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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另外,因为郭炜的提前预防、反复告诫,有两件曾经的历史事件没有发生,一个是湖南道行营主帅和监军的矛盾没有走到形同水火誓不两立的地步,一个就是朗州军民没有提前逃散以至于一段时期清剿不定。
当然,监军和主帅那是天然就有矛盾的,如果没有矛盾的话,皇帝本人反倒是要不放心了,不过在郭炜所知的那段历史中,湖南之战爆发的矛盾特别激烈,这是和赵匡胤派去监军的李处耘的行事作风密切相关的。
郭炜派去监军的是性格和李处耘大不一样的李崇矩,而且在临行之前还反复告诫过,因此这一回没有出大问题。当然小问题也还是有的,毕竟慕容延钊及其手下仍然不脱骄兵悍将的习气,李崇矩要严格执行军纪,防止乱兵在当地激起民愤,就多少会和慕容延钊有冲突的,好在他比较讲究方式方法,抓到违反军律的慕容延钊亲近人会交给慕容延钊去处置。
其实郭炜在之前一直担心的第二个问题也和李处耘的做法有关。
在郭炜所知的那段历史中,朗州军民之所以不守城就逃散了,那是因为李处耘在前面作战的时候抓到武平军的俘虏以后,曾经用命令部下吃俘虏人肉的方式来恐吓武平军,结果朗州军民确实是恐慌了,但是也仇恨了。朗州军民因恐慌而逃散,朗州是易取了,连攻城都不需要,但是朗州也因此而难治了,逃亡的汪端一度能够召集旧部寇略四方,就是因为仇恨后遗症。
而在郭炜的关照下,周军这一次进攻朗州就是稳扎稳打,宁愿用正兵攻城,同时看住了朗州四门,不使武平军主要首领逃脱,最终生获周保权,俘斩张从富、汪端,迫降杨师璠,武平军的那些士卒现在还在等待编遣,整个湖湘地面安靖得很。
不过三个月内轻取荆、湖的战绩也还不至于使得郭炜如此兴奋,这里面还有另外的一些原因。
“淑媛生的是女儿……女儿好啊,这样我才两个孩子就已经儿女双全了,我这还二十二周岁不到呢,想当年我三十多也没有啊……而且现在生女儿也是最恰当的了,儿子之间的间隔得大些,尤其是嫡长子最好比其他儿子要大得明显,反正我还年轻,几个弟弟也在长大,皇族是安稳的……另外,这算是双喜临门了吧?”
嗯,原来是赵贤妃给这厮生了个女儿,正好赶上荆湖的捷报,于是把他给乐得……不过赵贤妃入宫还不到一年呢,可想而知郭炜在那段时间是怎么日日耕耘的了。
“女儿赶在这个时候出世,是不是应该取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呢……郭襄?不,襄阳只是战役发起的地点,纪念的定位不准确……郭湘?怎么有点恶啊,是不是因为太单调……郭湘婷……郭湘雯……都不错,可以考虑!”
想到了给刚生的女儿取名字,郭炜的思路就开始发生漂移了。
“取湖湘的时候生了女儿,名字里面就有‘湘’字,那要是取了蜀地呢?用巴、蜀都不太好吧……有了!就拿成都作为代表嘛,蓉城哦,到时候就叫郭蓉……不好,要不就叫郭芙?更不好……干脆叫郭芙蓉?算了,还是想想男孩名吧……倒是有朝一日直捣临潢府作为纪念的时候很方便,完全可以叫郭破虏啊,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破虏呢……”
只有这样一个人做梦的时候,郭炜还能找得到一点前世的感觉,一旦回到了现实环境当中,他又还是那个年轻有为的皇帝。又是在滋德殿,年轻的皇帝召集了一些主要大臣开小会。
“此前南平纳土,因为湖湘未定,军情紧急,且江陵正当转运要冲,不可生乱,朕对南平的参佐官吏未能遍施恩惠。如今湖湘已平,荆州初安,朕想荆南节度使的诸父家人也该当沐浴朝廷恩泽了……”
嗯,当然是恩泽了,如果给他们升官进阶都不算恩泽的话,那还有什么才算是恩泽?当然了,既然是升官,那肯定就是要调离原岗位的嘛,这个是不能理解为剪除羽翼的。
大军刚刚平定了湖湘,局势趋于安稳而又有威慑力,正是好做事的时候。
“还有湖湘初定,虽然大局尚安,我军南进之时可称得上与民秋毫无犯,武平军的多数士卒都在静候编遣,不过战事对民间的摧残总是难免,溃兵祸乱乡里也所在多有。要恢复当地的治安与生产,要尽快编遣兵卒,要抚恤百姓,这都需要尽快安排合适的人选前去主持一方,还要中书与枢密院赶快拟出一份名单来,到时候再与朕合议。”
人事权当然要抓得牢牢的,不过抓牢权力并不等于要事必躬亲,在人事权上抓牢就更不可能细微到每一个州县官员的任命都由皇帝自己提名。官员的铨叙迁转在朝廷自有法度,是吏部和枢密院吏员们干的活,郭炜只要把握住知情权和审核权就可以了,自然,在某些任命上坚决地贯彻自己的特别意见,也是一个独特的显示存在感的办法。
