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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这样就好!”焦仲卿看着扭扭捏捏的秦罗敷就有些倒胃口,他蹙眉了半天道:“如此,只怕委屈秦姑娘了!”“不委屈,无论二爷怎么安置妾身都成!”秦罗敷脸泛桃花,心里想着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一定要把踩稳这两条船。
“那好,今日我听得焦平说,大哥那边有什么事情,把稳婆叫来了,我让丫头去请她来。”“请稳婆做什么?”刘兰芝有些疑惑,秦罗敷却是有些惊惧地看着焦仲卿,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确定。
时间不大,在大嫂院子里的张稳婆就给请到了二少奶奶的院子里了。
没想到大嫂谷红也跟着过来了,还有小姑子鹂霞,二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神色。
谷红进来就笑道:“二弟这是双喜临门呢,这一纳妾,弟妹就有了身子是不?看来这个秦姨娘还是蛮有福气的呢!”刘兰芝和焦仲卿一下子都愣住了,这是哪跟哪呢?
鹂霞前一阵子去了刁家庄的舅老爷家小住了,今天才刚回来,就听得说二哥纳妾了,纳的就是自幼的好姐妹秦罗敷,正想着来贺喜,可巧了,在院门口就看到稳婆急急忙忙往二哥这边赶,一问,说是二哥这边有事情,她不禁乐了,二嫂嫁过来快一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怎么人家秦罗敷一来,就有消息了呢?这个正房小妾的戏码她瞧得足足的,有些不屑,可是经不住大嫂的撺掇,她就过来了,看看素日温柔娴淑的二嫂如何拿捏小妾,瞧瞧自诩为不肯做人妾的秦罗敷如何做小伏低,也好像是件有趣的事情,因此这姑嫂俩尾随着张稳婆进了院子。
刘兰芝笑道:“大嫂,我听得下人们说张稳婆在你的院子,才让丫头去请的,没耽误你那边的事情吧。”谷红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也没什么,就是嫣红和姹紫两个通房都说自己有孕了,我请了张稳婆来瞧瞧罢了,嫣红的确有孕了,姹紫却是嫉妒,故意这样说的呢,我正想发作这个争宠的通房,你的丫头就到了,倒是免了姹紫的一顿耳刮子。”谷红捂着嘴咯咯笑,像一只小母鸡一般得意洋洋。
刘兰芝知道大嫂院子里的姬妾通房丫头很多,所以掐来掐去的,非常热闹,所以也是微微一笑道:“我想是大嫂误解了,我这边秦姑娘有些事情需要稳婆查验一下,至于我的身子嘛,郎中说还要调养调养,因为半年前日夜纺织,气血亏了许多呢!”谷红见不是刘兰芝怀孕,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她自己进门三年抱俩是实情,不过头胎生下来就是个死胎,这一胎还是个女儿,为此很不受婆婆的待见,相公焦伯卿也为此左一个右一个地往屋里拉人,美其名曰为了焦家的香火,她敢怒不敢言,只能等着焦伯卿的新人变旧人后开始折腾这群被冷落了的女人。因为焦伯卿又新纳了玉香那个大丫头了,如今正是**的时节,没工夫理会谷红和这些女人们的醋劲,所以谷红如今端起正室的架子,收拾那些曾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狐媚子们!而在这个当口老二纳妾总算让她这个当大嫂的心里平衡了些,看着人家小夫妻亲亲热热的,她就眼红妒忌,这下真好,二弟院子里也要热闹起来了。她还怕刘兰芝首先生下焦家的嫡长孙呢!如今既然不是这个事儿,她脸上笑开了花,低声安慰刘兰芝:“男人嘛,都那样,这个秦姨娘可是老夫人看中的呢,你得提防些。”刘兰芝笑了:“叫秦姨娘还早了点,如今还是秦姑娘呢,让稳婆查验一下秦姑娘是否为完璧。”“啊?”谷红愣住了,一旁的秦罗敷面如土色,只有鹂霞起初懵懂,后来就打抱不平地吼道:“罗敷还是个姑娘家,二嫂,你不能太欺负人家了!”焦仲卿狠狠瞪了鹂霞一眼:“你一个姑娘家,大呼小叫的什么体统,赶紧回自己的院子里去,玉春,赶紧扶着你家主子回房去!这不是姑娘家该知道的事情!”那个叫做玉春的粗陋丫头忙应了一声,过来拉着鹂霞,鹂霞焦躁,一下子甩开了玉春的拉扯:“滚一边去,丑丫头!我去找娘亲去,你也太纵着二嫂了!”说罢蹬蹬蹬地跑向了上房的院子。
