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他每次叫个字,听起来像在撒娇。
杜陵春垂眸看了眼:“……何事?”
公孙琢玉将他的手拉了过来,然后把脸贴上去,问得直白又单纯:“司公喜不喜欢我呀?”
杜陵春闻言头突,指尖颤,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公孙琢玉拉住不得动弹。在无看见的地方,在纱幔的掩映下,脸上温度忽然灼热发烫。
他……
他喜欢公孙琢玉吗……?
杜陵春第次样不求回报的帮着个,第次允个样近自己的身,若说无情意,旁不信,他自己也不信。那种欢喜是做不得假的。
可……
可他是个太监,连男算不上……
杜陵春左手按着被子角,那薄薄的锦被下掩着的仿佛不止是身躯,还有那丑陋狰狞,连自己不愿瞧见的伤痕。
男子与男子本就有违天和,更何况他介残缺之。他们在未到最后步便罢,但公孙琢玉倘若日日瞧见那残缺伤口,难保不会生厌恶。
到那时,对方若后悔了该怎么办……
杜陵春欢喜又害怕,怔然又无助。他感受着掌传来的温热感,竟是久久难以口,又恐对方离去,只能无意识收紧指尖,指尖沁凉片。
“公孙琢玉……”
杜陵春终于口,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半点音,如他身上难以启齿的残缺。在朝堂呼风唤雨,不可世的权臣,刻眼中满是无助难堪。
公孙琢玉用脸蹭了蹭他掌,想杜陵春是不是害羞了,害羞就算了,以后慢慢来。他抬头,握住对方的手,在指尖挨个亲了下:“司公安睡吧,我在呢。”
公孙琢玉惯行虚伪圆滑之事,却又率真单纯,也不知是如何养出的矛盾性子。杜陵春每每对着他,总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江州隆冬大雪的时候,自己只是个无所有的乞丐。
他望着街上的冰糖葫芦,很想要,很眼馋,很喜欢,但他买不起。
杜陵春指尖轻颤,没忍住,碰了碰公孙琢玉的侧脸。他的胆子与勇气和在的地位并不匹配,仅能支撑他做到如地步。
公孙琢玉不想吵了他休息,就没再说话。
杜陵春还是睡不着,他想更深露重,公孙琢玉坐在地上总是不舒服的,犹豫着口:“你冷么?”
公孙琢玉在外面点头:“嗯,冷。”
杜陵春:“……”
回答和他想象中不太样。
杜陵春尴尬收回视线:“……冷就去偏房睡。”
“不去,”公孙琢玉趴在床沿上,“让我冻着吧。”
他话音刚落,窗外忽然飞快闪过抹黑影,公孙琢玉敏锐察觉,锵反手抽出长剑,起身挡在床前,警惕问道:“谁!”
外间有守着,凶手不该闯进来才是。
杜陵春也惊了瞬,下意识攥住公孙琢玉的肩膀想将他拉回来,为对方样鲁莽挡在前面的举动感到气恼:“快回来!”
外间传来阵轻微的扑腾,随即响起尖锐的野猫叫,又很快静了下来。吴越隔着门低道:“禀司公,是只野猫。”
杜陵春才略微放下,把将公孙琢玉拉了回来,后者时没站稳,噗通跌坐在了床边,床幔飞起,将他们二笼在了里面。
环境幽暗,他们四目相对,时愣住了。
公孙琢玉摔进来有些故意的成分。他仰头看着杜陵春,眯了眼,而后缓缓靠近,在对方脸上落下吻,音低低的:“司公……”
杜陵春仅着身白色里衣。他穿朱紫之色昳丽,穿种浅色却也韵味悠长,像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山水画。墨色的长发散在肩头,锁骨清瘦。
杜陵春被亲得愣,双手不自觉按紧被角。他黑夜里褪了衣裳,总不如白日有安全感,内惶恐不安的往后缩了缩。
公孙琢玉却直接伸手扣住他的后脑,亲了上来。他拥住杜陵春的身躯,将搂在怀里,猫似的蹭了蹭。
杜陵春略微挣扎瞬,就静了下来,眼睑微颤,只手按住被子,那仿佛是他最后的底线。
好在公孙琢玉亲会儿就停了,他最后个吻落在杜陵春脖颈间,听得对方闷哼,又有些耳热。抬手把被子拉上来给杜陵春盖好:“睡吧。”
杜陵春中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他抬眼看向公孙琢玉,见对方没有什么失望神色,窸窸窣窣侧过身,片刻后,从里面扔了条薄薄的毯子给他。
杜陵春拧眉:“盖上。”
公孙琢玉低头,小嘀咕:“床上更暖和。”
杜陵春听见了他的话,身形微顿,想公孙琢玉个混账。
屋顶上埋伏着名弓箭手。他耳力极灵,隔着砖瓦,依稀听见房内闷哼喘息等杂乱的音,实在不像睡觉动静,犹犹豫豫看向吴越:“师兄,里面……”
是京律司内等的高手,他听见的,吴越自然也能听见。阵夜风吹过,他们莫名感觉阵萧瑟凉意。
吴越抱剑守在暗处,眼皮未掀:“不必管。”
弓箭手只得忽略里面的动静,继续观察四周,谁料西面忽然传来微不可察的轻响,紧接着从暗处嗖的飞来了三支金钱镖,势如破竹。
吴越目光凛,飞快拔剑击落,厉道:“小刺客!”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93、司公为什么不让我教
那凶手到底是来了。
在婆娑树影的遮掩下, 一抹黑色影飞快掠过墙角,暗器频发。屋顶上的人张弓搭箭,箭矢随着对方的移动而移动, 最后嗖一声射了出去。
“唔!”
