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馨馨小娘
“那巴格呢?他可是你的亲信。”小夜问。
辽信奴转身,“救不了了,走!”
他何尝不想救巴格,那是跟了他几年的手下,陪他一起成长,一起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为了完成他的梦想。有些时候他们更像朋友,无话不谈。但若是因一时心软留下救巴格,只会耽误时间,让剩下的人都死在这里。
另一名灰衣跟着辽信奴头也不回的走掉,自然是知道辽信奴的无可奈何。
小夜见二人没有停留之意,也想到了可能的原因。低头轻叹一声,跟在后面一起走掉。
幽道两侧如刚近谷时看到的一般,全是发着亮光的石头,时而宽敞时而狭窄。果然,行进途中越来越多的守护生灵出现,三人均是拔剑而起,不知斩断了多少条树藤。
树藤被斩断会立即逃掉,稍作休息就会有更多的树藤袭来。如此反复,三人砍得过瘾,劈的惨烈,走过之地都留下一堆堆碎烂的木渣,和墨绿色的液体。
小夜因为种了凡人舒的毒,一半功力尽失。虽反应不差,可毕竟不如以前,几次险些被守护圣灵偷袭,幸好辽信奴借机出招。否则,可能他也会像巴格一样躺在那里。他心中对辽信奴很是感激,就连瞧着辽信奴的眼神也充满了谢意。
不知不觉两侧的石壁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不上名的植物,颗颗大树茂郁葱茏,地上花草是未曾见过的奇异。
李小夜觉得他们三人进到了原始森林,更神奇的是,这些植物竟也发着微光。郁郁葱葱的草木丛中,生长着绚丽多姿的花朵,颜色鲜艳无比,外观奇形怪状。
有些花瓣儿竟是向下生长,钻入地面。有些盘旋在树上,就像葡萄藤缠缠绕绕。这些花朵都硕大无比,犹如面盆大小。花蕊处长着一颗颗,像牙齿一般的小触角,还在微微触动,似乎随时等着食物的到来。
其中一种花朵颜色如斑马的条文,一道道红蓝绿紫,散发着幽异的微光,吸引闯入者的目光。靠近地面飞着一些酷似蛾子的飞虫,但比蛾子大很多倍,头上戴着长长的软体,嘴上长着如螃蟹一般的钳子,不停摆动,面目狰狞。
一只巨蛾飞到离花朵较近的位置,花朵花瓣骤然收紧,将巨蛾包裹在内,巨蛾挣扎几下不再动弹。片刻打开,巨蛾已被花蕊中的牙齿嚼的粉碎,连渣都不剩。
三人看到这些景物都有些惊骇,这些奇异生物犹如魔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淡淡地幽香扑鼻而来,三人拿出准备好的面巾罩在脸上,有劈剑奋闯之势。
小夜回头看到,向辽信奴投来感激的目光。这幽香已另他的心智有些麻痹,他重新闭目定神,将脑中杂念抛出。
三人手持利剑,左右飞劈,上下齐扫,拼出一条路。那些被砍掉的花朵,巨蛾,渐渐被别的植物拖至根部,成为新的花肥。
幽香随着三人的进入越来越浓,这浓浓幽香饶人心智,三人虽意志坚定,但也让人有些不能全神关注集中,约莫半个时辰手脚均有些发酸。
走出植物丛,眼前出现一潭死水,水色泛黑就像墨汁,潭中之水发出浓烈幽香。水潭正中央有一颗怪异的树,桃树一般高矮,没有一片树叶,光秃秃的看着十分别扭。长出的树杈根根都如成人的手臂粗细。
此处的光亮较之前稍暗一些,加上墨色的潭水根本看不到水底。水面反射微光,映的人眼神模糊。
小夜摇摇脑袋,看见树上一侧挂着几个类似大腕的东西。他捡起地下一块小石子,朝‘大碗’郑去。
被砸中的‘大碗’晃晃悠悠转了个面,待小夜看清,他以为自己被幽香之气迷了心智看错了,又揉揉眼睛再瞧瞧仔细。
那些‘大碗’居然是一颗颗头颅,许是经过很多年份都已干枯发黑,黑幽幽的眼眶似在转动,嘴巴微弯好像微笑,嘴里有小虫在蠕动。头顶头发被拴在树杈之上。就像一个冤死千年的幽魂,等着仇人到来给予报复。
将军的填房妻 巨蟒看剑
小夜大气都不敢再出,他在二十一世纪是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曾经在老师讲课时也解剖过干尸,可那时同学都在,教室里亮堂堂,根本不可怕,哪里会想这里的样子。
并且他从未杀过人,也没有见过死人,最多只是在到达这座边关之城时,看见过沈让刺杀娄公印,和听说过被拔了人皮的尸首。
这种直截了当的恐怖头颅,还是第一次真真实实的见到,不知道辽信奴是否杀过很多人,面对这些头颅竟没有一丝惶恐,可他确实是被吓到了!
