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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刘鋹看着邵廷琄在那里侃侃而谈,心中越来越怒,不光是愤怒于对方的猖狂大胆,更是愤怒于自己竟然无从辩驳。
刘鋹手指颤抖地指着邵廷琄,一些言词在喉咙间滚了几滚,却就是组不成句,最终只能愤然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说不过你,朕走好吧……你是亲信,朕不便杀你,不理你总可以吧……
周军取荆湖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成都,而且孟昶知道的还不仅是这个消息。
“周人的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出任雄武军节度使兼西面缘边都部署,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令坤出任凤翔节度使兼西面缘边副都部署,两个人已经到了秦州和凤翔?还有华州团练使张晖到凤州做团练使兼缘边巡检壕砦桥道使?”
皇宫之中,孟昶喃喃地重复着宰相李昊的汇报,脸色有些发白。张晖是谁,他之前并不知道;韩令坤是谁,他多少听说过淮南和幽州的战事;而韩通是谁,那可是刻骨铭心,当年秦凤等地从自己手中丢掉,仇敌行列中可不就有韩通的一份么?
而且也不需要细究张晖是谁了,听听这官职——缘边巡检壕砦桥道使,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地冲着自己来的啊!韩通和韩令坤接替王景和王彦超的西面缘边正副都部署,还可以说是防御,这张晖的职务可是把进攻的意图都写到脸上了。
李昊看着这个四十多岁却保养得极好的皇帝,恳切地说道:“臣观周朝启运与前几朝大不相同,三任君主都是奋发有为,中原气象已经是大有不同。上天已经厌恶这个乱世很久了,一统海内,莫非就是在当前?大势所趋难以阻挡,如果陛下主动修贡于周朝,也算是保全三蜀的长策。”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六章 孟昶和李弘冀的对策
第六章 孟昶和李弘冀的对策
就此主动向中朝修贡?不再自命为天子,而是降格以求安稳,从而得以继续在西南一隅自保富贵么?
孟昶并不甘心。
想当年中朝这个小皇帝的父亲郭荣总是凶悍吧,派王景、向训、韩通他们为将,率领大军夺了秦凤,一时之间,周军兵威之盛直越秦岭。当时自己致书于郭荣,虽然信中的言辞极尽恳切,以双方同样籍贯邢州的乡里之情为词,意图拉近两边的关系,可也没有卑躬屈膝地自降为臣属啊……那可是国书,落款是大蜀皇帝。
那个郭荣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点,而且从郭威与刘知远、石敬瑭他们的关系来论,都要算比自己晚一辈的人物了(孟昶的父亲孟知祥是唐晋王李克用的侄女婿,石敬瑭是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女婿,李嗣源是李克用的义子),出身比起自己来更是要差得远了。
自己一度沦落到需要腆颜和那个贩茶小子称兄道弟,这就已经够屈辱的了,难道现在还要对郭宗谊这样一个小儿辈的孺子自居臣属?孟昶想到这些就觉得有些憋闷。
只是再想一下周军这几年以来干的事情——征唐国取淮南,伐契丹收幽蓟,以偏师平荆湖……自郭荣从自己手里夺走了秦凤之后,中朝又开拓了多少疆土!而且除了第一件事是在郭荣的手里做完的,后面的事情不都是现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做到的么?
大蜀的军队能不能抗衡这样的虎狼之师?孟昶根本就是心中无底。
真的要听这个李昊的话?孟昶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年已七十的老宰相,大蜀司空、弘文馆大学士、修奉太庙礼仪使、判度支使,虽然须发皆白,却保养有道,并无老迈昏聩的样子,先前说出来的那番话明辨得很,也是出于至诚。
他在这里说天命,莫非天命真的有人看得出来?现在主动归顺中朝真的是大势所趋?照他自己的宦途来看,硬是要说他知天命也未必不成啊。
只是上一次李昊看到的天命并不算太准,前蜀王衍的确是亡了,可是派出大军伐蜀的唐庄宗也并没有长久啊,李昊现在就吹中朝的那个郭宗谊一统海内云云,未必不是言过其实危言耸听。
不过……前蜀王衍降于唐庄宗,那降表就是时任翰林学士的李昊草就的吧,不管是在前蜀,还是降于唐,又或者在自己朝中,这李昊的功名富贵都不曾差过呢,想必再降一次也是无所谓的吧……
或许是老宰相看出来以现在大蜀的军力,确实难以硬抗中朝的军队,只要那个郭宗谊寻机伐蜀,大蜀就是覆亡无日?而他自己降了总是没有坏处的,所以才极力主张主动归顺?
