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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罗彦环也在看着南唐军那些越冲越近的船只,只不过嘴角却是带着一丝讥讽。
伏波旅第三军第一指挥的副指挥使崔承孝同样紧盯着这支船队,刘进德分出来防御侧面的兵力,正是归他指挥。
船上的南唐军也是满怀激情,昨日大军在这里整整被堵了半天,眼下周军的防线却很可能被他们冲破,这份功劳一点都不会亚于攻克湖州城。
砰然一声闷响,就见浔溪当中水花四溅,接着就是令人酸牙的吱吱嘎嘎声从水下传出。
堪堪就在南唐军领头的那艘船冲到与周军堑壕平齐的位置时,船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从船底发出一连串的怪响,正在水面上加速行驶的船只戛然而止,那些奋力划桨操帆的水手摔了个七倒八歪,更有那不熟船性的步军直接从船头飞下了河,扑通扑通的落水声响个不停。
随着第一艘船的骤停,随后冲上来的船只纷纷被阻,同样的场面次第上演,在与周军的堑壕平齐的那一方水面之下,仿佛已经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铜墙铁壁,生生地把南唐军的船队给拦了下来。
“哼哼,浔溪岂是尔等自由来去之处?”
罗彦环嘴角的那丝讥讽此刻已经化作了得意。
“向敌船任意开火!”
崔承孝的这声号令简直就是船上南唐军的催命符。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章 獐山血战
第十章 獐山血战
“击鼓!”
船队的遭遇让皇甫继勋气急败坏,很显然,周军对此早有防备,浔溪河底应该已经布满了尖桩,硬冲是冲不过去的,这一下反倒是搁浅在河中间,完全成了周军的靶子了。
不过船队虽然没有冲过周军的防线,却还是多少吸引了周军的火力。
船队被河底的尖桩阻塞在河中间,两岸的周军夹河射击,固然让船队损失惨重,水手们都被打得伏在船板上不敢露头,操帆掌舵划桨更是无从谈起,船只停在浔溪中间连转身都难,更遑论努力靠岸了,但是周军布置在正面的兵力肯定是减少了。
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中军的鼓声更趋激越,令旗向前连连急点,担任冲阵的南唐军得了号令,虽然已经被船队的遭遇吓得心惊胆战,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执行军令,小步快跑地冲向了周军的阵地。
橹盾手双手握持着重型橹盾低头疾走,周军阵地的砰砰铳响与浔溪当中的声声惨叫在这一瞬间仿佛已经离他们远去,这些人只是将头藏在橹盾的后面,闷声不响地留意着脚下的路,默数着自己的脚步。
排在他们身后的刀盾手和长枪手更是一个个缩着脖子,尽力藏在橹盾遮蔽的后方,跟着他们前进的步伐亦步亦趋。
三百步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前排的橹盾手算着自己已经走到了两百步,精神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心一个劲地往上提,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双手将橹盾进一步撑开,努力使其远离自己的身体,高过自己的头顶。
然而兴许是他们冲击的步伐偏小了,实际步长根本就达不到标准的步长,所以跑了两百步也还没有进入周军的预定射程之内,前方闷闷的铳声听着还都是打向浔溪方向的,但是这样的情形完全无法让他们放轻松,相反,铳子时时都不落下来,倒是让他们越发的紧张。
南唐军带着奇怪的期待继续前冲,无论是前排的橹盾手,还是后面的刀盾手和长枪手,一个个都是精神高度紧张,两臂的肌肉越绷越紧,握持兵器的双手也已经开始发僵。
砰的一声巨响自前方传来,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铳子与橹盾撞击声,不少橹盾手顿时就感觉双臂巨震,一时间甚至都要拿捏不住手中的橹盾了。更有甚者,许多人此时就感觉眼前木屑迸溅,擦得脸上生疼,甚至有木刺从橹盾背面飞出,直接刺穿了衣衫扎入体内。
接着就是人的痛哼声与人体倒地的声音在队列中接连响起。
周军终于将目标对准了他们,那一阵铳击集中响成了一片,根本就听不出个先后次序,若不是随后的铳子与橹盾的撞击声和队列当中转瞬人仰马翻,那一声轰鸣甚至都会被当作了炸雷。
