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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八001
她慢慢抬起头来,如痴如醉看着面前这张脸,心里想,若是能天天见到他,一辈子伺候他,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她心里却知道裴府大少爷那是天上的月,而她不过是地上的泥,两人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这梦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
她心里又觉得悲伤起来,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如意。她知道自己生得好,知道自己以后是要跟着二小姐嫁到忻王府的,以后有可能要做通房的。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做什么通房,无论那忻王爷长得什么样,永远不可能有大少爷这么好的。而大少爷,却只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她忍不住落泪,泪水慢慢滑落颈脖之中微凉,那凉意沁进了心里,连呼吸都喘不过来了,简直要要了她的命去。她猛然睁开眼睛,脖子上果然冰凉一片,一柄泛着无比冰寒之气的长剑正搁在她脖子上。
方墨坐在床边,黑小身影如鬼魅森寒,头上鬓发尽数散开了,黑深眸子中带着无边深冷寒气,让人不敢近视,苍白面上,嘴边那一抹猩红血渍犹是惊悚。院子外面灯火通明,有无数脚步繁杂涌进来正涌进来,窗格之中人影来回晃荡变化无常,一如无数鬼魅。
方墨细白手指轻轻压在带血唇边,轻轻问道:“你知道怎么答话吗不跳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妆罢山河 第五章 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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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秀兰浑身发抖,那长剑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楚感觉到剑刃的寒气透肤而进,只需再往前里送上半寸,她的颈脖就会被割断。院里进来的人那些已经开始在捶门了,隔壁四红惊慌的哭声犹是清楚。方墨低声说道:“你若是说错一个字,你这小命就保不住了,记住,要好好说。”
丁秀兰慌忙点头。
有人上了前,将门捶得砰砰直响。
丁秀兰咽了咽口水,说道:“谁,谁呀?”
“开门开门快开门”屋外的人不耐烦说道。
丁秀兰不由得转头看了看方墨,方墨已是脱下了那身黑衣,少女身形虽然尚未完全长开,却已有夺人神采,她转头看了丁秀兰一眼。丁秀兰一惊,连忙说道:“请,请稍等。”
听得外面有人说道:“撞开”在那声闷响响起的同时,方墨已是完全穿好衣服,一个箭步上了丁秀兰床上。
“啊”两个少女同时尖叫,丁秀兰是货真价实的,方墨那冰凉身子正紧紧贴着自己,细白手指悄无声息将那黑衣包裹往她被里塞,那柄阴森森长剑就搁在她枕头下。而方墨自然是假的,却比真的更真,浑身发抖,紧紧抱住丁秀兰,使得原本惊魂的丁秀兰更是慌张害怕。
青画进了屋里,床里头两个小丫头正害怕的挤成了一团,尤其年纪小的那个,竟是怕得牙齿将嘴唇都咬破了。这屋也不过一二十尺见方的地,分了里外两间,外面堪堪只放了一桌两凳,里间靠墙两边各排放着一个床榻,其中无人那铺上一片凌乱,显然起身的人起急了,不过是 一细稠棉被,想要藏人藏物却是不可能的,
青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两个可有看见外人进来?”
方墨身子冰冷冷身子紧紧贴着自己,根本避无可避,丁秀兰慌忙摇头。
虽然这丫头点了头,屋里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却也不能大意了,大少爷说要到梨香院看看,必是有些缘故的,那人黑衣长剑虽是溜得极快,但再快也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来。青画一挥手,说道:“仔细收”
不过方寸地,屋内摆设也甚是简单,那几人翻箱倒柜折腾一番,正要让床上两个索索发抖的笑丫头起来,好看看床上可有藏物,青画连忙说道:“慢着。”
青画虽然当的青竹院的差事,却也多少知道一些内院的事。这两个俱都是新进府的,以后是要跟着二小姐嫁过去的,其中那一个大的还是特意给忻王爷留用的通房人选,等闲轻慢不得。此时两人俱都是一件单衣,曼妙身姿隐隐可见,若是起了身让一众粗野护院看了一二,却不是什么好事。
他略一思量,便有了定夺,挥了挥手,让一众护院出了门去,自己躬身后退,眼瞧着大的那个眼泪汪汪正望着自己,如梨花带雨,确实很有几分姿色。
一汪月色当空照着,裴府大少爷裴胥青正款款从圆拱门进来。青画连忙小跑过去行礼,裴胥青此时虽然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却还没来得及收拾,闲散披于两肩,轻缓缓说道:“都仔细收过了?”
