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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皇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某某
只是萧掌事年届宫女惯例离宫的年纪,她不愿离宫。武令媺便提拔了司宝大宫女樊梓臻暂领公主府内宅掌事宫女之职,让她和也去公主府的总管太监方德旺一起统筹安排。
说是六天以后正式离宫,其实很多东西现在就要先运送过去,妥当布置起来。到了黄道吉日的那天,武令媺直接去公主府就行了。(未完待续)





富贵皇华 第十九章 手握乾坤
武令媺在长乐殿住了这么多年,东西都是用惯的,还真舍不得就此抛下。她的宝贝也多,光是她的小库房就整理了足足两天,按照宝物的珍贵程度一一装箱待运。
虽然公主府的家俱什物都是现成的,但是长乐殿的寝殿未央殿的所有家具都要送去公主府。皇帝陛下的旨意,说要在公主府给武令媺布置出一个与未央殿一模一样的寝殿来,以免她搬到陌生地方心里不安睡不着觉。
不光是寝殿,公主府的藏书楼也相当有规模。长乐殿收藏的书籍全搬走,皇帝陛下还命人将他自己收藏的好些珍本善本都送了过去。
就为着操心武令媺的凤辇以后难免磕了碰了要修理,皇帝竟然让季良全把宫里仅余的巫木和专门建造辇轿的匠人都打包送去了公主府,不知惹得多少人眼红。别的细碎事项,他也不知让内监来长乐殿传过多少次话。
然而武令媺去给皇帝陛下请安时,从他那里又感觉不到什么分离的愁绪。皇帝陛下的一腔父爱,尽数表现在那些水磨功夫上了。
此外,不光是明面上看得见的东西,在皇帝陛下让季良全送来的奴仆身契匣子里,武令媺还发现了一叠总计五十万两的银票。这是她家皇帝老爹私下给她的私房钱。
过了两日,魏国代侯拓跋靖终于就那些玉脂香蜜牧场和土地与朝廷达成了协议。武令媺又得到了一笔多达一百六十万两银子的财富。
她过去以为提前支取去买地的一百多万两银子是食邑贡银,后来才知道是皇帝陛下的私房。这回她便想着将这些钱还回去,毕竟数目不少。不过皇帝陛下没要她的,说她喜迁新居,那些钱就是父皇的贺礼。
先前皇帝就拨给武令媺一百万银子的安家费。这倒是从国库支出的。如今他又私下里给了她一百五十万,加上买地卖地增值的六十多万,她如今也坐拥三百多万两现银。
不同于好些宗室居住的府邸属于国家所有,由国家负责整修。公主府是武令媺的私宅,修缮什么的都得她自己出钱。好在宅子不久之前彻底整修过,三五年以内于修缮事上应该花不了多少银子。她大可以拿着这笔钱去投资。
宗正局那边差不多讨论出了章程,要将宗务司分成两个部门。想来等她搬去了公主府。就可以大展拳脚了。忙忙乱乱了几日。到了瑞王给儿子做满月酒的日子,武令媺下了朝换了衣裳就去长青殿,打算陪皇帝老爹唠会儿嗑再走。
这天估计是个好日子。大周派去楚国“游学”的队伍终于启程。武令媺来到长青殿时,正好碰见马上就要离国远去他乡的前祥王的嫡长子拜别皇帝陛下。
就出质人选之事,除了武宗厚放言大周无需向楚国派出质子以外,皇子们呈给皇帝陛下的奏章上写明的都是同样的人选。为着出质好看。他们奏请皇帝,将前祥王的嫡长子册为义国公。这孩子原本从天潢贵胄变成了草芥庶民。即便如今又有了爵位,对他来说未来仍然是悲剧。
武令媺与大多数侄儿侄女们都只是泛泛的感情,祥王阖府之所以遭难,也有触了她霉头的缘故。但此时看见这个被至亲们再一次摧残了人生的侄儿眼神呆滞、表情麻木。她心里并不好受。
