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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嘿!守军可真是多,只不过羸卒再多也是无用。”
看着城头上人头攒动,每个垛口后面都有两三个人出没,李崇矩嘿然感慨了一声,然后立即加上了轻蔑的评论一句。听到了身后都监的话,慕容延钊却是面色淡然,两眼还是静静地注视着北门城楼,敌军的主将应该就在那里吧。
鼓声暂息,三万步军分居中军左右一字排开,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四军都指挥使白廷训率领他的一个军就位于阵列的最前面。因为这次南征进军相当神速,西路主力这边又是走的陆路,为了不拖累行军,所以传统的大型攻城器具都没有随军携带,而此时后方也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些器具运上来,要临时伐木制作都一时来不及,因此在此时的攻城阵列之中,笨重的抛石机肯定是没有的,侍卫亲军必须以他们的火铳担负起远程压制的任务。
其实别说是抛石机了,现在军中连像样的云梯都没有,只有一些从澧州城和敖山砦就此取材捆扎而成的爬梯,还有就是从澧州那里搬运过来的几辆轒辒车。好在澧州城与敖山砦的仓库里面麻袋倒是有很多,一部分州郡兵此时正在取土填充麻袋,以备攻城时填壕之用——此番深入武平军辖境作战,又力求进攻迅猛,这时候可来不及征发当地的民夫来干这些杂事。
鼓声又起,在慕容延钊的身侧,旗牌手们极力地挥动起诸色令旗,步军阵势随着旗鼓号令以整齐划一的步伐缓缓向前。
周军就这样踏着鼓声向城壕逼近,既不发砲,也不射箭,更不鼓噪,却让张从富倍感压抑。眼看着周军越来越近,周军前列距离城壕就只有三百步的距离而已,就这样没有任何远程兵器掩护地逼上来,难道还想在守军的矢石之下直接趟过城壕?
“发砲!”
张从富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浮现的那种紧迫感,也不管周军是不是进入了抛石机的射程,仍然很快就发布了指令。
事实证明武平军的其他士卒只会比张从富更为紧张,才一得到主将的命令,不管是部署在城头的抛石机,还是藏在城墙后面城脚下的抛石机,都随着城头瞭望手的旗语变换迅速地抛出了石弹。
一阵石雨飞出城头,纷纷落在了城壕与周军阵列中间的空地上,群石落地时砰作响,只砸得就连周军都感觉得到地面有一阵明显的晃动,不过前排指挥的白廷训却是悄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就没有超出城壕百步以外的,看样子朗州城内的抛石机不够重,都打不远……”
确实,抛石机的第一轮抛射是瞭望手和操作手准备得最为充分的一次,瞭望手指引的位置方向都没有出错,操作手虽然有些紧张慌乱,却也还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操作,但是这第一批石弹仍然全部都砸空了,打得最远的石弹也没有超过城壕向北一百步的距离。
朗州城虽然是武平军节度使的治所,可是守城器械比起战火频仍的中原、淮南等地仍然差得太远了,就算布置在城墙脚下的抛石机,竟然都没有一具是重型的,那些被摆到城头的抛石机就更是轻便易于搬运的了。
一百步之内……也就只能威胁一下弓箭手和扑城的步卒而已,火铳手几乎就受不到丝毫威胁,因为白廷训的虎捷军火铳手得到的命令是在一百五十步外压制朗州城头和羊马城的守军,在这个距离上,火铳手很难精确射击,不过集火进行压制却也是足够的了。
整整一个军的火铳手被分作了五排,每排都是一个指挥,每个人之间相距一步远,全军以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前排到达距离城壕一百五十步处即全体立定,然后就对着羊马城和城头开始了轮次射击。
石弹仍然在虎捷军前面纷纷落下,现在又增加了各种弓弩发射的箭矢,只不过没有一样能够擦到周军的边,蔚兴在队列中指挥着属下快速装弹、跨步上前、集火射击……一切都犹如在东京郊外的射击场上操练一般轻松,除开多了一些石弹和箭矢的背景,整个是毫无压力。
武平军那边的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周军的第一排火铳响过,这回距离隔得远了,没有了澧水岸边相距仅有二十步的那种声光冲击,即使是在一片紧张慌乱之中,即使是其中参加过澧水之战的士卒,也没有被这一阵铳响勾起那不堪的回忆。
朗州城头和羊马城的夯土垛口腾起一片土雾,间或有垛口包砖的碎屑四溅,暂时遮蔽了双方的视线,甚至迷了几个武平军士卒的双眼,却没有什么惨叫闷哼声发出来。
很显然,第一批铳子全都落空了,而击中夯土墙的铳子也做不到击碎、穿透这层厚墙。
不过第二批铳子很快又泼洒上来,虎捷军的火铳手以五排轮射,比起三叠射来,每一排的数量少了近半,但是轮换起来却要更顺畅,火力的持续性更好,因此更有利于实现对敌军的压制。
这一批铳子终于造成了羊马城内守军的伤亡。没有看见周军在近距离有抛石机和弓弩手,那些武平军的士卒放心大胆地从垛口处探出半个身子,举起上好了弦的劲弩瞄着外面的周军就放,结果登时被射向垛口的铳子击倒了几十个。
人体后仰倒地声和惨叫声次第响起,并且立刻带来了戏剧性的效果。
“雷公又来了!”