那刺客险险避过,却是被锋利的箭头剐蹭到肩头。已经在暗处埋伏多时,用一只野猫就试出了大半暗中潜伏的人,故而熟练躲避。手腕一甩,袖中金钱镖直直射向了窗户!
吴越厉声道:“拦住!”
这刺客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 瞧见朝自袭来的长剑竟不躲不闪, 连发数十枚暗器, 然而都被暗中埋伏的高手尽数击落。
吴越一剑刺去, 直接刺穿了凶手的右肩,同时屋顶上的神箭手也将一杆羽箭嗖的射中入左膝,对方转瞬之间便被重创。
凶手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众人本以为已力竭伏诛,谁料耳朵微动,听声辨位, 手中寒芒一闪, 直接对着窗户缝隙射入了三根细若牛毛的银针, 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吴越连忙挥剑斩下两根, 然而是有一根阻拦不及射入了窗内。
公孙琢玉听见外面的动静, 早已警惕将杜陵春护在后,瞧见黑夜中寒芒一闪, 直接抱着人就地一滚, 险险躲过。
“嗖——”
刚才们二人站的位置恰好对着床柱,此刻上面悄无声息插着一根银针,在月色的照耀下幽幽泛着光。
公孙琢玉压在杜陵春上, 目光凛冽的看向窗外,静等片刻,最后终确定有危险,这才将下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司公,事吧?”
杜陵春自然无事,目光在公孙琢玉上扫视一圈,见对方有受伤,这才冷声道:“走,出去看看。”
吴越刚想进去查看杜陵春安危,结果就见披着外裳出来了,连忙单膝跪下请罪:“属下该死,未能拦住刺客暗器,请司公降罪!”
杜陵春拂袖不语,面色冰冷,让自下去领罚。
庭院正中央押跪着一名男,着夜行衣,蒙着面看不清脸。左膝中箭,肩头亦是血迹斑斑,倒也硬,忍着一声都喊叫。
杜陵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睨着,目光阴冷:“摘了的面罩!”
立刻有人扯下了的蒙面布,露出一张年轻男的脸来。剑眉星目,一侠。只是面色苍,难免失了几分威风。
护卫问道:“司公,此人如处置?”
杜陵春行事一向斩草除根,更况此人要取性命,非千刀万剐难泄心头之恨。眯了眯眼,正欲说带回京律司严刑拷打,袖就忽然被人拉了拉。
“司公,”公孙琢玉悄悄在耳边低语,“此案背后定有同谋,先暂且留一命,让我来审问。”
明明说着再正经不过的事,偏要挨过来凑在耳边说,做出一副藏藏掖掖的模样,外人看了以为们有什见不得光的私情。
杜陵春耳根发烫,绷着脸把袖扯了回来,皱眉道:“随你。”
公孙琢玉心想就拉个袖,反应这大做什,拉手的时候也见杜陵春这急啊。摸了摸鼻尖。觉得司公的心,海底的针。
多亏公孙琢玉一句话,那凶手被押入了京律司的地牢中,虽重伤在,好歹并未受刑,免了些皮肉之苦。
地牢的味道腐朽且潮湿,死亡的息如同阴云般笼在头顶,挥之不去。外间百姓都知道,京律司便是阎罗殿,但凡进去的人,必然是十死无生。
翌清早,公孙琢玉便来到了此处。故地重游,多多少少会有那些慨。怀中抱着一摞宗卷,最后停在关押凶手的牢,踢了踢脚边的稻草。隔着一扇,在对方面盘膝坐了下来。
公孙琢玉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杂诗集》,完全不像审犯人的架势,起码隐在暗处的吴越就是这想的。
公孙琢玉目光落在凶手右臂上,衣服下面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鼓鼓囊囊:“你叫什名字?”
