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然则眼下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所以郭炜还得忍,继续忍一忍定难军的跋扈,也忍一忍那个莫名其妙的第三方势力,仍然按照既定方针办,潜心内政,把自身的实力进一步堆实堆高,等到有了碾压式的优势之后再选择怎么干。
而这个内政嘛……南唐、北汉故地正在进行的新税制试点是紧迫内政,如果试点初见成效,之后预定在蜀地和岭南铺开,则是规划中的内政,新税制的全面铺开则是远景内政。那么如何妥善应对邕州民乱,自然也是比较急迫的内政了,即使郭炜打算趁此机会扩大整顿的范围,那也比选择在西北地区动武要轻松得多。
大周的北疆可都是强敌啊,就算是契丹也在忙于内政无暇外顾吧,如果周军的主力被西北的什么强敌给拖住了,那个耶律贤说不定就会改变计划趁机而动。西北的各个势力更是一团浆糊,不让侦谍司在暗中将大部分的线索整理清楚,郭炜还不打算去弄这一团乱麻,除非有了绝对的实力优势可以一刀将这一团乱麻斩开。
相对来说,南疆即便有敌人,那都是很弱很弱的,有些文明水准或许比草原游牧部族还要高一些,有些差不多甚至不如,而战斗力则普遍比草原游牧部族要低,无不是仰赖着深山密林以自保,进攻能力是很缺乏的——当然,被交趾屠了邕州的大宋需要另讲,那是大宋本身自废武功,却不是交趾的军队战斗力如何高。
南疆的问题,需要的并不是一时强大的军队,而是持续的文明渗透,是用先进的物质文明吸引落后部族,然后逐步编户齐民进行转化的这样一个长期的过程,文治是主干,军力则只需要相当于北疆普通州郡兵的水平就可以了——当然,得要拥有一支足够强悍的机动力量,不过人数不需要像北疆的驻屯禁军那么多,也不需要大股的骑兵,以现在的军政水平并不需要特别动员就拿得出来。
“既然众卿对灵州官马被劫一案意见相差不大,那么如何回应定难军,朕就交给有司自行处断了,侦谍司也要加紧配合灵州、盐州地方查明案件的内幕。下面,朕就谈一谈对邕州民乱的想法……”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一章 定远军分船队
第一章 定远军分船队
岭南的冬天温暖如春,广州城内外繁花似锦,在这个终年都见不到雪花的海滨城市,迎接新年的准备少了大量与雪有关的项目,却多了买花赏花这一项本该属于春天的事情。
南汉刘氏灭亡已经好几年了,新朝统治岭南的这几年,陆陆续续地免掉了许多苛捐杂税,百姓们的生活明显地安定好转,几年下来差不多已经把当年的波斯刘忘了个一干二净。也就是从伶仃洋那边偶尔传来的海寇消息以及岭南西路的些许民变还在提醒着人们,仍然有一些不甘心失败的旧朝文武在那里蠢蠢欲动,扰乱着岭南百姓日趋美好的生活。
不过无论是海寇还是民变,在拥有强大禁军的新朝面前,在安居乐业的岭南百姓面前,都只能像飞蛾扑火一般地枉自挣扎,却根本就破坏不了岭南的整个大局。
番禺港,现在是广州*市舶司商船队与武装巡航船队的主港,曾经在伶仃洋外海岛屿喧嚣一时的海寇之所以无力骚扰广州城,正是这些武装巡航船队的功劳,而广州的海市现在比波斯刘独揽南洋海贸的时候更为繁华,却是市舶司商船队与其他胡商的功劳。
然而扫荡那些海寇盘踞的伶仃洋外海岛屿,直至肃清南海的大规模海寇,却不是驻扎在番禺港的这么一点武装巡航船队能够完成的任务,广州城内的有识之士普遍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冒着风险到这里来博取富贵的胡商就更知道了。
可是在永乐三年即将结束的时候,番禺港外的壮观景象给了来往的船队以莫大的信心。
帆影蔽日舳舻相接,一支庞大的水师船队从南面进港,其规模也就仅次于当年周军灭南汉时封锁港口的那一支船队,百料以上的大船不下百数,绝非市舶司的那支近海剿寇的武装巡航船队可比。
