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这种山间小径合该只有利于俺们,胡虏的马匹是多,骑兵在平原上是可以让俺们虎捷军疲于应付又捉不住,不过两国之间的这一片山地却是俺们的天下了!”
…………
“咦这边侧面有个谷口,谷口外虽然有个托逻台,却没有辽军驻守观望,辽人竟然都没有防着俺们从石碣谷出兵?听说他们在雁门关的北面建了一座好扎实的城寨,俺还以为蛮夷终于学会了守城守边呢……没想到还是那副蛮夷相,连石碣谷这样的山间孔道都不知道警戒封堵。”
“切就算是这个托逻台驻有辽兵,也还轮不到伱来发现吧?在前面开路的斥候队早就会把他们给收拾啰。不过左近确实看不到搏斗的痕迹,断刀枪头箭矢什么的全都没有,血迹就更加看不到了,说明这里的确没有辽兵驻守和侦候,朔州的辽军守将当真是不知兵。”
“辽人不知兵是好事啊!若那辽将是个知兵的,在这个谷口的托逻台布置常驻哨探,见到我军从远处过来就燃起烽烟示警,然后辽军数千人在石碣谷口外列阵封堵,全都布以强弩,那么我军恐怕连石碣谷都冲不出去了吧?却还怎么去奇袭朔州并且从后面抄击广武城寨啊!”
“就是有辽军的强兵劲弩封锁谷口,俺们虎捷军一样可以打通出口,劲弩阵列可当得住俺们的火铳排射不?只要石碣谷口没有又一座广武城寨,那辽军就不可能堵得住我军的北进了。”
这些自信满满的周军士卒,无论是驻防代州等地的侍卫亲军,还是忻州、代州的州郡兵,都没有太在意自己路过的这个托逻台和侧面的这个山谷,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在另一个时空,这个叫作陈家谷的地方被各种文艺作品多次提及,其中有对英雄迟暮的沉痛,也有对奸佞当道的愤懑。
然而在现在这个时空,一切都不一样了……还能对陈家谷这个地名保持深刻记忆的,恐怕就只有他们的皇帝了。
…………
“巡检使,前军已经通过了陈家谷口,沿途既未发现辽军的烽燧侦逻,也不曾遭遇其远探拦子马,前军斥候前出至石碣谷口都尚未发现辽人有备,此次迂回作战定能大功告成!”
在这支近万人队伍的中军,侍卫亲军虎捷军右厢第六军都指挥使杨重进正在兴奋地向代州与三交口缘边巡检使杨业进行军情汇报,当然,到了这样一个层次,陈家谷这个地名却是不会被彻底忽略了。
虎捷军右厢第六军是驻屯代州的禁军部队,自然归属杨业指挥,加上忻、代两地和三交口的州郡兵,除开进驻白草口的那数千人之外,这一片的驻军主力基本上全都在这了,杨业的这一次迂回作战也算是有些大胆行险。不过驻扎在晋阳周边的禁军和州郡兵很快就会北上填补他们留下的空缺,而且从各个渠道过来的消息都表明了辽国的西京道目前并没有能力越岭向河东进攻,所以这个风险却也并不是太大,至于辽军集结大队人马到朔州与这支迂回部队会战的风险,杨业却是求之不得。
“嗯……”杨业牵着马走着,看了看杨重进,又眯眼看了看远处的前哨旗,沉稳地点头说道,“辽军如此疏忽大意,那个顺义军节度使萧乾可真是庸碌之徒!看来还不如他的副使皇甫继勋知兵啊”
杨重进笑了笑说道:“听说那个萧乾乃是辽主的姐夫,怕是纯粹靠着裙带做到这个节度使的吧?皇甫继勋虽然纨绔了一些,远不及其父的掌兵能力,不过终究与我军交战多次,即使屡战屡败也还是可以学到些征战经验的,比萧乾更为知兵倒是不奇怪了。不过皇甫继勋再怎么学会了打仗,广武城寨再怎么坚固难攻,只要我军顺利拿下朔州和寰州,广武城寨的守军就将军心崩溃。”
虽然辽国已经把后唐的寰州降为了朔州马邑县,但是中原的很多人还是习惯于把这个地方称作寰州,石敬瑭向辽国割让幽云十六州是很多人的心头之痛。
杨业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沉声说道:“也不可过于乐观了……辽军在石碣谷外没有设防,我军取道狼牙村进取朔州城应无问题,然而城池却未必是那么好打的。再者广武城寨东边还能交通应州,即使拿下了朔州和寰州也不好说完全切断了广武城寨守军的后路,仍需准备应对皇甫继勋死守不降。我军此次迂回只带了十日粮草,希望太原府和代州能够及时安排接济,这条山路需要留下一些人守备。”
“巡检使为何不等待太原的大军上来,让他们派出一支前军自大石口直取应州,我军那时候再出石碣谷取朔州,两军最后东西两路夹击广武城寨呢?”
