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王赞这话却是让郭炜警醒过来了,是啊……怎么能够把希望寄托在对手的配合上面呢?尤其是连死亡的时间都得配合,哪里有这么称心如意的事情别说只是刘承钧死后北汉新主有可能坐稳了位置,就是刘承钧不死,难道就一直拖着不去打河东了?顾虑契丹援兵太多倒是对的,那就稍微晚一点出兵嘛,晚几天出兵,正好还可以把禁军内部理顺一点。
能够取巧固然很好,不过对付区区一个北汉,即便是取不了巧,硬吃又能怎么了?南唐那么大的地域都被自己硬吃掉了,北汉军可没有南唐军那么强大。就算是北汉比起南唐来,胜在其地势特别险峻,另外还有契丹外援吧,然而幽州还是契丹的南京道首府呢,结果整个南京道还不是被自己硬吃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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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章 议取河东(三)
第三章议取河东(三)
然而王赞的话并没有说完,郭炜在那里警醒沉思,王赞却在继续说道:“……再说河东嗣伪主之位者刘继恩并非刘承钧亲子,更非刘崇嫡孙,其人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比刘承钧只小九岁,乃是刘崇婿薛钊之子,只因幼时失怙,刘崇令刘承钧养为子,遂冒姓刘。(.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刘承钧以此人嗣位,而不传与诸弟诸侄,虽然有郭无为秉政,嗣主之位却是未见得数月时间就稳得住的。”
这话在郭炜听来不禁是心中大喜,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啊……王赞这些话的资料来源,肯定是侦谍司,而且应该没有被列作重要情报,所以郭炜没有看到,几个宰相估计也没有看到,这时候正在因为王赞的话而惊异着呢。王赞能够在眼下适时地说出这么一个情报,他这个枢密副使还真是够兢兢业业的,侦谍司的卷宗指不定翻阅了多少呢。
随着王赞的话,郭炜的记忆渐渐地又苏醒了一部分,在他被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有关史书的记忆当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刘崇的这个女儿似乎是连着嫁了两个人,分别生了一个儿子,第一个丈夫是因为双方地位悬殊自杀死的,第二个丈夫怎么死的不清楚,反正都是早死,然后两个儿子都被刘崇命令刘承钧收养了,结果刘承钧自己没有生出儿子来,继位的就是这个外甥变儿子的养子。
从宗法上来说,这刘继恩的确算得上刘承钧的嗣子,由他来继位是顺理成章的,就像郭荣接替郭威一样,但是从人情方面来讲,刘承钧的那些个弟弟侄子都还在的情况下这么传位,多半会生出些乱子来。
看来就连担心刘继恩坐稳北汉主位置都有些多余了……这么说就算是晚那么几个月攻打北汉也不是多大的事。
对了……郭炜顺着王赞的话继续一想,忽然感觉“刘继恩”这个名字怎么有点陌生?好像后来向赵二投降的北汉主不叫刘继恩啊是叫啥来着?刘继业?不对不对,那是之前的杨崇贵、后来的杨业的曾用名,应该是另外一个名字……到底是叫啥来着呢?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费这个脑筋了,总之王赞的推测差不离说对了就是,北汉的这个继位问题在后面肯定会出现什么反复,那么打北汉还真有的是可乘之机。(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至于具体的名字么……既然是有继承权的人,相信在侦谍司那里应该会有记载,说不定就是刘承钧的另一个外甥。
说起来刘承钧还真是喜欢收养子啊,除了这两个外甥,还有刘继业,倒真是唐末以来的军阀风范。
“嗯,王卿说的甚是攻伐河东终归是以我为主,且不提河东可能会发生争位风波,即便是那刘继恩嗣位非常顺利,我军出兵的时机还是应该以自身为考虑重点。虽然说‘胜可知而不可为’、‘可胜在敌’,不过只要我朝政令清明体恤百姓,我军军纪严明训练有素,临战准备充分,军资转运无匮乏之虞,河东孤垒不足为惧,就是错过了其伪主新丧之机也并不可惜。”
念头通达了的郭炜少了方才的患得患失,胸中的那股自信又是油然而发,太原坚城又怎么了?自己辛辛苦苦弄火器练禁军,可不光是为了对抗契丹骑兵的,火器在攻坚方面同样出色,赵二用不超出时代的最强军可以打下太原来,没理由自己这些使用火器的更强禁军反而做不到了。
就算刘承钧的继承人坐稳了位置又如何?他总不至于会比刘承钧的能力更强、位置更稳。自己打仗本来就一直是以我为主,靠着强大的国力军力和超前的兵器碾压对手,并不依赖使用什么奇谋妙计的,只要自身准备好了,就是刘承钧不死也一样要打北汉的,现在有机会抓住刘承钧刚死北汉君臣上下六神无主的时候突击当然最好,抓不住这个机会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其实灭北汉的核心问题从来都是怎么攻破太原城,北汉的政治军事力量基本上全都在太原城呢,只要太原城一破,其他地方真的是传檄而定。而要想攻破坚城。除了爆破城墙之后以巷战歼敌这种硬来的方式之外,彻底根绝对方对外援的期盼更有可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正如王赞说的那样,北汉是契丹的儿子国,北汉每年给契丹的钱帛贡奉是契丹贵人们奢侈享受的重要来源,河东这块地方深深地楔入大周北疆,则是契丹用来牵制大周的重要力量,所以无论是从地缘政治、利益集团还是国家信义方面来说,只要大周攻打北汉,契丹都是会大力援助北汉的。
