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湖蓝阁
大汉嘴角一抽,刚准备说些什么,不成想外头忽得跑来两个人,挺急切的模样儿。大汉心里“嘎达”一声,心想不会又出事了吧。眼见一弟兄踢着门槛跌进来了,他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扶住那人。
“这是又怎么了?”大汉眉头一皱,语气焦躁地问道。
“小……小……”
见那人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大汉眉头皱地更紧了,心里虽然很急,但还是说道:“喘口气再说。”
孟春和终于停下转圈的步子,一双眸子尽显急切地望着还在努力喘大气的人,竖着耳朵,就怕漏了什么。
下一刻,果然就听那人道:“是、是小奇子回来了,还有……”
“沈奇回来了?在哪?”没等人说完话,孟春和上前一步,颤着双手捏着那人的肩膀。他的手还有些颤抖,但十根手指却死死捏着那人肩膀,仿佛要将全身力气都落在上面一样。
那人似乎被捏疼了,又似乎被这样的先生给吓到了,连原先还未说完的话也给忘了,只愣愣地张嘴道:“在、在西山坡。”
“西山坡?”孟春和侧头呢喃一句,没多想就出了前厅。
青峰山的西边紧邻青岭山,在这种非常时刻,想要出入青峰山大抵也只有无法做到全面防守的青岭山还有可能了。孟春和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去往西山坡的步子从未停过,不过未等他抵达西山坡,迎面就见沈奇那小子风尘仆仆地朝他这边小跑了过来,而他的身后则是……
“大当家的?”孟春和脚步一顿,显然不能相信这人会跟着回来。
凌深看到孟春和也没惊讶,打了招呼就与他一同走了回去。只是凌深并没有往前院而去,挑了条小路就径直走向山顶。
“怎么回来了?”孟春和莫名其妙,却还是一步不离地跟着凌深。原先落后他们一步的沈奇,在路过前院的时候被人给拖走了,目前就只有他们两个。
凌深偏头瞧了孟春和一眼,道:“回来救你们啊。”
“你一个人?要怎么救?”孟春和眨眨眼睛,丝毫没有要隐藏自己那满心疑惑的打算。
“要怎么救啊……”凌深一耸肩,“其实我也不清楚。”
“……”孟春和瞅了他一眼,心下虽有些无语,不过也知道他肯定是有打算的,否则也不会一回来就往山顶跑。
山顶?孟春和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就见通往山顶的小路边上竖着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禁止入内”四个字,这意味着从此地开始,往后便都是青峰寨的禁地了,其中包括山顶的那一座出云塔。
孟春和以往也从未越过这一条界限,一来是没有得到允许,二来是前面机关重重,没事他可不愿进去当靶子……
“到了。”
这突然的一声打断了孟春和的思绪,眼见凌深停下脚步,他自然跟着打住了。看着距离界碑没差两步的自己,孟春和知道往后的路自己不好再跟了,便主动往后退了两步。
凌深心思没落在身后的先生身上,自然也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只两步走到界碑边上,蹲下|身子,开始研究这块看似平凡,实际上隐藏着重大秘密的界碑。
于狁之前说过,这界碑上有机关,可以关掉山顶那些个机关陷阱。
凌深开始折腾这块界碑,孟春和站在后面,就看着他们大当家的对着这石碑又敲又打的,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听山顶处传来“嘎啦嘎啦”的奇怪声响。
孟春和一愣,没等他回过神来,凌深已经一跃而起,径直进了陷阱区。
这可把先生吓了一跳,猛抽了一口气就想喊住那人,但他张着嘴,半天也没发出声音来。他原以为他们大当家的会被射成个马蜂窝,再不济也该摔个鼻青脸肿,但事实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比如一脚踩上去会出现个地道,或是某块地面会射出箭矢什么的,所有可能的机关都没被启动。
一直到凌深再度蹲下|身,从地上掀起一块石板来,早先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孟春和霎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不远处的凌深喊道:“我下去看看,很快上来。”
孟春和来不及回话,他们大当家的已经迫不及待地下去了。
石板掀开来是一条向下的阶梯,凌深才走了几步阶梯,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竟然忘带照明工具了,但看里头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昏暗,他犹豫了下,还是迈着步子继续往下走去。
这条向下的阶梯大约有五六十米长,每隔一段距离的石壁上会有一盏长明灯,淡淡的白月光似的光芒晕染开来,使得本该阴森的地道变得明亮不少。走到尽头,是一座石室,方形的石室四周同样悬挂着长明灯,所不同的这些长明灯并没起到照明作用,至少在这个时间看来它的存在着实有些多余了,近乎敞亮的石室根本不需要这些长明灯作陪。