“鬼啊……”
“是澧水那里的雷公啊……”
身边袍泽躯体上那血糊糊的大口子、破碎的肢体,还有那熟悉的翻滚动作以及难以抑制的惨嚎,终于让经历过澧水噩梦的武平军士卒把远处的周军手中那喷着火发出闷响的短棒和澧水岸边的电闪雷鸣联系起来了。
今天是隔得远,声音和火光没有那天的电闪雷鸣吓人,大家伙才没有记起雷公杀人来,但是这一点都没有妨碍雷公隔着羊马城杀人!死伤的袍泽模样还是那么可怖。
羊马城后面顿时是惊恐一片,各种不由自主的喊叫狂嘶,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带头,只听得轰然一声,守军一个个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沿着城墙根往东西两边撒开了腿,跑了。
羊马城后面发生的骚动让正在按照操典进行机械作业的周军也是一阵愕然,这才刚刚开始热身,还没有怎么打呢……怎么,就开跑了?比澧水那一战还要脆?
不过愕然归愕然,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周军习惯成自然的身手,虎捷军的火铳手仍然在有条不紊地轮替射击,向朗州城头和羊马城泼洒弹丸。
虎捷军身后的那些州郡兵总算是准备就绪了,不管羊马城后面的敌军发生了什么变故,只要他们不是出来反击就行,敌军出城反击自有虎捷军对付,否则州郡兵们就要按照计划行事。
要想破城,那道城壕必须要填出几条通道来,羊马城也必须推倒几段以便开出几条路,最后还必须有人扑城,这些就都是州郡兵们的职责了,何继筠与王继勋就是来负责这一块的。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七章 保权束手
第二十七章 保权束手
城北鼓号齐鸣杀声震天,朗州城内却是一片死寂。
城中早已经戒严,朗州的牙兵、乡兵除开已经上了城头的,或者是严密把守着城中的几处要害和重要路口,或者是以队为单位在城内各处巡视。各个里坊早早地就全都关门闭户,里面的住家也是一个个紧闭门扉,战事一起,平头百姓们就只能缩在家中祈祷老天保佑了,有年长的记起来十多年前马楚灭亡的那场乱局,朗州兵几次洗劫潭州,更是直叹“报应”。
就在城北开始交战的时候,一队车马却从节度使府衙中鱼贯而出。
这队人的规模不小,大车就有七八辆之多,有几辆车的分量还挺重,一路上车轴都吱嘎地响个不停,护卫这个车队的是节度使府的牙兵,数量足足有一个都。
车队出了府衙便直奔向城南,顺着府前路很快就到了南门。车队在路上自然是碰到过好几队巡视的乡兵,不过有牙队扈从,衙内副指挥使汪端带队,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乡兵队长会凑上来多问一句。
“来者何人?”
虽然周军并没有围城,而是把攻击重点全都放到了北城,南城这边也抽调了人手到北门去,不过南门的警戒并没有因此而稍有松懈,车队离门楼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有值哨的军士上前喝问。
“大帅和副指挥使领兵出城,还不速速开门!”
