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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水吟
大礼躬身,本是坦言相谢,未曾想今时血殇见行礼竟是急急相阻,“龙帝陛下不必多礼更不必言谢,其实下并没有助脱困,本以为回灵界会记起一切,原只是想见一面,……”
不知怎的这右护法忽就语无伦次,此刻他近前扶,掌心触及双腕……,欸?莫非离去龙池数十里,方才莫名而来的护体灵息这就消失了?若不然,血殇方才还碰不到,为何而今却能握住手腕?
好生古怪。
心下疑问不觉闪神,实未料今时右护法之反应则近乎莫名,说起来他阻行礼或许因身份尊崇,可这一刻他数步后退竟好似腕上长了刺一般避之不及,这……,他这是怎么了?
“欸,血殇,尚有事相求!”
见右护法惶恐避让,一时心急不由得直言开口,其实是想问他间幽魔君主到底是如何掌控的北天部族,还有,龙池裂隙是否真的能让他幽魔族裔两界穿梭不费吹灰之力。
问出如此问题,血殇似有为难,其实不消他说,那北天部族之所以会以幽魔君主为神祗想必是见了那厮一番神异,至于龙池裂隙……,右护法摇摇头只告诉道,“龙帝陛下,裂隙扩大是不假,但于幽魔族裔穿行仍是极为不易,当然君上自是无虞,与血祸也不成问题,但其他……”
“嗯,就知道幽无邪那厮诓!”
听闻幽魔族裔无法大举入侵间,自是心下一缓,而血殇听提及他们君上每每语气不善,一时竟是替幽无邪辩解道,“龙帝陛下,水灵侵蚀不解,裂隙一再扩大,虽不知君上曾对说过什么,但就现而言,他或许并非诓。看,现岐门往北水族仍增兵,如若以后山河不分界,岐门成大泽,但凡裂隙再大一分,兴许普通幽魔族就能闯入间了。”
“是么?那据右护法所知,可有什么办法能封印裂隙?”
此问答案正是解围之关键,说起来右护法带回返原是希望能解决五灵之乱,可今时心中记挂的却只能先是间,此刻一问急盼他答话,殊不料他答非所问,却来一句道,“龙帝陛下难道永远也不想再回五灵界了?”
“管他想不想回五灵,只怕他现是回不去间了!”
谁?
身后忽传厉声,一回首心下大骇,“幽无邪,怎么追来了?”
惊声问询,连步后退,此刻瞪大眼睛手足无措,而幽无邪一眼扫过后又扫过血殇,一开口竟是咬牙切齿道,“笑话,幽魔血殇是本尊的臣子,以为就凭他那三脚猫的能耐,能带跑多远?该死的,从前幽魔殿,那可是本尊的寝殿啊,这混账就敢私放了,怎么,现又来故伎重演?亏以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见没了身影立时就回冷丘几乎挖地三尺,结果倒好,想不到竟然跑来了五灵界,好,回来的好!”
一通大骂后幽无邪死死盯着意味不明,而血殇慌忙护后急声争辩,“君上,属下带龙帝陛下回返不是心里想的那样,属下原是想请他插手水族与幽魔族之间争端,君上,龙帝陛□为五灵至尊,仗义之性从未改变,有什么话好好对他说,他一定会帮们的!”
右护法直言,可幽魔君主却连声冷笑,此刻这厮步步近前,一张口竟是好生不屑道,“帮?幽魔血殇,当年为了的龙帝陛下就不惜屡屡渎职,现而今五百年后一相见,是不是又魂不附体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本尊可告诉,如今纵灵界的龙帝陛下也是一毫灵力俱无,指望他怎么帮?指望他去他那变态父皇面前哭求哀告么?!”