相比于刘承钧的继承人坐稳位置构成的威胁,其实还是契丹可能的援军对大周军队威胁更大一些,所以出兵的时机确实应该以本方战力恢复的程度和契丹出兵的难易作为考量的重点,刘承钧死不死的无伤大雅,确实不应该在这个问题上患得患失了。
“至于契丹出兵救援河东,此事无恃其不来,而恃吾有以待也,确如吕卿和王卿所言,契丹是必来的,不过我军自然可以精心选择出兵时机,使其难以出动倾国之兵。不过这等作战计划运筹司应该已经做出来多份,以一支偏师阻击契丹援军,以禁军及河朔诸镇之力足以应对,军资转运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运筹司有没有相关的计划,相关的计划有多少份,郭炜现在其实还不是很清楚的,如果两府的扩大会议不作出攻伐北汉的战略决策来,后续的一切其实都没有多少意义。不过郭炜交代运筹司的任务就是对所有可能的军事行动多做预案,不管是大周主动兴兵还是敌对势力主动侵扰,又或者国内哪个藩镇出现突发事变,在运筹司养着的那几十个军咨虞候可不是吃闲饭的,他们需要发挥想象力穷极一切可能性,准备好足够全面的作战预案,所以郭炜不用事先调阅就确信运筹司一定有许多关于征伐河东的军事计划。
事实上在可能的河东之战当中,以偏师阻击契丹援军,禁军主力围攻太原城,周边州郡保证前线的军资粮草,这都是正战的基本要求,郭炜对运筹司也是提点过很多次的,他不相信那些军咨虞候们连相关计划都做不出来。
果然,运筹司郎中曹翰马上表示了他们确实不负郭炜的信任:“陛下英明河东是我国西北边境之大敌,运筹司几年来确实做过许多针对河东的作战计划,诸路大军会攻太原、抽调有力之偏师阻击契丹援军、河朔与京西诸州协力保障前线的军资粮草,这都是所有计划的基本要求。若是两府决策对河东用兵,臣确保运筹司将在十日之内根据两府的要求和最新的敌我情势删改细节,拟定出最好的作战方案来。”
真不错啊……运筹司和侦谍司这两个自己设立的机构还真是不负期待,做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声不响,但是其重要性则毋庸置疑。另外,这次会议是怎么的?赵玭、刘光义、吕胤和王赞与自己交替发言之后,议题就很自然地从“要不要打北汉”变成了“打北汉的具体时间和计划应该是怎么的”?前面的反对声浪就这样被消解于无形了?
不过这样也好,文武都有主战的,真正主管财政的人也不来拖后腿,还对出兵大力支持,会议是主题转变甚至都不需要郭炜来精心引导,倒是很符合郭炜的愿望——真正做到在大臣当中集思广益,而不是由他一个人独断专行,那么他就不必背上一个刚愎自用的名声,还能站在仲裁者的位置上审视群臣。
“嗯……运筹司做得很好,朕相信今后还能做得更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朕或许没有一个张子房,却有一个不输于张子房的运筹司。运筹司这就和侦谍司、兵部职方司与度支部合议攻取河东之策,也不必赶在十天之内完成,朕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到八月底九月初拿出详尽的计划来,环河东各镇的调兵遣将、需要出动的禁军人数及番号、针对契丹的阻击方案、河朔与京西诸州的民夫征发与转运安排……这些一个都不能少,哪个都不能疏忽了”
既然会议的主题这么顺利地就转过来了,郭炜可没有理由不好好抓住,趁着王溥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反对理由,郭炜顺势就定下了调子,开始向各个部门下达任务。
赵玭已经说了,出兵河东的军资粮草肯定是不缺的,河朔与京西诸州积储了十多年呢;运筹司的计划也有相当好的基础,曹翰都做了十天拿出最新最好方案来的保证,以他的历史名声和郭炜对他的认识,这不应该是夸海口,更何况郭炜现在给他的是一个月的时间;而从刘光义的发言和其他禁军将领的神情来看,禁军对这一战也是信心十足,新任军官和士兵的磨合理应不影响大局。
那就干吧。打完了这一仗,国家的初步统一也就差不多完成了,下面吴越和清源军应该只需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后就是积蓄国力慢慢折腾契丹和党项了,至于经营西域,不打垮契丹和党项,一则腾不出手来,二则后勤肯定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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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四章 运筹司定策(一)
第四章运筹司定策(一)
“河东是我朝西北面的大敌,自从陛下设立运筹司以来,这里就是军咨虞候们推演战法的重点地区,也是侦谍司和兵部职方司刺探军情查探地势的重点地区。(最稳定,,.)”
