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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有的则说火炮是一种新兵器,是当今皇帝受到天帝启示搞出来的,和抛石机根本就不是一码子事。这个火炮和禁军所用的火铳一样,都是仙人协助皇帝凝聚的天火,压到炮身和铳身里面帮助喷出弹丸的,只不过火铳喷射出来的弹丸比较小,所以用质地软而便宜的铅制成,而大炮喷射的弹丸比较大,用软铅就不好做了,所以才用了铸铁来做。
有的还说……
总之,在东京百姓嘴里流传出来的说法五花八门,而且几种说法大相径庭,相信各种说法的人也是各持己见互相驳难,碰上了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与正在西郊冒着酷暑苦练的人不相干。
金明池自从完全建成之后,每年春天都会向百姓开放,中秋前后还会再一次开放,不过夏冬两季却是完全关闭的。冬天固然是因为结冰封冻的原因,夏天则是为了练兵,虽然说定远军和伏波旅的主力都驻扎在外,沙门岛总部周边的海域、扬州上下的大江水域,那都是定远军的船队和伏波旅的陆战将士出没的地方,但是武学水师科的基本训练仍然保留在金明池进行。
郭炜倒是想过专门办一所水师武学,将其设立在沙门岛上,不过以大周目前的国力和社会生产力水平以及政府管理水平,这么做明显有些好高骛远了,至少在目前来说,重要的军、政教育机构还只能设立在京师。
金明池的夏天因为武学水师科的基本训练而热闹非凡,金明池北面的那片属于皇庄的荒地也没有闲着。
旷野中人头攒动,武学的学员和协助他们训练的禁军在那里进行整队、行进和队形变换等诸多训练科目,脚步声杂沓,鼓号声起伏不断,再加上鼓号声间隙中的口哨声与喝令声,真是想不热闹都不行。
更不要说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校场上,铳声一阵紧似一阵,练完了普通队列的将士们就在那里操练各种铳术,熟悉这些超处于时代的火器。也就是这一片荒地的规模不够,搞得学炮的武学学员非得去金明池与水师科混作一堆,不然的话这边还能再加上大炮的轰鸣,那就整个是一个大型战场了。
在这个铳声不断硝烟弥漫的校场上,右领军卫大将军杨业无疑是其中颇为引人注目的一个。
这个杨业,也就是当初的刘继业了。
刘继元顽抗王师,刘继业其时受其命在太原东城据守,耶律屋质所率的契丹援军在泰戏山西麓覆亡,几员主将的首级被函送晋阳,作为郭炜最后一封劝降信的注脚,当场惊呆了契丹的使者韩知范,吓傻了刘继元,于是刘继元惶然出降,甚至都不记得去通知刘继业。
一直到河东行营都部署刘光义在军门受降,殿前军从太原城的南门入城,迅速控制住太原西城的所有要点之后,再向东城进军的时候,竟然遭遇到来自东城方向的顽抗,双方这才惊觉北汉的东城守将竟然还没有得到刘继元投降的消息。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狗血戏码了——刘继元以故主的身份遣使劝谕刘继业停止抵抗,麟州防御使杨重训以胞弟的身份亲自登城劝降,一直到郭炜闻讯之后派遣中使向刘继业保证东城百姓和守城将士的生命安全,刘继业这才免冠告别故主,号令全军放下武器。
投降的刘继元因为顽抗了一段时间,只获授特进、检校太师、右卫上将军,封彭城郡公,赐第京城甲第一区居住,除了有官俸维持一定的生活水准之外,别说是在晋阳的财产和宫女奴仆被剥夺得一干二净,在东京的生活也形同软禁。
反倒是刘继业虽然是北汉军顽抗到最后的大将,在大周获得的待遇却迥然不同,郭炜以其为麟州杨信亲子的缘故,命其复姓杨,改名为杨业,又以其尽忠职守爱护士卒百姓的德行和老于边事的能力,暂授右领军卫大将军,只待他在武学当中进修好怎么指挥火器部队作战,就要让他去边关独当一面。
郭炜的这个做法,当然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也不是单纯的历史追星,而是因为杨业确实有能力,起码在北汉军的几个大将当中,他是面对周军吃亏最少的,也是给周军带来过麻烦的。另外,从杨业对待北汉刘家的态度来看,以及郭炜知道的那一段应该不会再发生的历史来看,他的忠诚是不用怀疑的,所以这种人值得重用。
当然,郭炜想要重用杨业,也得能够说服自己的那些禁军将领,光是他足够忠诚这一条是不够的,即使加上他原本是麟州防御使杨重训的亲兄长,理由依然不够充分,所以让杨业到武学进修,一方面学习怎么指挥使用火器部队作战,一方面向同僚们展示一下实力,这也就成为了必然。