凌深下了阶梯,仰头瞧了眼,果然瞧见镂空的石壁,阳光便是从那些拳头大的洞眼中投射下来的。
光源充足,使得整间石室如同沐浴在阳光中,凌深看了一会儿,就将眼前林林总总的东西看了个大概。石室左手边的墙壁上已被机关开关占满了,中间则多是牵引机关,不远处的角落则闲置着众多别样的武器,凌深眯着眼睛瞧了瞧,一眼便瞧见这其中竟混着几个火铳和一架铁炮。
凌深顿时眼前一亮,他小心避过中间的牵引机关,近了才发现这两样还是个半成品,根本没法用。有些可惜地叹口气,他又翻了翻里面的其他东西,倒是被他发现几样有趣的。
当天,凌深就窝在石室里头研究机关和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孟春和还站在界碑前等着,结果等了半天不见人,急得他在原地猛转圈子,一直到沈奇上来喊他吃饭,先生所关注的重点终于从大当家是不是出事了,变成了大当家的就是没事,待会儿也会不会饿晕过去之类的。索性孟春和虽然担心,倒也不至于慌了神,和沈奇晃回去吃了午饭,才又拎着食盒上了山顶。
青峰山下虽被夏军围着,但他们一时半会也无法上山,这让青峰山上的每一日仿佛都和往日没什么差别,除了不能下山这一点。而相对青峰山的安宁,另一边的镇北驻地可算是翻天了,百来人的夏军小队竟打着谈判的名头直奔镇北驻地,别说驻地的士兵被吓了一跳,就是安札在远处的先锋营的人也是惊到了。
夏军小队这是干嘛来了?不消说自然是冲着于狁来的。
夏军那位翁岩嶙翁老将军在派兵包围了青峰山后,便一直想找机会让他这行动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事实上在他拦截了那只从山寨里飞出去的信鸽,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终于发现自己找到最恰当的时机了。
三日后溯北会降天雷……
当然,翁岩嶙不是没怀疑过这句话,但正因为他性子多疑,反倒增加了这话的可信度。
于是,在可能打雷的前一天,在即将来场大战的前一天,翁岩嶙终于派出使臣去了镇北驻地,打算拿青峰山寨来威胁威胁这位年轻人——你不做出相应的牺牲,譬如投降,或故意打输之类的,这座山可就没了……
于狁在知道这老头派人围了青峰山后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茬,只是没料到这些人会来得这么快,好在他也早有准备,根本没多理会夏军的使臣,更甚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夏军使臣草草打发走了。
而对于对方如此轻易的放行举动,夏军使臣倒也没多想,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话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成了战时的一个规则,更何况对方的主帅本就是个不轻易动杀念的人,他们能安然无恙离开镇北驻地一早就在他们的计算内。
夏兵骑马离开的时候,于狁就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那些夏兵绝尘而去。
不多时,赵云洲也上来了,于狁并未太过出神,听到动静,也猜到此时上到城墙上的人是谁。
“查到了?”于狁没有回头,他只是望着底下飞扬而起的灰尘,仿佛出神一般。
赵云洲应了声,说道:“一共三人,其中两人分别是两年前进来的,另外一人则是禁军的,属下已经飞鸽传书确认这人的身份了,过不了两天应该就会来消息。”
于狁依旧没有回头,光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赵云洲站在他身后,抬眸扫了他一眼,只见他头微微偏了下,幅度很小,若不细心根本发现不了。赵云洲垂着眸子,以他对溯北了解,不用看也知道他们主帅是在看哪里了。
“也不知青峰山那边怎么样了?”赵云洲也没多想,头一次不过大脑来了一句。
于狁怔了下,显然是听到赵云洲的话了,然而他却迟迟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自己只要退下就可以了。赵云洲向来也是这么做的,不过这次没等他转身离开,沉默已久的人却忽得开口了。
“有时候我总有种他不是这地方的人的感觉,或许跟那位祖宗才是一个地方的,所以总觉得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没问题……”他说得很轻,又站在城墙之上,风一吹仿佛就能吹散这话似的。赵云洲却还是将这话听了个大概,转身之际他回头瞅了一眼他们这位当家的,猜不准他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估计……是在安慰自己吧。





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第九十四章
夏军使臣离开后,却并未回夏军军营,而是趁人不备兵分两路,一拨绕了个圈,最终潜入镇北关城门西北的山谷中,另一拨则继续向西北行进,最终埋伏于一处山脚下,而山脚迎面所对的便是镇北先锋营。
