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流无声

阿纳托利顺着调子,双脚点着节拍,唱到:”
那个忘的夜晚那披肩从你肩上滑落,
我看你离开并会照看好那蓝se披肩.
虽然我的爱不再靠近,
我知道这个无价的披肩在你头上,
当我拿到你的来信我听到可爱的声音我有一次看到蓝se披肩在战线上,
在战斗中经常想起你的身影并感受你闪耀靠近这我.”
阿纳托利的嗓音清晰而充满了活力,一下子让氛围欢快起来,姑娘们听着他的歌声,在一段结束后,和唱道”
多少这些珍贵的披肩在罩在战壕里的军大衣上,
我们记得战争中美好的话语和姑娘们的肩膀.
这些是我们的爱,
就这些,
机枪向这些放在我们肩膀上的披肩she击...
阿纳托利听着姑娘们的歌声,跳起舞来,粗短的腿穿着军靴,跺的地板啪啪响.
只见他一个转身,闪到一位个子高挑却有一副娃娃脸的姑娘身边,一个伸手,邀请姑娘和他一起跳.
姑娘并不推辞,拉着阿纳托利的手就站了起来,两个人跳着对台舞,惹着大家一片叫好.
谢廖沙和瓦西里不甘示弱,也去牵了位姑娘跳起舞来,伊万中意的姑娘也走了过来,轻轻地拉住了伊万的手.
杰米扬忘情的拉着,三对青年男女则快乐的跳着,在昏暗的灯光下,美丽的如此梦幻.
娜塔莎悄悄地钻了过来,坐在了成的身边,他把她搂在怀中,两个人依偎着.
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拽起了成,走到中间,霸气的摇着手,其他的人都不跳了,回到了座位上,不过这次,成双成对的坐在了一起.
”杰米扬,来首浪漫的!”
杰米扬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轻柔的音乐都传了过来.
娜塔莎靠在成身上,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唱到:”
田野小河边,
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他对这桩事情一点儿不知道,
少女为他思恋为他ri夜想,
河边红莓花儿已经凋谢了,
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
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
一边唱着,娜塔莎一边抬眼看着成,一点点委屈,一点点幽怨.
成想到我们在学校的ri子,不禁笑了起来.
一首歌完,大家都鼓起掌来,杰米扬手指一转,欢快的音乐又响了起来.
大家都聚到中间,连格拉万都过来了,一起跳着舞.
只有奥列格,他依旧坐在那里,看着所有的人,笑的很开心.
成忘情的和娜塔莎跳着舞,在这一晚,他想忘掉一切.
大家欢乐到了凌晨,才陆续去休息,空房间很多,两个人一间睡完全可以.
成轻轻地走到了娜塔莎身边,她坐在梳妆台边,听到他的响动,回头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喜悦,她说:”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成看到她的手掌中放着两个闪闪发亮的铁环.
他笑着说:”当戒指吗?”
她点点头,说:”应该是某个东西上的饰物吧,当戒指很合适.”说完,她拉着他的手,给他戴上了稍大的一个.
然后她摊开手,笑盈盈的看着他.
成小心翼翼的拿过铁环,拉住她的手,手与手之间摩挲着,成的手很粗糙,她的手掌由于做事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手背很软和.
成单腿跪倒她的面前,郑重的把戒指套了上去.
她看着他戴好,把手举到眼前看着,说:”看吧,多合适.”
成抬眼看着她,她面se红润,眼睛里闪着光,显得非常美丽.
她扶起他,两个人一起躺到了床上,被品都是新换的,上面有淡淡的清香.
她就那样注视着成,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只是看着,心里充满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爱意与yu望.
她的眼里突然渗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她赶忙用手去抹,被成拉住了,他擦拭着她的眼泪,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的,但我害怕,如果会失去你.”
