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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迟迟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染染
男人心里一方面狐疑,一方面不肯死心,魔爪再次伸向了胡蝶,有意无意地想触摸她的手臂。
然而,在他碰到胡蝶之前,黎远航猛地出手,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三人立即成了免税店内的焦点,引起全场的注意。
“离她远一点,叶、中、鹏!”黎远航直呼其名,显示出他出奇的愤怒。
叶中鹏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但是在黎远航面前他也不敢造次,他举起双手,佯装玩笑地道,“好吧,我不打扰二位了。”他整理着西装,眼中闪过几许尴尬,又扫了胡蝶一眼才恋恋不舍地踱步离开。
危机解除,胡蝶暗暗松了口气,可是一口气还没喘完,心就愈加不安起来,她觑着黎远航凝沉着的侧脸,懦懦红唇,欲言又止。
他目光阴鸷,以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仿佛在指责她是可以用金钱买卖的,是靠出卖身体赚钱的女人。
可她是吗?!不是吗?!
她虽然没有交出身体,可仍然是靠这张脸来换取男人的金钱,何必觉得屈辱?!
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此刻愈加难受起来,脑袋嗡嗡作响。
忽然——
“叶中鹏是出了名的老se鬼,你怎么会跟他纠缠上,你没长脑子吗?!”严厉的质问劈头盖脸地朝她砸来。
她被他吓了好大一跳,蓦地回过神来,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勉强挤出一抹笑靥,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谢黎总关心。”
“最好你是知道!”他冷哼,在开罗的酒馆里她是被人意外搭讪,可刚刚那个叶中鹏明显是跟她认识的,“你知道叶中鹏的老婆是什么身份吗,她哥哥是混黑道的,你如果不想被人断手断脚,就别再跟他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
胡蝶微微蹙眉,有口难言,觉得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垂下粉颈,她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淡淡,落寞地说道,“我只是收过他一些礼物……”
“礼物?!”他扬眉,熊熊怒火在胸臆间燃烧,“为了爱慕虚荣就可以什么事都做吗?!你以为你很有本事,任何时候都可以全身而退?!”
爱慕虚荣?!
她苦笑。
“你缺钱是吗?!缺多少?!”他低吼,不知为何,理智的弦快要崩断,“说个数,我给你!”
她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他说什么?居然要给她钱?
“走,现在就跟我去提钱!”他不由分说地抓着她,往自动提款机的方向走去。
她倒抽口气,“我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不要?!”他目光灼灼地瞪视着她,他又不是叶中鹏想买她,对于唾手可得的钱她干嘛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她甩开他的手,站离几步。
“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取钱?!”他凝睇着她,低沉的嗓音从齿缝间挤出,极具威胁性。
胡蝶被他骇住了,明明他都距离自己还有一米多远,可她觉得他的威慑力好强、好可怕,下意识地想要逃,可是双腿怎么都动不了。
“黎远航,你……你疯了吗?!”她的声音颤抖。
“我……”黎远航蓦地一窒。
是啊,他疯了吗,他这是在做什么?!
在飞机上发呆,下飞机后依旧恍惚,心烦意乱,犹豫不决,对叶中鹏动手,还对她使用蛮力……天啊,他真的是疯了,今日种种,有哪一件是他黎远航该做的事?!
