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馨馨小娘
他絮絮叨叨不停歇,一直说着,但他不知,沈让耳中只有阵阵蜂鸣。
沈让渐渐呼吸平稳,小夜体温将他温暖,感到小嘴巴一张一合的碰触他的头顶,知道小夜在和他说话,可是,他听不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已是万幸,现在只不过耳朵失了聪,还算值得庆幸。
按照沈让的想法,两人一起摔下不死也会重伤。同病相怜,也算生死之交。要不是小夜那一掌,他还反应不过来!他不知该说这小子聪明还是笨蛋,竟然到这个时候还为他着想,他当然不能让小夜那样做,所以领先一步。
失聪,对他来说,值得。
两人在漆黑的洞中依偎,渐渐周身变得冰凉。这样坐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离开。
小夜向地面抹去,尽是散落的碎石,有的竟是圆不溜秋,他轻轻摇晃沈让,“沈兄,咱们想办法离开吧!”
沈让没有回答。
“沈兄,到处都是碎石,我先起来四处探探,你在此处等我,可好?”
沈让没有回答。
小夜以为他可能还在疼痛之中,所以说不出话,又说道,“那你躺着,我起来了。”
沈让还是没有回答。
连问几遍沈让一直不语,小夜有些着急,“沈兄,你怎么了?沈兄,你回答我一声可好,你不言语,叫我好生着急。”
沈让依然没有回答。
小夜心里没了底,将沈让轻轻晃着,但也只能感到沈让手脚在动,口中却依旧不言不语。
李小夜心下一惊,难道沈让的耳朵···。他流出了泪水,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滴在地上,也滴在沈让的手背。
沈让心疼了,他忍着疼痛摸索到身边的大刀,借着小夜的搀扶撑起身子。
小夜将他一侧手臂搭在肩上,动作温柔,体贴入微。沈让眉头舒展嘴角上扬,真想嘲笑一番这个小子,简直像个女人。
他们紧紧搀扶在一起,黑暗之中只有两人细微的步声,和长把大刀的点地之声。
两人摸索四周的石壁,没有温度,就像严冬的冰块,并且手感坚硬,起伏不平,毫无规则可言。
李小夜心中沮丧,看来除了上面那个洞口之外,别无出路。
或许是因为失了聪,沈让的触感竟变得灵敏,在手掌将石壁抚摸多少遍后,发现这石壁虽无规则,但上面石纹似乎都朝一个方向沿顺。
他点点小夜,将小手掌抚上石壁,沿着石壁的条纹一路摸索。
小夜立即明白,将沈让手臂放下,示意他先站好。然后再次沿着石壁条纹摸索,终于发现了倪端。走向条纹的聚集点,手指轻巧侧耳倾听,声音有些空洞,难道这里有个出口?
他将沈让手中大刀拿过,用力冲那个聚集点击去。但一连攻了数次,除了溅出一些碎石火点,在无什么变化。
沈让摸索过来握了握小夜的手背,两人一起持刀,用力击去。渐渐地一丝微光透了过来。两人大喜,继续击打。洞口越来越大,直到可以钻过一个人。
李小夜上前打探,洞的那一边和上面的山洞一样,透着片片荧光,还有一条甬道从那个洞口经过。他欲爬过却被沈让一把抓住,沈让对他摇摇头,示意他等在这里,不等他反应,沈让已经先行爬了过去。瞧见沈让因疼痛而迟缓的动作,小夜心中五味俱全,眼圈再次泛红,沈让是怕他再遇到不知名危险,所以做了探路兵。
沈让将那个洞探究一番向小夜示意,小夜擦掉眼角泪水,爬了过来。借着光亮,他们瞧见之前的地洞内,居然白骨森森,很是恐怖,刚刚还以为是碎石。
看来这幽兰谷是在用它自己的力量守护宝贝,那些窥视珍宝的人最终只会被困于此,命丧黄泉。
此处的山洞较为明亮,沈让嘴角血渍已干,眼睛有丝丝血红,头发几缕散落,面容苍白无力,身上衣袍已破碎不堪。仿佛受到过惨痛掠夺一般破落憔悴,但却始终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小子。
李小夜呀李小夜,你可否知道,若是没了眼前这个人,这次你就真的进了地府,重新经历六道轮回啦!
他眼眶发热,如小女儿一般扑向前方的大男人,将头深深掩埋在坚实的胸膛。
沈让将小夜搂住,一只手掌轻轻拍扶瘦弱的后背。这小子怎么像妹妹那样爱哭鼻子,何时才能像个大男人?