他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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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流无声 第二十八章
&天的到来，每个人都意识到，战斗的前奏即将打响。
位于高尔基市的部队全部被整编，成的坦克连和一些老的坦克部队合并，编号第37坦克旅，隶属于第六集团军。
不过多久，坦克旅破例加称号，称第37近卫坦克旅。
二月二十四号，部队接受了全新的t34坦克，原来的玛蒂尔达都移交给了预备部队。
新坦克是t34的1941年型，这型坦克改进了防盾，火炮也变成了f34，口径没有变，身管却长了不少，穿深和jing度比老的t34要好得多，只不过由于战时弹药的粗制滥造，炮弹打出去往往没有一个合理的轨迹，调整起来比较困难。
辛苦的训练意味着成没有多少时间陪伴自己的新婚妻子，但是娜塔莎对此毫无怨言，只是抓紧着一切机会，和他在一起，即使是吃一餐饭的时间，她都极为的珍惜。
这让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每当他跟她说起的时候，她就会按住他的嘴唇，说：“早些消灭德国鬼子，回来之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他提议跟她在战后补办一个像样的婚礼，给她买一个真正的戒指，她只是笑着，不说话。
随着天气的逐渐温暖，开拔的ri子也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不准再出军营，随时待命。
不能和娜塔莎在一起，这让成很着急，她会在围栏外面，给成塞一些吃的，说上一些情话，成拉着她的手，想吻她却害怕众人的目光。
&nb季，给德国侵略者，致命的一击。
三号下午，成在军营门口徘徊着，他满手心都是汗，不住的搓着衣角，对娜塔莎的爱恋，让他对即将而来的战斗紧张不已。
娜塔莎急急慌谎的的跑过来，她穿着肮脏的工作服，脸也脏脏的，头发盘着，很明显是直接从工厂过来的。
甚至没有时间换衣服。
成看着娜塔莎跑向自己，想跑过去，却感觉自己腿软了，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娜塔莎一把抱住了他，她满脸是泪，看着自己的爱人，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成把娜塔莎一把抱住，他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抱得紧紧的，他感觉自己有泪流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在人流攘攘的军营门口。
终于还是娜塔莎开了口，她微微推开成，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启唇，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到:”你要回来。”
成看着娜塔莎已经哭的通红的脸，依旧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仅仅抱在了一起。<季的俄罗斯，依然脱不开泥泞的折磨，坦克兵们努力地给坦克装上一切能够装上的补给，在鲁扎的遭遇，让他们对弹尽粮绝有着最深刻的体验。
瓦西里克在大家都准备好了之后，把所有的战士都叫到了cao场上，他没有站在主席台上，而是走到了战士们中间，让大家团团的围在了他的周围。<雨和着微风让他倍感寒冷，参杂着的雪花湿漉漉的打在身上，让人不住的战栗。
而且，成很想念娜塔莎，即将远行，他却没有和她道别的时间。
伊万捏住成的肩头，成轻轻地摆脱了他，他又把手放了上来，成叹了口气，任由他了。
成知道伊万想安慰自己，他也知道伊万也很想念那位跟娜塔莎同住的姑娘。
“同志们！我们在离莫斯科百里的地方，阻止了德国侵略者的进攻！”瓦西里克的情绪有些高涨，他用手指着天空，做出胜利者的样子，虽然雨水打着他睁不开眼。
战士们乌拉一声，情绪并不高涨，即将再次步入战场，大家其实都不需要太多的鼓劲，当战争成为责任，任何的困难都不能阻止我们去拼命。
瓦西里克扶了扶帽子，让脏兮兮的帽檐可以略微的遮住眼睛，他看着这帮战士，换做往常的低沉声音：“同志们，战争打了半年了，国家经不起，我们也不行，这次战斗，我们会狠狠的打击敌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够一举把敌人赶出俄罗斯！”
