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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说到这里,郭炜又面向军咨部尚书张铎叮嘱道:“安南当地的水文地理、民情军情,自有侦谍司细细勘查,此事朕已经吩咐下去,后面卿盯紧一点就是了。丁氏僭号已有数年,既然朝廷并未在第一时间察觉并且遣使声讨,朕倒也不会急着立即出兵,侦谍司尽可以用一年的时间查清楚安南的两季循环,若是一年时间还不够,那就两年、三年……一切都等侦谍司调查仔细之后,再交给运筹司研判定策。”
“臣理会得。”
面对皇帝的嘱咐,张铎连声称是。运筹司郎中曹翰和侦谍司郎中韩微都是皇帝的嫡系亲信,这一次却都没有与会资格,可见朝议的规格,张铎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尽管对南边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因而插不上什么嘴,但是听皇帝的交代把事情落实下去却是不存在难处的。
“陛下不是已经派了定远军的一支分船队去岭南清剿海寇么?其实现在国家北疆无事,定远军除了在沙门岛朝夕操练之外,只有为沿岸海运护航的任务,不过东海沿岸并无海寇出没,护航无需太大的船队,不如从渔政水运司多调一些军队去岭南。尽管岭南的气候与安南多有不同,但是邕州管内羁縻州县所在正是两地交界处,而且臣看舆图,似乎琼州西部与安南甚为接近,或许气候水文颇为接近也未可知,所以不妨让渔政水运司的军队去那里提前熟悉一下。”
枢密副使王赞却在此时插了一句话。
枢密使李崇矩闻言眼睛一亮,马上就接上话头:“不错!伏波旅装备比其他禁军轻便,正适合船运登陆和各类山地行军作战,先期到琼州西部操练,或者去邕州管内羁縻州县平乱,既可以适应将来安南的气候,又可以及早就近集结。就是定远军船队也比临时征用海商船队、渔船指挥便捷,先期到岭南适应一番当地的气候、航道然后参战,总胜过了届时临时征调民船。如今北疆防御固若金汤,向范阳军、卢龙军海运军资粮草又没有太大的风险,何况永济渠十分通畅,漕运也可以代替一部分海运的运量,定远军实在不必谨守沙门岛。”
“岭南海途遥远,夏秋时波涛难测,别说沙门岛、扬州等地的军储无法接济,就是丰饶的吴越之地都不能保持常年接济得上。定远军和伏波旅若是大股南调,其军资粮草必然仅能依靠泉州和岭南当地解决,火器补充更是必须仰赖从京师经过荆、洪两地的转运,其间需要翻越五岭,恐怕支持不了太多的军队。”
度支部尚书张崇训却在这个时候泼起了冷水。
“原来岭南刘氏治民酷虐,图籍州县多而户口少,穷尽搜刮方能供其养兵奢靡。朝廷据有其地之后,度其地里,并省以便民,废去不少州县,而且废去许多捐纳,岭南反倒是民丰物阜,不过终究当地户口不多,垦殖有限,以当地的粮饷确实支持不了太多的军队。”
判三司赵玭对这一块属于自己职权范围内的情况自然是很熟悉的。
李昉看了赵玭一眼,然后才缓缓地问道:“朝廷不是许可岭南以新法煮盐炼铁以资军民所阙,而且还能用盐铁返销虔州等地购买粮食供给军用么?这样还是不够?”
