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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王朴对这个计划显然是信心十足的,看样子他在军咨部那边没有少投入心血,因此对侦谍司的情报和运筹司的计划内容都是了如指掌,此刻说起话来从容不迫,显见得对这个方案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而且我军未必需要去强攻南平。南平以前一直夹在诸方势力之间左右逢源,如今江南暗弱,蜀国也龟缩不出,面对朝廷大军,南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凭恃,我军以大山压卵之势南下,南平土崩瓦解可待!而且荆南军近三万人虽然难抗我军威势,异日我军向武平军用兵,却说不定能有一两万人可以为我所用。”
检校太傅、枢密使吴廷祚显然也很乐观,而且他的话多半是很有依据的,要不然王朴也不会在他说完之后就点头附和。
范质眼看着廷议的议题已经从“应不应该出兵南征”转移到了“如何出兵”,忍不住就要开口把话题给拉回来,尤其是看到郭炜一直默不作声地任由他们争论,更是让他有了继续争辩下去的动力。
只是就在范质打算说话之前,他又扫视了一遍殿中诸人,终于还是把快要冲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枢密院的官员就不提了,除开两个枢密使之外,军咨部尚书张铎和侍郎陈思让,还有宣徽南院使、度支部尚书兼将作部李崇矩显然也是一体的;就是在政事堂,次相王著摆明了是在和自己作对,另一个次相王溥和着稀泥,其实态度上也已经倒向了对面;判三司张崇训没有参与争论,只是提供了一些事务性的意见,不过这些意见很明显也是支持对方的;而看看禁军那几个军司首脑难掩的兴奋,很明显,禁军是想打仗的,尤其是去捏南边的软柿子。
范质悄悄地叹了一口气,独木难支,而且又不是什么攸关国本的大事,这次就算了……
“高保勖新亡,高继冲幼弱,江陵已经是四分五裂之国,今出师湖南,假道荆渚,因而下之,实在是万全之策,朕意已决。”
眼见殿中群臣再无异议,郭炜最后定下了调子。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四章 雪后出巡
第四章 雪后出巡
十二月的东京已经是一片隆冬景象,几天来的连绵大雪给整座城市裹上了一层银装,就连汴河都已经封冻,往日繁忙的漕运因此暂告止歇,码头上的帮佣都各自回到了家中等着过年,东京的街市也因此寂静了许多。
在这样的隆冬天气里,市民百姓大多窝在家里猫冬,偶尔出门也就是扫扫自家的门前雪而已,至于屋顶、院墙上的积雪,他们却都是懒得去理会,就任由融雪在屋檐上垂下一条条冰溜子,在朝阳的映衬下倒是分外的好看。
不过东京的几条御道却是始终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开封府派差可是从来不敢忽略了这些要害,御道上面积了一晚上的雪,每天清晨就有人去清扫干净,整个白天更是有专人值守,务使御道上不会积雪结冰。
这一天雪后初晴,东京城内的许多富户贵人都抢着备车出城,要趁着这难得的晴日到城郊去好好地赏玩一番。这么多人不约而同地涌上街面,登时就把雪天里面杳无人迹的各条街道给塞得满满的,好在开封府还算尽责,街道上的积雪倒是都已经被清除了,还不至于因为车辙反复碾压而成为一滩烂泥,以致影响观瞻。
城区的主要街道都被打扫干净,各条御道上那就更是整洁了,城内熙熙攘攘的车流也不敢蹭上御道去,尤其突显出御道的特殊来。
卯时正刻,从宣德门涌出来一行人马,紧紧地簇拥着天子辂车,显见得是皇帝也耐不住连日大雪封城的寂寞,现在要赶着晴日去郊外田猎了。
说起来东京百姓并不会少见到皇帝,这个年轻的官家只要人在京城的日子,向来都不是躲在宫里深居简出的,除了亲征和郊祭之外,官家倒是也经常出城田猎、校阅,尤其是南郊的玉津园更是官家田猎和赐宴常去的场所。不过官家平常出门也不会去通知百姓,而定下日子的亲征与郊祭又不适合进行围观,一般的富户贵人一年里面还是难得看到一次官家的,今天赶上了这趟热闹,虽然还不敢拥上前去大肆围观,却也是纷纷停下了车马,驻足远远地围观天子一行。
不过出乎这些东京百姓的想象,从宫中出来的这彪人马并没有沿着东京中轴的南北御道向南去玉津园,而是一出宣德门即折向西行,沿着东西走向的御道匆匆赶往乾明门方向。
“咦?官家不是去玉津园田猎,却是奔梁门去了。这冰天雪地的,西郊有个甚看头啊……西郊新凿的金明池在春夏时倒是好看得紧,以前春闱之后官家赐宴新科进士都在玉津园的,去年就改到金明池畔的琼林苑了,开春的时候金明池还许士庶百姓游玩,其间教习水战、龙舟竞标和水上百戏,诸般玩艺都煞是热闹,只是现在这时节金明池中还都结着冰吧?”
