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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说完了马种对比,李璘又面带讥笑着盯着对方说道:“这么多明显的差异摆在面前,你居然也有胆不认,当朝廷的禁军是浪得虚名么?!以为朝廷的禁军没有马么?!以为朝廷的禁军没有见过乌孙马么?!”
“军爷冤枉啊~!这匹马确实是小人从野利家的牧场带出来的,等到卖完了可还得把卖马所得的几贯钱或者绢帛给送回去呢,可不敢当军爷的这番指责!”
马主此时已经是汗珠滚滚了,浑不似身处十月底的西北山区,不过他的神情惊慌归惊慌,说话却还是有条有理的,吐字清晰,道理明白,竟不像是寻常的羌人。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看到周围慢慢聚拢来的人群,李璘皱了皱眉头,自己是主管这个榷场的榷易使,不要说抓一个盗马贼了,就是强征几匹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要想在羌戎杂居的地区维护一方安定,光有铁腕是不行的,榷场的存在和管理方的基本信义对于收拢那些无心作乱的羌戎部落很重要。
所以尽管对眼前的这个盗马贼显得多此一举,李璘还是招呼属下去寻找并出示证据,这自然不是给盗马贼看的,对方此时明显已经知道自己要栽了,只是在力图用喊冤的方式破坏榷场的声誉而已。
这才是最令人厌恶的事情,结合灵州市易的那批马被打劫的背景,指不定这些人和事的背后暗藏着什么潜流呢。
好在自己的眼光非常准确,反应也足够迅猛,看到属下挺胸腆肚地牵着那匹马过来,李璘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监军,这厮果然是个盗马贼!这匹马的后腿上还有灵州官马的烙印,才两个月之前烙上去的,肯定假不了。”
果然,那个领命而出的军士兴冲冲地牵着马过来,让那匹马在人们的目光中转了好几圈,尽量使得关注这件事的围观者都能看到马匹后腿上的官印,同时按照庆幸盗马贼还不够狠辣,没有用什么凶残的法子抹去烙印——当然,这么干多半会把马折腾坏了,大有违于盗马贼的原意。
“嗯,诸位客商乡人都看好了,这匹马乃是从灵州解运东京途中遗失的官马,这人是确凿无疑的盗马贼,而且还一心诬赖夏州的野利家。我这就要将他押下去好生拷问一番,看看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李璘心情一松,向着周围团团一揖,一挥手就要属下将“马主”带走,心里面还暗自抹了一把汗。这匹马可算不得“遗失的官马”,而是被明火执仗抢走的,而且被一次抢走的还不止这一匹,也就是这个消息没有扩散出去而已,否则的话朝廷的尊严又要大受打击了。
不管这些事情背后有着什么样的阴谋,眼前这人都是破解谜题的关键,将他抓回去用侦谍司的办法好生招待,应该能够有所收获。自己待罪流放到通远军,本来就承了皇帝开赦的大恩,然后又是得天子亲从楚军使的青眼,再得皇帝破格提拔,竟然以戴罪之身做到了一州的监军,并且兼理榷易使,自己可得拚力为皇帝守护一方。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六章 恼人的苍蝇
第二十六章 恼人的苍蝇
官兵办案,又是当场拿住了赃物,证据确凿无疑,围观众也就是默默地观望着。那个盗马贼是野利家的人?这个关旁人什么事!
到底是野利家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朝廷的脸,还是有什么人暗中栽赃,试图挑起朝廷与定难军之间的纷争,这些问题不是围观众能够考虑的。甚至大多数围观众压根就想不到那么多那么深,他们只知道官兵就是在榷场内晃了一圈,马上就揪出来个盗马贼,可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做个安分守己的农夫商贩更安全。
然而这一次毕竟不同寻常,李璘这种局内人的感觉比围观众要敏锐得多,刚刚转完一圈,正打算转身就走的时候,他的眼角蓦然一跳,右手立即扶向了腰间。
“官兵胡乱抓人,都不通过野利家了?”
“就算是盗马贼,野利家的人也得野利家来了断!”
…………
“救下阿三!”
人群中猛然爆出几声呼喊,言语中隐然以夏州野利氏为援对抗朝廷的意思,如此明显的煽动意味让李璘的脸色陡变,不过最要命的还是掺杂在其中的别样呼喝。李璘的目光迅速地锁向那声特别的呼喊,几乎就在他的双眼转向的同时,一个人影从围观人群当中猛地蹿了出来,扑向了已经被惊得面如土色的“马主”。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人影才刚刚蹿出来两三步,距离“马主”尚有几个身位,就见李璘右手在腰间的皮袋当中一掏,然后抬手便指向了人影,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李璘右手前方余烟袅袅,那个人影却是猛然一顿,在原地晃了两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官差办案,妄图拒捕者格杀勿论!再有胡乱聒噪者,以盗马贼的同党论处!将这个盗马贼带走!”
