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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武平军就不一样了。
自唐国灭马楚以来,湖湘之地经过了好几年的战乱纷争,先是朗州的土兵在十指挥的策动下力拒南唐李璟的“下金陵”之诏,共推朗州牙将刘言为留后,驱逐了南唐的潭州(今湖南省长沙市)守将边镐,几乎尽复马氏故土,随后奉表于周;接着就是刘言的部将十指挥之首王逵袭杀刘言自立;最后王逵的部将潘叔嗣又袭杀了王逵,迎十指挥当中的周行逢入朗州为帅。
一直到显德三年周行逢入主朗州,湖湘之地才又一次迎来和平岁月。七年以来,周行逢尽心为治,依法以行赏罚,辟署官属严而无私,湖湘之地终于复治,人口得以恢复,仓廪充实。而且原先与周行逢共同起兵的十指挥先后横死,除了他之外也就只剩下来张文表一个人,这张文表又出为衡州(今湖南省衡阳市)刺史,并不能控制到朗州的军力,所以张文表对武平军政权交接的影响是完全无法和陈洪进等人对清源军的影响相提并论的。
真正能够影响武平军权力格局的,也就是目前汇聚于府衙之中的这些亲信将吏,他们都是周行逢主政以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军中、府中的根基都不算深,而且相互之间又缺乏联盟,所以他们终究还是要听周行逢的,即使那只是他的遗言,即使周行逢的儿子周保权才只有十一岁。
武平军节度使府的正寝,里里外外全都是人,家丁仆妇们轻手轻脚地忙里忙外,一路走来都在小心翼翼地避让,唯恐招惹了哪位贵官的不痛快。
房间外面都是一些随从小官,虽然他们并不曾拿正眼瞧过忙碌中的家丁仆妇一下,但是也不敢堵在门口妨碍进出,即使他们其实是很想探听房中的动静的。房间里面除了偶尔传出几声啜泣,并没有其他的响动,屋外众人一边对着门口探头探脑,一边四处张望,其中个别人有心和旁边的人交流一二,最后却还是不敢出声。
房间里面,六个人围着床榻或坐或立,床榻上一个面如金纸的中年壮汉拥着锦被半坐半卧,却正是武平军节度使周行逢。
一个垂髫小儿伏在榻前低声啜泣,时不时地抬起泪眼望向榻上的周行逢,目光中满是哀戚,浑不似寻常那些无知的少年郎。在这个垂髫小儿的身后,一个相貌颇为丑陋的妇人扶着他的双肩,淡淡地看向周行逢,神色间倒是刚毅多过了悲戚。
周行逢静静地看着垂髫小儿,听着他的啜泣声,心中全是不舍。当垂髫小儿的泪眼向他望过来的时候,周行逢的心中更是一痛,勉力伸手抚了抚小儿头顶,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乱世当中,豪杰也难保自家子侄一生平安,眼看自己将要撒手人寰,这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就不得不早早地走上了风口浪尖。这完全就不由他自己作主,作为割据一方的节度使之子,那是根本无法退避的,百十年来这片土地上的无数事实都在说明着一个道理,这时候他就是想做寻常百姓家也不可得,只有迎难而上接替自己的位置才是坦途。
自己可以不给女婿唐德官做,只授其庄田和耕牛农具,让他回乡垦田自谋生路,却无法这么对待儿子周保权,因为儿子身上必然承继自己的恩怨祸福,那是逃不了的。唐德无才,不能胜任禄位,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自己的女儿可以平安地过完一生。
倒是这个结发之妻,都已经回到乡下田庄好几年了,一直都不肯回府舍居住,要不是如今这样的生离死别,怕是她还不会再踏入节度使府一步。
当初是因为她劝谏自己不要用法太严以致失去人心,而自己斥责她妇人无知,这才一时闹崩了吧……结果她自此离府归村墅视田园,就再也不回府来了,偶尔进朗州城,却是一年两次带着僮仆交税来的。
夫人心中有气,周行逢早就全不计较了;夫人亲自交税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周行逢一直铭记在心,她还记得周行逢做里正的时候代人输税以免人被楚国税吏挞伐,强调节度使家应该主动交税以作表率,周行逢也没有忘记自己本是农家子,所以听政以后就减俸减税。
只是刘言、王逵的那些旧将卒多骄横,如果周行逢不用严法治之,楚地又怎么能够恢复生机?而且不是用严法清除了十指挥幸存者当中的那几个跋扈骄横之徒,碰上今日的状况,以后少了周行逢坐镇,周家又岂有幸理?夫人说周行逢诛杀太过,常恐一旦有变,住在村墅易为逃匿,不过就是笑话罢了。
现在好了,实际掌握朗州军政的就是面前的这四个人,他们的忠心是可以信赖的,有他们来辅佐周保权,周行逢就应该可以瞑目了。唯一可虑的是张文表,不过他早就交卸了亲军指挥使之职,如今远在衡州,而且手下兵力有限,应该不会搞出太大的乱子来。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九章 周行逢托孤
第二十九章 周行逢托孤
“保权吾儿,抬起头来!”