喜欢围观的人,自然也是喜欢议论的,反正天子行从都隔得远远的也听不到,而且话语中又没有什么不敬之辞,说话人倒是百无禁忌,此时议论着官家的去向,提到了东京西郊新开凿的金明池,口中就禁不住连声赞叹,啧声中仿佛又回到了春日里金明池开池的时候。
“你又知道个甚?尽是记着金明池的热闹,可忘记了要去金明池,走的应该是郑门,可不是现在官家要去的梁门。从郑门经御道出新郑门,通往郑州的官道南边就是琼林苑,北面就是金明池;从梁门过去,走御道出外城的万胜门,那是去万胜镇(今河南中牟东北)的方向,要去金明池还得转向南面过了汴河才行。”
既然都是围观众,发起议论自然就会出现对手,要么是和前面说话的人形成共鸣,要么就是和前面说话的人进行争辩。这回挑头发话的人欠了点常识,马上就有人出面踩他刷优越感来了。
不过听着这熟稔的语气,出行也是在一起的,两个人多半是朋友,第一个说话的人被刷了优越感却也没有生气,只是自顾着摸了摸头,恍然大悟道:“也是哦!要过汴河明显是走州桥更好嘛,外城的几座桥就比州桥差了好多,更别提城外的野桥了。官家这不是去金明池,西郊哪里还有甚好去处?莫不是要驾幸万胜镇?”
第二个人的优越感是越来越浓了:“嘁……俺就说你无知吧……这寻常无事的,官家去万胜镇做甚。西郊是没有玉津园那样的园林可供田猎,除了金明池是没有甚好去处,不过禁军这些日子可都在西郊操演呢,谁说官家出城就是田猎游玩的?看这些年的行事,当今官家可是这样的么?”
“你不提俺还真是忘了!啧,这一年禁军虽然没有出征,却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就连农夫都要躲起来的难熬日子,禁军却要曝露在荒天野地里滚打,也真是难为了这些汉子。这么说官家是去西郊校阅禁军的?这大冬天的,就是放晴了也冷得紧,官家也恁辛苦了。”
第一个人想象了一下西郊那敞开了灌西北风的平野景象,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周围的市民都是趁着晴日赶往东南郊游玩,要顶着风去东京的西面、北面,那还真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是啊,禁军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也是当今官家亲征幽蓟回来以后才有的规矩,想是契丹胡虏有够凶残,所以才要这样打熬禁军吧……不过也是,禁军领着这么多薪俸,平日里饭食管饱,肉食也是常有,不好好操练怎么对得起国帑。”
“你说的也不全对,别尽是编排俺无知了,俺可是知道的……这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可不光是为了打熬禁军,让他们消食的。前些年的淮南之战听说过没?据说禁军过了淮水,还没有到大江边上就受不住热了,那还是在初夏时节!这要是官家发兵过江,赶上一年半载没有打完仗,到了盛暑的时候,禁军还不得在江南热坏啰?夏练三伏啊,说不定就是为了以后进军江南咧……”
“你说的倒也有理,那禁军冬练三九莫不是为了……”
“没错!还记得开运末年虏酋进京不?寒冬腊月到的东京,那些契丹兵还是在野外扎帐篷,就算是大白天进城来掳掠一番,到了夜里还是要出城宿在帐篷里。刚一开春,虏酋就因为怕热而北返,结果路上就热死在了栾城的杀胡林,可见得契丹人有多怕热,从这里也可见得契丹人住的地方会有多冷。禁军要是不禁冻,想要犁庭扫穴彻底打垮契丹可不容易,这冬练三九多半就是官家为了以后的北伐着想。”
“哦,想不到兄台昧于眼前东京城的布局,却明见于万里啊……呵。”
“那是……去!俺不就是一时不小心弄错了万胜门和金明池嘛,值当你在这里笑个没完了。”
围观众的议论声自然是传不到郭炜的耳朵里的,就连他身边的殿直和打头的殿前东西班都虞候楚白也听不到这些杂七杂八的议论,他们只管着一心赶路,到西郊去校阅在那里操练了一个多月的禁军。
武平军节度使周保权的乞师表章到了京师,经过郭炜召集群臣廷议,朝廷终于决定以此为由出兵湖南,并且以援兵假道于南平,然后趁着南平新丧将其拿下,最终一举而定荆湖。
