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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水吟
我尊称他一声族长大人,却不想这会儿让他闻我语,却是一阵哂笑,片刻后,他竟朝我好生亲昵道,“哦,在梦中你不都是唤我名讳,你不都唤我鼎华么?”





青龙血续 14半入梦
我方才已出言请其自重,没曾想下一刻,这百越族长待我依然轻佻暧昧,什么叫梦中我都唤他名讳,滑稽,他做梦做些什么又与我何干?
无心与其多作纠缠,我横眉冷色,一意离去,奈何而今,尚不及我几步至门前,这族长大人却是迎面将我拦下,他紧扣我双腕,反身直将我压在门旁,低声笑道,“真要命,就连生气也跟梦里一模一样。”
愈说愈不像话,怎的他堂堂一族之长,竟会如此恬不知耻?
今时百越族长手下使力,愈将我一双手腕捏的死紧,而我大惊之余急急挣脱,奈何不慎牵至右臂伤处,一力未继竟被这厮欺身再近,天知道这会儿他愈发浮浪,甚至在贴过面颊后,竟然一口咬在了我唇上?!
唇舌相接,我心头大骇,忙乱中只知这百越族长制住我双腕摁于壁上,他狠狠啃咬我双唇,气息不稳,呢喃不清,“龙衍,你可当真不认识本座?那为什么本座总觉得你我相识,已好似千年万年,你的味道……”
他胡乱言语,喟叹不止,甚至还将舌尖探入我口腔,放纵交缠,而我自幼山居,少见人事,即便是以往于书中偶阅龙阳之好,也只当是奇闻异谈,不可当真,可万般未料及如今我下山未有几时,竟真会亲历这等离奇荒唐?
惊大过怒,我甚至连反应都不知该如何反应,而此刻闪神,有那么一时我只是瞪大了眼睛茫然失措,片刻后,我好容易回神急欲避其纠缠,哪料到这一时舌尖相抵,我本意推拒,却不想这百越族长竟当我是主动索吻,他当下眯起眼睛,动作益发轻狂……
一吻毕,我恼怒之至一甩手挣脱挟制,甚至还来不及擦去唇边被他舔出的水痕,谁曾想这族长大人意犹未尽,今时他得寸进尺,竟借着将我压于壁上之势,一手托在我后腰,一手顺我衣襟而下,抚上我胸膛,“宝贝儿,这是真的,还是本座又在做梦?”
大白天,做的什么荒唐梦?!
气急无语,我一把擒过他手臂,转身避其怀抱,再往门外,奈何这厮不依不饶,他竟然一步跟上,非但哗啦一声撕开我外袍,甚至拉扯间还将我拽往房中竹榻,他狠狠将我按于榻上,一双眸子里莫名疯狂……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头一惊,挣扎起身只知怒喝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是百越之地,本座身为百越族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对不对?”言语未尽,百越族长一俯身啃在我颈上,他一手撩开我衣襟在我胸膛上来回抚弄,另一手则探入我双腿,竟于我大腿内侧肆意揉掐,甚至还嬉笑道,“宝贝儿,怎么每次一开始你都这般紧绷绷的如临大敌,可是到最后,哪一次你不是娇滴滴软倒在本座怀中……”
太过分了!
原本我此行竹海王城,算是好意替他驱除水怪,哪曾想这恬不知耻的一族之长,居然疯言疯语,借什么梦戏侮于我堂堂七尺儿郎?!
心头羞怒,我浑身发烫,这一时我半跃起身,一手扭过他手臂,借力反身,下得竹榻,然这厮没完没了,下一刻他忽自身后紧紧拥住我,张口湿热唇舌又吻在我后颈,甚至他两手游移,待我竟是愈发的淫亵浮浪。
不知是否因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今时我大怒后竟是一阵混乱,莫非正如这百越族长所言,难道我与他并非初见,难道我二人真的相识千年万年,是不是在以前什么时候,我与他,我与他曾有过瓜葛万千?
神思恍惚,我一阵头昏脑胀,而混乱中当他再有轻薄之举时,我当下一转身狠狠甩开所制,脱口即斥道,“放肆!”
放肆?
一语出,我回身与其直面相对,这一刻我二人俱有些闪神,良久神思回拢,这百越族长敛下眉峰,他好似真从梦境中醒来一般,好歹收起了方才一番轻佻态度,却冷笑问我道,“放肆?龙衍公子该是哪朝天皇贵胄,竟有胆量呵斥本座放肆?!”