“朝廷这一次应该是下了决心,要彻底清剿肆虐南洋商道的海寇,还我海商们一个海不扬波的天地吧。”
无数目睹了眼前盛况的海商都在心中如此感叹着,就此憧憬起来,如果是没有海寇劫船收保护费的南洋海贸,到底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少财富。
市舶司的码头上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潘都虞候,幸会幸会~赵彦功!真没有想到陛下派了你过来……”
广州*市舶使张光翰语调激动地喊出这句话来,其中的感情真是无比丰富。
离开了禁军,麾下的船队规模缩小了很多,指挥的人数和战斗力水平更是锐减,张光翰要说没有什么遗憾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做着市舶使,掌管着一支商船队和在广州海市上抽税与市榷的权力,这些年张光翰攒下的钱帛却是比禁军的官俸军饷多了不少,综合比较下来,遗憾之情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只是张光翰手头的武装实在少了一点,以定远军当中抽调的人员和收编的部分南汉水军组成的市舶司人员,其战斗力固然远胜过了每一股海寇,想要彻底剿除海寇们的海上巢穴却是难上加难。武装巡航船队就那么点兵力和战斗力水平,又得保护广州城、番禺港,又得给商船队护航,还想要清剿海寇,张光翰怎么做都感觉束手束脚。
永乐三年年底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就是朝廷打算向广州方面增派水军力量,以定远军为主,辅以收编的吴越国、清源军的水军,务必在短时间内协助广州*市舶司彻底剿灭游荡在南海的海寇,还南洋海贸一片平静的海洋。
虽然张光翰离开定远军多年,而且这一次过来的定远军分舰队只是协助市舶司作战,而非统一归属他张光翰指挥,但是张光翰仍然感到一阵阵的亲切。
这不,率领分舰队的定远军都虞候潘光裕是他的老部下,下面的左厢第一军都指挥使更是故人。赵彦功,武学出身,从锦衣卫亲军司转入渔政水运司,也是张光翰多年的老部下了,当然,在张光翰部下的时日未必有潘光裕那么长,但是赵彦功可是故人之弟。
张光翰现在看到赵彦功,可不光是想起来自己在定远军的岁月,更是想起来在侍卫亲军司虎捷军当中的戎马生涯,这个年轻人的兄长,不正是当时的同僚赵彦徽么?赵彦徽和他一起从侍卫亲军司转到渔政水运司,只不过一个到了定远军,一个去了伏波旅,再然后,张光翰落去军职留在了广州,而赵彦徽却已经病故多年了。
所以张光翰心中的感慨当真是很多的。
“见过市舶使。定远军此番派遣分船队协助广州*市舶司剿寇,市舶使又是旧日的定远军上将,合该潘某前去拜望,怎敢劳市舶使亲迎!”
甫一到港就受到如此盛情迎接,而且对方就是不久前的上司,潘光裕也有些受宠若惊。
和潘光裕比起来,赵彦功就自然得多了:“陛下说了,北疆近日无事,东海宁静,定远军可不能在沙门岛上窝出霉来,应该到南海这边来见见太阳。左厢前四军乃是定远军主力,自当走在前面!”
“只有定远军的前四军么?”张光翰微微一愣,连忙追问道,“为海商护航、巡视海面,那有定远军也就足够了,可是要去伶仃洋外海逐岛扫荡清剿海寇的巢穴,定远军离船登岸作战可未必擅长啊……”
“好叫市舶使知道,随同我等一起过来的还有伏波旅的两个军。不过他们都在途中上了香山岛,当地补给充足,岛屿密布,环境正与海寇盘踞地有些类似,有闽越两地的水军辅助,他们正在那里勤加练习,熟悉怎么在南海这一片进行逐岛清剿呢~”
赵彦功一边回答着张光翰的问题,一边在心里面暗暗地佩服着伏波旅,能够舍下到广州城歇息游乐一番的机会,一到战地就迅速进入状态,的确是精兵强将,也难怪皇帝会在重点战役的关键地点屡屡地使用伏波旅了。
张光翰闻言有些动容地说道:“果真是强兵劲旅!那么你们又是如何安排的,和我一起去见过了何大使以后就着手巡海?”
