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作者:江渚上2
我不是穿越的,也不是重生的,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作弊器。靠自己的一点运气,一点小聪明,在这丛林般的大千世界里四处碰壁。
我的运气衰到了底,考大学考了六百多分居然考不上。我的运气好到了头,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发了大财。
然后才懂得了一个讲烂的道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一章
——第一章一见钟情——
爱上小灵的那年我还没满十八岁,在八步镇东昇中学上高三。那是五月的一个早晨,我从西山新村的家里出来,开始了每天的晨跑,我的长跑路线是从家里出来,沿着楼群间的通道向北跑出小区,这一段是热身。然后左转开始上山,沿着一条大约一千米长向上的坡道,慢慢地绕上山顶,这一段我克服极点效应奋力加速冲到山顶。沿着山顶转一圈后,再从西山的坡道下来,到达八步街,在这一段上我可以体验全速跑的感觉,尤其是下山的时候,简直风驰电掣一般。很多看见我跑这一段的人都说我跑步的姿势像一片飘动的树叶。最后沿八步街一路作整理运动回到西山新村。回去以后我还要加练一套从光盘上看来的“长拳”。在那个时候,正是我志向远大的时代,每次冲到山顶,在没有人的山顶小路上,必定高声大喊“冲出八步镇!走向大成功!”喊过以后,只觉得自己热血沸腾,jing力无穷。
这天我在做整理运动的时候看见了她,八步镇五月的清晨是非常冷的,有人甚至还套着毛衣。可是现在我们两个人都穿得很少,我出来晨跑穿着背心短裤,浑身的肌肉都热气腾腾地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她倒是披着一件皮大衣,可是看样子好像也就是一件皮大衣了,脖子和小腿都光着,一双白皙的脚在白se细带的皮凉鞋里冻得发红。在清晨的冷风中哆哆嗦嗦地向我走来。
老实说,如果不是在这段路上我不会停下来看她,如果她不是那么美丽我也不会停下来看她。对,美丽,是那种超过漂亮的美丽。于是我就看她了,开始是不经意的一瞥,接着就是打量,然后是注视。对,注视,不由自主地注视。她很快就发现了我在注视她,转过脸来,饶有兴趣地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这样就看见了我,我也更加仔细地看见了她。那时我还不懂得欣赏女xing的身材,只是觉得她个子很高,大概能够着我的耳朵根,也就是说在一米七三左右。看得特别仔细的是她的脸,首先是白,是那种富有光泽的白,就像是jing美的瓷器。尽管看起来她已经很疲倦了,但疲倦没能消磨那种光泽。然后引人注意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像激光探测器一样能把人一眼看穿。我敢说现在就看穿我了,看穿了我的这一副猪哥样。因为她对我笑了,是在嘲笑我吗?不管是不是嘲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就是好看,我愿意就这么被她不停地嘲笑着。
很快我们彼此相向走过去了,我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向她来的方向看去。突然发现,晨曦中,这条路上的所有建筑物里,只有“凤鸣夜总会”的灯亮着。她是凤鸣夜总会的小姐!这一发现令我感到惊讶,这么好的女孩不应该呀?我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不料她也正回头看我,我们俩的视线正好对上,她又笑了,这回是那种“回头一笑百媚生”的笑,还显现出两个酒窝来。我呆立着目送她穿过主干道走向东街。这使我大感困惑,据我所知,八步镇的小姐都住在西山新一村的那栋“小姐楼”里。她怎么会住在东街呢?