“这下可麻烦了!”焦仲卿苦着脸看向刘兰芝,刘兰芝微笑不语,大嫂谷红一脸的幸灾乐祸,只有秦罗敷听得鹂霞去请老夫人来,脸上闪过了一抹喜色,虽是稍迅即逝,却给焦仲卿瞧见了,他沉下了脸。眼神里带着更多的嫌恶。
时辰不大,老夫人搭着新提上来的大丫头玉珠的手,气喘吁吁地进了老二家的院子,老远就叫唤:“怎么着了,不就一个贵妾吗?自己生不出来,也不许相公娶纳妾了?”谷红垂下了看热闹的眼睛,嘴角含笑,起身相迎道:“老夫人说哪里的话呢?弟妹她贤惠着呢,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千金,可是懂得这些规矩了!”这句话似褒实贬,却把老夫人的火拱旺了。
“今天,我倒要看看书香门第千金的规矩!”老夫人刁氏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在下面福身请安的刘兰芝,对着在一旁侍立的焦仲卿道:“怎么着?我给你娶了秦家的姑娘,你不乐意?老二家为亲家母祝寿的那几天,我和秦家夫人订下了这门亲事,让你回家,你都说衙门里忙,难道娶了一个刘家女就打算让我们焦家断子绝孙吗?”这话说得重了,连谷红脸上都勃然变色,她强笑道:“老夫人,您这是说什么哪?弟妹进门才不足一年,以后还长着呢!就是二弟没有儿子,还有我们长房哪,这不,我院子里的嫣红刚刚被稳婆看过了,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呢!”“哦?”刁氏喜上眉梢,“真的?嫣红那个丫头妖妖调调的,竟然有孕了,阿弥陀佛,佛祖庇佑啊!”转脸她寒着脸对刘兰芝道:“你也学学你大嫂,看她那边妾室通房的相处多热闹?我们焦家又不是养不起人,只要能生下孙子,纳几个小老婆都行,你这边也太冷清了,我瞧着秦罗敷腰圆腚大的,一准是宜男之相,你,不许难为她!”刘兰芝低头应了声是,转眼瞥了焦仲卿一眼,那意思是,你搞定你娘亲吧,我就不信你真能纳了这个女人!
焦仲卿此时也绷紧了脸,对着那些丫头婆子道:“你们先下去!”丫头婆子见二爷面沉似水,忙恭恭敬敬一一退下了。
屋子里只留下了老夫人刁氏、大嫂谷红,小妹鹂霞和秦罗敷,还有的就是自己夫妇二人了。
焦仲卿看着鹂霞蹙眉:“你也出去,没出嫁的姑娘家,凑什么热闹?”“我不下去!我与罗敷姐姐情同姐妹,不能看着你们两口子欺负她!”鹂霞很讲义气地一梗脖子。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40章 嫌弃:蒲柳韧如丝2
焦仲卿定定地看了鹂霞一阵子,看得鹂霞发毛,她不由向老夫人歪着身子撒娇:“娘亲,您瞧,二哥就知道吼我,对着二嫂宝贝疙瘩一般!”刁氏道:“鹂霞在这儿也就罢了,一家子人,有什么不能听的?”焦仲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尽了长兄的责任了,一会儿娘亲不要埋怨我!”随即他跪在地上叩头:“娘亲,秦罗敷本是娘亲相中的贵妾,还为儿子娶了回来,按理说,长者赐,不可辞,可是秦罗敷这个女子,儿子不敢要,也要不起!”第一章验身:准拟佳期又误
“什么?”老夫人猛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气得瑟瑟发抖:“老二,你是不是让刘氏女给迷了心窍了?大家大户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就想着这样讨好你的媳妇,伤老娘我的心?”焦仲卿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立的秦罗敷,如今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有些后悔不该心存脚踏两只船的心思了,这个焦家二爷不是个好惹的!
