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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原属侍卫亲军的马军一个个都是轻装,既没有穿着骑兵冲阵的重铠,也没有携带惯常使用的马槊,身上只是套着仅能够护住胸背的轻甲,身侧挂着一柄腰刀,在马鞍的侧边悬挂着的皮囊中还有几支已经装好了弹药的手铳。
原属几个地方州郡的马军同样是身着轻甲悬挂腰刀,背后则是挎着骑弓,每个人都只携带了一个胡录的箭矢,额定装备的马槊固然是留了下来,就连往常始终都会随身携带的步弓都留在了营地。
这些军士们在月光的辉映下静悄悄地结束停当,虽然并没有人衔枚,阖营之内却居然没有发出一声喧哗和兵甲碰撞声,就连马夫们从营中牵马出来也没有让马儿发出一声嘶鸣,甚至连响鼻都不曾打——当然,马儿都已经被缚上了笼套,即便是想叫都发不出声响来的,而且马儿的四蹄也都裹着厚布,蹄铁砸地的声响因此而小了许多,就算是疾驰起来声音应该也不会太过轰动。
在营门口驻马守候的,赫然正是提前离席的李崇矩、柴贵等人,湖南道行营马步军都监李崇矩,湖南道前军马军都指挥使柴贵,侍卫亲军龙捷左厢第四军都指挥使杜汉徽,湖南道前军马军都监张勋,东上阁门使丁德裕,如京使赵延勋,内染院副使康延泽……从全军的都监到马军的主帅,还有马军的各级军官与监军使臣,再加上丁德裕这个负责与南平方面联络的使者,还有刚刚从南平回返适合做大军前导的康延泽,所有的重要人物全部到齐。
“吾再重申一遍,本次马军倍道兼程赶往江陵,沿途不得私议,不得使坐骑嘶鸣,不得纵马跃出行列。前路遭遇意外情况逐级面陈,不可大声喧哗,掉队者即留在原地等候都部署的大军,不得擅自追赶前队。入江陵城有不由路及擅入民舍者,斩!”
等到马军全部集结完毕,李崇矩立即催马上前,用低沉的嗓音再次强调了一下奔袭的目标和军纪。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声波传得也不远,就连面前这数千轻骑都未必能够人人听得清楚,远处的中军大帐更是难闻声息。
不过李崇矩却并不忧虑这支轻骑听不到他的命令,因为各级指挥使、军使自然会把他的命令逐级传达下去,而且相同的命令早就在入夜之前传达过一遍了,这一次他只是还不够放心,所以赶在临行之前进行三令五申而已。
随着李崇矩训话结束,康延泽一马当先地出了营寨大门,数千轻骑在指挥使和军使们的低声呼喝中依次鱼贯而出,一时骤起的蹄声让盯在门口的李崇矩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转头看向中军大帐的方向。
紧紧跟在李崇矩身边的丁德裕连忙低声厉喝:“噤声!不得喧哗!控住坐骑,不得奔跃!”
闷闷的仿佛远处天边传来的一阵滚雷也似的声音,让已经喝得酣醉的高保寅微微一怔:“打雷了?黑天半夜的怎么会这样打雷?”
“高书记,咱二人再来干了这一盏!”
