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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奇妙的是,现实中能够验证郭炜天意民心论的例证,很快就自动地来了,这或许说明社会发展真的是否极泰来的吧。晚唐以来群雄纷争民不聊生,在民众极端困苦之中出现一个好皇帝,既是皇帝本人的行为选择,也是芸芸众生的抉择,百姓是懂得用脚投票的。
大周显德二年三月,秦、凤人户怨蜀之苛政,相次诣阙,乞举兵收复旧地,乃诏凤翔节度使王景与宣徽南院使向训率师赴焉。
诏书中没有提及的则是,武学少年中有几个人随行见习,他们不是去观摩战争,而是去描画山川地理去了。这些人由枢密承旨曹翰带领,章瑜、韩微均在其列,都是在学习中显示出涉及地形测绘和情报打探方面专长的人,他们掌握了一种最新的地图测绘法,对于情报掌控也有一定经验。这次对蜀的局部战争就是他们的一次实习,其实习成果将会随时传回东京,兵部职方司掌握一份用于备案,武学掌握一份用于教学和成绩评估。
对于此次征蜀的大义名分,武学少年们当然是议论纷纷各有心得;对于章瑜、韩微等人的随行出征,武学少年们更是欣羡无比;而对于征蜀的进展,武学少年们更是在博士、助教们指导下过了一把纸上谈兵的瘾头。
不过,此时的郭炜已经顾不上他们了,因为在跟随卢亿、王著、吕端等人学习的同时,郭炜负责的军器监事务也进入了紧要阶段,忙碌了几个月之后的成败将要见个分晓。
更加关键的则是,进入显德二年之后,郭荣交代了大量的朝廷政务来考核郭炜。虽然都是一些已经办结了的事情,并不是指望郭炜能有什么好主意,只是单纯地考校郭炜的水平,但是不得问朝官、不得问老师,必须自己单独给出意见。如果郭炜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算他早慧吧,那也太虐待人了。
泾原节度使:驻泾州的藩镇,泾州即今甘肃省泾川县。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七章 政务考核
第十七章 政务考核
虢国公府邸的正堂上,郭炜正在伏案翻看翰林学士们整理好的公务条陈,一张张的黄麻纸堆在案头右首,每张纸的右端都详列着有关公务的处理经过,左端空白处则等待着郭炜在其上写出自己的心得体会。
“显德元年冬,十月,甲辰,左羽林大将军孟汉卿坐纳藁税,场官扰民,多取耗馀,赐死。有司奏汉卿罪不至死。御批‘朕知之,欲以惩众耳!’。”
对于这事,郭炜是约略知道一些的。孟汉卿贪残扰民,确实应该惩治,不过按照刑律这个孟汉卿还是罪不至死的,所以郭荣的做法类似于严打。如果还是在郭炜做成功企业家的时候,为了上报刊发表文章,那自然是可以旁征博引洋洋洒洒地来点读者体、知音体啥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一则这事牵涉到郭荣,擅自非议皇帝,即使是皇子国公也不行;二则郭荣此举确实是针对时弊,所以不能像文青一样坐在书斋里发空议论。
郭炜略微思索了一下,提笔在这张纸的左边写下几列清秀挺拔的蝇头小楷:“乱世须用重典。承平之世依律问罪固为常法,藉此以为官吏百姓定行止依归,而今却是久乱思治之时,非重典不能明朝廷纲纪,非重典不能澄清吏治。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写毕,郭炜将手中毛笔搁在笔架上,一边等着纸上墨迹干透,一边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笔迹,心中不住地感叹,这要是放在后世,虚岁十五的男孩还只是个初中生吧,就不提政务不政务的,光是这一手字,怎么也能混个少年书法家什么的了。