青画恭敬说道:“收过了。”不过一小偏院,住了几个三等丫头而已,能出什么事?
方墨正站于木窗后面,看见裴胥青目光轻扫过一溜房间,眼神在她屋前略作停留,方墨藏身暗处,自是不会让他看见,过了一会,听得他轻缓说道:“走吧。”
方墨松了一口气,捂了捂自己胸口,裴胥青那一脚踢得她现在还难受着,以后见了他,一定要加倍讨回。她转过身去,看见丁秀兰正瞪着两只泪汪汪大眼睛惊恐看着她,于是慢慢爬上床,与她并坐在一处,将枕头下那柄长剑抽出,轻轻擦拭剑锋。
剑啸似龙吟轻响,丁秀兰一个哆嗦,见方墨将一团包裹塞给她,对她说道:“去,将这包裹埋在院子里第二棵梧桐树下,记住,要小心些,若是让人看见了,我可不会为你辩白的,这黑锅你就背定了。”
丁秀兰慌忙点头,开了门,左右一看,院中刚经了一番折腾,几个小丫头犹还惊魂不定,只紧紧关了各自屋门。丁秀兰不敢不小心些,屋里那小魔王就在窗口看着,她说过了,若是有人看见她,顺水推舟的黑锅她就背定了,人赃俱获,即使是她丁秀兰有十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她慌慌张张埋好了回来,方墨已是爬到自己铺上。丁秀兰靠墙缩着,不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对付自己。
方墨抬起头看,看着她说道:“你放心,你若是听话,我自会留你一命,咱们两个什么事都不会有,你若是生了二心,哼,即使是我不做什么,这府邸你也呆不下去了。”
丁秀兰一怔,立时就明白过来,方墨与她一道进的府,两人从刚开始起就一同出入,大富人家内宅府邸犹是注重名声,出了事自是会悄无声息处置,不要说她能不能留在富贵地里了,只怕连这条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丁秀兰的手不由得紧紧抓了被角,细稠暖被的柔滑进了心里,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回到盖草席子的日子里了。方墨已经躺下来了,侧着身子,睡得正好,皎洁月色照于她黑漆头发上,沉静如婴儿。丁秀兰慢慢滑进自己被子里,一把盖住了头。
接下几日,日子如常在训练和忙碌中度过,许是太累了,丁秀兰与方墨脸色俱都不太好,终于在丁秀兰晕了一次之后,两人得了半天假。丁秀兰即将的身份在梨香院不是秘密,她不仅生得好,人也十分温顺和气,正院里不敢怠慢,请了郎中过来,把了脉,开了方子,方墨送了出去。
那郎中颇有些年岁了,边走边说道:“不过是心神不宁,忧虑过多,气血不顺罢,算不得大病,好好将养上几日,就行了。你方才跟我说的三七红花俱都是通血行淤的,于女子而言,虽是能治一时之症,却不可久用。”
方墨提着药箱盒子,笑眯眯一连道谢,送了郎中出门后,又转到正院跟二小姐裴胥云告了假,便出了门去抓药。出了后门转了几个弯后,方墨就察觉到身后的异常的,却也不声张,只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寻到一处大药铺子里,递了方子。
这家药铺掌柜的是一个三十四五的中年汉子,生得高壮,体型甚宽,一张圆团脸甚是和气,接了方墨手中方子,抬眼看了方墨一眼,笑呵呵说道:“小姐这边稍候。”引了方墨在临窗一方矮桌前坐了下来。
方墨缓缓饮了几口茶水,燕京原本繁华,这处又是主街道,人流如织,商贾不绝,裴府的人手俱都在暗处等着。那掌柜很快抓了,亲自送了过来,方墨接了,又问他一些话,就起身离开。
约莫半柱香后,这药铺里突然涌进数十人来,领头那人着一身青衣,面色冷峻不善。掌柜的久在天子脚下做事,自是个明眼懂事人,连忙迎上去笑呵呵说道:“几位是抓药,还是问诊?”
那人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了,说道:“收”
方墨在角落里看药铺里正乱糟糟闹成了一片,微微一笑,另转了一条小道,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在一扇不起眼门上轻敲了几声。开门的是一灰衣老人,面容不奇,待到方墨进后,见周围无甚异样,关了门,拱手说道:“大当家,瑾瑜在屋里。”
方墨进了屋,正坐着的孙瑾瑜连忙迎上来,他如今个儿更高了,足足超了方墨一头有余,历了无数风霜,早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掌着数百号人的大山寨,黑俊面上已是有了凛然威势,只是眸子仍是清澈如水。
方墨笑着说道:“那丁仲可有伤到你?”