焦仲卿不疾不徐道:“娘亲不要生气,听儿子细细说,这个秦罗敷本来就是侯三衙内的小妾,是顶了我家的名誉进来和侯三衙内团聚的。”“啊?”众人大吃一惊。
于是焦仲卿不得不苦逼地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自然他省略了马车的事情,只是说侯三是侯县令的爱子,总不能得罪了上司云云。
一时,焦仲卿说完了,老夫人的脸上青白交加,一会儿的功夫,变幻了好几种颜色。她看看焦仲卿,再瞧瞧垂头不语的秦罗敷,有些狐疑道:“既是如此,那秦家那个老虔婆还把闺女往我家送?”刘兰芝心里暗笑,如今不是秦夫人了,呵呵,这个刁氏真是,变脸比翻书都快!
“娘亲倘若不信,让张稳婆进来查验一下即是,看看秦罗敷是否仍是黄花闺女这事情不就明晰了?我可是亲耳听得侯三衙内说他们二人已经洞房花烛了呢!”焦仲卿答道,随即从地上站起身来,为这个麻烦女人费尽了口舌,侯三这个小子,这回你可欠我的欠多了!焦仲卿狠狠得瞪了秦罗敷一眼,吓得秦罗敷不敢做声。
“那好,秦姨娘,不,秦姑娘,老二说的可都是真的?”老夫人刁氏有些不死心,瞧瞧这个秦罗敷如此圆润可人,本来就是宜男之相,怎么给侯三衙内抢先了呢?她郁闷!
秦罗敷看着老夫人刁氏有些期许的目光,心一横道:“老夫人,妾身虽被侯三衙内喜欢,却知道侯三衙内的正室娘子是个厉害的,妾身要是去了,说不得被打被卖,妾身如今后悔了,老夫人,让妾身服侍二爷吧!”说罢跪在地上磕头。
一时大家都被秦罗敷给吓住了,怎么着,改弦易辙?临阵倒戈?一时刘兰芝和焦仲卿面面相觑。
“这孩子!”老夫人一脸的慈爱,过去扶起了秦罗敷,“说什么傻话呢!”秦罗敷霎时脸上光彩照人,示威似的看了刘兰芝一眼,刘兰芝气得几乎发疯,紧挨着的焦仲卿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然后冷厉地扫了秦罗敷一眼,秦罗敷立马就低眉顺眼了。
刁氏笑吟吟地拉着秦罗敷的手,转身对门外道:“叫张稳婆进来。”秦罗敷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灰败下来,猛地抽出了手:“老夫人,你!”“我固然是喜欢你这个丫头做我们焦家的小老婆,可是你若是残花败柳的,可不是辱没了我家老二不是?”她嫌弃地拿出帕子擦擦手,看到了掀帘而入的张稳婆,吩咐道:“你查验一下秦姑娘是否还是完璧!”秦罗敷涨红了脸:“老夫人,你这样太欺负人了!”“哼!”老夫人刁氏冷笑了一声,看着张稳婆连拖带拽把秦罗敷带进了屏风后面,一阵子悉悉索索,一炷香后,满面羞惭的秦罗敷从屏风后走出来,张稳婆却面带喜色对着老夫恶人刁氏道:“恭喜老太太,这位——”她看看秦罗敷的已婚妇人打扮很粉红衣裙,自动归位于小妾们,“这位姨娘已经有两个月余的身孕了!”“嗯!”老夫人刁氏看着稳婆笑道:“你呀,恭喜错了,这是我们故交的一个女孩儿,如今刚刚有孕,怕婆家不喜,所以请你来查验,辛苦你了,玉珠,给稳婆五百钱打酒吃!”玉珠在门外应了一声,稳婆笑嘻嘻地退下来。大户人家好多事情遮遮盖着的,她见得多了,这个姨娘不就是秦寡妇家的秦罗敷吗?她可是走街串巷的,知道最近一两个月,侯三衙内经常与她相会在孔雀镇的小茶楼,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室,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是什么事情,可惜焦家这个老夫人貌似精明,却捡拾了一个别人玩过的残花败柳,咳!还遮掩啥?半个孔雀镇都知道秦寡妇把女儿卖给焦家做小老婆了,她张稳婆是谁?哪里的水浑,她都知道里面的缘故。张稳婆笑眯眯地掂掂手里的五百钱,再摸摸袖子里的三百钱,笑了,这袖子里的可是大少奶奶赏的,要对付嫣红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呢,她其实已经看出嫣红脉象不稳,估计也留不住这个孩子,她乐得收钱,下回再来,悄无声息地带进来麝香给大少奶奶,总要让她觉得自己没白拿钱吧。
