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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郭炜想明白了,虽然同样都是棉花,冬东南亚地区的品种肯定会合西域那边有比较大的区别,或许更适合岭南种植,干脆和占城稻的种子一起要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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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六章 高丽来使
第十六章 高丽来使
天朝皇帝想要那些种子看个新鲜,蒲诃散自然是一口答应,反正那又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更不是占婆一国独有的特产——在南洋地区受到印度文明强烈影响的那些国家,基本上都会种棉花,所以棉花确实不是什么稀有特产,稻米当然就更不是了,蒲诃散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是没有种质资源这个概念的。
郭炜自然不同,他很清楚占城稻的价值何在。
说起来占城稻并不好吃,产量也不算高,因为它的后代就是中国南部流行的早稻嘛~占城稻最大的好处就是其生长期短,早熟,有了它,一年两熟的北界就可以向北大幅度推进了,要知道现在岭南的一年两熟田都不占主流呢。
当然,要想尽快实现江南地区的一年两熟,需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引入占城稻。在郭炜的印象当中,历史上是宋朝中期以后才逐步引种占城稻的,而且一开始只能在江南地区实现稻麦轮种,说明此时的占城稻仅仅相当于早熟的中稻而已。
稻麦轮种的确是一年两熟,但是水稻和小麦同属于禾本科植物,像这样连续种植,土壤肥力的消耗是相当巨大的,而且很容易在田地里累积禾本科的病虫害——尽管稻、麦交替已经比连续的水稻或者小麦种植要更克制病虫害。而且种水稻用水田,种小麦用旱地,如此轮替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抑制病虫害的累积,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培肥,然而一年两次的田土改造相当耗费人力。
更为郭炜所青睐的一年两熟制,在中原地区是豆麦轮种,在江南地区则是两季水稻加越冬的油菜或者红花草,准确地说其实算三熟了。这种轮作制度,因为红花草是豆科植物,油菜是十字花科植物,对土壤肥力的需求与禾本科植物有些区别,而且豆科植物都可以通过根瘤给土壤补氮,因而可以在一般农家肥的基础上连续种植而不出现土壤肥力严重损耗、田地板结的现象。
中原地区的豆麦轮种,在《齐民要术》里面就有记载,只要田地规模和劳动力都能够达到要求,农夫们几乎都知道怎么做,根本就无需郭炜去提倡推广了,就算是中原北界年积温(无霜期内每日平均温度之和就是年积温)不够一年两熟的地区,百姓们都见缝插针地在搞两年三熟制——只要朝廷能够维持地方安定,种地这种事情当真不需要朝廷来督促教导,华夏民族的种田天赋真不是虚的。
不过在江南和岭南搞双季稻模式,那却是郭炜可以卖弄一下的地方了。
郭炜不是农家出身,而且他也不是江南人,但是备不住他穿越前在帝都拐到的老婆是江南妹子啊……所以他是见过江南怎么种水稻的,尽管要他去干肯定不会,但是动动嘴指导一下诀窍还是很利索的。
首先第一条,得让占城稻慢慢适应比占城更凉爽的气候,从而可以提早播种,从早熟的中稻变成真正的早稻。
要实现这一点,需要的是时间,即便有人工选择诱导进化的促进,后世的那种早稻恐怕都不是郭炜有生之年能够看得到的,除非现在就发展出杂交水稻育种技术来,不过没有基因理论而单靠一般育种经验,这并不容易做到。
所以在此之前,郭炜顶多只能让岭南地区实现完美的双季稻种植模式,江南地区恐怕还有一段时间要用稻麦轮种来过渡。
其次,就是育秧和移栽的技术了。
好像现在种植水稻和小麦是一样的直播方式,这一点在无需紧凑地抢生长期的种植模式下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也不会有人去琢磨用专门的秧田育秧,然后再分片移栽——那样多费一道手续,既劳心又劳力,却没有什么利益可得,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干这事啊?
但是有了双季稻的种植需求以后就不一样了。除了岭南的南部个别地区,因为年积温的限制,可以说不管怎么育种,早稻和晚稻的生长期就不可能完全错开,在早稻收割之前,晚稻就必须完成播种,否则赶不上成熟就要被严霜打成绝收了。于是在专门的秧田密集播种育秧,再到收割完早稻之后进行移栽,这样的种植方式就有了需求,然而如果没有郭炜来到这个世界,这样的种植方式还需要劳动人民摸索上许多年。
现在就好了,只要郭炜动一动嘴皮子把原理说出来,自然就会有真正的种田能手去实现它!然后就是州县的亲民官真正履行其劝课农桑之责的时候了。大力甚至强行地推广双季稻轮作,增加耕地的复种指数,对于朝廷来说当然是千好万好,为了鼓励民间都这么干,就算暂时不征收新增加的那一季粮食的赋税,那都是值得的——即便没有给朝廷增收,当地粮食产量的增加总是实打实的,哪怕是不能实现翻倍而只增加了五成呢,官府动用府库资金总可以多买到粮食吧?