牙队的都头就在车队的最前面开道,看到前面有人阻路,不由得皱了皱眉,立即就是一声呵斥回了过去。战时戒备森严他当然是知道的,不过自己身后就是节度使和衙内副指挥使,狐假虎威的心理简直就是自然反应。
“这个……”
值哨的这个队长略微迟疑了一下,指挥使交代的严守各处城门乃是死命令,自己和负责南门的都头都知道,非指挥使亲发的符节令旗,谁都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只是副指挥使要开门,没有任何凭据的话,自己完全可以理都不理的,但是如果现在这个车队是大帅本人领着出城的话,指挥使的军令可就不够看了。
和自己说话的这人倒的确是节度使牙队的彭都头,但是大帅和副指挥使在不在车队里,却也不能由着他随便说啊,然而要自己声言叫大帅出来亮亮相证明一下,这个队长倒是有些不敢。
想了想,他招手叫过来一个兵丁:“去把刘都头请过来。”
反正这支车队要出城,到时候肯定是要开城门的,而一开城门刘都头是必然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把刘都头请来,将问题上交,这才是处世之道啊。
这么大的事情,兵丁不敢怠慢,得信的刘都头同样是很着紧的,很快就从城楼上下来了:“大帅要出城?”
刘都头这拧着眉毛是在问牙队的彭都头呢,问话的时候把“副指挥使”给省略了,则是因为开城门用副指挥使的名头不好使,意思就是如果没有大帅在,这城门就没法开了。
“的确是大帅要出城,不然咱还不会舒舒服服地待在府衙里面啊,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只是大帅正在车上歇着呢……总不能让大帅移驾过来给你验一验吧?”
彭都头这话在理,刘都头也只好跟着他跑到车队里面去,这一看,果然是年幼的大帅带队,此刻正满面忧色地坐在车中苦思着什么,而衙内副指挥使汪端则骑马护在一旁。
既然是大帅本人要出城,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衙内指挥使也得听大帅的,张从富这严守城门的命令对大帅自然是无效的,至于大帅在敌军攻城的时候出城去干什么,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都头可以过问的。
看大帅和副指挥使颇为急切的样子,刘都头还极尽殷勤,亲自带着人跑去开启城门,然后点头哈腰地恭送车队出城。
南门大开,吊桥缓缓放下,车队辚辚驶过吊桥,刘都头在桥边上陪着,看彭都头领着前车就上了通往沅水南边的官道。
“大帅这是要过沅水?沅水南边没有驻扎什么军队啊……就只有一个广济禅院。莫非大帅和副指挥使这是要逃?”
刘都头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大帅都要临阵脱逃,这岂不是说朗州城转眼就会陷落么?那自己傻傻地守在这里干什么?看大帅和副指挥使似乎是选好了去处的,要不要跟着他们走呢?
咣咣咣……当……城楼上忽然响起急骤的锣声,还有向全城传警的钟声,把正在琢磨着是不是就此跟着大帅逃跑的刘都头惊得一跳,抬头就朝着城头大喝:“城上搞什么鬼?敲锣催着关城门也就罢了,这城楼上的钟也是能随便敲的?”
“都头,快关门,敌袭!敌袭!”
城头的兵丁也不知道是被谁给吓得,惨白着一张脸,趴在垛口上伸出头来,右手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嘴巴里面磕磕巴巴的对刘都头喊着话,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刘都头的问题,那两声莫名其妙的“敌袭”倒是多少解释了一下敲钟的原因。
刘都头一愣,脑袋一时间也自动地随着兵丁的手指往东、西两个方向转了转,然后就傻了。
阴沉沉的天空下,从东西两边都腾起了一股烟尘,滚滚烟尘所指的方向正是刘都头身后敞开了的南门,而大帅的这支规模颇大的车队根本就没有过完,正不尴不尬地塞在从城门洞经吊桥到官道的这一路上呢。
眼下正是暮春时节,地面一直都比较湿,再长出一点青草来,如果只是小股步军行军的话,就算是在土路上面,一般都跑不起什么烟尘来,现在东西两面却都有这么大股的烟尘,只能说明来的是两支马军,而且还是大股的马军,这就必定是周军无疑了。
周军奔袭南门,怎么选择的时间点会这样巧了?周人的马军居然能够躲在从城楼上看不到的地方,然后掐准了大帅车队出城的时机果断出击?想想都可怕。
“大帅,敌袭!敌袭!赶快回城……”
刘都头跳起来向着车队前面喊了一嗓子,然后撒腿就往城门洞奔去。
城头那个兵丁与刘都头的叫喊,车队中的一干人当然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再看看左右两股迅速向这边接近着的烟尘,那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车队就乱了……停车的,倒退的,转弯打算回头的,一时间又是相撞又是顶牛,人仰车翻,马嘶和人吼响成一片。
跑回了城门洞里的刘都头看着眼前的乱局,急得直跳脚,车队的后队倒是在往府前街退,不过外面的车马都在往城门洞里面退,城门是一时别想关上的。再说大帅还没有进城,城门也不能关,可是吊桥那里却被两辆马车顶着头给塞住了,而大帅的车还在吊桥外边!
