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李国楼心知大家都动了杀机,谁都不会手下留情,算上先程立,一品堂还有八个人,只要不被给他们围住,他就有胜算。他没有想到的是,先程立是个狠人,竟然拨出刀子自己冲上来了。他不再出声,只用一双恶狼般的眼睛注视着周围的人。腰间还有一把短筒燧发枪,但不到生死关头,他不会拔出这把枪,这一次他要用拳头说话,在一品堂的地盘上杀出一条血路,名号就从这里闯出来。
对手有了防备再想一招制敌就非常困难,眼前的八名对手,都是功夫高手,他们都知道李国楼的脚厉害,见李国楼倒在地上,第一个反应不是冲上来,而是赶紧往后窜。
先程立大叫:“小心他的剪刀脚!给我砍死他!”
一名十三太保听话,猛地向李国楼冲过来,李国楼顺势把一张椅子踢过去,这名十三太保摔倒于地,李国楼随即人从天降,一个肘子顶在这名十三太保的后心,这名十三太保叫了半声,就没有声音了。
李国楼翻滚着站起,擦拭嘴角的鲜血,冷笑道:“痛快!还可以杀七个人,我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先程立急道:“臭小子不行了,徒弟们给我上,杀死这小子,我赏五千两银子。”
“嗷嗷嗷嗷!”剩下的六名十三太保,挥动着短刀,砍向李国楼,他们四处出击,追逐逃窜的李国楼。桌子、凳子扔向李国楼,总有一些杂物扔在李国楼身上。幸亏李国楼速度快,就算被扔到,也能飞速的躲开致命一击,场面上险象环生,步步惊心。
李国楼举着一张桌子,躲闪避让杂物,场面上虽然被动,但这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他还将战斗下去。
晚清神捕 第八十二章 十三太保的突变
李国楼原本是想暗杀先程立,这也是策划好的事,但计划跟不上变化,今天他来到天桥游玩,没有想到先程立反过来惹上他了。他适才可以服软,给人家打几个下,然后说几句误会一场,大家不打不相识,但这样他以后就别想在天桥这里闯出名号,这里的地痞流氓会以打过李国楼为荣。
有着血性的李国楼早就在梦里上演过无数次杀戮,他早就等着这样的机会,上面有人撑腰,只要赢就是胜利。输就是死,他在用生命和鲜血赌未来的人生。
但场面徒变,出乎所有人意料,陈香芳拎着一根木棒从门口跑进戏院,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事。
李国楼迎面见了,急道:“小芳,你这不是胡闹吗?快给我滚出去。”
陈香芳回道:“我来帮你,玲玲已经回家了。”
先程立手持短刀,叫嚣道:“杀死她!”他今时不同往昔,年轻时能跑能跳,现在是光动嘴不动手,自有手下小弟替他拼命。
两名十三太保向着陈香芳而行,手中的短刀就是要取她的性命。
这一次李国楼不能再躲,前面有他心爱的女人,他只有面对敌人,杀光所有挡住他去路的人。李国楼赤手空拳冲向敌人,他还没让敌人见识过他的拳头。好似最莽撞的一招,却另藏玄机,论力量李国楼不是神拳无敌,但他用速度和技巧来弥补力量上的缺憾,人从正面冲杀,却从侧面进攻。
左中右三把短刀刺向李国楼身躯,刹那之间,好似时间凝固,每把刀只要刺中他的身体就会造成致命的伤害,空中还有铁拳,脚底还有扫堂腿,这一切只在一刹那间。给李国楼没有思考的时间,就是一个人如何应变,怎么样做出最有效、最残忍的攻击。
一个人独自练功和实战练习是有本质的区别,李国楼这一年多,浸淫在武馆里一年多,都是在和人对打,眼快手快脚快。而这些江湖上早已成名的十三太保,大都是长的凶悍,靠欺负商贩升到十三太保的位子,平时锦衣玉食,晚上泡在女人堆里,就是靠怀里藏有利刃,身上刺满花绣吓唬人。现在依然大吼大叫,动刀子替自己壮胆。
李国楼人几个动作,就知道哪名十三太保功夫厉害,人多不一定是好事,没有配合的冲杀,反而会自乱阵脚。倏忽之间,李国楼身形一矮,向左转动,左拳突然变成两指,插向一名十三太保的眼睛,若是被他插中眼睛,那就一辈子和黑暗为伍。
这名十三太保自然而然抬手格挡李国楼的阴招,短刀更是晃在眼前,明晃晃的一片。但他的手抬得太高,李国楼的两根手指没有插向他的眼睛,而是插在他的喉结上。
就这一指,这名十三太保扔掉短刀,双手捂住喉咙,“嘶嘶”发出吼声,眼珠子都鼓起来,想要呼吸,却怎么也不能把气吸到肚子里去,双膝跪在地上,终于无奈的栽倒在地。