虽然已经病得没有什么力气了,周行逢的这一声呼喝因为声量不够高都算不上是呼喝,但是从这微弱的话音当中仍然透出一种内在的气势来,在房间里的一片安静肃穆当中,这一声却也显得是相当的有力。
周保权条件反射般地扬起了头,伸出右手擦了擦双眼,只是定定地看向了周行逢。毕竟是朝廷亲授的武平军节度副使,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周保权并不似寻常的孩童那么无助,心中的哀戚却也没有使他彻底乱了阵脚。
周行逢又勉力转了一下头,注目着并排站在榻前的四个人,慢慢地开声说道:“李书记,你我相知多年,自从你担任我武平军掌书记以来,军府之政一皆取决,我从来就没有疑过你。今后这个孺子可就要托付于你了……”
站在四人右首的那个中年文士慌忙抢前一步:“节帅何出此言!武平军治下刚刚安定数年,节帅春秋正盛,现在只不过是偶染小恙,怎可说这样的丧气话!武平军的百姓还要仰赖节帅……”
说着说着,这个姓李的武平军掌书记却是渐渐地说不下去了,尽管周行逢如今还是不过半百的年纪,又是一向身体健旺的军汉,可是眼下都病成了这副样子,任谁见了都是没法再自欺欺人的。
李观象,桂州临桂(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人,在乱世当中学的那些经史几乎就无用武之地,虽然文辞便给却也是无处可以售卖,早年可以说是碌碌无为难保首领。直到投军马楚以后遇到了周行逢,李观象的人生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起色,之后随着周行逢的官阶步步高升,李观象也是水涨船高,终于做到了武平军掌书记,虽然比不上武平军节度判官徐仲雅那文吏领袖的高位,得周行逢的信重却是要远过之的。
看现在周行逢的架势,摆明了是要临终托孤,被唤入内寝的文吏只有一个,却不是徐仲雅而是他李观象,这也正是说明了周行逢真正信任器重的是谁。徐仲雅是马氏的旧僚,当年的天策府学士,无论是学识还是声望都是李观象比不上的,周行逢能够对李观象信任有加,把军府事都委托给他处理,除了他是跟着周行逢起步的,亲厚远超过了徐仲雅之外,他的生活清苦自励和不与湖南士人结党这两条无疑也是其中重要的因素。
有着知遇之恩的主公英雄迟暮的样子,终是让李观象哽咽难言。
看着面前陷入伤怀的李观象,周行逢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李观象才学不及徐仲雅,而且在军府中一向忌才怙宠,排摈当地士人,他都是知道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越发地信任李观象。如今眼看自己就要离世,辅佐自己这个幼子的职责就只能交给他了,只希望他能够当得起自己的这份重托,驾驭得住府中的一干文吏,可以给周保权善加出谋划策,保住自己的这点血脉。
“保权吾儿,李书记习经史知掌故,明于决断,所以在为父任上,李书记就已经一决军府之政了。为父去后,朝廷自会命你接任武平军节度使,你在接位之后须得善待李书记,军府之中但有疑难事,定要问过了他才做决断。”
周行逢强打起精神来,招呼周保权对李观象行过师礼,这才细细地叮嘱起周保权来。周保权在这时候早就已经止住了啜泣,面对父帅的嘱咐只是频频地点头,也不知道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孩童面对长辈说话的一般反应,倒是李观象闻言又在心中大大地感激了一通。
对文吏嘱托完了,周行逢又转向了房间里的另外三个军将:“我从起陇亩而为团丁,到积功升至指挥使,前后才不过是数年的时间。当时与我一起升任指挥使的总共有十个人,数年间几乎遭军难诛死殆尽,到如今就只剩下来我和衡州刺史张文表了……”
说到这里,周行逢停顿了一下,稍稍喘了一口气,三员军将却是笔挺地站着,仍然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张文表这人颇能隐忍,自卸去亲卫指挥使之职而归衡州治所以后,岁时馈献甚厚,一直谨事于我,让我始终无由收之。但是我知道此人心中多有不轨,常怏怏于不得任武平军行军司马之职,心中多有怨愤,只是因为以前有我在,他才一直不敢有所妄动。等到我死之后,张文表必叛,诸公当善佐吾儿,并以杨师璠领兵讨之,使无失土宇。”