孙瑾瑜憨厚笑了笑,说道:“那丁仲确实厉害,不过我记着你的话,一露面就跑,他也没奈我何。你呢?裴胥青可不是善类,他既是已经疑心于你,你还是早点离了裴府为妙。”
方墨皱着眉头说道:“你还别说,这人确实难缠,上次挨了他一脚,到现在我还难受着呢。”孙瑾瑜听她受了伤,自是着急无比,连忙追问。
方墨笑着说道:“也没有踢到实处。我今日寻了空子出来就是想抓几味药回去治治。他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这不,东西倒手了。不过,我看了几日,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你拿过去问一问胡先生,看看他怎么说?若真是地图无疑,咱们也要好好做一番准备了。”
孙瑾瑜接过那画卷也不看,既是连方墨都看不明白,他自是不消说了,只说道:“我会跟胡先生说明的。”
方墨又问:“如今胡先生在忻王府应是站稳脚跟了吧?”
孙瑾瑜点了点头,说道:“忻王如今对胡先生越发看重了,已是为他专置了院子,许多大事也时常问上一二,你倒不用担心他。既然地图已经到手,我看你还是早些离了裴府为妙。”
方墨微微笑了笑,说道:“不急,今儿裴府的人挑了忻王的暗桩,这把火才烧起来,不够大,需得再旺一些,才好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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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 第六章 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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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又问道:“萧大爷和六姑娘那里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
孙瑾瑜给她斟了一杯茶水,坐在她对面说道:“六姑娘那边还好,萧大爷昨日来过,跟我说起,东城的两个堂口最近总是有陌生人在附近转悠,他让我问一问你的主意,要不要挪个窝?”
方墨说道:“不忙,东城那边的两个堂口不过是个空壳子,丢了也好罢,也顺便转移一些他们的注意力,咱们这时候可不能因小失大了,萧帧的事情必须要先弄明白。若是等议政会的消息下来,一旦是最坏的结果,到那时候再筹划,付出的代价肯定更大。你抽个空去一趟萧大爷那里,跟他说一说这事,最近京都所有的堂口分部最好都安静下了,等这边事情有了结果,再做定夺。”
孙瑾瑜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晚上就过去一趟。萧大爷在庆阳的堂口传来消息,裴胥青的人已经到了那里,正在打听你的事情。”
方墨笑着说道:“不用理他,让他慢慢琢磨去。我不能在外面久待,先回裴府了。这画卷的事若是有了结果,你让人通知我一声。”
方墨转回到主街道上,忻王赵庭的药铺子已经关了门,附近围了一圈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墨从人群中走过,听着几人压低了声音在议论。
“是廷尉司封的,也不知道掌柜的犯了什么事?竟连店里的伙计也一并抓了”
“这姚掌柜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地突然被抓进了延尉司?进到那里哪里还能活着出来?”
“就是就是啊”
方墨微微笑了笑,许是人多的缘故,燕京虽然号称天下第一繁华地,遍地黄金,却天空远不如漠北浩广,且时时带了股潮闷之气,时间久了就觉得气闷,她并不喜欢。人的记忆也真是奇怪,两年的时间说长不说短也不算短,两年前她来到这里,满京都的人都在议论漠北萧家的狼子野心,开国门迎异族,背主忘宗,断送了大周的大好山河,人人得以诛之。使得她举步难行,处处受制,无功而返。只转眼,漠北大片土地依旧在北狄人铁蹄下呻吟,可燕京却已经忘记了一切,歌舞升平,再繁华昌盛不过了。
两年前她还能见萧帧一面,如今却连他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许是其余各个藩王的唇亡齿寒,许是萧家暗中势力的多方周旋,萧帧的议审一拖再拖,始终没有定下来。即便是如此,那些背后使得漠北落于如今境地的人却仍是不愿意放萧帧一条生路,暗杀与救援,救援与阻杀始终在暗处搏击着,关押地址一变再变,直到现在谁也弄不清楚萧帧到底被关在何处。
延尉司如今由裴胥青一手掌控,萧帧也是他漠北带回的,这事情着落在他手上再正确不过了。可是萧大费了无数精力方才探听到萧帧有极大可能是被关在紧邻重华宫的玉华山附近,玉华山百里山峰连绵起伏,富家庄园田亩多是聚集在这一处,若如明确地址可寻,只怕是再找上二三年,他们也未必能探明萧帧真正的藏身之所。
依旧从小门进去,穿了长廊,远远就看见裴胥青在丁仲陪伴下过来。方墨立时低下头去,退让到一边。一股极是淡雅清香却在周围停了下来,月白色衣角突而低伏下来,捡起地上一个银白物件,递到方墨面前,温和说道:“是不是你的?”
