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陈香芳瞥眼道:“进来呀,愣在门口干嘛。”
房间很小,除了一梳妆台,一张凳子,一只衣橱,一张大床,没有其他物品。
郑玲玲拖动凳子,娇声道:“小楼坐。”
李国楼浑身燥热,有点喘不过气来,房间太小这么多人挤在里面,更加显得局促。
郑玲玲趴在床上,打开了八音盒,西洋音乐传出,李国楼注视这眼前的两位女人。
陈香芳坐在床边,说道:“啊呀,忘了给你倒茶,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杯茶。”
李国楼急道:“不用,外面马车还等着呢。我今天有空,想去烧香,正好可以带玲玲出去玩,不知你们有空吗?”
郑玲玲转头面向李国楼,插话道:“我有空,妈妈没有空,我陪你去好了。”
陈香芳回道:“我和那巴子说好,中午要去宝芝房工程的进度。”
李国楼嘿嘿一笑道:“我昨天遇见那巴子了,你不要去东将来巷了。”
陈香芳含笑着点头,道:“那好,今天我和玲玲陪你去烧香。”
女人换装是最慢的一件事,李国楼在客厅里了黄麒英给三个邻居病,陈香芳和郑玲玲这才走出来。
李国楼一瞅,她们两人都穿着新衣,头发也重新梳拢过了,陈香芳头上插着发簪。李国楼叫道:“姑奶奶啊,你们这么慢,我们到卧佛寺不是去烧香,是去吃斋饭了。”
陈香芳扭胯转蛮腰,驳斥道:“急什么,还有一个下午呢。”
排着队病的十几名邻居终于知道陈香芳的相好是一个小白脸,瞪大眼睛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窃窃私语用嘲弄的眼光注视着李国楼。
李国楼对着他们一鞠躬,逃离了宝芝林,他已经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闲话,喜欢一个人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
走出宝芝林,门外的还站着两名乞丐还没有散去,见李国楼出来,倒是守规矩,没有再伸手问他乞讨。
李国楼扫视那两名乞丐,取出腰间的捕快腰牌,说道:“你们别打这里主意知道吗?离这里远一点。”
李国楼已经出他们是一股盗贼,中了宝芝林院子里面晒着的药材。盗贼什么都会偷,有些药材很名贵是值钱货,那些病的人里面也有盗贼,踩点的活被李国楼穿了。
一名乞丐原本低着的头稍微抬起,了一眼李国楼的腰牌,说道:“哦,是天字大队的人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李捕头,我们给你面子,请再给我们俩十枚大铜钱。”说完两名乞丐的手伸向李国楼,好似他们是施主,李国楼是欠他们的钱,理应偿还给他们。
大铜钱等于十五枚小铜钱的价值,盗窃犯给捕快李国楼面子,但因为李国楼不是管辖这片区域的人,故此让李国楼花钱买太平也是江湖规矩。
陈香芳想开口斥骂两名乞丐,李国楼摇头挤眼,让陈香芳不要说话,掏钱打发了两名假扮乞丐的盗贼。
马车上李国楼和郑玲玲坐在马车,郑玲玲坐在中间位子。
李国楼说道:“小芳,别计较这些小钱,得罪丐帮不值得,他们以后不会来了。黄师傅的宝芝林太平无事,生意也能红火起来。”
陈香芳道:“做开门生意,什么人都会来,宝芝林生意才好一点,没想到盗贼已经寻上门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还以为宝芝林生意好,那些乞丐才会拥到门口乞讨呢。”
李国楼笑道:“我也是进了六扇门才知道里面的规矩,京师里有各种各样的门规,你还不知道黑帮怎么抢地盘的呢。杀人的事都在城东这块,没有消停的时候,花满楼赚的钱,你开三个宝芝房,也不及他们一个歌姬赚得多,有一个歌姬,恭亲王奕訢,花了一万两银子替她赎身。”
陈香芳娇叱道:“小楼下流,玲玲在呢,不许胡说八道。”
郑玲玲娇声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一句都听不懂。”
李国楼抚摸郑玲玲脑袋,微笑道:“不懂就对了,不然你妈妈就要骂死我了,下午我带你们去戏。”
郑玲玲奶声奶气道:“小楼,我不要听戏,我要杂技。”
陈香芳道:“小楼,时间来得及吗?”