“各位旅客,请注意,有搭乘阿联酋航空ek924航班的朋友请尽快……”广播里忽然传来通告,他们该重新登机了。
黎远航掉头就走,却忽然发现自己一手里还提着鞋盒。





桐花迟迟开 失而复得
黎远航蓦地懊恼,手里精美的礼物忽然之间像是烫手山芋一般,隐隐提醒着他的愚蠢,骨节分明的指节不自觉地收紧,泛出丝丝青白,广播里的通告循环播放,他骤然加快脚步,像是急于逃离什么。
从香港到台北,只需要两个小时左右,黎远航坐在商务舱宽大的座位里,失神望着窗外,丝毫未察觉机身正以极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降低高度。
飞机在桃园机场徐徐降落,在经过一段长长的滑行后,稳稳地停了下来,机舱门打开,众人纷纷起身,黎远航才蓦地回神。
他深呼吸了口气,从座位上起身,取下行李架上的物品,随着人流走出,右手拖着一个较大的拉杆箱,左手提着一个小的,孑然简单。
走出机舱,待到双脚落地,一颗沉浮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整个人都不对劲。
但幸好,一切都结束了。
机舱内,行李架上余留着两样东西,一个木偶,还有一双鞋。
有些东西,丢了的好。
◎◎◎
回到台北后,一切都回归了正常,短暂休息了两日,黎远航在周一早上准时踏进公司。
“黎总,早。”
“早。”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高大挺拔,一张俊逸出色的脸庞,表情清浅,薄而宽的唇淡淡抿着,乍看会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走进办公室,落座于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在扫过桌面上的某两样东西时,倏地一凛。
“这是怎么回事?!”黎远航严厉的质问扫向助理。
“这……是航空公司的人员派过来的,说黎总将东西落在了飞机上,因为登记资料上,您留的是公司的地址,所以他们直接送过来了。”
黎远航眉宇蹙起。
丢个东西也这么难吗?!
花了两天时间,才勉强整理好的情绪,在这一刻,再次凌乱。
助理偷偷觑了黎远航一眼,满腹狐疑,那个木偶看起来怪怪的,不像是黎总会喜欢的东西,那个鞋盒更诡异了,里面装的明显是一双女鞋,他偷看了一下鞋盒上的尺寸,37码,他以前帮黎总给佳期小姐买过鞋子,他记得佳期小姐是穿36码的啊!
所以……黎总有了别的女人?!
呃,不不不,是终于有了女人?!
“出去!”黎远航冷冷地发话。
“是。”助理收回惊愕的眼神,落荒而逃。
黎远航懊恼地握拳,猛地拍了下桌面。
思忖了半晌,他伸手将那个木偶从纸袋里取了出来,环顾了办公室一周,也没有发现哪里适合摆放,连垃圾桶都看了,可因为它是个武士的造型,手中的长剑太长,丢不进去。
轻叹了口气,像是无奈,他顺手将木偶摆在了电话旁边。
再看那个鞋盒,包装依然精美,蝴蝶结的彩带拖曳得长长,本想将它转送给佳期,可一想尺码不对,而且,将鞋子转送与人这种事,他不想重蹈覆辙。
故意丢在飞机都可以失而复得,他不认为再把它丢了是好办法,所以……快递给她?!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起码比他对着它心烦意乱好多了!
只是不知道她收到鞋子后会是什么反应。
算了,她是什么反应是她的事,他再也不要为这种事情迟疑,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按下桌面电话,内线召唤助理进来,“把这个……”
话刚到嘴边,又蓦地顿住,算了,他还是自己去办比较好,免得节外生枝。
助理又是一头雾水,黎总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出去吧。”他再次命令道。
“哦。”助理怔忪地转身,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了正事,“对了,黎总,韩国嘉德公司的老板已经来台一周了,来电过数次,但因为您之前不在,所以我把会面安排在今天晚上,您看可以吗?!”