楚白举着酒盏醉醺醺地凑了上来,把高保寅脑海中冒出来的这一丝疑惑给彻底地轰到了天边去,本来端坐在一旁的何继筠此时却也是十分凑趣,转眼间三个人就喝作了一处。
“这半夜里怎么轰隆隆的?听着倒像是雷声。春雷炸过,万物复苏,地里面的虫子都要醒了,农夫们该去耙地了……不对……这一阵雷闷闷的,却怎么打得地面都有些震动了?几案和上面的酒盏看着也有些晃……我这是喝得太醉了吧……”
对这一阵响动感到迷惑的不光是高保寅,只是梁延嗣醉得更凶,此刻正搭着王继勋的肩头摇头晃脑的,盯着几案的影子看了半晌,最后还是趴了上去,睡着了。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二章 兵抵荆州
第十二章 兵抵荆州
晨曦唤醒了沉睡中的江陵城,伴着朝阳出城的是自凌晨起即穿行于街巷的肥料车,城池诸门就此开启,候在城外等着赶早入城的乡民们各自担着柴禾、推着小车次第进城谋营生,随着城中渐渐地热闹起来,市民们也逐渐爬起床来,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生业。
荆南节度使府衙内,高继冲和诸僚早早地聚在了一起。比起前几天的忐忑不安来,今天众人的神情就轻松了许多,一个个都是仪态悠闲地坐着,就像是闲居拉家常。昨日荆门军那边的快马已经报来了平安,高继冲派去犒劳王师的高保寅和梁延嗣两人颇受王师礼遇,据信王师在接受南平的补给之后将很快前往潭州,高、梁二人今日一早就会从荆门军启程回江陵。
“我就说以吾家侍奉朝廷的恭谨,朝廷必无谋我之意嘛……那湖南道行营马步军都监李崇矩也算是天子潜邸之臣,对待叔父和梁牙校还不是十分有礼?据说朝廷的南征主帅慕容延钊有病在身,却仍然要在晚间宴请我那两个使者,可见朝廷不曾疑我……”
高继冲的这一番话,有一半是真的相信了高保寅和梁延嗣的汇报,另有一半却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这些话既是说给身边的臣僚听的,也是为了说服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过得心中安定。
“是啊,幸好主公不曾听信李景威的胡言,这才能够和朝廷相安无事。据掌书记和梁牙校所言,王师不仅精强,而且兵势甚众,行军扎营也是极有方略,我荆南军实在难以撄其兵锋。设若主公依了李景威之谋,在荆门军设伏以撼王师,只怕是要所谋不成反遭其祸,李景威与三千士卒顷刻覆没当是题中应有之义,南平恐怕也会转瞬即覆,那时候主公在百口莫辩之余,即便是欲求一富家翁也不可得啊!”
孙光宪也是心情大好,虽然日前他在劝说高继冲的时候考虑到了最坏的情形,主张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主动纳土归顺,以求南平全境的安宁和高家富贵无忧,但是像现在这样可以免除被兼并的命运当然是最好了。看来自己和梁延嗣的主张确实是万全之策,无论进退都不会有太糟糕的后果,要是依了李景威那个莽夫的话来办,现在大家就得忙着四散逃命或者缩在江陵城中困兽犹斗了吧?
“是啊,真的是万幸呢……”
在孙光宪和李景威发生争执的时候始终一言不发的高保绅,此刻也难得地发出了一声感叹,话虽然很短,其中却尽透着一股庆幸。
孙仲文、郑景玫和王昭济、萧仁楷等人没有说话,不过高继冲仍然看得出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高家真没有白养他们这么多年,虽然他们并不敢去拮抗王师,却也还是忠诚于自己的,王师借道之举能够获得现在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是好事啊。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众人都还在这里感叹庆幸呢,慌慌张张地从外面闯进来的一员小校却打破了府衙内的和谐气氛。
“报!节帅,北面尘头大起,似有大军朝江陵城疾驰而来,离城不过数十里……”
这员小校多半是从北门城楼直奔府衙来的,对于紧急军情门卫也不会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不带歇气地跑到这里,说话的时候连气都还没有喘匀,不过训练倒是相当有素,只是短短的一段话,就把看到的所有情况都交代清楚了。
“什么!”
高继冲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目圆睁地直瞪着那员小校,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全然退了个干净,转瞬间已经是一脸的惨白,随即又化成了满脸的土色。
“叔父和梁牙校不是今日早间才会从荆门军启程返回么?怎么现在就到了?不对……他们也没有带多少士卒,怎么会在一路上激起漫天尘土?这也不对……他们回江陵根本就无需疾驰赶路啊!就算是人多也激不起数十里以外可见的尘头来……”
高继冲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凉,双手还止不住地颤抖,口中哆哆嗦嗦地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说出来的话却又是相当的有条理,显见得他的资质还是不错的,所受的教育也很好,即使在张皇失措之中也还能够依照常识自动地进行分析判断。
“来的莫不是朝廷的大军?这却应该如何是好……”
孙光宪听着高继冲那断断续续的分析,再到脑子里面那么一转,顷刻间也是明白了过来,当下脸色也是一下子刷白。
现在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高保寅和梁延嗣前去荆门军犒师,只是调了辎重营的百来个士兵赶牛运酒,粮草用的都是荆门军那边的库藏,人马并没有带出去没有多少,回程也完全不用赶路,如果来的是他们的话,那既不可能让北面尘头大起,更不可能会是现在——按照昨日两人传回来的消息,他们最早也是在今日早上离开荆门军,一般行军回城怎么也得是在傍晚了。
那么如今北面距离江陵城仅有数十里,而且还因为疾驰而来激起了一路漫天烟尘的大军,就只可能是王师了……
王师瞒过了南平这边派去犒师的使者,彻夜行军奔着江陵城而来,究竟为的是什么,岂不是昭然若揭?