大政方针虽然是定下来了,朝廷和藩镇之间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终究要被揭去,不过在此之前改做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对南平,郭炜还是要尽力慰抚,这样届时用兵的阻力也会小一些,所以他派出了御厨使李光睿和内染院副使康延泽,给故检校太尉、荆南节度使高保勖赠侍中并赙祭,制授高继冲为检校太保、江陵尹、荆南军节度使。
对武平军,无论是朗州的周保权还是作乱占据潭州的张文表,郭炜都是一视同仁地派出中使宣谕。当然,因为周保权是合法的武平军节度使,朝廷还是给予了他安全保证——朝廷的援兵一定会来的,在此之前如果出现紧急情况,朝廷也会着令南平出兵救援。对张文表,郭炜也没有打算在一开始就撕破脸面,在大军到达潭州之前,如果能够不动干戈地搞定张文表,那自然是最好的,所以派往潭州的中使携带的诏书是要张文表赴阙。
不过一切举措能够奏效的基础都是建立在实实在在的军力之上的,在廷议敲定了出兵以后,山南东道周边各州自然是奉旨筹备南征的军资和民夫,并且抽调兵力准备南征,枢密院也在拟定南征的领军将领,这些事情都要花点时间去做,想要这里廷议一做出决定那边就开拔?大周可没有空降十五军。
郭炜则是要到西郊去看一看正在日常操练的禁军诸部,一方面斟酌一下应该选哪一部分禁军参与南征,同时经常去军中转一转也更好保持对禁军的掌控。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五章 阅兵西郊
第五章 阅兵西郊
东京城的西郊,在外城的城墙以西是一片旷野,因为连年的征战早已成为无主之地,很久以前就被划入了皇庄。当年郭威在放免皇庄土地的时候,因为这一片旷野已经被抛荒了多年,其间并无佃户耕作,实在是分无可分,也没有分下去的价值,就把它给留了下来。
随着郭荣大举兴建东京外城,并且大力疏浚东京周围的河道,这片旷野又成为了建筑垃圾与河泥的填埋场,加上离得外城的城墙又很近,再要重新开垦耕作多有不便,这块地方也就一直这么废弃着。不过清理城池街道的下脚与从汴水河底挖出来的河泥倒是肥沃得很,这些杂物臭烘烘胡乱地堆在这片旷野之中,几年过去臭气基本上是散尽了,杂树野草却在其上长得非常茂盛,因而也成了狐兔鸟兽的乐园。
在这样一个隆冬季节,丰茂的野草早已经枯黄,各色杂树灌木也凋零得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桠,春夏时节活跃的鸟兽更是藏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几天的大雪一下,野地里就像是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只是隐约可以看出其间的地势起伏。
驻扎在京师的禁军就是选择了这么一处地点搞起了冬练三九,当然,夏练三伏差不多也是集中在这里的,除了在演习水战的时候会去一下金明池。
旷野的东面,东京外城的西城墙巍然耸立,万胜门正对着中间。
在这片旷野的南面,汴水自西向东引黄河之水从西水门流入东京,过了汴水再往南,就是新近开凿的金明池。
在这片旷野的西、北两面,则是金水河在平原间逶迤而过。
金水河的上游即京水,京水发源于郑州西南荥阳黄堆山,源头是山泉,本来是位于汴水之南,绝没有跑到汴水之北的道理。只是右领军卫上将军陈承昭在受命疏浚五丈渠的时候,因为五丈渠的水源不足,这才专门开凿了一条金水河,自京水引水过中牟,河渠以西南至东北的走向抵达东京西面以后,在汴水上方架设了一个透水槽,使经过金水河流入的山泉水可以顺着透水槽跨过汴水。
金水河跨越汴水之后,就在这片旷野的西面斜斜地绕了一个弯,然后在旷野的西北方向折而向东,最终入城汇于五丈渠。
禁军的练兵场就是东京外城的西面城墙和汴水、金水河圈起来的这么一片旷野,在这里有河流沟渠,也有高墙城壕,旷野之中有乱石土堆构成的山包,也有宽广的平地,正是一处演兵的好地方。
为求操练足够逼真,除了在临时扎营的平地周围,禁军甚至都没有对这片旷野进行过任何的清理,营地里面固然是十分的平整干净,出了营地没多远则还是一片雪地,而且有几处操练频繁的地方已经被踩得污七八糟了。