进取荆、湖的这一战,既如愿地打出了不少功勋,也如愿地开辟了许多新的位置,正是借着升迁调整官员安插人手的好时机,郭炜觉得在自己进行如意安排之前,先看一看臣子们的推荐提名也不错。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九章 安定湖湘
第二十九章 安定湖湘
显德十年的四月初,通过吏部和枢密院的提名,经过了皇帝和三个宰相、两个枢密使的反复商议,禁军和地方上的多项人事与政务决定密集出炉。
在荆南军方面,有以下变动。
江陵少尹高保绅迁卫尉卿。
节院使高保寅迁将作监、充内作坊使。
左衙都将高保绪迁鸿胪少卿。
右衙都将高保节迁司农少卿。
合州刺史高从翊迁右卫将军。
衙将高保逊迁为左监门卫将军。
其他如巴州刺史高保衡、知峡州事高保膺、衙将高从诜、高从让、高从谦均入京任诸卫将军,以上人等均在东京各赐宅第一区。
王崇范任荆南节度判官,高若拙任观察判官,梁守彬任江陵少尹,韦仲宣任节度使掌书记,胡允修任节度推官,左骁骑大将军郭廷赞权知归州(今湖北省秭归县),左武卫大将军华光裔权知峡州(今湖北省宜昌市)。除此以外,其余州县官悉仍旧,别赐管内符印。
在湖湘方面,则有以下诏命:原武平军节度使周保权诣阙,上章待罪,优诏释之,赐袭衣、金带、鞍勒马、茵褥、银器钱帛等,授右千牛卫上将军,葺京城旧邸院为第。
下诏朗州,增筑周行逢之墓。
取消武平军军额,以潭州为防御州,朗州为团练州。
原棣州团练使、湖南道行营副都部署何继筠出任潭州防御使。
枢密直学士、尚书左丞高防权知潭州。
原慈州团练使、湖南道行营都虞候王继勋出任朗州团练使。
枢密直学士、户部侍郎薛居正权知朗州。
如京使赵延勋拜岳州刺史。
毡毯使张勋拜衡州刺史。
襄州马步军都指挥使田守奇拜道州(今湖南省道县)刺史。
左神武大将军姚汉英权知永州。
湖湘初定,正是需要精兵强将守御一方的时候,也正是需要能臣干吏抚定地方的时候,以上的任命就是为了尽快治理好新占领地,将其迅速变成朝廷腹心。配合上述这些任命,自然还会有一系列的赦令和减免税措施,就是力求尽快地安抚好当地的百姓。
对原南平和武平军辖境行大赦,给荆南和潭州、朗州的死罪囚减刑,流刑以下均予以释放,充军配役之人一并放还。
免去百姓积欠三年以上的赋税与场院课征。
当地的原文武官员一并留用,在此次南征中立功者铨叙以优等计。
重赏湖南道行营诸军立功将士,不过勒令军士交出其趁乱俘掠的人口,命令襄州地方严加盘查,务必使诸军所掠生口不入原境,并且着襄州派遣吏员将截留下来的人口分送回家。
荆南和武平军辖境内今年的夏税减半征收,免征今年湖南地区的茶税。
于横征暴敛现象严重的澧州、朗州等地颁行标准度量衡,务使百姓不被滑吏所欺。
武平军辖境内所有两税之外的加征一律放免,并严令州县不得以特产名义在地方加税增役。
对荆南军和武平军的军士进行编遣,放武平军乡兵归农。对两军裁汰老弱,荆南兵愿意归农者,一律由官府给予耕牛、种子粮食,为其修葺屋舍,务使其不生盗心;荆南兵愿意留在兵籍者,打散之后派到复州、郢州等调兵参与南征的州郡,补足抽调兵力以后形成的缺额。
同样是因为湖湘初定,周围的觊觎者尚未放弃在这里咬一口的妄想,湖南道行营的军士都必须暂时留驻当地,其中侍卫亲军的三个军作为驻屯禁军分驻几大重镇,一旦局势缓和就会另有调动,而从襄州和那十个州抽调过来的州郡兵将会分到各个州郡,作为当地州郡兵的基干。
因为北兵不服南方气候,加之春夏多疫,尤其是以疟疾和血吸虫为甚,特遣中使赐湖南道行营将士茶药,并且派出锦衣卫亲军所属检校病儿官随行。
结合对立功将士的升赏,禁军的各级军官和一些地方官员也都发生了一些重大的变动,其中比较重要或者醒目的任命有:
以武平军节度使掌书记李观象尝为周保权画谋纳土,特进为左补阙。
原殿前东西班都虞候楚白授通远军使(通远军在今甘肃省环县),领罗州(今广西廉江)刺史,以通远军西夏近边,境内多羌戎,许以便宜制军事。
华州团练使张晖迁为凤州团练使兼缘边巡检壕砦桥道使,从控扼潼关的华州来到靠近蜀地的凤州。
侍卫亲军龙捷左厢第四军都指挥使杜汉徽拜华州团练使,落去军职。
亳州防御使郭廷谓调任复州防御使。
原复州防御使、湖南道行营前军战棹副都指挥使兼排阵使梁延嗣调任蕲州防御使。
原蕲州防御使张建丰调任亳州防御使。
雄武军节度使兼西面缘边都部署王景以老病归阙。