现在还能怎么办?闭城抗拒?那真的是彻底的没有准备,是既没有精神准备,又没有物质准备。
在心理上,高继冲以下虽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不过这两手准备都不涉及军事抵抗——一个是抱着侥幸心理期待朝廷无意图谋南平,目前看来这个期望是破灭了;另一个就是抱着万一的心理,准备好了束手就擒的,而且还是自己主动送上去。
至于物质上的准备么……后勤辎重都拿去犒劳王师了,唯一主战的李景威被支去率水军南下,剩下的人就根本没有决心抵抗王师,士卒们也都还在军营里面歇着呢,短时间内就别想拉上城头,而数十里外正向江陵城疾驰而来的王师,那可是旦夕可到的。
几个人惨白着脸面面相觑了一阵,一时间都是无语。最后倒是高继冲想得开,惊魂初定就发了话:“事情既然已经至此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诸卿这就随我出城去郊迎王师吧,想我高家如此谨守藩臣本分,天子应该会善待于我的。”
在江陵通往荆门军的官道上,数千轻骑整整奔驰了一夜,此时队形已经微见散乱,不过就眼前这样的队形,在这个时代里仍然可以称得上是部伍严整,因为各种原因落在大队后面的骑手一旦看不到前边的队伍,果然就遵令待在了原地等候而不是胡乱寻路。
李崇矩和丁德裕二人在亲卫的护持下当先而行,柴贵以下官佐则都分散在了队伍之中进行约束,不过大队之中却看不到康延泽的身影。
天色已经大亮了,官道上本来还有不少商队往来,此刻却都被遮天蔽日的大军给惊得慌乱走避,许多车马竟然一下子冲进了官道两边的沟渠,有的甚至陷进路边的水田里边去了。
官道两边是渐趋宽广的田地,沿途的树木渐渐稀少,田野分外开阔,一路的地形地貌在明显地向这支骑兵示意着,江陵城就在他们前面不远。
一骑自南边奔来,马上的骑手却正是康延泽。
“都监,荆南节度使高继冲出城郊迎,此刻正在城北十五里处迎候大军,我军前队斥候也在那里待命。”
康延泽驱马奔到李崇矩身侧,一边拨马转身随着骑队南行,一边向李崇矩报告。
“哦!高继冲居然懂得出迎而不是拒命么?如此甚好……你就在头前带路,等到会合前队斥候以后,再继续向江陵城内查探!”
数千轻骑又向南奔驰了一段路,就看见前面路旁的凉亭中人影瞳瞳,总有那么十来个人在里面候着,凉亭边上的草地上则是十几个僮仆在那里歇马。
“检校太保、江陵尹、荆南军节度使高继冲携幕从恭迎王师……”
李崇矩等人早早地开始勒马,压着整个骑队慢慢地停了下来,而李崇矩一行恰好就在凉亭边上驻足。还没有等李崇矩下得马来,高继冲就已经带着属下出了凉亭,面对骑队大纛深深一揖。
李崇矩也不下马,就坐在马鞍上淡淡地扫视了一遍身前的这一拨人。
嗯,还算镇定,人群正中这个年方弱冠的贵介公子应该就是高继冲了,脸上还难掩其心中的一丝忐忑,话音中也还带着一丝颤抖,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管是这个高继冲,还是他身边的那些僚佐,惊慌是有一些的,不安也是正常的,脸上隐现的颓丧同样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的确看不出来另外还有什么阴谋作伪的情形——当然,李崇矩也不怕这个。
李崇矩在马上就是一揖:“本官甲胄在身,不便下马行礼,还请荆帅原宥则个。此次王师赴潭州平乱,军务紧急,我就不和荆帅多礼了,就此别过,待回师的时候再与荆帅叙话。贵部掌书记和牙校正陪同大帅随大军南来,稍后即到,请荆帅仍然在此等候。”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三章 玉津园宴射
第十三章 玉津园宴射
显德十年的二月十八,东京南郊的玉津园,郭炜正与守太尉、魏王、大名尹、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宴射于此。
符彦卿是在二月初三回京述职的,当时郭炜在广政殿接见了他,并且赐袭衣、玉带以示优容。只是那时候郭炜正操心着南线的军事行动,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游玩宴饮,虽然符彦卿的身份有些特别,郭炜也还没有太过特殊对待,只是特许他入宫见过了女儿和外孙。