镇北先锋营的士兵仿佛没有察觉到这队多出来的人马,这让夏军很是得意,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潜伏于此了。
这一潜伏便是一宿,待金星升起之时,北部马蹄铮铮,伴随着闪雷般的轰鸣声,就见千军万马以奔腾的江流之势直冲而下。
埋伏于此的夏军见骑兵已至,迅速整装待发,试图配合骑兵的攻势,给镇北先锋营以致命一击。
原来,翁岩嶙早已料到了这情况,分散了兵力最终在昨日汇合于溯北一处高地上,又借着高地势猛,待消息一传递过来,便挥军直取镇北先锋营。
早先潜伏于一旁的夏军早已严阵以待,就等主力杀入先锋营,乱了先锋营的阵脚后,再将他们一举歼灭。
事实上这群看似无人能挡的铁骑也的确不负众望,在漫天飞舞的尘埃中一下踏入先锋营腹地,为首的几位将领更是横扫先锋营,彻底打乱了先锋营的排兵布阵。
就见被冲散的先锋营士兵且战且退,形貌狼狈不堪,这看在夏军眼里,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鼓励了,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不已,就连潜伏于一旁的夏军见此也颇为兴奋,摩拳擦掌地随时准备跃跃欲试。
这一刻,数千人乃至近万的士兵竟无一人有所怀疑,所有骑兵只是盲目地追逐着近在咫尺的猎物,而不远处埋伏的士兵也只是等着猎物到来。
眼看着猎物就要到眼前了,夏军却发现这些本还四处逃窜的士兵突然不动了,不,与其说不动,更确切来说他们有了除了逃和砍杀以外的动作,一些人开始向后方射箭,所不同的这些箭都是火箭,也有人蹲下|身子,也不知在鼓捣什么。
“不好,快逃——”终于有人意识到己方中了埋伏,可惜为时已晚。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震动,本该驻满帐篷的地方赫然被夷为一片平地,而之前或骑在马上或站着的士兵纷纷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剩下没受到波及的主力步兵,及埋伏于一旁的夏军皆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未等他们有所反应,本还看起来狼狈不堪的镇北军竟迅速向他们袭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巳时刚过,镇北关城门大开,于狁领着数万兵马出关营救被围困的先锋营。
早先埋伏在附近的夏军见此都有些兴奋,觉得他们将军简直料事如神,说了这个时辰镇北军会出关,没成想还真就出来了。
等时机差不多了,有人放出信号弹,没一会儿,响彻云霄的号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迅速将镇北军围困了起来。
眼见包围圈快形成了,为首的夏军将领自得不已,只是未等他下达迎战的命令,原本缓慢移动的镇北军忽得快速动了起来,且整齐划一地破开夏军两头的包围。
夏军虽有所防备,却仍旧不敌这些骑兵的迅猛,竟被他们在前后破开了防御。与此同时,又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匹弓箭手,井然有序地不断朝夏军放箭。
夏军将领一时懵了,还未反应过来,一迎头却瞧见一身银铠一闪而过。他知道此人便是几年前名扬一时的于家少将军,素闻此人勇猛非凡,果见护在他身边的几个将士纷纷被他挑落马下,他心里一紧,刚准备抬手迎敌,却不觉勃颈处一疼,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眼眸处只来得及映出逐渐飘来黑云的天。
将领一死,夏军群龙无首,一时坚持战斗得有,四处逃窜得亦有,卸甲投降得更不再少数。
镇北军绑了投降的人,却并未对四处逃窜的人加以追击,而是押解着战犯又回了镇北关。
这行动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至少在暗处盯梢的人不明所以,而当他将消息送回夏军军营时,看了战况的翁岩嶙却是被气得不轻,原先以为他才是掌握先机的人,没想到被人算计了一番,赔了夫人又折兵。
翁岩嶙气归气,脑袋倒是未被烧糊涂,他瞅了眼外边越加阴沉的天,心想青峰山上的那人果然料事如神,这天真像要打雷下雨的样子。
翁岩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只见他手一挥,道:“动手。”
手下得令,而后迅速将命令传达了下去,不多时,就见夏军军营冲出两匹快马,一匹向西南行进,另一匹则直奔东面而去。
另一边的镇北军驻地处同样有人察觉到了越加阴沉的天,不知□□士兵以为又要下雨了,知道□□的人此刻也没得停歇,安置了战犯后就迅速领着几位将领进了主营商议军事。
商讨没多久,外头就又有来报,先锋营已拔寨返回,不时就会抵达。
众将士听闻后纷纷赞叹主帅英明,原是想拍拍马屁来着,却不料上首的人明显露出不悦地神情看着他们,这群人都是会看眼色的,自然停了恭维又回到正题上。
几人原是在讨论何时和夏军正面交锋,毕竟至今他们的几次交战都不怎么能上台面,今日过后,知晓自己暗算不成的夏军必定不会再坐以待毙。
若夏军全面出击,他们镇北军的胜算又如何?