京兆尹、永兴军节度使李洪义赴阙,授左龙武大將軍。
归德军节度使、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出任雄武军节度使兼西面缘边都部署,落去军职,赴秦州就藩。
凤翔节度使兼西面缘边副都部署王彦超转任京兆尹、永兴军节度使,自凤翔府移镇京兆府。
平卢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令坤出任凤翔节度使兼西面缘边副都部署,落去军职,赴凤翔府就藩。
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袁彦升任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柴贵升任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
侍卫亲军龙捷左厢都指挥使祁廷义升任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虎捷左厢都指挥使陆万友升任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龙捷右厢都指挥使王晋卿转任侍卫亲军龙捷左厢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四军都指挥使白廷训升任侍卫亲军龙捷右厢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虎捷右厢都指挥使马全义转任侍卫亲军虎捷左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控鹤右厢都指挥使尹崇珂转任侍卫亲军虎捷右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都虞候刘光义升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
殿前司铁骑左厢都指挥使王廷义升任殿前司都虞候。
殿前司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马令琮转任殿前司铁骑左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控鹤左厢都指挥使崔彦进转任殿前司铁骑右厢都指挥使。
殿前司控鹤第一军都指挥使尹勋升任殿前司控鹤左厢都指挥使。
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五军都指挥使解晖升任殿前司控鹤右厢都指挥使。
随着职位的升迁,这些人实授或者遥领的州郡也是各有变化,譬如袁彦就从治所曹州的彰信军节度使换到了治所青州的平卢军节度使,而柴贵则从治所相州的彰德军节度使换到了治所宋州的归德军节度使。
在这些任命当中,移镇的目的还是在其次的,更重要的是给他们找到合适的发挥舞台。
譬如让梁延嗣从复州去蕲州,一方面依然利用到了他的水战特长,一方面又免去了让他面对故主旧地的尴尬,复州基本上就是面对荆南,而蕲州对面则是南唐。
而让郭廷谓到复州来,也还是为了让他可以用自己的水军专长操练士卒,而又不必面对昔日旧主。
这一次调动的各地守将,最明显最集中的就是西北方向,这自然是因为荆、湖一定,郭炜已经开始把视线转向了后蜀。
王景和王彦超这对西面缘边部署的老搭档,差不多从郭荣派兵收复秦凤开始就在那里了,对蜀地的防御和攻略准备都是做得很不错的。
可惜现在的王景已经太老了,七十四五岁的高龄,早就不堪折腾了,廉颇黄忠毕竟不常有,所以还是把他召回东京颐养天年算了。而王景一走,王彦超虽然还算年富力强,却也不合适在那里与后生晚辈们配合,因此还是让他去京兆府作为西线的后盾更为合适。
至于原先京兆府的李洪义,谁会在乎他?只要安排好他的闲职,做得不是那么令旁观者寒心就足够了。
派过去接替王景和王彦超的是侍卫亲军司的二韩,这两个中生代在各方面都不会比那两位老将差了,在配合上就更加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让二韩去西边也可以给侍卫亲军司腾出升迁位置来,毕竟他们两个人的位置都已经有将近四年的时间没有动过了,而在下面苦等着的袁彦就更是有六七年没有动过窝,更何况袁彦比二韩的年纪还要大着一截,也是应该升一升的了。