枢密院运筹司的厢房中,军咨虞候崔承孝自信满满地站在沙盘前面,向郭炜和一众禁军将领以及枢密院的官员们作着河东作战方案陈述的开场白。
在两府合议定下攻打北汉这个战略决策的一个月之后,显德十五年的九月初二,秋分已过,郭炜乘着秋风来到了枢密院,听取运筹司关于河东作战的详细计划。对于这个计划,曹翰是拍着胸脯担保十天之内拿出来,而郭炜为了慎重起见,把这个时间放宽到了一个月,如今就是听取成果的时候了。
曹翰没有自己亲自操刀上去讲解,而是派崔承孝出面,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忙于管理而没有在这份计划之中担当主导,这个崔承孝倒有可能是这份作战计划的主要草拟人,也或许是知道皇帝一向很器重这种从基层上来的参谋军官,因而有意地让崔承孝在郭炜面前多露脸,总之,在迎候皇帝与众将入场之后,担纲讲解的就是这个被从代理指挥使岗位上调入运筹司的壮年军官了。
“对于河东全境的兵力部署,尤其是太原城的城防,侦谍司和兵部职方司的斥候们不敢说与河东伪主及伪命枢密院一般了解,却也绝不生疏,我运筹司上下对这份作战方案深具信心,实有赖于两司斥候的十多年努力。”
这个崔承孝还真不愧是从獐湾那个血海当中摔打出来的,自信满满,却并不桀骜,开篇就把一份重要功劳送给了友军,把个郭炜听得暗暗点头,心中赞许不已。
的确,饱读兵书的武学结业生虽然在道理上都知道用间、斥候的重要性,明白敌方的情报关乎知己知彼,但是缺乏切身体会的话,在日常办事的时候却未必能够始终遵循兵书的教诲。也就是崔承孝这种从战场第一线活下来的人,对这些东西才有深入骨髓的感悟,再到武学进修一番,然后在运筹司这种部门待上一段时间,兵书理论与战场经验逐渐融汇,那将来的出息才真是够大。(.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这人现在都有三十四五岁了吧?差不多是时候放出去独当一面了。崔承孝进入运筹司之后,郭炜和他的接触还是相当多的,知道他有一线作战经验,有一定的领导和指挥能力,兵书理论也补充得够意思了,还在运筹司这样的高端参谋机构待了好几年,确实是相当可用的一个人,这种人或许不具备什么战略战术天才,却是郭炜理想中的新式军官,是他鼓捣出来的新式军事培养体系生产出来的军官。
最早的那些武学少年只是急就章,是当初郭炜急于抓军权的结果,亲贵和潜邸出身的特色十分浓厚,在新式军事培养体系方面并没有走全,今后禁军的基干还得是崔承孝这种履历全面按部就班培养出来的人,亲贵、潜邸出身之类走捷径的再不能有了,哪怕马仁瑀、王春、郭守文、苻俊、赵延溥这些人都很胜任。
胜任,那也是在军中与武学都筛选过一遍之后的结果,而且禁军在大部分战场都有很大的优势,对将领的考验并不苛刻,这才显得他们能够胜任,而不是因为自己带了什么智商光环,凡是亲信就自然具备了军事天赋。如果使用亲贵和潜邸之人形成了习惯,将来可就不好说了,以后的战场不可能始终都对本方有利,郭炜也不可能一直亲自掌控着军中和武学的考核筛选,这样说不定到时候凡是亲贵和潜邸出身的人,混一混就可以身居要职了,那可不行。
就像汉武帝用外戚,运气好的时候是卫青、霍去病,运气差就碰上李广利,这种完全碰运气的状况,是习惯了工业社会各种流水线的郭炜深为不喜的。军队应该是最适合流水线的部门了,不管是装备还是人员,尤其是在中国这种在东亚地区始终占据文明高端的国家,完全不需要去祈求天才,只要国家能够以合适的成本源源不断地制造合适的装备与军官士兵,就足以碾压周边。
所以郭炜需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发展国家的生产力,特别是农业基础,从而提高脱产人员比例,并且理顺财政体系,然后在文官、武将和武备方面都形成一套比较完善的标准件制造体系,让它们成为能够快速生产补充的、大部分可以互换的产品。
嗯,郭炜对个人健康状况很有自信,现在还没到二十七周岁的他,自信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现在就已经能够牢牢掌控朝堂的他,用二三十年的时间去构筑这些体系,应该是有很大把握的。