配合着一铳击毙捣乱者的威势,李璘双目紧盯着人群扫了了一遍,将围观众吓得纷纷退出去好几步远。不过他知道自己眼下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当场带走一个盗马贼,击毙一个公然“拒捕”的,朝廷的声威和手铳的威力已经利用得差不多了,剩下来那些个藏在人群里面以喊叫扰乱民心的家伙,暂时是没法冲进去抓捕追究的,于是挥挥手命令属下将那个盗马贼从人丛中押了出来,缓缓地向榷易使的衙署走去。
“哇~掌心雷!难怪朝廷的禁军百战百胜了,就连柳泊寨这样偏僻的地方,官兵手里边都有隔空杀人立毙的掌心雷,禁军都有哪些神怪兵器就更不好说了。”
“真是掌心雷啊!俺就看见李监军手心那里电光一闪,耳边轰的一声雷鸣,那个冲出来的人就倒了。”
“看看那个死人是被伤到了哪里?”
“尸首扑在地上的,前面看不到,李监军的掌心雷应该是伤到了这人的前面吧?”
“前面虽然看不到,地上的那一大滩子血你也会看不到?明显是被掌心雷豁开了膛……”
“翻过来看看……”
“啊哟!胸口开了好大的一个洞!掌心雷是直直地穿进胸口去的吗?”
…………
李璘只是抬手扣了一下扳机,然后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丝烟尘,却在柳泊寨榷场内留下了一个关于掌心雷的传说。
随后榷场内的人倒是都老实了,即便是闻讯而来的野利家主事者都没有大肆埋怨朝廷官兵抓人不看主人,而是连声辩解野利家对这个家奴参与盗马一事一无所知,那匹乌孙马肯定与野利家的牧场无关。至于朝廷打算怎么处置这个野利家的家奴,这个主事则是连连声明但由朝廷自决,野利家一定毫无怨言。
然而李璘也没有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即便他借用了侦谍司在当地的人员和刑讯手段,却仍然没有什么收获。这个“马主”的确是抢马贼的一员,不过他并不认识那些同伙,也不知道谁在幕后主使,只知道有人出钱诱惑他去抢马,甚至连抢到的马匹都归他自己处置。
万般无奈之下,李璘也就只好将问题上交了——将灵州市易而来的一批官马被劫一事向朝廷详细报告,将自己在柳泊寨榷场抓获其中一个盗贼的事情向朝廷详细报告,这个盗贼的口供、身份调查结果乃至于盗贼本身,自然也是加急押解东京。
涉及到定难军的事情,那就没有小事,光是盐州、通远军或者朔方军,那都是搞不定的,只能由朝廷来作出最后的决断了,更何况李璘直觉着这些事情的背后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份报告抵达郭炜案头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了,而被紧急押解到东京来的那个盗贼尚在路上。
“头疼,本来还以为天下初定,改元永乐的开头几年可以专心地搞一搞内政,好好地把国内的各种头绪理理清,规避掉一些历史上曾经栽进去的大坑,弄出一番盛朝景象,然后再来解决外部的老大难问题。却没有想到我自己一心回避着问题,问题还是会主动来找我的啊……”
郭炜用力揉了揉眉心,看着摆放在案几上的几份奏章,直感到一阵阵的头疼,见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内侍和起居郎都离得远远的或立或坐,自言自语的埋怨就止不住地喷薄而出。
让郭炜这么头疼的,可不是李璘的这一份奏章。
几乎和李璘的奏章同时抵达东京的,是定难军节度使李光睿的请罪表章,还附有夏州、宥州等地几大羌部的自我剖白陈情,当然,随表章附上的必然还有定难军年贡之外的土产贡奉。
如果只是李璘的奏章嘛,郭炜固然会因为从灵州送过来的官马被劫而恼怒,会因为案件涉及了定难军的几大羌部而烦心,却也不会太过头疼。
官马被劫,这当然是大事,很伤朝廷的脸面,不过在这个政府统治力度难以深入地方的时代,别说是灵州、盐州这种西北边地了,就是荆湘、蜀地都可能发生偏僻驿路上杀官劫财的事情,只要及时地捂住了盖子,然后再找到线索坚持侦破,这还真不算什么惊天大案。
这种事情距离近畿或者富庶内地杀官造反至少还有一个东海那么远,习惯了就好,而从五代乱世的尾声走出来的郭炜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另外,就算这事牵涉到了定难军的几个羌部,只要事情还捂在官僚系统内部,那么也好处理,正如李璘在奏章里面说的那样,先镇之以静,然后慢慢地调查,总不至于捅破天来。涉案的那些羌部在其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或者他们都只是表象,背后的潜流其实是别的什么势力耍出来的巨大阴谋,这都是可以慢慢查清楚的。
反正从延州、庆州、通远军、盐州、府州、麟州这些地方都得不到定难军即将反乱的消息——他们都已经实现了割据和世袭,确实没道理急吼吼地再来搞什么叛乱——所以真的是不用急的,朝廷可还没有准备好!