让楚白去通远军,却不是打算对定难军动手,真要想对定难军动手的话,那应该是延州的彰武军和灵州的朔方军配合行动,弄不好还得加上鄜州的保大军和府州的永安军,和这四大节度使比起来,通远军这个刺史级的军镇根本就不够格。
不过灵州的冯继业太不争气了,一点都不像他老爹冯晖,眼瞅着境内的羌夷不附,士卒也有些离心,早晚会把他爹的基业给丢了。
郭炜让楚白去通远军,其实是配合着庆州刺史姚内殷,力争维持住关西到灵州的通道,以备在冯继业那里生变的时候来得及派人赶过去收拾残局。
西北的局面还就是这么复杂。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十章 唐人犒师
第三十章 唐人犒师
“‘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李太白的这首诗真是写尽了洞庭湖口的风光……以前我只听说过泾渭分明,今日看三江口这里的江会,也是一个泾渭分明啊!”
一支由百余艘大舰组成的船队从长江的下游方向驶来,在三江口向左转入了洞庭湖,帆影成林,舳舻相接,劈波斩浪,煞是壮观。
在船队打头的那艘大舰上面,唐国德昌宫使的认旗迎风招展,船头的甲板之上,南唐的德昌宫使刘承勋一边驻足远眺,一边向身旁的大周客省使武怀节大发议论。
如果是单纯地听刘承勋的这一番话,不免会让人以为这是哪一位墨客骚人,跑到洞庭湖这里追忆前贤来着;如果是从岸上远观,则只见船头之人衣袂飘飘、帽带当风,倒是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奈何武怀节就在刘承勋的身边,只看眼前这人脑满肠肥的样子,服饰上更是缀满了珠犀金翠,整一个贩夫走卒暴富之后的做派,也就让他这一番谈吐的效果大打折扣了。
德昌宫,那是唐国内帑库藏的名字,这德昌宫使自然就是为唐国主管着内帑的亲信官吏了。武怀节也听说过,江南自吴建国,到现在的唐国,前期据有江淮之地,现在也还有富丽江南,比起他国来最是富饶,山泽之利,岁入不赀,难怪可以把个德昌宫使撑得这般富态。
“惭愧,武某只是一介武人,大唐李太白的名头倒是听说过,诗却是压根不懂的。三江口的风光如何,我也一样是不懂的,只是在两个月之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水战,我军在此俘斩上万,获船四百余艘,那一战武某也是有份参战的。”
武怀节正是监军湖南道行营前军战棹部队,从三江口到潭州的一连串胜利都算是有份,这才得以从引进使判四方馆事升职为客省使,因此三江口的这场大捷无疑是属于他以之为荣的一桩经历了。
至于他这么说话,是不是有向对方示威的嫌疑,言辞之间是不是有点在暗示“此唐非彼唐”,武怀节自己不明说,刘承勋就不好去瞎想了。见对方根本就不凑趣,刘承勋也只能尴尬地笑笑了事,这次奉了国主之命前来岳州犒师,他还想多多巴结上国的官员呢。
刘承勋不去瞎想,却禁不住身边的其他人不想,鄂州牢城都指挥使慕容英武在一旁听了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得就是暗自在心中冷笑了一下。
江南向朝廷加输漕米,当然是出于朝廷自己的意思,国主可不会尽心竭力地主动凑上去。这纯粹就是朝廷以荆湖用兵需要增输漕粮勤王为借口,在江南的正常贡奉之上额外增加的负担,但是国主根本就无力拒绝。
虽然国主励精图治,但是毕竟继位的时日尚短,一系列的治政还来不及生效,淮南丧师失地的创伤还未愈合,即使明知道常年的贡奉和朝廷经常增派的捐输是割江南的肉增强朝廷,国主也是无可奈何。
看看南平和武平军的下场就知道,这还没有招惹朝廷的厌憎呢,仅仅是他们自身出了一点问题,让朝廷逮着了机会,天子就可以把中正平和的面孔一抹,恶狠狠地出兵兼并了。
如果江南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就悍然违命,真要是惹得朝廷彻底地放下顾忌,兴师过江前来讨伐,就算现在国主的地位已经很稳固了,国力军力暂时也是难以抗拒王师的啊。
国主这回可是心头滴着血地发遣一百多艘粮船前来犒师的,也就是刘承勋这个贪渎狡黠之徒才会兴冲冲地细心督办,而且自武怀节登船之后,刘承勋就更是鞍前马后地忙个没完。
慕容英武看到刘承勋时时凑上脸去求蹂躏的巴结模样,忍不住就会恶意地想着,这人莫不是算计着国主终究是保不住江南,所以想提前为将来打算,以江南的公帑自结中朝吧?