同袍的倒地、痛哼和惨叫,又让还在麻木前冲的南唐军士卒想起来昨日那道血线上的情景,痛苦翻滚的人体、血液慢慢流干直至悄无声息的尸首……让他们稍一想起心中就隐隐发寒,在初夏的阳光下还是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噤。
这边在鼓声的催促下不由自主地向前冲,那边在内心的恐惧中就想停下脚步扭头往回跑,两种本能在南唐军士卒心中交缠,让他们的步伐变得跌跌撞撞迟迟疑疑,队形渐趋散乱。
对面周军的铳声歇一阵响一阵,隔一段时间就泼洒过来上百颗铳子,打得橹盾噼啪作响,一路连续有人倒地不起,但是身后刀斧手那狰狞的面孔和滴血的刃口仍然占据着上风。
只是随着铳声越来越近,身边的队列明显出现缺口,落在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多,刀斧手的酷烈形象就越来越模糊,而对面铳子的威压却是越来越强。
“啊~~~太可怕了……”
随着周军又一排铳子泼洒过来,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崩溃了……起因,不过是一枚铳子穿透了这人右侧同袍的橹盾,在那个可怜人的头颅上开了一个洞,热乎乎的液体溅到了他的右脸上。
古怪的触感引起了可怕的联想,可怕的联想则让他手足发软,扑通一下就往前扑到了地上,橹盾直接脱手飞出。
摔倒在地的他马上就看到了同袍的半边头颅,这种视觉刺激比任何联想都更为直观,当时就让他头皮发炸,直欲呕吐。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手足酸软,也全然忘记了身后凶神恶煞的刀斧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掉头就跑。
第一个转身逃跑的人彻底搅乱了队形,也搅乱了军心,在这一瞬间,对面周军铳子的可怕完全压倒了身后的刀斧手,哗啦一下,整个冲锋阵型顷刻四散,众军士纷纷扔了手中的兵器,转身抱头狂奔。
…………
“擅退者,杀无赦!”
眼看着第一波冲锋已经接近到周军堑壕前三四十步的位置,皇甫继勋正要麾令后续部队趁势而上,结果马上就看见前面的冲锋阵列在转瞬之间冰消瓦解,强烈的心理落差让他难以遏制地爆发了。
皇甫继勋奋然带着亲军顶了上去,一直顶到了南唐军的冲锋发起处,将逃兵们的退路堵了个严实,然后就是跑回来一个砍一个,一直砍到那些逃兵不敢再退,而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后退无门,前进无路,留在中间还要挨周军那些到处乱飞的铳子,不趴到地上又能怎样?
只要他们不跑回来就好,那样就不会冲乱正在整队待发的部队,不会干扰下一步的进攻,这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继续进攻的任务,这些刚刚遭到挫败的部队也是指望不上的,皇甫继勋也不会鲁莽到冲进周军火铳的射程去抓人来砍,暂且就让他们这么趴着好了。
皇甫继勋手一挥,第二个指挥又战战兢兢地扑了上去。
……然后又是惊恐万状地逃了回来,他们冲得最远的地方,仍然没有超过第一批部队相距周军堑壕三四十步的位置,只不过他们这一次要乖觉一点,没有跑回出发地,倒是和前面那个指挥的残兵趴到了一处。
第三批……第四批……一直到了中午,南唐军依然是一无所获,这半天的攻击只是相对于前一天大有进步,周军阵前的那道血线不再是前一天的百步距离,而是逼近到了三四十步的样子,然而南唐军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更为惨重,此时已经在沿途丢下了数百具尸体。
“都统,不能再这样慢慢流血了!两天来我军已经伤亡近千,却难以损及敌军分毫,归根到底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看到怒发欲狂的皇甫继勋打算继续驱赶着手下的兵丁飞蛾扑火,慕容英武只好再一次站了出来。
正在大发脾气的皇甫继勋突然被人拉住,当下差一点就回头一剑劈了过去,等到听出来对方的声音,这才算是勉强收住了手。转身瞪视着拉住自己的慕容英武,皇甫继勋总算是省起对方深得李弘冀的器重,虽然地位资历都差了自己许多,却不好太过无视。
“今日我已经依你之见,用亲军刀斧手督阵,冲上去的儿郎们被周军杀死许多,逃回来的却是被我杀了不少,却还要怎么狠下心来?敌军火铳犀利,儿郎们难以近身,纵有与敌搏击之心,却难以施其技,却又如之奈何?”