李国楼道:“来得及,就在卧佛寺边上,我们烧完香就去玩。”
郑玲玲娇声道:“我要吃完晚饭才回去。”
李国楼抱起郑玲玲,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说道:“好!以后我给玲玲一间大房子住好,你们就别回去了。好吗?”
郑玲玲点头道:“好!不过我要和妈妈睡在一起,小楼你一个人睡。”
李国楼气结,没有回答郑玲玲的话,若是这样那他还要娶陈香芳干嘛。小脸注视着陈香芳,两人的眉目传情,爱欲在眼眸里流转。
李国楼、陈香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郑玲玲都记下了,回去她会报告陈柔,妈妈发春啦!太下流了,把手伸向小楼。还小楼表现好,没有过多的举动。
三人在卧佛寺里烧完香,一起吃了斋饭,李国楼脖子上多了一根红头绳上面挂着一块玉,那是陈香芳替他绑起来的,是用来收住他的心。来到天桥,那里是京师最热闹的地方,江湖人士卖把式,在京师划场子都在这里,五花八门的戏曲表演这里都有,每个戏班子都在门口挂着招牌,还有今天表演的曲目单子。天南各地的人都能找到喜欢的节目,也是平民百姓最喜欢来玩的地方。至于那些茶馆则是个个人满为患,里面有各种说书的人,说得最多的还是三国演义。
郑玲玲一路上闲逛,大都是李国楼抱着,一只手里拿着风车,另一只手拿着棉花糖,在一家茶馆听了一回“赵子龙长坂坡救阿斗”,又开始寻找新的一家郑玲玲感兴趣戏馆。
陈香芳其实挺喜欢听戏,但郑玲玲就是不愿进去听戏,母女两人在一家戏馆面前斗气。李国楼两头受气,不知怎么办才好?劝谁也没有用。
李国楼眼珠一转,说道:“玲玲,别和你娘斗气了,和她来石头剪子布,谁赢就听谁的。”
郑玲玲怒道:“好!妈妈你不许耍赖,出的慢,就不算数。”
陈香芳驳斥道:“谁耍无赖了,说好一人选择一次嘛,这次我说了算,下次轮到你。”话虽如此,陈香芳还是接受了猜东里个猜,陈香芳赢得胜利,三人没有争议的进入戏楼听一出折子戏。
李国楼和郑玲玲对戏楼上演出的戏,一点不感兴趣,什么也听不懂,那是广东戏曲,是南方人的戏,唱得再好听,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在唱鸟语。幸好李国楼要的是楼上包间,他和郑玲玲喝茶、吃糖、嗑瓜子打发无聊的时光,只有陈香芳从头到尾,理都没有理过李国楼和郑玲玲。
晚清神捕 第八十章 魔术表演
李国楼着陈香芳打发时间,被陈香芳发现了,绯红的脸颊轻嗔一口,“去!好好戏,唱的多好啊!”陈香芳不由的赞叹起来,击节叫好。
唱的什么玩意啊!暗自腹诽的驳斥,花钱请他都不要。嘴里却“嗯”了一声,把椅子挪向陈香芳一边,又扫视一眼郑玲玲有没有注意他的举动?好似自然而然的事,李国楼牵住了陈香芳的左手,凑在她耳边,说道:“还是你好又好听。”
郑玲玲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陈香芳放心大胆的扭头,亲了一口李国楼的脸。她好像若无其事继续戏,却把李国楼闹得浑身燥热,有点想入非非。
爱欲在心间流动,李国楼左手揽住了陈香芳的小蛮腰,把陈香芳揽向他的身旁。虽然陈香芳生过小孩,她平时练武锻炼身体,腰依然是那么纤细,没有一点赘肉。两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让李国楼感觉陈香芳对他的依恋。
明明两人已经靠得那么近,此时陈香芳却轻声说道:“别这样,小心被玲玲见。”她嘴上说这样不好,身体没有拒绝的意思,欲拒还迎的招数使得驾轻就熟。
李国楼暴露出男儿本性,左手将陈香芳的腰揽得紧紧的,岂肯干休放手,右手捏着陈香芳的左手,说道:“有什么不好,这样戏一辈子我也不会厌倦。”
陈香芳这次没有兴趣听戏台上在唱些什么?将玉脸转向李国楼,凝视着他,说道:“真的?”
