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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伯玉,继续用各种手段提审赵阔,其间可以不用刑,可以间或用刑,方法、力度均有你自己掌握,目标就是反复穿插着讯问与这份口供相关的问题。记住,不要按照顺序连续讯问,要尽量打乱了顺序,而且要问得随意、有突然性,问他个十来天的,最后再进行对比分析。”
想清楚了自己应该采取的应对方略,郭炜之前生出的怒气就已经很自然地被压制了下来,于是再一次向章瑜吩咐着审讯的要领。既然怀疑赵阔的口供是精心编造的,其中肯定有某些关键点是谎言,那么郭炜当然要想办法去辨析,还是那句话——不怕敌人的阴谋诡计,但是绝不明知故犯地任人耍弄。
“陛下英明!臣这就去办。”
对于皇帝的各种高明手段和思路,章瑜早就是见怪不怪了,所谓的“陛下英明”在他来说固然是由衷之言,其实基本上已经是一种口头禅了,皇帝的英明早就不需要惊叹,也是难以一一细说的,身为追随皇帝时间最长的近臣,遵旨照办才是最好的应对。
看着章瑜远去的身影,郭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了……该是运筹司和侦谍司上场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二章 合计
第十二章
合计
“嗯,基本情况正如伯玉所言,相关案卷交到你们手里都已经有十多天时间,对于朝廷如何决策,众卿就先不要操心了。现在你们就和朕说一说,若是朝廷以这件事为由向辽国兴师问罪,该当怎样分派兵力、补给,采取什么计划,方为万全之策?”.
枢密院一个皇帝、大臣们经常来访的厢房内,郭炜高踞在北侧正中的座位上,环顾了一眼围坐在沙盘前的年轻俊彦们,缓缓地开口问道。
此时距离锦衣卫巡检司接收和初次审讯赵阔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正像郭炜说的那样,锦衣卫巡检司完全依照郭炜的吩咐,在前面的十多天时间里面采取了各种手段对赵阔进行反复讯问,针对一些关联性问题获得了五花八门的答案,经过章瑜组织人手精心比对,虽然不敢说完全揭穿了赵阔编织的每一句谎言,但是已经足够确认赵阔的第一份口供不实之处甚多。
光是确认对方口供有假显然是不够的,在对各种答案进行比对分析之后,透过层层的信息迷雾找到真实的答案才是目的。对于这个目的,章瑜在最后上交案卷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做到了,不过他至少还敢明确地说一句——任赵阔那厮编织了无数谎言来掩盖真相,但是基本事实已经可以查明了。
辽国和朔方军之间发生的事情,通过赵阔的口供、赵匡胤的奏章陈述以及锦衣卫巡检司的分析,基本上可以确认的事实有:赵阔从辽国的朔州前往大周的灵武,试图策反朔方军节度使赵匡胤,结果被赵匡胤扣押,然后在赵匡义自西域返回的时候押解进京;赵阔策反的说词基本上就是“辽国将会全力支持朔方军自大周分离,然后与定难军结盟确立西北三足鼎立的基本态势,辽国成为二者抗衡大周的后盾”;赵阔是辽国顺义军节度使萧斡里的谋主,萧斡里则是辽主耶律贤的亲姐夫,且有定策之功;赵阔在行前并没有赶赴辽主的宫帐领命,而是从朔州直接出发的,并且,萧斡里和赵阔都已经有数年时间没有入觐了。
至于赵阔前往灵武用间是受辽主之命的说法,一则查无实据而仅有赵阔的口供,二则赵阔的口供前后相当矛盾,因而并不能只根据一两次的说法确定这件事情。
所以最终能够确定的事件经过只能是这样的:辽主通过钦使指令赵阔出使(可能性极小),或者萧斡里私自指派赵阔用间(这种可能性最大),甚至是赵阔自作主张(这种可能性同样很小),试图利用赵阔和赵普的家族关系以及赵普与赵匡胤的旧情去策动赵匡胤作乱,其目的在于削弱大周在西北的势力,便于辽国的西南部族掳掠河套党项甚至河西回鹘。至于说到辽国、定难军、朔方军联盟与大周开战,因为辽主授命赵阔之事相当可疑,这种说辞也就基本上属于虚妄。
在得到了这份细致的情报分析之后,郭炜虽然已经有了些定见,却并没有贸然作出决策,也没有急着将这事提交政事堂和枢密院商议,而是先交给了军咨部,着其运筹司、侦谍司两个部门进行深入研判,以便为郭炜下定最后的决心提供参考意见。为了这个目的,郭炜甚至早就着侦谍司召回了其北面房与西北面房的主事,以便集思广益,让他们在讨论时提供第一手的地理民情资料。
说实话,不管这一次的挑衅事件是否出自辽主亲自授意,郭炜都有以此为借口对辽国兴兵的打算。毕竟两国都已经息兵六七年了,再不打的话,北疆的驻军和京师禁军怕是要生锈了——这些年其他方向的作战行动也很少,而且偏向于治安战的水准,对军队的锻炼都不见得有军中的操练与演习来得好。另外,北疆针对辽国的各种后勤准备估计已经有了相当高的水平,应该足以支持一次较大规模的进攻作战。