迎着初升的朝阳,营地中的各部禁军全都被拉了出来,在野地里排成整齐的队列,面朝东京城的方向静静地等候,只因为今天皇帝要来亲自校阅禁军。
“听说了吗?好像朝廷又要对哪里开仗了,官家今日来校阅俺们,除了看看在三九天里练兵的成效,也是为了挑选将要出征的部伍,也不知道到时候俺能不能被选中,再去前方搏几分功劳。”
“咋的了,你在显德八年跟着官家北伐幽州,就没有捡着啥功劳?哪里要到现在又急吼地想去搏功名。”
皇帝的车驾还没有到,禁军的队列虽然排得整齐肃穆,却也禁不住其间的窃窃私语,只要底下人不是在大声喧哗搅乱了行伍,指挥使们也不好厉声叱责。
“嘿,自打北伐幽州以后,俺们都有一年多没有动过刀兵了,俺的手可又开始痒痒了。再说了,在幽州的那一战里面,高粱河一仗的功劳是最丰厚的,可是那些功劳全都归了殿前军和锦衣卫亲军,俺们侍卫亲军负责的是攻城,结果幽州又是契丹守将主动献城的,功劳分不到俺们多少,大家伙都没有得到多少升赏。”
“你还说呢……别不知足了,你好歹也出征了好多次,淮南、幽州都有你的份,从一个应募的小卒到一个都头,升得可不算差!咱倒好,打过了高平以后,就是围了一下太原,再有第一次征淮南,后面就全是在东京留守了,高平之战后升的副都头,现在也不过是个都头。”
“也是哦,先前的官家和现在的官家亲征的时候,都是把你们留下来守东京,这几年真没用捞着啥仗来打,就是留守东京也算了苦劳,可还是比不得在前线用刀枪搏下的功劳升赏快。不过谁让柴骑帅和袁步帅最得官家信任呢,留守东京不用他们用谁?你们一直跟着这两位大帅,前途不会比俺们差的,眼下是要升赏得慢一些,可总会有补回来的时候。”
“谁知道哇……听说这回是要去南边,好像是去救朗州的什么人。据说是朗州那边的藩镇发生了内乱,当地的节度使自己已经摆不平了,这才不得不向朝廷求了援兵,如果朝廷真的要开仗,多半就是去那了。”
“你消息蛮灵通的嘛,是不是动了心思,想要去战场上搏功名了?”
“战场上搏来的功名,比起用苦劳和年资换来的升迁要光彩得多,升得还更快,谁不想啊!可惜这事不是咱想一想就能成的……”
这位说到这里就满是苦恼,一时住了口,只是皱起个眉头,踮着脚向万胜门的方向巴望,自己能不能随军出征,还得要看官家的意思啊,官家的意思则要看上司们能不能争到这个出兵的名额啊。
当然,这位还有一句心里话不便说出口——去南边打仗,还不是打最难啃的江南,又只是去平息当地藩镇的内乱,那可比和契丹军打仗要轻松得多了,死伤的危险无疑是要低得多的,可是功劳却不会相差得太多,这要自己傻了才不想呢。
郭炜的辂车在殿直马队的簇拥下刚一出万胜门,旷野中等候已久的禁军行列立时就在一阵骚动之后转为端严肃静,三个军司的主要将领赶忙纷纷上前迎驾。
在众将的迎候当中,郭炜信步下得车来,也没有专门换上甲胄戎装,只是穿着常服就上了马,然后在殿前东西班都虞候楚白和三军将领的陪侍下趋步上前巡视军旅。
虽然是个雪后的大晴天,而且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分了,西郊的旷野中却仍然是寒风习习,郭炜在常服下面衬着厚厚的棉衣都能够感觉得到一丝寒意,不过面前的禁军儿郎们却都是精神抖擞的,在寒风中仍然脖子梗梗着挺胸凸肚,一点都没有瑟缩的样子。
嗯,军士们头顶上那闪着寒光的铁盔在雪地的背景下映出一片清辉,还有他们手中握着的那黑黝黝的铳杆,以及长枪手身前那闪亮的枪尖,处处都证明了军器监没有一点偷工减料,禁军的武器装备确实非常的齐整。
至于从军士们头盔下面露出来的棉垫,还有裹在他们铁甲外面的棉衣大氅,更是说明了郭炜这几年推广棉花种植和加工的心血并没有白费,军士们在这样的天气里面可以不用瑟缩颤抖,却不是光靠着精神在强撑的。
从他们现在的精神面貌可以看得出来,冬练三九的训练效果确实是很不错的,只要禁军的伙食和衣装都能够跟得上,这样的操练就还要继续坚持下去,而且应该在今后形成定制。
郭炜骑着马在军前缓缓行进,从前面几排军士的脸上,明显地可以看出他们心中那份激动兴奋之情。嗯?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亲自来检阅,他们应该不至于就激动成这个样子的啊,好像这些军士的眼中都带着某种期盼似的……难道说,小道消息也可以传得这么快的?