也罢……主动修贡总是好过了王衍那样的阶下囚命运,只要可以不招惹中朝来伐,屈辱一点就屈辱一点算了。古语有言,刚不可久,眼下看郭宗谊的声势烜赫一时,连自己的老宰相都认为是承天景命,孰知就不是第二个李存勖?
前蜀王衍错就错在了硬抗唐军,如果稍微放低一些身段,对唐廷修贡盟好,熬过了最危险的那一两年,等到李存勖自取灭亡,唐明宗无力西顾,蜀国的皇帝还不是关起剑门任做?
那就派贡使去东京吧……忍得一时之气……
“果如老司空所言,为了两川的安宁,为了百姓的性命福祉,朕就忍辱又如何。就依老司空之议,朕这就遣使修贡于周朝。”
这句话一说出来,孟昶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陛下万万不可自弃!”
碰上君主和重臣都打算屈膝投降这种事情,往往也会有忠臣出来极言直谏,此刻后蜀的朝堂之上就出现了这一幕。
说话的人是领山南西道节度、同平章事、知枢密院事王昭远,自小就是孟昶的书童,聪慧好学,好读兵书,颇以方略自许。孟昶继位以后,王昭远就从小使臣做起,二十多年的迁转下来,已经是为孟昶执掌机务的重臣了,而且一向以忠勇与智略兼备自任。
这样的人物,自然应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力阻奸佞魅惑君主。
“哦,王卿有何良策?”
孟昶也知道向周朝修贡称臣是自弃,只不过他感觉压根就打不过周军啊,如果等周军打过来再乞降,那可就什么都晚了,还不如依李昊之言主动去修贡,以此打消郭宗谊对蜀地的觊觎。
不过自己最亲厚的臣子,执掌军务的要员出言反对,想必他在军事上是有什么把握的吧。如果他能够有良策御敌,自己从而不必折腰以事中朝,还可以关起门来做皇帝,那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蜀道自古称难,中原进兵不外乎峡路与剑门这水陆两路,以剑门的险要,我军可以一当十;峡路更须逆江而上,江流险滩历来是中原进军的大敌,更何况如今还有夔门锁江铁链和浮桥,断没有守不住的道理。陛下只需派精兵强将扼守住剑门与峡路,自可高枕无忧。”
这样就可以了?孟昶原本以为王昭远有什么独出的妙计呢,却不想只是一些老生常谈。蜀道难孟昶当然是知道的,李太白赋诗说过的嘛,但是历史上剑门又不是没有被攻破过,最近的一次就在不到三十年前,走水路成功的还有光武帝的大将岑彭与吴汉。
当然,夔峡的锁江铁链和浮桥曾经帮助前蜀王建挫败了唐忠义军节度使赵匡凝和荆南节度使高季兴的两次进攻,可靠性应该比剑门还要高吧。
不过光靠着地利就可以阻挡周军了么?看着王昭远很有自信的样子,孟昶却是自信不起来。
“臣受陛下厚恩,知枢密院事多年,对我军防务知之甚详,剑门与峡路的守备臣可以担保!陛下只需再给峡路增派水军,若是周军来攻,臣当自将赴剑门迎敌,定然让周军寸步难进。”
王昭远伏地拜首,几乎是在用身家性命担保。
好吧,在场的大臣之中,王昭远这个知枢密院事应该算是最知兵的了,既然他说可以守得住,那就一定是守得住了。如果可以守住蜀地,孟昶傻了才会向郭宗谊这个孺子称臣修贡呢。
“既然如此,那就依卿的忠言,不修贡,增兵剑门与峡路。”
嗯,一刻之内三变其志,似乎不合乎君言无儿戏的要求,不过这才是善于纳谏的明君嘛。
不日,孟昶乃以文思使景处瑭等率兵屯峡路,又遣使往涪、泸、戎等州(涪州,今四川省涪陵市;泸州,今四川省泸州市;戎州,今四川省宜宾市)阅棹手,增置水军赴夔门。
金陵皇宫的澄心堂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武昌节度使来报,周师于旬月之内即平荆湖,朕因此派德昌宫使刘承勋押粮前去岳州犒师,一来是东京诏旨难违,二来也是要他窥探周军之虚实,不想刘承勋归来之后,只是极言周军兵威之盛,对于具体情状却是浮光掠影,说不明白。”
李弘冀坐在御座上,脸色铁青。虽然自从在淮南战败之后,从李景开始就对大周称臣纳贡了,唐国已经去了尊号,奉大周为正朔,但是李弘冀可不愿意称孤,只要不是周朝的使臣在场,李弘冀就还是一副皇帝的架势。
刘承勋这厮担任德昌宫使多年,贪渎了不知道有多少,自己顾念他的三朝老臣,一时没有去追究,可是现在让他办一办这种小事他都办不好,想到这些,李弘冀就不禁怒气上冲。