凶手靠着墙,闭眼不语,鲜血顺着腿侧蜿蜒流下,凝固成块。已然心存死志。
公孙琢玉见不说,干脆换了个问题:“你和骆剑鸣是什关系?”
凶手终有动作,冷冷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眼中满是厌恶,对贪官污吏的深恶痛绝。
公孙琢玉手中的《杂诗集》已经快翻完了,一边飞快浏览,一边道:“你杀人自有规律,死者名字皆可从这本书中找到,但张先的《更漏.杜陵春》并未收阅在《杂诗集》中,显然杀杜陵春并不在你原定计划范围内。今你不顾伤势来刺杀,为的就是替骆剑鸣脱罪。”
凶手似是料到能查出这些,闻言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片刻后嗤笑出声:“看来你们也不尽全是些酒囊饭袋。不过你猜错了,我杀人有什规律。今我失手被擒,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问些用的废话。杜陵春阉党乱政,陷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我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
说这话公孙琢玉就不乐意听了,啪一声将书合上,挑眉道:“死到临头如此嘴硬,你一口一个阉党,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什天潢贵胄,贵不可言。”
凶手仿佛察觉到公孙琢玉不喜“阉党”二字,故意讥笑:“我虽是一介江湖草莽,却怎也比们欺压百姓的强。再则人分三教九流,杜陵春本就是个根太监,我说阉党有错?”
公孙琢玉平总是笑眯眯的,听如此说,面色罕见的沉了下来。将手中诗集扔到一旁,转而翻起了另外一本宗卷,头尾的道:“照你如此说,龙骧将军莫炎武当初阵失利,满被斩,独女莫静娴充入教坊司沦为烟花女,岂不也是下贱之人?”
“哗啦——”
凶手猛的起,牵动了手腕上的铁链。扑到牢边,哼哧哼哧喘着粗,一双眼恶狠狠盯着公孙琢玉:“你到底查到了什?!”
公孙琢玉不紧不慢的道:“我能查到什?这宗卷上说莫静娴入教坊司后不久就失足落水亡了,只可惜捞到尸体。她倘若活着,该是莫家最后的血脉了吧?”
说着,顿了顿:“不过说不定人死,现在正藏在什乱七八糟的胡同里面住着呢。”
此言本是故意试探,凶手原不打算吭声,但听后面一句话,面色倏的大变,用力攥紧牢:“你们不可伤她!”
把一名女抓进来严刑拷问,这种事京律司绝对做得出来。
公孙琢玉将宗卷扔至一边:“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名字?”
凶手死死盯着,然而公孙琢玉不为所动,片刻后,对方终禁受不住,咬牙切齿吐出了三个字:“叶无痕。”
公孙琢玉:“为杀那四人?”
叶无痕冷笑:“人恶自有天除,天不除,我便来除。”
公孙琢玉心想把你给能耐的,怎不去杀皇帝:“为要扒了董千里的脸皮?”
叶无痕道:“爱财如命,却对百姓苛刻欺压,在坊间有董扒皮之名。索性是个不要脸的人,我扒了的脸皮如?”
公孙琢玉点点头:“那你为对郭寒施以腰斩?”
叶无痕嗤笑:“生性好色,奸.污女,逼良为娼,底下那个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可我怕脏了自的剑,便将腰斩了。”
公孙琢玉好奇心挺重的:“京兆尹楚连江呢,你为将吊死在公堂上?”
叶无痕重新坐了回去,为伤口崩裂,面色有些苍:“为父母官,倘若不能为请命,申诉冤屈,有用?楚连江攀附权贵,手下冤假错案无数,枉负‘明镜高悬’四字,我便将尸体吊悬在公堂上,如?”