当天上午的早自习和一二节课都没上好,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晃来晃去都是她的身影。到了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了。于是我就采取了过去在冲动的时候屡试不爽的办法,高强度体育锻炼。在第二节课下课后的课间cao时间里,我在单杠上做了五组引体向上,又在双杠上作了五组双臂曲支撑,直到出了一身透汗。就这样第三节课的时候,我还不免有些走神,我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我是要干大事的,一定要心无旁骛,绝不能因为一个漂亮姑娘坏了大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男同学们都在悄悄地议论凤鸣夜总会里新来了一个头牌小姐,最起劲的就是二班的魏小亮,那是全校有名的“大黄”。说她盘靓条顺功夫好,是个“三通”,在床上三个男人都不是对手。还会体cao,跳起脱衣舞来能够光着屁股翻空心跟头,把大伙都看傻了。我知道这个魏小亮,也就是嘴上过把瘾,他父母下岗,就连学费也是爷爷赞助的,哪里还会有钱去夜总会找小姐?本来我对类似的议论不屑一顾,可今天我却格外上心。我知道他们说的就是我看见的那个女孩,我不懂什么叫做“三通”,只是在心里不由地幻想着她光着身子翻跟头的情景。一想到这里我就摇摇头自觉地不去想了,觉得这样想是对她的亵渎。我不允许这样一个纯洁漂亮的好姑娘变成这个样子。尤其是变成凤鸣夜总会里的小姐,谁都知道,凤鸣夜总会仗着法院里有人,没少干逼良为娼的事情。据说还有一套专门折磨小姐的刑具。
一想到我喜欢的姑娘竟然在那里,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应该干些什么。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傻,其实自己什么也做不成,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可是这种冲动一直在我的心底酝酿着。我知道应该努力克制这种情绪,不要影响即将到来的高考。那是我“冲出八步镇,走向大成功”的第一步。
然而,这种情绪这不是想克制就可以克制住的。过去每当我感到冲动的时候,总是用疯狂的体育锻炼来压制,等到练得jing疲力尽了,冲动也下去了。可是现在这个方法却不灵了,就是用50公斤一对的大哑铃拼命锻炼,也压不住那股冲动。而且练多了怕扭伤腰。前段时间总想让父母亲为我买一台健身机,其实也不贵。可是他们总说家里摆不开,不愿意给我买。于是练了几组动作以后,无奈地放下了哑铃。
我并不是那种不开窍的傻叉,在这个女生都以处女为耻的时代,我也很想尝尝xing爱的味道。而且我身高一米八三,也就是六英尺,在美国人当中都算大个了,再加上常年坚持锻炼,练就了一身魁伟的体魄。想要钓个女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我不愿意。这不是我装,而是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一定要冲出八步镇,走向大成功。为什么要冲出八步镇?因为八步镇太令人窒息了。
八步镇的主要产业就是“东昇化学工业公司”,这是个几万人的大厂,八步镇上的主要人口都是这个公司的职工。就连我读书的这所中学都是“东昇化学工业公司职工子弟中学”。而东昇化学工业公司号称是“玉家五虎”的“确保治安区”。
玉家五虎是指玉建新、玉建中、玉建国、玉建富、玉建强五兄弟。也叫“新中国富强”五兄弟。他们占居了从东化公司到八步镇zheng fu中最为显要的位置。其实这也不奇怪,他们的父亲玉远江在我出生前就是东化公司的一把手。要说玉家五虎有多大气焰,只要举一个例子就可以明白。
本来我们学校里有一个“荣誉室”,里面挂着本校名人的肖像和事迹。我记得很清楚,第一位是李霁,她的主要事迹是两个第一:新时期第一批直接考上研究生。新中国第一批博士生。更重要的是“身残志坚”,就连照片也是坐轮椅的,可是人看上去非常秀气。最后一位也是女生也姓李,名叫李珍巧。这个名字很别致,我一下就记住了,别人都叫“巧珍”,她偏叫“珍巧”。好像也是考上了博士生。就在李珍巧的照片挂上去没几天,玉建新来视察了。他对荣誉室下了指示,第一句话是“这里怎么yin盛阳衰呀?”。这话没错,荣誉室里的相片的确是女生多。第二句话是:“荣誉室里不能光放一些博士硕士,其他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也应该表扬!”说到这里他生怕别人听不懂,又加了一句“尤其是那些保家卫国的勇士。”
这一下很多人都听懂了,前几天,听说玉建中的儿子在部队里受到了提拔,获得了少校军衔,今天这位玉书记是要为自己的侄子在学校的荣誉室里争一席之地。可是这也太直接了吧?