小夜将手搭在沈让胸口,衣袍上的破洞绪绪缕缕。他用手摸摸沈让露出的胸肌,正想笑,一块红色映入眼帘。有些眼熟,他用手将衣服烂洞扯大,使劲蹭了蹭那枚如月牙般的红色胎记。 小夜抬头瞪了沈让一眼,原来他是,造物弄人,我还没找他关小黑屋里吃包子,他到自己送上门了。
“哼!”他从沈让怀中钻出,转身向甬道走去。
沈让对小夜的这番动作大为不解。我的衣衫破烂招惹他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他几次欲拉住小夜,可那小子一副爱理不理摸样。算了,还是不问的好,就算他说,我也听不见。
两人走了又约莫半个时辰,山洞渐渐宽敞。绕过一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石室出现在眼,石壁上生长出颗颗绿色植物,石室外面开出一朵朵粉嫩的小花,有淡淡幽香,但这香味却与洞外的不一样,有沁人心脾的感觉。
进入石室之内,四面壁与入谷时看到的石壁相似,上面天然生成一张张人脸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谷口的那些面孔有哭有笑,而这石壁上的却都如春风扑面般喜笑颜开。
沈让欲用手触摸,小夜一把拉住,“别动,这石壁会发光,可能有毒。”说完一怔,沈让根本听不到,他眼神暗淡下来,沈让碰碰他冲他微笑,示意他不必介怀。
李小夜转身,用剑挑了一些石壁上的灰仔细观察,除了淡淡微光并未什么不同,沈让也跟着凑近细瞧。
小夜正要转身,小鼻尖碰到一侧的男人,这个男子高大威猛,他站直也只能到人家胸口。他揉揉被碰酸的小鼻头,埋怨的瞄着男人,男人恰巧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
石室内丝丝清香,心肺皆舒,点点闪闪,光线昏暗。犹如黄昏下的碧草天堂。此时的场景正应验了一句老话‘灯火阑珊人更美’。
面前的男人虽然外表已有些狼狈,可刚毅的眼神,挺直的鼻梁,微弯的唇瓣,令小夜有些嘴唇发干,他不由自主伸出舌尖轻舔一下嘴角,面上微红低下了头。
沈让给他的安全感,太沉稳,太安逸,他好喜欢。
沈让还在瞧着这小子越看越顺眼,那突然轻添红唇的动作让他心中怦然一跳。
我被蝎子蛰了吗?怎么有这种奇异的感觉?他低头四处看看,并没有任何会咬人的昆虫毒物。再看一眼面容微红的小子,心中又是一阵加速。
这会不会就是小夜说过的怦然心动?难道,我对他有喜欢之意?之前对女子毫无这种感觉,为何对他有了?可他是个男子,我怎么会对他···?我是个断袖?看到他危在旦夕,我就会惊慌失措心乱如麻,就是因为我喜欢他?
沈让被自己的想法吓个半死,他拳头紧紧握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断袖之癖与我无关。
我知道了,定是因为他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少年之才,我过于爱才,才会对他如此紧张,对,我是爱才。
沈让为自己找到肯定的理由,他点了点头。
一阵无语中,不知是石室内空气稀薄,还是因为两人都较为紧张,呼吸都有些急促。
小夜微微抬头,胸口起伏不平,羞红着一张脸向高大的男人靠近,就快要与人家肉贴着肉了,这男人的唇有着无尽的诱惑,似乎得到滋润才能解渴。他踮起脚尖,拉下人家的脖颈。
沈让心跳慌乱不已,不知道小夜要干什么,但心跳越来越快,都快跳出胸口了,同时也好想将这个小子搂在怀里,于是他微微张开了手臂。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石壁一侧被某种大力震碎,石块飞溅,土絮飞扬。
沈让虽耳朵听不到,但是对于周遭环境的改变还是能随机应变,他不由自主护在小夜身前,犹如守护小鸡娃儿的老母鸡。小夜安然无恙,他到落得一身尘土。
破碎的石壁坑陷处走出一个人,黑色衣装,脚步沉重有力,面容如女人一般柔美。
那人用手唿扇面前飞扬的土絮,发现有人在这石室内,先是微微一愣,稍作探究,眼神中透出阴狠,“原来是你,竟被你们先了一步,快把天玄珠交出来,不然要了你们的命。”手指着二人,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小夜疑惑片刻,豁然开朗,上前一步说道“你是云子魔,真没看出来,有日子没见竟变漂亮了,可喜可贺。”他双手作揖,表情夸张。