作者有话要说:啊,其实这章很难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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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一直超级别扭,又想陛下帮忙,又不肯在陛下面前低头,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想要帮忙就好好说嘛,低姿态一点陛下肯定帮嘛,可是他偏偏要逼陛下帮忙==
帝王攻可怜又可悲的面子问题啊==||||||
其实小幽要的是陛下哪怕稍微一点儿的柔情蜜意,可惜一点儿也木有,再加上最近幽魔君主火大醋多,的确是脑子有病状态,下章看陛下快刀斩乱麻,嗯。






青龙血续 122解困境(下)
提及父皇,幽无邪每每不对,此刻闻他言语不善,我连忙打断道,“幽无邪,你少要臆想,我警告你,就算是身无灵力我也照样能解你幽魔困境!”
一语高声,我肯定是被这幽魔君主逼到混乱才会如此托大,而此刻身离龙池,护体灵息不再,这厮若再胡来……,天哪,这真糟糕!
心下发慌,我不由自主步步后退,而右护法见我神色不对忙是出言道,“龙帝陛下莫慌,今日既是在下带你前来灵界,那无论如何也会护得你周全。”
右护法话音落尚不及我有片刻安心,谁曾想幽魔君主一闻后竟好似怒极,片许沉默,这厮冷笑数声,“龙衍,看来本尊的右护法真是中了你的毒了,话说从前你与他才见过几面,你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就能让他魂都丢了?龙衍,从前的事本尊可以不计较,不过今天,你最好不要逼本尊胡思乱想。”
事实上与右护法相交我已全无印象,可今时听幽无邪这般一说却叫我心生迷茫,什么叫从前的事他可以不计较,他所谓的“逼他胡思乱想”又该怎么讲?
心生挫败,我甚至都懒得与幽魔君主鸡同鸭讲,而这厮冷声对我,一转头更是厉色对血殇,“幽魔血殇,如今水族近逼九幽,岐门沿线失守,前时本尊谕令原是遣你做什么的?本尊遣你去陌阳渡前线难道是说着玩的?!”
“难怪作战不利,步步皆退,原来是你右护法根本无心战事,原来是你满脑子都在肖想你的宝贝青龙帝!你说,是哪个告诉你穿过裂隙即可前往人间,又是哪个告诉你这妖精而今身在人间?!”
幽魔君主暴怒,一双眸中更是戾气剧涨,而右护法只好似有口莫辩,一时竟低首请罪道,“君上,属下擅离前线的确大罪,可是今日对龙帝陛下,属下所为却决非私心,君上,如今玄龙帝暴虐,水族依仗水灵之力大举入侵,我幽魔族实在难以招架,而今之计,难道你就不想龙帝陛下出面解围么?”
“君上,属下屡屡渎职,自知有罪,可是今天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再对龙帝陛下无礼,你明明知道他身为五灵至尊青龙帝,有些私情他若不愿,任谁也不可强逼!”
右护法与幽魔君主之言,我纵失去记忆也该听出个所以然,此刻他君臣二人剑拔弩张,幽无邪真真是暴怒道,“大胆逆臣,既是本尊与龙帝私情,那又怎容你一介外臣置喙?你还不给我滚开!”
情势忽至此,我除却心焦更觉尴尬,说起来当初初遇不堪我还能自欺欺人道旁人荒唐,可随着遇事愈多,记忆若有还无,我甚至都开始怀疑五百年前我身为青龙帝到底是何为人,我怎么,怎么我……,我与右护法……
简直一团乱麻。
血殇有此言行,想必早就明白幽无邪对我一番荒唐心思,而我一想到此处,不知怎的忽就无地自容,却说我明明是七尺男儿,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与这许多人纠葛不清的?
抑不住的羞恼让我面上发烫,此刻我张口不是,闭口不是,正在惶惑间竟叫幽无邪恶语叱骂道,“从前还知道死要面子不承认勾三搭四,没想到今天居然学会了躲在别的男人身后面红耳赤?该死的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折磨人了,怎么,是不是叫本尊看的到摸不着你很得意?是不是不撩的本尊气急败坏,神思错乱你就不满意?”