“可以。”来得正好,他急需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纷乱的心绪。
五分钟后,助理通过电话汇报道,“黎总,今晚八点,朵莱俱乐部。”
◎◎◎
同一时间,容氏,财务部。
胡蝶在打卡过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礼物分给大家。
如今财务部已经跟五年前的格局有些不同,人事也有所调动,刘芳在两年前结婚,而后就辞职了,在家做全职太太,而高文雅最近正在休产假,递补她们两个职缺的是从别的公司跳槽过来的、经验丰富的人员,此外还有两名新人进来,随着容氏的发展壮大,财务部的分工也愈加细化,需要的人员也越来越多。
老人除了她之外,还有楚阔,楚阔这几年来工作干得有声有色,但性格还是散散漫漫,大概是家境优渥,还有从小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工作之于他,仅仅是一种享受,而不是赚钱糊口的工具,胡蝶看了不禁羡慕嫉妒恨。
趁着例会之前的一点空余时间,胡蝶开了电脑,浏览网页,想要找份兼职来做,她现在急需用钱,一天都不能懈怠。
她找的基本都是酒吧或是俱乐部的地方,因为她只会调酒,而且这种工作是每日现金收入,赚小费,来钱快,又没有什么风险和负担。
很快,她就在一个网页上看到了招聘兼职调酒师的消息,朵莱俱乐部。
记下了电话号码后,她打了电话过去问询,很快就敲定了,今晚就去。




桐花迟迟开 蜜月归来
蜜月归来,尤桐和容尉迟的生活也渐渐转回了正轨,各自都要上班,展开新的事业。
清晨早起后,一家人坐在高级胡桃木制成的餐桌前享用早餐,可口的三明治和培根,香醇的咖啡,营养的牛奶,还有现打的新鲜果汁,十分丰盛。
早餐结束,容容和蓉儿跑去找尤奶奶,一起给容小迟喂食,他们下个月就要正式入学了,所以现在逮着机会就玩。
容尉迟换上尤桐为他搭配的西装和衬衫,领带也是她挑的,她为他调整领带夹,又替他挑选了一对细致的袖扣扣上。
容尉迟配合着她的身高,略微低头,凝睇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情愫在流淌,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他早已习惯她的碰触,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如此亲近他的私人领域,只有她例外。
“你今天要做什么?”他忽然开口问道。
“去事务所。我已经跟人约好了,先去熟悉一下环境,下个礼拜开始招聘,然后还有一些手续要办,顺利的话,下个月就可以营业了。”她温驯地回答。
“嗯。”他点点头,看了看手表,继续说,“我送你上班。”
“好。”虽然不顺路,但是这是他们彼此都第一天上班,她知道他一定会坚持接送。
她轻甜一笑,转身去拿自己的包包,然后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起出门。
走至庭院,瞧见尤奶奶正在遛狗,而蓉儿坐在秋千上,容容站在后面负责推她,其乐融融,笑声一片。
尤桐和容尉迟相视一笑,然后并肩走了过去,他的左手拎着公事包,她的右手也同样拿着手包,两人都空出来的那只手,紧紧交握,十指紧扣,说不出的亲昵与温馨。
“奶奶,我们去上班了,家里就交给您了。”容尉迟诚恳地说道。
尤奶奶慈爱地微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容容和蓉儿就跑了过来,抢先回道,“放心啦,爸爸妈妈,有我们在呢!”
尤桐不禁想笑,点了点两个小家伙的小鼻尖儿,戏谑说道,“就是因为有你们,爸爸妈妈才不放心啊!”
“我们会很乖的!”蓉儿极力保证,容容则是一脸沉稳。
容尉迟唤来了管家和两名女佣,叮咛了一些琐事,包括尤奶奶要按时吃药,包括孩子们要准时午睡,每一项都照顾到了,体贴入微,让尤桐心里面感到温暖。
她觑着他英俊的侧脸,眼眸里温柔如水。
“奶奶,我们走了。”
“爸爸妈妈,再见!”
“小心开车。”
一一道别后,一辆黑色的豪车驶出别墅的正门,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掩映在尤桐白净秀丽的侧脸上。
尤桐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容尉迟一眼,隐约感觉他身上由内而外散逸出来的刚毅气息与她身上淡雅的洗发水味道交融成一股亲密的氛围。
她伸手打开音响,熟悉的乐音在车厢里盘旋而起,皮亚佐拉的《所有的爱》,澎湃着两人心底相同的情潮。
车子徐徐前行,最后在一栋灰白色的建筑物门前停了下来,容尉迟将车子停在会计事务所门口,引来门口警卫的侧目。
“到了。”他手握方向盘,扭头望着她说道,目光深邃。
“嗯……”她解开安全带,故意避开他火热的视线,拎着手包匆匆下车。
容尉迟隔着玻璃窗望着她绕过车头,准备进入事务所的办公大楼,他的眼神变得深黝,彷佛蕴藏着热情的火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影,忽然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禁唤道,“桐桐……”
闻言,尤桐顿住脚步,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车窗徐徐落下,露出他那张英俊的脸庞,薄薄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左手朝她微勾。
她眨了眨眼,不甚明了地走过去,微微弯下身,贴近窗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晚上我来接你下班。”他体贴地说,眉眼间尽是对她的爱怜疼惜,视线胶着在她涂抹着无色唇膏的嘴上,眼眸忽然变得深暗。
“好……”她才刚一开口,就感觉颈间忽然多了一道力量,还来不及反应,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以吻封缄了她未完的话语。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愣了一下,随即脸红心跳。
隔了一会儿,他放开她,她娇羞地瞪着他,感觉到四面八方有无数双好奇的眼睛正窥视着两人。
“你……”尤桐又气又羞,没想到他会在会计事务所的大门口吻她,这叫她以后怎么来这里上班?!