屋子里秦罗敷低着头,不做声。一时鹂霞暴怒了:“好你个秦罗敷!都和别的男人有了一腿,竟然还想着嫁给我二哥!哼!”说罢一甩帕子气呼呼地走了。
刁氏如今得知了结果,那脸色也不好看,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秦家丫头,你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这个老婆子管不着!可是,你还妄想着进我焦家的门?秦寡妇打得如意算盘!费了我,不我老二家的十两银子呢!买了个残花败柳进门?还带着小拖油瓶?赚了?”谷红和刘兰芝听得老夫人的话颠三倒四的,都想笑,可是不敢笑出来,二人都忍得很辛苦,刘兰芝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她怕刁氏识破,所以背对了刁氏,去了屋子里的角落里。
刁氏正在气恼,猛地不经意看到谷红偷笑,不由大怒:“你二弟遭了这种事情,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不贤良的媳妇!”谷红忙敛去了笑容,对着老夫人努努嘴,老夫人一瞧,呵,老二家的,躲到角落里偷笑去了,那还了得!猛吼了一声:“老二家的!”刘兰芝正闷笑不已,都笑出了眼泪,听得老夫人叱骂谷红,就知道谷红要祸水东移,果然,老夫人喊自己呢,她拿出帕子擦擦眼睛,上面有薄荷油,是提神醒脑的,可是弄到眼睛上就不一样了。
刘兰芝回了头,抬起脸来,吓了众人一跳,焦仲卿尤甚,怎么娘子满脸的眼泪,眼圈都红了,弄了半天不是偷笑,而是偷哭去了。
老夫人刁氏也吃了一惊:“老二家的,你哭甚?”“老夫人,”刘兰芝捏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媳妇想着二爷终于纳妾了,纳的还是贵妾,家世清白,又是老邻居,媳妇心里高兴得很,因为素日是认得秦妹妹的,知道她是一等一的好,您也喜欢她,能进我们焦家的门,真是好呀,我也有伴了!”她抽抽噎噎说着,谷红却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人啊,也贤良过了吧,真会装!刚刚明明看见她偷笑来着,一转眼就哭起来了,谷红自叹不如,她第一次觉得刘兰芝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贤良淑德。
老夫人刁氏听得刘兰芝的话却很受用,不由安慰道:“秦家丫头不是咱们焦家的人,这是命,我老婆子也认了,你这样想很好,以后我看着好姑娘再求娶也成,这一个是要不得,也要不起了!”“媳妇哭的是二爷咋就运气那么背呢,好不容易纳妾吗,还是为侯三公子铺路搭桥的,我们夫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来以后纳妾的事情要仔细看着了,首先要经了二爷的眼,二爷也是衙门里的公人,今天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二爷的名声可要坏事了!”刘兰芝抽抽噎噎地说着。
老夫人刁氏也攒起了眉头:“是呀,是这个道理。”她看着刘兰芝第一次觉得她那么贴心,“老二家的,依你看此事怎么办呢?”刘兰芝装作为难得看了秦罗敷一眼,却看到秦罗敷杀鸡抹脖子般得哀恳之色,再瞧瞧焦仲卿,他是一脸的期许,刘兰芝这才吞吞吐吐道:“以儿媳看来,既然秦罗敷已经进了咱们焦家的门,要不当成粗使丫头算了,屋里人是算不上了,儿媳觉得不拘扔到哪个庄子把她打发得远远的了事。”“嗯,这也是个办法。”刁氏点头,转而气愤道:“只是太过便宜了秦家那个老虔婆,我不想她竟然也是哄骗我来着,把一个与别人有染的下贱女儿卖进我们焦家来,不行,我得让人把秦寡妇喊过来骂一顿出气!”这一会儿绝不是素日和秦寡妇亲亲热热拍着手背互称姐妹的光景了。