却说方才“放肆”一语我脱口而出,竟好像并非我本意,而一言落,无处收,此刻我硬着头皮避其所问,扬眉只道,“族长大人,不管在下是不是哪朝天皇贵胄,你方才之举都太过荒唐,实在有辱你百越门庭,若说放肆,实不为过!”
此一言我的确有些强词夺理,不过无论如何,错不在我,难道他还想借此发难不成?而事实上,此刻这百越族长为我一斥,面上不动神色,眸间莫测高深,良久他一直看我,直看到我心里发毛,方才来一句道,“你到底什么人?碧泱山,东海郡,青衣秀带,玉冠珠履,无论姿容之俊美,气度之尊贵,俱为本座平生仅见,再加上随身这一枝玉笛,通体莹碧,音律惑人,甚至都能驱使那三头蟒……”,他言语时沿我身侧缓步打量,最后只不住喃喃念我名字道,“龙衍,龙衍……”
真是谬赞夸奖,不过我既然说过自己是闲云野鹤,一介凡夫,那自然不会有假,而如今这百越族长态度善变,方才还荒唐不堪,如今却又高深莫测,他这到底是想怎样?
此刻我已不考虑其他,只想与小白锦鲤速速脱身,奈何这族长大人却突然认定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份,这一刻他几番逼问于我,甚至还扬言说白暨锦鲤俱为龙朝门下,他随便找个罪名即可除去,至于我,我非但山道冒犯公主,暗河毁塌水坝,更有方才还大胆冲撞了他族长大人,呵,呵呵,这厮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这算怎的,莫非是想治我死罪?
闻此我挑眉冷笑,其实既来这竹海王城,谁不知凶险非常,说实话我原本我只想降服水兽后早早离去,看来如今,我若不与他治一治这经年水患,他却不知山外有山,世有高人!
他连连逼问,我轻笑不语,到最后这厮不耐,果真是森森然一语威胁道,“龙衍公子,你这般狂傲不羁,目中无人,难道就不怕惹怒了本座,死于非命?!”
哦,他口气倒不小,若要我死于非命,他是想直接动手取我性命,还是想以巫术咒我不得善终?话说我虽不懂巫蛊咒术,但所谓山医卜命相,其他先不论,单说奇门遁甲,道家仙术,我也略通皮毛,若想轻易取我性命,只怕是黄粱一梦!
不知怎的,其实而今身在百越之地,在这不讲道理,古里古怪的百越族长面前,我本不该如此高傲轻慢,自寻麻烦,而事实上方才为他戏侮,我实在是气昏了头,言语上虽不甘示弱,但心中实在是无底,想来今时境况,我自己脱身大约不难,可连带小白锦鲤俱在此地,我却该如何助他们全身而退?
见我眉头微皱,百越族长知我心有隐忧,这会儿他凑近身来连逼问带戏弄,竟又暧昧朝我道,“放心,你若乖乖的,本座如何舍得伤你一分一毫?”
“无耻!”
到最后是我先与这百越族长动武的,我执起玉笛,只当剑刃,而这族长大人显然身手非凡,决不可能三两招就能应付过去。事实上我二人相争,自竹庐破门而出,我大约是用上了螭烺老师教过的九成招式,才算勉强占的上风,几番交手,几番缠斗,四围精兵目瞪口呆,白暨锦鲤则更是忧色满面,直至日暮,我收回玉笛翻身至竹庐之上,这才来的及以手背拭去额上涔涔大汗,而今时那百越族长亦是体力大耗,他仰首看我时气喘难止,一双眸子里尽是些又恨又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怎么,莫非单打独斗横不过我,就想以身份压人了?
我知如今险境,俱因我冲动所致,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这会儿这厮自觉面子难堪,真的发怒要杀我与白暨锦鲤,那我可真是害人害己了,不行,先稳住他再说!
脑中诸念,我张口忙道,“百越族长,方才你口口声声问我是何方神圣,好,现在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龙衍什么也不是,只不过碰巧略通治水之术,正该是助你百越去除连年水患的救命人!”




青龙血续 15风云起
当日与百越族长一场恶斗,到最后我一语托大,好容易暂时稳下情势,而他听我所言,当时并未表态,半晌沉默后,这族长大人一甩袖愤愤离去,却向身侧守卫喝令道,“给我好好看着他!”
本来肩伤未愈,方才争斗中我因强自提气尚不觉如何,然如今缓下神来,右肩竟忽传一阵剧痛,真真好生厉害,下意识护住肩头,我一咬牙纵身自竹庐下,不等小白锦鲤近前多话,只一挥袖连声道,“不妨事,不妨事。”
转身入门,小白紧随而上,有那么半天他瞪大眼睛看我,一言不发,而我被他看的一阵心虚,方想出言打岔,却听得一旁锦鲤先问道,“龙衍公子,你方才一言可当真,莫非你是真想替这百越族长治水?”