可惜,就连现在这个武夫当道的时代,文字比自己出色的同龄人也比比皆是,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吕端,不就做着自己的老师么?即使是皇帝皇子里面,也有非常出色的书法家和诗人呢……西南的孟昶和东南的李璟李从嘉父子,那都是陈叔宝的嫡传、赵佶的前辈!要和他们比文,郭炜是怎么也不会有杨广的那种自信的,将来只好拿武功和技术来生吃他们了,可怜的这么一点墨水就留着到蛮夷面前炫耀吧。
“显德二年春,正月,庚辰,上以漕运自晋、汉以来不给斗耗,纲吏多以亏欠抵死,诏自今每斛给耗一斗。”
刚才写下的批语墨迹已干,郭炜信手将其归到案头左边,又翻开了一张条陈。这张所述的事情倒是简单,后晋、后汉那些都是蠢货啊,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谁还给你们保障漕运?郭炜斟酌了一下词句,在“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之类的发挥后,把刚才那句俗语修饰修饰也写了上去,再随手放起。
“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以折德扆亦为节度使,与己并列,耻之,塞路不通天使。上谋于宰相,对曰:‘夏州边镇,朝廷向来每加优借,府州褊小,得失不系重轻,旦宜抚谕彝殷,庶全大体。’”
来了来了,考验终于来了。
郭炜在案几上一张张的翻阅着公务条陈,一张张的写着批语,最后感觉事情都不算太难处理,也就是需要斟酌下遣词造句而已,情绪正在逐步松懈之际,新翻开的黄麻纸上简短的几列文字却让他精神一振。
文中所述事情并不复杂,短短几句就说清楚了,但是处理起来却不可能太简单。奇妙的是,这里说了宰相的意见,却没有提是哪个宰相,也没有提到郭荣的最终意见。很显然,这算是一次抽查考试了。
李彝殷,就是那个后世那赵保忠的祖父、李继迁的族祖?折德扆,就是静难军节度使折从阮的长子,新近在府州设立的永安军的节度使,也是后世所称的佘太君的父亲?一个是后世叛逆西夏国的前辈,一个是后世忠良折家将的前辈,这个昏聩的宰相是谁?太师、中书令冯道已经在显德元年四月薨了,守司徒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范质?守司徒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李谷?中书侍郎兼礼部尚书、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王溥?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景范?
好吧,这个时代真正能够看穿后世的只有郭炜一个人,这事的确怪不得宰相。但是历史和现实总是很清楚的吧。
夏州的李家和府州的折家同属于党项人,而且是世仇,在这一点上朝廷应该是不偏不倚的吧;夏州是历来的边疆重镇,而府州确实狭小新立而且差点被石敬瑭割给契丹,看起来一点都不重要,这样看确实是要偏袒李彝殷了。
但是,夏州只是名义上的边疆重镇好吧,李家从李彝殷的族祖李思恭开始,在夏州已经事实割据了多少年啊,也就是名义上一直奉中原为主,实际上朝廷哪里管得到?哪次中原出了叛镇,李彝殷不是出兵观望试图火中取栗?李守贞的三镇之乱那次,李彝殷不就趁机打劫了延州么?
府州的折家可就不一样了。当年府州被石敬瑭割让给契丹,契丹欲尽徙河西之民以实辽东,人心大扰,折从阮就保险地而拒之,后来还奉石重贵之名北击契丹。契丹灭后晋掳石重贵北去,刘知远称帝建号,折从阮马上率众以归,后来还举族入觐,朝廷让迁镇就迁镇,最近还上章告老主动要求归阙。而且府州与朝廷的联系被契丹、北汉和夏州隔断,折德扆却一直坚持奉中原为主,与契丹、北汉作战不止,始终配合着朝廷用兵,这折家可以说是一直心向中原的。
就算是同样属于羁縻之中的异族,以夷制夷之策也从来不会是媚大欺小助强凌弱,这不是助长分裂势力的气焰么?更何况,夏州李家、府州折家与朝廷之间的关系,那明显是亲疏有别啊,要像宰相建议的那么干,岂不是媚外欺内?岂不是内残外忍?这么干难道不会使亲者痛而仇者快?