杨重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对于这个问题他始终都有些疑惑,此时正好杨业自己提到了应州,所以他也就顺势问了出来。
“兵贵神速,辽军此时尚未在石碣谷外设备,除了萧乾不知兵以外,未尝就没有我军进兵迅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原因在,若是慢慢地等到太原那边的大军上来,消息走漏之后难说辽军不会在这里设防了。不过我军战力自非辽军可以拮抗,即使没有应州方向的策应,即使一时拿不下朔州城,在山北坚持十日还是很轻松的……我相信王使君能够及时安排好对我军的接济。”
说到麾下儿郎们的战斗力,杨业自有一股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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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六章 闻风转进
“报!上万周军突然出现在州城西南十八里的狼牙村,撒往南面的远探拦子马在与周军斥候队的冲突中伤损严重,不得不撤回城内,敌军动向不明!”
朔州城的节度使府衙内,辽国顺义军的远拦子军主萧极瑰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向留守朔州主理帅府事务的节度使掌书记赵阔高声汇报紧急军情。虽然他也算是经历过一些阵仗了,参与过平定西北部族叛乱的战争,但是和传闻中强大的歼灭过北院大王麾下数万铁骑的周军作战,那还是第一回,因而心中难免有些忐忑,汇报起相关军情来就不禁有些气息短促,浑不似雄踞草原的契丹兵那份傲劲。.
是的,萧极瑰只是有些心中忐忑而已,却不是害怕了,敌军再怎么强大,契丹健儿都是不会怕的,只不过现在节度使萧斡里已经率领顺义军的主力骑兵去了云州大同府,留守朔州城的主要是两千完全不可靠的汉儿军,再加上两三百的契丹衙内军和一两百的远拦子,要么是作战意志非常可疑,要么就是兵力非常微弱,这就不能不让萧极瑰感到十分的不安,更何况眼下主持朔州军政的也是一个汉儿。
这个叫作赵阔的节度使掌书记固然得到了节度使萧斡里的全面信任,却很难给萧极瑰等契丹基层军官以信心,在他们看来,这个汉儿给节帅出出主意弄点坏水是可以的,但是想要独当一面统帅一路人马与敌征战则明显缺乏能力和资历。
不过这种话萧极瑰却是不敢当着萧斡里的面说。
好在那个叫皇甫继勋的汉儿还算军中一把好手。武艺、军略都不比契丹健儿差,而且据说有相当丰富的对周军作战经验,有他作为节度副使亲领两千人驻守广武城寨堵住周军的北上必经之路,那广武城寨据说修得非常坚固。周军没那么容易攻下来的。而只要广武城寨不失守,周军应该就没有办法继续北进,那么朔州城到底是谁在留守却不是那么关键了。
万万没有想到,广武城寨那边还是一片平静,出白草口的周军两天来只能躲在营寨里面用火炮轰击一下城池,却连蚁附登城的战法都还没有做出来,另一支周军居然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狼牙村了!
萧极瑰尽管心里面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都知道自己在这份军情面前开始慌张了……
广武城寨并没有失守。而周军却出现在距离朔州城仅有十八里的狼牙村,这支周军显然是翻山而来。不过周军怎么来的尚在其次,最核心的问题则是朔州城应该怎么守!“上万周军”其实只是他个人的估计,因为那些远拦子尽和周军的斥候队冲突去了。根本就没机会打探清楚对方的兵力,也没有打探到对方的具体动向,只是萧极瑰本人根据远拦子回报的周军斥候队的规模才推测出敌军人数应该上万了。
面对上万规模的中原军队,如果是嗣圣皇帝时候的契丹儿郎,那还是有心气与敌一战的。毕竟翻山而来的周军肯定是以步军为主,而朔州城内即便是汉儿军都不会缺少马匹,骑兵与步卒野战,打不过还是可以跑的嘛。至不济也可以躲进朔州城等待聚集在云州的大军向南反击。
然而自从高平一战见识了周军的强悍之后,契丹儿郎对中原军队居然就是屡战屡败。从争夺幽州时的连续战败崩溃一直发展到救援北汉时的一战倾覆,所有见识、听闻过相关战况的人莫不心旌摇荡。对周军已经生出了一丝恐惧。
到了现在,即便是最精锐的皮室军都不敢说以两千骑兵去挑战上万周军吧?萧极瑰就更不敢想象两千汉儿军在上万周军面前能够做些什么了,尤其这两千汉儿军的统帅还是一个只会躲在密室里面动动嘴的汉儿!