皇甫继勋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他本以为这一次李弘冀命他为湖州路行营都统,作为兼并吴越的主攻方向,实在是建功立业洗刷前耻的良机,当年淮南之战弃父而逃的声名背着可真不好受,这一次怎么也能用战功翻过身来。
他是万万都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獐湾,仅仅是周军的一两千人,就可以将他的三万大军堵得难以寸进。
眼看着再这么迁延下去,随着周军的主力逐步从蜀地返回,兼并吴越的战机很可能就此丧失,前段时间成功夺取湖州的战绩最终也很可能无效化,皇甫继勋却是无计可施,心中的愤怒和焦灼真是难以言表。
慕容英武昨日的建议很不错,自己也很有决断,结果自己这边都已经快要破釜沉舟了,周军的阵地却还是岿然不动,皇甫继勋的心中已经在反复询问自己一个问题:难道唐军和周军的差距就这么大?甚至比淮南之战时候的差距还要大得多?
“都统,周军太强,仅以一般部队难以建功,为今之计只有募集死士先登,众军继之,方有冲破敌阵的机会。”
慕容英武的话让皇甫继勋又是眼前一亮:“募集死士先登?”
“是啊!都统,我军尚有近三万人,其中未必就没有数千敢死之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都统定下赏额,募集数千敢死之士组成陷队,届时陷队闻鼓而进决不退缩,周军总共才只有千余人,在陷队悍不畏死的扑击之下,区区百步距离岂能挡住?只要陷队可以突入敌阵,属下自当亲率新军继之,誓将敌军土垒拿下!”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一章 争夺獐湾
第十一章 争夺獐湾
太阳刚刚滑过了中天,浔溪两岸才稍稍恢复一点安宁,周军阵地上的烟雾也只是略略散去,南唐军的进军鼓又响了起来。
“唐军送死还没有送够吗?正午也不多歇息一下,现在又上赶着来送死了。”
四月十三日上午的防御作战比前一天要激烈许多,要艰苦不少,南唐军的抛石机准头再怎么差,射程再怎么勉强,在操作手们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也还是扔了几枚石弹到周军阵中,把几个不幸的士卒砸得筋断骨折。
不过依然没有一个南唐军士卒摸到过阵前的堑壕土垒,堑壕前面三十步的地方,就是南唐军的死线,最英勇最强壮的那几个南唐军橹盾手,如今就躺在那里。
所以刘进德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信心十足,对南唐军是那么的轻蔑,这也就不足为怪了。
“不可大意……”
罗彦环本来还打算老生常谈般地说一声不能轻敌,刚刚出声,远方南唐军出阵队伍的异状就让他的瞳孔一缩。
“全力戒备!崔公辅的人继续警戒浔溪,敌军这次来得不同寻常!”
罗彦环也算是打老了仗的人,光是这么远远地看上一眼,正在远处整装待发的南唐军那股子杀气就破空而至,让他的心中就是一凛。
正在集结的南唐军看上去也不多,两岸各有大约一千人在整队,浔溪当中又有一批船只在上人,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数千人正在忙碌。
但就是前面的那一千人左右的队伍,给罗彦环的压力就远远大过了上午那每一波的两千多人——当然,上午每一波的两千多人,实际上首先冲阵的从来都只有一个指挥五百人,而看当前南唐军的架势,那一千人似乎是要一次性投入了。
浔溪河中,早间搁浅的船只还在河中间随意漂荡,上面的水手除了中铳子阵亡的,都已经跳水逃生游回大营去了,本来刘进德已经打算把崔承孝带过去警戒河岸的那些士卒全部召回来,到正面去加强防御力量呢,结果看南唐军如今的这个架势,河岸的警戒却还是少不了。
这一次随船过来的南唐军当然就不会蠢得去撞水底的尖桩了,他们大概是要从侧面吸引周军的火力,并且伺机登岸配合正面作战了。
还是船队先行出发,随着中军传令,船队自备的鼓乐奏响,数十艘大小船只离开南唐军水寨,向周军阵线中间射了过来。
南唐军的中军鼓声隆隆旗帜招展,两岸各一千人的队伍从三百步之外启动,合着鼓乐的节奏,以便步朝周军阵地压了过来,依然是前排橹盾后排刀盾长枪,不过比起上午的那些队伍来,走得却是不疾不徐,既没有因为畏畏缩缩而不敢上前,又没有因为害怕铳子而发足狂奔。
南唐军的船队从浔溪河中那些无人空船后面滑过,分别向两岸扑来,负责守御河岸的周军铳声响起,夹击火力将船板打得木屑飞溅。
南唐军的水手们再一次被周军的火铳压制得难以露头,操帆掌舵划桨又是难见成效,除了没有被水底的尖桩撞坏搁浅,整个船队几乎和早间的情况一样,南唐军登岸的努力依然难以继续。
然而这一次和早间稍有不同,船上无人跳水逃生,即使被压制在船板后面、船舱里面,船上的这些南唐军士卒却还是在苦苦支撑着,似乎吸引住周军的这些火力就是他们的目的,又似乎只要周军的火力稍缓,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岸来。
沿着河岸逼上来的南唐军也是越走越近,随着两军之间距离的缩短,南唐军的步伐在逐渐加快,到了距离堑壕差不多一百步左右的位置,前排的橹盾手将他们手中齐人高的重型橹盾尽力往外撑了撑,然后齐齐地发了一声喊,头一埋,加紧步伐向着周军阵地冲了过去。
“放!”