郭炜真的是忍不住脾气了,脑海中长篇议论文已经喷涌而出,差点就直接落笔了。幸好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蛰伏多年,心中还存有那么点理智,想想终究不能这么直接不顾后果,于是取出案几下的一刀楮纸把心中所思全部记录下来,然后慢慢斟酌删改,折腾了大半天才誊抄到那张黄麻纸上。
郭炜就不信了,郭荣怎么可能会按照这个宰相的意见去办,就依后世历史记载的郭荣从政为人,他也做不出这种烂事来,而按照郭炜实际的接触了解,郭荣更不可能是这种人。所以郭炜判断,自己认真修改写出来的这一大篇东西,或许还是有些情绪外露,其宗旨却多半会符合郭荣的意愿,而只要在言词中并没有直接地指责宰相,有那么稍许的情绪激烈,其实会更合乎少年性情,效果说不定出奇的好。
不得不说,郭炜对郭荣的了解把握是很准确的,虽然郭炜并没有百科全书一样的精确记忆。这份公文确实是郭荣给他的第一份重大考题,所以在其中特意删去了郭荣的处理意见,郭炜所不知道的那部分答案,其实也很简单——上曰:“德扆数年以来,尽忠戮力以拒刘氏,奈何一旦弃之!且夏州惟产羊马,贸易百货,悉仰中国,我若绝之,彼何能为!”乃遣供奉官齐藏珍赍招书责之,彝殷惶恐谢罪。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八章 平边策
第十八章 平边策
郭炜对着李彝殷和折德扆之间的事大发了一通议论之后,转头继续学习政务,接手又是一篇大文章。
“显德二年春,正月,乙未,诏:应自前及今后有逃户庄田,许人请射承佃,供纳租税。如三周年内本户来归业者,其桑土不以荒熟,并庄田,交还一半;如五周年内归业者,三分交还一分。应以上承佃户,如是自出力别盖造到屋舍及栽种到树木园圃,并不在交还之限。如五周年外归业者,其庄田除本户坟茔外,不在交付之限……
一,近北诸州,自契丹离乱,乡村人户多被番军打虏向北。近来多有百姓自番界回来,其庄田已被别户请射,无处归化。今后如有五周年内,其本主还来识认,不以桑土荒熟,并庄园,三分内交还二分;十周年内来者,交还一半;十五周年来者,三分交还一分;十五周年外来者,不在交还之限。
一,应有坐家破逃走人户……
一,诸州应有冒佃逃户物业,不纳租税者……”
这就是召集流亡农民回归、鼓励地方耕垦以恢复生产的措施了,而且对于一般迫于前朝地方苛敛而流亡的人家、因为获罪而流亡的人家、被契丹裹挟的人家,诏书也作了明确的政策区分。其中固然有束缚和镇压农民反抗的成分,但是“获罪”也不光是被压迫农民的无奈反抗,况且这份诏书的主旨显然是招诱流亡恢复生产,而且对被契丹掳去后逃归的人家还有特别优待,无疑是相当切合实际的将生产力和生产资料迅速结合起来的举措,也能激发陷虏汉人的反抗精神和他们对中原的向心力。
自然,郭炜不能用这么时髦的政治经济学词汇来写心得,好在他平常的自学以及最近几个月卢亿、王著、吕端等人的灌输效果不错,于是运用儒经词汇概念,从“足食足兵”、“民有恒产”和天子行王道的角度大大发扬了一通。至于相关政策并未涉及地权调整,也还未涉及均定田赋,就不是郭炜现在可以置喙的了。