他身形不稳后退一步,撞到一个温暖的人墙,回过头去,辽信奴给他安慰的一笑。
李小夜听见自己吞咽吐沫的声音,用袖子抹了额前的冷汗。辽信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按按,示意他不要害怕,他点了点头。
这里既然有人的头颅,就说明以前有人进来过。并且一定还不止一波人,定是双方打斗之后,赢得那一方将输的那一方头颅割下,系在怪树之上。
不知道天玄珠是不是已经被人取走,若被取走,他们这趟岂不是白来了?可师父说过,他夜观星象从而得知,天玄珠并未出谷。
那些赢得人又去哪儿了?天玄珠究竟在谷中的什么地方?师父呀师父,莫怪我埋怨你,你老人家什么都不讲清楚就让我前来,这跟海底捞针有什么区别?
小夜掏出怀中一个油纸包交给辽信奴,说道,“这是上次给你的衣袍样式,你拿好,要是我一不小心葬在这里,你可一定要穿我设计的衣袍!朋友一场,就当做对我的缅怀!”
他来之前已将这些纸张用油纸包裹了好几层,如果有意外,就把这个给辽信奴,毕竟人家给他出过不少银子,人情还没还呢。当然,谁也不希望出事,他只是做了万一的准备。
当看见眼前树杈上的头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阅历太少,单凭他现在的能力十有八9出不了这个谷。若真如此,花了三天才设计的样式可不就浪费,现在提前拿出交给应得的人也好。
辽信奴接过纸包揣在怀中,小夜用手将辽信奴胸前衣服拉好,拍了拍辽信奴的胸脯。辽信奴有些想笑,这小子怎么像个小女儿家,就好像叮嘱丈夫要平平安安早日归来一般。
辽信奴的笑清新俊雅,小夜觉得其实他也挺好的,玉树临风,器宇不凡,只可惜有断袖之癖。他用手轻刮辽信奴磁性的脸颊,恩,手感还不错。
辽信奴被小夜刮得意外,诧然,将小夜的脸颊轻轻抚摸,恩,他要是女人我就娶了。
灰衣瞧着两人的举动颇为不解,怎么像两个小孩子,这种环境之下也能生出喜乐的气氛?
此时身后水潭之中‘咕噜咕噜’发出响动。三人顿时戒备,紧握手中之剑,心无旁骛,等着即将出水的东西。
只见水潭之中缓缓浮出一个巨大的蛋,水滴四溅,有半人来高。
辽信奴大惊喊出,“不好,是护谷神兽,快点进入水潭那边的洞中,不然来不及了。”
他小的时候经常听云子魔说有关于幽兰谷内的事情,所以对这个巨大的蛋也有所耳闻,这里面便隐藏着凶恶的护谷神兽。
三人飞速向水潭对面山洞跑去,此时那枚巨大的蛋已经开始震裂,蛋壳片片掉落,砸进水中,溅起黑色潭水。
小夜跑在最前面,眼看就要进洞身后传来一阵怪叫。紧接着一阵劲风袭来,身后辽信奴被高高卷起,“嘭~”的一声被抛在洞边岩石之上。
小夜回头,辽信奴从石头上滚下,面容微皱,十分痛苦。再一看,巨蟒扭过头来正盯着他。
这巨蟒腰身和小孩子的腰身一般粗细,八9米长,蟒皮黝黑,吐着信子,蟒身发出另人犯呕的腥臭味。双眼泛着血红色的光,直愣愣的盯着小夜,蟒身微微晃悠。
面对如此恐怖的生物小夜心中恐慌无比,可辽信奴近谷后几次护他,现在辽信奴被摔伤,他不能因为害怕而置之不理。
巨蟒啊巨蟒,你伤了我的朋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夜起身跳跃挥剑而出,向着巨蟒头部刺去,巨蟒怪叫一声尾巴朝小夜打来,速度快似闪电。小夜剑未碰到蟒头身体已被蟒尾击中,‘噗通~’被打落在水潭边上。
他听到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一条手臂已经脱臼,疼的额头直冒冷汗,他稍缓一下,气运丹田翻滚起身,向后退去。
谷中幽香阵阵,三人即便再有定力,可大脑和行为还是受到影响。对待事物反应已不再灵敏,体力自然也差了几成。
其实他们定力已算不错,要是换了一般人前来,恐怕早已幻想巨蟒便是美女,或者身在世外桃源,或处在金山银山之中。