纤长手指伸到面前,掌心之中不过是婢女们时常佩戴的一枚珍珠耳钉,莹莹小小的一点白。方墨惊呼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垂,微曲了身子,说道:“多谢大少爷。”接过时,一双眸子莹莹浅笑,却分明清寒冷冽,一双眸子羞涩璀璨,却分明寂寂深寒。
随即错身而过,转了弯,裴胥青背后的右手略张了张,复又紧紧握起,那手臂上头齿痕尤还清楚隐痛着。他缓缓说道:“盯紧一点,看清楚了再下手,莫要再闹出今日这乌龙了。忻王府那边,我去看看。”
丁仲低头应了一声是,面上虽然无甚,心里却既是恼火,章鹤明明看见两人不仅有过言语交流,还递了物件,这才让人下手的,谁知道那递过去的不过是一张草药方子,这药铺子背后掌柜却是忻王。人进了廷尉司,人人都知道这事是裴府下的手了,忻王府与裴府素来一体,两府联姻在即,却生出这样的事。即使忻王再大度,难免也会生出几分不愉快来。
穿了溪风林,沿着红鲤池慢走,方墨取下耳垂上另一只耳钉,啪一声轻响,两枚珍珠耳钉进水,连水纹都不曾漾出一个。
经了丁秀兰这么一病,教习嬷嬷对她们也没有先前那么严厉了。两人的日子一时有些松散下来。二小姐裴胥云婚事在即,裴府的后园子这些天颇是热闹,嫁妆陪房,田亩铺子,一一要理清楚。裴夫人眼看着女儿瘦了一大截,如今这婚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女儿上了玉华山的隆庆寺,一来祈福,二来也好让二小姐散散心。
方墨与丁秀兰也跟着一同上了山,如今她们两人也渐渐开始在前院出入,方墨讨喜又机灵,自是又占了先,时时得以在裴胥云身边陪伴,丁秀兰原本就不善言语,这时却越发消沉了,每每见到方墨,如见老鼠,轻易不于她一同出入。
裴府的女眷上山进香,隆庆寺里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后厢房早就清理一空了,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等到午时,裴夫人与二小姐习惯午觉,跟来的一众丫头婆子都得了闲,有的相约着去前殿上香,有的跑到后山看热闹。方墨在裴府这些日,身后时时都有人盯着,等闲也脱不得身,早拘坏了,这种好机会,自是不会放过。
先跟这四红几个跑到到前殿上了香,丫头们一人抽了一根竹签,排着队等师父解说,方墨悄悄从后门溜出来。初冬午时的太阳再好不过了,暖洋洋的,似乎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她一人沿着后山慢慢行走,一家夫人正在侍女陪同下慢慢从后面过来,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生得十分秀丽,两人边走边说话,渐渐与方墨并在一起。
方墨转过头去,微微一笑,“六姑娘。”
那夫人也是微微一笑,略微上挑的眉眼越发风情万种,过去挽了方墨,亲昵说道:“大当家,那边有一处厢房,甚是幽静,咱们去那边说话。”
两人行到山腰处一间厢房里,那丫头坐在门槛上,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方墨与那夫人一同进到里面。方墨见她这般动作,便知道周围必是被她清理一空了,进了屋就歪在榻上,拿起上面的吃食,一边吃,一边说话:“六姑娘,你怎地知道我会来这里?”