“怎么了?!”容尉迟挑了挑眉,不以为然。他吻别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谁敢说他的不是?再说了,他这是宣誓主权,让大家都知道,她是有老公的人!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觊觎!
她睨了他一眼,真是受不了他了!以前那个冷酷冷静的容尉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现在变得这么……黏人!好像时时刻刻都怕她不见了,随时随地都想把她放在身边。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不会跑掉。”她轻轻说道,安慰他。
容尉迟目光幽深,却是抿唇不语,再次啄吻一下她的手背。
“好啦!”她害羞地说道,然后叮咛他一句,“你也快去公司吧,路上小心。”
说完,飞快转身。
踏入大厅时,有人朝着她点头问好,眼底闪烁着笑意,“容太太,早安。”
容太太?!
她小脸一红,轻咳一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早安。”
快步穿过柜台,走向办公室。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尤小姐,而是容太太,无论她做什么,她的背后都有他的存在与支持。
海豚有海,风筝有风,而她身后有爱的天空。
外头,容尉迟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重新发动引擎,掉头后,直接驶向了他阔别五年的容氏。
一双眼眸直视着前方的道路,目光从温柔,转化为锋利。




桐花迟迟开 冷厉裁员
容氏,做为台湾建筑业的龙头,无论是实力还是声誉,都是首屈一指,正如它的办公大厦一样,高七十七层的大楼高耸入天际,巍峨屹立,远远望去,就给人一种威慑力。
容尉迟缓缓将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而后搭乘专属电梯,抵达顶楼。
秘书室内有四人,除了机要秘书罗谨言之外,其余三人都是辅助秘书,她们当中,资历最深的也才四年,所以对于容尉迟,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当电梯“叮”的一声抵达,洁亮的镜面门徐徐向两侧划开,容尉迟稳步踏出电梯,来到柜台前时,三名辅助秘书全都惊住了。
好帅的男人!
但是……也好冷!
不同于容琛的如沐春风,不同于容凌的雷厉风行,容尉迟是给人的是一股强劲冷魅的感觉,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踏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黑色的手工西装彰显出主人的卓越品味与权势地位,挺拔伟岸的身材和冷峻的五官,教人为之惊叹,尤其是那一双燧亮墨黑的双眸,目不斜视,举手投足间尽是王者的气势。
“总、总裁!”其中一名菜鸟秘书率先反应过来,其余两人也都立即起立,恭敬地致意过后,连忙通知机要秘书罗谨言。
十几秒后,罗谨言便从自己的办公室内走出,朝着容尉迟颔首微笑,“总裁!”
对于罗谨言,容尉迟自然是不陌生,但他亦是没有多余的表情,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在她的引领下,进入第一会议室。
会议室内,长桌的两侧已分别坐着管理层的重要人物,助理小妹正在分发开会要用的文件,当会议室沉重的门板被推开,所有参与会议的人皆不自觉地停下手边传发资料的动作,连喃喃低语声也都消失,默契十足地抬头望向门口。
容尉迟在全场瞩目下,不疾不徐地走向首席的位置,在场的女性工作人员无一不露出爱慕的目光,而男人们又是嫉妒、又是崇拜。
容尉迟对于容氏熟悉,容氏对于容尉迟更是不陌生,虽然五年前他担任总裁之位的时间不长,但他在职期间给容氏带来的收益却相当可观,他就职典礼的那一天,容氏的股票甚至涨停,经他之手的案子更是利润惊人。
后来容尉迟只身去了香港,在与台湾同为亚洲四小龙的东方之珠,他亦是取得骄人的成绩,过去五年,他是香港财经界争相报导的对象,台湾出生,美国留学,香港创业,成为新一代年轻人立志学习的榜样,更被传媒喻为亚洲最有价值的钻石级单身汉。
如今,三十而立的容尉迟完成了婚姻大事,他重回容氏,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将全心全意地冲ci于事业,必将引领容氏开创又一个崭新而辉煌的新局面。
如果他是苍鹰,天生的掠夺者,那么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整个苍穹。
容尉迟迈开步伐,走到长桌的正前方,拉开椅子入座。
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开场白后,容尉迟摊开了手里唯一的一份文件,这也是他今日唯一要发布的指令——裁员!