咣当一声,一副粗瓷的茶盏从案几上落到地面摔了个粉碎,随后传出带着颤音的回应:“什么?!周军出现在狼牙村?距离州城仅有十八里了?兵力竟然有上万之众?我军的远探拦子马还打不过他们的斥候队?这可如何是好……”
萧极瑰闻言就是心中一叹……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汉儿掌书记,别看在节度使面前出谋划策的时候神乎其神的,听说潜入周境煽动叛乱的时候也颇有胆略,被周人抓获之后似乎还甚为不屈,真到了两军对阵的时候就委实上不了台面了……
打仗,还是得看契丹健儿,汉儿根本就是不可靠的!节帅怎么会把朔州城防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了他呢?
“正是如此!掌书记所料不差,上万周军距离朔州城已经不到半日路程了,虽然远拦子无法判断其动向,不过我以为这支周军就是冲着朔州城来的,掌书记身负节帅重托,还请速作决断!”
尽管心中对这个赵阔很不服气,但是节帅临走之时的吩咐却不能不听从,萧极瑰自认自己可以指挥得动由契丹兵组成的衙内军和远拦子,然而在缺乏授权的情况下却多半指挥不动那些汉儿军,更不要说征发城中的居民了——那些居民大半都是顺义军这些年渡河掳掠而来的党项生口,对于是做夏州党项的牧奴还是做契丹的牧奴倒是没有什么挑剔的,不过征发他们总还是要节度使府的具体政令。
所以再怎么不情愿,萧极瑰还是得要提请赵阔针对最新军情作出相关决定来。
“上万周军……只有不到半日路程……”赵阔心中有些仓皇,有些茫然,说话时的颤音怎么都压抑不住,“他们还能有什么动向?当然是来攻打朔州城的!我又不懂得作战,不懂得守城,靠着手里这两千汉军可怎么守得住啊……就算是这支周军的目标在广武城寨,我军也没有能力出城去阻止他们啊!”
赵阔呢喃着把自己的思绪都说了出口,伸手打算去收捡落到地上打碎了的茶盏,转而又想要换一副茶盏喝水,不过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结果最终也没有伸出去,就只好紧紧地抓住了案几的边缘,强自镇定着自己。
“广武城寨没有能够挡住周军……他们一定是翻山过来的,狼牙村……狼牙村……州城的南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们一定是翻越了翠峰山,一路沿着灰河从石碣谷那里出来的!这些年光顾着封堵道路通畅的勾注塞古道,专心修了座广武城寨用于阻挡周军可能的进兵,却没有防备那些只能通行小队商旅的山间小径,现在可就要糟糕了……”
赵阔不愧是在朔州这里待了许多年,而且是在节度使府衙担任顾问之类的职责,对于当地的水文地理倒是了解得还算清楚,只是根据这样模糊的军情就已经推测出这支周军的来路了。
然而仅仅推测出周军的来路,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自己手头只有两千汉儿军,别说是出城去挑战乃至击败这支周军了,即使守城恐怕都守不住几天的。如果朔州城和马邑县城都顶不住这上万周军的话,那么原本是固若金汤的广武城寨就必然会面临内外夹击,城破简直是指日可待,更多的周军就会从勾注塞古道蜂拥而出,特别是那些难以通过小径翻山的马军和火炮都能够由此北上,周军的军资粮草也可以通过勾注塞古道得到保障,那时候云州的西南面招讨司主力能不能顶住周军都会是一个疑问。
想到这样的前景,曾经在大周侦谍司的各种刑具面前视死如归的赵阔,此时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赵阔心里面很清楚,自己在那种绝境下能够视死如归,是因为没有退路的情况下破罐子破摔,是因为自觉挑起周、辽两国大战并且最终实现报仇有望,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了……
周、辽两国之间的大战确实如愿挑起了,然而现在看来周军的优势是如此明显,辽军避战畏战的心理也是那么清清楚楚,赵阔隐隐地意识到,这样发展下去可不是实现自己报仇的心愿,倒是像在帮助周国向北开疆拓土。
更要命的是,首当其冲面对周军刀锋的偏偏就是自己!萧斡里和他麾下的契丹军主力早早地就躲到云州去了!如今看来,辽主和南院大王恐怕是早就打定了主意放弃自己这些人了……
在没有退路的时候面对必死的命运,赵阔或许还能像上一次那样视死如归,但是在重获生机之后再一次面临生死考验,而且还是有足够退路的情况下,赵阔却是承受不住了。
…………
“萧军主,掌书记跑了!”