其中几位将领依旧面不改色,但也有不少心里没底的,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投注到上首的人身上。
于狁被众人盯着,却无动于衷,他只是极淡定地重新分配了下职务,随后便将众人遣散了。
等众人走了,赵云洲出外巡视了一遍,又让人在外面守着,复又回了营帐,只是在撩开帐门之时,他又回头瞧了眼头顶的天,接着便听人问道:“你说这次先生的卜卦会准么?”
不知何时,于狁也站到了门边,抬头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那样子就像随时会压下来似的。
赵云洲几乎想没想脱口而出道:“不会。”
于狁一愣,回过神来却是一笑:“你对他还真没信心,小心回去先生抽你。”
赵云洲抽了抽嘴角,没回答,心里却想着,若真被那位知道他这么说过,抽估计不会抽,把算盘子、龟壳往他脸上砸倒是真有可能。
见赵云洲没回话,于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扫了眼镇北关西面的山,随后转身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目前他们有消息传来么?”
赵云洲知道于狁口中的他们是指谁,就在昨日夏军离开之前,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几人进夏军小队,等他们走后那几个人自然跟着小队行动,其中两人随着去埋伏先锋营,另外四人便跟着剩下的一小拨去了镇北关西面的山上。
这一去也一天有余,却无消息往来,自是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
赵云洲老实答道:“那边人少盯得紧。”
于狁了然,之后又想起还留在西北边境处的杨普,今早他又来过消息,夏军在西北边境吃了几次败仗后,终于放弃与回岐联手,执意撤军,此时已准备向都城返还,而他们行动迅捷,一点不似战败而归,倒有些像要干大事的样子。
于狁自然料到他们此去何为,但他拿不准该不该帮那位九皇子扫清这个路障,毕竟这并不在他们的约定之内,更遑论这人还窥觑着他的人。不过考虑到夏国内政,夏皇估计熬不到今年年底,储君势必在五公主和九皇子中决出。现在他所要考虑的,仅仅只是一个五公主当政的夏国与一个九皇子当政的夏国,哪个更有利于南梁罢了。
他想了下,正要说话,偏头瞧见趴在毛毯上的大猫仔无聊地打了个滚,它浑身懒洋洋的,就跟好些天没吃饭似的,总提不起劲。
眼见大猫仔张大了嘴,似要怒吼出声,但实际上只是打个哈欠,于狁忽得一个激灵——大猫仔毕竟是大猫仔,就算多么惫懒也无法否定它老虎的身份,一如那位九皇子,不管现在看起来多么无害,终究是只猛虎,可即便如此,比起不明真身的五公主,他更愿与这只猛虎打交道。
想到此,于狁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拿在手里把玩,边示意赵云洲撩开帐门。
赵云洲在看到玉牌的瞬间,便明了于狁的目的了,这是想让西北地的藩王帮忙拦阻回去的夏军。
说来这玉牌曾是梁国皇室和西北等地藩王的信物,自夏国占去溯北后,朝廷与西北地藩王失去联系,但先帝却悄悄将此信物交于于正泽,可作为战时关键。事实上,四年前那场收尾战,便是靠着藩兵才取得最终胜利,只是藩王藩兵皆数都在溯北靠近夏国的地方,暴露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有关这事就被封锁起来,知道内情的无外乎他们几个自己人,这也是当初胜利来得迅捷而又莫名的原因。
赵云洲撩开帐门,随着一声口哨响起,没一会儿,一只白隼俯冲进了营帐,它扑腾着羽翅,最终停在于狁面前的案桌上。
瞧着歪头打量四周的蜃楼,于狁轻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随后将玉牌连同一封信都塞进一个锦囊中,挂于蜃楼的爪子上。
