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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郭炜伸手轻轻掰开训哥抱住自己左腿的双手,转身蹲下来轻声问道:“训哥还记得阿兄?”
“记得……阿兄……陪训哥……”
没办法,正太的杀伤力是不逊于萝莉的,而对于大正太来说,小正太也是无可抵御的,所以郭炜只好暂时停留下来,就蹲在原地满足训哥这个“陪”的要求。
虽然郭炜平常只是休沐日才有空来问安,训哥却把他记得清清楚楚,而且郭炜从不和训哥疯闹,可是每次训哥都要黏糊一下郭炜,即便刚刚还在陪着训哥混闹的符六娘,对训哥的吸引力也是及不上郭炜的。
不过两人的交流倒也有趣,训哥现在还是话不成句,也就是几个词蹦来蹦去,加上一些根本听不出意思来的音节嘀咕,却缠着郭炜说得热闹。郭炜则是对训哥捏捏粉嘟的小脸,撸撸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再偷袭般的刮刮葱头样的小鼻子,训哥却是任他摆布,这一点连符六娘也是瞧着眼热。
恍惚之间,郭炜似乎又看见了上一世的儿子,小晟两岁多的时候也是这么粉嘟的可爱,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照顾他们母子。
恍惚之间,五年前也有一个孩童是这样拽着自己,小手伸进自己的衣襟给自己挠痒痒,只不过那是个四岁的女童,而且那个女童早已不在了。
“上一世已经是回不去了,我只能全心过这一世;上一次我没有什么能力和势力,救不了更多的亲人,只能保全自己;今后我会更加努力,一定让亲人、朋友乃至国人少受伤害,至少像训哥,我绝不会让他连二十岁都活不过。”凝视着对自己百般依恋的训哥,郭炜在心中暗暗发誓。
郭炜却是不知道,符昭环两人固然还是一直在那聊天,并未特别地注意自己,那符六娘却始终在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郭炜在那一瞬间注目训哥,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温柔,竟是符六娘从未见过的,这种温柔就此深驻于符六娘心间。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三章 随驾出征
第二十三章 随驾出征
郭炜再一次来到滋德殿,却已经是在半年之后,仅仅是过了半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已经大变样。
郭荣于显德三年正月初十离开东京亲征淮南,以宣徽南院使向训为权东京留守,以端明殿学士、知开封府事王朴为副留守,以右领军卫大将军、权判三司张美为大内都点检,以曹州节度使韩通权点检侍卫亲军司及京城内外都巡检,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李重进则率京城大部禁军先期赶赴正阳。
虽然李重进在正阳浮桥附近一战击灭南唐北面行营都部署刘彦贞所部两万,并迫使南唐应援使皇甫晖、应援都监姚凤的三万后军自定远逃至滁州清流关,寿州守将刘仁瞻却收拢刘彦贞所部残兵之后钉在了寿州。
随后的几个月作战下来,淮南多数州县望风披靡。