云子魔面容冰冷,“哼,交出来,少废话。”
沈让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瞧着黑衣男子与小夜的神态,他也能猜个大半。此人定与小夜是对手,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
云子魔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说道“想跟我玩儿心眼,你们太嫩了点儿。”话音未落击出一掌劈向小夜。
将军的填房妻 体内阴毒
沈让转动手中长把大刀,快步挡在小夜身前。云子魔内力惊人,力道穿过大刀,打在沈让胸口,沈让被逼退几步。
小夜将他扶住,“沈兄,你没事吧。”说完才想起他现在听不见。哎!肯定被打疼,我是又多此一问。
沈让单手捂住胸口,对小夜一个安慰的微笑。
李小夜瞪了一眼云子魔,说道,“天玄珠我真的没拿到,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空空如也,若真的拿到了,我们还能呆在这里等你来么?我看定是辽信奴拿走了,你爱信不信。”说完不再理会,替沈让扶着胸口,他都快心疼死了。
云子魔恍然,曾经多年前他与这小子的师公玄月老人进过一次幽兰谷。
当时二人皆是一番生死拼搏,但最终并未找到天玄珠,他们便意识到有可能时机未到。天玄珠乃是神物,并不是放在这儿等着人来拿的,于是两人出谷后分道扬镳,各自回去等候时机。
直到八年多前,天上东南方一颗流星划过,云子魔大喜,看来离天玄珠出现的日子已不远。但是奇怪的是那颗流星过后,再未有其他异动。他毫不放松,近年来多次到此处勘察幽兰谷的动静。
时至今年,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出现一颗十分微弱的小星星,从西北向着东南方向缓缓移动。且幽兰谷上河水的流向较往年过于不同,云子魔便知,天玄珠出现之日已到。
但也不知是何原因,这小子的师公却一直未出现。不过不出现也是好事,那老头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八成这小子就是替他师公来的。
辽信奴之前也是经常听他提起天玄珠,便有了与他一起前来寻找的打算。辽信奴来取天玄珠,是为了增强内力,达到报仇的目的。
可云子魔要利用天玄珠是为了去除体内魔毒,他又岂会让人来分享?他曾经练功时服了五毒走火入魔,这魔毒纠缠了他多年,半边面孔早已溃烂无法恢复。
他体内的毒属于阴毒,虽然阴柔的女子皮可以与他的皮肤相融合,可以抵上一段时间,但都无法长久,女子皮一旦掉落他就露出腐烂的半张脸,还滴着恶心的液体。
他最爱的女人因无法忍受他奇丑的面孔离他而去,从那以后他倍受打击,誓要换回本来面目,找回自己最爱的女人。所以,他必须得到天玄珠。
云子魔第一个进谷,因熟悉地形避过那些生物,提前将谷中都搜了一遍,但未找到天玄珠。正在他疑惑时,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
这谷内其他石室也有荧光发亮,但都毫无生机死气沉沉,墙壁上的万人面普图,都是或哭或傻或颠或痴,犹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一般痛苦。
可此处不同,还未靠近就已感到充满生机。并且石壁上的万人面谱图每一张都盈盈笑脸,春风满面。
这些都是天玄珠的原因,因为天玄珠乃世间及善至宝,凡靠近的谷内生物及石壁,都会受到善意影响,呈现出春意盎然。
可此时再看看眼前两人不像撒谎,若天玄珠真被这两人取走,也定会发出红光。那红光是遮掩不住的。难道真是辽信奴那小子将天玄珠取走?
而对于小夜来说,辽信奴将他留下喂巨蟒时,他心中将辽信奴杀了千百回,此时瞧见云子魔在思索,他添油加醋的说道,“早知道听你的话,将他托在谷外让你成事,没想到他竟这般不讲义气,利用完我之后将我抛下不管,自己拿了天玄珠跑,让我逮到他定要他好看!”
云子魔戒备的盯着小夜,他不像在说谎。可要是辽信奴拿了天玄珠出谷,我不会感觉不到。会不会是今年的异象不准?
他低头微思后问道,“你确定是被他拿走?”
小夜不忿的反问,“那你说天玄珠在哪儿?被我吃了不成?”