在武学当中的这几个月里面,杨业果然以其武勇、智略和为人折服了大多数同学。
尽管杨业不知书,所以在武学教授军略的时候学习得相当的吃力,但是那种大将的天份却是进修的老兵们都看得出来的,智略,只是稍稍地克服了文字障碍之后,马上就开始熠熠发光了。
至于在格斗中的武勇,虽然杨业习惯使用的马槊被换成上了枪头的火铳,但是他却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手中的新武器,并且让大多数的同学在他面前撑不过三个回合,不能不让崇尚勇悍的军人心悦诚服。
至于说杨业的为人么,与人同甘共苦、待人推心置腹,那可不是吴起的吮疮表演可以比的,其中的真挚身边人很自然地就能够感受得出来。
现在上校场正式学习火铳的使用,体会习惯火铳与弓弩刀枪的不同,逐步学习怎么使用和指挥火器部队,杨业的学习速度在都没有接触过火器的学员当中是出类拔萃的,即便是和那些个已经初步接触过火器的学员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才刚刚一个月的正式射击,杨业的铳术精准已经开始接近他原先的射术了,而对火器部队的队列变换与作战指令的准确及时下达,现在的杨业也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虽然还远远比不上那些用老了火器的禁军将领,可是在各藩镇选调上来的军官当中,他差不多已经是数一数二了。
然而真正让杨业引人注目的,却还不是他的能力表现以及皇帝对他的特别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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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六章 武学后浪
第十六章 武学后浪
“阿舅,这个叫‘怀表’的东西和指南针当真有些奇妙,指南针放平了以后是可以直接找到南北方向的,而怀表的两根指针加上太阳的方位也可以找到南北方向,再加上有了这些精细的地图,完全不怕在树丛里面迷路了。”
杂树灌木丛中,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正举着一个圆饼状的东西,眼角时不时地看着圆饼中的指针,努力让其延长线和天上的太阳构成一个整体,然后再腾出右手摆弄一下被他放到小灌木树冠上的地图,试图在上面寻找目标,嘴里则和身边的另一个少年说着话。
“延朗,小心些!巴掌都还没有这个怀表大,只用一个手拿,别摔了。”
另外一个少年其实和被他称作“延朗”的人差不多大,口气却是老气横秋的,多半是因为他在辈分上长了这个延朗一辈吧,所以总想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
那个圆饼状的被他们称作怀表的东西,确实比少年的巴掌还大,当他用双手举着怀表的时候还显不出什么,一旦腾出右手去摆弄地图的时候,小小的左掌就要被圆饼给遮没了,的确让人担心他会拿不住摔地上。
两个少年此时正是身处于东京城西郊那片属于皇庄的荒地杂树丛当中,身上的衣着却是和外面旷野中操练的武学学员们一样的军士装,如果不是这身衣装和他们手中的奇特物品,多半就会被人误认作贪玩迷路的孩子了。
不过那个被称作延朗的少年面前摆放着的地图,和他手中那个硕大的怀表,以及他阿舅手中拿着的叫作“指南针”的另一个小圆饼,再加上他们身上的学员装备,无疑都在向外人宣告着他们武学少年学员的身份。
的确,这两个少年来自武学少年班,而且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两个,一个是节院使、府州兵马都指挥使折御卿,一个是右领军卫大将军杨业的长子杨延朗,两人虽然是同龄的,不过折御卿的大姐正是杨延朗的生母,所以折御卿是杨延朗嫡亲的舅舅。
这就是杨业在武学当中特别引人注目的真正原因了。父子甥舅一起在武学就读,即使父子两人并不在同一个班,那也是非常罕有的稀奇事,再加上同龄的甥舅同学,尽管武学当中以大老爷们居多,并不是怎么爱嚼舌头的人,他们这一家子却还是不免成为了话题人物。
武学的学员当中明显分成了几种类型,像杨业这样的一些中高级军官,原本就具备极其丰富的军事经验,他们被选调上来进修,一般的军阵操练和军纪号令等方面的学习就不是主要任务了,给行伍出身不太知书的他们讲述兵书战策是进修的主要内容,另外的就是让他们学习各种火器军队的战法,以利其今后顺利地指挥换装之后的部队。