对于农家来说,采用这样的种植制度,每年需要投入到农田里面的时间和劳动力几乎翻倍,收成则将会增加五成多一点,合计起来看似不怎么划算,但是考虑到新增加的收成暂时不需要缴纳官税,而增加的劳动力劳动时间其实还是原先那些人,只不过让他们的农闲时间更少了而已,在商品经济和工业都不够发达的时代,这个代价并不怎么重,因为闲下来的大多数农夫也变不成农民工。
郭炜很高兴,蒲诃散应承给朝廷占城稻和南洋棉花的种子,本身只是一桩小事,这些贡品即便花钱去买也用不了几贯钱,而且真要是向岭南推广的话,这么点种子完全不够。郭炜高兴的是占城的这个态度,蒲诃散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占城应该不会阻挠大周商人从占城大量购买占城稻种。
心情大好的情形下,郭炜对蒲诃散更是百般关照,充分体现了天朝皇帝对藩邦使者的宽仁气度,随后更制授波美税杨布印茶为检校司空兼御史大夫、怀远军节度使、琳州管内观察处置使,封占城国王,就连蒲诃散都捞了个检校工部尚书,回赐的时候,在原定的额度之外,郭炜又给对方增加了两面琉璃镜和一座计时钟。
送走了蒲诃散,高丽使者还没有到,接着上来朝贡的却是三佛齐的使者。
三佛齐的贡使最近差不多是年年都来,这一次又不像占城贡使那样带了那么多的贡品,所以广州方面倒是没有大张旗鼓地驰报,只是作为例行通报比使者稍微早一点到达东京。
其实占城在最近几年贡使也来得不少,虽然不像三佛齐这样年年都来,但是这一次贡品如此之厚还是有些不同寻常。不过既然蒲诃散一直都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情,郭炜即使心中有所疑惑也是不会主动问出来的。
三佛齐今年的贡品也就是水晶和火油等寻常物而已,其使团真正的使命大概是到广州进行贸易吧?不过年年这样走动一番,两国的关系倒也算很亲近了,如今大周已经在岭南站稳了脚跟,郭炜估计着南洋海贸的利益将会越来越显著,在南洋航线上有占城、三佛齐这样的友好国家,郭炜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随意地打发走三佛齐使者,高丽的使者也终于进京了。
和南洋的这几个国家不同,高丽与中国的渊源更深,其实距离也更近,然而高丽的使者从显德十年之后,这是第一次入朝,其间间隔几乎长达九年整,可谓是稀客了。
南北不同国家之间有这样的差别,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郭炜也曾经想过。要说朝廷的待遇,给高丽国王的封赠是明显高于占城、三佛齐等南洋国家的,回赐也不会太薄,认真想起来,大概还是对方没有什么中原稀缺的货品吧——除了高品质的铜矿之外,然而贡使总不可能运几船铜矿来进贡吧?以前高丽可是用铜矿直接来换中原的瓷器绢帛的。
当然,郭炜也想到了交通和贸易航线热度的综合原因,虽然同样是海路相通,或许直线距离上高丽距离登州比占城、三佛齐距离广州还要近,但是登州在海贸商业上的地位怎么可能和广州相比?前一次的高丽使者还在海上碰到大风,整个船队淹死七十多个人,官员就死剩下正使时赞一个漂到大陆,所以高丽遣使入贡的积极性不高也很正常。
或许等到大周领有辽东,甚至跨过鸭绿江和高丽接壤,那之后高丽的入贡就可以保持每年一次的频度?还别说,郭炜想想明朝时的情况,觉得真是有这种可能,这个时代的中国北方海路可不是那么安全的,冬天有冰凌,夏秋有台风,又没有天气预报,就算是定远军驻扎沙门岛熟悉了那么多年,也把握不住多变的台风季节。