“诚如李尚书所言,正是有了朝廷的这等德政,岭南方能民丰物阜。”赵玭面对李昉笑了笑,“若非岭南现在有了盐铁之利,以当地的户口和垦田状况也就仅能供给本地军民。”
“众卿无需再争了……”
郭炜清了清嗓子,略微抬高了一点音调打断了几个人的争议,然后环顾了殿内一眼,让群臣彻底收声,这才继续说道:“关于岭南的民户和出产问题,朕倒是有些办法,不过这些办法还解决不了燃眉之急。也就是考虑到了岭南在粮饷方面的支持力度,还有长途转运火器的困难,朕才没有调动太多的定远军船队和伏波旅前往岭南剿寇,此事就不必再争了。将来征讨安南不臣之战,如果是在五至十年之后,朕相信以岭南一地就足可以支持十万大军——当然,火器军队肯定没有这么多;如果是在五年之内,估计也就是再增加一两万定远军、伏波旅到顶了,运筹司的作战计划当以此为限。”
“粮饷问题倒还好说。”张崇训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地说道,“军饷可以累积数月发放一次,相信船队转运得来;至于军粮,即便有些缺口,安南也是物产丰饶,届时完全可以因粮于敌,大城周边平川之地水源肥力都无匮乏之虞,到时候开军垦都足以补充不足。问题还在火器只有京师的军器作坊出产,大军的火器补给必须经过长途转运,能够支持的火器军队必然数量有限。”
听到这话,殿内一时间都静了下来,这么些年的战争打下来,其实就连文臣都已经习惯了大周的禁军用火器去欺辱敌军,现在一听到在征伐安南的时候火器的补给会出现问题,这些人都不禁感到有点犯难。
不过并没有人因此就想到把能够生产火器的军器作坊扩展到其他州县去,火器的厉害他们都是清楚的,当年南唐军队那么粗糙的火器都给周军带来过不小的麻烦,可没有谁愿意让这种大杀器分流到不可控的境地。
既然不能将火器作坊向外扩散,在远方征战出现补给困难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了,对于这一点任谁都是心知肚明。
殿内因为这个问题安静了半晌,才被张铎的声音打破:“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将来朝廷遣军征讨安南不臣,有个一两万的火器军队作为基干就足够了,当初朝廷平定岭南的时候不就是如此么?以我之见,安南军队的战力并不会强于岭南,当年刘弘操兵败身死,只是因为安南占了地利,而刘弘操又过于轻敌罢了。将来朝廷出师尽可以从岭南选调数万兵配合禁军作战,以岭南的铁器出产支持非火器军队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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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九章 上元节
第九章 上元节
会祥殿内彩灯处处,立春过去三天,上元节就到了,虽然东京城左近仍然有些春寒料峭,不过皇宫大内当然是不会受到阵阵寒意困扰的,殿内的地暖即便没有寒冬腊月里烧得那么热,却也足以保证人体舒适了。
只不过今天可没有谁会因为怕冷就完全躲进屋子里面去,上元燃灯、放灯、观灯,那可是一年当中相当盛大的节日。
为了庆贺以及方便百姓过节,正月十五的前后三晚都没有宵禁,东京各坊不闭坊门,全城灯炬照地恍若白昼,灯火华灯与明月交相辉映,城中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呼朋引类聚众嬉游,街道上锣鼓喧天男女混杂,配合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和街市上华美的灯火,还有孟春之际的自然活力,俨然是勾动春情的最佳野合时节。
而且上元节观灯并不仅仅是民间的节日,宣德门外的广场上百官商户各起大棚,在白天上演各色角抵(相扑摔跤之类的游戏)、歌舞、奇伎杂艺,烘托出一派官民同乐、和谐社会的升平景象。
然而重头戏还是在入夜之后。正月十五的这一天,宣德门下将会设置露台,正中为皇帝御座,等到入夜,天子就会和六宫嫔妃、文武百官登楼观灯,楼上宫嫔嬉戏君臣交觥,广场上却任由百姓涌入,让东京士民争睹天颜山呼万岁,更是营造出君王喜与民同乐的仁德之治。
已经当吉祥物当习惯了的郭炜,却是不会抵触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再当几个时辰的吉祥物,只要这种做法于治政一途确实有效。而从他今晚坐在露台御座看到的广场上万头攒动、听到的欢声笑语和万岁之声来看,这效果还当真是很明显的,郭炜估计就广场上与宣德楼的这么一点花费,以及自己与嫔妃、百官的稍许辛劳,给东京士民增加的幸福感甚至高于大赦,足够他们消费上几个月的。
每到这种时候,郭炜就会很遗憾现在没有任何的摄录以及传播手段,否则的话享受这种幸福感的就不仅仅是东京士民了。自己这种吉祥物的功能还有待于开发啊……祭天、告庙等庄严肃穆的仪式,目前也就是影响一下在京文武和藩镇进奏使以及外方使者的心志,上元夜的君民同庆只能影响一下东京士民的幸福感,都没什么条件去扩大影响力,缺的就是科技树哇~
不过到了将近午夜的时候,郭炜还是收起了浮想联翩,当了一晚上的吉祥物,发挥的效果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过自己的生活,真正的生活。