百越地处西南,虽有山道险峻,然越中谷地肥沃,若非受连年水患所限,那此处宝地,尤利据守,若再能休养数年,待得兵强马壮,来日一路东下,即便是逐鹿中原亦大有可为。而自龙朝初,百越身为一方诸侯,就是因为水患不能自保,故而国力兵力不能与金羽相提并论,也正因为处处微妙制衡,龙廷总是暗扶百越,明挟金羽,可一旦这百越水患除,只怕到时候大局改观,其中厉害,实在是难料难解。
我本无意搅合这趟浑水,奈何如今得罪了百越族长,为求自保,我却不得不搅合这趟浑水,而如今我身侧,小白方投于龙朝门下,尚有言可说,只是那锦鲤家族世代忠于龙朝,在凌水先生看来,若有谁能替百越除去水患,则势必危及龙朝,这是下下之策。换句话说,锦鲤必是认为我虽身在山野,然再如何也属龙朝子民,又怎可做出这等损己利他之事?
我明白凌水先生腹内隐忧,虽然我心中认为治水一事,的确会改观天下,然天下人为天下事,自古越中水患,书中记载大水来时人成鱼鳖,其惨状之烈目不忍睹,所以说不管如何,若治水成功,这该算功德一件。就算退一步,就算处处以龙朝为念,若今时这百越族长真有心治水,那么往后多少年他则必定无从助金羽以挟龙廷,再者越中往东一路龙朝领地,同样受益颇丰,这对而今腐朽毫无作为的龙廷,也许是延止天下乱世的一个契机,或者说,这对龙廷是好事亦未可知。
心中所思,我与锦鲤聊表言诉,奈何这凌水先生一听得我有治水之念,即心生大骇,他坚决认为此举日后必定有损龙廷之利,甚至还与我举出若干前例,说什么古有修渠以疲他国,怎奈水利兴,则农事兴,农事兴则兵事兴,莫道疲国之策大大失误,反倒助长了他国举大事,逐鹿中原。【注1】
对,没错,古有先例的确如此,但不要忘了,古亦有先例通水利,利疏浚,功在千秋,但却因为大举消耗人力物力,加速了国之衰亡,【注2】其实这其中变数,俱在人为,若今时我处龙朝当权之位,则百越治水于我并不可怕,甚至说无须龙廷忧心,只怕那金羽,反倒会先有挟控之举吧。
当然,如今单凭口说,不过纸上谈兵,其实百年千年朝代更迭,龙朝也好,金羽百越也罢,哪怕北天南海俱不过是苍茫中瞬息一变,又何必太过计较呢?
我本无意与锦鲤争辩,奈何他总也不能赞同我意,最终拂袖离去,而当日推门走时,这凌水先生回身看我,好生失望,只怕如今,他必是认定了我空有一身才识,却毫无原则立场,实在是还不如没有这一身才识的好。
我是该笑他文人意气,还是该责他不识如今之险状?
因我所累,现在的我与他以及白暨,只怕是半步也离不去这竹海王城了。
锦鲤离去后,白暨近前,本来我以为小白也不赞成我与那百越族长治水,必定要多说不少,不过没曾想,这会儿他并没有如我意料,絮絮叨叨,却只是忧心忡忡问了一句,“龙衍,治不治水先不管,我只怕日后,这百越族长不肯放你离去,那该如何是好?”
当时小白问这一句,我尚不以为意,不过从往后看来,他这担忧实在不假,且不提那百越族长方才举动荒唐,总好似半梦不醒,就单说这治水一议,往往在高位者多疑善变,只怕往后我纵是替他除去了连年水害,他还是要我性命也难说。
日暮风凉,半刻后我冷静下来,这才后悔方才言行,却说原本明明不过只是水兽作祟,小事一桩,我怎的就会越扯越大,扯出这一身麻烦来?