云子魔嘴角勾起冷笑,“凭你,能吃得下到也奇怪。”
沈让虽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瞧着云子魔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他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这人功力深厚,我与小夜现在都是半条命,一起联手也未必打得过。他眉头紧皱,扯了小夜背部衣衫。小夜到没有在意,依然盯着云子魔。
一抹青色飘然而至,“哈哈哈哈~,我说小夜,你真本事,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一会儿工夫不见,到是有些想念。”
辽信奴大笑着走进石洞,身后跟着洛尔干。两人衣袍也都有些刮蹭,面部手部也都有些轻伤,显得有些狼狈。但辽信奴此时却依然身形优雅,姿态翩然,仿佛游山玩水一般轻松。
小夜心中不免憎恨,咬紧牙齿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上前将这小人脖子扭断。
沈让拉着他的手示意不要着急,毕竟一个云子魔都无法斗得过,现在又多一个对手,更没了胜算。
小夜自然明白沈让的意思,平复一下心情,对辽信奴说道,“拿出来吧!不然他会要了你的命,现在我们可是一伙儿的。”他瞟了一眼云子魔。
辽信奴蔽了一眼小夜身后的沈让,不爽的问道“这男人是来找你的?”
小夜没有理他,轻哼一声,扭头钻进了沈让的怀里扶着坚实的胸口,沈让也像搂孩子那样将他护着。
辽信奴稍稍点头,又说道,“你们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天玄珠我根本就不曾见到。”再伸手将云子魔一指,“你可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想挑拨,也要先了解了解再说。”
小夜心中鄙夷,他是不知道辽信奴和云子魔的关系,但若为了自身的利益,人都是会自私的,这是天性。
李小夜微微一笑,“你们的关系若在拿到天玄珠以前,也许还不错,可现在你拿了他的宝贝,你以为你们的关系还会好吗?别再自欺欺人了。快点交出来!”
辽信奴不答话,瞄了一眼沈让,抿了抿嘴。
你敢瞄我的沈让?哼!小夜眼中似在喷火,瞪着辽信奴,辽信奴也不甘示弱的回瞪。
一场厮杀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
云子魔将两人打量,他们究竟是说的是真的?可他们二人气息平稳,血流正常,都不似在说谎。
他嘴角浮出一丝不被察觉的笑,看来天玄珠还未出现,就先解决眼前的几人再说。那个小子与身后的男子身受重伤,不是对手。辽信奴到是将实力保存的很好,先解决他。
云子魔悄悄运功,将内力集中到手掌,趁辽信奴还正与小夜用眼神拼杀时,一个厉掌打向辽信奴。
然而辽信奴其实早有防备,厉掌将到他翻身一转,掌风落入身后的石壁,霎时碎石迸溅,‘铛铛’掉落。沈让将小夜护在身后,碎石散落在他高大的身躯。
辽信奴身形定稳,说道“师叔,你相信他的话?”
小夜暗惊,张大了嘴,云子魔是他师叔。
云子魔冷笑,挑起细眉,嘴唇殷红,不屑的说道,“送你解脱也是好事,免得以后你再被那老怪物蹂躏。”他一个发力弹腿踢去。
辽信奴本无恼意,听了云子魔的话,仿佛被人揪住痛处,心中升起无名怒火,开始全力相拼。
洛尔干握紧手中剑一起夹击云子魔,二对一,云子魔依然轻松自若。
石壁上不停有碎石因为双方力道而被震出,三人自然也被碎石击中几回,但都顾不上,依旧生死搏杀。
沈让始终将小夜护着,小夜虽然心中感激,可也不想就此伤到沈让,几次要翻身到前面,但都因为沈让身形魁梧翻不过去。
洛尔干毕竟没有另外两人功力高深,边攻击边躲避碎石,分了心。一个不小心被一枚砰飞的碎石击中了右眼,顿时血液喷涌而出。他疼痛惊呼倒在地上捂着双眼,血液顺着脸颊滴在石室地面。
辽信奴无暇顾及洛尔干,全心全意与云子魔纠缠。但因少了洛尔干的帮助,手臂被云子魔锋利的魔爪袭击到,连着衣衫带着皮肉抓掉好大一块,他紧皱眉头深感疼痛。
云子魔趁着辽信奴头冒冷汗紧抓伤处时,一个劲脚将辽信奴踢到石壁上。辽信奴伤处血液滴答,沿着身体缓缓流下滴在地面。
他有目光中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武功,怎么会进步如此之快,这不可能,不可能。”
云子魔哈哈大笑,轻蔑的将辽信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以为我还像在草原上那样,武功跟你一般上下,哈哈哈哈~,只要是我想做的,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连你的那个老怪物也不可能,哈哈哈~”这笑声中带着浓浓得意与不屑。
正在云子魔得意大笑毫无防备之时,洛尔干用前所未有过的急速一剑刺向云子墨,云子魔大腿重剑颇感意外,恼羞成怒,一掌劈像洛尔干的头颅,洛尔干七窍喷血,倒地而亡。
将军的填房妻 天玄珠显
云子魔抚着大腿,黑红的血液森透布料向下滑去,滴在地面。
骤然之间石室内壁的荧光开始闪烁,蓝渐绿、绿渐红、红渐紫、紫渐蓝。颜色轮回变换,闪出丝丝光芒,十分奇妙,晃得人眼花缭乱。众人被这变化惊得手不出话来。
云子魔思索片刻,眼睛一眯,也顾不得腿伤,飞身掠起将四周石壁统统乱摸一气。其他三人几也不知这是何原因,探着脑袋四处观察,怎会形成这般奇景?