“确实要先去见过了何大使。”潘光裕却在此时插了一句话,“我们随船还带来了一队前往安南的天使,需要在这里拜会过何大使,然后再启程,分船队届时将会派出一军护送。”
“前往安南的天使?!”张光翰心中一惊,却也没有就此多话,“何大使本来也会亲自到港迎接的,只是赶上了旧创复发,整个冬天都没能好利索,所以就没有办法出行了,到时候还得劳烦天使亲往安抚制置使府衙。”
朝廷在这个时候派遣使者出使安南,而且还是走沙门岛坐定远军的船过来的,到广州见过了岭南安抚制置使何继筠,随后还会在定远军船队的护送下一直走海路去安南,这却是张光翰没有想到的。
到广州这么些年,就算他很不关心外事,作为高层官员也基本上清楚了岭南周边的地缘了。
安南原本是大唐的交州总管府、安南都护府,唐末丧乱,这里曾经被南诏攻陷,也被高骈收复过。只不过到了后来,大唐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了,安南之地也就渐渐地沦落为当地土豪所据,只是早期仍然向中朝称臣纳贡以节度使自居而已,譬如向后梁送款的当地土豪曲承美。
南汉主僭号自立,与中朝相抗,其实并没有北进的本钱,最后也就是遣将灭了曲承美,自领交州。不过为时不长,没过几年,原交州土豪曲氏的部将杨廷艺起兵攻交州,驱逐了南汉派遣的刺史,使得交州又进入了土豪割据称节度使的时代。
后来南汉还进行过一次直接掌控交州的尝试,结果为此死了太子刘弘操,战船和士卒亡失泰半,而战果一分也无,至此南汉才完全死心,只求羁縻交州土豪,让他们向南汉称臣即可。现在的交州帅是丁部领,自号“大胜王”,以其子丁琏为静海军节度使,南汉灭亡之后,丁部领曾经遣使与朝廷通好,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朝廷在这个时候向安南派出使者,而且不是从陆路过来省时间,也没有取道廉州(治所在今广西北海*市合浦县廉州镇)再走海路,这样的走法倒是独出心裁。张光翰的确一时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本来也只掌管广州*市舶司,这种事情原不归他管,他也就是略微想一想而已,真正管事的自有岭南安抚制置使何继筠在。
尽管何继筠还病着,但是虎威犹在,前段时间派个儿子领兵过去救援邕州,还不是大军一到就解围了,岭南有他在,万事都安定得很。
潘光裕也没有回答张光翰这种无心的问题,只是平淡地说道:“因为与市舶司、定远军的公干无关,天使不便现在露面,然而想来他们也不会介意亲往安抚制置使府衙拜会何大使。南疆总戎,又是旧伤成疾而非有意怠慢,那几个年轻使者不至于不知深浅。”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章 招谕安南使者
第二章 招谕安南使者
“继筠老迈,偏又旧创复发,竟然险些误了王事,今日更是不能亲往码头迎候天使,怠慢了诸位,还望见谅。”
岭南安抚制置使的府衙大堂内,何继筠裹着一身棉袍靠在座椅中,面色略显苍白,声音也有些低弱,不过气息还是比较平缓,说话时也没有明显的停顿喘息,倒是让这些前来拜会他的小辈们心中松了一口气。
潘光裕赶紧躬身说道:“光裕何德何能,只是一个禁军小辈而已,怎敢劳大使亲迎。大使抱病运筹帷幄,翻手即以虎子领军平定邕州之乱,正是我辈仰慕的。”
“何大使正当盛年,些许旧创怎么会误了大使效忠,陛下知悉大使抱病处理军务,令郎以衙内领军建功,可是非常嘉许的。至于亲迎之语就更不必说了,我等后生小辈,只不过身负出使远藩的诏命,岂敢在大使面前作态。”
这个说话的年轻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身负武职而有十足的文人气,正是此次前往安南的正使,洛苑副使赵匡义。