李国楼用力的点点头,认真的说:“真的小芳,有你和玲玲在身边,一辈子不厌倦。”
陈香芳露出晶莹剔透的一排牙齿,笑魇面对着李国楼,娇声:“嗯,我也不厌倦,就是喜欢你,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呢?”
李国楼有些苦恼,该不该说假话呢?没想到说话太慢,立即受到惩罚,陈香芳的右手伸过来,恶狠狠扭了一下他的腰眼。
“记住!以后也要像我这样说。”陈香芳直截了当,把她的意志强加给了李国楼。
没有什么抗拒,李国楼就投降了,急忙点头道:“嗯,我本来就是想这么说的,只是抱着你,有点心猿意马。嘿嘿!”左手在陈香芳腰际摸索,上面马上要碰到了。
“给我认真戏!”陈香芳交给李国楼一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两人坐在楼上的包间里,从下面他们好似在一本正经戏,但只要到包间里就能发现,两人的手都很不老实,上下其手,互相依偎在一起。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李国楼抱着郑玲玲,身旁伴随着陈香芳走在大街上。身旁一间间戏院、茶馆的大嗓门伙计,在吆喝着让行人到他们的戏院、茶馆去玩。
郑玲玲不愿意进茶馆听说书,她要别的节目,停下几间戏楼,让郑玲玲选择,都被她否决了。
路过一家表演魔术的戏楼,李国楼大声念着榜文上写的曲目单,“嗯!月氏魔术班,今天表演的节目有‘大变活人’‘水中逃脱’‘空中飘浮’‘仙人摘桃’·······”
还没有说完,郑玲玲拍手叫道:“我要仙人摘桃!我要仙人摘桃!”
“好!就仙人摘桃!”李国楼从门口的伙计手里接过三块牌子,三人走进了‘月氏魔术班’,伙计躬身带领李国楼来到最前面的位子,这里离戏台最近,魔术师表演非常清楚。李国楼花了二枚铜钱买了一张制作精细的‘月氏魔术班’简历,上面有每一个成员的艺名以及他们擅长的魔术,还有‘月氏魔术班’压箱底的节目,上面都有写。
李国楼着这张节目单发愣,陈香芳推了他一下,说道:“小楼,你怎么了?我和你说话,干嘛不理我。”
李国楼恍然醒悟过来,刚才他不由想到案件上了,好多说不通关节的疑案,岂不可以用魔术来解答。有些亲眼见的事物,却是假的,用眼睛有时会不清事物,解读真相是要靠刨根问底的一股劲。
被陈香芳打断了思路,李国楼忙道:“哦!我没听见,在想工作上的事,知道的越多,才知道世界有多灰暗。”
见李国楼心情变得不好,陈香芳粲然一笑,道:“小楼出来玩,别想工作上的事,心里只能想着我。”
在这里李国楼脱去了他平时的伪装,年轻人的性情流露出来,洒然而笑道:“好!不想工作上的事,案子是永远破不完的,有你们俩陪着我,开开心心过日子。”