然而现在这事情已经惊动了定难军方面,李光睿就此上了请罪表章,以野利家为首的几个羌部还交出了其他涉案人,遗失的官马几乎一匹不差地回到了朝廷手中,定难军还另有一笔表示赔罪的贡奉,这既是好事,却又是坏事。
好事么,只因为盐州兵马都监兼理柳泊寨榷易使的一次偶然发现,以往一向都是自行其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党项李家竟然会慌忙上表请罪,还主动配合着把官马被劫案了账,甚至肯出血表示向朝廷赔罪,这肯定说明了朝廷的威势日隆,从击败后唐明宗大军围剿之后就飞扬跋扈的定难军已经在害怕了。
坏事么,那就是定难军搞得如此大张旗鼓的,朝廷显然就必须在短时间内给出一定的回应,而不能等着李璘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再慢慢地决定对策,这就比较恼人了。现在就给出回应,那么除了对定难军遭人陷害表示谅解、接受对方的赔罪之外,还能干什么呢?尽管郭炜也觉得这一次定难军多半是被什么人给陷害了,但是这么好的一个开战借口就不能留着以后时机成熟的时候慢慢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现在就用这个借口?拒不接受定难军方面的解释和剖白?从道理上讲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郭炜这边当真是还没有准备好啊……南唐、北汉故地的税制改革试点正在进行当中,相关的反馈还没有全出来,向更广的地域推行这一套税制正在议事日程当中,郭炜现在哪有精力去打一场大战?
偏偏让郭炜头疼不已的苍蝇还不只是定难军这边的。
广南来的消息,南汉灭亡之后,不少南汉旧臣大将窜匿海岛或者土人山寨,这些年躲在伶仃洋外海岛屿上的亡命之徒倒是被广州*市舶司的船队逐次翦灭了,南洋海贸早就恢复了正常,岭南在郭炜的眼里已经是一片广袤的待开发领土,但是最近邕州(今广西南宁*市)那边却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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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七章 邕州乱
第二十七章 邕州乱
邕州,古百粤地,秦属桂林郡,汉属郁林郡,唐武德四年置南晋州,贞观六年改称邕州,后又在此置岭南西道节度使,南汉时称建武军节度使,并置都督府,督四十四个羁縻州。邕管内抚溪峒,外控蛮荒,和广南成唇齿之势,西接大理,南扼交趾,是名副其实的西南重镇。
只是眼下这个西南重镇正在遭遇围攻。
郭炜派兵灭了南汉之后,虽然很快就接手了南汉所属的全部州郡,并且将相当一部分兵力留下来清剿残匪、拱卫地方,但是当初越过南岭的周军就没有多少,而且主力都是湘赣一带的州郡兵,即便加上收编的南汉军,整个岭南地区的兵力也相当有限,而且战斗力远不如禁军。
好在这些州郡兵因为岭南距离家乡并不远,又同是类似的丘陵山区,而且当兵吃粮本来就是全家跟着军队跑的,所以思乡逃归的现象倒是不怎么严重。不过大周眼下的强敌基本上在北边,禁军无论是拱卫京师还是轮戍边境,都不可能到岭南来,哪怕是岭南的第一城广州或者西南重镇邕州。
所以在这个被围攻的邕州城内,满打满算才不过两千多州郡兵,守将更是除了邕州马步军都指挥使黄斌和几个指挥使之外,就只有知邕州兼岭南西道水陆转运使范旻了。
然而他们愣是在广州的援兵到来之前坚守了数十天,而围攻邕州的人数足有两万余。
当然,围攻邕州的这两万多人算不上什么精兵,甚至其中合格兵都不算多,说到底不过是逃入土人山寨的前南汉将官蛊惑了几个部落作乱而已,声势固然有些惊人,战斗力却并不怎么样,更何况眼下这些人内部正在发生分化。
“侬十二!你耳朵根子软,听信了那个汉人的花言巧语,想要打劫邕州发财,你尽可以鼓动你自己洞子的部民好了,为什么要把我这个洞子的人也煽惑过来?”