李国楼顺势在地上一滚,那把掉在地上的短刀,插进了中间一名十三太保的大腿上,刀刃直入进去,李国楼却已经滚翻而走,依然空手着剩下的几名十三太保。
李国楼近旁只有先程立和两名十三太保,另外两名十三太保已经在门口和陈香芳交上手了。陈香芳使棍倒是有套路,长棍上下翻飞,打在两名十三太保身上,只用几下就敲断两名十三太保的手腕,两把短刀已经掉落在地,陈香芳一人独战两名男子还处在上风。
李国楼心定不少,左手摸了一下脸颊,说道:“鹰抓手赵耀,我和你师兄是朋友,你不想死在这里,就走吧,以后这里谁做主你应该明白。”
寒气逼人的话,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先程立只有死路一条,刚才先程立不肯停下来谈,现在李国楼也不会给先程立求和的机会。死一个人是死,死十个人也是死,李国楼一定要先程立死在这里。
赵耀凶神恶煞的瞪着李国楼,怒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就是抓住斧头帮满八爷的那个人。”
李国楼眯着眼睛,说道:“赵耀识相就带着你的兄弟走,留下的人一个也不能活。”
赵耀怒道:“做梦!”一步跨出去,右手一刀插在边上先程立胸膛,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先程立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嘴里吐出鲜血,手指着赵耀想说话,却吐出的只有一滩鲜血,毫无征兆的结局,注定他是一个悲剧人物。
赵耀向旁边一名十三太保,狞笑道:“现在我是二哥,谁还想跟着先程立这个废物就说一声。这种痨病鬼做大哥,我们一品堂才会落在这种田地,我认小李子做大哥了。”扑通一声赵耀单腿跪地,叫道:“大哥名号小弟早知道,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赵耀那把血淋淋的短刀依然拿在手里,随时准备和另外几名十三太保大战一回。
在场还有一名十三太保身体没有受伤,王友功左右,已经迷茫了,挠着头皮道:“奶奶的熊,这算什么事,一品堂换大哥吗?”
赵耀扫眼王友功,说道:“老四,你现在认大哥,以后就不是护卫了,三哥的位子就是你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小李子是刑部的长官,待会儿捕快一来,你不扔刀,人就是你杀的。”
王友功见这个局面,知道接下来谁都别想过安稳日子,既然老三赵耀当场把先程立杀了,那他还要为将来的日子打算,只能无奈接受现实,低头认李国楼做大哥了。
门口两名被陈香芳打断手腕的十三太保,当场跪地叫:“大嫂,我们有眼无珠,不知你是巾帼女侠,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放屁·······”
李国楼注视着赵耀,心里已经知道此人的来历,一定是二哥邬得福安插在一品堂的眼线,怪不得赵耀一直追不上他,原来藏有更大的阴谋。赵耀嘴上说他是大哥,其实是赵耀做一品堂的大哥,不论发生什么意外,邬得福自有妙计,把胜利果实归于自己。
李国楼携手陈香芳离开戏楼,这就是棋子的命运,要杀自己的人,转眼变成他的手下,他的兄弟。奇怪的黑帮法则,怪异的十三太保,里面会有他的干儿子吗?什么时候干儿子会将一把刀插在他的胸膛?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边上却有一位愿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陈香芳叫马车夫送郑玲玲回家,她不顾危险再次冲进戏楼,让李国楼又是感动,又是些恼怒。边上有人着,李国楼不好多说陈香芳,不过没有给她好脸色。这是一名有武功防身,心狠手辣的女人,现在纵容她,以后会在黑帮里做大姐头。从陈香芳的表现来,和黑帮的人打交道,她很有成就感,已将几名小弟收入囊中,人还有点飘飘然。
李国楼让陈香芳离开戏楼,可她不愿意,一定要等他一起回去。李国楼低声道:“小芳,你还是先走,事情很麻烦,还要录口供,你说错一句话,就会有后患。懂吗?”
