着的了。
鼓声隆隆,预备冲阵的几个指挥也陆续就位,就在距离周军三百步左右列阵,阵中的士卒一律轻装,前排举着重型橹盾,挎着腰刀,后面则都是刀盾手和长枪手,在那里等待中军的进一步号令。
根据前一天的经验教训和慕容英武的建议,皇甫继勋下令负责冲阵的部队一律卸掉甲胄,毕竟在周军的火铳面前有甲无甲区别不大,而士卒需要徒步冲击三百步,负甲和无甲的区别可就大了去了。
当然前排的橹盾手是必不可少的,周军的火铳都是直射的,前排的重型橹盾多少可以阻挡一下,周军缺乏抛射兵器,相对而言省了甲胄的缺陷其实并不大。
但是南唐军同样不必寄希望于弓弩,因为弓箭抛射也得进入两百步以内才行,弩箭更是需要进入一百步以内直射,而这已经是周军的火铳射程了。停在周军的火铳射程内与其对射,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相当无谋的,所以这一次皇甫继勋不再给冲阵兵配备远射兵器了,就是准备一鼓作气冲入周军阵地,然后与周军进入近身肉搏。
鼓声隆隆,数百艘船越过了陆上的南唐军阵线,逆流一直向着南边冲了过去。
皇甫继勋和慕容英武满怀希冀地望着迅速接近周军阵线的船队,心中难掩激动——虽然湖州路行营并没有水军,不过江南水乡的步军临时改乘船只也是无妨,虽然水上作战不行,当面的周军也没有船队嘛……只要能够乘船绕到周军身后,那时候登岸与正面的步军合击,胜算还是颇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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