瞧着那孩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长青殿,武令媺让金生水回宫去取了两万两银票送给他,一万是她的。一万是她帮武宗厚给的。金生水回来后说,义国公向着长乐殿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武令媺叹息着说:“我还以为他不会收。”
“义国公是个明白人。他还请奴婢带话给您。您和寿王殿下这段时间对他们府里的恩情,他们都记着。”金生水微声道,“义国公恨的是旁人。”
这个旁人,自然就是那孩子的亲叔叔瑞王了。同胞兄弟两相对比,一个的嫡长子凄凄惨惨去国远行当人质;另一个的嫡子今日大办满月酒,宾贵盈门、冠盖满街。
给卧床的皇帝陛下念了一会儿诗书,时间转瞬即逝。武令媺查看了皇帝的午膳单子,又仔细嘱咐了一番宫人们,这才弯腰给皇帝掖紧被角,握着他的手笑道:“儿臣去喝十哥家的满月酒,很快就回来。”
皇帝陛下的精神还算好,只是身体虚弱起不来床。他无力地捏捏武令媺的手指,微笑着说:“我儿不必着急,不要喝太多酒。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见皇帝陛下灰白鬓发和胡须有点乱,武令媺取出随身携带的小玉梳慢慢给他梳理,柔声说:“父皇让孩子们都去赴宴,儿臣就请了母后来陪您,她很快就到。”
“好。”皇帝陛下恹恹应了一声儿,阖上了眼睛。武令媺瞧着父皇日益消瘦的脸庞,仰脸将眼里湿意逼回。方才季良全说,圣手神医还有两天就到太宁城,真是太好了!
不一时,徐皇后进了长宁殿。武令媺给她见了礼。徐皇后拉着武令媺的手,轻声道:“开府以后少不得要花银子,母后给你准备了三十万两银票,刚刚送去了长乐殿。”
徐皇后娘家并不显赫,她在宫中又禀持着无为而过、平淡度日的原则,能拿出三十万银票相当不易。但武令媺没有拒绝,点头道:“儿臣多谢母后。”
她若是真心把徐皇后当母亲,这份厚礼就不能不收。徐皇后果然高兴,欢欢喜喜地把她送出了长宁殿。
武令媺在皇宫门口与等候多时的武宗厚会合,小兄妹俩一起去了瑞王府。瑞王亲自等在王府门口迎接,安排二人单独坐了一间厢房,等待开宴。
没过多久,便有这些天在长青殿陪伴皇帝的一众小朋友前来请安。他们的年纪都不大,请了安也没有急着离开,说是他们的席面离得不远,一会儿直接入席就是。
武宏嗣向来与小兄妹亲近,言语间自然比旁人多了亲昵。武令媺前段时间忙于侍疾,挺久没见他,不免与他多顽笑了几句。不过她向来会做场面活儿,当着孩子们的面不会太过厚此薄彼,于是拿着京里的趣事儿忽悠一众小朋友。
孩子们各有各的性格,不过总体还算活泼。有了对比,武令媺很快就发现武赟嗣比以前还要安静。他更显得不合群,只是偶尔与站在他身边的淳和郡主说上两句话。
淳和郡主与武赟嗣年纪相仿,也是安静的孩子。也许武令媺的目光并不隐蔽,武赟嗣和淳和郡主说着说着话,忽然心有灵犀般同时扭头向她看来。
武令媺脸皮厚,没有半点不自在,咧嘴冲二小笑了笑。那俩小孩儿忽然微红了小脸,齐齐低下头。耶,有情况啊。不会吧?这么点的年纪……
“小皇姑,你瞧什么呢?”武宏嗣牢牢占据武令媺身边最近的位置,已经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
“赟嗣,你上回交来的功课我已经抽时间看了,回头你到长乐殿拿回去。”武令媺笑吟吟地瞧着那边俩小的,又道,“淳和,你画的那幅秋意图我很喜欢,谢谢你!”