“幽无邪你住嘴!明明是你自己神思错乱,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
一步越过血殇,此刻我已顾不上幽无邪是否会乱来接口即斥,该死的,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神思错乱啊,既然神思错乱那他还有脸振振有词?
话音落,不待幽无邪反应我一挥袖益发高声,“幽魔君主,今天承蒙右护法带我前来,我方得以明晰五灵之乱,我问你,你若是真想我相助一臂之力,那你为何不早些将话说个清楚明白?你以为戏弄我,逼我就能有用了?”
想起方才窘境,我愈说愈是火大,而今时为我劈头盖脸一通大骂,这幽魔君主似乎还想狡辩,然不及他张口,我只怕他再来提什么荒唐私情,真真是急急抢话道,“好了,今天我没空跟你纠缠私情,既然身临岐门,既然水灵过盛危及全局,那好,今日灵界我先去替你缓下困境,回头人间,也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找我晦气!”
撂下狠话后我根本不理幽无邪是何反应,今时回首观岐门,诚如方才血殇所讲,水族重兵,杀气腾腾,据说从前岐门与连云本是山脉绵亘,彼时水族、幽魔族与灵兽族各有据守,然事出有因,五百年前连云山塌陷成川,今时水族则依仗水灵之力一方独大,纵幽魔族与灵兽族联盟相抗亦好似难以对敌。
“龙衍,与你当初在位相比,今日水族岐门关已往西扩张了数十里,你父皇本是挥师北上,只我幽魔族大祸临头,不过近日里他不知怎的忽就转向西征,矛头直指莽原,而麒麟为将水族大军阻在陌阳渡之东,正是极力与本尊联盟固守,不过,本尊原是遣右护法前往陌阳渡处理联盟事宜,结果他……,呵呵,从前陌阳关血殇就是因你而擅离职守,莫不是今日陌阳渡,又要历史重演了?”
被我一通呵斥,幽无邪好似冷静许多,此刻他收起胡搅蛮缠与我谈及战局,他提起陌阳关,复又强调右护法曾因我擅离职守,而我脑中对过往根本是一片空白,就算能勉强忆起些零碎片断,对了,从前陌阳关可是曾有过一片火海?
往事休提,今事要紧,而此刻右护法听得幽魔君主话中责难不由得跪伏请罪,血殇道他已请求血祸代替他前往陌阳渡,至于那灵兽族境况同样不妙,虽说水族大军仍驻扎岐门,算起来离陌阳渡尚有距离,然而水灵穿行连云川,强兵压境只不过一瞬。
天知道右护法话音方落,此言还真就应验了。
或许是天意,或许是巧合,今夜我身临岐门,竟恰逢水族重兵待发,而此刻幽魔君主,右护法与我都身处水族境内,远望狼烟四起,幽魔残部仓促应对,幽魔君主不由得一咬牙咒骂道,“真该死,玄龙帝那老疯子不会真的穷凶极恶了吧!”
幽魔君主自人间追我而来,身侧不过数名亲随,而右护法未能及时赶往陌阳渡,这说着说着即是大战来临,的确叫人措手不及,而我方才已出言托大,这一刻略作思考不觉问道,“右护法,此番战事,不知我水族领兵的是哪一位?”
“是岐门守将,寒水厖夷。”
哦,厖夷?可是上回我初入五灵,曾在东海与之有过一面之缘的寒水厖夷?也对,当时那将军曾误以为父皇有意软禁于我,他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就叫父皇给遣回了岐门,没错,应该是他。
听闻此番是厖夷领兵,我心下还算有底,其实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看来我势必要亲临前线,阻遏水族重兵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以前陌阳关大火,多年之后陌阳渡大水,哈哈,历史果然在重演。
下一章陛下应该会见到不少故人吧。





青龙血续 123陌阳渡
陌阳渡隶属灵兽族辖下,背山临水,平波缓进,说实话此地于灵兽族不易守,于水族反易攻,是夜尚好我得幽魔君主相助,纵身为凡人亦可于须臾间抵达前线,只不过当我等赶至时,那渡口处风高浪急,湍流滚滚,看来水族已有精锐部队疾行抵达,大战在即,千钧一发。
踏足陌阳渡,幽魔族果已与灵兽族同盟,今时幽魔君主收敛灵息后径将我引入幽魔大营,而右护法紧随在后,此刻血殇大概想告诉我些什么,殊不料幽无邪当即回首,厉色相逼,未及血殇开口,尚好营帐中已有众人匆匆来迎,若不然还不知又会惹出什么尴尬来。
“君上!血殇?”