到了二月十七,南平的客将王昭济、萧仁楷到达东京奉表纳土,以三州十七县共十四万二千三百户来归朝廷,郭炜对南线的军事行动总算是放下了担心——在南平这里没有出现意外,一切都按着预案的布置如期完成,南平未能组织起有效抵抗,也不可能和武平军联合起来对抗朝廷了,那么这场战事就不会被拖进南国那漫长的雨季里面去。
和平地解决了南平问题,长江中游就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武平军方面失去了长江屏障,之后再要解决起来就会轻松许多。而且仅仅是占据了南平的地势,将来无论是对付上游的蜀国还是下游的南唐,都已经是游刃有余了。
正是因为对南线的军事行动基本放了心,郭炜才有心情轻松一下,又正好赶上春分,符彦卿也是难得回朝述职的,于是就有了这天的玉津园宴射。
玉津园外,殿前司东西班的卫士们状似悠闲地守着四周,以外松内紧的方式警戒着这座皇家园林,接任殿前东西班都虞候一职的刘廷翰一直在四处小心巡视。
刘廷翰就是东京本地人,开封府浚仪县的,对当地熟得很,他的父亲刘绍隐原先也是禁军的一个队长,后晋天福年间出戍魏博镇,死于范延光反乱。刘廷翰作为死于王事者的子弟自幼从军,早年隶属时任镇宁军节度使的郭荣帐下,之后以潜邸出身进入殿前司,累年积功升至散指挥第一直都知,郭炜在把楚白派去湖南道行营博取战功以后,就给刘廷翰升职了,让他来到自己身边做殿前东西班都虞候这个侍卫官。
玉津园内,欢声笑语之中时不时地冒出来几声铳响,这就是郭炜和武臣在玉津园宴射时的保留节目了——喝着酒,行着酒令,然后中间再穿插着比一比铳法。在火铳普及到各级武官之前,这个“射”其实指的是射箭,不过郭炜的射术可是一点都不精,他是绝不肯在射箭方面献丑的,所以只要有郭炜在场,所谓的“射”就会改成打铳了。
这一天的玉津园宴射,在场的人并不多,除了郭炜和符彦卿之外,就是符彦卿十八岁的三子供奉官符昭寿,还有郭炜的两个弟弟,十一岁的检校太尉、左卫上将军、郑王郭熙训和十岁的检校太傅、左骁卫上将军、曹王郭熙让。
符彦卿的长子符昭信早卒,二子符昭愿任天雄军衙内都指挥使没有随父回京,郭炜的另外两个弟弟郭熙谨和郭熙诲年纪太小,又不是两位符后的子息,也就没有来,再加上女眷不便出席,这么算下来,郭、符两家相关且在京的男丁就都在这里了,此刻玉津园的宴射已经是相当于一场家庭宴会。
一家人在玉津园谈笑风生,虽然因为此时尚处初春时节,林间草丛里面鸟兽都还没有长好,而万方进贡放养在这里的珍禽异兽又不便于射猎,众人放铳都是打的木靶子,却不妨碍几个热血少年和皇帝以及六十多岁的节度使老将一起议论南线战事。
这次不战而屈南平的军事行动进行得十分完美。根据郭炜的“预见”和各方面提供的情报,枢密院军咨部运筹司针对南平新丧的局面和南平主臣面对朝廷必然的犹疑不定,经过了周密的计划、细致的部署,以强大的军力作为后盾,通过湖南道行营的有效执行,终于将南平给完整地拿下来了。
和王昭济、萧仁楷一起抵京的是之前郭炜派往江陵的中使赵璲,前面两个人带来的是高继冲的降表,而赵璲带来的则是湖南道行营进取南平的详细报告。
从南平方面对王师借道的推搪到最终同意,从南平派人去荆门军迎候王师并犒师到李崇矩带着轻骑连夜奔袭江陵,一切行动都是按照作战预案在走,而且走得是相当的完美。
之后高继冲从江陵城仓促出迎李崇矩,作战预案对此也是有所判断的。
当然,既然是作战预案,肯定就不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对方的举措一切如己所愿上面,如果高继冲在缺乏准备的情况下居然敢于抵抗,湖南道行营也是有对应布置的。先期奔袭江陵的那数千轻骑当然不好用于攻城,不过却可以完成围城和威慑其他城池援军的任务,届时攻取江陵城就得等慕容延钊率领的步军主力抵达了。江陵城中的粮草辎重、守城器械固然极多,不过兵无战心又缺乏必要的军事准备,要攻下来也不过就是一天半天的事情,只能给湖南道行营添一些小麻烦。
而且事态的发展已经省去了这个不必要的麻烦。
高继冲亲自率领着江陵城的主要官员出城郊迎王师,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朝廷会这么不要脸,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忖无力抗拒王师,所以才用这种举动来表明心迹,以此争取朝廷给予其更好的待遇。总之,不管高继冲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举动确实是给了李崇矩以最大的方便。