武赟嗣恭恭敬敬作揖行礼道:“侄儿多谢小皇姑,占用了小皇姑的时间,侄儿心中不安。”
淳和郡主郑宛澜福身道:“宛澜不敢当小皇姨夸赞。”
别的都好,这俩孩子最守规矩,与他们在一起,总让武令媺觉得拘束。她一时意兴阑珊,只是对那二人笑笑便作罢,仍听武宏嗣说小笑话儿。
守在房外的金生水忽然进门禀道:“公主殿下,瑞王妃、瑞王平妃带着小公子来给您与寿王殿下请安了。”
“快请进来。”武令媺站起身迎接。
很快就有两位华服妇人进来,正是武令媺的两位嫂子。彼此见了礼,瑞王平妃从乳娘怀里接过今天的小寿星,亲自抱着送到武令媺和武宗厚面前。
“侄儿给小皇姑和小皇叔请安了。”瑞王平妃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给小兄妹俩欠了欠身,眼角眉梢满满的都是喜色。
时已是暮春,今日天气又好,小寿星只穿着绣有“福”字纹的轻薄锦缎衣裳。他两只胳膊挥啊挥,小拳头攥得铁紧,呀呀不知在说什么,半点不怕生地扭着脖子去瞧众人,天真无邪的神情可爱极了。
孩子们也围住小寿星看稀奇,不知是谁掰开了小寿星的小拳头,众人便看见那只小巴掌心上似乎有图案,由线条组成。瑞王平妃惊讶道:“这孩子从出生起拳头就是紧握着的,咱们怕伤了他,不敢用力去掰。没想到今儿倒是松开了,只是这掌心上面是什么?不像是掌纹呀。”
这话立时让孩子们好奇心更胜,小寿星的另一个小拳头同样轻而歇举掰开,掌心也有类似的奇怪图形。淳和郡主忽然呀了一声儿,迟疑着说:“表弟掌心这些画儿,仿佛是易经里的卦象,有点像乾卦和坤卦呢。”
武令媺默然。手握乾坤,好一个“手握乾坤”!泰王有紫微金鳞的武赟嗣,瑞王平妃便诞下“手握乾坤”的儿子。在吉兆继承人方面,这俩货算是打平了吧?!啧啧!(未完待续)




富贵皇华 第二十章 她的世界
寿王府飞熊骑统领陌辰璟由“森之血银”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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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府设衙之礼,就是正式的离宫之礼。所以这回武令媺住进公主府,并没有大张旗鼓划拉一堆人来重新搞仪式。
下了早朝,她就到长青殿给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郑重磕头拜别。皇帝陛下赐给她一枚随时可以进宫的金龙令牌,她领了长乐殿最后一批没出宫的宫人,轻车简从去往公主府,这就算是搬家换地图了。
告别时,武令媺的心情很平静,皇帝陛下也没表露出任何别愁离绪。毕竟她只是离宫居住,又不是下嫁出阁。走下云阶,踏上凤辇之前,她扭头后望,远远眺见乾宁殿正对着广场的天台之上站着一群人,当中有人明黄衣袍灼灼耀目。
武令媺忽然悲从衷来,泪水夺眶而出。那是她的老父亲强撑着病体,正在目送她离开。她跪倒在广场上,望着那隐约的人影号啕大哭,重重地磕下头去。能拥有一位铁腕帝王深沉真挚的父爱,她觉得是她此生最大的幸事。
季良全领了皇帝陛下的旨意,要将武令媺送到公主府。见此动人情状也是眼含热泪,他急忙上前搀扶,低声劝道:“殿下,不可如此啊。您这般,不是让陛下越发伤心?”