萧极瑰被赵阔打发去集结衙内军和远拦子准备应敌,才把几个主要队长、军主召集过来,话还没有说上几句,也没有等到掌书记代表的帅府军令,却等来了这么一个噩耗,他当时就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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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七章 既下朔州向寰州
灰河岸边绿草茵茵,上万大军没有张起帐篷安营扎寨,而只是三五成群地架起火铳坐地稍息,也没有伙夫支起锅灶供应热食,众人都就着打来的河水吞咽随身携带的干粮,几个马夫则带着官长的坐骑去了河滨饮水,顺便再嚼一嚼新鲜的青草。
就在大军身后不远处,一个规模颇大的村庄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正是阳光下炊烟袅袅的时候,本该有不少村民会到灰河边提桶打水,此时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全村几乎都选择了关门闭户,甚至有几家的炊烟还忽然中断了。
急行军了半天的时间,这支兵锋直指朔州的周军选择在狼牙村边的灰河畔歇息,辽军的远拦子已经和本军的斥候队发生过接触,朔州城守军此时显然已经知道了本军的存在,所以杨业反而放松了心情,不再催促麾下向朔州城疾进。
直接趁着敌军无备而袭夺城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当然,就算是辽军的远拦子没有发现本军的行踪,这种行动也是基本上不要奢想的,在两军交战时期,城门楼上就不可能没有瞭望警戒。
不过既然本军的行动已经被敌军发现,朔州城肯定会迅速地进入防御状态,再继续不歇气地奔袭却是殊无必要了,所以杨业还是适时地命令全军在此稍作休整。不过也就是稍事休整而已,此地距离朔州城尚有十八里路,以接战阵势前行少说也要半天的时间。显然并不适合长期安营扎寨,休整好了还是要赶到朔州城下去驻扎的。
至于狼牙村村民们对本军的恐慌戒备,杨业倒是见得多了,尽管本军军纪严明。并不会像那些百姓揣测的那般胡作非为,杨业却仍然很理解他们,对他们的举动不以为忤。
等到大周彻底收复了云州、朔州、应州等地之后,相信儿郎们有大把的时间向这些村民证明何谓王师。
麾下军士们都在歇息进食,杨业却没有真正地休息下来,饮了一口葫芦中的河水,咽了两口干粮,杨业盯着铺开在地面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从这里过河。再走十多里就是朔州城,城中守军应该不超过数千,灰河在此河床甚浅,而且仲夏时节河水不凉。军士们打湿了双腿走个半天也就会干了,因而完全可以徒涉,无需专门架桥,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应该很顺利。
一旦拿下了朔州城,下一个目标就是东北四十里之外的马邑县。也就是当年被割让出去的寰州,从朔州城到马邑县城更是一路坦途,大军只要沿着灰河向下游走就是了,城中守军不会超过两千。如果能够拿下朔州城,那就更能拿下马邑县城。
只要把这两个地方拿下了。那个梗在勾注塞古道北口咽喉上的广武城寨差不多就是瓮中之鳖了,即使条石夯土墙不好炸。其西、北两面的城门总是弱点,即使城寨暂时攻不破,被隔绝了退路的守军总是会心生绝望的。
等到广武城寨被拔除,勾注塞古道恢复通畅,西山道巡检那边再从东面侧击应州,恒山、雁门山北麓的这片平原河谷就算是拿下了,之后就可以在河东驻军的支持下后顾无忧地进军云州。
根据枢密院的作战计划,此次伐辽以东西两路向北挺进,中路的幽州北面行营则会依据两翼的进展情况决定行止,说不得自己能够在这一战当中夺得头筹。
…………
“契丹的远拦子听辽人吹得山响,俺看也不咋样嘛虽然和俺们的斥候队杀得血腥,最终输了的还不是他们!别说来不及刺探我军的军情了,就连尸首都没办法抢回去,合该让斥候队取了首功。”
杨业这样的主官当然没有悠闲,在众人歇息的时候还得操心后续军略,他麾下的大头兵们却不需要去挂怀这么多事情,吃饱喝足了之后,坐在草地上就开谝了,斥候队方才在狼牙村这里小胜一仗自然成了他们最新的谈资。
“嗯,斥候队的骑术或许还比不上契丹的远拦子,骑射之术或许也不如,不过俺们的斥候队手里边都是转轮手铳,那可是寻常步军指挥使以上将校才能装备的,射程和杀伤力强过了辽军的骑弓不说,开头那六铳的射速也不比骑弓差了,斥候队人手两支,那就是接连的十二轮铳击,契丹的远拦子虽强,能够连续速射十二箭的人怕也不多,打不过斥候队太寻常了!”