还有一些武学的学员是从表现优异的军士以及低级军官当中选拔出来的,他们进入武学就不像中高级军官那样简单地进修一下就行了,他们需要更多的系统学习,所以这些人最终是和军将世家、勋贵子弟一起混编,需要在武学当中系统地学习好几年。在这些人里面,还有个别学文不成进士无望的文人投笔从戎,考中了武学面向社会的几个名额,像这些个完全缺乏军事教育的成年人,需要学习的东西自然是特别的多,教育养成的过程相当漫长。
然而学习最系统、学期最长的还是少年班,尽管进入少年班的学员莫不是军将世家、勋贵子弟当中的佼佼者,不过他们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都没有超过十六岁的,完全是因为赶上了好时候,武学教育渐趋规模化正规化,才让他们有机会早早地入学。因为入学时候的年龄太小,这些人普遍都没有机会跟随父兄上战场征战过,所以出身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军事经验,更没有那些成年人的见识阅历。所以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是最多的。
正因为如此,当整个武学的学员都搬到西郊夏练三伏的时候,杨业等人在校场上操练铳术熟习火器,更多的学员则在进行军阵操演,少年班的学员却在学着其他的东西。
折御卿和杨延朗眼下的科目就是在陌生地点依靠地图和指南针、怀表到达各个指定地点。识图和指南针、怀表等最新式辅助工具的使用,其他的武学学员也在学习,不过对于那些成年人来说,特别是已经具备丰富军事经验的进修班学员,学习掌握这类辅助工具是很快的,也就是这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人才会感到困难——他们需要学习掌握的东西太多了,从识文断字开始,一直到基层军官的教育,没有个七八年以上是难以结业的。
“是啊,这怀表又大又重,拿起来真累……”杨延朗对折御卿的教训口吻并没有丝毫的不满,虽然两人同龄,但是再小的舅舅那也是舅舅,“不过要用怀表和太阳一起来定向,又要看地图,也只好一个手拿了。还是阿舅轻松,那个指南针比怀表小多了……”
折御卿撇了撇嘴:“你就知足吧!这怀表定向的功能还在其次,定准时辰才是主要的,阿兄那里还在用沙漏水漏定时呢,出征的时候既笨重又不准。听说禁军也是在最近几年才用上了时钟,和这个怀表倒是差不多准确,就是特别的笨重,搬动的时候起码要一个壮汉抱着呢,平常都是放在帅帐里面不挪窝的,哪里像你这样可以随身带着,一个手就可以举起来?”
“至于说俺手里边的指南针,是比怀表要轻小许多,不过它定不得时辰啊,只能用来看方位。”折御卿又掂了掂手上的小圆饼,颇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再说武学的张博士不是讲过了吗?指南针的指向和正经的南北方向是有一个偏差的,还没有你用怀表和太阳定出来的方位准确呢,也就是轻便快捷一些罢了……”
“这倒也是……”杨延朗小大人一般地点了点头,“最主要的还是看准确的地图才行。嗯,应该往那个方向走……”
杨延朗先确定了南北方位,然后挪动好树冠上的地图,再对着地图仔细地琢磨了半晌,这才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
“咦~又是他们两个人首先走出的树林,将家子就是将家子啊……啧啧~别看年纪小,学这些东西好像就是天生的能力,比我都学得快。”
看到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从旷野的西北方向那一片树丛里面钻出来,正在进行军阵操练的一个二十六七岁文士模样的武学学员啧啧有声地惊叹了一下。
正好排在这人身边的赵匡美斜睨了此人一眼,强忍着内心的不豫,就差没有哼出声来了。
那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班学员的确很出色,学习定点寻向这个科目比他自己当年上手还要快得多,赵匡美的心里面其实还是有一点小佩服的,不过被身边这个人这么一说,尤其是那个“将家子就是将家子”的说法,怎么听怎么刺耳。难道折御卿和杨延朗是将家子,他赵匡美就不是了么?他们两个人上手这么快,应该也有军器监最近搞出来的指南针与怀表的功劳吧,想当初自己学习的时候可还没有呢。
更关键的是,赵匡美实在是看不上身边的这个人。