一旁看热闹的谷红此时出了声:“老夫人,弟媳只说把这个秦罗敷扔到庄子上去,是哪一个庄子呢?咱们家有两个庄子,都在城外五里山那里,也就是弟媳的陪嫁庄子在城南,弟媳不会打算把这个不守规矩的丫头弄到城南去吧?”刘兰芝知道这个谷红一天不挑事就不舒服,因此笑问:“怎么?大嫂喜欢秦罗敷这个丫头?也好,你领到你院子里吧,只要给我十两银子即可。”她向着谷红摊出了手。
“呵?十两银子?也太贵了吧,大爷新买的清倌人也就值七八两,还是含苞待放的黄花闺女呢,不像这个,啧啧!”谷红又开始蔑视起秦罗敷来,“我不要,再说是侯三衙内的心上人,我要弄进了那院子,那不是给大爷找事吗?”她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笑,秦罗敷也知道焦家大爷焦伯卿喜好女色,脸不由紫涨紫涨的。
“好了,告诉老大,别香的臭的都往屋子里拉!”刁氏有些不耐烦训斥谷红。
谷红有些讪讪的,退下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41章 相逐:娥眉曾有人妒
“好,就按你说的办,把秦罗敷打发到你的庄子上去吧,尽快把她卖身契弄出来,赶紧转卖给侯三衙内,都知道他家那个厉害的夫人,那可是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上门来的主儿,咱们焦家可不能惹这个麻烦!”刁氏再三吩咐。
刘兰芝不得不佩服刁氏的精明,如今这个秦罗敷是烫手的山芋,留着吧是焦家的耻辱,撵出去又怕得罪了侯三衙内,干脆想办法把她卖给侯三就省心了,日后闹出来也和焦家无干涉了。
秦罗敷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卖身契上按上了自己的指印,她暗恨焦家母女贪财,明明自己事先拿过来了那个金灿灿的凤凰簪子,是侯三给自己的首饰,没想到那个鹂霞收了簪子却不言语,真不仗义!如今还把自己给卖了!她欲哭无泪。
刘兰芝拿过按捺了手印的卖身契道:“你拿着这个和侯三衙内交涉吧!此事轻不得重不得,二爷好好衡量着办!”焦仲卿接过卖身契,了然一笑,就喊小厮焦平备马。出了家门。
当晚,月上柳梢头,一乘青布小轿抬出了焦家的后门。一个男子在那里打躬作揖道:“多谢焦师爷成人之美!侯某不胜感激!”“好了!赶紧悄悄地抬走吧!”另一个男子不耐烦道。
“好好,再三感谢焦师爷,不,焦二哥!以后用着兄弟之处尽管开口!”那个跟着轿子的男子笑着道别。
看着轿子抬出了后门,男子令家仆把门“咣”地一声关紧,他捻了捻袖里的沉甸甸的银子,默默地对着月牙儿笑了。
房内,翠屏进来笑着回禀:“姑娘,人已经抬走了!”“哦,真好!”刘兰芝拍拍手,放下正在吃着的桂花糕,两手都是点心屑,紫苏和红袖见状出去打水给姑娘洗手去了。
翠屏见姑娘如今眉开眼笑的模样,也觉得开心道:“姑娘今天可把我吓死了,哭得那么伤心,结果,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不就把人抬走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笑笑的,不像你素日的模样!”“那姑娘素日是什么模样呢?”一掀帘子,焦仲卿笑眯眯地进来了。
“姑爷!”翠屏赶紧施礼。
刘兰芝见他回来了,不由问道:“怎么着羡慕人家抱得美人归了?”焦仲卿看了翠屏一眼,翠屏忙知趣退下。
焦仲卿才道:“那样的女子我可不稀罕,惹得家宅不宁的,如今半个孔雀镇都知道侯三和秦罗敷郎情妾意,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一段佳话罢了,即使后来再有人拿捏,也抓不着证据了,秦罗敷可是当做丫头卖给的侯三,以后她当小老婆、大老婆的,和咱们都无关了!”说着他哈哈大笑,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一封银子,放到了小柜几上。
“多少?一百两?”刘兰芝有些吃惊,“侯三可真舍得!花一百两银子买个丫头!”“哪里是丫头呢?分明就是红颜知己!”焦仲卿摇头失笑,在侯三看来,秦罗敷值这个价,这是他心仪的女子,自然区区一百两,他觉得无所谓了。何况还是你所说的什么’买一赠一‘呢!”