刘都头心里面那个急啊,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会儿又想提刀砍人,结果右手握住了腰刀的刀柄,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刀抽出来,抽出来以后应该砍自己还是砍其他的什么人。
汪端和彭都头也都急了,两个人跑到周保权车前,把周保权请出来,扶到马上往回赶。等跑到了吊桥边,这里却还被堵着呢,于是两人又断然下令士卒们将被卡住了的两辆车往城壕里面推。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里可是朗帅周保权?”
从东西两面包抄过来的果然是周军的马军,此刻已经冲到了吊桥边上,把整个车队团团围住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将官驱马上前,看着吊桥旁边坐在马上毫无惧色的孩童,笑吟吟地问道。
秉承着不留后患的原则,周军虽然没有对朗州四面围城,慕容延钊却还是派出马军将朗州城的四门给看住了,为的就是防止有武平军的重要人员走脱,到时候有可能利用周氏在武陵蛮中的声望,聚拢当地蛮兵为祸地方。
鬼使神差的,湖南道行营前军马军都指挥使柴贵亲自带队守在了南门方向,当他从千里镜中看到城门大开,果然有一支规模不小的车队由此出城,立即就下令奔袭城门,而守在另一边的襄州马步军都指挥使田守奇和他不谋而合,几乎在同时作出了同样的决定。
结果在两支马军的夹击之下,不光是堵住了这支车队,还让南门都来不及关上,真是顺利得出奇。而且到了跟前这么一看,一群武平军的军汉团团护住的人,却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大的孩童,这孩童年纪虽小,骑在马上自有一股久处人上者的气度,根据资料判断,如果他不是武平军节度使周保权,那还会是谁?
抓到了周保权,怎么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居然还可以顺便夺取南门,那就更加是意外之喜了,柴贵可是一直想立些军功来证明自己的,这回总算是如愿以偿。
至于那位应该负责守卫南门的刘都头,此时正瘫坐在城门洞里,木然地看着周军俘获本方大帅的场面,口中喃喃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关闭城门,是他方才一直在努力而没有做到的事情。
南门城楼上的报警钟声传到张从富耳中的时候,城北的羊马城已经宣告失守,即便周军还根本没有越过城壕进入羊马城,但是那里面的守军都已经跑了个精光,羊马城的防御意义已经不复存在,必须算作失守了。
而城头上的这些守军,也都被继续逼近了几十步的周军火铳手打得难以露头。
自从澧水岸边的“雷公”再次显威,给羊马城里面的守军造成的伤亡形成了巨大震慑,羊马城的守军就在这种震慑下不管不顾地跑光了。如果不是有张从富在城头强力镇压,恐怕城头的士卒也和羊马城那边的一样跑得一个都不剩了,现在这些士卒虽然都是畏缩在城牒后面,不敢露头与周军对射,可总算是强撑着没有跑路,张从富终究是难以责备。
城壕边上,周军的那些州郡兵正在运土填壕。因为被火铳手所压制,城头上的敌军全都缩起来了,既没有弓弩射向他们,也没有瞭望手给抛石机提供准确的攻击点,朗州城内有一搭没一搭的石弹几乎就伤不到人,他们的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在这种时刻,南门那边却传来遇袭的报警,而后又迅速变成城门失守的信号,登时就成为压垮张从富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军的攻势也太犀利了,根本就守不住半天啊……悔不该没有听从汪端的主张!”
张从富懊悔叹息着,看看城下秩序井然的周军,再看看身边面如土色畏畏缩缩的属下,终于狠狠地跺了一跺脚,转身下了城头,骑马夺路向西门奔去。随着他的离去,还在城头苦捱日子的武平军士卒哄然而散。
“敌军就这么跑了?俺还没有试过用炸药炸开城墙呢……”
正在城外指挥着州郡兵填壕的王继勋惊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头,咂了咂嘴,意犹未尽地说道。
指挥另一部分州郡兵掩护填壕的何继筠此时正好就在王继勋的身边,听到了他的这种便宜话,却是大大的不同意,连连摇头笑道:“敌军跑了还不好?敌军不跑的话,你这里填壕也还要一段时间,虽然有火铳、弓箭压制,还有橹盾防护,那些漫无目标的落石终究也还是会伤到人的!”