此人比赵匡美还要大了四岁,祖籍虽然是京兆府长安,但是从曾祖一代开始就宦游江淮了,几代人从大唐到杨吴再到南唐,官阶从司户参军到县令,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倒是既不会引起赵匡美的嫉妒,也不会让他鄙视。虽然赵家的官阶已经很高了,毕竟是文武殊途么,而且以前又是分处两国,再说赵弘殷升官也很晚,前期可当了二十多年的指挥使呢,并不比几十年的县令强。
只是赵匡美原先总以为江淮之地文化昌盛,一个官宦子弟的文采怎么也会很好的,尽管听说这人早年在南唐举进士不第,北归之后游学东京还是举进士不第,这才投考的武学,想来学识的确差了一些,不过考虑到进士确实很难考中,赵匡美自己即便不补西头供奉官而是学文去应考,多半也是考不中的,所以他并没有因此就轻视此人。
毕竟从南唐过来的几个进士出身的文臣,那学识文采在东京都是很有口碑的,如殷崇义、潘祐、张洎、吕文仲辈,那是连中原几朝的进士当中都是少见的,所以在江南不能得中进士,或许也说明不了什么。
然而某次此人在赵匡美面前卖弄学识的时候,却终于彻底暴露了他的学识浅薄。“唐尚书右丞倪若水亮直,吾窃慕之。”——这就是江南的落第书生樊若水和赵匡美解释本名的来源时说的话,这句话没有给樊若水带来对方的钦佩和尊重,反倒是让赵匡美从此对他甚是不屑,因为那个大唐的尚书右丞实名“若冰”。
论文,这个樊若水还比不上将家子出身的赵匡美,论武那就更加不必说了,赵匡美又怎么可能看得起他。此时偏偏是这人在赞叹那两个将家子,同为将家子的赵匡美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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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七章 清凉的紫宸殿
第十七章 清凉的紫宸殿
同样是伏天,同样是在东京,但是和西郊的酷热与烈日比起来,紫宸殿无疑是舒适的。
经过了连续几年的水利工程建设,东京周边的水系已经被整理得非常的完善,不管是漕运还是城中的饮水所需,全都被弄得井井有条的,在这其中,优先供应宫中用水的金水河显然得到了最高程度的重视。
金水河是源自郑州西南荥阳黄堆山的山泉水,水质清澈而甘冽,右领军卫上将军陈承昭在受命疏浚五丈渠的时候,因为五丈渠的水源不足,这才专门开凿了一条金水河,自京水引水过中牟,河渠以西南至东北的走向抵达东京西面以后,在汴水上方架设了一个透水槽,使经过金水河流入的山泉水可以顺着透水槽跨过汴水,然后入城浚沟通城壕,东汇于五丈河。
在金水河被引入东京城之后,郭炜才发现了这条河的好处,那水质……别说是和后世充满了漂白粉的自来水相比,就是比啥矿泉水都好喝啊,即使和东京城的井水比起来,那口感都是第一流的。
所以金水河很快就被引入了皇城之内,人工渠道纵贯皇城,不光是宫中的日常饮水以之为水源,后苑内廷的池沼都全靠金水河的来水补充了,至于其水质如何,只要看一看清澈见底的宫苑池塘中那些活跃的游鱼即可见一斑。
当然,作为曾经的优秀机械工程师,郭炜是一点都不会满足于修渠引来甜水就完了的,他一手掌控和发展起来的军器监可以弄出来那么多超出时代的犀利兵器,军器监里面更是有大量令人匪夷所思的机械代替工匠的简单劳动,没道理立志于文治武功全能的郭炜会光注重军备去了。
文思院从各色琉璃制品和香皂开始,现在已经可以制作出许许多多稀奇有趣的日常用品,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日常生活,至少是极大地改善了这个时代中原的中上层社会的日常生活,就已经证明了郭炜不仅是懂得打仗。
不过对流经皇城的金水河的各种改造,才真正体现出郭炜除了经世济民之外,对自己的生活品质也是从不疏忽的。
虽然金水河直接从皇城流过,但是也不可能绕经每一座宫殿,各种生活用水都要依靠内侍宫女到河边去汲水,那可不是一个机械工程师的光荣。没有水泵,缺乏强大的动力机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对于人口密度并不怎么高的皇宫来说,单纯以水力驱动的水轮水车也就足够了,关键还是在于创意。
所以现在宫中已经布满了竹筒构造的自来水系统,这套系统的建造与维护成本对于一般城市来说或许稍嫌高昂了一些,以这个时代的人力成本和生活节奏而言,普通百姓还是自己去河边或者井边担水更为便利划算,但是在皇城而言,郭炜设计的这一套系统显然更为方便且有趣。
而到了伏季的时候,郭炜和几个后妃的寝宫更是享受到了这套系统的好处。
此时的紫宸殿,流水在高处绕殿而行,从顶层降低着殿内的气温,然后又从几个特别的位置如同瀑布一般洒下,配合着相应位置的水车和风扇,给殿内带来了一片湿润清凉。