“对呀,那个张氏一直没有子嗣,就是侯三在外面养了外室也说是为了子嗣起见,迫不得已的!你们男人在外边沾花惹草还尽是理由!”刘兰芝有些为那个张氏打抱不平。
“什么叫做‘你们男人’啊?”焦仲卿不满,“我是那等沾花惹草的男人?哼,一等一的妒妇,看你今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把我都吓蒙了!这一会儿又得意洋洋起来了!”
“妒妇?!”刘兰芝错愕,随即笑了,“怎么着?夫君,我为你广纳妾侍,是不是就是那一等贤良的妇人了?”
“那倒不是!”焦仲卿笑了,“知道你心里有我,只是别那么草木皆兵的,你要真放开了给我纳妾,还把我吓跑了呢!大哥不就是嫌自己屋里人争风吃醋的,整日吵得心烦,才躲到妓院去找乐子,要我说他就是自找的麻烦!”
“知道这样就好!”刘兰芝美滋滋地又要捻起桂花糕吃。
“等等,你这一阵子也吃得太多了些,都晚上了,不好消食,明日再吃!”焦仲卿一把把盛点心的碟子推到了一边。
“不行,人家饿嘛!”刘兰芝不乐意了。
焦仲卿看着她原来尖细的下巴变得圆润起来,不由调笑道:“山间的小兽为了过冬会多吃东西,我的娘子这一阵子也是这般能吃,难道也是为了过冬储存粮草?”
“哼!转着弯骂我是小兽!找打!”刘兰芝挥舞着满是桂花糕屑的双手对着焦仲卿肋下抓了去,正挠着他的痒痒肉。
焦仲卿边笑边躲,一把把娘子拽进了怀里,“好了娘子,是为夫说得不对,不是小兽,是女大王!”
被环在怀里的刘兰芝依旧上下扭动不依不饶:“好啊,你敢说我女大王,哼今天女大王要抢压寨夫郎了!”
“嗯,求之不得呢!”焦仲卿抱着圆润香软的身子,心猿意马,他附耳过去:“娘子今晚想让压寨夫郎怎么服侍呢?”
“去,色迷迷的!”刘兰芝察觉到了他的那一处不安份的凸起在顶着自己的细腰,不由脸红了,啐了一口。
“啊呀,娘子,你瞧本来该为夫今夜纳妾的,可是小妾没了,委屈娘子服侍为夫吧!”焦仲卿眸子里满是**。
“我的手还没洗呢,喊丫头送进水来服侍洗漱!”刘兰芝知道今夜逃不掉了,心里有几分懊恼也有几分期盼,似乎,鱼水之欢并不令人讨厌,当然,他纠缠不休除外。
“紫苏,抬进热水来,我和娘子要沐浴!”焦仲卿吩咐屋子外的丫头。
“是!”早就捧了脸盆、锦帕的紫苏和红袖对视了一眼,笑了,然后回去换浴桶。
“二爷和二少奶奶真是恩爱呢。我本来想着今天会多了一个姨奶奶,可是转眼,姨奶奶成了候家的了!”红袖笑嘻嘻地和紫苏磨牙。
“小蹄子,还敢乱说,哪里有什么姨奶奶?不就是一个姓秦的丫头吗?因为不守规矩给卖出去了!”紫苏叮嘱红袖,自己却忍不住笑,这个大户人家啊,弯弯绕绕真多,老夫人那等人物也会编出这么蹩脚的借口来,她悄声笑道:“听说傍晚时,秦寡妇来了焦家一趟,在上房给老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最后满面羞惭、红着眼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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