根据军事进展态势,正阳浮桥前移至下蔡;周军攻下涡口之后,复由领岳州防御使、内外马步都军头、寿州城北造竹龙都部署袁彦于涡口架设浮桥,桥成之后在此立镇淮军;退至滁州的皇甫晖、姚凤部被殿前都虞候赵匡胤领军击破;寿州上游的光州也被庐、光、舒、黄等州招安巡检使、行光州刺史何超攻取;行舒州刺史郭令图和六宅使齐藏珍各取舒州、黄州;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更是轻骑取得扬州和泰州。
可是就在淮水南岸离东京最近的寿州却始终未能攻克,刘仁瞻一直在此苦苦坚持,因此寿州东面的濠州、楚州也仍然在坚守。
进入夏季以后,江淮地区的雨季来临,大雨不止导致淮水各支流的水位暴涨,前线攻战固然加倍困难,后方的刍粮输运也更是艰难。虽然韩令坤在扬州击败南唐新派援军袁州刺史陆孟俊所部,张永德、赵匡胤在六合击败南唐诸道兵马元帅、齐王李景达所部,气候与后勤却已经不支持大军征战了。
也就在这时,东京传来消息,符皇后自郭荣亲征以后一直心忧圣驾,加上炎暑不适,突然病倒了。淮南之战一时难有进展,协同周军作战的吴越军在常州被南唐右武卫将军柴克宏和李璟长子宣、润大都督燕王李弘冀击败,南唐的求和使节带着郭荣的最新精神回金陵以后又一直没有消息,郭荣不得不率大部禁军回师,只留下新占领地各处的守军,还有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李重进领部分禁军继续围困寿州。
六月里的东京也是酷热难当,滋德殿的寝宫里都堆上了冰块,宫女们转动木叶扇吹拂冰块,才给屋内带来一丝凉爽。
躺在榻上的符昭环病骨支离,早就不见了半年前的那种风华,这时却还在打起精神对着榻前的郭荣和符昭琼嘱咐着什么。
刚刚上朝忙完公务赶过来的郭荣则是静静地听着符昭环说话,一脸的沉重。
符昭琼,也就是符四娘,在郭荣回京以后,刚刚由符昭环做主纳入内宫,此刻正依在郭荣身旁双目垂泪,悲悲切切惶然无助。
郭炜则坐在门边默默不语,左手环着训哥,右手环着让哥。
快要三周岁的训哥有些似懂非懂,一会儿看看躺在榻上的阿母和在榻边坐着的阿爹,一会儿又转头看看郭炜这个阿兄的神情,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吵不闹,只是越发往郭炜的怀中偎去。
十八个月大的让哥勉强能够站立,这时候却趴在了郭炜的腿上,嘴里在小声唧唧哝哝的,却也没有哭闹。
也不知道符昭环说到郭荣什么了,郭荣突然发话,声音略有些大,惊得小哥俩都直愣愣地转头看过去:“朕于宫中食珍膳,深愧无功于民而坐享于禄,既不能躬耕而食,惟当亲冒矢石为民除害,差可自安耳!皇后深明大义,多有良言切谏,朕知之。唯阻朕亲征一事,朕不能听。”
符昭环就轻轻地叹息一声,深深地看了郭荣一眼,伸手把符昭琼拉拢身边一些,对她细细地叮咛了几句,然后就听到符昭琼带着哭音摇头道:“阿姐万福,只不过感染些暑热罢了,等天气转凉必定可以康复,且莫要说这等话让四娘伤心。”
看着这种场景,听到这样的对话,郭炜心中也是喟然一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了她仅仅二十六岁的韶华岁月,放到自己过来的那个时空,一个莫名其妙的什么暑热断不至于让人丧命。
符昭环一向明理大度,这是在向自己的妹妹交代后事啊。性情和惠的她和性情峻急的郭荣恰好互补,所以算得上是良配,现在她这是想着自己走了以后,要有个合适的……人选以补益郭荣来着。可是符昭琼又哪里担当得起她交代的这副重担?虽然符昭琼也算是被教育得恭谨有礼,但是其为人主见可就远远不如大姐了,更何况这时候她才虚岁十七呢,怎么承担起……管理的重任,怎么做好郭荣的贤内助?