却也难怪……这刘承勋算是南唐的勋旧了,早年事烈祖李昪,做的是粮料判官,升到德昌宫使,在这个位置上已经经历了三代皇帝——哦,现在是国主了。
管着钱粮这么长时间,盗用基本上是难免的,自从国主对中朝称臣纳贡以后,德昌宫使还一手经办贡奉事宜,这事进出账可比其他的更难以核查,贪墨只会更厉。其实就连慕容英武都听到过一些风声,难以相信国主会完全无闻,只是这种累朝的勋旧,国主一时之间还不太好动吧?
这种明显的贪官,心里面一定是有鬼的,那么心怀二端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慕容英武此番随着船队前来岳州,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给南征荆湖的王师增输漕米,这已经是无可抗拒的事情了,那么就应该充分地利用一下,慕容英武此来正是奉了武昌节度使林仁肇的将令,明着是因为鄂州给船队增加了一批牛酒以犒师,慕容英武负责督运,而在暗中,当然是要刺探一下湖南这边的军情了。
可笑这个颟邗的刘承勋,他还以为林仁肇存的心思和他差不多呢,自从慕容英武登船以来,刘承勋虽然没有明着捅破那层窗户纸,却老是给慕容英武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直让慕容英武心中犯寒。
不过至今为止,在江面是还看不出什么来,武怀节虽然会在谈话中经常自夸武功,不过那些话里面却是挑不出太有用的信息。
然而一直到船队在岳州交卸了漕米,把牛酒送进了军营,慕容英武都没有能够获得什么重大的发现。
那些在三江口获胜、湘阴告捷、轻取潭州的船队,确实是回到了岳州暂驻,只不过那些船只很明显都是原先荆南军水军的,无论是船型、用料都强不过鄂州和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的水军船只,比起洪州和金陵的水军船只那就更是差得远了。
慕容英武并不死心,他也确实找着借口登上了周军的船只,确实认真地看过了,结果发现就连上面的武备都很寻常——防御用的女墙,攻击用的拍竿、抛石机和弩车,一点都不新鲜。
但是慕容英武可是根本就不会相信,周军就是凭着这种船队,竟然能够在三江口对岳州水军取得压倒性的大胜,要知道这支船队中间,就连水手都还基本上是原先荆南军的,荆南军与武平军的战力会差这么多,这完全就没有理由啊。
不死心的慕容英武继续努力,总算是在奉送牛酒犒师的过程中,找到机会摸进去船队战兵的军营,看到了那支手中兵器与其他部队迥然不同的侍卫亲军,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们手中的兵器无外乎就是火铳,这个慕容英武早在淮南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过了,现在只怕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大周的禁军在用一种新兵器,名字叫火铳,威力特别猛,声音特别大,杀人特别狠。
比起在淮南的时候,现在的慕容英武只不过是可以凑近一点去看,不过那也看不出太多的所以然来,即使对他这种具备督造兵器经验的人来说。
周军的火铳很轻便,比慕容英武自己照猫画虎搞出来的要轻便得多,这个慕容英武不用看都早已经知道了。看着周军士卒用一根扁平的布带绑住火铳,然后随意地挎在肩上,或者轻松地操在手中,慕容英武那是怎样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但是他们的火铳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轻便,慕容英武还是不知道。
周军的火铳看上去就是一根铁管镶在形状奇怪的木把中间,那木把既不是木柄也不是木棍,而是前细后粗,前面细的部分倒是像木棍,可是后面粗的部分就古怪了,被做得弯弯的扁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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