不过眼下郭炜就不需要深究那么多了,这一次高丽的贡使来得还是满隆重的,好生接见一番联络联络才是正经。
……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七章 求助
第十七章 求助
“高丽国王世禀正朔、践修职贡,自太祖皇帝封赠以来,屡屡不避海路艰险,来朝万里,朕心甚慰……”
长春殿上,郭炜宝相庄严地坐在主位,语气温和地回应着四个高丽使者的拜礼。
高丽贡使来得果然隆重,使团的规模十分庞大,光是领导就来了四个:进奉使内议侍郎徐熙,副使内奉卿崔邺,判官广评侍郎康礼,录事广评员外郎刘隐,而且随员众多,据说抵达登州的海船数量不少,海船上的载货换到内河船只都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不过那些贡品却同样不出郭炜的意料,无外乎就是些良马、用金银装饰的兵器、镶金银线的锦袍、香药等物,甚至还有龙须席、藤席、白硾纸、鼠狼尾笔之类凑数,另外,当真有一船的铜锭。
高丽进贡的所谓良马,别说和乌孙马、南番马这类的骏马良驹相比了,就是与北平府皇庄采购来的生女真海东马相比都略有不如,说不定就是高丽人从生女真那里买来的。
不过郭炜也理解他们的难处,虽然祖先也是从草原游牧过去的,毕竟已经脱离游牧生活许多年,那个半岛经过农业开发之后也没有多少地方适合养马的,从辽国那里又不太可能买得到马,那么买生女真人养的马恐怕就是高丽人唯一的选择了。而同样是从生女真人那里获取马匹,购买力不如大周商人的高丽人自然就买不到最好的,至于进贡获取?进贡的马匹当然品质很高,但是生女真人会向大周进贡,也可能向辽国进贡,却不太可能向高丽进贡。
看着进奉表上面记录的良马八匹,郭炜早就想到了侦谍司方面的汇报,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去看了,侦谍司在这方面的判断还不至于出错,也不至于说谎。
不是所有穿越古代东方的人都喜欢在济州岛上面养马么?难道高丽人还没有开发到那?如果情形如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如果还没有人大规模开发,高丽也没有在上面驻军,那么选个合适的时机派定远军过去把济州岛给圈下来,在那里养马总比在农业区腹地养马好。
不过海上的风浪的确是个问题,不比其他航线都可以基本靠岸航行,去济州岛必须要跨海,经历过现代工业社会的郭炜可以把这一段跨海航行看成小事一桩,这个年代的帆船和船员却不行。
动手的时机,还得等定远军摸清楚东部海域的台风与洋流规律,洋流与一般的季风可以借助其力量,台风则是能避就避,只是这样的数据积累恐怕需要很多年。
其他的贡品好东西也不多,用金银装饰的兵器纯属艺术品了,华而不实之外数量还不够,只能扔进内库落灰了;镶金银线的锦袍花里胡哨的没有什么穿头,郭炜自己不会去穿,只好和艺术品兵器一样处置了,将来再择机赏赐给立功的中下级军官吧。
香药多少还能用一用,龙须席、藤席就当地方上的土贡了,省了宫人夏天去采买,白硾纸、鼠狼尾笔就有些可笑了,难道高丽人以为笔墨纸砚是他们的发明和特产?又不是什么很特别的材料和工艺……
真正有价值的也就是那一船的铜锭,想到登州和侦谍司共同报上来的“铜锭成色十足”,郭炜才觉得高丽使团没有白隆重一回,思考给高丽国王以及使者的封赠时才有精神,回赐起来也不会肉疼。
幸好他们这一次没有碰到海风——当然,现在才三月份,台风季还没来呢,而海冰也早就化了,不至于伤害到海船。
“……显德十年的进奉使时赞在路上遭遇海风,船破倾覆,溺死者甚众,时赞仅以身免,朕实怜之。时赞归国之后可好?”