武令媺哽咽着,对着乾宁宫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这才起身重新登上凤辇。队伍沿着御道迤逦经过文安武安二殿,除了王爷们,其余在殿中办公的重臣都毕恭毕敬跪候在旁相送。她透过窗户往外看,李循矩也在跪送的人群中。只看了他一眼。她便将目光撇开。
其实公主府离皇宫并不远,出了宫门再打马一刻钟也就到了。然而当宫门徐徐阖上时,武令媺却觉得自己即将身在千万里之外。这道威武庄严的朱红大门将她与这个世上最疼爱她的男人分隔开,从此不得宣诏不得觐见,早朝后请了安若是无事也不能多逗留,她失去了承欢于父亲膝下的自由。
紧紧攥住手中坚硬冰冷的金龙令牌,武令媺的心口隐隐作疼。皇帝陛下赐予她这道通行证让她随时可以入宫。但她明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当时殿中除了帝后二人。就只有她,并无旁人在场,她隐约明白这枚令牌的存在应该是秘密的。
也许。若今后会发生什么不谐之事,这枚令牌就会派上大用场。如此令人不安的想法在武令媺脑海中一掠而过,她深深望了宫门最后一眼,看向前方的眼神坚毅狠决。困在那里面的人是她唯二的亲人之一。不管是谁伤害了他,那就是她的敌人。死敌!
没走多久,方德旺进入凤辇禀报,说是寿王殿下带着家将队伍来接她。武令媺知道今天是武宗厚离京去平、阳、县龙骧军上任的日子,他必须掐着时间离开。便急忙出了凤辇,站在围栏内与他说话,劝他赶紧启程。免得被言官弹劾。
“短短时间的路程,我送你到府门就走。”武宗厚却很固执。执意要护送。他今日没有穿王服,高大魁梧身躯尽数被黝黑甲胄覆盖,整个人就像被钢铁铸就,沉凝厚重如山。
小十二的盔甲是皇帝陛下所赐,乃天下有名的千叶鱼鳞重甲。行动时,一片片鱼鳞状的甲片就会哗啦啦作响,好似水波的声音。若是打斗时运起内力,鱼鳞甲片便会发出宛若大海恶浪澎湃般的巨大声响,借以干扰敌人的注意力。
这副重甲锻造时掺杂了天外陨星铁,不是武宗厚这样天生神力的绝世猛将,只怕会被甲胄给压垮。所以,即便是产马大国梁国最好的战马也无法承载武宗厚与重甲的重量,此时小十二骑的是他在西疆亲手收服的大黑熊。
这头憨货居然也享受了顶盔贯甲的待遇,要害部位都被铁甲遮住。熊头所戴头盔顶端左右各延伸出两支尖锐微弯的利角,角尖在春日暖阳照射下闪烁着针尖般大小的寒光。
武宗厚身后则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飞熊骑,青色盔甲在身,柔软披风垂落于马背。这一众精锐骑士的头顶上空,插翅飞熊黑旗和杏黄亲王旗徐徐飘扬。
便是在这支沉默行进的队伍簇拥护卫下,武令媺抵达位于紫衣巷的公主府。武宗厚身穿重甲,动作却依然灵活。他将武令媺从凤辇上抱到公主府最高的台阶上,低声道:“妹妹,你要好好保重!”
武令媺用力点头,亲手将兄长头盔的覆面甲拉下来。手掌在冰冷头盔上摩挲十数下,她凝视着没有被头盔遮住的武宗厚饱含暖意的黑眼睛,认真点头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十二哥,你自己也要保重!”
又转头看向飞熊骑的统领陌辰璟,武令媺肃容道:“陌统领,孤把寿王的安危交到你手中,你万万不可让孤失望!”
公主殿下这话说得蹊跷,到龙骧军上任又不是去西疆打蛮人,在京城附近能有什么涉及安危之事?但陌辰璟还是在马上以拳重击左胸,躬身行礼,大声道:“王爷安,卑下安!”