郭炜需要的是运筹司严密地论证一下作战的成功率与得失比,以及合适的战争发起时间,以便他在召集政事堂、枢密院议事的时候心中有底。
饶是运筹司的军咨虞候们这些年闲得无聊,常年都在进行各种战争推演,哪怕是再古怪稀奇的战事都可以说有了预案,不过像这样落到实处的论证还是颇费心力的,何况在一开始还要等侦谍司的两个主事抵达,这一忙乎又是十来天。
然而不管怎么说,今天他们终于要向郭炜展示成果了,一个月的时间间隔在这个时代倒也不算很大的事,以现在的交通通讯水平和农业生产水平,像周、辽这种大国之间的生死大战准备个一年半载都算是快的了,前期论证花上个把月实在不算稀奇。当然,这种准备也是从最坏的打算出发,即便郭炜还没想着一举灭辽,而只是要借机再从辽国那里刮下些宜耕土地来,但是他不能不预备辽国的过激反应。
不过这一个月郭炜也不是在干等着军咨部出论证结果的,接见去国三载的出使西域使团,对正使赵匡义自有一番慰勉,对大周将来开拓河西自有一番展望;接见所谓的大食使团,尽管心中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刘循臣提出来的引进大食马构想倒也值得一试,所以郭炜明知道来人多半是大食商人冒充的,却也将错就错,反正不管是使者还是商人,花钱买种马总是不错的生意。
当然,在赵匡义出使之前许诺的刺史衔已经兑现了,赵匡义终于领凉州刺史,进入了中级武官的行列。只等整个使团的人员休假归来,并且两府对相关事态议定出一个结果,大概就可以派他们回到西北经略,让赵匡义正式出任凉州刺史了。
“两国和议七年来,互市规模越来越大,辽国南边许多部族对我国的依赖越来越重,若是朝廷能够占据大义北伐,臣以为很多地方都可以兵不血刃。不过赵阔那厮的供词多有不实之处,辽人未必心服,还望陛下三思……另外,这些年我军固然是厉兵秣马,辽人似乎也没有闲下来,七年时间足够一批孩童成年补足滹沱河谷一役给辽国造成的重大损失,这些人的作战经验自然是不如老卒的,若是南下打草谷肯定敌不过我国的州郡兵,但是游弋于草原之上的时候却未必了……”
郭炜问话的声音刚刚落下,厢房内并没有陷入冷场,早有准备的侦谍司北面房主事姚承赞就开口了。
姚承赞乃是已故庆州刺史兼青、白两池榷盐制置使姚内殷的长子。当年郭荣北伐幽蓟的时候,姚内殷以瓦桥关归周,家人却仍然在幽州,幸得辽国的地方治理粗疏,当地汉儿又是豪族通家互保,姚家才没有被辽主耶律述律和南京留守萧思温治罪,然后在郭炜率军北伐攻下幽蓟地区之后得与姚内殷团聚。
姚内殷远在西北戍边,其家人被郭炜安置在汴梁生活,只有姚承赞以供奉官、阁门祗候的身份随其父远戍。在姚内殷亡故之后,姚承赞自然是扶柩归葬洛阳,随后郭炜就把他安排到武学进修,不久就以其熟悉北方、了解辽国内情而起复为侦谍司北面房主事,接替升职侦谍司郎中的田重霸。
眼下看来,姚承赞当真没有辜负郭炜的信任与厚待,尽管他或许知道皇帝想要的是出兵攻打辽国的支持意见,但是他仍然坚持按照自己的判断作出了未必能够让皇帝满意的发言,为的就是尽责于侦谍司北面房主事的职司。
“姚主事说得不错,这些年来辽国的东京道、西京道与新设的南京道与幽蓟、河东互市交往密切,其中汉儿与渤海人心慕华风,尽管这些人都处于契丹贵人们的头下军州管束,稍有越轨即惩处酷烈,却还是挡不住他们潜越边境逃奔我大周谋生。”
田重霸点了点头,对这个接管了自己原先辖区的下属表示支持:“若是王师兴兵伐罪,那些无力南奔的汉儿与渤海人不敢讲箪食壶浆,那是因为他们贫困已极,但是望风响应几乎必然。即使是那些游牧部族,只要不属于契丹八部,向我军输诚纳款也并非异事。不过辽人成军比我军简单,那些契丹部的马上健儿平日即以驰骋草原游猎杀戮为嬉戏,洗劫羁縻部落也是常事,故而征之就能成伍,七年时间过去,辽国在滹沱河谷一战的兵力损失估计能够补齐,只是阵战经验不足而已,在草原游弋坏我粮草辎重却是令人头疼。”
“而且根据赵阔那厮的交代,即便辽主对我国西北边戍未曾窥伺,那么朔州的辽人也一定插手了,虽然灵帅不为其所动,却也必须预防辽人继续暗中作乱。若是朝廷正用心东北时,西北忽然出现乱局,尽管无伤大周根本,但是终究有些可虑。”
侦谍司西北面房主事李璘皱着眉头说道,话中的意思同样是对北伐不甚乐观。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三章 难处
第十三章
难处
郭炜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声,这几个人的确不负自己的信任,虽然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并没有简单地应和自己的倾向,而是各自从专业角度提出了符合各自领域的判断。这样的人,才是能干的忠臣啊…….