显德三年七月二十一,皇后符氏崩于滋德殿,有司上谥曰宣懿,拟葬于新郑,陵曰懿陵。
皇子宗谊丁忧。
显德三年十月初二,葬宣懿皇后于懿陵。
皇子宗谊起复,依前镇南节度使、检校太尉、虢国公、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
在这一段时间里,郭炜的职务是停摆了,他安排的事务却仍在照常进行。军器监的生产和研制都在按部就班;武学终于开始常规性的每年招收生员,韩通的次子韩徹成为常规班首批入学者之一;锦衣卫亲军司的指挥机构也逐步健全起来,西上阁门副使潘美就任锦衣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前河中都监曹彬就任锦衣卫亲军都虞候,枢密承旨曹翰就任锦衣卫巡检司都巡检,作坊使李崇矩和折从阮遗表推荐的李处耘也在郭炜手下参处机务。
淮南战局则发生了重大变化。
当年在河中叛乱的李守贞部下,赴南唐请救兵未果而滞留的朱元,向李璟献策淮南用兵方略,由此自驾部员外郎统兵负责收复江北各州。
坚守寿州的刘仁瞻也趁围寿州城南的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李继勋疏于防范,出寿州城夜袭周军营地,焚毁大批攻城器具。
更严重的问题是,这时候主持淮南战局的淮南道招讨使、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李重进忽视军纪,周军大肆抢掠欺压当地百姓,视民如土芥,激起原本欢迎周军的淮南百姓相聚山泽立堡壁自固,操农器为兵、积纸为甲,自号“白甲军”四处袭击周军。
在这种类似于人民战争的局面下,原先分占州县的周军立刻显得兵力薄弱,多处州县又被南唐夺回,南唐援兵得以进军寿州,扎营于紫金山,与寿州城中烽火相应。
在新任淮南节度使向训的建议下,郭荣只得命令周军收缩战线,改全面进攻为重点进攻,将淮南战场的军队全部集中到寿州,以彻底围困寿州并迫使南唐援军决战。
同时,郭荣重整禁军指挥系统,并且着力准备于次年春天再次亲征淮南。
早在年初郭荣亲征淮南的时候,原侍卫亲军龙捷左厢都指挥使赵弘殷在前线病故,原殿前都虞候慕容延钊紧急转任侍卫亲军龙捷左厢都指挥使,原殿前散员都虞候赵匡胤战场升任了殿前都虞候。
而到了显德三年十二月,郭荣在殿前司新设立都点检一职,总领殿前司全部兵力,把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升为殿前都点检。
殿前都虞候赵匡胤则积功升为殿前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龙捷左厢都指挥使慕容延钊回任殿前都虞候。
殿前司铁骑左厢都指挥使石守信升任殿前司铁骑、控鹤四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铁骑左厢第一军都指挥使武守琦升任殿前司铁骑左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内殿直都指挥使祁廷义升任殿前司铁骑右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控鹤右厢都指挥使陆万友转任殿前司控鹤左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铁骑左厢第二军都指挥使王审琦升任殿前司控鹤右厢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司中,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李重进和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职务不变,已经由曹州节度使移任许州节度使的韩通兼任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内外马步都军头袁彦任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原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李继勋因战场失误责授右武卫大将军。