可恨自己身患心疾,太医百般叮嘱,从东京买来的神药只能用来救急续命,却是难以使心疾痊愈,所以平日里还需要制怒,搞得现在自己想要发怒都不能畅意。
神药可以救急续命,但是也不能担保每一次病发都能救得回来,这也是太医反复强调过的,李弘冀身负宏愿,自然是不肯就这么撒手西去的。
再者说来,就算神药每一次都能够灵验,自己也不能因为压不住怒气而糟蹋了——一小瓶的神药可就要花一万钱去买呢,虽然东京从来没有禁过神药外卖。
现在国家疆域萎缩赋税锐减,还要承担对东京每年数十上百万的土贡,林仁肇那边正在搞的新兵器事关复兴大业,还要不断地大额投入,又不能随意加税激起民怨,李弘冀已经是一枚铜钱掰作两瓣花了——哦,现在国内还是用的铁钱,铜钱都得留作进贡之用,剩下的铜料还要为新兵器着想——可不能在自己身上这么糟蹋掉。
“倒是武昌节度使麾下颇有干才,在德昌宫使船队前往岳州的途中搭船同往,在岳州那里尽得周军虚实。
湖湘的周军总数并不甚多,湖湘与镇南军节度使、永新制置使之间又有大山阻隔,虽然有如芒刺在背,陆路却也不是太令人忧虑。唯有水路可虑,周人一占荆湖,我国上游尽为其所有,岳州濒临大湖,正可操演水战,又可以在湖中打造大船,一旦周军从荆湖骤然东下,武昌节度使治下作坊将难以措置。
先帝之前以林仁肇为武昌节度使,乃是为迁都南昌计,以武昌节度使为南都屏障,而今朕仍以金陵为都,武昌节度使不足以为都城屏障,一旦周军发动,且有措手不及之弊。为今之计,其所营军器作坊和新军,还须迁往南都方才安稳。”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七章 南唐的动作
第七章 南唐的动作
“周军占据荆湖之后,若是在那大兴水军,并且有意从此处攻我,鄂州即首当其冲,确实甚为可虑。武昌军所属军器作坊攸关我军力复振,着实不宜处于危地,不如分散迁至金陵与南都。武昌军节度使及其麾下熟习军器打造与新军操练,可以将武昌军节度使移镇南都,其麾下干才分出一部至金陵。”
知枢密院事殷崇义相当领会李弘冀的意思。
以前李景迁都南昌,自然是要以武昌军节度使作为上游的屏障,所以就给那里配了重兵,又派去了虎将林仁肇坐镇。而且那时候鄂州的上游是南平和武平军,战力薄弱,武昌军真正需要防备的是江北和汉水方向,那就明显不易成为周军的第一个攻击目标,反而是南昌下游的江州很可能首当其冲,这样武昌军的重兵就正好顺江而下回援。
现在的形势就有所不同了,因为群臣都不愿意迁都,其实李景临终前也为迁都而后悔,李弘冀本人也不愿意像其父那样一味地逃避北方的压力,所以现在仍然是以金陵为都城。
以金陵为都城的话,单论防御态势肯定是不如南昌的,金陵与周境就只有一江之隔,而南昌和江北除了隔着一条大江之外,还隔着整个彭蠡湖与一段赣水呢。只不过金陵既靠近江北,也靠近与吴越之间的平原边界,卫跸都城的大军在进取的时候会更方便一些。
李弘冀想着的是恢复而不是苟延残喘,那自然是选择了进取,这样都城选择金陵也就是很正常的了。
当然,选择进取并不等于鲁莽地不要防御,而防御首先就是江防。
本来守江必守淮,不过淮南都已经丢了,暂时又没有力量夺回来,这一点无法后悔,就只能是无可奈何了。没有了淮南的屏障,唐、周双方因此而共有大江天堑,这大江虽说是天堑,其实也不过就是一衣带水,即便是以往唐国水军占优的时候,李弘冀也不敢说本方可以守得住整段江防,更何况是在周朝水军屡胜唐国水军之后的当下?这江防当然就是围绕着金陵的重点防御。
既然是重点防御,水军兵力自然就要集中在金陵的周边,基本上就是以重建的水军防御从润州到采石的这一段江面,而大江沿岸的其他地方就只能顾及一些要点。
同样是重点防御,以南昌为都城和以金陵为都城的选点可差得太多了。
以南昌为都城的话,江防的重点肯定就是在江州一带了,那么除了都城的卫跸兵力之外,在武昌军囤积一部分重兵就是很恰当的,因为鄂州距离江州很近,可以迅速回援。
以金陵为都城的话,重兵却是应该放在东面的润州和西面的池州才好,可惜池州城池狭小港区逼仄,容纳不了重兵,所以重兵需要放在稍远一些的江州和南昌,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放在遥远的鄂州。