杀心刚起,还未平复心情,陈香芳充满**,浑身流着汗,脸色通红,胸脯高低起伏,低声道:“不,我要你送我,我在外面等你,再晚也要到你平安无事。”说完陈香芳对李国楼使出媚眼,骚劲从眼眉间流露,含义让李国楼自己去解读。
这种环境下李国楼焉能儿女情长,脸色不改让陈香芳离开是非之地。杀人现场不需要他多动脑筋,黑帮杀人后,解决尸体不是难题。至于月家班的一干人什么也没有见,这里只是打斗,伤了几名一品堂的弟兄。
赵耀指挥若定,把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一品堂的人马,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捕快在戏楼门口,就被李国楼挡驾了,送上银票,报上大哥姚错、二哥邬得福的名号。管辖这里的衙役、捕快见一品堂的人,也说没事,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开戏楼。闲杂人等没有一个人进入到里面上一眼,终于戏楼里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散落的桌椅。
李国楼也准备走了,坐在一张没有打烂的桌子前,喝起茶来,月家班的老板月来变亲自替他斟茶递水。李国楼搞不明白,魔术班的老板为何还赖在这里,不肯躲在后台去?
赵耀向李国楼告别,眨巴眼一下,又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暗语。那是邬得福想出来的招数,天字号的人,就用这一招,告诉对方大家是自己人。
赵耀意味深长的说:“李队正,改日小弟再登门拜访。”
李国楼站起道:“赵兄保重,刚才下手太重,叫弟兄们不要记恨,以后大家是自己人了嘛。”
几名还留在戏楼一品堂的人,急忙道:“岂敢岂敢,我们怎么会记恨呢,不打不相识嘛。”
黑帮就服帖强者,他们就靠开烟馆、妓院、赌坊、捞偏门,还有就是收取保护费为生。只要字号不倒,他们还能生存,现在一品堂只是换了一个主事的大哥,对他们来讲窝里斗,是家常便饭,并没有到生死关头,拜在一名实力更强的人脚下,义不容辞。
李国楼着一品堂的人,对他毕恭毕敬施礼。心里有些得意,大哥姚错交给他的任务,他完成了。以后这里就是天字号管辖的地盘,在京师是由他打下天字号第一块地盘,是靠他的武功和杀人本领。有了第一次出手,还有多少黑帮会和他交手?青帮、斧头帮,这是他接下来要对付的两块难啃的骨头。
晚清神捕 第八十三章 魔术班子有后患
李国楼对着月来变,说道:“月老板,银子不是赔给你了吗?你还有什么事?”
月来变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低头说道:“小人哪敢要李队正的银子,这银子小人无论如何不敢收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让李国楼无语,月家班想要在天桥生存,岂敢得罪一品堂的人,现在把他成黑帮大哥,更是不敢得罪他了。
李国楼不想再解释,他不是欺善怕恶的人。就算他是善良的人,会少收商户一文铜钱的保护费吗?不可能的事,这么多黑帮成员、官府人员,都是靠收取一点一滴的保护费生活的,积少成多,粒米成仓,这笔费用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他是改变不了人性,更改变不了历史。
李国楼拿起那张银票,说道:“月老板别担心,过不了多长时间,你的生意又会好起来的,西洋魔术让我记忆深刻啊。哈哈哈哈!”
月来变脸色已变,赶紧说道:“李队正,其实我们月家班,打心眼里感激你,若不是你让先程立消失了,我们月家班就要被迫离开京师了。我的闺女还没有满二十岁,我怎么肯把她推入火坑呢。所以我们是真心不收你的银票,你不要误会。”
李国楼想到月摘仙那张对先程立眉目传情的俏脸,到底是真是假?哎!戏子会演戏,谁去管她呢。
李国楼觉得亏欠月家班,不由想帮月来变的忙,随口说道:“月老板,我从小喜欢魔术,收藏了几本西洋魔术的书,里面的内容你可以参详一下,对你的戏班子会有帮助的,过几天我送给你。”
月来变脱口而出,道:“李队正,那就先谢谢你,不过我也有几本西洋魔术的书,你的书从哪里来的?”