戏楼里面前排是十几张八仙桌,让花大钱的人坐的,上面有点心茶水。后面的人就只有一张椅子,进来的人,都是有伙计领到位子上,没有多长时间二百多个位子差不多就占满了。
李国楼眯着眼睛,向邻桌的十几个人,大大咧咧的坐着,带着江湖大哥的习气,两名伙计不离他们身边伺候着,班主月来变也过来打招呼,来这里是他们的场子。
一品堂的先程立坐在中间位子,众星捧月的被周围人吹捧,应该是刚抽完鸦片,神采奕奕,挥动着干枯的右手,说话声音带有金属声。
李国楼暗自嗤笑一声,这就是江湖有名的大哥,还功夫高手呢!当年之勇,现在却被鸦片侵蚀成骷髅鬼,这种人他一只手就能捏死。但先程立身边的十三个人不容小觑,这就是一品堂的十三太保,有的是神枪手,有的是功夫高手。天桥是京师最肥的一块地盘,岂能落入旁人的囊中。这里的场子早晚是他的,而一品堂是他动手的对象。没有想到今天出来玩,在这里遇见了。
一道利芒射向李国楼,十三太保中有人发现李国楼不安分的眼神。老三鹰抓手赵耀鹰一样的眼光,上下打量起李国楼一桌三人。
李国楼心里一凛,急忙露出和善的笑脸对着赵耀微微一笑,还点一下头。
赵耀见李国楼身边的母女俩,立刻打消了警惕,以为只是有钱的一家人出来玩乐,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在李国楼身上。
李国楼心里发颤,差点害了身边的陈香芳、郑玲玲,现在他还没有得罪江湖上的帮派,只是和斧头帮有些瓜葛。但总有一天要和这些黑帮摊牌、对决、拼杀,不能让陈香芳、郑玲玲深陷泥潭,要给她们找个安全的住所。
李国楼不由摸了一下腰际的短筒火枪,现在若是出手他有信心,一枪就要了先程立的命。
燧发枪是用火药和弹丸,射出的弹丸,只要击中目标,就会开一个洞,身上的主要器官被射中,就是大面积的伤口,没有得救的机会。燧发枪比过去的火绳枪高级,在雨天也能使用。但也有缺点,就是装填弹药的速度还不够快,每射出一颗弹丸,就要重新装填。所以为了弥补这个缺陷,洋人都是用阵型来作战,一排射击完,后一排继续射击,单独一个人最多两只手两把枪,射出两颗弹丸就要肉搏。个人的功夫在冷兵器和热兵器交替的时代,还有用武之地。
郑玲玲突然做到李国楼面前,张开了手臂,她又要李国楼抱了,娇声道:“小楼,那个带斗篷的人好可怕,还会喷火,我不要。”
李国楼想起他是来变魔术的,急忙将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舞台上,抱着郑玲玲,说道:“玲玲不怕,你你妈妈多勇敢,你要像你妈妈一样,谁都不怕。”
郑玲玲从两只手的缝隙里露出乌溜溜的眼眸,紧张的注视着舞台上的表演,魔术师不喷火了,好几只鸽子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她拍手笑道:“我胆子最大,不怕不怕了!”