赵匡义因为显德中郭炜继位之初的那一次犯事被贬,起复之后去了雄胜军担任监军,在关陇山地一待就是七年。随着后蜀的灭亡,雄胜军的重要性立即大幅度下降,枢密院早就在议论裁撤内地一系列军镇的事宜,雄胜军也在裁撤之列,于是郭炜也就顺势遂了太后的心意,将赵匡义从那边召回京师,并且论功升为洛苑副使。这个差遣尽管没有多少实事,阶位却还是不错的,又可以长留东京,正是适合功臣勋贵子弟的一系列使职之一。
不过郭炜可不会看着赵匡义领着俸禄不干活。眼下边境州县的守将都已经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不好让他去哪里再做监军,而让他负责某个方面郭炜又不放心,本来还在烦恼着呢,这邕州的事情一出,岭南需要的临时差遣猛然增加,郭炜倒是给赵匡义找了个合适的职司。
虽然说这人有点文不成武不就的,不过相对而言赵匡义显然更为偏文一些,纸上谈兵的能耐还可以,嘴皮子功夫不错,在一个大国里面也未尝没有用武之地。
两府议事讨论针对邕州变乱的对策,除了加强地方治理与驻防军队之外,还议定了立即遣使到安南责其纳贡称臣,顺便查探一下当地的政情民意以及当地势力是否涉足了邕州的土人作乱,这个招谕安南正使的官职不能太高了,官场资历却又不能太浅了,洛苑副使赵匡义正是合适的候选者之一。
当然,郭炜很乐意又把赵匡义从眼前支开个大半年的,不过他也不会完全放心将这等大事任由赵匡义一人做主,所以又给他配了个副使,这个出任招谕安南副使的礼宾副使王文宝出身武学,有丰富的禁军作战经验,此时却又是直属侦谍司指挥。
王文宝的直属机构是最新设立的枢密院侦谍司南洋房,主事正是在平蜀之战的隐蔽战线立功颇大的韩徹。随着平蜀之战结束,蜀地渐趋稳定,西南房的刺探对象变成了西南夷和大理国,其重要性明显下降,郭炜很自然地就把韩徹从西南房调到了南洋房,不过并非单纯的平调,韩徹如今可领着洛苑使一职呢。
只不过赵匡义、王文宝及其从人是跟随定远军的分船队从沙门岛沿着海路抵达广州的,而韩徹早就从陆路先期到了。
何继筠听到潘光裕和赵匡义这么说,不禁仰靠在椅背上哈哈一笑:“呵呵,谬赞了谬赞了……还是当地土人不习征战,所以犬子率军刚刚赶到,此辈即被我军兵威所慑而抱头鼠窜。不过解围邕州甚易,深入山林平息叛军却难,以岭南原先的州郡兵仅能保境而已,邕管将来的治安,还有南洋海路的安全,就都要仰赖潘都虞候的分船队了。至于天使所负的圣命么,我就不敢置喙了。”
“光裕定当尽心竭力,率定远军分船队和伏波旅两军全力协助何大使,还岭南与南洋的一方安靖,绝不会有负陛下的任命。”
潘光裕原本就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来的,现在得到何继筠这等南疆大将的深自期许,哪能不大表决心呢。自从平定江南之后,伏波旅还能在北疆捞到一些仗打,定远军差不多已经沦为了近海漕运的护航船队,南洋的海寇以及有可能发生的对安南的威慑,可是定远军难得的军功所在。
赵匡义却是淡然地笑了笑说道:“招谕安南的使命看似与何大使无关,不过这等藩镇如何看待朝廷,岭南一地的民生与军威却是至关重要的呢。”
“唔~这倒是说得不错!”何继筠只是稍作沉吟,便微笑着说道,“交州藩镇与朝廷区隔已有数十年,后期多是向岭南刘氏称臣,对中原已经颇为生疏了……不过现在朝廷以吕易直知邕州,以王三铁为邕州兵马钤辖,以王秘权为邕州兵马都监,军旅民政都堪称得人,再有名震幽蓟、吴越与河东的伏波旅两军相助,平息当地土人叛乱当为期不远。至于招谕安南一事,全在朝廷和天使筹谋,我和岭南转运使全力协助也就是了。”
吕易直就是吕端了,郭炜将邕州的前任知州范旻接运回东京治病疗伤,不过邕州这种新乱之地却是须臾少不得亲民官的,所以郭炜很快就指定在朗州知州任上政绩斐然的吕端移任。
对于这个任命,次相吕胤因为是吕端的亲兄长而采取了回避地态度,不过吏部尚书薛居正却在私下里向郭炜进言说“吕端为人糊涂”,当时就让郭炜想起了那句名闻遐迩的“吕端大事不糊涂”,然后立马原话山寨了过来。
确实,“吕端大事不糊涂”,那可是经过了历史的严格考验的,后世还有不少人因为某些事情直接就有了“吕端”的绰号呢,郭炜焉能不放心他?