而且南昌也一向是驻扎着重兵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方向,在成为南都之前就已经是如此了。倒是鄂州,因为距离金陵过于遥远,而且在荆湖地区全归周朝之后,鄂州就已经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反而是无足轻重了。
所以李弘冀想将原先武昌军的那些军器作坊迁移到南昌,而殷崇义也赞成让林仁肇移镇镇南军,都是基于这些理由。
当然,殷崇义主张让林仁肇移镇,还建议拆分其部属和军器作坊,自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一点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只需要君臣之间心照而已。
很显然的是,对于这一点,不光是李弘冀,能够和殷崇义心照不宣的还包括司空、平章事严续和吏部尚书、知尚书省事游简言,与会的吏部侍郎、监修国史韩熙载和中书侍郎冯延鲁也都不是什么不晓事的书生,于是众人纷纷颔首,齐齐称是。
“如此迁移也是不错,一则军器作坊从鄂州等地移至南都,离得供应铜料的饶州永平监、池州永宁监、建州永丰监都更近了;二则金陵之外的重兵集中于南都,武昌军削减军额,却也能减少许多用度。”
倒是琼林光庆使、检校太保判三司廖居素的死脑筋是一门心思地想着纯粹的正道,更多的是从他自己分管的财计方面考虑问题了。
“确实如此,我国财计疲弊,是要多方设法缩减开支,今日之收缩,却是为了来日之复兴。”
李弘冀当然不会和廖居素详细分说其中的奥妙了,反正这个判三司说的话本身也没有什么错,就这么想也够了。
或许是因为周朝给南唐君臣的压力太大了,也或许是李弘冀的作风与李景截然不同,又或许是因为李景在最后一两年里面对朝廷进行了一番大清洗,以宋齐丘为首的江南土著势力固然是受到了重创,而侨寓人士如常梦锡、孙晟又交替亡故,朝廷中的朋党基本上已经不成气候,在李弘冀继位之后,南唐朝廷的决策明快了许多,这一次也不例外。
朝廷在决策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异议争执,李弘冀又一向是雷厉风行,南唐诸多的人事变更很快就颁布了。
吴王李从嘉进中书令,表面上看当然是加官,实际上却连那个遥领的南都留守都没有了,虽然看起来只是空出南都留守之职给李从善,但是有心人自然是明白,终究还是“重瞳子”惹的祸。
原镇海军节度使、韩王李从善转任南都留守、南昌尹,仍为韩王,自润州赴南都南昌府就任。
原镇南军节度使朱令赟转任奉化军节度使,从南都南昌府移镇至江州。
而原武昌军节度使林仁肇则出任镇南军节度使,从鄂州移镇至南都南昌府。
原奉化军节度使柴克贞转任镇海军节度使,从江州移镇至润州。
原镇海军节度副使郑彦华升任武昌军节度使,自润州前往鄂州就任。
原和州刺史陈德诚升任镇海军节度副使,自采石驻地前往润州就任。
接替陈德诚指挥采石水军的,却是一个名叫卢绛的讼江巡检。
伴随着这次移镇,武昌军的大批军器作坊和试练新军被分拆移往金陵和南昌,在迁往金陵的人员中间,就有原鄂州牢城都指挥使慕容英武,这一回他可是混上了南唐的作坊副使、枢密承旨这种中级武官位置。
给南方各国造成巨大冲击的荆湖易主的消息,在北方两国却是波澜不惊,北汉主或许还会说句“哦,朕知道了”,契丹主则干脆就是不知道这个在遥远南方发生的小事,耶律述律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按照四季捺钵游牧射猎、醉酒杀人。
倒是北汉经历了一次未遂的谋叛,叛军的口供牵连到了北汉的高官,官场因此而发生了一场小地震,原枢密使段恒先是被出为汾州刺史,随后即被缢杀,继任枢密使的赵弘又被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平章事郭无为逐出至岚州任刺史,郭无为最终身兼枢密使之职,将军国机务完全集于一人。
而郭炜则总算是等来了潭州和朗州方面的汇报,郭炜前段时间的决策稍显成效。
预料之中,南汉的趁火打劫终于从侦谍窥探发展到了实质性的兴兵进犯,其郴州刺史陆光图与招讨使暨彦赟多次派兵袭扰桂阳县和江华县(都是今湖南省的同名县)。不过同样在预料之中的是,这种进犯根本就惊动不到潭州,均被衡州刺史张勋和道州刺史田守奇击退,南汉的领土野心暂时还未得逞。