此时灰衣已将辽信奴扶起,辽信奴也顾不得背后疼痛,挥剑朝巨蟒而来。灰衣猛晃脑袋清醒了些,转个方向从另一面袭来,两人弹腿跳起,剑器浑脱顿挫有致。
巨蟒反应极快,头部向下一顶尾部旋抛,灰衣被巨蟒尾部抛中掉落在地。辽信奴躲过袭击身形回旋,轻点岩石再次挥剑,发了内功威力绝伦,趁巨蟒不备剑身划过蟒头。
蟒头流出黑色血液又是一声怪叫变得疯狂,眼睛红光中透着凶险,恨不得将闯入者统统活吞,蟒尾朝四面八方混乱袭击。
辽信奴与灰衣躲闪一番逃到洞口,冲小夜招手,可此时小夜根本过不去,他险些被蟒尾扫到,因手臂脱臼而无法行动自如,只能在原地躲闪,甚至差点掉进水潭。
巨蟒见小夜离得最近,蟒尾一卷打向小夜,小夜原本就中了‘凡人舒’,功力剩下一半,此时又受了伤,再者这浓浓幽香又令他反应减缓,实在是无法施展功夫,只剩下躲闪的力气。
巨蟒眼睛被血液模糊,它看不清动向,稍有些停顿,小夜借机再次向洞口跑去。谁知巨蟒听到动静尾部扫来,仿佛带着强烈的恨意。
“噗~”一声,小夜后背再次被打中,身体碰触到洞外岩石滚落在地。
辽信奴欲出洞营救,身后灰衣将他拉住,用内力震落洞口,上方的岩石掉落将洞口封死。
辽信奴疑问,“洛尔干,你···”
“公子,难道还要带一个拖累?”
洛尔干看小夜功力大不如前,还受了伤,后面的路上说不定会成为拖累。到不如让小夜留在此处拖住巨蟒,就当做废物利用。这样他们反能抽身,更快的找到天玄珠,并且少一个人争夺天玄珠也是好事。
辽信奴紧皱眉头,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点头和洛尔干一起向洞内走去。
听到岩石掉落的声音,小夜以为是辽信奴和那名灰衣遭到袭击,他强撑起身子朝山洞方向看去,可谁知,竟是洞口被封。
呵呵,看来人在生死关头都是如此自私,他被抛弃了,好傻。
巨蟒眼睛因被血液遮住,而显得混沌不堪,盘卧在水潭旁边,听到小夜发出声音,正欲攻击,一只巨蛾子飞过,巨蟒吐了吐信子将蛾子吞入腹中。
小夜谨小慎微的呼吸着,他思索,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我活不了,也定要让你死的难看。他休息一会儿攒了些力气缓缓起身,将脱臼的手臂向后一撇复了位。
巨蟒将欲攻来,小夜撂下中之剑,抽出缠在腰间的宝剑紧握在中,翻飞腾跃如流星般向巨蟒攻去,巨蟒头部也不偏不倚的猛击向小夜。
刹那间时间凝固。
小夜手中宝剑抛出,只见那宝剑犹如闪电一般旋转成圆盘状,一剑封目刺进巨蟒眼睛。同时小夜也遭到了巨蟒的最后攻击,狠狠摔落在墨色水潭边缘。他一只手筋被闪到,另一只手紧紧扒着潭边。
“嘭哃~”一声巨蟒摔落。
这宝剑一出,必见百人鲜血,否则难以回鞘。此时宝剑使劲往蟒身内钻去,似要将蟒体内搅个稀巴烂,才能解了这次的百人之血。
巨蟒渐渐安静不再挣扎,宝剑从巨蟒尾部钻出,寻着小夜的气息找来,旋落在小夜侵水中的腰上。
小夜没有了力气,气息微弱,“呵呵,辛苦你了。你肯回鞘真是给我面子!还算认我为主人。我知道你没尝够百人鲜血日后定会加倍吸取,你先忍着,找到天玄珠前,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出鞘。”
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力气已经渐渐消失,向下滑去,口中,耳中涌进了水,无力挣扎,越沉越深···
他想起小时候也有一次溺水,不过那次有人救他,可这次,呵呵,玩儿完了。他又死了一次,这是他第三次死,或许死得干净,不再有以后。
他想起最亲的人,想起了玄月山上的好朋友,还有那个喜欢整蛊他的腹黑师父,当然还有那个杀千刀辽信奴。
所有人从脑中一一掠过,最后出现一个人,沈让!