说完，他挥了挥拳头。
大家这才起了些情绪，再一次的欢呼，声音大了几倍。
成没有欢呼，他实在是太想念娜塔莎，自己这一走，实在是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数。
人生最烦恼的，莫不过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无法预测，抱有希冀，却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
奥列格也靠了过来，他把手放在了伊万的手上，成的肩头感受着两只手的重量，心中充满了一种男人的力量。
谢廖沙也过来了，他把手放在成的另一只肩头，四个人靠在一起，都不说话。
这是一种美妙的磁场，属于四个男人之间，即将而来的战斗，将是四个人的共同面对，每一个人，都会是彼此活下去的保障。
早上十点，一辆辆的坦克和军车驶出了高尔基市的军营，雨依然下着，坦克湿漉漉的，暗绿se的油漆闪出别样的光。
成依然探着头，他在寻找我最熟悉的身影。
街头的人是如此之多，他们蜂拥在坦克周围，欢呼着口号，少女们向部队投掷着糕点，工人们拉起手写的鼓励的条幅。
耳朵里充满了群众的喧闹，成却不在乎。
娜塔莎，你在哪里？
一个街口过去了，成没有找到，两个街口过去了，他的眼里依然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成的心里逐渐慌乱起来，他无法解释这种慌乱的来由，只是莫名的感觉，让自己的心跳加速。
成知道她是不会背离自己的，但是他难以解释她的消失。
成默默的期待，她会在下一个街口出现，连同她的室友们，跳着舞蹈，唱着歌，在雨中，在清风中，在人群中，给自己一个惊喜。
可是坦克的每一次拐弯，车队的每一次前进，都给他带来了失望。
娜塔莎，你在哪里？
成颤抖着手扶在坦克的舱盖上，油漆的疙瘩磨着手，轻轻地疼痛，让人的心被触碰，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让涌起的泪，回到心底。
如果能有那么一刻，让我看到你的脸，不管是哭是笑，只要能够看见，感受那一瞬间的美丽，我都愿意在随后的战斗中，安然的闭眼。
可是你在哪里？我即将步入疆场，我实在是需要你的鼓励！
娜塔莎，你在哪里？
坦克转过最后一个街角，人群散去了，森林和田野出现在了成的面前，前面的坦克搅起泥浆，溅在枯黄的草叶之上。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如chao水般涌了出来。
可也就是那一瞬间，他止住了眼泪，因为即将而来的战斗，自己没有哭泣的权力。
成暗暗的发誓，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活着回来，自己要亲自问一问娜塔莎，为什么你没有出现在送我们的队伍里，看着我，让我知道，你的爱，会是我前进的动力。
成抹掉了眼泪，长舒了一口气，失落的情绪却难以挥去。
成缩回了坦克里，拍着身上的雨点，外套湿透了，他只好把它脱了下来。
成看到奥列格和谢廖沙都看着我，他朝他们笑笑，表示自己很好。
奥列格倒了一杯热水给成，坦克摇摇晃晃，水溅到了成的手上，热热的，很舒服。
谢廖沙抬着头，把手放到了成的腿上，他握住了它，并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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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流无声 第二十九章
四月十八号，部队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跋涉，才到达战役集结点库皮扬斯克，在这里，第九集团军和第三八集团军凑在一起，整装待发。
小小的城市挤满了军人和装备，37近卫坦克旅甚至连旅部都没有分到一所房子，所有的人都在城郊搭起了简陋的棚子，好在天气好转，没有那么chao湿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卷起的漫天尘沙。 这里，离他的家乡不足二百公里。
成把炮弹箱堆好，做成椅子的样子，靠在了上面，看着车队和军队来来往往，常常有部队因为道路原因争吵起来，让道路协管员们焦头烂额。
成看着这喧闹的一切，努力平复着回家看一看的渴望。
昨天，瓦西里克就明确告诉他，出发在即，谁都不准擅自离队。
谢廖沙走了过来，给成递了根烟，成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火柴，就揣在了兜里，谢廖沙看着成歉意的笑了笑，成知道谢廖沙是不抽烟的，身上没有这些个东西。