这一天,他选择了到会祥殿去过夜,可把李婕妤给激动得,小脸红彤彤的热力蒸腾,初春的夜寒都挡不住她的鼻尖沁出了几滴汗珠。宫中几乎谁都知道,嫔妃里面最受宠的是周淑妃,地位最高最受敬重的是李皇后,即便是有点不起眼的赵贵妃,那也比她要来得受皇帝重视,她能够在地位、受宠两方面都压过的也就只有李才人了。
现在皇帝却把上元节这晚留给了自己,李芳仪哪里还能抑制得住心中的激动。原本在宣德楼上伴驾的时候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广场内的喧闹都难以使她兴奋,结果现在倒好,回到了会祥殿之后的李芳仪已经兴奋得毫无睡意,双目只是异彩连连地看着宫中张挂的彩灯,如果不是要陪伴在皇帝身边,她几乎都想像穿花蝴蝶一样在彩灯之中游走了。
似乎能够感应到母亲的情绪,也或许是节日里见到了父皇,而且在宣德楼上的时候已经躺在乳母怀中睡饱了,再过半年就要满五周岁的明哥一回来就从乳母的怀中蹭了下来,在屋子内外蹿进蹿出的,一点也不在意屋外的寒冷,偶尔依近李芳仪的身边却也不是为了屋子里的暖和,而是靠在母亲的身旁怯怯地打量着父皇,好像这个经常要隔个十多天才能见到的父皇特别引动他的心思。
看着这个二儿子怯怯的眼神和童稚脸蛋上的依恋之情,郭炜突然感到心中一痛。生在天家,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尽管自己有信心保证王朝不会在自己身后就迅速崩塌,儿子们不会像那些亡国的皇子皇孙那般凄惨,但是他们能够享受到这个时代最优渥的物质生活,却很难享受到比较完整的亲情。
哪怕是比弟妹们要大上不少的长子胜哥都是如此,即便他独享了好几年的皇子地位,也几乎可以肯定是太子的当然人选,郭炜临幸李秀梅的时间也是最多的,但是胜哥见到父皇的时间还是比不上寻常富贵人家儿子见父亲的次数,更不要说和郭炜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去比了。
胜哥虽然还没有到出阁的年纪,没有被郭炜强行赶出宫去**生活,但是已经在武学摸爬滚打了两三年了,这样的生活可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能够想象的。当然,要是放在后世,八岁入学,在学校接受体育锻炼和各种夏令营的锤炼,却也不算有多稀奇就是了,这也是郭炜能够狠得下心来的原因。
做了皇帝,很多事情就已经身不由己了,郭炜现在的时间和生命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更不会完全属于家人,尽管这种选择既是时代做出来的,也是郭炜自主追求的,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心中感觉到些微的遗憾。
然而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成为皇储,成为皇帝,这既是宜哥的唯一选择,也是穿越者郭炜的必然选择。退一步对宜哥来说就是身死族灭,对穿越者郭炜来说也是不可忍受的,即便郭炜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借助宜哥,他仍然会作出最大的努力去谋求那个皇位,因为他想不出来让这个时代发生重大改变的更好办法。
“芳仪,这些日子冷落了你,让你和明哥都受了委屈了……”郭炜伸出右手将李芳仪的左手牵了过来,轻轻地握在两手之间,“好在如今四境安定,藩镇顺命,朕再一次离京亲征的机会并不多了,以后基本上就是待在东京处理朝政,每晚都可以临幸各宫,朕会多分润一些给你的~”
李芳仪正被郭炜的动作弄得全身暖融融的,更是被郭炜温柔的话语说得长长的睫毛都扑闪出泪花来了,最后那句话却把她羞得脸上一阵红热,好在刚才的兴奋劲都还没有消去,灯光下原本已经红润明艳的脸庞也就没有更多的异样。
不过李芳仪也就是在心中略微地羞了一下,最终还是感动和温馨占了上风,于是螓首很自然地靠到了郭炜的肩头,口中轻声地说道:“陛下,臣妾没有委屈,明哥也没有委屈。明哥只不过是依恋崇敬自己的父皇罢了,因为他的父皇是天下少有的明君,为了澄清天下给百姓以安乐,亲临兵戈栉风沐雨,虽然不能像寻常人家的父亲那样日日耳提面命,明哥对他父皇的孝顺依恋只有更甚。”
郭炜侧头看了看,以两人现在的姿态却是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不过李芳仪的话音柔柔的,听着感觉非常舒服,而且郭炜也听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不由衷,只是他仍然有些不相信对方竟然会毫无怨怼。
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手,郭炜笑了笑说道:“呵呵,心里有委屈就不要怕说出来~前些日子不要说在外征战的时间了,就是回京之后,朕也是去玉清殿那边去得比较勤,明哥如今见到朕都有一些胆怯了,显然是看到朕的次数太少。你和淑妃同时入宫,身份不比她低,结果封号却不如她,恩宠也不如她,现在还能这样毫无怨怼之情,朕很是欣慰!”
靠在右肩的人似乎微微一僵,不过马上就松弛了下来,柔柔地话音又传了出来:“周淑妃聪明贤淑,臣妾是远远不及的,陛下特别宠幸她也并不奇怪。再说陛下的雨露恩宠又岂是嫔妃们可以自己去争的?”