接下来郭炜看到的,又是在葫芦河的李晏口筑垒建静安军之类的保境安民举措,没什么新奇特出,因此郭炜也就是草草地看过评论一番,只是多注意了下韩通和张藏英的名字在其中出没;礼部侍郎知贡举刘温叟因循滥进,没有其徇私的证据也不好严惩,只得从十六名进士中黜落十二个了事,对于这事,郭炜倒是提了几条建议,譬如试卷用糊名和专人誊录的方式以防舞弊、最终人选用殿试核准以防因循,想必能够给郭荣一些印象。
再看下来,翰林学士承旨徐台符以下二十余人的文章足足花费了郭炜几个下午的时间。这些皇帝近臣每人一篇《为君难为臣不易论》,把郭炜看得头都大了,幸好这些个都没留空,不需要郭炜写批语,估计是给郭炜的从政阅读参考教材了;不过另外的每人一篇《平边策》可就要命了,这二十多篇仍然是不需要郭炜写批语,但是要求郭炜看完之后写出自己的感想。
这考核皇子还带用隆中对的形式?虽然是参考文献很充足的开卷作文,也是很残酷的吧?不过人在屋檐下,说不得,郭炜也只好搜索枯肠绞尽脑汁地堆砌。
当然,二十多篇《平边策》里面的绝大多数都是老生常谈,无非就是“修文德来远人”之类的诵经,郭炜直接用大禹当年的“执干戚舞,有苗乃服”演绎为阅兵说,就轻松超越和秒杀他们了;户部侍郎翰林学士陶谷、礼部侍郎权知贡举窦仪、翰林学士杨昭俭等几人的稍有不同,还懂得去主张征伐南唐攻取江淮,在立意上基本能够符合郭荣混一天下的理想,但是具体战略完全不足观;这些人中最独出的就是刑部的比部郎中王朴了,在他的《平边策》中不光是立意高远,就连具体战略都搞出来了一套。
王朴,后汉乾祐年间的进士,曾经以校书郎的身份在杨邠的府第从事,却以敏锐的嗅觉躲过了乾祐之变。郭威登基后任命他做澶州节度使郭荣的掌书记,之后随着郭荣就任开封尹,王朴又做了右拾遗、开封府推官,直到郭荣登基后做到了比部郎中。
在《平边策》中,王朴同样说了一通“修文德、争民心、应天意、战胜于朝廷”的大道理——这个其实是在任何时代都必须的,除了大道理的出处会有所不同。
不过王朴随后就提出了他的混一天下具体方略,主张先下江南,再收岭南,其次取巴蜀,再次才是北伐幽燕,而最后才及于河东。
至于具体的过程,王朴认为征伐南唐会是最关键的却又是最容易的,所以沿袭了隋高颎的平陈故智而略加发挥;而对岭南和巴蜀,王朴则认为取了江南之后自然传檄可定,即便对方不归附,四面并进也可以席卷;这以后幽燕就能够望风而至了;河东的刘承钧(刘崇在太原围城之后不久就病死了,其子刘承钧继位)一方面属于世仇,不会投降也最难啃,却在高平一战之后丧失了进攻能力,对中原的威胁不大,所以可以放在最后找机会削平。
对于王朴的这种战略构思,对历史有更多理解的郭炜当然是不敢恭维的,虽然郭炜很佩服王朴的才华和政治能力,但是并非每个优秀的政治家都是杰出的战略家,诸葛亮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当然,郭炜在提笔写下自己的《平边策》时,先肯定了王朴等人的主旨,而且对王朴文章最后关于后勤准备和军事动员的论述大加赞赏,什么“兵力精练,器用具备,群下知法,诸将用命”啊,什么“此岁夏秋,便可于沿边贮纳”啊,都赞为用兵的基础。
随后郭炜就开始了自己的战略论述。
河东的刘承钧放在最后没有什么问题。河东表里山河,形势险要,从中原进攻河东都需要仰攻,无论是走太行山的东麓还是南麓,后勤补给都相当困难,而从关中进攻的话则要跨越大河,况且关中本身已经破败,军资根本不足以支持大规模的进攻行动。而且朝廷攻打河东,契丹必定会增援,我军等于是要在客地同时对付两支力量。相反,高平一战后河东民力竭尽军力微薄,刘承钧仅仅能够依靠险地自保而已,潞州、晋州和土门等地只靠州兵就足以遏制其妄动,即使朝廷大军攻击幽燕,刘承钧也是无力援助契丹的。