将军的填房妻 人肉垫子
虽然他与这个人始终保持距离,据人家与千里之外,但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让他就有安全感。
他仿佛看见沈让焦急的双眼,并且手足无措的将他摇晃。
他问道,“沈让,你怎么也在阴曹地府?是不是来看我的?看完我回去后多烧点纸钱。要知道,鬼也是爱财的。”
这小子,居然还能说出一整串话,看来是没事。
沈让眉头舒展,“我是来看你,不过,咱们还没到阴曹地府,都是活的。”将他小鼻头轻刮。
沈让也不知为何,自从知道小夜今夜会进幽兰谷,心中便忐忑不安,于是风雨还未停歇,他一路快马加鞭赶来。他手持长把大刀奋勇闯进,看见古怪的树藤拖着滑行的尸首,看见死相狰狞的巨蟒,唯独没有见到小夜,在不知所措时,恰巧瞟到那条腰带,于是便毫不犹豫跳进墨色水潭。
他也搞不清怎会这般紧张,又怎会这般奋不顾身。只知道若是看见小夜的尸首,心中就会觉得缺了一块的难受。
他救起小夜拼命摇晃,小夜,小夜,你醒醒,快起来。可是小夜没反应,他一巴掌打在其脸上,小夜一口黑水吐出来,咳嗽不止,渐渐恢复了呼吸。
沈让席地而坐将小夜放在腿上,半搂着。这小子腰身跟女人似的,太瘦小了,以后每次吃饭时,一定要逼着他多吃一碗。
没想到这小子清醒后第一句话竟说在地府,还让他多烧些纸钱,他笑了,因为这小子没事了。这后面的路,不管是为了寻找妖怪还是神仙,他都会一路相伴,绝不离弃。
小夜盯着沈让发呆,原本俊朗不凡的男人现在很是狼狈,头发身上湿漉漉,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坐起来,“我没死?啊?是你救了我?沈让,你,你,你太好了。”他激动地抓住沈让。
沈让诧然,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将水壶和干粮递给他,“快补充些体力,吃吧!”他语气不急不缓,带着溺爱,如三月的春风另人心情舒缓。
小夜刚想接住,但疼痛的手臂让他皱紧了眉头,轻轻活动着。
沈让微微摇头,开始帮他疏松筋骨,别看这男人挺高大,但手下的劲儿却拿捏有度,很是舒服。
小夜好一阵感动,想起了给他揉过脚的辽信奴,以为辽信奴算是朋友,可没想到那人却在危急时将他撇下。哎~不是一路的,还真就不是一路的。等我再见到那姓辽的,定让他好看。
再瞧瞧面前的男人,从进谷到这黑水潭,之前三个人都很是不易,而面前的这个人不顾他自己的危险,全凭借武力孤身一人硬闯,他不怕遇到意外?
瞧他额头上蹭出血口子,身上被刮烂的衣裳,还有手腕上的淤青。还不都是为了寻我而来的?这份情谊深呀!
小夜有些想掉泪,沈让你真好,要是你没娶过亲,我定会以身相许。
两人稍作调整准备前进,费了好一番力才将岩石挪开。不过这洞内石壁也是荧光闪闪,到叫人看得清路。
山洞幽深,香气淡淡。两人索性也不再掩口,大大方方走在幽道之内。
沈让就像一个守护神,让小夜心中满了安全感。从下山到现在,他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安心踏实。他心中变得柔软,想和沈让说说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让不时回头看他,自然怕他又会突然遭遇不测。小夜心中了然,每每回望都对沈让莞尔一笑,两人就这样徐徐前进。
此时沈让也因随着吸入的幽香渐多,而令心智受到干扰,但他始终提着精神,护在小夜左右。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甬道内有了一丝微风,出现一个叉路,面前四个方向各有一个洞口,两人瞧了老半天也不知如何选择。
沈让疑问的望向小夜,小夜回以‘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看来只能抓瞎,小夜走到四个洞口中间,闭着眼睛口中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就选你。”转了一圈,睁开眼时面对着最右面的山洞,向沈让一招手。
这小子够草率,不过也别无选择,两人相视一笑,钻了进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幽兰谷内还蕴藏着多少神秘,又有多么的深不可测,更不知道以前的闯入者是如何进来,如何离开。谜一样的山谷,谜一样的命数。
两人步行片刻,一阵细小的奔跑声响起,两人顿时戒备,但声音又消失不见。
一道白光闪到冲到沈让身后,
“小心~”小夜大叫。
沈让肩头被白光咬了一口,疼痛感袭来,血液森出衣袍。
白光再次跳到沈让肩头,舔了一口鲜血,有些得意的跳到地下。
两人仔细一瞧,竟是一只通体洁白的小动物,像猫不是猫,像狗不是狗,并且长着一副尖利的长牙,瞪着两只泛黄的眼睛,似有再扑来之意。
小夜抽剑挥出,小动物往后一跳躲了过去。小夜追上再次挥剑,小动物不退反跳,露出尖牙咬向小夜的脖子。沈让抬手火速挡在前面,立刻眉头紧皱,那动物咬到了他骨头,血液‘嘀嘀嗒嗒’。
小动物很喜欢人的鲜血,瞧见这次流出的比刚才多,便停在沈让手臂上贪恋的吸。
小夜气急,闪电光速将剑头刺进小动物脊梁,小动物掉在地上翻滚着身子。沈让忍着疼痛大刀狠狠挥去,小动物生生被劈成两节,内脏泛出,流出粘稠的黄色液体。
小夜掏出怀中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在沈让嘴中,“也不知道这东西带不带毒,先吃上一粒做好防备。”再从衣袍上私下一条布料,将沈让受伤手臂赶紧包扎。
瞧着小夜皱紧眉头,好像疼在他自己身上一般,沈让心中生出满足,疼痛感减轻不少,问道“你很紧张我?”