不管是不是太直接,太缺乏圆通的手段。反正玉书记的指示就必须贯彻执行。于是,这个没打过一天仗的玉昌隆少校,就成了“保家卫国的勇士”,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荣誉室里。打那时起我学会了一句话,叫做“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也许是报应,也许是大伙诅咒的结果,不到半年,玉昌隆的玉照悄悄地消失了,原因不详。很快荣誉室撤销了,其他人的照片也不见了踪影。原因同样不详,有很多小道消息,说是这位少校因为某些**行为上了军事法庭。为了照顾领导情绪,学校说了,我们中学生要以学业为主,主动做到不参与其中。作为一个好学生,一定要做到几个“不”。不听!不信!不传!不问!我是好学生,我做到了,只是在这过程中觉得八步镇的气压太低,闷得厉害。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二章 她在哪里?
——第二章她在哪里?——
我父亲是七七级的大学生,毕业以后分配到东化公司来。在评“先进”的年代里,他老人家年年都是先进。这从他保留下来的奖状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人们当面称他“老黄牛”可是背后却叫他老人家“菜牛”。因为多年来,我爸爸一直处在任人宰割的地位,他所取得的成就无一例外都被玉家五虎所窃取。我看到专业杂志上的论文和各种成果奖项证书上面,我爸爸的名字总是排在第二名以后,而第一名肯定姓玉。看到这些材料的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懂得这意味着什么。我没有去问爸爸,那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只是觉得气压好低好低,太需要氧气了。所以我每天都要冲到山顶上高喊“冲出八步镇,走向大成功!”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就有过离开八步镇的机会。当时,我的成绩比省一中的录取分数线高了五、六分。可就在那个时候,东昇中学突然决定,本校初中学生一律不得进入其他学校就读高中,否则不予以调档。我就这样被他们死死地按在了八步镇,按在这气压低,chao气大的八步镇。从此后,我在学校里就有了一个外号,叫做“菜鸟”。意思是想飞也飞不了。老爸叫菜牛,我叫菜鸟,难道我们父子真的就只能是姓玉的一盘菜吗?
我经常在心里对自己说,看我考上了大学你们还怎么拦着我!可是转念一想,我考上了大学不就是提高了学校的升学率,给他们做了广告吗?真是一个可恨的悖论!这悖论的可恨之处还不止于此,如果我考上了硕士、博士,那么我的像片还得放进荣誉室,继续为他们做广告,我还得“感谢母校的培养”,而没人去理会这个母校不让我上省一中的蛮横。
八步镇啊八步镇,想说爱你可真的不容易啊!就是因为这份不容易,我才避开男生们对女人的种种议论,避开了许多女孩子炽热的目光。用疯狂的锻炼来平息心中不断增长的yu望之火。一直到高三年级五月的这一天,终于躲不过去命中注定的丘比特之箭。
我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我也知道那天早晨她为什么只穿一件皮大衣就出来了。可我完全无视这些问题,心中只有她的微笑和那对微笑着的大眼睛。
去不去找那个女孩,这成了个大问题。是不顾即将到来的高考,不理会十二年寒窗孜孜以求的目标,只管听从心灵的召唤,满足yu望的诉求。还是“存天理灭人yu”,再次压下心中对爱的渴望,从心中抹煞掉那对微笑着的大眼睛,继续沉浸在书山题海之中?
去找她,她就在八步街上的“凤鸣夜总会”里,一百块钱可以见到她跳脱衣舞,两百块钱可以叫她陪我几个小时,三百块钱就能和她上床了。这几个钱我还出得起,现在就可以去。可是我能去吗?现在离高考只有一个月时间了。如果去了,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那会怎么样?还能冲出八步镇吗?还有安全问题,如果被jing察扫黄了,那高中生找小姐这件事情,足以让我一辈子和大学无缘。这可真的不公平,成年人**,jing察抓住罚点钱就了事。如果我们出事,就要以一生的幸福作为代价。
可是不去找她,我又实在克制不住想见她的愿望,一闭上眼,她的形象就在眼前晃动,尤其是她那回眸一笑,更是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就连每天早晨的长跑都故意在凤鸣夜总会这条路上磨磨蹭蹭,希望能够再见到她一回。可是冷静下来一想,知道不对了。如果她是小姐,那她就是总上夜班的“夜班族”,上次早晨看到她只是例外,应该在她“上下班”的路上去等她。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到东街去找她。可是她住在东街的什么地方呢?