好吧,郭炜不得不承认,首先,自己从来就没有弄懂过女人,哪怕是穿越前引以为傲地追到了那个南国佳人,所以现在还是不懂这些嫔妃的心思也就不奇怪了;其次,自己还是没有彻底地融入这个世界,对这个时代女教的威力认识不足。
从李芳仪的言语表情和肢体动作来分析,说她心中毫无芥蒂肯定是不对的,但是要说她现在言不由衷,恐怕也不怎么恰当,估计还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这样也好就是了,虽然在这样的世界里面不会有后世那种轰轰烈烈谈恋爱的机会,但是宫中不会出现恼人的宫斗,大家继续这么平淡如水温馨如水一般地过下来,也不错不是?
“嗯,正月里倒是没什么大事,等到见过了那个安南的使者,然后就可以将其打发给有司了,剩下来的日子都可以把几个白天抽出来陪你们的,朕谁都不冷落!”
感受到李芳仪的温婉体贴,郭炜开始大声地许愿,不过这种承诺无伤大雅。其实郭炜甚至都可以把接见丁琏的时间推后到下个月,不过对方好歹都是过年前后来的,礼节上还是在正月的时候接见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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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章 临幸会祥殿
第十章 临幸会祥殿
“陛下无需这样的~天子还是要以军国之事为重,宫中儿女之事,陛下有这份心,臣妾就……”李芳仪略微哽咽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陛下在正旦三天休假结束之后,就忙着召见大臣,可见眼下大周还是有些政务急需陛下亲自处断的,接见外藩使者也不是小事,陛下千万不要因为顾忌宫中而影响国事,若是臣妾因此而被言官指为狐媚,那可就百死莫赎了。”
这一下倒是轮到郭炜僵了一会儿,尴尬地往两边拉扯了一下嘴角,幸好也没有什么人近前看到这副不知哭笑的表情,李芳仪还靠在他的右肩上,而明哥这会儿恰好蹿出了殿门口。
贤后贤妃,在史书上都是那么的闪亮,不过搁到身边还真有些破坏情致哈,幸好郭炜在大多数时候都占据着主导地位,尤其是在这个李婕妤面前。
郭炜的心态表情都调整得很快,只是稍稍一滞,眼珠一转马上就灵活起来:“你也和周淑妃一样聪明贤淑,都是能够辅君以致尧舜的,真不愧了你们从小修读的《女诫》。放心好了,这等轻重缓急朕还不至于弄错,不然也就不会在两个休假中间连连召集大臣计议了,正月里多在宫中陪一陪你们,确实不会误了国事。”
“好了,现在都已经是午夜了,面蠒应该已经熟了吧?让人端上来,招呼明哥一起过来吃了,然后就去歇息。”
郭炜这么说着,抬头就往门外看了看,一直候在门口的宫女倒是很醒觉,竟然马上就明白了皇帝这是在看什么,立即移步向御膳房行去。
等到那个宫女领着一个内侍端着盛放小碗的食盘进来的时候,李芳仪已经和郭炜坐开了一点距离,正在那里端坐等候,而明哥却也乖乖地坐在一旁,倒是有些令人出奇。
所谓面蠒,其实就是乳糖圆子,这个年代的元宵。此时蔗糖尚未流行,白糖是根本没有,红糖都很少见,另外北地也见不到什么糯米,所以这种圆子是用面来包的,里面也不是放的猪油红糖而是乳糖。不过馅料做得还算精致,而且圆子除了面皮之外大概还有黏小米磨成的粉,所以口感倒是并不会比后世的元宵就差到哪里去了。
按理说这种糖分重又不易消化的食品其实并不适合在睡前吃的,肥油小肚子大概就是这么吃出来的,不过这年头没有太多的夜生活,晚饭吃得比较早,而今晚的活动又比较多,折腾到这个时候还当真有些饿了,想到稍后就会有大运动量的活动,郭炜就不觉得偶尔来这么一餐夜宵会被催肥了。
自己嘴里慢慢品着,一边看着李芳仪在那里细嚼慢咽,明哥小小的人儿倒是吃得唏呖呼噜的,郭炜一时大感有趣。
嗯,童趣很可爱……自己的儿子越看越可爱……似乎还有什么?
对了!嘴里边的这个乳糖圆子,都已经吃了好些年了,却一直没有抓住机会改进改进,倒不是没有想到过怎么去改进,而是每次都想过了就被暂时放到一边去,之后忙着忙着其他事情,就给彻底忘记了。
改进哪方面呢?想好了怎么改进才不会忙事情忙得忘记呢?