郑玲玲奶声奶气的话声十分响亮,周围人都听见了,引来一片笑声和掌声。
月家班演的魔术大都是中国传统魔术,李国楼大都过,魔术这玩意只能装傻去,真的揭穿了其中的秘密,再就会变得索然无味。但是李国楼从小就喜欢刨根问底,这些魔术他都知道是怎么变出来的,只是随大流的拍手叫好。
穿着大袍子的魔术师出场,不停的从身上变出各种玩意,还走下舞台,送个郑玲玲一缸金金鱼。这让郑玲玲开心得大叫大嚷,小孩子尖细的声音,在这里属她喝彩得最起劲。
一名年轻的女魔术师出场,立刻博得一品堂的先程立叫好声,周围的人也开始呼应。原来先程立是来给这位女魔术师捧场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李国楼急忙打开那本月家班的手册,那名女魔术师叫月摘仙,这些江湖艺名起的让人以为遇见仙人了。李国楼急忙紧盯着月摘仙,观她的魔术表演,这就是先程立的漏洞,有可能将来他要利用。
月摘仙上来的表扬,就是用装腔作势形容最为贴切,变出一朵朵鲜花,扔向台下的观众,博得阵阵叫好声,当然先程立得到最多的鲜花,台下的气氛更加热闹了,一品堂的十三太保开始起哄。先程立犹如在抽鸦片,陶陶然沉浸在神仙漫游之中。
李国楼桌子就在舞台前排,也得到几朵鲜花,立即被郑玲玲拿在手里,这让陈香芳分外满意,嘉许的对女儿点点头,“做的好,鲜花是不能给小楼拿的。”李国楼已经变成魔术师,已经会读心术了。
晚清神捕 第八十一章 直接砍杀
月摘仙表扬了一套传统魔术,把藏在身上以及道具里的东西变成来,博得在场所有的人热烈鼓掌。接下来她娇滴滴状请一位男孩上场,开始秀技她的西洋读心术,一副扑克牌,无论男孩子抽取哪一张牌,月摘仙都能不牌,就把这张扑克牌报出来。
毫无新意的表演观众都喜欢,热烈鼓掌,大声叫好,因为表演者是为美女,有人不是来魔术表演,就是来美女的。
希望越大就有越大的节目,上来几名助手,推上来一个玻璃水缸,里面灌满水。
司仪大嗓门道:“女士们、先生们,最紧张激烈的西洋魔术开始了,水中逃脱术。这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表演,若是月摘仙不能在三分钟里从水底挣脱开来,她就有生命的危险。我们一起向佛祖请求,让月摘仙逃离水底的牢笼,重新回到人世间吧。”
大清帝国竟然有人会西洋魔术最厉害的水中逃脱术,李国楼也一下兴奋起来,忘记身边还有两个女人,两只手指往嘴里一撮,发出几声尖利的口哨声。全场一起欢呼,又开始沉默,因为最刺激的场面来了,月摘仙当众脱掉外衣,身边紧身水靠,凸凹分明的身材让人流口水。
大厅广众之下,李国楼没有受到陈香芳魔抓的惩罚,但陈香芳怒道:“小楼,检点一点,小孩子在边上。”
李国楼急忙辩白道:“小芳,西洋人魔术表演都是吹口哨的,这是大众娱乐,没有那些绅士规矩。”
陈香芳恼怒道:“小楼,别在我面前沾花惹草,你不是还要我做淑女吗?”
李国楼说不过陈香芳,只能点头道:“对!小芳我接受批评,不再吹口哨了。”
承认了错误,重新开始表演,李国楼一月摘仙被两名助手用一道道绳索绕来绕去,捆绑的结实状。感觉和真正的西洋水底逃脱术相差太远,只在绳索的两节挂上几把铁锁,钥匙含在月摘仙嘴里,像是被捆个结实扔在水底,然后黑布把水缸遮住。接下来的三分钟是有司仪撑场面,紧张的三分钟是从司仪嘴巴里说出来的,这说书的本领倒是其乐无穷。
黑布猛然拉开,月摘仙依然在水里挣扎,但绳索全部松了,终于她从水底露出头,人下子站在水缸中间掌声自然大作,叫好声此起彼伏。
伙计拿着铜盆在观众之中讨要赏钱,先程立那里赏了一只银元宝,头彩就给他得了。
李国楼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扭头对陈香芳,低声道:“小芳,这是对西洋水底逃脱术的亵渎,人家可是真的在水底扭来扭去,把绳索、手铐当众解开,一口气真的能够憋三分钟,这月摘仙我憋在水里一分钟也没有。”他自认说得很轻,只有陈香芳能够听见,没有想到边上的十三太保里有人注意着他,听见了李国楼无礼话语。
表演结束观众散场,李国楼刚一起身,肩膀被一名十三太保一拍,说道:“朋友慢点走,我们大哥有请。”
六名十三太保围拢过来,李国楼一瞧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急道:“小芳,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一品堂的先程立找我。”
陈香芳知道厉害关系,急忙抱起女儿,说道:“我在外面等你。”说完急匆匆就往外面走,一品堂的一帮人倒也没有阻拦,这种欺负女人、小孩的事,江湖中人是不削做的。
一名十三太保巴掌已经挥过来,怒叱道:“臭小子!我大哥的名字是你喊的吗?”