三人听了连忙一齐点头称是,或许是因为张文表的跋扈行径已经人所共知,而且在军中的资历也是放在那的,对于周行逢的“张文表必叛”之语,三个人却是一点也不惊讶。而且对于周行逢把届时领兵平叛的重责交给杨师璠,其余二人与杨师璠自己都是心中早有所料,闻言却是均无异议。
杨师璠不仅是周行逢的同乡,还是周行逢的姻亲,两个人算是连襟,关系是非常近的,杨师璠此时又正担任着武平军的亲卫指挥使一职,接替的就是张文表原先的职位,在任上颇有劳绩。无论是从关系亲厚还是从军职来看,杨师璠确实是领兵平叛的首选将领,至于武平军衙内指挥使张从富和副指挥使汪端,自然是要承担起护卫衙署的职责了。
不过周行逢还没有说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周行逢在这个时候倒是头脑分外的清晰,交代起后事来是前所未有的全面细致,方才的那一番话,显然并没有穷尽可能的事态发展,周行逢还要做一些补充。
“若是张文表的叛军实在势大,以致杨师璠出兵平叛不利,你就不必再勉强求战了。在那种情况下,你一定要及时回兵朗州,与张从富、汪端婴城自守,然后向朝廷求援。宁举族归朝,无使吾儿陷于虎口!”
周行逢此言一出,包括李观象在内的四个人是齐齐地心中一震——节帅这是把最悲观的状况都考虑到了啊……真要是向朝廷求援了,等朝廷大军一到,平复张文表的叛乱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武平军从此也就彻底内属了,众人的富贵倒是不愁,周家却是只能在东京城里做一个寻常富户了。
当然,比起被张文表攻下朗州从而玉石俱焚的前景,周家这最后的退路还算是好的,至少像这样主动归阙,即使被因为形势所迫吧,朝廷也是不会太亏待周保权的,阖族的性命得保是一定的不说,无权无势的富贵也是可期的。
李观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了周行逢的这句话,自己承担的这份重担无疑是轻了许多。
说实话,对于在周行逢死后张文表可能叛乱,李观象也是有所判断的,而对于朗州军能否平复这场可能的叛乱,他却是心中无数。
届时应该怎么办?和诸将一起誓死抵抗,殉了周行逢的知遇之恩?李观象肯定是不情愿的;向张文表降顺,自己固然可以保全性命,甚至连地位富贵都可以保住,周家则是灭族无疑,李观象却是做不出来;向北面的邻居南平求援?如果武平军自身无法平叛,南平的军队却是不见得就能胜了,即便南平的军队能够平叛,武平军恐怕也会被南平给吞掉,这样的前景还不如归朝呢。
现在有了周行逢的这一番话,再做出归顺朝廷的选择就不必承担骂名,心理负担无疑是轻了许多,大家最后的退路也就有了,李观象对未来开始乐观起来。
杨师璠等人闻言也是各有心思,不过当着周行逢的面自然人人应诺,节帅这么信重自己,托孤这种事情自己有份,当然得尽心报答了。
显德九年九月二十七,郎州大都督、武平军节度使、制置武安静江等州军事兼侍中周行逢病故于府中,享年四十六岁。其子武平军节度副使周保权于柩前袭父位,自为武平军节度留后,书奏京师。
显德九年十月十一,武平军奏到东京。
周行逢的死讯,几乎是和瀛州团练使张藏英的讣闻前后脚报到郭炜面前,却是让郭炜的精神一振:“嗯?周行逢在这个时候死了?我记得好像……”
张藏英的死并不在郭炜的记忆当中,因为那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瀛州在当前更不是边境重镇,小小变故影响不了大局。郭炜倒是有意趁此机会把瀛州降为刺史州,而这种事情交给枢密院和中书处理即可,郭炜提出一下改变建制的意思就行了,具体的实施和瀛州刺史或者知州的任命,却也不必事事躬亲。
不过周行逢的讣闻却是惊醒了郭炜尘封已久的记忆,似乎……在曾经的历史上,这就是一个重大的机会啊,可以说是从此开启了宋朝统一南方的序幕,那么现在有条件有能力复制这段“历史”么?