攻打河东等于同时要对付北汉与契丹,而攻打幽燕则只会是周军与契丹军的两军会战,孰优孰劣不言自明。这种时候所谓的“先易后难”就是扯,朝廷对河东是攻难守易,而幽燕则是朝廷与契丹双方必争的,并且幽燕还是契丹增援河东的重要出发地,打下幽燕之地以后等于剪断了契丹援助北汉的重要一肢。
郭炜无法宣之于口的“历史证据”则是,后来朱元璋首先主攻陈友谅而不是张士诚,正是迎难而上的优秀的战略选择。
郭炜能说的则是:失去幽燕的河北防守态势,与拥有幽燕的河北防守态势,那是决然不同的。中原自从失去幽燕之地,契丹骚扰河北如入无人之境,契丹在幽燕的存在犹如芒刺在背,旦夕之间亟待拔去。其实若是条件允许的话,首先进攻幽燕才对——契丹占据幽燕之地时间还不长,后晋给的岁币断绝之后,契丹还在幽燕之地大肆搜刮金帛子女以充贵人所需,民心因此也不附契丹;若是因为扫平南方和北汉以致迁延时日,在契丹统治下出生的人成长起来,民心就会渐渐远离中国了。幽燕之地,是急攻易而缓图难。
郭炜同样没法说的是,后世还会有些蠢货出钱替契丹人收买幽燕之地的民心,并且能够以此自得——北宋澶渊之盟用岁币向契丹“赎买”郭荣早就收复的关南,因此契丹贵族不必搜刮幽燕之地的百姓就坐享金帛,而且还免了南下打草谷的生命风险。结果有些人还以为用金钱买和平很合算很合算,他们光是算了自己出的岁币少于军费,却没有算契丹少了军费之外还多了岁币,更没有算这些岁币可以用来替换幽燕之地以前承担的重税。
当然,首先进攻幽燕的条件是不具备的,朝廷实际掌握的土地还太狭小,朝廷实际控制的人口还太少,所以国力军力都不够支持与契丹的大战,更别说后蜀还占据着秦、凤、阶、成四州可以作为进攻关中的出发地,南唐则在淮泗随时窥伺中原。因此,目前征蜀取四州是必须的,这样可以打掉孟昶伸出来的头,让他再不敢骚扰中原;随后进攻南唐也是必须的,目标则可以限制在取得江北并且兵临大江而让李璟丧胆。江淮是重要的财赋之地,还是南唐基本的产盐地,控制了那里就基本控制了南唐的命脉,在后顾无忧而又财用充足以后,就应该乘着胜兵的锐气北向战胜强敌,克复幽燕。
等到幽燕之地到手,对契丹的防线伸展到燕山长城一线,幽燕之地就根本不需要比现在陈兵河北更多的军力,防御契丹的进攻就已经足够了。在这样的战略优势地位下,已经被打残的后蜀南唐才真正是传檄可定,其余楚地岭南之类更是能够席卷,北汉也就是龟缩在河东的孤雏罢了,随时可取。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九章 蓄势
第十九章 蓄势
上午登门弘文馆跟随三位老师学习经史,下午在府邸中研习政务,偶有闲暇还要再跑跑军器监,辛苦了约莫有个把月,郭炜总算是把政务考核给交代过去了,翰林学士们送来的所有条陈已经全部交到了宫里,只是需要等待郭荣的评判而已。
而在军器监方面,有郭炜的定向指导,李火根团队的实践经验和动手能力完全发挥了出来,坩埚炼钢造渣工艺总算是过关了,虽然产量有限成本不低,这批优质钢无法大规模应有,做做工具还是足够了。
在郭炜的引导下,马林溪的一双巧手把水车改造成了水力轧机,用来卷制三尺长度的熟铁管轻松自如。卷制过程中的钢芯自然是使用了坩埚钢,在新造出来的游标卡尺等量具和装夹具的帮助下,马林溪硬是用手工将这些模具的精度加工到了一厘,这样更加精细的膛线和铅丸的配合才有了意义。