刘进德终于下达了开火的命令,一排近百杆火铳几乎同时点燃,周军阵地前骤然腾起一股青烟,砰砰铳声当中,正在向前冲击的南唐军瞬间就倒下去七八个人。
然而这一次的南唐军队伍没有混乱,没有犹疑,后排士卒也只是稍稍让过前面几个倒毙者,冲锋的速度却是依然不减。
第二排火铳接着开火,这一次南唐军倒下了十几个,军阵的一些位置已经开始缺乏橹盾的遮蔽,这十几个人倒是以刀盾手和长枪手居多。
不过南唐军依然在向前疾进,没有人多看一眼倒毙的同袍。
第三排火铳继续,又是十几个人倒在了地上。
一百多步的距离,一旦冲了起来,即使南唐军的前排都是握持着重型橹盾,终究也没有穿着重甲,说到底也就是喘息间即到,第一排放铳的周军也就只来得及再装一次弹,再放一铳而已。
第二排的火铳手则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装弹了。
好在枪头都早已经套好在铳管外面了,套筒式就是比塞入式要从容不迫。
南唐军越冲越近,前排的橹盾手阵列早已经被打残,后面的刀盾手和长枪手陆续暴露出来,再被火铳扫得参差不齐,队列早已经不再整齐了,但是他们的突进依然没有停顿。
刘进德看着扑过来的南唐军那血红的双眼和狰狞的面孔,心中就知道这一次怕是难以善了,这股南唐军能够捱下来一百多步路程的死亡冲锋,那就必须迎接与敌军的肉搏战了。
南唐军,终究还是有些悍不畏死的勇士的,既然如此,双方就用肉搏战来比较一下勇士的成色吧,伏波旅可不是生来就只懂得开铳的。
南唐军很快就冲到了堑壕边上,只是草草挖就的堑壕既窄且浅,对南唐军也只不过是稍许阻碍,面对这个小阻碍的南唐军士卒是各显神通。
仍然扛着橹盾冲到这里来的橹盾手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橹盾扔到了堑壕上,扔得好的,差不多就可以用橹盾做桥了,就算是扔得不够好,那硕大的橹盾也明显垫高了壕底。
然后这些橹盾手就抽出了腰刀,踏着橹盾冲过了堑壕。
更多的人还是毫不迟疑地跃入了堑壕之中,然后再翻身上去,这样倒也不比等在橹盾桥后面更费时间。
“伏波旅,杀!”
周军阵中一声哨响,刘进德随之大喝一声,右手拎着横刀、左手举着手铳就扑了上去。
早就放空了铳静待肉搏战的第一指挥将士聚集在齐腰高的土垒后面,冷冷地注视着南唐军的扑近,一看到有人冲过堑壕,立刻就是一个突刺,只是在转眼之间,第一批跨过堑壕挥舞腰刀的南唐军士卒就都被刺倒在土垒之前。
随着更多的南唐军翻过了堑壕,双方隔着土垒展开了对刺,土垒两边人员穈集,南唐军的刀盾手根本就摆不开架势,在两军对刺当中大为吃亏,而且堑壕和土垒之间的立足之处甚窄,南唐军一个个下盘不稳,让拥有地利的周军大发威风。
仅仅是酣战了一息,土垒两边的对刺胜负已分,南唐军犹如滚地葫芦一般地倒地,翻入后面的堑壕,而周军士卒则一个个跨过土垒追了过去,将还能站着的南唐军全都赶进了堑壕之中。
被皇甫继勋的重赏鼓起来的勇气,没有被周军连续的铳击打垮,却被双方短暂对刺溅起的血花浇灭。
最英勇、冲在最前面的人都倒下了,堑壕中填满了人,周军挺着他们的短矛直接就扑了过来,让还停留在堑壕外边的南唐军士卒大为震恐。不过还没有等他们作出反应来,周军就已经杀入了阵中,噗噗的锐器入肉声随之接连响起,听得他们头皮发麻,而同袍在身前逐个倒地更是让他们心中泛起无限的惊恐。
如此凶蛮嗜杀的敌军,简直就是魔鬼!没有人愿意和他们面对面搏杀!