这种臣子用起来放心而且得力,不过说服起来也挺难的,如果皇帝本人庸碌无为的话,那就真的只能垂拱而治,任由大臣们去做决策,皇帝只保留盖章和吉祥物的功能就够了。
当然郭炜是不可能甘心于此的。
作为一个穿越者,那就是秉承天命过来改天换日的,哪里能够听凭大臣决策,自己只是随波逐流呢?只是作为穿越之前就已经相当成功的人士,郭炜也没有单凭君威强行推行自身意志的想法,自己的眼光确实有可能是这个时代最超卓的,然而做事情又不是光有眼光就能够成功,执行力有时候比眼光还要重要许多,而执行力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以确保的。
要想保证国家、军队的执行力配得上超卓的眼光,那么决策就一定要说服朝中的文武大臣,让他们一个个心悦诚服地去执行相关决策,不是单纯地遵行圣旨的心态,而是做自己的事业。然而要想说服那些文武大臣,却怎么能够说服不了这些更尊崇自己的中低级军官呢?
“嗯,三位卿家说得不错!西北的隐患尽管危害并不是很大,朕也会着意防范的,更不会以倾国之兵征伐辽国而完全不顾其余。至于征伐辽国,朕当然会先礼后兵的,定不让辽人心中不服。如果辽主认罪服法,愿意交出策划此事的罪魁祸首,朕自然不为己甚;不过若是辽主以为自己藏身于草原深处,大周无奈他何,因而桀骜不驯的话,朕兴师伐罪就名正言顺了……”
郭炜环顾着四周,说出来的话那个铿锵有力。
李璘关于西北局势的提醒倒是没错,郭炜当然不会在战略部署方面露出这么大的空子来,好容易才把这个国家扳上正轨,局面比另一个时空的宋朝要好得多了,郭炜又哪里愿意孤注一掷地毁了大好局面?就算他心里面再怎么敌视辽国,将其视作心腹大患,那也不会为了迅速殄灭对方而押上所有,毕竟从一个略懂种田的穿越者角度来看,时间当然是在郭炜一边的,在大周一边的。
赵阔供词给他带来的愤怒早已经过去,他现在还在想着要征伐辽国,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报复,只不过目前国力军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难得有人送上来这么好的一个理由,可以让周军堂而皇之地拿到伐罪的正义之名,郭炜可舍不得扔掉了。
在郭炜想来,只要大周派遣使者把赵阔的供词甩过去,耶律贤那是完全不从辩驳的啊……这种事情哪里是说得清的?总不能辽国君臣自己把朝廷的决策者拢巴拢巴送到洛阳来给郭炜三堂会审吧?
至于那个所谓的“交出罪魁祸首”,别说郭炜很可能要耶律贤交出来的是他的两院枢密使、两府宰相了,就算是要他把顺义军节度使萧斡里交出来,这事明显也是不能做的啊!
耶律贤真要是认得清两国之间在国力、军力方面的巨大差距,从而为了辽国的前途忍辱负重到了这般田地,郭炜的确在这件事情上就只好暂时收手,并且对耶律贤会增加不少敬意,但是彻底消灭对方的心情也只会更加浓烈。在这种情况下,郭炜肯定会不断地寻衅,只要有出兵的心思,还怕找不到理由吗?