沈让拍拍小夜肩膀,指指石室地面的血液。
云子魔,辽信奴,洛尔干三人因打斗受伤,滴在地面的血液混在一起,形成一个奇异的形状,像一个八角图,图内隐约显现着一种图案,但却闪烁不定,忽圆忽扁,忽高忽低。
四周石壁也因为这还未定型的八角图而不停闪烁,八角图上方恍恍惚惚,渐渐汇集彩光,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球状物。
众人心下了然,这就是天玄珠。但不知什么原因,八角图始终不定型,天玄珠也如同虚幻。
云子魔面喜,上前用力一把抓住,可到手的却是空气。透明的天玄珠依然在空中若隐若现,并未因为云子魔的一抓而有任何变化。
云子魔再抓还是空气,又抓依然是空气,他压抑的低吼一声“怎么回事?”
辽信奴观察许久,眼神一亮,开口说道,“是咱们几人的血液召唤出了天玄珠,但还可能不够,或许还需要一个人的。”
他有次一说也是有道理的,几人血液好巧不巧混在一起,生出一种阳刚诱惑,诱出了天玄珠。而这八角图虽有八角,但是却发出四种颜色。蓝绿红都已清晰,唯独紫色若隐若现,故此导致天玄珠始终没有成型。
云子魔心下了然,他看瞧了瞧辽信奴,又看了看小夜与沈让,面色一冷朝小夜走来。
沈让虽不知道辽信奴说了什么,但这黑衣人眼光凶狠面目狰狞,心中明白,这人要来杀他和小夜,他想也不想挡在小夜身前。
小夜焦急翻身上前,沈让将他拉在身后。小夜从沈让臂弯处蹿出,眼神复杂的看向沈让,对其摇头,沈让啊沈让,不要再为我牺牲了好么。
就在此时云子魔一掌袭来,沈让眼睛睁大迅速翻身挡住,‘嘭’一声闷响,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小夜大脑发麻,“沈让,沈让,你怎么样?”沈让听不见,可他依然不停地喊。
沈让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小夜一把抱住,可沈让比他重好多,将他一起摔倒在地。
小夜扶着墙壁起来,将沈让搂在怀中,沈让嘴角血流不止,奄奄一息,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小夜傻掉,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护在前面,他真的好傻。“沈让,沈让你醒醒,你快点醒醒,你不能死,你就要当爹了,你的孩子就就要出生了,你快点醒过来!”
如果你死了,我李小夜该怎样给你夫人和妹妹交代,欠你的命该怎样还?他泪珠播洒,憎恨的看向云子魔。
云子魔还想出手,身后眩光巨赠,天玄珠色彩突然大亮。他回头一看,沈让那一口血竟吐得如此准确,正好混进地下几人的血液之中。
八角图注入了新的血液,吸进了最后一股能量,紫色一块清晰无比,四种颜色都犹如添加了兴奋剂,循序之间光芒耀眼。
浮于空中的珠子,渐渐由半透明状变得实实在在,明亮不堪,恍若正午的太阳,让人无法直视。渐渐的珠子开始变换颜色,蓝、绿、红、紫,不停闪烁,照的石壁恍惚绚丽恍如仙境。
云子魔大喜,顾不得再去袭击小夜。他快步上前,满意的伸手去拿天玄珠,可手刚碰到一张笑脸立刻呆住。手掌居然犹如投进烈火般焦痛,他迅速放手看着烧红的手掌。
小夜此时紧紧抱着沈让,别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只知道不能让沈让死。可除了眼泪,他毫无办法,只能紧紧抱着这个几次救他于危难的男人。
云子魔搓了手掌再次去拿天玄珠,可当一碰到又迅速松开,掌中还冒出了些许青烟,明显是被火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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