李国楼说道:“我的书是一位魔术大师手写的孤本,在大清是没有卖的,里面有教人制作道具的程序,你动动脑筋就能更上一层楼。”
李国楼说的话含义就是说月来变的魔术班子,变的魔术是没有新意的,他刚才说西洋魔术‘水中逃脱术’的语气,充满不削嘲弄,就是说月来变叫女儿月摘仙泡在水里只是在卖弄色相。
李国楼说话的语气,老江湖月来变岂能听不出,装傻道:“是是是,我一定多动脑筋,以后请李队正来观摩。”
李国楼扬声道:“月老板,人就是要创新,吃祖宗老板的玩意,其他戏班子都有。至于西洋魔术的经典‘水中逃脱术’,不是靠嘴巴说上三分钟的。”
戏台上月摘仙听见李国楼嘲讽,不由重重的哼一声。月来变脸色再变,吓得发青,若是月家班的人被李国楼斩草除根,他们这些外乡人就要死在京师。
月来变急道:“李队正,你不要介意,小女没有规矩,我叫她来给你赔罪。”
李国楼好似没有听见月摘仙的哼声,说道:“月老板,我不是先程立,不需要人家眉目传情,今天之事,实在抱歉,以后再来赔罪。”
李国楼嘴巴天生就是贱,把原本美好的形象彻底打破。原来月摘仙还认为李国楼有点英雄救美的含义,现在恨不得让李国楼去死,一双凤眼注视着李国楼的背影,充满仇恨和**。
李国楼没有去戏台上的月摘仙,而是直接走向戏楼大门。残破的桌椅都是他作的孽,李国楼心情沉重,更觉得对不起月家班,这次在月家戏楼杀人,让人家风水坏了,月家班不知要几时才能生意好起来?来只有以后来重赏一回,让月家班挽回一些损失。
陈香芳一个人坐在茶馆磨蹭时间,等到天色变暗,李国楼终于出来了。陈香芳开口道:“小楼,你一个人磨蹭在里面干嘛,老实交代!”
李国楼甩头道:“走吧!小芳别吃什么干醋,我一句话也没有和月摘仙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陈香芳脸色如出水芙蓉,灿若烟花,笑脸迎向李国楼,问道:“小楼你饿吗?”
一语双关的含义,让李国楼想入非非,点头附耳道:“小芳,下次出来玩,我就吃你。”
陈香芳轻唾了一口李国楼,不过没有使阴招对付他的腰眼,而是小鸟依人般跟随着李国楼的脚步。
游玩的地方都是一栋栋酒楼,参次林立的招牌一块连着一块,就哪家酒楼名字起的好,能够吸引到顾客。李国楼和陈香芳商量下来,还是先填饱肚子再回家,走进了一家广东粤菜馆。
走进去就让李国楼惊讶,酒楼里的顾客大都带着鸟笼子,有的挂在头顶上,有的放在桌子上,原来爱鸟人士在这里大聚餐。
李国楼压低嗓门道:“小芳,轻声说话,这些人大都是满人,不要他们,一不小心会让你结账的。”他心有余悸,见这种游手好闲的满人就害怕。
陈香芳轻蔑的向周围的食客,没事就玩鸟,还是团体活动,真是吃饱了撑的。在酒楼门口小厮说还有包间,跑到里面另一名小厮苦瓜脸愁眉不展,说包间没有了,这种酒楼的花招,让李国楼无奈接受现实,填饱肚子再说,寻了一个角落的位子。
菜肴是陈香芳点的,她熟练的说粤语点菜名,李国楼惊叹,陈香芳这么奇怪的语言也能学会,他是一句也听不懂。
广东菜第一道先上了一道汤,陈香芳喝了没几口,说道:“小楼,我们在这里开个酒楼好吗?这家广东菜味道还行,我对吃最有研究了。”
李国楼赶紧摇头道:“小芳,你内心的想法很邪恶,不是来这里开酒楼这么简单吧。我是干什么的,快点打消这些邪念。”
陈香芳答非所问:“哎呀,好烫啊!”
李国楼告诫道:“小芳,将来你还是做高档菜肴,在富人区做老板娘,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陈香芳轻叹道:“小楼,我也是为你好,生意的事,我已经做了许多前期工作,越做越觉得亏,像你这种性格,把宝芝房开在同乡会馆边上。以后我们赚的不是银子,全部是欠条,你信不信?”
李国楼道:“不会吧,我又不在店里,谁会不给你钱呢。大哥、二哥要面子,以后只会多给,不会欠你钱的。”
陈香芳回道:“那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呢?”
李国楼心里没有底,朋友是越交越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知道“朋友”做法?李国楼支支吾吾说不下去,想要自圆其说,却没有底气。
陈香芳正色道:“小楼,还是在拿得住的地方做生意好,我们还年轻,应该多做事,将来老了才会无怨无悔。”
李国楼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让你呆在这种地方,你保证学会抽烟喝酒,我可受不了。”
陈香芳心情还沉浸在打斗的刺激之中,想象着将来大姐头的地位,感觉身在江湖才是她的心愿,没有给李国楼泼凉水给浇灭,飞眼娇叱道:“小楼,不和你说了,我是不会抽烟的,至于喝酒只喝交杯酒。”
李国楼向对面坐着的恋人,心里痒痒的,赌咒发誓道:“放心吧,等春天道路好走,我带你到上海去见我的哥哥姐姐,我一定和你喝交杯酒。”
陈香芳微笑着举起茶杯,娇声道:“一言为定,不许找借口。”
“我真的喜欢你,不会骗你的,会照顾你们母女两人的。”李国楼碰杯,两人吃的很快,刚才一场打斗消耗体力厉害,点了八个菜肴。
李国楼害怕什么来什么,才开始吃起来,走过来一位衣着光鲜的满人,和他套近乎,微笑道:“假洋鬼子,你还认识我吗?”