一个样貌粗豪的土人首领在十来个壮汉的簇拥下,正站在围攻邕州的叛军主寨门口高声喝骂,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他并未参与此次叛乱,不仅如此,好像他还打算把自己洞里子参加了乱军的人全都拉回去。
这个主寨离着邕州城倒是比较远,寨门口的这点骚乱不足以引起守军的注意,不过叛军的各个寨子可就有些乱了。
或许因为这个土人首领在位时间甚久,在部落里面颇有积威,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凑了过来,站到了他身边那一群壮汉的背后。这些人明显就是他的那些部民,先前听了那个什么“侬十二”的煽动,没有和洞长打招呼就跑来凑热闹,此时洞长亲至,而且态度鲜明地反对这次叛乱,他们也就不敢违逆了。
即使是洞长亲自领人来参加叛军的,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竟然也只是留在四面围观,并没有和这个持有异议的土人首领正面相抗的意思,那些个洞长都缩在了自己的寨子里面,没有一点进主寨与侬十二并肩的想法,可见这个土人首领在其他洞子也是威望素著。
“韦绍光!既然你这样不客气地打上门来,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懂个什么?真以为前朝的那个知广州官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用花言巧语说动这么多的洞子一同起兵?先前我留他在洞子避难,也只不过是念旧情,不想让他被新朝的汉人捉去杀头,可不会被他的几句话就给说动了!”
随着略有几分气急的话语,从主寨中涌出来一群人,当中的两个人都是作汉人打扮,不过走在最中间的那个衣着明显妨碍了他的举手投足,看得出来以前也是个习惯土人装束的,估计就是和韦绍光对话的侬十二了。倒是走在这人右首的中年男子衣着与气质非常相符,多半就是他们二人口中的南汉知广州官。
韦绍光抖了抖眉毛,略显诧异地问道:“既然不是被这个汉人给蛊惑的,那你为什么要鼓动那么多洞子起兵对抗新朝?现在的汉人朝廷待我们不好吗?”
“所以说你懂个什么?从那个什么汉人知州花钱给你儿子买药治病起,你就已经被他给收买了!你的头脑完全就昏掉了,已经忘了我们的祖神!”侬十二咬牙切齿地指责着对方,说到了后面,指尖几乎就是直指韦绍光的鼻子了,“汉人的几个钱就把你的灵魂买走了,你还想把整个洞子的灵魂都卖给汉人!不要说邓存忠点透了那个汉人知州的诡计,就算是没人能够看透,我也不会让他亵渎我们的祖神的!”
侬十二的这一番话倒是比前面的争执更有效果,几句话一出口,围观众里面就有了一阵轰然响应,就连正在走向韦绍光背后的那些部众的脚步都迟疑起来,脸上更是一片纠结的神情。
“胡说八道!完全是胡说八道!”韦绍光两手都颤抖起来,就连嘴唇都抑制不住地颤动着,“范知州哪里亵渎了我们的祖神了?他只是看到族人光是信鬼神而不用医药,很多小病都治不好,大病就拖死,这才发令病人不得罔信鬼神。而为了给族人治病,让族人知道医药的好处,范知州更是用自己的俸禄给我们族人买药,受到好处的可不光是我那个儿子!”
“哼~当真是不打自招!不准你们洞民信鬼神,将你们拜祖神的举动称为‘淫祀’,那不是亵渎洞民的祖神还能是什么?范旻用自己的俸禄给你一点小恩小惠,治好了你儿子的身体,却夺去了你们全族的灵魂!给你们买药治病的代价,那就是‘禁淫祀’,是禁止你们洞民拜祖神,还敢说不是把灵魂都卖给了汉人?”
站在侬十二身边的邓存忠瞅准了时机发难,一口一个“亵渎祖神”、“出卖灵魂”,全是认准了洞民的原始信仰下手,而且口口声声的“卖给了汉人”,倒好像他自己不是汉人一般。
“邓存忠,你闭嘴!”韦绍光将大手朝着邓存忠的方向猛然一挥,厉声呵斥道,“现在是我们几个洞主之间在说话解决问题,没有你插嘴的地方!而且你也是一个汉人,却在这里口口声声地指责汉人,还是在指责一个救了洞民上千条人命的好汉人,你也不嫌脸红?!”