…………
“不好!”
慕容英武正带领着他的新军紧跟在陷队往前冲,猛然间却发现前面陷队不光是停住了脚步,阵中甚至还有溃乱的迹象,阵脚随时就会发生崩解,不由得大惊失色。
本来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金募集的勇士可以扛住连续几轮铳子造成的伤亡,只要他们能够和周军近身,那就可以缠住周军,使其无法发挥火铳的优势,到时候就可以在肉搏战中用人数堆死这些周军。
却不曾想周军就连在肉搏战当中都是如此的凶悍,犀利程度一点都不下于火器。
一旦陷队崩溃下来,不光是之前的冒死冲锋功亏一篑,就连紧跟着他们前冲的镇南军新军都会被溃兵冲垮,那时候全军一蹶不振,恐怕就要被这一小股周军堵死在獐湾了。
这种前景是不能允许的!
“全军举铳!”
好在镇南军新军是长枪手和慕容铳对半配置,前面有长枪手可以进行肉搏,而考虑到铳手和慕容铳都不及周军,在冲锋之前,慕容英武已经下令他们全部装好了弹药,现在随时都可以点燃。
慈不掌兵,就让陷队给这些周军陪葬吧……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二章 钱守俊
第十二章 钱守俊
日影西斜,军士们正斜倚在土垒后面晒太阳,初夏的阳光一点都不烈,斜阳照在身上更是和煦温暖,正好可以催眠,已经有几个军士抱着火铳进入了浅睡状态,只有担任值哨的军士还是站得笔挺的,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北方。
又是一日无事,虽然军都指挥使在昨日就已经吩咐了下来,第二指挥在此随时待命,准备向前替换第一指挥,不过换防的军令今日仍然没有来,显见得第一指挥在獐湾那边应付余裕。
北面隐隐约约地有铳声传来,响一阵歇一阵的,和昨日下午的情景倒是差不多的。从铳声的间隔时间来看,南唐军的每一次攻势重整都费时颇长,依照伏波旅第三军都虞候钱守俊的经验判断,这支南唐军的军纪一般,战力估计也是一般。
不过最后的那一阵轰鸣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獐湾那边似乎再也没有铳声传出来了,钱守俊的心中不禁有些迷惑,难道说这支南唐军的战力竟然如此不堪,每日的攻势都只能坚持半天的么?本来钱守俊还以为昨天是因为夜幕降临才终止了南唐军的攻击呢,结果今天还是只攻了半天的时间就得停了下来?
钱守俊,伏波旅第三军都虞候,濮州雷泽人,少年时即以勇鸷闻名,曾经落草为寇,辗转于陂泽之中,被称为“转陂鹘”。显德中郭荣整军的时候,他才应募为铁骑卒,从此随驾征淮南,战紫金山,下寿州,战功卓著,继而又随驾从克关南,北伐幽蓟,自从军以来的周军重要大战均有份参与,也就是缺席了最近的伐蜀之战而已。
正是因为缺席了伐蜀之战,他们才有机会前来驰援吴越,才有机会站在这里。
如今伏波旅第三军和定远军右厢第二军在此担负阻击任务,两个军都指挥使都靠前指挥去了,而出杭州城前来支援的定远军又是临时抽调组织起来的,王彦升连个副手都没有来得及配,所以燕湾这里的阵地就整个交给了钱守俊负责。
一个军都虞候,此刻却要指挥两个军的番号,一共八个指挥的兵力,饶是钱守俊经历丰富,也还是有一些战战兢兢的,只能凡事尽量亲力亲为,务使不出差错。
好在两个军都指挥使在向獐湾移动之前已经完善了燕湾的阵地,丘林渡的大营更是修葺得相当完备,横跨在丘林渡浔溪之上的浮桥也已经搭建完毕,左右两岸的防线后方交通畅达。
燕湾这里的堑壕土垒比起獐湾那边来,可就要完固得多了,毕竟这边的人手更多,而且修的时间也更为充裕。
浔溪东西两岸每边放置了四个指挥,通常是两个指挥上阵地值守,两个指挥在大营内歇息,所以值守的军士都能做到精神饱满,不过在这样闲暇无事的时候,躺到太阳底下小憩一会儿也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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