李国楼见这位满人能够叫出他的花名,应该是老相识,但印象里找不到这个人。李国楼微笑道:“哦······有点印象,你是哪位?”
那名满人怒道:“假洋鬼子瞧你这记性,要罚!我是那巴子的五堂兄,那五啊。遇见你最好了,解了我的困,今天我出门匆忙,忘记带钱了!”
李国楼瞅着那五,开口道:“自家兄弟,小弟替你付账了,不过我只付你的一桌,不会超过一两银子吧?”
那五伸出手来,说道:“巧了,正好一两银子,劳你破费了。”他只是充数,点菜一素一荤,没有花掉五十文铜钱,找到一个冤大头,还赚到银子了。
那五动作花哨,抱拳持礼一丝不苟,对待陈香芳很有礼貌,坐在李国楼身边,聊了一会儿,已经叫陈香芳为小芳。桌子上的菜肴不请自吃,还叫小厮拿酒,自斟自饮其乐融融。
李国楼挠着头皮,在想那巴子有没有这么一个堂兄?那五的脸庞,倒是和那巴子挺像。哎!满人挺会养小孩子,那巴子的一族的兄弟海了去。原本够吃的菜肴不够吃了,李国楼无奈的说道:“小芳,再来一碗海南鸡饭吧。”
那五插话道:“伙计,来碗海南鸡饭,要大盆的。”又道:“哎!你们汉人就是喜欢吃饭,无饭不欢啊。”
陈香芳开口道:“小楼,还是你说的对,这里不适合我们做生意,我们还是和同乡会打交道好一点。”
吃饱喝足,李国楼站起来,说道:“那五,你慢慢吃,我们走了。”
那五抬头道:“假洋鬼子,这么早就走了,以后我们再聚聚,我请客。”
李国楼拍打一下那五单薄的肩膀,说道:“谢谢您勒,赶明我要吃你们满人的家菜,白肉血汤。”
嘴上说得漂亮,李国楼心里清楚,待到下一次和那五见面,他逃不了请客付账,这些满人脸皮之厚,让人难以表述。就像广东粤菜馆里的一只只鸟笼,这些满人已经变成只会叫几声好听的鸟语,其他一无是处。
晚清神捕 第八十四章 灵魂与欲念
李国楼送陈香芳回家,两人还是有些担心郑玲玲,回到宝芝林见郑玲玲平安无事,来马记车行的人是信任可靠的保证。李国楼这才回家。马车转回洪敞胡同,已经是半夜时分,李国楼推了一下大院的门,虚掩着没有关,心里已经在算计,到底是谁?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李国楼这次没有算准,他的南房里没有人在等他,而是有好些拜帖以及礼物等待着他查。马耀祖、钱水屏两人难得一起等他回来。
姚错、邬得福的拜帖、礼物表明,对他这次冒险的举动,还是赞赏的,并没有责怪他的莽撞。
邬得福给他的留言,只有两字“搬家!”着这张帖子,李国楼心情沉重,这里是不能住了,万一有事发生,会祸及隔壁邻居。这就清楚马耀祖、钱水屏为何深更半夜还在等他回来。
李国楼有些不舍,却早有准备,他叫同乡会馆李经略找的宅子已经找到了,只是钱的问题,要他的哥哥李国蕴出,这笔款子哥哥还没有转过来,他身边没有这么一笔款子,就拖了几天。
李国楼瞥眼马耀祖,说道:“马大棒子,我们也算有缘,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两名小孩,会把他们俩当成我自己的孩子抚养,这一点你不用担。你和钱大嫂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赌了,这个月工钱拿回家了吗?”
马耀祖坐在李国楼的客厅里,浑身不自在,一个大老爷们要靠一个小年轻施舍过日子,脸面上感觉很跌份。但他早已是名赌徒,可以把身上的积蓄花光,赌瘾和毒瘾一样很难根治,这一点从他吞吞吐吐的语气里就能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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