自家兵精粮足肯定是最值得炫耀的事情,手里边的兵器比敌军的杀伤力更大、射程更远而且还打得更快,这当然是战场上活命机会更大的保障,这个老卒虽然比较的只是自家斥候队与辽军远拦子的兵器区别,想的却多半是自己手中的那杆火铳。
“嘿嘿,是咧!契丹人总以为草原骑战是他们的专长,却不知这回吃了个闷亏,还没近身就被俺们射了个七零八落,近身战狼牙棒再凶悍又有啥用?从此以后他们不光是见着了俺们步军要避战,就是碰上了俺们的马军也要逃吧!”
这人的关注重点则在斥候队、远拦子同属于骑兵这一点上,尽管两者应该算两军各自最优秀的骑兵,而且战法与大队的骑兵也不会一样,但是总能从侧面提供一点参考不是?想必此次伐辽需要远征朔漠,辽人善骑的传言给他造成的困扰是不小的,斥候队的这一番战绩无疑让他信心倍增。
“不过……斥候队终究是没能将契丹的远拦子全部留下来,现在朔州城的守军一定已经得信了,知道我军奔袭的消息,接下来恐怕就要辛苦攻城了……攻城可不比野外阵战,我军的火器再怎么犀利,那厚厚的城墙还是不太好啃的。”
这人却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攻城战而忧心,毕竟忻州、代州等地城墙的高厚坚固是他们都看得到的,朔州城想来不会比那些城池差了太多,以他们在军中的见闻,攻城战基本上是最困难和伤亡最大的,因为自己的装备优良而在野战方面鼓起来的信心,一当想到攻城战的时候就有些萎了。
“咳担心个甚呢!这种事情自有大帅思虑,俺们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真要打起来的时候既能顾着自家的性命,又不会因为退缩而挨了军法,那可不算很容易……再说了,听说大帅可是军中宿将,当年伪汉主就万般倚重的,圣上对他的归诚也是高兴得很,后来又在武学进修了好久,打起仗来应该不会犯错的,可是你们看见了没?自打斥候队和辽军的远拦子冲突之后,大帅反倒是叫停了大军疾进,让俺们在河边歇息半个时辰,这明摆着是不怕朔州守军听到消息以后死守城池啊,一定是大帅有什么好办法!”
这位的信心则是建立在杨业的军事声望上面的。
…………
休整中的大军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战况的时候,从北面奔回一骑,虽然没有激起多少扬尘,战马急骤的步点却是吸引了全军的注意力,尤其是骑手不经减速地直接冲入河中,趟起漫天的水花涉过灰河直奔中军,更是让全军四下哗然。
“是斥候队的儿郎!”
“一定是朔州城那边有啥紧急军情了。”
“看样子俺们不得继续歇息下去了……”
急骤的马蹄声同样惊醒了正在对着地图思索的杨业,他抬起头了看向来人,登时就是眉头一掀眼睛一亮,别人或许还没有看清楚,双目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的杨业可是看到了,来人尽管是奋力策马奔驰,脸上却不见丝毫焦急之色,反倒是隐现激动兴奋之意。
“报!辽国顺义军节度使萧乾早已率领主力骑军退居云州,留守朔州城的仅有两千汉军和数百契丹兵,现在朔州守将赵阔已经窜匿无踪,守军陷入了一片混乱,契丹兵已经弃城而逃,汉军和当地百姓已经大开四门遣使向我军投诚!”
十八里路还不至于让人跑得喘不过气来,一路狂奔的坐骑也只是汗水淋漓地打着响鼻,骑手更是只有微微的喘息,一句话说得还是相当的连贯,把其中蕴含的信息完整充分地传达给了中军的所有将士。
“好!很好!非常好!”杨业闻言大喜,右手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就请忻州张指挥使率本指挥的忻州兵分出去向北接收朔州城,全军即刻转向东行,争取在明日午间抵达马邑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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