李崇矩带着数千轻骑和高继冲等人相遇于道左,就连马都没有下,只是坐在马上揖让了一下,吩咐高继冲在原地等候慕容延钊,随即就率领部下继续南行。
十五里路的官道,对于轻装的骑兵来说只不过是转瞬即至,江陵城此时又完全没有防备,城门四开且不说,主要官员还都在城外,别说是组织守城抗拒王师了,就连关闭城门的命令都没有人来下。这样的一座江陵城,当然就像是脱光了美女,只能任由李崇矩他们进出啰。
李崇矩自然也不会客气,趁着南平的主要官员都在城外还没有回来的机会,江陵守军还在无所适从的时候,数千轻骑一拥而入。
还得说临出发之前李崇矩的三令五申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李崇矩本人在入城之后直接带着亲兵抢占了北门城楼,将那里的江陵守军轰回了兵营,然后分派各部占领各个衙门要点,扼守所有的兵营和交通冲要,控制住主要街巷,这期间没有发生一起夺路乱闯和擅入民宅的事件,整个过程兵不血刃市不易肆。
等到高继冲一行随着慕容延钊的大军回城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江陵全城早已经被周军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从此不再为高家所有。
面对既定的局面,高继冲也彻底想开了,果断地如孙光宪、梁延嗣等人之劝,当即求见慕容延钊,向他呈上了荆南军的所有牌节符印,正式将整个南平的政权和军队交由朝廷掌控,并且派出客将王昭济、萧仁楷二人携降表和南平全境三州十七县的户口图籍进京纳土。
和平解决南平问题的好处立刻就显现了出来,荆南军为数三万,没有给湖南道行营造成丝毫的损伤,从襄州出来的四万人马这时候还是四万。而荆南军也是没有一点损耗地归了湖南道行营调遣,除开必须留守南平维护地方的兵力和保障后勤的兵力之外,大可以抽调近两万人辅助周军作战,其战力固然是比不上周军,却也聊胜于无。
李崇矩随后便兵分两路,调发万余荆南军与湖南道行营的陆路部队合编,日夜兼程直趋朗州,其余的荆南军水军归入湖南道前军战棹都指挥使楚白所部,沿江而下直取岳州(今湖南省岳阳市)。
要说南线这次军事行动至今的遗憾,那就是荆南军兵马副使李景威在得知高继冲纳土的时候自尽,原先受命作为前驱的荆南军三千水军停在沙头(今湖北省荆州市沙市区)止步不前,最后只好将其重新编入荆南军水军,派遣荆南军衙内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延嗣前去指挥,以配合周军作战。
“那李景威忒也狂妄,竟然以为能够设伏对付慕容襄帅,并以此和朝廷抗衡,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襄帅是征战多年的宿将了,哪里会中这种小伎俩?而且朝廷大军以泰山压卵之势南下,即便是先锋略有小挫,区区荆南军又岂能抗衡?”
郭炜和符彦卿说起李景威这事,对他的那个设伏荆门的“奇谋妙计”也只是稍微地提了一句,两人就笑笑作罢,符昭寿年轻气盛,作为供奉官出征的第一仗就是随驾北伐,却哪里看得起李景威这个无名小卒,当下就大发议论。
“扼吭而死耶……”郭熙让注意到的却是关于李景威自杀的细节,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在咽喉那里比划了几下,然后吐了吐舌头:“这一扼将下去,人就会没了气力,却哪里能够把自己给扼死?”
郭炜闻言就是一乐,这小孩子想事情还真是不拘一格,真别说,这的确是一个关键问题,以自己两世的阅历,只听说过挂在床架上自缢而死的,确实没有听说过自己掐死自己的。
“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满怀着对李景威死法的敬佩,郭炜差点就把这句广告词给诌了出来,幸好他的自控能力还算是不错,心知这么干可就太装了,还是换一个比较正常且合乎身份的说法吧。
“这真的是一个忠臣啊……朕要厚恤其家!”郭炜满怀悲天悯人地叹道。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四章 武平军拒命
第十四章 武平军拒命
郭炜在玉津园中与符彦卿等人悠然自得地宴饮试射的时候,南国的朗州却已经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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