到了那个时候,郭炜就可以傲然地说“在天才将领手中,战争是一门艺术,而我这个武学、禁军和运筹司三位一体培养的都是些作战工匠,不过源源不断的廉价工匠足以淹死那一两个艺术家了。”
“……河东的三万人马,除了分出少许驻守外州,大部分都驻守在太原,外州多以民团自守,仅有一些山路要隘的山寨当中驻有其‘禁军’,且每个山寨多仅有一两个指挥。故此往年昭义军、建雄军都可以在河东境内纵横来去,只是因为当地贫瘠而从山东、河内转运又难以持久,边镇就是占领了这些州郡都无法留下大军驻守,而没有大军驻守的话,太原城中的河东军随时都有可能纠集契丹军卷土重来,所以除了靠近潞州、邢州的辽州之外,边镇在这些年仅能入境骚扰而难以辟土。”
郭炜想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时候,完全是不动声色的,所以崔承孝的陈述一直都没有断过,这时候已经讲到了北汉的兵力部署情况和前些年双方在北汉境内反复拉锯的缘由。
北汉的兵力和粮赋都主要集中在太原,郭炜是知道的;在这几年里面,昭义军、建雄军甚至是永安军都能够深入北汉境内颇有斩获,郭炜同样是清楚的。至于其中的缘由,郭炜基本上也是心中有数——问题的关键就在太原城,只要北汉守得住太原,与北面的契丹连成一气,那太原周边的州郡打下来都没有多大的意义,收上来的钱粮还不够驻军用的,从太行山以东长期转运支持更是下策。
所以在朝廷还没有计划大举攻打北汉的时候,因为缺乏足够的兵力和补给,沿北汉的边镇也就满足于不断地入境骚扰,这么多年来只是夺取了一个辽州而已。
“所以此战扫清太原周边并无丝毫难度,即使不调动驻扎在东京的禁军,以昭义军、建雄军和成德军等镇的州郡兵和驻屯禁军向西北攻略,再辅以永安军节度使、麟州防御使所部协助东击岚州、宪州,陛下还可以传檄定难军自银、绥东渡大河,诸军会师太原城下也是必然。
但是只要不拿下太原城,这些州郡的取得便无足轻重,而要想攻取太原,则非重兵长围不可,仅凭沿边诸镇难以奏效。”
就像是听到了郭炜的心声,崔承孝很快就论述到出动禁军围攻太原城的必要性及其困难:“太原坚城历经数朝经营整固,深沟高垒有甚于寿州、昇州等雄城,比东京都未尝稍逊,其城壕引晋水、汾水绕城而就,城壕深阔,城下羊马墙完整坚固,即便我禁军用大炮轰击,都不见得能够迅速破城,更何况河东道路险阻,大炮运过去都极费时间。”
“大炮短时间运不上去,那也可以先用火药慢慢炸开么……”
听到运筹司的军咨虞候一直在那里强调攻打北汉的困难,殿前副都指挥使王廷义终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这些年用火器打仗多了,王廷义在这方面的经验值暴涨,却是不会僵化地等着军器监或者三司、度支部来解决问题。
崔承孝点了点头,看着王廷义说道:“副殿帅说的是,如今我军当中火器充足,确实不必像以往那样仅凭人力蚁附登城,攻城大炮在头一两个月难以运上去,完全可以先用火药慢慢炸开羊马墙。只是羊马墙之外尚有四丈宽的城壕,水深几乎达到两丈,而且都是活水,即使在冬日都不会冰封冻结,这个却不是火器能够解决的,只能靠着人工运土填埋出数条通道。”
说到这里,崔承孝又转向了郭炜恭声说道:“陛下,太原城外取土石倒是不难,不过太原城构筑精巧,东西两侧又有大山夹峙,围城大军难以展开兵力,所以填壕恐怕会颇费时日。不过那还不是关键,‘外无必救之师则内无必守之城’,如果河东刘氏外无援军负隅顽抗,我军需要的也只是时间而已,然而契丹与河东有父子君臣之盟,且始终以河东牵制我国,一旦我军顿兵于坚城之下,即使季节不对,契丹也是必然会出兵救援河东的,所以此战的关键还在于如何打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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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五章 运筹司定策(二)