公孙琢玉点头:“甚好。”
叶无痕不用问,便自觉说出了丘的死:“丘一张嘴颠倒黑,搅弄是非,舌头留着也是无用,我便替拔了,做个哑巴,省得死后害人害鬼。”
公孙琢玉心想这个死法倒是颇为讲究,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你和骆剑鸣是什关系?和莫静娴是什关系?”
凶手狠狠睨向:“人是我杀的,你要审便审,要剐便剐,少问废话!”
公孙琢玉有再问,为知道就算问下去,叶无痕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一边从地上起,一边拍了拍沾灰的袖袍:“既如此,少不了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天,放心,在我上奏陛下之,不会有人伤你性命。”
叶无痕看了一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公孙琢玉挑眉:“这倒不用,我这个人喜欢实在的,口头谢未免太过有诚意。”
叶无痕攥紧了牢,不屑讥笑:“怪不得你会投杜陵春下,原来与那宦官是一丘之貉。”
公孙琢玉原本都走了,闻言折返回来,睨着叶无痕认真道:“你可以骂奸臣,但不可以骂宦官,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不保证会不会把落花胡同里住着的那位姑娘牵扯进来。”
杜陵春也许不是好人,所作所为也该受人诟病,可那些恶言不该落在体残缺上。好似一个瘸偷东西被抓,人们该指责的是的偷盗行为,而不是那条瘸了的腿。
叶无痕闻言咬牙不语,片刻后才一字一句道:“做恶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公孙琢玉点头:“这句话我信七分。”
上辈就什好下场。
吴越隐在暗处,见公孙琢玉出来,不动声色转离开,回了司公府。
“当真如此说?”
杜陵春正在书房练字,闻言笔划一顿,墨水收拢不住,霎时沁出,洇湿了大片痕迹。刚练的一幅字便毁了。
吴越站在不远处,依旧面无表情,拱手道:“属下不敢欺瞒。”
杜陵春不语,将纸揉成一团扔掉,重新换了一张。已经竭力照着公孙琢玉的字迹去练,但依旧欠缺了几分力道。如今听闻吴越禀报的话,愈发失了笔锋——
冷硬狠辣的心中有一处忽而软了下来。
杜陵春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吴越抬头:“司公,那刺客如处置?”
剜肉,剔骨,是挖眼?总之惹了杜陵春的人,从来有什好下场。
杜陵春却道:“留给公孙琢玉去查,若要升京兆尹,在皇上面该有颗人头交差。”
这不是的行事作风,吴越闻言古井无波的眼底也隐隐闪过一丝诧异,但是依言退下。
公孙琢玉出了地牢,本打算去落花胡同一趟,盘问那名女的底细。但心想叶无痕已然抓到地牢,那女也有石千秋盯着,横竖跑不了,便去了书房打算看看杜陵春。
“司公!”
公孙琢玉先扒在窗户边看了眼,见里面有人,这才进去,谁曾想推一看,发现杜陵春竟在书房练字。
杜陵春见来,随手搁了笔,装作不知的随口问道:“怎,审完了?”
公孙琢玉凑到旁边,像一块黏糊糊会拉丝的年糕:“有。”
说完看向桌面:“司公在练字?”
杜陵春不防被看见,连忙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胡乱写的。”
公孙琢玉悄悄从后面搂住的腰,下巴刚好抵在杜陵春肩头,指尖在对方脖颈处的一点红痣上轻挠了一下,低声问道:“司公为什不让我教?”
那是杜陵春的敏处,开关似的,一碰就软了躯。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194、我也是娇花
太监去势之后, 此生便男欢女爱四字无缘,但每每落入公孙琢玉怀中,杜陵春都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悸。他按住公孙琢玉在自己脖颈间作祟的手, 佯装恼怒,低声斥道:“你做什么!”
公孙琢玉收回手,重新落在他腰间,把脸埋在他肩上,像猫样蹭了两下, 声音低沉酥耳:“司公……”
杜陵春心头狂跳, 心想公孙琢玉堂堂名男子, 为总是惯做小女儿情态。不自觉偏了偏头, 声音僵硬:“事?”
语气带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仿佛对方无论要什么,他都能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公孙琢玉眨了眨眼:“我会儿要去落花胡同……”
“混账!”杜陵春当即面色变,这次是真怒了,“种烟花之地是什么好去处,你去次便罢, 还要去第二次?!”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是不是吃醋了, 歪头量着他:“只是查案。”
杜陵春睨着他, 咬牙切齿:“公孙琢玉, 你可还记得自己着查案的幌子, 入了几次青楼?”