“青龙帝?!”
众人一见幽魔君主俱是低首行礼,然一见右护法同行,那为首之人当即惊声,至于一见我后,他更是惊惑犹疑几至不可置信,“好了,以前没见过龙帝陛下么?血祸,你先告诉本尊现在具体境况如何?这陌阳渡灵兽族兵力几何,我幽魔族兵力又几何?”
帐中决策者原是幽魔族左护法血祸,此刻他为幽无邪冷声一喝方才回神,左护法收回目光后向幽魔君主汇报战况,临了一声竟说得极为小心,“君上,陌阳渡乃是守卫莽原第一道哨卡,灵兽族对此地尤为看重,现在那灵兽长可是亲临前线了。”
“是么?麒麟在此?!”
左护法此言出,我与幽魔君主俱是一惊,此刻幽无邪当下敛眉,我则是心底一沉,暗自叫苦,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说起来前时灵塚,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麒麟那厮,怎的一回灵界,我不想见的统统来见,而我最为记挂的丹凤……,罢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敢问了,问了只怕一众人都说他已经不在了。
郁卒顿生,幽无邪转头看我,而我一见他不知所谓的表情当即冷声,“别盯着我看,今天我是专程来替你幽魔族解围的,至于其他人,其他事,我一概不管。”
闲事休提,当晚幽魔君主与灵兽长俱临前线,因事态紧急灵兽长照会幽魔君主,而我则细问了右护法有关水族林林总总,其实幽无邪也好,麒麟也罢,他等言语俱不足采信,可是右护法不同,虽说而今我记忆不清,但我相信血殇秉性率直,有什么事他决不会诓我。
血殇告诉我从前我在位时水族为尊,彼时是五灵共荣,同享盛世,可如今水族为尊却俨然成为五灵动乱的挑起者,原本灵兽长与羽帝也曾野心勃勃,争雄之心不死,可现在灵兽族困顿,羽族遭厄……
言说几分,到最后血殇更是正色朝我道,“龙帝陛下,五百年前你因何而去我知之不清,而今你所在的人间我也知之不清,不过龙帝陛下,我想你应该回来重掌五灵。”
右护法一言,我正不知该如何回应,而那左护法一旁窃笑,此刻幽魔君主不在,他居然收起方才正经态度,一言好生促狭道,“血殇你既然知之不清那就不要胡说瞎掰,我看今天能与龙帝陛下重逢,你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吧。”
“哈哈,五百年未见,龙帝陛下真真风采不减当年,想起来当年就一幅画都能叫人争得头破血流,那今天若是给那灵兽长看见……,啧,啧,据闻龙帝陛下现在一丝灵力俱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今天说是专程来替我幽魔族解围,到底是被君上他逼回来的,还是被我们右护法大人给请回来的,嗯?”
血祸语气轻佻,说话间一双眸子更是好不促狭,而我虽有不悦却也不免暗忖道,嗯,以今日这幽魔族左右护法待我的态度来看,大约从前我与他们应该很熟识吧。
我一时未答,血祸倒也不恼,此刻他一转头看了看血殇,竟贴近我来调侃道,“哈,都说龙帝陛下重情重义,性情中人,那今天想必是被我们的右护法大人一片深情打动,特地自人间赶来相助,啧,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哪。不过真要说起来,我幽魔血祸与你也算旧交,怎么龙帝陛下现在理都不理我一声?”