郭炜倒是想到就问,作为天朝上国,说话时确实没有太多需要顾忌的,礼部和鸿胪寺建议的注意事项仅有寥寥数条,郭炜还不至于因为记忆力不好而去犯那些错,更不会去犯浑。
天子的慰劳显然让高丽使者感激涕零,和占城、三佛齐使者不同,高丽使者的汉语水平非常高,在这样的场合是完全不需要通事存在的,对于皇帝的话,他们都是在第一刻就完全听懂了。
徐熙代表整个使团又拜伏下去了:“陛下如此仁厚,几近十年尚且记得小国的一介使臣,臣等莫不感激……时赞虽然遭逢海难,却能不负使命,国王本来就不会怪罪,更何况有陛下垂恩,国王又岂敢有负君心?”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郭炜轻轻颔首,欣慰地一叹,这才继续说道,“高丽国王抚有东封二十多年了吧?可真是有福之人呢……”
郭炜在接见使者之前肯定是要稍微做一点功课的,现在的这个高丽国王王昭是王氏高丽开国者王建的孙子,后汉乾祐末年继任父职权知国事的,在大周广顺元年遣使朝贡,被太祖郭威授特进、检校太保、使持节、玄菟州都督、大义军使、高丽国王,中间几次来朝几次加官,算到现在实任高丽国王都已经有二十三年了,就是从广顺元年获得朝廷颁赐承认起算,那也有二十二年。
王建是以军职篡位的,开国时的年龄就不会小,结果他在位就有二十六年,于任内兼并新罗、后百济,完成了半岛后三国时代的统一,趁着中原多事、契丹忙于巩固渤海与幽燕,将高丽政权稳固了下来才放心地死去。
苦熬岁月等到继位的他儿子王武就没有那么好命,才接位没几年就挂掉了。当然,从情理上推断,王武死的时候年龄已经不会小了,倒不能算早逝,不过如果他的下几任还是这样匆匆来去的话,说不定王氏高丽早就换国号了,结果这个王昭一当就是二十多年,和他的祖父差不多。
命长还是很有优势的……
“承蒙陛下垂问,当道确实在位二十三年。都是托了天朝的洪福,当道习箕子之余风,抚**之旧俗,为天朝永保东裔,时时西向而拜,感恩在心,自然福寿绵长。”
徐熙又一次拜伏称谢。今天徐熙动不动就要起身下拜,实在是受了话题的牵扯,经常不得不如此。
郭炜抬手虚引,笑了笑说道:“东使就不必时时起身了,高丽主臣奉命唯谨,朕早就知道,如今只是平常问答,无需礼数繁冗……”
和对方客气了一会儿,郭炜这才随口问道:“前些年朕与辽主议和,许以两国互市,在渝关等地开辟榷场,结果不仅是辽国境内的契丹人、渤海人、女真人蜂拥而至,就连远在海东的生女真都泛海来榷易,朕听说那些生女真途中还路过了贵境。然则渝关榷场为何却不见高丽商户?”
“不敢劳陛下动问。”徐熙这一次总算是没有起身了,不过回话的时候仍然有些战战兢兢的,“敝国与那辽国多有不和,商户却是不能像生女真人那样在辽国的东京道畅行,至于泛海至登州与中国互市,以高丽民贫之状,实在并无商利可言……”
说到这里,徐熙迟疑了片刻,终于暗自给自己鼓着劲继续说道:“外臣此番奉王命而来,既是向天朝进贡,也是向陛下请旨。”
“请旨?却是为了何事?”
郭炜的眉头挑了挑,没想到高丽的贡品稍微隆重这么一点,居然就是有事要求自己啊……
“辽国自从征服渤海之后,便与敝国交恶,只是那时辽国的狼子野心尚在中国,一时无暇觊觎敝国山川,敝国才得以无恙。不意陛下奋发神威,克复幽蓟,重创辽师,迫使辽主纳款请和,那些契丹人无力向中国求索,却将贪心转向了敝国与海东……”
徐熙鼓起勇气开了口,后面的话就越说越顺,说到底,也就是辽国已经被大周打怕了,大多数契丹贵族暂时已经不敢想南侵的事情,但是契丹人以前在中原劫掠惯了,后来又接连收取后晋、北汉的贡奉,吃中原汉人的精美产品早就成了一种习惯,突然没法抢也没处讹,契丹贵族自然是非常难受。
当然,他们现在可以通过两国互市来享用那些中原汉人生产的产品,不过代价有些高昂,辽主又不许他们向大周贩马,那就更换不来多少货品了,于是契丹人慢慢地把视线转向了鸭绿江以南的高丽,因为高丽“地宜粳稻,风俗颇类中国”,粮食布帛什么的都有,尽管都不如中原生产的那么精美,却也聊胜于无。
眼下辽国就是在要求高丽向他们进贡,除了绢帛之外,还要求他们贡铜,这个铜肯定不会是给契丹人吃用的了,显然是为了拿去和大周商人换取高价商品的。
对于辽国的这种无理要求,王昭既愤怒又害怕,不想接受对方的要求,却又担心多年没有打过仗的高丽军队挡不住辽军,急切之下,就想到了向大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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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八章 安全保证?
第十八章 安全保证?