依靠着自然的力量来给自己解暑降温,显然要比眼瞅着七八个宫女香汗淋漓地转动风扇伺候自己要心安理得得多了。
郭炜惬意地靠在竹躺椅上,慢慢地抿着一盏冰镇绿豆汤,笑吟吟地看着身边的皇后和一双儿女,感受着殿内一丝丝的凉风吹拂过自己的纺绸便服,心中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登时就满溢出来。
有了这样一套在本时代实属先进的消暑降温设备护住大殿内的清凉,李秀梅的夏季宫装穿得相当的整齐,罗衫纱裙霞帔映着她成熟明艳的娇容,没有汗水濡湿衣衫的烦恼,年近三十的她是那么的雍容华贵,一会儿低眉顺目地和郭炜轻声说着话,给郭炜手中的茶盏续上汤水,一会儿又小声地吩咐或者教训膝前的儿女一两句,说话时眉目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嗯,郭炜从眼前的场景又发现了自动化纳凉系统的一个好处了,除开不需要为了宫女们在伏季里香汗淋漓而心怀愧疚之外,一家人身边没有什么外人来打扰,内侍宫女都远远地候在殿门口,这样的生活才像是郭炜记忆中的家庭生活——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习惯把奴仆当作物品或者是会说话的牲口,在他的眼中,内侍宫女仍然是人,时时守在身边就可能干扰温馨家庭气氛的外人。
已经满了两周岁的女儿绕着李秀梅的膝前咿咿呀呀地转来转去,有时候又会大着胆子凑到郭炜的身前,奶声奶气地叫上一声“阿爹”,如果郭炜一下子没有听到,因而缺乏回应,她就会委屈地扑回李秀梅的怀中,脸蛋红彤彤的,两眼泪盈盈的。不过要是郭炜注意到了她的呼唤,转头对她温和地笑上一笑,甚至伸出手来捏一捏她那圆嘟嘟的小脸,马上就会让她兴奋得咯咯咯地笑起来,虽然还不敢往郭炜的怀中钻,但是绝对会扑到躺椅的扶手边,两眼亮闪闪地盯着郭炜一个劲地看,甚至会小心翼翼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触摸一下郭炜颌下的胡髭。
自她开始记事以来,阿母是天天在的,两人之间的亲昵自然是没话说,这个阿爹则是几天才来一次,甚至有一段时间好几个月都不见人影,小女娃并不懂得这是为什么,只是最近几个月常常得见阿爹,让她的小脑袋里满是兴奋,不过真到了阿爹的身边却又是想亲近而不太敢亲近。
对了,和她关系亲密的人除了阿爹、阿母这两个大人之外,还有一个端端正正地侍立在一旁的阿兄。小女娃的心里面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阿兄会不像自己那么渴慕阿爹的宠爱,在阿爹阿母难得聚在一起的时候,还能那么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一点都没有要凑上前的意思。对了,自她开始记事以来,阿兄好像就一直是这么酷酷的,阿爹不在宫中的时候也是这样,她真的闹不明白。
郭炜伸手逗了逗两周岁的次女,然后再一次满意地打量着胜哥,眼神中有些欣赏,也有些憾意。以前经常会和自己疯闹在一处的这个大儿子,在长到了七八岁之后,慢慢地就学会了这样的端严恭谨,或许是这个时代普遍的教育标准,也或许是正常的太子教育,总之在穿越之后就小老头一样的郭炜是分不清楚的。
和前世见到的那些十多岁都还长不大的小孩比起来,胜哥可算是成熟得太早了。
对于这事,郭炜其实理应是十分满意的,从小了说,这叫“颇有父风”,从大了说,未来的太子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有这样的太子,才会在继位之后具备人君气度,相信那些对宫中之事颇有耳闻的大臣们都会因此而欣慰的吧。
不过郭炜在满意欣赏之余,心中确实难免有一些遗憾的,小小年纪的胜哥就已经像一个小大人似的了,过早地失去了童真生活,对他真的很好吗?若是能像后世那些个十多岁都长不大的小孩一样,未尝就不是一种幸福呢……可惜这事郭炜也就是想想而已,在这个世界上的二十多年见闻早就教育了他,当今的世界还容不得这样的奢侈,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还是尽早成熟的好,尤其是皇族,刘承祐是其中的反例,而他自己则是正面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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