“从伊万那里要过来的，说没掺玉米叶子也没掺杂草。”说着，谢廖沙也搬了个弹药箱，坐在了上面，又把嘴往后努了努，给成示意。
成转头看去，伊万和格拉万车组的三个小子再用罐头当赌注玩掷se子游戏，很是开心。
成又把烟从兜里拿了出来，放在鼻子底下问，烟草味很纯，确实是好烟。
谢廖沙看着成笑了，咳出一大口痰来，吐在地上，黑黑的，吸多了尘土，大家的嗓子都不太好了。
“想家呢？”谢廖沙轻声问。
成点点头，说：“平时离家远，还没有这么想，现在离家这么近，确实心里很焦急，真的想回家看一看，战争开始之后，我就没有收到过家里的消息了，非常的担心。”
谢廖沙整整头上的帽子，他的衣服肮脏，但是却很整齐，不像其他人，都松松垮垮的披在了身上。“无论怎么说，你还是有家需要担心的。”
成转头向他看去，谢廖沙的脸上显出一种落寞，成把烟放在攥在手里，说：“对不起，这，你知道。”
谢廖沙摇摇头，说：“成，没事，都是很久之前的了，还是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的家，被列车炮给，哎，后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被收养，再后来去了军官学校。”
他的脸异常的平静，但是其中的悲痛却掩盖不住，静水藏深流，成知道他的回忆，是很痛苦的。
“我原来总是太想念自己的亲人们，想念父母的样子，梦里面也经常能够看到他们，可总是在最后，家人们被炮火淹没，最后，我也不愿意去想了。”
成默默地听着他说话，一队快速坦克轰隆隆的开了过去，激起的烟尘让谢廖沙咳嗽起来。
他又吐出一口痰，说：“加入坦克部队，并不是我的意愿，因为学校的高层和图哈切夫斯基有关联，学员们都没有得到军官的位置，我是心有不甘的，到了这里，奥列格让我不舒服，我又觉得伊万不太正经，你是中国人。抱歉，成，这，我相信你明白的。”
成点点头，把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说：“没事，我明白的，我也习惯了的。但你要知道，我在学校里，ri子可真是更不好过。”
谢廖沙笑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丝血se，他接着说：“第一次打仗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我失去了理智，我知道，但是后来看到柯佳，看到柯佳的死，我想到了很多，我没有亲人，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有了，哎，等战争结束，大家一起过ri子吧。”
成明白谢廖沙的感觉，太久的寂寞和痛苦让他对其他人有种信任，有种依赖，大概，这就算是敞开了心扉吧。
成正想再安慰下谢廖沙，却听见伊万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呢？来，吃罐头！”
伊万大大咧咧的在成身边的草地上坐下，他的怀里揣着七八个罐头，看样子都是赢来的。
他拿了把小刀，一边开罐头，一边说：“那三个小子，合起来，都搞不了我一个，赢了这么多，来，一起吃。”
伊万开好一个，递了个给成，罐头上面画着一条银se的古怪的鱼，文字都是英文，成是看不懂的，不过里面的肉味道很好，合着浓浓的酱汁，吃起来比平时的肉干有味道的多。
伊万又开了一个，递给了谢廖沙，阿纳托利却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伊万说：“大家一起吃呗，我有伏特加的。”说罢，他晃了晃手上的铁瓶。
伊万本来是嫌恶的样子的，听到有酒，立马换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出来，他说：“看在是兄弟的份上，这罐头就分你们！”
大家都笑出声来，围坐在地上，等着伊万分罐头。
杰米扬拿过铁瓶，汲了一大口，说：“看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集合了多少部队呢。”
阿纳托利看着罐头，口水都要出来了，但还是说：“瞧你没出息的，据说北边集合的人更多呐，我们这里就两个集团军，有什么嘛。”
伊万刺啦一下划开了一个罐头，说：“这次打好了，把德国人赶出乌克兰去！”
阿纳托利接过伊万递给他的罐头，说：“是啊是啊，德国人一个冬天被冻得不行了！”
说罢，他舀了一大勺肉塞到嘴里，大口的嚼了起来。
成拿起铁瓶喝了一口，伏特加让喉咙**辣的，很舒服。“德国人当然没有我们抗冻，德国是个暖和的地方！跟法国似的，拿破仑受不了，希特勒也不行！”