“血祸,你对龙帝陛下胡说些什么,从前的事他都忘了!”
左护法言出戏谑,右护法则慌忙喝止,而我见此并无恼意,一时也不知怎的竟朝那血祸抬首一笑道,“从前我身为青龙帝,照左护法大人这般无礼,想必应是极为不喜,未降罪已是宽宏大量,怎么,莫不左护法还指望我与你促膝长谈?难道从前你我,有过如此亲密?”
一语出我本是玩笑话,哪知道今时左护法见我态度竟着实一惊,他当下后退,口中只道“不敢”,而我瞥见这厮慌乱不觉一阵快意,哼,还真当我记忆不清就好欺负,看来从前我身为龙帝至尊怕也是心慈手软,若不然怎的今时处处为人调侃?
起身摆手,我回身径朝右护法,“血殇,现在就带我去阵前,你们君上与灵兽长合议,即便是今夜能守住陌阳渡,那早晚也抵不过水族大军。”
此来灵界我原本无意与麒麟照面,然今时身临阵前,幽魔君主一见我忙是回护于前,也不知方才他是否与灵兽长提及我,反正而今麒麟一见我端的惊诧万分,“龙衍!你怎么来了?哦,难怪幽魔君主口口声声道自有解围之法,怎么,幽无邪这是从人间请回你来了?人间一切可好?本座原本想早些了结手头杂务去寻你,龙衍……”
灵兽长一气问下许多,言未毕便一步至我身前,而幽魔君主见此冷声,他急急阻开麒麟,言出即讽刺道,“麒麟,你现在分明是焦头烂额,还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手头杂务?本尊可警告你,今天龙衍回来可是特地给本尊解围的,他与你一毫没有干系。”
大战眼前,他二人号称同盟竟然莫名其妙忽起口舌之争,事实上管他幽魔君主抑或者灵兽长,我一见俱是头疼,而此刻军情紧急,灵兽长本是催草木之灵固壤,然一刻分神,这陌阳渡忽就巨浪翻覆,不好,看来水族大军真真锐不可当。
“族长大人,前方寒水灵忽起,若是水凝成冰,我等恐怕招架不及!”
“君上,水族自侧路突袭,我们拦不住!”
立于城楼渡口,眼看水灵近逼,罢了,我既来此便该尽力,反正以今时来看,父皇杀伐之心的确过盛,我若不阻他,日后难免大祸临头,收场不及。
急报频传,江河奔袭,而我凝神聚力,一祭青芒,虽说而今我身无灵力,但尚好青芒神异,此刻长剑化龙形,龙啸雷鸣生生将水族先锋逼退数十余丈,霎时间一阵沉寂……
“天啊,是陛下!”
“是青芒,是陛下!”
“将军,厖夷将军,那是不是陛下?!”
青芒乍现,众皆哗然,此刻水族兵将止步,那主帅厖夷即刻来见,他避水踏浪,一见我与灵兽长幽魔君主立于一处,不由急声道,“陛下,你怎么来了?玄龙陛下肯放你出东海了?灵兽长与幽魔君主,陛下,你今来此地……”
“厖夷将军,朕要你退兵。”
一见厖夷疑惑,我则一语直言,然话音落厖夷愈加不解,“陛下,你这话什么意思?北伐九幽,西征莽原可是玄龙陛下的亲笔谕令,当时诏书说幽魔君主与灵兽长俱曾无礼冒犯于你,而今末将……,陛下,你是不是被他们挟持了?”
这……,嗐,厖夷想的还真多!
厖夷言出,幽魔君主当下发笑,而灵兽长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时这厮不知道心思都放在哪处,竟朝我一问毫不相干道,“龙衍,怎么你还曾被你父皇关在东海过?”
如今情势,要他管什么东海闲事?