郭炜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番身边众将,果然,一个个都是兴奋、期盼而又互相别着苗头的样子,气氛可不是以往各部进行操练对战的时候那么简单。以前在操练中搞对战演练,虽然其中有胜负之争,但是毕竟还没有用到真刀实枪的,这些将领们都不至于如此兴奋和暗中较劲,结果现在只是郭炜来检阅一下就成这个样子了,显然只可能是为了南征的名额之争。
因为种种原因的限制,这次禁军的出兵数量将会非常有限,其总数大概就不会超过一万人马。对于这一点,三个军司的主要将领都已经知道了,而南面的敌军都是些软柿子,他们大概也是心中有数的,面对这种军功的大仓库,获取的机会又很少,这也就难怪他们和部下都是既表现踊跃又不方便启齿了。
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样平衡才好呢?郭炜的目光又一次从身边众将的脸上扫过,心中默默地思忖着。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六章 正月兴师
第六章 正月兴师
显德九年就在这样晴雪相间的天气里不经意地过去了,远在湖南那边发生的战乱对东京似乎就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朝廷有关武平军内乱的处置,百姓们多数是不知道的,对于大周治下的百姓来说,显德九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和平安乐的一年——除了上半年的旱灾有点煞风景之外。
即便是对大周群臣来说,武平军的内乱也是小事一桩,就是算上出兵湖南假道南平并且一举平定荆湖的决策,这次的军事动员的规模其实也不会很大。自大周建政以来,平定兖州慕容彦超叛乱、高平之战和随后的太原围城、征蜀取秦凤、伐唐取淮南、北伐取三关、北伐取幽蓟……有哪一次的规模不比这一次大?这一战也就是可以和北汉与大周之间经常性的摩擦比一比了。
更何况,北汉与大周之间的摩擦并不是全部由大周主导,而这次南征的主动权完全就把握在朝廷手里。武平军内部的打生打死,其实朝廷是不怎么挂怀的,所谓的救援周保权只是个出兵的借口罢了,因此出兵的缓急并不是取决于朗州与潭州之间的战况,而是取决于东京和山南东道这边的准备情况。
正是基于以上的因素,虽然郭炜和群臣已经在廷议上作出了战略决定,但是枢密院并没有匆匆发兵。山南东道周边各州奉旨筹备南征的军资和民夫、抽调兵力集结和枢密院拟定具体作战方案和领军人选,这些都要花费时间且不说,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既然事情并不是很紧急,那么总得让大家都安心地在家里面好好地过个年吧?
就是郭炜本人,虽然他比群臣看到的未来要更多一些,也要更清晰一些,但是他因此就更不操切了。统一全国的序幕即将由这一次南征而拉开,那这第一仗就得打好了,要打得漂亮利索,自然是准备得越充分越好,在不赶时间的时候要让军士们除夕夜都在行军征途上度过,于心不忍呐!
于是在郭炜于东京西郊大阅三军之后,各部禁军就纷纷回营,一心一意地休整放假去了,政事堂的宰相尚书们也搁下了繁重的公务,唯有枢密院还在暗暗地忙碌着。
当然,右领军卫上将军陈承昭和他的女婿左神武统军王仁表还是按惯例忙碌起来——自从他们被俘虏和征调到大周,因为擅治水利的专长而被任用以来,一到了冬季农闲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忙碌的时刻。显德九年上半年的旱情充分地说明了河北、京东各地水利设施的失修已经到了何等严重的地步,那些灌渠、河堤的修缮都要立刻着手,而且要持之以恒,不趁着当前河北各地不需要支持大的军事行动征发民夫,却又更待何时?
“军咨部已经详细地拟定了南征方略,具体的计划和各种临机应变都考虑得尽量周详,臣等以为这些计划可以称得上万无一失,只要派遣中才以上将领率军南征,就应该不会误事。”
刚刚做完团拜,哦,也就是正旦那天的崇元殿朝贺,还没有歇得两天,郭炜就在滋德殿召集大臣计议,枢密使王朴、吴廷祚和军咨部尚书张铎、侍郎陈思让,加上宣徽南院使、度支部尚书兼将作部李崇矩,还有宣徽北院使判三司张崇训,枢密院的主要官员都集中到了这里,正在向郭炜汇报枢密院关于南征事宜的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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