潭州防御使何继筠和朗州团练使王继勋两人则遵照郭炜的旨意,暂时不理会南汉的挑衅,而是致力于镇抚境内诸蛮,也暂时收获了一些成果。
根据郭炜的诏旨,两人针对蛮部对待官军态度的不同,采取了不同的对策,对于亲附者善加延揽,对于不逊者,两人分别率军深入山林,穷其巢穴,斩首百余级,并迫使余党溃散。
之后,两人再通过亲附者传话,明确宣示朝廷招抚的基本方针,表示了只要其臣服即可赦免前罪,召得蛮酋赴潭州宴席会盟,然后赐金帛抚慰之,总算得到了一个初步的结果。
知溪州彭允林、前溪州刺史田洪赟等列状求內属,辰、锦、溪、叙等州(辰州在今湖南省沅陵县,叙州在今湖南省怀化市)土官也都各奉牌印请命。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原先的武平军中找到了几个比较合适的代理人,譬如定江都指挥使田汉琼和辰州徭人秦再雄,尤其是秦再雄,被两人评价为武健多谋,据悉在周行逢主政武平军的时候,就屡以战斗立功,那些蛮兵素来服他。
“很好,就以彭允林继续执掌溪州,可以正授刺史,田洪赟领万州刺史,其他土官也各有封赠,暂安其心。着田汉琼、秦再雄举族赴阙,朕要量才授官。”
以前的那些土官既往不咎留用下来,那真是权宜之计的权宜之计,这些人不可能任他们原封不动的,只是现在郭炜手头缺人,只好暂且搁置了。还是像田汉琼、秦再雄这种已经是熟番却又为蛮人信服的人,才是代理人的好选择,先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举族赴阙吧。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八章 秦再雄
第八章 秦再雄
事实证明,愿意举族赴阙的人还是不少的,并不是人人都有割据一方的野心,并不是人人都打算不服王命。举族赴阙,在某些人眼中是畏途,证明了皇帝已经对自己产生了疑虑,再要乖乖地照做那就是凶多吉少;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的眼里,这却是一个重大的机会,可以由此向皇帝证明自己的忠心坦荡,从此前途将会更加远大。
田汉琼和秦再雄是不是在武平军中待得久了,已经懂得了官场中的这许多门道,郭炜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确实来得很快,仲秋时节,两家人就已经在东京了。
“两位将军果然勇猛,状貌煞是英伟,确实是一方豪酋,两个小郎君也是颇有乃父之风,朕看了着实欢喜。”
郭炜接见两家人的地方,却不是在皇宫大内,也不是在城南宴客之所玉津园,而是在东京西边的金明池。
此时的金明池是不对东京士民开放的,因此在偌大的一个池沼园林中,除了偶尔过来赏玩的郭炜一行之外,就只有在此进行秋操的禁军了。
自从去年开始搞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之后,禁军四季恒常的操练已经开始成为常态,有充足的饮食打底,有严厉的军纪管束,有丰厚的赏赐提神,有军功升赏的前景,众军对此倒是少有怨言。
与在其他地方各军大多单独操练不同,像是在金明池这里,其他禁军与定远军合练的情况比较频繁,有各军登船转运的练习,也有各军在船上辅助水战的操演。考虑到最近几年在南国水乡作战的时候会越来越多,郭炜相当重视这些合练,尤其是船运马军的演练,毕竟南方很大,而伏波旅规模较小,远不能满足南征的需要。
内班都知赵璲领着秦、田两家人在金明池内好好地转了一圈,就近观赏了禁军的操演之后,这才把一行人领到了金明池中间人工岛上的水心殿中。
刚刚见过了礼,郭炜马上就开口夸赞了起来,夸赞的话语倒不是虚言,田汉琼还只能说是一般英伟,那秦再雄的个头却是让郭炜吃了一惊——真是想象不到,在这样的年月,在湖南这种南方的山区丛林里面,居然也能够养育出如后世篮球运动员一般的壮汉,看他这身量没有七尺也差不太多了,而且很壮实,可不是竹竿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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