大家都笑了，成注意到瓦西里一言不发，就说：“瓦西里，你说是不是？”
瓦西里还没有分到罐头，他用手抱着膝盖，语气有点奇怪：“据说我们没有足够的飞机，火炮也不够。你们没注意到，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几乎没看到有战机飞过么？”
杰米扬满嘴都是肉，他哼哼唧唧的说：“没事！据说德国人的武器装备都冻坏了，用不了了！说德国人的枪，开枪就炸膛，把自己崩死了！”
大家又都笑了，只有瓦西里默不作声的小口吃伊万递过来的肉。
正在这时，瓦西里克带着格拉万和奥列格走了过来，他的面se柔和，带着自信的微笑。
格拉万和奥列格分别站在他两侧，格拉万阳光，奥列格yin郁。
“小伙子们！”瓦西里克跟我们打着招呼，示意年轻人们不用站起来。
大家也不客气，伊万赶忙递了罐头过去，瓦西里克接了就吃。
他一边吃一边说：“吃了这么久的灰尘，后天终于开拔了，具体事项，刚刚已经跟你们车长说过了，这次狠狠的揍德国人！”
年轻人乌拉的欢呼了一声，杰米扬大声地说：“连长同志放心吧，德国人的装备都开不动啦！”
瓦西里克哈哈一笑，说：“是的！德国人的装备都冻坏了！”
说罢，他向大家摆摆手，拿着罐头，转身走出去了。
格拉万笑着摸摸杰米扬乱糟糟的头发，拿起酒瓶，跟几个人坐了下来。
奥列格依旧不言不语，他爬上了我们用破损的伪装网做的吊床，看着格拉万看了很久，叹了口气，转身睡觉去了。
大家继续吃吃喝喝，开着玩笑，气氛愈加的活跃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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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流无声 第三十章
“大家看好了，首批次的进攻是由我们营和一个步兵团的联合进攻，我们连居中。”奥列格用手指敲着铺在坦克裙板上的地图，透过林叶的阳光斑驳的洒在地图上，有些晃眼。
三个年轻人都点点头，奥列格接着说道：“成，先优先打击敌人的反坦克部队和机枪阵地，为后续的部队创造进攻条件，我会给你指明目标的。”
成点点头，却听见伊万说：“敌军没有布置坦克？”
“情报上是这样说的，但谁知道，我们。。”一阵飞机的轰鸣声淹没了奥列格的话，大家都抬头看去，数架双发轻型轰炸机在战斗机的护卫下飞赴前线。
但是数量极少，也就是一个中队的规模。
“就这样吧，大家都经历过战斗了，其余的，也不用我多说了，上车！”奥列格说完，带头爬进了车里，成爬进车前，看见格拉万在旁边的车上跟成打了个招呼，他们依然给自己的新坦克取名哥萨克马掌。
位于南方的两个集团军本来是执行的防守任务，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守卫后，终于奈不住xing子，开始向乌克兰腹地进攻。
在离伊久姆不足一百公里路的地方，坦克旅协同步兵部队受命攻打斯拉维扬斯克旁边的211高地，而这，是斯拉维扬斯克的门户，同时，另一支部队会对位于斯拉维扬斯克西南方的克拉玛托尔斯克发动攻击，从而建立起对德军克莱斯特集团军的突出部。
红军的坦克借着树丛的掩护慢慢移动到离高地不足五百米的位置，战斗号令并没有打响，数名工兵正在离坦克不远的前方清除绊雷和地雷，给大部队的进攻扫除障碍。
成紧张的观察着高地上的动静，最顶上是一座很大的磨坊，附属建筑环绕着它，蔚然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摸样。
由于视线的关系，成看不见德军的防御设施，但是很显然，德国人是不可能轻易把进军乌克兰的门户让给红军的。
成正胡加猜测着德军布防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爆炸声，他向前方看去，地上一个巨大的弹坑，泥土散落，几名工兵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
爆炸声惊醒了德国人，他们开始不停地盲目的向林中she击，一时间，炮弹的呼啸声淹没了一切。
“工兵触发了地雷！快动起来！”奥列格大声喊着，用脚踹了一下伊万，随着发动机的一阵喘息，坦克剧烈的运动起来。
成看到工兵们都疯狂的大叫起来，他们看到坦克开始进攻，都没有后撤，而是一个个的往前冲去，一蹦一蹦的，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脚上，瞬时之间，坦克前方的地雷一个接一个的爆炸起来，工兵们也随之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