因为瀛州团练使张藏英和武平军节度使周行逢亡故,郭炜辍朝三日。显德九年十月十四,郭炜颁诏追封周行逢为汝南郡王;起复周保权为检校太尉、朗州大都督、武平军节度使;魏县令王祜拜监察御史,移知瀛州;秘书郎、直史馆梁周翰出为魏县令。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十章 衡州军乱
第三十章 衡州军乱
衡州,刺史府衙,萧瑟的寒风吹过街面,让整个城市都显得寂静无比,唯独从府衙之中传出来一个粗豪的嗓门,震得墙头的枯草都不能和着寒风摆动。
“哼!我和周行逢是朗州武陵同乡,同样是微贱投军,同样是刀口上舔血立下的功名,他的本事大些、诡诈多些,做到了节度使也就罢了,可是当初共同起兵的十个指挥使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的时候,他做着武平军节度使、朗州大都督,却不愿意把行军司马给我!”
周行逢的讣闻早就传到了衡州,与此同时也传来了周保权继任武平军节度留后的消息,这个人却还是在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不过或许是这种抱怨已经算日常程序了,府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开腔劝阻,门口的卫兵也是毫无异色,只把这连串的抱怨当作了净街的寒风处理。
“没有让我做行军司马也就算了,他周行逢能耐大,兵多,把个行军司马给了廖简那厮,我认!好赖我也是衡州刺史。可是现在这又算什么?周保权……一个还没有束发的小儿,就连口边的奶水都还没有干,居然就要接任武平军节度使了?我们十指挥打头的王逵死了的时候,接任节度使的可是同列的周行逢!让我侍奉周行逢也就算了,如今还要对一个黄口小儿北面而拜?”
抱怨的话语还是从这个人的嘴里面喷薄而出,若是落到秩序井然的太平年月,这些话就是忤逆了,被身边人告一个谋叛是很容易的。不过这时候藩镇割据乃是百余年以来的常态,正如朗州的军将眼中只有周行逢而没有朝廷一样,衡州的这些军将眼中就只有这个不断地发着抱怨的衡州刺史张文表。
朗州的军将可以遵照周行逢的遗命奉周保权为留后,上奏朝廷并且等待朝廷追认周保权为节度使,都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衡州的军将则是奉张文表为主,不管是朝廷还是朗州,都管不到他们,所以对张文表这些不逊的话语,他们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其实,张文表第一段抱怨的话,衡州的军将都已经听了有好几年,如今听着这些话耳朵都可以生出茧子来了。就是第二段话比较新鲜一点,不过在周行逢的讣闻和周保权继位的消息同时传到衡州以后,大家也已经听了有十几遍了,因为几乎每天张文表在府衙召集众人的时候,都会要这么抱怨一遍的。
大家只管听着张文表在那里大声地抱怨,却是不好去接嘴——这已经是衡州府衙的日常任务了,虽然衡州的军将确实不把朗州放在眼里,但是在这个时候凑趣的话还是有煽动反乱之嫌,一旦朗州那边听到风声怪罪下来,张文表是不会有事的,接嘴的人可就保不准了。
要是放在前几天,大家也就是日常性地听着张文表在那里抱怨一通,然后一起安排好一天的事情,实际上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过今天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
“大帅,朗州那边派了六个指挥的兵丁,去永州(今湖南省永州市)更戍,昨晚刚刚进了衡阳城……”
永州在衡州的南边,毗邻桂阳监(今湖南省桂阳县),当年马楚内乱并且被南唐所灭,南汉趁此机会越过南岭占据了原属马楚的桂阳监和郴州(今湖南省郴州市)、连州(今广东省连州市),从刘言一直到周行逢,武平军驱逐了当地的南唐守将,几乎尽复马氏故土,却都没有能收复南汉抢占的这几个地方,于是永州就成为了武平军面对南汉的防御第一线。
更戍,也就是戍卒换防,永州既然是防御南汉的第一线,戍卒肯定要足够,但是又不能让他们长期待在一个地方以致尾大不掉,于是定期更戍就成为必然。现在朗州新丧,周保权刚刚继任,正是人心不定的时候,及时安排更戍确实可以防患于未然,只可惜他们按照制度防了永州,却没有好好防备一下周行逢临终时候特别关注的张文表。
向张文表做出如此汇报的衡州军将,可以说是在尽一个守将的本分,也可以说是居心叵测。只是从他汇报的用语来看,却只能说他在尽职而已——有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打自家的辖境路过,将此情况向上司汇报,那是必然而且应该的吧,他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测也就只能靠自由心证了,看的是他和张文表是否心照不宣。
“嗯……更戍么?六个指挥……”