而且即便是耶律贤自己能够忍辱负重到这种地步,其他的契丹贵族也未必能行,而说到契丹人的政治嘛……中央集权肯定是不如大周的,君主集权同样是不如大周的,更何况耶律贤通过政变起家,尽管耶律倍一系只有耶律贤有竞争力,耶律德光一系在耶律罨撒葛死后可以宣布退出大位角逐了,但是耶律李胡的儿子耶律喜隐去年又涉嫌谋反,虽然被人告发而废去王爵幽禁了起来,却也足以说明耶律贤的地位并不算十分稳固。这样的政治环境下面,耶律贤就算再明智再能忍耐,恐怕都没法完全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更何况耶律贤还未必有这样的眼光与忍性。
所以这次事件的确是上天给郭炜送上来的机会。如果这事早几年发生,郭炜可能鉴于自身准备不足而只好稍加利用,简单地恐吓辽国几句,让耶律贤低头服软也就算了;如果这事晚一两年发生,那倒是和现在的区别不大,但是时间再晚上几年的话大概就没意义了,因为那时候郭炜多半会为了万事俱备的北伐而刻意制造各种冲突。
“……倒是侦谍司郎中与北面房主事忧虑的事情有道理。以这些年各方刺探的情报来看,辽国的上京临潢府深居草原之中,东有草泽阻隔,西有平地松林为限,北有永安山、拽剌山为固,南面则是千里草原,中间尚有潢河横亘,劳师袭远颇为不易。况且那辽主又不常居上京,其游牧习性始终未改,四季捺钵地踪迹不定,其行宫帐落终究不若孤城那般易制,捕捉与寻机决战难言必取……”
对于众人的忧虑,郭炜倒是不介意由自己和盘托出,只有向众人表明了自己完全正视了相关情报,随后的决心才会更有说服力。
对于辽国这些与中原地区截然不同的特点,文臣们或许没有那么敏感,体会不到这些不同对作战都有什么影响,军官们可是一个个都清楚得很,无论是禁军与枢密院里面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的军官,还是只有从武学学来的书本知识的军官,他们对此都有各自的体会。
毋庸置疑,如今这些军官对周军的战斗力是相当自信的,他们并不认为辽军能够成为周军的真正劲敌,无论是攻守城池还是野战都是如此。尽管他们承认辽军的战斗力强于南唐军和北汉军,尤其是辽军的骑兵,但是只要辽军肯于接受决战,他们就对周军充满了信心,就像滹沱河谷那一战一样。
问题就在于,经过了郭炜多年潜移默化的教导,这些军官对辽军很可能回避决战而选择游击骚扰大军后勤线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尤其是当初辽国北院大王耶律屋质率领援北汉军的实际作战表现,确实已经告诉了他们,辽军在面对优势敌军的时候的确会极力避免正面决战,除非是避无可避了。
那种游牧骑兵利用广袤草原进行战术机动而实行的骚扰大军后勤线的游击作战,军官们在武学的各期考核、实习当中也不是没有进行过对策推演,运筹司相关的推演更是名目繁多,中间的确有不少人想出来一些好点子,但是要说有什么绝对的扼制办法……那还真是没有。
作为战斗力具备优势的一方,寻找敌军主力决战当然是最有利的,不过怎么去抓住一心回避决战的敌军呢?