第五章运筹司定策(二)
郭炜缓缓地点了点头,崔承孝说的这些东西,至此为止还没有多少是新鲜的,基本上都是这几年运筹司的那些军咨虞候们反复推演过的战争常识,都没有超出显德七年大整训时期教导营搞出来的初始方案。(最稳定,,)
不过崔承孝的陈述总归是比较明晰精炼的,和那些草案比起来,这份方案毕竟是填充进去了很多最新的情报,包括敌我双方的兵力态势和人力物力的变化,能够在这几段话里面讲清楚也算是不错的了。
“……要阻断契丹援军,无非就是守住太原城的北路,先帝当年兵围晋阳的时候,就是因为北路未能在代州击退契丹援军,这才不得不憾然撤围。其实先帝撤围晋阳的时候,代州我北路阻击之军与契丹援军尚在相持,只是代州过于僻远,军资转输极为烦难,难以支撑大军在那与契丹军长期对峙,而先帝又并无计划在太原城下与契丹援军决战,故此北路一时不能速胜就毅然班师了……”
崔承孝这话似乎有一点为尊者讳的意思,好像把当时北路军在契丹骑兵手底下吃的一点亏给轻描淡写了,其实不然。郭炜心里面很清楚,崔承孝这里说的是实情,运筹司在制定作战方案和总结以往的经验教训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文过饰非。
当初北路军和契丹援军在忻州、代州之间遭遇的时候,首战获胜发起追击时的确是吃了一点亏,追击的前锋骑兵被契丹的后续骑兵部队吃掉了,但是综合来说双方还是互有胜负的,受命北上阻击契丹援军的符彦卿只是无力在短时间内将驻守忻口的契丹南院大王耶律挞烈部驱逐歼灭而已,不过阻击部队基本完好,在忻、代之间与契丹军维持对峙还是做得到的。
然而当时的后勤却根本就不支持这么干。郭荣在高平大捷之后挥师围困太原城,一开始只是为了耀兵城下,威吓刘崇在此后慎重对待挑衅朝廷的举止,战争目标之所以迅速变成了攻城以兼并河东,实在是初次领兵征战的郭荣缺乏经验,因为王师在河东百姓当中颇受欢迎就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而已,但是无论军事准备还是后勤准备都难以支持这个目标。(.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符彦卿率领的北路军不能速胜契丹军,结果后方送上来的粮饷甚至都支持不了北路军在忻、代之间与契丹军维持对峙,从而凸显出晋阳之战后勤的紧张,只是适时地暴露出那次作战临时更改战争目标的盲目性罢了。
郭荣在班师回朝之后,连续汲取高平之战的禁军军纪问题和晋阳之战的后勤准备问题这两个教训,几乎是马上就对禁军进行了大规模整顿重组,而且从此每次战争都务求后勤准备充足、作战计划详实。
从网上与人交流军史爱好时就一直耳濡目染过参谋部作用,并且深知“打仗就是打后勤”的郭炜,那就更不会轻视作战计划和后勤准备工作了,这些特点肯定都会反映到崔承孝负责出面讲述的这份作战方案当中去。
“……如今的局势,比起当初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镇州、潞州、晋州等地仓储极丰,更有河阳与邢、洺等地为后援,足以支持大军长围晋阳和偏师出北面阻击契丹援军,而不必担忧军食匮乏弹药不济。再者,与当初相比,契丹已经丧失了南京道,其援军只能从云州、朔州经雁门关越滹沱河谷而来,我北路阻击部队只要守住忻口寨、石岭关等要隘,契丹援军便无奈我何。”
崔承孝手中的教鞭从沙盘上划过,点了点北汉北面被契丹占据的云州、朔州等地所在的那一片平坦高原,尤其是契丹南院大王所在的大同军节度使所在地云州,然后教鞭一路指下来,其间点过了横在北部高原与滹沱河谷之间的雁门山,再顺着滹沱河的流向从代州一直指向忻口寨,还有从忻口寨再往南的忻州、石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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