郭炜静静地听着徐熙的陈述,看着对方那副痛苦的样子,还有那乞求上国主持公道的纯真眼神,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也亏得他的养气功夫早已深入骨髓,这才没有把情绪形于表面,除了双眼精光闪烁之外,脸上却始终都是不动声色。
担任进奉使的高丽国内议侍郎徐熙,估摸着就是相当于大周中书侍郎的位置吧?总不像是六部侍郎的职位名称。看他的模样,三四十岁年富力强,这个年岁若是在中原能够爬到这个位置,那能力和人缘肯定都是没得说的,即便考虑到高丽那边风土略异,依然是贵族世袭把持政权,那这个徐熙的能力也不会差了就是——皇帝、国王只从一家选,继任者出现弱智的可能性当然比较高;贵族世袭把持朝政,那也起码是几家十几家,竞争还是蛮激烈的,一家的弱智继承人肯定会被其他家族踩下去。
以这样的职位过来做进奉使,几个副手的职位也不低,使团的规格自然是很高的,其中体现出来的高丽国王的诚意也就不必怀疑了。不过同样的推理,以徐熙这等人的才干和政治水平,被辽国胁迫的痛苦或许有,求助大周天子的时候露出如此纯真的眼神就完全是在演戏了……
不过这样演戏有用?别说是面对郭炜这个曾经被现代传媒业鼓捣出来的无数个影帝演技轰炸过的见习影帝了,单看明面上大周皇帝郭宗谊的履历,下过基层打过仗,那就不是宫中女子养大的继位皇帝可比的,一个小国宫廷派影帝也能糊弄得了?
然而郭炜并不打算戳穿他。
郭炜当然有戳穿徐熙表演的眼光和逻辑能力,但是殊无必要,这么干既违背了通常的外交礼节,也不能给郭炜带来多少智商和地位上的优越感。当然,伪装成被其感动也不可取,演技不好的话徒惹人笑,演技太好的话却又可能向对方发出错误的信号,给对方增加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郭炜就保持着平常的神情,默默地听对方讲,眼角的余光甚至还能注意到起居郎趴在一旁奋笔疾书的样子。
这次会见,大概可以在史书上记下重重的一笔吧~
“高丽王久慕华风,素怀明略,效忠纯之节,抚礼义之邦,辽国方才求得朕许和,却又怎敢对大周臣属生出这般狼子野心?不过……”
郭炜听完了徐熙的讲述,首先夸赞了王昭及历代高丽国王一句,并且对辽国的无理要求表示了必要的愤怒,不过马上就说出来一句转折。
夸赞是必要的。
虽然高丽国王和安南那边的丁氏父子一样,都是对着朝廷一套,回到国内又另搞一套,在朝廷这里称臣称国王,在国内却是称帝建号作威作福,与后来的朝鲜王国大不相同,更不必说和一般的藩镇相比了,但是高丽毕竟不同于安南,除了极短的时间,汉唐都不曾控制过半岛的南边,那里长时间都不同于内地郡县。
对于这样一个基本长期保持**的势力,郭炜暂时还不打算苛求其郡县化,它最终能够做到朝鲜王国对待大明的样子就不错了。
愤怒同样是必要的。
无论大周对高丽王国的掌控力度怎么样,它终究是大周的藩属,大周是它的上国,这一点不容置疑不容挑战。现在辽国突然冒出来要求高丽向其纳贡,虽然并没有明说还要高丽向辽国称臣,但是其实质和称臣又有多大差别?这不是想让高丽王国一仆二主么?这不是想让高丽国王一女二嫁么?如此明目张胆的撬墙脚行径,身为上国天子的郭炜怎么能忍?就算婶可忍,叔也不可忍啊!
所以郭炜得把自己的愤怒表现出来,而且还要表现得足够充分,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不过……在目前周辽两国边境一片安宁祥和、两国互市贸易额蒸蒸日上、大周对辽国的经济渗透和经济控制越来越强的时候,在郭炜正准备在国内稳步推进税制改革的时候,要他抛开这些规划,放弃这些进展,为了维护高丽王国而和辽国撕破脸?这样火中取栗的事情郭炜还是不太乐意干的。
所以郭炜只是稍微展现了一下自己该有的姿态,马上就进行了转折:“……不过,辽国四年前才在代州丧师十万,名臣宿将损伤无数,诸部只休养了四年的时间,哪里有能力真的对高丽出兵?就算辽主的亲帐损失较小,那也还要护卫辽主慑服国内,不大可能将之用于出征高丽,辽主率其亲征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大……所以高丽国王不必忧心了,辽国这一次显然只是虚张声势,只要国王对朕并无二心,严词拒绝之,朕再遣使切责其逾矩,相信就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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