小夜瞟了他一眼,“你都能舍身救我,我自然也会紧张你。”
原来是因为我救了他,他才这般紧张我。沈让有些失落,手臂疼痛也跟着更加疼痛。
两人不做停留继续前进,道内渐渐低矮。
小夜身上有原本就有伤,半蹲着前行令更觉难受,他将胳膊伸展一下,不忿的大喊了一声,“什么鬼地方,叫爷爷改日炸了它。”
声音莹莹回绕在洞中,周身石壁渐渐松动,脚下石块也索索抖动,已有碎石落下,犹如地震前兆。
两人顿时惊慌。
沈让叫道,“不好,快~”话未说完,脚下裂开一条石缝,并且越张越大。
两人站都站不稳,更无法进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石缝变成一个很大的地洞,就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恶魔,似要将人吞噬。
沈让拉住小夜胳膊,小夜将沈让搂的死紧。两人上身紧贴,处于大洞的两侧。
人总是对不了解的东西会有所恐慌,小夜脸色发白看向沈让,沈让给他坚毅的眼神,没事,有我陪你。
抖动过于剧烈,倾斜幅度加大,两人手臂交缠谁也不会放开谁,最终双双掉进巨大地洞之中。
地洞很深,坠落之中听到碎石‘嘭嘭’落地的声音,小夜认为他会像多年前掉进无底洞一样,摔得骨头粉碎。
不过那次有送他来宋代的和尚帮他还了魂,并且告诉他,“既然你来都来了,就好好在这具躯体里呆着吧,别一天到晚没事玩儿着死,再有下次我可不帮你。”
只是这次死就死了,真不该扯上沈让的命,他还有妹妹,还有夫人,他就要做爹,不能连累他。
李小夜迅速放开沈让,用尽全力一掌将沈让向上打去。然而就在即将触地的一刹那,耳边一股劲风过,身下多出一副坚实的柔软,并且耳中听到一声闷哼,沈让做了他的人肉垫子。
这个地洞中没有一丝亮光,小夜迅速起身摸索着,他摸到沈让极具痛苦的卷缩在一起。他摸向沈让后背想将其扶起,但沈让因为他的碰触再次抽搐闷哼!
小夜慌了神,他将手放轻,沿着沈让的手臂向上摸索去,一点一点摸到沈让的脖子,下巴,嘴唇。一片粘湿滑入小夜掌中,是血,沈让口中在流血。
沈让疼的无法言语,只有大脑在清楚传递周身的巨痛,但四肢都不是他的。
小夜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感动两个字来形容,他声音有些颤抖,“沈兄,我不动你,等你缓一会儿我再扶你,你也别动,先这样躺着。”
他小心翼翼坐在沈让身旁,摸索到沈让的手,将自己的小手伏上,他也身受重伤,内力不足,只能这样给沈让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沈让手掌微动,将小夜的手反握在大掌之中。小夜将沈让挪在怀里,手指抚摸他的脸颊,擦去他嘴角鲜血,将他搂着,下巴贴在他头顶轻轻磨蹭。
这个男人拿身体做肉垫,他好傻!李小夜都快落了泪!
将军的填房妻 怦然心动
小夜开口,“沈兄,你如此对我情深意重,叫我如何是好?等咱们出了谷,立刻结拜,我认你做义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小叶的亲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蝶以后就是的亲姐姐,你的孩儿就是我李小夜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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