“就这样的落石?”王继勋一指砸到羊马城里面的石弹,轻蔑地说。
何继筠只能继续摇头:“总还是伤到了几个士卒的吧?再说真要去炸城墙的话,还得到城墙底下挖坑、埋炸药,那时候敌军的滚木擂石总可以从悬眼扔下来,那是不需要露头的,就算是有轒辒车护着,也还是难免伤亡的吧?像现在这样,双方都能少一些伤亡岂非更好。而且不必要炸开城墙了,也就可以给朗州留下完整的城墙嘛,以后也省得再征发民夫来修。”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八章 捷报回朝
第二十八章 捷报回朝
等到湖南道行营的捷报传回东京,时间已经到了显德十年的三月底。
当然,像快讯啊号外啊之类的战报,从湖湘传回东京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譬如湖南道行营前军战棹部队于二月底轻取岳州,郭炜在三月初七就知道了;而湖南道行营马步军于三月初五攻克朗州,生获武平军节度使周保权,郭炜在三月十二也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但是湖南道行营底定湖湘可不是占领了岳州、朗州就算完了的,事后真正的手尾还有很多,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写全面的捷报的。
湖南道行营占领另外一个大城潭州的时间并不算晚,因为杨师璠回师朗州,把当地的乡兵都给带走了,扔给湖南道行营前军战棹都指挥使楚白的潭州整个就是一个不设防城市,因此楚白只需要率领自己的部下开进城就行了。
但是湖南道行营在劝降杨师璠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
杨师璠是在三月初一的夜间率军离开潭州的,当朗州城落入湖南道行营掌握的时候,杨师璠率军赶到了益阳与朗州之间的沧浪水,距离朗州城只有一天半的路程。在获悉朗州城失陷以后,杨师璠又转身向潭州回缩,结果此时楚白已经占领了潭州,迫使杨师璠只能停在益阳进退不得。
根据郭炜制定的武平军攻略指导原则,有希望迫降的一律首先进行劝降,杨师璠所部已经被湖南道行营的主力和战棹部队左右夹击,除了在益阳负隅顽抗,就只能向南窜入群山之中了,正是劝降的好机会。
周军攻打朗州城的那天,柴贵率军堵住周保权并且生获之的好处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杨师璠是周行逢的老臣子,周家的姻亲,有周保权来出面说降,把握无疑要大得多。
果不其然,双方经过一番往还,在确认周保权的安全无虞,并且全军都得到了安全保证之后,杨师璠率军归顺,湖湘之地至此再无有组织的抵抗。
直到这个时候,湖南道行营的任务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慕容延钊和李崇矩这才能够开始草拟捷报,对整个湖南战役做一个全面详细的总结。
而且这份捷报还是随着周保权一起抵达东京的,所以才会来得这么晚。
周保权抵京,有些大臣是主张要搞一个献俘仪式的,不过被郭炜给否了,明面上的理由么,是因为武平军一直是向朝廷称藩的,就从来没有叛变过,不好算作敌国,所以周保权也是臣子而不是敌酋,朝廷削藩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把赴阙的藩镇当作俘虏处理。
这样的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而且确实会有宣示天下的效果,只是郭炜内心真正的想法不太方便公之于众罢了——如果拿下个武平军也要大肆献俘一番,那以后可有得累的了,虽然郭炜承认作为皇帝有礼仪摆设的基本功能,但是他实在是不愿意被围观,如无必要,能免则免。
将周保权献俘当然就是属于“无必要”的范畴了,这种小胜无足挂齿,再怎么搞盛大的仪式也没有太多的振奋人心效果,反而有劳民伤财之嫌。
至于郭炜在私底下是怎么一个兴奋劲,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提刀独立顾八荒……夸张了夸张了,应该是濯足洞庭望八荒,这下子可算是在南方狠狠地打下了一个楔子,把南唐、南汉和后蜀给隔开了,还和南汉接上壤了,以后就是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搓圆搓扁随我所愿……”
广政殿上,郭炜看着湖南道行营的捷报和地图,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并灭南平和武平军的胜利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整个过程基本上是按照作战计划走的,全程可控,胜利本身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是这个胜利造成的战略态势相当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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