倏忽之间,李国楼的左手抓住了这名太保的手指,反手用劲,但听咔嚓一声,这名十三太保的四根手指被李国楼掰断了,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
李国楼扬声道:“臭小子,大厅广众之下,竟敢对我下手,知道我是谁吗?”
谁会管他是谁?一张椅子已经砸向李国楼,周围的十三太保围了过来,先要抓住李国楼,打不死就知道是谁了。
李国楼举动再次异于常人,他身形一缩,钻到旁边一张桌子底下,躺在地上,伸出一脚。又是一声惨叫,一名十三太保的一只脚被李国楼踢断了。
李国楼只用两招废了两名十三太保,让那些拔出短刀的十三太保心惊肉跳。他随手举起一张桌子遮挡住身前,狞笑道:“先程立给句话,要谈还是要打,随便你。”
说话之间,李国楼纵跃在桌子椅子之中,再次使出地躺功,一下倒在地上。一个狮子摆尾,又将一名十三太保的双腿给绞断,惨剧只在片刻之中发生,让十三太保的人数一下子变成十个人。
现实就是那么残酷,三名能打能杀的十三太保,还没有使出一身本领就被李国楼废掉了,这就是搏击的最高境界,没有常规动作,就用临场的环境致敌。这里都是桌子椅子,李国楼相信,再打下去他还会废掉几名速度跟不上他的十三太保,至于几名会硬功夫的十三太保,放在最后就行,他们跑不起来,只能在屁股后面追赶他的脚步。
李国楼斗殴的动作比黑帮打架还要残酷,他毫无征兆,使出的招数都是阴招,不讲究动作漂亮,实用加上残忍。
李国楼从桌子上飞跃向一名十三太保,功夫高手还在做出吓人的动作,李国楼的膝盖已经从天而降,顶在这名十三太保的胸膛。这就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结合,天底下无人可以挡住这一招,李国楼狞笑着着这名功夫高手,他已经将这名功夫高手的胸骨踢碎了。
骨头在胸膛碎裂的声音,只有这名功夫高手感觉到痛楚,痛的昏死过去。这辈子他的武功就被李国楼废了,因为以后就算他身体康复,力量再也聚集不起来了。
李国楼站起来,转头道:“先程立,是你先惹我的,再不让你的十三太保住手,我全部让他们残废掉。”
先程立没有想到结局会变成这样,往常在这里有人惹恼了他,就会被他的手下人痛扁一顿。没有想到今天他还没有说几句大话,手下人已经废掉四名。刀是拔出来了,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景,他实在不敢想象,对方现在手里也有一把短刀,那是他的手下人的手里的武器,稍纵即逝之间残忍的对手又将一名十三太保的左右胳膊上各插一把短刀。
李国楼依然两手空空,说道:“鹰抓手赵耀,你最好不要过来,不然我把你的十根手指全部削断。”说是这样说,李国楼就是逃离鹰抓手赵耀的杀伤范围,让赵耀有劲无处使。
戏楼里面观众早已全部逃走,有几名胆大的月家班的人偷偷躲在戏台上着李国楼东窜西跳,又是一名十三太保被李国楼肘腕击到面门,这次是一招杀死一名对手,惨剧发生让所有人惊骇,这一次是动杀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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