这夫人就是萧家黑卫中老六,她和萧大均是漠北萧家留在燕京的暗桩,三十一年那次漠北危机,大周皇朝迟迟不派援军,消息封锁十分严谨,待到他们听到风声时,忻王征讨肃北的人马已经在路上。
随着萧帧的回京,数十次的阻杀皆是无功而返,漠北萧家留在燕京的人马损失过半,若不是方墨等人跟着追过来,这场因冲天愤怒而起的类似飞蛾扑火的阻杀恐怕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停息下来的。
方墨见了萧帧一面,然后收手,潜伏下来,转于暗处,慢慢将刀锋磨得锋利,只等着在敌人最得意最松懈时给予致命一击。
萧六看着榻上斜歪着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面容仍是稚嫩的,神情仍是带着漫不经心的懒散,若不是她黑深眸子中偶尔闪过的凛厉杀气,有谁能想到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她竟是在漠北这片最荒凉凄苦的大地上建立起了数千人的幽灵军团,出没在漠北浩瀚的群山之中,阻杀偷袭层出不穷,手段狠辣,各般凶器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使得大周与北狄的边界一带成为一片死亡之地,两方人马都无法在这里驻扎,令北狄与大周俱都头疼不已,却也奈何不得。
萧六斟了一杯茶水笑盈盈递给方墨,说道:“大当家以为我是怎么得来这消息的?裴府里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别的法子我不会使,只得来一些笨法子,安上十来个人天天在裴府门口守着,心里想总会有一丝半点的消息传出来的,这不,让我等到了。”
方墨笑嘻嘻饮了一口茶水,说道:“这办法可不笨,眼下我能坐在这里,全是你的功劳。你这么急找我,是不是胡先生那边有了消息?”
萧六脸色一肃,点了点头,说道:“你上次让瑾瑜送过来的东西确实有蹊跷,这画上的某些物景与前太子在玉华山一处田庄有几分相似,萧大爷也特意去附近转了几回,找现下庄中的下人打听了不少消息,听说这田庄里有一处地下密室。永历十六年那次大乱,前太子的一位宠妾带着幼子就是在那里被找到的。大当家,帧少爷会不会就在那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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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 第六章 他是谁
??费章节(12点)
方墨想了想说道:“怡园现在仍属延尉司管辖,裴胥青这人最是难测,倒也有这个可能。但是咱们没有得到确切消息,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以免打草惊蛇。这样吧,今日晚上我先过去看看,反正隆庆寺距离这里又不远。”
萧六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要小心一点。裴胥青丢了东西,保不定会在怡园留了人手,专等着咱们进去呢。”方墨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就是去看一眼,不会招惹他的。”又转了话题问道,“对了,西南段王爷一行大约几时能到燕京?”
关于萧帧的议审即将开始,虽然平时各大藩王明争暗斗不断,但是萧家的突然倒塌,令这些人一时也都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明里暗里施压,使得萧帧的议审一拖再拖,至现在方才定下最后日子。年关将至,各大藩王纷纷派了得力人手前来燕京,一来看看热闹,二来,也探探朝廷风声。萧帧的母亲正来自西南段氏,自是比其余藩王更关注此事,段王府的支持对于方墨等人也尤为重要。
萧三说道:“萧大爷已经派了人手前往迎接,应是半月就可以到的。”
“那就好。”方墨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也不易逗留太久,免得多生枝节。”方墨告辞出来,依旧沿原路退回来。前殿之中,几个丫头的签尚未说解完毕,都笑闹着围成一团,互相观看。四红看着方墨笑吟吟在一边看热闹,连忙拖了过来,说道:“隆庆寺的签最灵验了,你也去抽一支?”
方墨笑嘻嘻说道:“我又不想嫁人,不抽。”四红笑着拧她胳膊,说道:“你说得什么话?咱们抽签都是为了问姻缘吗?你现在嘴硬,过两年大了,看你还嘴硬不?”
方墨笑呵呵连忙避到正殿外头,隆庆寺这处正殿位于半山之中,站在这里就可以将燕京一览无余,层层叠叠的苍绿之中,只见屋舍阡陌纵横,大周皇朝最巍峨雄壮的楚熙宫宫墙连绵重叠不知几长,浩大威严的肃武门被一片尊皇之色铺满,渝水河如一条玉带环绕在这尊华皇城周围,河面上画舫如织,即便是隔得这般远,也隐隐可以听见奢靡欢歌笑语。方墨静静看着,笑容却慢慢敛收,幽黑的眸子恍是跨过千山万水到了那一片浩瀚苍凉的大地上。
玉华山怡园。
这是前太子赵淳在玉华山的一处别院,位于玉华山东面,紧邻重华宫。昔日鼎盛时期,曾圈占了玉华山大半座山峰。然而事似人非,大周永历十六年,太子赵淳伙同大将军聂远怀叛乱,事败之后,太子行宫重华宫遭血洗,这处别院也随即被封,十几年来,在京都各大世家明争暗夺之下,占地仅剩了不到从前的一半,且荒败不堪,再凄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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