张文表双手扶案轻声的嘀咕着,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和方才大声抱怨的形象迥然不同。
听张文表的那些抱怨话就知道,他对周行逢或许只是怨怼,还不敢说是有什么反心的,但是要说他对继位的周保权都没有动什么心思,那就是相当的不恰当了。只是张文表的心里面一直有所顾忌,毕竟衡州的军队明显要比朗州加上潭州的少许多,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起兵他讨不到好处。
现在听到这个情报,张文表的心思不由得活络了起来……
六个指挥三千人,那就是没有最高军官在,六个指挥使之间肯定是谁都不会服谁的,如果自己出面,不管是位分还是衡州本身的军力,都足以镇住那些指挥使,说不得这股兵力就可以完全为自己所用了。有了这三千戍卒,再加上衡州自身的兵力,不敢说多过了朗州加潭州的守军,单独对上一州还是有优势的。
这三千戍卒是被派去永州更戍的,那战斗力显然是不会差了,比起一般的州郡兵肯定要强一些,再加上衡州的守军,有自己的指挥,知潭州留后的行军司马廖简应该是没有能力对抗的。
等到击败了廖简,自己就可以兼有衡州与潭州的军力民力,再要对付那个缩在朗州的黄口小儿,还不是轻轻松松?到那时候朝廷还不是会像当初追认刘言、王逵、周行逢一样的追认自己为武平军节度使?
不过……那廖简要是出城与自己对战,当然是最好的,可要是他一心龟缩在潭州城里面,那却该怎么办?如果急切之下一时拿不下潭州,朗州那边反应过来派出援军,可就不太好办了啊……周保权这个黄口小儿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朗州的兵力还是很不少的,而且底下也还有几个能打的军将,自己顿兵坚城之下可未必能够收拾得了啊。
难!
面对这个人生中的重大机遇,张文表犯了难,出手吧,怕一时不顺难以善后;不出手吧,看着这样的好机会从眼前滑过,实在是不甘心。
一如当初在犹犹豫豫之中交卸了武平军亲军指挥使之职,跑来衡州当一个刺史,张文表就在犹豫煎熬中度过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开衙的时候,他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的,只因为这一夜的辗转难眠。
不过每逢风起云涌之际,总是会有勇于出头投机的人,现在当然也有人出头来帮张文表解除烦恼。
“大帅,卑职往常睡觉只喜欢打呼噜,却从来不会做梦的,昨夜却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在睡觉的时候做梦了!还是梦见的大帅……唉……也不知道这是主的什么吉凶,莫不是大帅念着卑职,打算提拔一下?”
小校李吉莞的声音把张文表从恍惚中唤醒,让他精神一振:“嗯?你做梦不是梦见哪家的小娘子,却是梦见了本帅,你在梦中见到了什么?”
见大帅真的重视起自己的话来,李吉莞立刻兴致勃勃地献宝:“就是啊,梦见娇滴的小娘子,还可以让卑职在梦中快活一下,结果却是梦见了威严的大帅,把卑职都吓得腿肚子打颤,就连在梦里面还要守军规……不过昨晚卑职梦中的大帅可威严神武了,还有一条龙从大帅的领子下面蹿上了半空呢……”
小校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力,让张文表的双目骤然发亮:“你梦见的竟然是本帅和龙的关系,这就是天命啊!”
显德九年十月,武平军节度留后周保权遣兵代永州戍卒,路出衡阳,衡州刺史张文表驱之以袭潭州。张文表军伪缟素,若将奔丧武陵者,过潭州,时行军司马廖简知留后,素轻文表,不为之备。方宴饮,外报文表兵至,简殊不以介意,谓四座曰:“此黄口小儿,至则成擒,何足患也?”饮啖如故。俄而文表率众径入府中,简醉不能执弓弩,但按膝叱之,文表遂害简及坐客十余人。
张文表率军入潭州,杀知潭州留后廖简,取其印绶,自称权留后事,具表东京以闻,且将引兵攻朗州,欲尽灭周氏。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一章 筹谋南征
第一章 筹谋南征
显德九年的天寿节,群臣百姓都很欢乐,都过得相当不错。自从皇帝北伐取得幽蓟以后,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动过刀兵了,大家都享受到了一种太平气氛,而且从年初开始的旱情也已经宣告结束,自七八月以来天气就逐渐转为正常,一直到十一月中旬都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只要这样的好天气能够持续,来年的夏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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