“又要麻烦你跑一趟了。”于狁顺势又摸了摸它的脑袋。
蜃楼就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拿着脑袋去蹭他的掌心,随后张开翅膀,只是它似乎也不急着飞出去,而是直直飞向大猫仔。
大猫仔本是趴在地上的,就是见着自己的小伙伴进来了,也只是抬抬眼皮,算是打过招呼了。但令它没想到的是,它家小伙伴振翅飞起来后,竟也不急着离开,低空盘旋一下落到了它脑袋上,抓着他头顶的毛就不放了。
大猫仔就觉得头顶那两撮毛被揪得生疼,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啄击。疼啊!大猫仔猛地蹦了起来,只是未等它有所动作,察觉它企图的白隼竟然飞走了。
大猫仔只来得及听到一声鹰啸,回头就见白隼拍着翅膀一溜烟出了营帐。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嘲笑啊,大猫仔一爪子拍在地上,伴着细微的灰尘飘起,一声怒吼紧随而至……
守在外面的兵士听闻这声虎啸,面面相觑:这是打架了么?




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第九十五章
蜃楼飞走没多久,本就阴沉的天终于有所变化,只见天上的黑云越积越厚,恍若下一秒就会塌下来。
外头巡逻的士兵瞧着这天,只觉轮到今日执勤可真倒霉,不过未等他们感叹完了,一丝冷风从北面袭来灌进领口,瞬间便令他们习惯了夏日的身体狠颤了下。
营帐里,在送走蜃楼后,赵云洲撩着帐门的手并没急着垂下来,他站在营帐门口,望着外面的天,忽得道:“起风了。”
于狁站在沙盘前,视线却也望着外头,淡然的眉紧蹙了下:“似乎降温了。”语毕,转向赵云洲,问:“你觉得这天会打雷?”
“倒像是暴风雨。”赵云洲接了话,便垂手掩好帐门。
这个时候,怕是不少人在议论这鬼天气了,毕竟晨间还好好的,这才过晌午就变天了,又非六月,哪来这般快得变化。
于狁想了下,还是觉得不放心,让赵云洲传他口令,叮嘱下面的人注意天气变化,一旦有所变动,立刻来通知他。
赵云洲得令,也不再营帐内停留,领了命就下去了。
没一会儿,营帐内就只剩下于狁及又恢复懒猫状态的大猫仔了。
营帐内多个人或少个人,对大猫仔而言似乎并不受影响,它继续趴在地上,约莫连被抓乱顶毛的事儿也给忘了。于狁上前两步走至它身边,抬手揉了揉大猫仔还有些凌乱的脑袋,大猫仔被揉得舒服了,喉间发出舒服得咕哝声,还拿脑袋用力蹭了蹭于狁的掌心。只是此刻于狁却没心情回应他,满心思都飞到距离这里几百里远的青峰山了,心想那边也不知怎么样了。
而就在于狁担心青峰寨的时候,青峰寨上下倒是一片欢腾,至于为什么,还得从昨日傍晚说起——
凌深本在石室里研究里面那些新奇的玩意儿,直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了,才意识到自己午饭还未吃。他抬头望了眼头顶的石壁,就见那镂空的石孔中打下微微泛红的霞光,他愣了下,心想:得!这不止是午饭没吃,差点连晚饭也错过了。
不过凌深并不急着出去,又环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遗漏,这才出了这石洞。
那时候孟春和和沈奇还在外头等着,只是正值八月,这午后的日光实在毒辣,不得已找了棵大树躲着。一直到夕阳西斜,坡道附近才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两人一时兴奋,倒也顾不得什么便迎了上去。
和两人打了招呼,凌深却没急着将石洞中的事儿说出来,倒不是顾忌,只是这会儿他一门心思都落在“吃”上头了,自然不急着说这种事儿了。当晚凌深好好补了一觉,待第二日天将亮就将二人带进了石洞中。
1...373839404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