“洞民们,范知州是颁发了关于‘淫祀’的禁令,可那不是禁止我们拜祖神,我们在洞子里、在祖庙拜祖神,汉人是不会来管的!范知州怕的是洞民们不管大病小病都去麻烦祖神,而不是像汉人那样寻常看病吃药。祖神当然是庇佑我们的,可是也管不了每一个人的大小病症啊,要是因为迷信而延误了治病,自己一个人病发身死还是小,搞得整个洞子都起瘟疫才是大事,这可万万疏忽不得!”
韦绍光情知自己和邓存忠斗嘴皮子肯定会处于下风,于是当机立断用族籍这个理由理直气壮地喝止了对方,然后转而向全体洞民喊话,而不是仅仅试图说服侬十二——他已经看出来了,不管是出于本人的野心还是邓存忠的蛊惑,此时的侬十二早就是死心塌地要造反作乱了,八头牛都未必拉得回来,他的好言相劝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侬十二显然不会任由韦绍光在这里动摇军心:“洞民生了病求拜祖神,那是我们族里十几辈人传下来的习俗,那些诚心的没有触犯过祖神的人,祖神就会给他们治好,凡是治不好的,肯定都是私底下作恶得罪了祖神的人,所以拜祖神比洞主和官府审案还要灵验!现在汉人官府收买了韦绍光,要禁掉我们的这项传统,让洞民像汉人那样看病吃药,以后祖神就再也没办法分辨心诚的好人和作恶的坏人了!”
“妖言惑众……妖言惑众!”
韦绍光气急,可是侬十二的这些话当真是洞民之间口口相传的一种习俗解释,虽然并没有得到洞主们与族中巫师的公开承认,不算是官方解释,但是在民间的影响力确实不小,一时间他也不好展开了辩驳,也没有能力全面展开辩驳。
只是韦绍光的内心深信,自己那个被汉人的医药从鬼门关救回来的长子,绝对不是一个渎神的坏人,邕州城左近的那些洞民,最近这些年吃了汉人的医药活下来的有上千人,其中的绝大多数也肯定不是渎神的坏人。
倒是眼前的这个邓存忠,根本就是为了个人的权势,就蛊惑了洞民来围攻邕州城,想要伤害城中那个救苦救难的范知州,的确是实打实的坏汉人;还有眼前的这个侬十二,完全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带着洞民帮坏汉人打好汉人,除了从邕州城抢些钱财、让洞民回到病了不用医药而等死的旧日子之外,还能给洞民带来什么好处?即便是这一次打开了邕州城,汉人朝廷就不会再派大军过来报复了?那些抢来的钱财,洞民们就有命享受了?从南汉的灭亡来看,韦绍光绝对不相信这一点。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八章 解围
第二十八章解围
“我也不来和你侬十二比嘴皮子,我只相信,好人坏人,不光是要论心,也要论迹。aigwen彩虽然并不知道“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此时的韦绍光用的却是一样的策略,尽管流传于民间的习俗传说会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然而实打实的为人一样可以打动人的,韦绍光不怕这种检验。
更何况,只要这些被裹挟的洞民都冷静下来,肯从这些寨子里走出去,去邕州城边上走访,那么邓存忠、侬十二的裹挟之策也就自然失败了。没有了大量被裹挟的洞民,只是侬十二这一个洞子加上邓存忠身边的少量兵力,可未必当得住邕州城内的守军出城一击,更别提什么攻城了。
“哼哼~渎神就是渎神,花言巧语在祖神面前是不顶用的!你儿子生那样的怪病,肯定就是得罪了祖神,只有汉人的古怪医药才能用他的灵魂换回他的一条命,你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汉人给收买了!不过面对祖神你也说不出更多的花巧来!”
见韦绍光不再与自己高声辩论,而只是求助于居住在邕州城边上的洞民的口碑和什么事实,侬十二大感得意。只要这个在洞主当中都极有号召力的人哑口无言,无法动摇其他洞主的心思,他把本洞的人带回去就带回去算了,反正从他那个洞子里偷跑来的也不过千把人,在围城大军里面只占了九牛一毛而已。
当然,侬十二这么卖力地联络各洞主,组织人手围攻邕州城,可不是为了什么汉人的知州亵渎了洞民的祖神,也不是被邓存忠的一点虚头许诺诱惑得昏头转向,他自然有自己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并不足以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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