一眼瞥过麒麟,我闷声未语,然厖夷自以为是,他大约瞥见我面色不对则更是一厢情愿道,“陛下,你莫怕,自从五百年前连云山塌陷成连云川,如今我水灵之力至盛,管他灵兽族还是幽魔族,在我水族大军之前不过螳臂当车!陛下,末将这就差人急报泱都,你放心,今天只要有末将在,那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灵兽长和幽魔君主伤你半分。”
“寒水厖夷,你少自以为是!你以为青龙帝是什么人,他会受人挟持?你一个小小将军怎敢如此臆想,难道你听不明白龙帝陛下方才说的话么?他让你退兵!”
厖夷自我揣测,直叫幽魔君主高声怒喝,而我拦下幽无邪后径朝厖夷,“厖夷将军,朕的确是让你退兵。今日来此,朕并非为人挟持,实话告诉将军,朕转生人间,记忆尽失,如今之所以因五灵之乱特来此处,实在是水灵过盛,广而为祸……”
其实我根本没有把握能说动厖夷,甚至在危急之刻我还恍惚忆起,这厖夷该是水族朝中少壮派之魁首,他从来主战不主和,此际战况一片大好,我却贸然叫他退兵……,再者而今我身不在其位,心不谋其政,厖夷又有父皇亲笔谕令在手,退兵一事他恐怕难以应允。
果然不假,此刻厖夷对我言辞甚为疑惑,甚至未及我话完,他却眉峰紧拧直问我道,“陛下,你到底什么意思?水灵强盛又怎会广而为祸?就算当初幽魔族与我水族还不算仇怨颇深,可是灵兽族,当初这灵兽长与你连云山一战,不正是你仗剑唤雨一力毁塌连云川么?陛下,从前是你给水族带来了无上尊崇,可是今天你……,陛下,请恕末将驽钝,末将不解。”
记忆不明晰,神思总恍惚,若叫我长篇大论论什么五灵灵场我根本解释不清,而此刻听他提及连云山塌陷本为我一手铸成,甚至他还提及我与麒麟一战……
心下疑惑我回首一眼瞥过麒麟,而灵兽长为我冷眼注目,显然表情不对,今时这厮似是苦笑又似心虚,“龙衍,过去的事有空本座一定从头到尾好好解释给你听,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水灵极盛半分不假,现在幽魔君主临近岐门三座死城,本座这陌阳渡若再不保,万一半面山体再毁,那到时候大祸酿成,就算是羽族也担待不住啊,再说了,现在凤百鸣还下落不明……”
“好了,朕知道!”
转身再向厖夷,我面色一冷高声喝令,“厖夷将军,今日朕叫你退兵必定事出有因,至于其中缘由,待我日后回返则自会言明。还有,今时不在帝位我本不该逾矩,再者我更明白父皇令出将军实在难违,不过将军请放心,今天我且留下青芒与你为凭,你大可回禀我父皇,就说五灵之乱由我而起,那所有的祸事纷争,请他待我青龙衍回返后再行决议!”
一语掷地,我收起青芒复成剑形,而厖夷因我厉声不敢再有异议,此刻寒水将军自我手中接下青芒,他仍是面露不解却不敢多问,半天只小心翼翼道,“陛下,你何时再回来?”
何时不知,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久了。
陌阳渡解困境,厖夷班师离去后灵兽长欲言又止,而幽魔君主则满面得意,一时间城楼上无人出言,城楼下灵兽族与幽魔族众兵士则层层列列,不好,如今青芒不在手,我这一托大解围可怎么回返人间?我还必须快些走,不然父皇听到风声……
我匆匆下楼急欲离去,可幽无邪跟在我身后简直是得色莫名,他甚至一把扣上我手腕,恨不得凑到我耳边道,“龙衍,想起来多少年前也是在这陌阳关,你曾亲口对我说纵天塌下来也有你青龙帝替本尊顶着,哦,本尊忘了当时灵兽长也在场呢,呵呵,宝贝儿,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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