说来也怪,当日过后,那百越族长数天不见反应,而我不知是否因三头蟒所伤,又因为一场恶斗耗费了心神,当晚竟是莫名其妙发起高热,那之后数日缠绵病榻,昏昏沉沉怪梦不断,甚至有过一次大半夜的我拽起小白,偏要说什么碧泱山已为东海所没,偏要说那水底下屋宇殿堂,宫阁辉煌……
我大约是烧糊涂了。
病中清闲,虽然如今身处险境,不过这竹庐外百越守卫对我还不算苛待,甚至他等出入行礼,待我竟好似公卿之上,而我心头纳闷,但觉古怪,直至有一天,那数日前重山之中相遇的百越公主突然造访,我这才明白,大约今时那族长大人无心理会我,我应该又是沾的这公主殿下之光,成了贵了。
公主殿下年且少,此次来访竟好似偷偷摸摸,虽说百越女子性情活泼外向,百越民风也不似龙朝拘谨,不过不管怎么说,像我这等危险人物,她兄长想必是万万不同意她随随便便接触的吧。
所以是日午后,公主殿下来访我实感意外,当她轻轻推开竹门,颇带些羞色出现于我面前时,我一惊之余实在反应未及,却说他那蛮不讲理的族长哥哥曾几次三番计较说我曾招惹于她,而如今这等境况,我实在是不敢再招惹于她了。
心头几分复杂,我忙是起身一礼,“公主殿下……”




青龙血续 16权谋乱
公主殿下到访,却原是来安慰我的,她言语未几,只不住告诉我他阿哥并非专横跋扈,蛮不讲理,更提及百越巫卜,神鬼预言,据说当日在重山中,那族长大人与我一面之缘后,回来就曾言及我于百越水患,至关重要。
午后浅阳里,公主殿下一直在言说他阿哥如何如何英明,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治人重罪,而我闻听心中有数,因而一直颔首并未言语。如此些许辰光,不知是否因为总不见我答话,这公主殿下好似有些不高兴,她一时撅起嘴巴,面颊微红,却唤我道,“龙……,龙哥哥,其实你真的不必担心,我阿哥他有时候的确古里古怪,突然间他就会定定地不知道说什么梦话,不过他每次一去竹海闭关,出关后总是异常通情达理,你放心,过两天等他再来找你时,一定会视你为上宾,以礼相待的。”
公主殿下待我亲善有加,这一番言辞凿凿,倒说的我颇有些讪讪,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担忧短时内那百越族长会对我有性命之害,只是治水一事决非儿戏,更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解决的小问题,实在是我此番托大,嗐,有失偏颇。
心中所思自不便对小公主明言,于是此刻我只顺她言语略作回应,一言一答,颇为拘谨,未几,这公主殿下只当我是心惧百越族长,故此生分,这一刻她颦起眉头,怕是要责我不解风情,然少时后,公主殿下再启檀口,却是一言扯开话题,倒问起我当日收伏那三头蟒一事来。
三头蟒狰狞可怖,与之争斗决非什么趣事,只怕今时,我但凡与这小公主略略提起那恶兽形状,她即要吓的花容失色了吧。不过这会儿,小公主兴致正浓,她抬首看我,满目期望,“龙哥哥,我听他们说那天那水兽好生凶恶,据说是长了三颗脑袋,是不是真的?他们还说,你什么兵器都没用,就让那水兽乖乖听话了?”
她一口一声唤我龙哥哥,柳眉轻扬,樱唇微启,语带三分亲密七分羞,实在是个可爱的好姑娘,无奈何今时我心下忌讳她那惹不起的兄长,又害怕自己言行不当,再招来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这一时,我只是简略言述当日暗河之争,一开口只哄她道,“哎,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虽说那三头蟒生的凶恶,其实它的六只眼睛都看不见,平素都只能用耳朵听,所以那天啊,我不过是吹了首曲子,它听着听着就自己走了哦。”
我一语聊表带过,只当是说了个笑话与这小公主解闷,而公主殿下初还真有些相信,不过少时反应过来,她知我是在哄她,不由得微嗔一声,好生羞恼。这一时小公主芙蓉面上娇羞色,柳叶眉梢怒还嗔,片刻,她面带薄怒,大约是想要责我捉弄她,未曾想抬首间我二人视线相交,她一见我微弯眉角,笑的开怀,却是腾的下红了面庞,一转身即唤过身侧婢子,移步环佩叮咚,倩影匆匆远去。
这公主殿下莫非真的对我有意?
百越公主离去后,小白正是自门外入,此刻他见我若有所思之态,竟是酸溜溜一句道,“怎么,连龙哥哥都叫上了?你莫不还真是嫌麻烦不够多,一时要与这百越族长治水,一时又要与人家公主殿下**,怎的,你这是想好了要留下来做驸马了?”
哪有的事?百越族不是从不与外族通婚么?再说了,我根本没有招惹这公主殿下啊,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谁知道……
我一时懊恼,并未辩驳,而小白数落我一通后于我对面落座,他面上严肃,开口却问我道,“龙衍,你可知如今天下,到底是什么形势?还有,我自半年前来这百越,到底又所为何事?”
他来不就是打探消息的么?