殿前司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高怀德转任侍卫亲军龙捷左厢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龙捷右厢都指挥使康延沼出任蔡齐郑楚四州防御使、晋潞二州兵马钤辖,侍卫亲军龙捷左厢第一军都指挥使柴贵升任侍卫亲军龙捷右厢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虎捷左厢都指挥使赵晁出任河阳三城节度使,殿前司控鹤左厢都指挥使张令铎转任侍卫亲军虎捷左厢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虎捷右厢都指挥使仍然是张光翰不变。
显德四年二月十六,以枢密副使王朴为权东京留守兼判开封府,以三司使张美为大内都点检,以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韩通为京城内外都巡检,以侍卫亲军虎捷左厢都指挥使张令铎为京城左厢巡检,以侍卫亲军龙捷右厢都指挥使柴贵为京城右厢巡检。次日,车驾发京师,皇子宗谊以锦衣卫亲军随驾。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四章 南下
第二十四章 南下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似无”,这首小诗写的多半就是清明前的春色吧。虽然现在已经离开天街有七八天了,大军正沿着颍水南进,天气也出奇的晴朗明媚,并没有那润如酥的小雨来打扰行军,颍水岸边的河滩上和堤上的柳树却正在冒出新绿,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草色遥看近似无”。
郭炜这时候正在颍水中的楼船上看风景,和煦的春风拂面而过,混杂在其中的水汽还略有些凉意,郭炜却只觉得灌入鼻孔的是满满的春天的味道。静静地侍立于他背后的少年已经不是袁继忠了,郭炜很有节制地保持着侍卫的轮换制,定期将身边的亲卫下放部队做基层指挥官,现在担任郭炜亲卫的是从殿前司金枪班新选入的苻俊,据其自称乃是前秦苻坚的后人,自中唐以来是累世将门。
郭荣第一次亲征淮南以后,就痛感南唐水军的威胁。当时的周军因为缺乏水军,跨越淮河的浮桥屡屡受到南唐水军的攻击,正阳浮桥是靠着李重进在陆地上的胜利保住的,正阳浮桥移到下蔡之后,张永德几乎是靠着运气才击退了南唐淮南屯营应援使林仁肇的水军火攻,而袁彦当时督造的涡口浮桥后来也被南唐濠州监军郭廷谓轻舟偷袭焚毁。
所以显德三年五月郭荣一回到京师,就集中各种工匠在东京城西汴水侧畔大造楼船,同时命令组建楼橹战棹部队,由淮南之战中俘获的南唐军士教习周军水战。不到一年时间,新造的楼船加上俘获的南唐舰船就有数百艘,周军的楼橹战棹部队也精习水战了。
这第二次亲征淮南,郭荣便命右骁卫大将军王环和光州刺史何超率领水军数千人随行,不仅负责将来的水战,而且还兼随船运输辎重粮草,沿岸行军的部队也轮换着登船休整,整个行军速度因此大为加快。出了东京以后,水军经蔡河过了陈州,然后自蔡河进入颍水,陆路部队也一直靠河流东岸行进,不久前刚刚路过颍州,正阳已经遥遥在望,部队很快就可以转入淮水东进了。
郭炜所处的这艘楼船正是右骁卫大将军王环的旗舰,是郭荣和郭炜轮替休整的地方。
这个王环倒是有些意思,他早年投靠后唐的孟知祥,随其进军西川,然后就一直是孟氏父子的宿卫将。显德二年周军伐蜀的时候,王环是蜀国凤州节度使,周军濮州刺史、前军排阵使胡立被俘就是王环的杰作。后来蜀国北路行营都统李廷珪大败,诸路援军断绝,王环依然坚守孤城好几个月,最终力竭城陷被俘,可以算得上是唐末以来官员忠于职守的典型了,就是放在后世,也可以称赞一句颇有职业精神。
正是因为王环这种忠于所事的基本品质,郭荣没有计较他顽抗王师的罪过,反而授其右骁卫大将军之职,这要操练水军了,又派他总其事。当然,王环也没有辜负郭荣的信重,把水军一应事宜整理得井井有条,郭荣和郭炜登船之后也照应得很周到,却又不会抛下正业整日围着他们打转。
船队的西边,又有一个大镇缓缓向北退去,郭炜目视前方朗声说道:“孝杰,刚过去的是颍上吧?正阳就快到了,我们该要进淮水顺流而东吧。”
“是的,殿下。”苻俊同样是站在船头观风景,不过他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都在等候着郭炜召唤:“陛下准备驻跸于淝水入淮口的下蔡,从正阳顺流而下一日之内就可到。”
“淝水?莫不是你祖上兵败的那个淝水?怎么我不曾在图册和武学的沙盘上找到八公山?”