飞熊骑众将士异口同声,齐齐行军礼怒吼:“王爷安,卑下安!”就连他们的战马都仰脖长嘶不绝,倒是武宗厚和大黑熊表现得格外淡定。
最后摸了摸武令媺的头发,武宗厚在她肩上轻轻地压了压,无声传递自己的心意。他转身骑上大黑熊,熊爪着地飞奔。这支铁甲骑兵便宛如一股黑色的洪流狂涌向前方,眨眼便消失于紫衣巷的尽头。
小十二也走了。武令媺目送飞熊骑离开,默默地想,她的亲爱的人们都远离了她,但她并不孤单!
府门早已大开,凤辇太大,只能从侧门由司轿内监赶进去。武令媺任命的几位中层迎出来,给她请过安,簇拥着她经过三道高大围墙,进入了公主府的外院。府门在她身后隆隆阖上,这方小天地从此就是她的世界,她一个人的世界!
宽敞的外院广场里黑压压跪着一地的人,鸦雀无声。公主府所有的奴仆都在这里等着武令媺这个主人,中层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各归各位。
人群左边是以霍去疾和木愚为首的亲卫们,其中包括了五百龙骧军、一百飞熊骑以及她的娃娃军;右侧则是以樊梓臻和方德旺为首的内宅宫女和内监们;中间的那些灰袍百褶裙少年青年,便是以金生水为首的内卫们。
真是年轻。武令媺扫视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孔,他们和她一样年轻,一样拥有无限的未来。只是不知三年、五年、十年过后,除去临时借来的龙骧军,现在向她跪拜的这些人里还会有多少人仍然待在她身边。
“你们如今都是孤的人。忠心待孤,孤也绝不吝惜赏赐和提拔!你们的亲族,孤也会善待!”
“如果背叛,无论府里的山还是湖,都不会嫌养料太多!孤不过问情由,背叛就是背叛,有一万个理由都改变不了!”
武令媺俯视眼前恭恭敬敬的人们,发表了她独立生活的第一次训令:“这样的话,孤只说一次。以后若有新人进府,管事者也只对新人说一次。不相信的人,尽管用自己的脑袋和亲族的性命来试试公主府的严规究竟是不是空口白话!”
“卑下(奴婢、小人)绝无二心,愿为公主殿下效死!”这是山呼海啸般的宣誓效忠,却不知其中有多少的真心。
武令媺当然不会把人们的誓言当真,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她在众人面前缓缓踱步,开始正式宣布各项任命。
文职属官现在尽数空缺,只等着三个月以后的招贤考核。武职属官,即是以霍去疾为亲卫统领的一干亲卫。包括五百龙骧军、一百飞熊骑以及一百五十名娃娃兵。
娃娃兵是自家人,武令媺知之甚深。这些特种兵,由她直接掌控。武令媺与寿王府的关系何等亲密,虽然不敢说把人认全,飞熊骑的主要将官她都认识。武宗厚送来的人,是飞熊骑精锐里的精锐,皆为百战勇将。
五百龙骧军是客军的性质,不过却是当初将霍去疾护送回京的安啸卿的亲信部队,当中甚至还有十位龙骧军培养的兵王。他们的首领是一位名为安烈的年轻红缨家将。
就是因为如此,武令媺有点儿拿不准怎么安排龙骧军。她估摸着他们其实就是她家皇帝老爹给她的人手,只是打着个暂用的旗号罢了。因为这个暂用,圣旨里没有说明期限。毕竟大周军队有规定,正规军是不能被调为王府和公主府亲军的,只能从预备役里征调。
才刚开始相处,武令媺不会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胡乱安排岗位。所以武职属官里,她只任命霍去疾为亲卫统领,安烈为副统领,然后让他们二人对兵士考察以后再任命。
皇庄里的“运动员”们当中也有一批人手进入公主府,他们将成为府中的护院,活动范围为外院。木愚成为护院总管,他的麾下还将迎来风峡派的好手和响应武令媺招贤榜而来的江湖豪客。(未完待续)




富贵皇华 第二十一章 明悟气运柱