把圆子的面皮和黏小米粉都换成糯米粉?不能做这种扰民的事情,这才刚刚罢去了南边进贡鲜鱼、鲜笋等时令贡品呢,尽管糯米并非前面那些个难以保存和长途运输的东西,不过从江南长途运输到东京是否合算?要是有商人贩运过来,宫中直接去采买倒是无妨,然而要是弄成了需要地方进贡,那折腾可就大了,为了皇帝个人的一点口腹之欲,就把某个乡里折腾得鸡飞狗跳的,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做。
所以要改的其实是乳糖这种馅料。先不说很多人都有乳糖不耐吧,起码乳糖在饮食调味中的适用性应该是比不上蔗糖的,而且蔗糖的应用范围相当广,甜度也是比较高的,如果真的让郭炜搞出来了,其利润应该不会太低。
可是为啥就没有去搞呢?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并非什么全才啊~
像制备白砂糖这种东西,郭炜能够想到去做,而且还能够模模糊糊地记起来,在《天工开物》上面似乎有关于土法制备白砂糖的流程记载,这就已经是比较高段的历史爱好者水平了,然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应该怎么做。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现在缺乏紧迫感,制备白砂糖的手艺也不具备这样的紧迫性,所以郭炜一发觉自己想不起来这个问题,就不是强迫自己去回想,更不是依靠那么一丁点思路指导工匠们去试验,而是马上就将其搁置了起来,至于现在,必然是又一次将其搁置而已。
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别说军器监开发署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军器监和文思院都在忙着生产制造各式兵器和奢侈品,最近就连翰林医官都大忙特忙起来,真是没得空做这个无关痛痒的东西。
想不起来怎么做的好东西,还有磺胺类药品和抗生素呢,还有染料做成的**呢,依稀似乎仿佛大概好像其中就有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化工技术即可制备的好物,可惜郭炜现在怎么绞尽脑汁搜索枯肠都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有哪一样不比白砂糖更重要的?
一口吃不成胖子,一个人的一生干不来一场工业革命,哪怕他是个掌握大国政权的工程师穿越者,哪怕他自信可以继续活三四十年。
还是慢慢地给这个国家奠基吧,培植起基本的武力,让它不至于被蛮族毁灭而中断历史进程,为将来的工业革命打下几个钉子,而且是不会衰退的钉子,最好还能建立起一定的发展规范,后面的事情,就交给自然的历史进程吧……
“陛下……陛下!这么出神地想些什么呢?不是说正月里没有多少政务需要忙碌吗?”
李芳仪的轻声呼唤把郭炜唤回神来,猛地愣怔了一下,然后甩了甩头将那些有的没的杂乱思绪甩开,郭炜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吃光了碗里的食物,甚至连汤汤水水都喝干净了。
而在身边,李芳仪和明哥母子二人不光是吃好了,都已经收拾停当了,正静静地坐在一旁恭候自己吩咐呢。
“呵……朕忙的事情太多,不光是有政务,还有皇庄和开发署的事情,刚刚吃着食物想到粮食调料,心里面就开始走神了。”郭炜随口解释了一句,转而说道,“不过都不算什么急务,今夜如此良辰美景,真不应该走神走到这上面去,还是陪着芳仪歇息去更要紧一些~”
李芳仪又是一阵颊飞双霞,轻轻啐了一口:“陛下还是先去净一下面,把嘴角的面糊和糖丝擦干净吧~”
说到这里,她抿起嘴唇微笑了一下,转头冲着明哥说道:“明哥,今夜应该玩得很尽兴了吧……现在就向父皇问安辞行,然后回房好生歇着,明日还要早起……陛下,是叫‘锻炼身体’吧?”
说到了后来,李芳仪又转头看向了郭炜,这个皇帝夫君吩咐儿女们做的事情有些古怪——每天都得早早起床,到后苑去“锻炼身体”,做些类似于五禽戏的活动,或许是一门独到的养生之道?反正肯定不是军将之家练习的那种武艺。
更加让李芳仪确信自己猜测的,还是皇帝不光要明哥每天早上都去“锻炼身体”,并且时时动员她也去那些器械旁边活动,这就越发证明了那些活动是养生之道而非战场上的武艺。
然而李芳仪不会去直接询问郭炜的……想到皇帝的龙精虎猛,她就知道这种养生之道确实很有效果,让她也很心动。不过她每次到了后苑就感觉脸红心跳,完全放不开,只能看一看明哥快乐地“锻炼身体”,自己偏偏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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