罗谨言握紧手中的资料,从容尉迟嘴里吐出“裁员”这两个字后,她就立即感受到他犀利的眼眸里透露出的威慑与决绝,容氏是家族企业,容凌又与他是亲的堂兄弟,按理说前任管理层的班底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变动,她没有想到,容尉迟会做得这么果决。
“我知道在座各位都是容氏的有功之臣,过去五年,大家在容凌的领导下,将容氏发展得很好,但是自古有这么一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是怀疑各位对于容氏的忠诚,只不过我既然接管了公司,成为总裁,那么我就要为容氏所有的股东负责,为容氏总公司还有18间分公司以及9间子公司负责,为数十万员工的生计负责,对于诸位的去向,我个人初步做了计划,18间分公司,无论是海外的,还是台湾本土的,你们都可以自由选择,薪水不变,福利提升10%,合同为期三年,当然,这三年里,我随时都可能将你们其中的某人调回来,到时候坐在这张桌子前的人,每人会得到容氏百分之三点五的股份。”
罗谨言暗暗心悸,不愧是容尉迟,软硬兼施,而且他指明了大家可以调往18间分公司,嗯,是分公司,而不是子公司,这其中的深意可见一斑。
子公司是独立法人,是独立核算并独立申报纳税,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把这样的人放到子公司去,无异于养虎为患,可是分公司就不同了,分公司统一归总公司领导,下面的每一个动向都在总公司的掌握之中,全都逃不出容尉迟的掌心。
罗谨言垂着眼眸,专注在手边的资料上,在上面寻着自己的名字,从头到尾浏览过后,却都没有发现自己在裁员行列,本来该松一口气,但是精致妆容下的紧绷还是悄悄地泄漏了她的不安。
会议有条不紊地进行,但人事调动才是主题,所以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机会发言,接到指令后,默然接受,虽然不情愿离开总公司,但是也没有办法,而且容尉迟提升了10%的福利,也不算亏待他们。
“散会!”容尉迟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起立,整理着各自的东西,准备离开。
容尉迟亦是起身,收起文件夹后,挺拔的身躯从座位上站起,离开会议室前,视线淡淡扫过一旁正在整理文件的罗谨言,漠漠说道,“罗秘书,一会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是。”罗谨言心里惴惴。




桐花迟迟开 谨言慎行
容尉迟的办公室依旧是沿用他原来的那一间,一整面落地窗,将整个台北市区尽收眼底,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三十坪的面积以黑白两色为主,装潢简约利落,白墙,黑色的桌面上摆着两台电脑,真皮座椅,同色系的沙发,书柜与酒柜,给人一种奢华冷硬的感觉,彰显出他身为总裁的气势与权位。
罗谨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手里拿着pda,态度严肃谨慎地踏进总裁办公室,此刻容尉迟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坐在l型的沙发上,裁剪合宜的黑色西服包裹住他伟岸的身躯,双腿交叠成潇洒的姿势,她曾在容尉迟身边工作过多年,一眼可以看出他是有非公事的话要跟她谈。
“坐。”他示意了一下。
罗谨言缓缓走近沙发,正襟危坐,故作镇定地盯视着手中的pda。
而她对面的男人,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盯着她,似笑非笑,嘴角边的那抹弧度,不但没有软化他脸部冷峻的线条,反而更多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令她不由自主联想到奔跑在草原上桀骜不驯的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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