见我面上尚有些不以为意,白暨皱眉颇为不悦,此刻他压低声音与我言述,沉声又道,“其实这些年来百越与金羽过从甚密,那虺己将军接到密报,说是近一段时间内,有可能那金羽王会亲临莽川与百越族长商讨议事,至于我,当然还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龙廷内线自半年前即各自赶往此处,龙衍,你知不知道,我这是位卑不知内情,不过依我看,此番龙廷远不止是派出内线打探消息,只怕是想要截杀金羽王都有可能啊。”
哦?竟有此事?
原以为龙廷衰朽,无甚作为,不曾想朝纲不振他等无从下手,这密谋暗杀倒不曾忘了,而此刻我一听心有一惊,正欲开口问话,然小白不让我多问,他接口又道,“金羽王一事我知之不详,也许凌水先生还知晓细些,不过现在我可没空管许多,现在我只管你!龙衍,你给我听好了,方才我去找过凌水先生了,他居然告诉我说,说他今天看到孔雀在这竹庐栈道外与百越守卫冲突,说什么非要见你一面,甚至孔雀还托人传信于他,说什么三两日来,金羽王即将抵达百越,这……,这里头蹊跷的很……”
孔雀要见我?
的确奇怪,按说龙廷既有那么多暗线埋于百越,则必定会有大动作,只不过这时候又遣孔雀代天巡狩,却是叫他做个幌子还是靶子?再说,孔雀毕竟身出金羽门,那么而今,这厮立场到底是在龙廷,抑或还在金羽门?
想想真是不解,不过这会儿不及我思量,白暨却是直直面对我,沉声告诫道,“龙衍,你别管他什么金羽王还是百越族长,我告诉你,这事儿你一点儿都不能掺和,你明白么?”
嗐,小白真是多虑了,却说我现在不小心得罪了百越族长,已经好生头大,怎么可能再去掺和什么金羽王?再说了,我现在被困此处,即便是想掺和,也没的掺和。
话说回来,既然那金羽王三两日内即会亲临,可是方才那公主殿下明明说的清楚,这会儿百越族长可还在闭关呢。
天下权谋,世间纷争,谁知道他等帝王将相,诸侯亲贵,到底想的什么心思?
小白反复警告我,说什么日后遇百越族长就只谈治水,至于其他事什么也不要多话,而我闻听不住点头,连连应允,只是而今,既然知晓了龙廷欲在百越境内截杀金羽王,我实在是止不住心下思量,想想若身处龙廷当权之位,此番遣孔雀大摇大摆代天巡狩,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在分散注意力,让诸多暗线得以赶赴莽川,丝毫不引人怀疑。
而孔雀骄横跋扈,恶名在外,的确是个树大招风的好幌子,甚至如今,有可能他自己还不知晓自己这份差事凶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掉脑袋,不过,这会儿实在有一点好生奇怪,奇怪的是他孔千羽为何突然之间传信锦鲤,告知金羽王即将到来,又为何会在竹庐外非要见我,却说我与锦鲤本为一介路人,可这光禄大夫竟会如此轻易将这等大事告知,莫不是将我二人错认成了谁?
越想越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而当日晚间,尚好锦鲤并未被百越族长禁止与我见面,这凌水先生前来探我,治水一事先不提,他一张口提及光禄大夫,倒是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只好生狐疑道,“龙衍公子,你觉不觉得那孔千羽好像是将你我错认成了什么人?”




青龙血续 17金羽王
金羽王一事并无后文,不过就在翌日,那百越族长明明说是闭关清修,却突然出现于竹庐外,还真如昨天那小公主所言,此番这族长大人再见我,果然变得异常通情达理,他收起前时种种无状,言谈守礼,举止有度。
而百越族长寻我自然是谈治水,是日,他引我沿王城水道缓行,一提起越中连年潮汛,止不住摇首长叹,他告诉我史有记载,数百年前最大一次水势,莽川水位急涨,半日之内就连这竹海王城俱成汪洋,当时千里山地,一朝成江海,多少房舍毁塌,多少人葬鱼腹,毫不夸张说一句,那一次的灾难都差点累他百越族有灭族之险。而近年来,虽说这越地并没有再遭遇那般迅猛水势,但逢年涝,则莽川城下一半成汪洋,逢年旱,则越中赤地千里,颗粒无收,说起来真真是愁杀他一族之长。
族长大人谈起水患,只问我有何治理良方,而我自幼于碧泱山修习天文地理,对这越地水文的确有几分了解,加之前时我与锦鲤正是经水路前来此地,沿途见得莽川走向,由西向南,落差极大,而对于此处沿江的百越谷地,莽川甚至都可以称的上是地上悬河,若要治理,筑坝显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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