江州次,京城次, 现在便是第三次。
杜司公又没有头上带绿帽的喜好, 天天看着公孙琢玉往烟花之地跑也太乌龟王八蛋了。对方纵然不做什么,瞧见女子千娇百媚,难免不会动心。
杜陵春思及自己身体残缺, 不免越发焦虑。
公孙琢玉逗他:“司公若亲我下,我捉了同谋,半柱香的时辰便赶回来,纵有贼心寻花问柳也不行了。”
杜陵春心头羞恼:“你——!”
他本能抬眼,却猝不及防对上公孙琢玉的视线,到嘴的就咽了下去。二人再近,鼻尖都能碰到了,呼吸交织缠绵,难分你我。
“……”
公孙琢玉有双含情眼,风流倜傥四字衬他都少了几分韵味。兼得骨端正,放在上京城这种地方也是有无数女子追捧的。断案绝,平步青云亦是指可待。
杜陵春总惶恐自己没什么东西能给他,甚至连最基本的鱼水之欢都做不到。时噤了声。
公孙琢玉是个骄傲自满且不要脸的人,他就从来没有自卑这种情绪。只是睨着杜陵春过分阴柔的眉眼,看入了神,缓缓靠过去亲了下,低低声:“司公……”
杜陵春闭了闭眼,带着几分认命。他有紧张,指尖缓缓攥紧公孙琢玉的肩膀,没有挣扎,受到对方温热的唇落在自己眉心,鼻尖,脸侧,最后是唇,终于抿唇生涩的回应了下。
公孙琢玉察觉到他的动作,笑眯了眼,愈发黏了上来。二人身形颠倒,不自觉就跌挤在了太师椅子上,杜陵春他吻得头晕缺氧,已然不知今夕夕。
绯色的袖袍水般滑落,露半截白皙的手腕。杜陵春过了段生涩的情绪,不自觉开始拥紧公孙琢玉,墨色的长发落在肩上,浓似鸦羽。只有唇色愈深,片糜糜的艳红。
公孙琢玉抵着杜陵春的鼻尖,亲昵蹭了两下。杜陵春按住他,本是训斥的,到嘴边语气却不自觉缓了缓:“光天化的,体统。”
间窗户还露着半条缝,窥尽山水荷池。
公孙琢玉趴在他怀里不动,粘人。
杜陵春没了法子,推他把,终于做妥协:“速去速回。”
公孙琢玉抬起头,试探性问道:“我去了?”
杜陵春木着脸,但对上公孙琢玉亮晶晶的眼,心却软得塌糊涂,听不情绪的嗯了声:“要去便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公孙琢玉就等他这句了,闻言又往他脸上偷亲了下,这才乐颠颠溜烟跑书房,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杜陵春有怔然,反应过来慢慢坐直身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种温热的触仍有丝丝缕缕残留,让人头脑昏聩。
杜陵春向后倒入椅背,用手抵着眉骨,眉眼低垂,仍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公孙琢玉这个小混账迷了心窍。指尖轻叩桌沿,发沉闷的响声。
吴越立刻现在窗:“司公有吩咐?”
杜陵春眼睛都未抬:“公孙琢玉去了烟花之地,你找几个人跟着,暗中保护,不许他胡来。”
短短句,吴越脑补了多东西,神情时微妙起来,心想胡来是怎么个胡来,支支吾吾应道:“是,属下这就命人去办。”
落花胡同里的姑娘夜晚才来做生意,故而白清静。公孙琢玉带着人走到上次的巷子口,正准备敲门,石千秋就从树上跃了下来,悄无声息落在了他面前。
公孙琢玉面露惊喜:“呀!大师父!”
逆徒。
石千秋把到嘴的两个字咽了回去:“大人,我在此守候夜,并未发现动静。”
公孙琢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辛苦了,凶手昨夜已擒获,您先等等,我找女子问完,咱们起回去。”
石千秋:“……”
公孙琢玉和杜陵春说好了炷香的功夫赶回去,自然不会多加耽搁。他走到上次血迹消失的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即传来脚步声:“来了!”
名容貌素美的女子拉开大门,面上的笑意待看见公孙琢玉行人时,陡然凝固在唇边,随后慢慢恢复平静,面色苍白的有可怕。
公孙琢玉往里面看了眼:“姑娘,我们是官府的人,方不方便问?”
女子不回答,手脚僵硬的后退几步,而后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到井边,继续浆洗盆子里的衣,低着头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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