虽然说现在的吕端还年轻,才不过三十六七岁,历练肯定不如获得这个评价的时候,不过他可是少年荫补出身的,到现在官场经历都快有二十年了,知县知州都做过,地方治民理政的经验算比较丰富了,担当这副重担应该可以称职的。更重要的是,朗州那边有五溪蛮,吕端在朗州在治政就很好,那么到邕州处理土人的事情也不会很生疏。
而且,结合“吕端为人糊涂”与“吕端大事不糊涂”这样两个评语,不正是说明此人“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么?在南疆用华夏文明的优势感化直至同化当地的土人,需要的恰恰就是这种原则站得稳却又知道变通的人,所谓的有理有节不外如是。
因此郭炜对于自己的这个任命相当放心,当然,还得有王继勋在军事方面的鼎力支持。这可是一员武勇和见识兼备的宿将,有他坐镇邕州的军事,而且当地的驻军也获得了加强,再不是原先的两三千守军,郭炜相信土人再也不可能组织得起大规模的围城来。
王侁出任这个监军的位置也是郭炜斟酌了许久的任命。王侁这人的才能和忠心都不错,郭炜经过这些年的实际考察,心里面是很清楚的,由他独任方面监军应该是很称职的,只是郭炜对王侁有一点心理阴影而已。
在曾经的历史上,王侁害死了杨业,这件尚未发生的事情的确是郭炜心头的一根刺,不过想一想那段历史背景,他现在倒是有些明白其中的内情了——在原先的历史上,宋朝灭亡北汉是在赵二手上,太平兴国年间,那时候杨业从一个敌国的俘虏而骤得高位,又受到赵二这个皇帝的特别宠遇,肯定会非常招那些从宋朝的军事系统升上来的军官忌恨的,所以王侁只不过是做了这种忌恨的代表而已。
现在的历史早就因为郭炜的到来而大不相同了。
杨业虽然也是得到了重用,但是郭炜毕竟让他经历了武学的培训,尽力让他融入大周原先的那个军事系统的升迁次序当中去,郭炜也尽量克制了自己区别对待杨业的冲动,防备的就是同僚们对他产生忌恨之心。另外一点,郭炜就算是对杨业如今在周军当中的处境再怎么放心,也还是会极力避免把王侁与杨业搅到一块去,所以应该不会再发生那种蠢事了。
而王继勋和宋朝的杨业就很不一样,他可是郭威率军征李守贞的时候归降的骁将,这么多年下来,完全可以算作周室的嫡系亲信了,就算说成从龙之臣也不为过,王侁在他面前可一点都傲不起来,也就不至于像对待杨业一般了。
反正郭炜是很看好这个组合的——一员宿将坐镇,年纪大一点不要紧,待在邕州稳得住军心就行,反正监军和知州都是年富力强的,而且监军的军旅经验不少,知州的地方经验很丰富,这种组合别说放在南疆开边了,就算是放到北疆守边都不会差。
“何大使,伏波旅恐怕不能很快去邕州协助王钤辖呢。分船队到岭南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平灭盘踞在伶仃洋外海岛屿上的海寇,然后就是在廉州等地修建适合定远军进驻的大港,这都需要伏波旅全力出击。”
潘光裕稍微愣了愣,最后还是对何继筠直说了。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章 出使安南
第三章 出使安南
何继筠两眼精光一闪,移目注视了潘光裕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唔~原来如此……邕管两江溪洞诸蛮虽是荒服,自唐以后渐次内附,朝廷置羁縻州县以辖治,尽管叛服无常,却也是朝廷子民,所以要徐徐图之。海寇却是南汉余孽,又威胁到岭南最富庶的地区,妨碍南洋海贸,理当尽快肃清;定远军分船队仅靠番禺一港不利久驻岭南巡视南海,在雷州、琼州、廉州、钦州等地开拓军港也是必然。”
毕竟是戍边多年的老将了,只听潘光裕的那一点话头,加上这支船队的人员组合,结合朝廷在邕州方面的军政安排,还有广州这边在知州沈义伦和自己这个岭南安抚制置使之外又增加了一个岭南转运使王格,这一系列的手段背后蕴含的战略布置,何继筠心里面已经有了几分觉察。
定远军的四个军和伏波旅的两个军一起过来,即便加上收编的吴越和清源军水军,人数也不算太多,但是其战斗力无疑是非常惊人的,在灭南汉一战当中指挥过伏波旅的何继筠自然是心中有数的,这样的战斗力,肯定不只是为了对付在南洋航道上肆虐的那一点海寇。
伏波旅是禁军步军当中精锐的精锐,从灭南汉一战时贺州道行营的进展就可以看得出来,以伏波旅的装备和训练水平,充当骨干力量主导邕州平定土人叛乱的军事行动应该是行家里手,然而听潘光裕话中的意思,这却不是伏波旅的急务。那就只能说明两点:一、邕州的土人叛乱并非朝廷最关切的事情,伏波旅有更大的事情要做;二、朝廷对付邕州的土人叛乱应该会以民政为主导,军事威慑只是辅助和后盾。
对于第二点,何继筠倒是无所谓的,以他这么多年戍边的功劳和苦劳,早就过了热衷于边功的时候了,如果邕州那边吕端、王继勋和王侁的军政组合能够用比较平缓的手段解决问题,他可不会孜孜以求大战一场。
至于第一点,何继筠可不相信禁军渔政水运司的这一万多人和辅助船队光是为了海寇而来。即便他已经见识过了南洋海贸的财富,意识得到为了保护这个财富作出这种程度的投入并不算稀奇,但是他不认为总数才不过数千的海寇值当用如此精锐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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