如果是在中原地区就很好办,攻其都城首脑、攻其战略要地、攻其粮仓……总之军队再怎么游动,总会有一些无法搬动的要害之地,有野战优势的一方总是可以比较轻松地用攻敌之必救的策略逼迫对方接受主力决战,如果有野战优势的一方还有行政优势的话,那么敌军即便化为流寇都难免覆灭的命运。
但是进了广袤的草原就不同了。
上京临潢府的确是辽国名义上的都城,但是绝非其必救的首脑所在地,辽主离开上京没有一点心理压力,那都不能称之为弃城而逃与迁都,因为辽国实际的行政中心只有辽主的行宫帐落。辽主的行宫帐落,契丹语斡鲁朵,那是辽国内部最高规格的游牧部落,有头人,有军队,有牧奴,有畜群,是一个可以脱离城池自成一体的军事、行政和经济单位,可以和普通的游牧部落一样逐水草而居四季迁徙,即使这个游牧部落大得惊人。
所以辽国可以无所谓都城首脑,无所谓战略要地,无所谓粮仓……斡鲁朵就是他们可移动的都城首脑,斡鲁朵所属的畜群就是他们可移动的粮仓,而遍地的草场则是这个粮仓的根基,只有重要的牧场才勉强算得上战略要地——然而这在草原上分布得太广了,绝非几十万军队控制得下来的。
而对于周军来说,草原则是一个新课题,就算是有侦谍司多年的努力,就算能够争取到一部分游牧部落的合作,他们在草原上会有向导,会有不弱于辽军的水温地理知识,但是绝不可能具备在中原地区那样有效的行政掌控力。
或许依靠闪击战周军能够迅速攻下临潢府,但是捕捉到辽主的行宫帐落并且迫使其皮室军进行主力决战的机会……实在是很低的,最终还是要在广袤的草原上反复寻找其踪迹,通过控制一系列的牧场、水源地而限制住对方的机动,将其逼入不得不决战的境地。这种作战,即便辽主的行宫帐落不离开潢河流域,那都是很难在短期内用十来万军队解决问题的,更别说辽主完全可能不要面子地向西、向北逃窜。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四章 决心
.第十四章决心
“朕知道,千里跃进临潢府,对于禁军儿郎来说并非难题,即使民夫无力保证军资粮草的前送,朕也可以在那一段草原上完全使用禁军运输辎重,真正投入一线作战的禁军有五六万就足以横扫辽国了……难的是打下了临潢府也不能保证殄灭辽国,甚至都还不足以将其重创击垮。”
说到这里,郭炜又扫了一眼围坐在沙盘边的一众军官,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凝重,显然自己的话已经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面去了。不过在那层肃穆凝重的表情下面,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浓浓忧色,倒是多了几分兴奋期待,可见皇帝这样客观现实的认识反倒是增强了他们的信心。.
“所以朕并未想过毕其功于一役,这一战当然只是兴师伐罪,却并非是为了彻底消灭辽国。”到了这个时候,郭炜自然就要把有限战争目标提出来了,“辽国自耶律阿保机始,经营已有六十年,而若是溯及大贺氏、遥辇氏,则经营远迈百年,草原之地与中原又是地理民情迥异,自然不是一战可灭的。故而朕此战只是要惩罚辽国的恣意妄为,只要能够给辽军以一定杀伤,给辽主以相当的教训,朕就能够满意,若是可以就此收回石氏割去的山后诸州,再从燕山北麓收取若干补偿,朕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这种有限战争目标众人都不会很陌生,想当初郭荣西定秦凤、亲征淮南就是有限战争目标,那两仗都不是以灭亡后蜀、南唐为根本目标的,而只是打掉他们进取中原的基地、摧折其士气、削弱其国力。
在当时的大周并不具备压倒优势的情况下,郭荣的这种选择显然是明智之举,而到了现在,周、辽两国对峙的形势其实和当初周、蜀与周、唐的形势差相仿佛,所以郭炜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这两个前例,而且他相信大家都能够想到。.
当然,类比总是生硬的,当初的局面和现在终归有不小的差异,郭荣拿下秦凤和淮南之后就果断收兵,还有心中一直将北伐幽蓟放在优先位置的因素在,所以并不愿意为了灭亡后蜀、南唐而陷入一场可能旷日持久的战争之中去。不过这种考虑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国力军力均有所不逮,如果郭荣判断周军有能力摧枯拉朽地灭亡后蜀与南唐,那也不会特别留力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一战而灭辽国无疑是不现实的,不过从辽国的南边割下几块肉来应当不是问题,而且大周现在也有能力消化掉这几块肉,那么借着这次事件而发难当然是可以的。
“云、朔诸州乃汉唐故土,当年被石氏割与辽国,当真令人切齿至今……若是我军一战而收复之,陛下威名之重将不下于唐太宗!如果两府通过此次出兵计划,如果辽主颟邗无识,让朝廷不得不兴师讨伐,陛下点兵之日,臣愿从运筹司到前敌去充一员先锋小将,为陛下前驱!”
清朗的声音和内容让郭炜眼睛一亮,在座的人也纷纷转头注目发言者,却见说话的人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应该是才从武学结业进入运筹司的最低一级军咨虞候,或许正是因为缺乏实战经验吧,他才会这么求战心切。
原来是他啊……
郭炜倒是认识这人,代州与三交口缘边巡检使杨业的长子杨延朗嘛~郭咏晟进了武学之后对此人赞不绝口,不过光是这一点并不能让郭炜认识他,但是谁让杨延朗长得颇有乃父之风呢?郭炜可是好生接见过杨业的。而且杨延朗在武学的成绩又是名列前茅,结业还得到了郭炜亲自授奖授衔的殊荣,所以郭炜想不认识他不记得他都不可能。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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