听了郭炜这句问话,苻俊那晒不黑的嫩白脸上微微透出点红色,回话却没有什么期期艾艾的:“从下蔡入淮水的是从亳州由北向南流过来的西淝水,谢家北府军阵前渡河的是淮水之南的淝水,在寿州城北汇入淮水,那八公山就是江南援军连营扎寨的紫金山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沧海桑田让八公山湮没了呢。不过当年北府军用精兵就可以在八公山下营造出草木皆兵的气势,如今李景达用大军连营也造不出来了。”郭炜自失地一笑,这一带还真是兵家必争之地呢,只不过当年东晋是由东向西勇猛前进收复失地,而现在南唐军是由东向西增援却逡巡不敢进,至于淝水以东的洛涧,倒真是沧海桑田般地淤没了。
“卑职以为现在草木皆兵的该是江南伪命元帅李景达吧。陛下回京以后,李招讨使麾下兵力仅能围住寿州,李景达空有十余万人马却不敢解围,自己也躲在濠州。寿州被围一年多,当初积储的粮草想必都吃光了,李景达空有优势兵力,却在紫金山连营扎寨守御,只敢筑甬道力图运粮进城,被李招讨使破两寨杀了他五千人以后,连运粮的甬道都不敢筑了。”
“有人泣,为营步步嗟何及……”郭炜也不管苻俊听不听得懂,只是随口念了句不知道什么人写的什么词,心中想着这就是地利与人和的辩证关系了。按说现在的两军态势和东晋、前秦的两军态势是很相似的,不过寿州却是在南唐手中,而且周军比南唐军并没有前秦军比北府军的那种兵力优势,照理来说南唐军的机会比北府军大得多了。只是南唐军主将胆落,手握重兵却连步步为营都做不好,更不可能学谢玄的主动进攻;周军的战斗精神就强悍得多,李重进虽然因为兵少而向郭荣请援,之前却仍然敢于主动进攻击破南唐援助寿州的计划。
遗憾的是李重进政治不合格啊……明明大军南征的时候郭荣已经发布了安民通告,后勤准备也比当年围攻晋阳的时候充足,周军本来既不应该也完全没有必要去骚扰占领地的民众,可是他们就是积习难改,蹂躏民间最终使得周军救民水火的形象一变而为寇军,让周军在淮南所向披靡的形势一瞬间急转直下。希望这次改全面进攻为重点进攻,在逐次拔除寿州、濠州、楚州等南唐沿淮据点以后,周军能够汲取教训,真正按照郭荣的安民通告去做,将淮南百姓视同朝廷百姓,以重新挽回淮南民心,真正化占领地为国土。
不得不说,伐蜀的时候就做得不错,西南面行营兵马都监向训很好地执行了郭荣的旨意,加上收取四州以后的减免税赋和对遭受无妄兵灾百姓的补偿措施,西部边境就迅速安定下来了。后来郭荣将向训调到扬州主持当地军政,向训审时度势提出暂时收缩兵力重点进攻寿州的建议,并且在临撤退的时候将府库和平移交给当地的主事者,于民秋毫无犯,扬州一境对周军的态度就不同于其他地方。
政治仗不比军事仗好打,军事仗要得人,政治仗更要得人。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五章 寿州决战的临近
第二十五章 寿州决战的临近
就在郭炜于楼船之上一边观赏风景一边和身边亲卫议论的时候,他的议论对象一方正在发生着并不一样的故事,毕竟郭炜没有开全知地图,也没有带回来万能笔记本电脑或者书友群搜索引擎什么的,他从前没有注意过的史书细节,现在对他来说必然还是处于未知的迷雾中,除非他手下的锦衣卫巡检司对此有所勘查。
南唐援军中手握重兵逡巡不前,不敢与周军决战的,其实并不是南唐的诸道兵马元帅、齐王李景达,而是他的监军使陈觉,虽然他们都缩在濠州城而不是驻扎于紫金山的连珠营寨中。
南唐的监军使权势是极重的,而陈觉又因为出身李璟的太子藩邸,在监军中尤其的跋扈,只知道一味的拥兵揽权,却不愿意出兵决战。即便李景达是李璟的弟弟,以亲王之尊挂诸道兵马元帅衔,其实也是毫无实权,前线的军政一律决于陈觉,李景达仅仅是有一个在文件上署名的资格而已。