使用水力轧机和其他的简易装夹具,熟铁卷制火铳铳管并用坩埚钢刀具拉出膛线的制作方法终于走上了正轨。因为铳管毕竟是用熟铁卷制的,在强度和安全性方面与无缝钢管那是根本没法去比,为了防止炸膛,铳管只好采用了双层套管的模式,使两层铁管的卷制接口互相错开,双层铁管套好之后再光膛拉膛线。
这样做了之后,铁制火铳在安全性上是有了相当的保证,可是铳管的重量却难以降下来,比起作为初始样本的铜火铳也好不了多少。幸好郭炜对火铳口径的变化历史多少还有点印象,于是断然决定将铳管的内径从六分缩小到四分,虽然这样做了以后,对加工铳管时使用的钢芯和刀具的要求更严了,这种代价的付出却很是值得,因为铳管大幅减重的好处显然更大。
至于火铳的威力是否会因为减小口径而降低,在用新制火铳实际校射之后,郭炜也消除了疑虑——在一百二十步的距离上,使用纸包定装黑火药的扩底尖圆头铅弹,用前装燧发线膛火铳发射,可以轻松摧破两层重甲,而如果在铅弹中间融入尖头铁芯的话,穿甲能力还会更强。当然,在将来的实际作战中,火铳威力会有所降低,因为军器监定制的纸包定装弹可能经不起作战消耗,需要兵卒在前线自己用铁模铸造铅丸,那样的话手工装入发射药的用量可能就达不到标准。不过就算是威力降低一半,在一百二十步能够破一层重甲的兵器又有什么好苛求的呢?更何况还可以在发射药袋中配发标准量具用于装药。
更为可喜的是,为了研发出合格的铁制火铳,在前前后后投入了上万贯用于高炉、坩埚等的试制和制造以后,大规模的投入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今后所有的生产工具都可以计入日常开销。铁制火铳的标准流程已经由郭炜指导工匠们总结出来,按照当前火铳作坊的规模,可以在生产启动三个月以后维持月产一百杆的生产能力,成本核算下来每杆火铳耗钱将近二十贯——还是很贵的,但是比起制造弓弩的工序时间和成本,已经具备优势了。当然,还可以继续集中工匠进行培训转产,预计达到月产一千杆火铳的规模时,成本将会降到不足十贯。
搞定了这些事情以后,郭炜的注意力终于可以转回到武学来了。
这个时候的武学少年们除了日常的功课和训练之外,剩余的全部精神都投入到了正在西南进行的伐蜀之战,随着曹翰率领的武学战场观察队陆陆续续传回情报,一座表现关中、巴蜀形势的沙盘在武成王庙侧殿正中堆了起来,秦、凤、阶、成四州战场的地势尤其是逐日得到补充完善,武学少年们甚至武学的博士和助教们都常常在沙盘前为了前线战事争得个面红耳赤。
所以在随后的日子里面,郭炜每去一次武学,都能感受到去往战区的韩微、章瑜等人基本功的进步和他们工作的渐趋熟练,也能感受到留守的武学少年们在兵学上面的突飞猛进和昂扬的斗志,更能直观地见到周军在战场上的每一步进展与挫折。
显德二年五月初一,凤翔节度使王景、宣徽南院使向训和客省使昝居润领军自大散关向秦州进发,一路连克黄牛寨等蜀军据守的八个山寨,随后却在六月初被增援的蜀国北路行营都统李廷珪领军拒于威武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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