公主府外院总管凡米来由“凡人蠢米”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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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殿的宫人与皇帝陛下挑选过后送给武令媺的宫人组成了公主府的内宅服务系统。樊梓臻就任掌事宫女,由四位正式大宫女和两位代理大宫女辅佐。二十八名一等宫女帮她们分担差事,一等宫女之下又有二等、三等宫女们办差。
方德旺仍是总管太监。但鉴于内监的人数远远超过了长乐殿时期,武令媺任命了两位宅中留守的内监为副总管襄助他。内监们只在内宅办差,职司与在宫中并没有两样。
只是,来自长乐殿与公主府的驻宅宫人之间还需要时间来磨合。在武令媺看来,新老两个公司合并,员工之间产生摩擦乃至嫌隙这无法避免。只要员工们不耽误工作,她其实乐见竞争产生。有竞争才有进步。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在公主府的外院奴仆中产生,因为他们全部都是皇帝陛下赠给武令媺的家生子,没有掺进旁人。现在刚进府,武令媺并不打算改变这一状况。她让他们仍然各司其职,职位方面也没做任何更改。
外院总管凡米来是皇帝陛下母族那边的亲戚。若较真论起辈份,他还要叫武令媺一声表姨。前两日,他便由皇帝陛下安排进宫见了武令媺。她由是知道,这位见人便带三分笑的凡总管,别看年轻,却早就在江湖闯出偌大的独行客名声。
内卫由金生水统率,直接对武令媺负责。当中细分出专司护卫的豹卫、专管调查收集分析情报的鹰卫、专门行使杀人职责的蛇卫以及处置内卫不法事的刑堂刑卫。除了人数远远不及,公主府内卫机构之完善可以和宫中相比了。
新近由皇帝陛下拨给武令媺的两百名内卫,金生水早就去宫中内卫了解过情况。五十名老手就不说了,个个都是本行业的杰出者。令武令媺惊讶的是。那一百五十名少年内卫,就是当期的内卫考核前一百五十名。
此外,除了这些过了明路的人手,皇帝陛下还非常隐密地给了武令媺一位来自北境蛇卫的绝顶高手。他就是被乌义顶替了内卫大提督职位的前任大提督吴仁。
吴大提督之所以卸任,并非如外界所传是触怒了皇帝,而是被皇帝陛下派去北境统领北境蛇卫,同时侦察北境诸州省内卫当中起了异心之人。由此可见。吴大提督实实在在是皇帝陛下的死忠心腹。这位已然七旬有余的老人以公主府驻宅花匠内监的面目示于人前。整天待在小花园里莳花弄草。
给所有“员工”训完话,武令媺因今日早起便感身体不适,没有再敲打下去。回了内宅休息。她起居的地方仍然叫长乐殿,寝殿还是未央殿。名称未改,寝殿的装饰摆设又与宫中一模一样,她对新家的陌生感消减得很快。
阖眼又见星界。武令媺欣喜看见不仅有许多以前灰白色的小星被点亮。更有很多星辰都射出了光线,与紫色大星紧紧连接在一起。而紫色大星的颜色比上一次出现时也要浓郁了一分。光芒更明亮了些许,旋转的速度亦是明显有所加快。
她已经猜出,那颗紫色大星象征的就是她自己。可惜她无法从镜中看见自己身上有没有光柱。她只能判断,若有光柱。应该亦是如紫色大星一样的颜色。但光柱里是否有异相出现,她同样不得而知。能看见别人,却看不见自己。星界究竟意喻着什么?!
星象士观测星象而知气运,难道光柱代表的就是一个人的气运?这样好似能说得过去吖。武令媺仔细观察着星辰们与紫星连接的五颜六色的光线。心中忽然有所领悟。
若真是如此,他们的气运与她的气运紧密联系在一起,荣辱与共。而当一个人没有了气运,此人当然就不会再存在于满天星辰照耀之下的世间。所以她看见同福店的那名剑客头顶光柱剧烈压缩变短变薄,光柱灭,人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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