在寿州城内,粮草几乎已经用尽,牲畜也早就宰杀殆尽,剩余的食物仅仅能够供应守城军士们每日吃一顿稀粥的,城中百姓已经陷入了人相食的境地。幸好周军没有赶尽杀绝,还给寿州城留下了外逃的道路,因此寿州百姓军士逃亡日多。
南唐清淮军节度使刘仁瞻屡次请求率军出战,和驻扎在紫金山的援军内外夹击围城的周军,以打破周军对寿州的包围,都不被陈觉允许。后来刘仁瞻看驻扎在紫金山的援军不愿和周军交战,又要求派南唐应援都军使边镐替换他来守寿州,以便让自己腾出手来出城与周军决战,更是不被陈觉允许。在各种无能无奈的煎熬下,刘仁瞻终于忧愤成疾。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封表章从濠州的诸道兵马元帅行府发到了金陵,署名的固然是李景达,真正执笔的当然是陈觉,其中意思和前面好几封给李璟的表章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的措辞语气更加急切。陈觉在这封表章告诉李璟的,当然就是北面招讨使朱元自恃收复江北诸州的大功,完全不听元帅节制,实在有害军令一致;而且此人本来就是后汉叛臣李守贞的门客,是为了请救兵而被迫投奔到江南来的,学的又是纵横家的那一套学问,为人绝不可以信赖,不宜让其领军。
在南唐和南唐的前身吴国,像朱元这样的南渡侨寓人士并不在少数,如卢文进、安金全、李金全和皇甫晖等人都是南唐的军事骨干,柴再用、柴克宏父子更是屡立战功,不过都不被信重。李璟一方面要利用他们的军事才干,一方面却始终戒备着他们,像柴克宏如果不是有李弘冀全力支持的话,在常州之战前就要被换将了,又哪里可能取得击败吴越的大捷。
连续接到陈觉发来的此类表章,不要说李璟本来就是戒备着这些侨寓将领,就是想着军中不和导致福州之败,李璟也不得不临阵换将了。于是一道诏书从金陵发往了武昌,另一道诏书则发往了濠州,着武昌节度使杨守忠即刻前往紫金山前线,由诸道兵马元帅李景达安排其替换朱元的北面招讨使职任。
这个时候的李璟,是根本不会想起中书舍人韩熙载曾经的进谏的,“信莫过于亲王,重莫过于元帅,安用监军使”之类的话离间不了李璟对太子时期就跟随自己的陈觉等人的信任,也加深不了李璟对李景达的信重,如果不是让李璟更加猜忌诸弟的话。
当然,韩熙载也是南渡侨寓人士,后唐同光年间的进士,少年时就已经闻名京洛。后唐天成元年中原兵乱,李存勖兵败身死,李嗣源继位称帝,而韩熙载的父亲则兵败被族诛。韩熙载一族中仅剩下他自己得人相助,南渡淮河得以逃生,在南唐辗转沉浮,虽然为建立南唐的典章制度多有贡献,很多关键政策关键时刻也都有良言进谏,却一直没有得到大用,终于有负其南渡时立下的豪言壮语。
后唐天成元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个脖子上刺着一只雀儿的马步军使在汴口馆驿碰到了一个被放出宫回家的嫔御,在这个女子的主动出击下,汴口馆驿成就了一桩美满姻缘,这个敝衣军汉同时有了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一个五六岁的内侄养子,还得到了五万钱的嫁妆。
后唐天成元年,那是一个春天,汴水入河口的故事换了一个模式在颍水入淮口上演,一个三年后才能中进士的任侠青年与已经中了进士的落魄青年在此基情告别。任侠青年名叫李谷,落魄青年名叫韩熙载,帮助韩熙载逃脱大难的正是颍州土著李谷,两人在颍水入淮口饮酒洒泪挥别,一个立志:“若江东相我,我当长驱以定中原。”另一个同样立志:“若中原相我,下江南探囊中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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