在这段时间里,我考虑了很多很多,就是没考虑到老爸老妈知道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后果。八步镇早恋的中学生多了,别人没有事,我当然不会有事。
像我这样心怀大志的人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同学们都说我活得太累,整天就知道做题听英语,不打游戏、不上网聊天,也不和同学们谈论功课以外的事情。就连我说的话也像是个老古董,这是每天只和老爸老妈交流的结果。其实我还是有好朋友的,他叫于纪就住在东街。我们初中是同班同学,到了高中因为按照学习成绩分班,所以他到了二班。其实两人的成绩相差不算很大,也就是50名左右。这在高三学生人数为五百多人的中学里不很显眼,可是也足以差一个班级了。我很奇怪怎么会这样,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在全校前十名以内,但是每次考试他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据说完全是因为粗心出的差错,老师们一直感到很惋惜。
我把他从家里叫出来,两人都去了河边,就是那条八步河。我们站在河堤上半天不说话,这时候我才想起来,爱上一个小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是在心里仔细琢磨着这话怎么说。于纪也不着急,只是等待着我先开口。我们站的地方是八步河的上游,正好是河面由窄变宽的那一段。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绵延十几里的东昇厂区,这里曾经号称化工城,曾经寄托着生于斯长于斯几代人的梦想。可是今天,厂区已经是大片的黑暗了,只有几个勉强维持着的车间还闪着有气无力的灯光。
最后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请人帮忙哪能不说实话呢?
“我爱上了一个女生。”我有些吞吞吐吐,眼睛紧盯着河面。
“哦,是吗?”他有点意外,看了我一眼。“谁?”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在早晨偶然碰上。”接下来我讲了那天的情况,开始有点结结巴巴,到后来越说越顺。于纪只是听着,不插话。听我说到“凤鸣夜总会”的时候,他才突然插上一句:
“你到底是想谈还是想‘泡’?”于纪的话一针见血。
“想谈。”和于纪说话我的话也变短了。
“那我能帮什么忙?”
“我想知道她住在哪里。现在只知道她住东街,可是不知道具体位置。”
“不难,一两天我就给你打听来。”于纪答应了。然后看看我,“其实最简单的办法还是去夜总会找她,先看看清楚,再决定是谈还是泡。”于纪的话当然全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就算她是个小姐,我也一定要……
于纪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在这方面比我开放,已经谈第二个女朋友了,当然现在还处于秘密状态。他想了想,还是劝我:“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现在谈恋爱合适吗?”
“可能缘分到了吧,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下去,她就象一个白se的影子,整天在我眼前晃着。”
“明白了。”于纪拍拍我的肩膀走了,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现在劝我是没用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想尽了办法要见到她,在东街上遛达、在夜总会附近守候。但就是看不见她。于纪够哥们儿,第二天就把她的地址告诉了我。但我每次去都只能看见紧闭的门窗,大着胆子上前敲门,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我只有按照于纪的建议,去夜总会找她。凤鸣夜总会在西山脚下,利用一座旧别墅改建的。西山上有很多别墅,据说是解放前资本家盖的。
尽管事前做了很多了解工作,可是走进了“凤鸣夜总会”的时候,我还是两腿打颤,止不住地打颤。这是下午三点,夜总会里基本没什么客人,我走到吧台上,要了一扎啤酒,慢慢喝着,据我的同学们说,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问我要不要小姐。然后,我就可以见到她。是这样吗?我拿不准,总觉得这里面好像少了一个环节。因为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有人来问我要找哪位小姐,我该怎么回答?正在胡思乱想着,就听见有人跟我打招呼,“哟,小帅哥,找谁呢?”
听见这个声音我就打了一个机灵,尽管我是第一次听见她说话,但我确定这个声音就是她。我稳了稳心神,努力克制着转过身来,在夜总会里昏暗的朦胧中,一个白se的身影慢慢地向我飘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来了,对我伸出了手,那是一双白嫩绵长的手。“你好,我叫冯慧灵,你可以叫我小灵。”
“你好,我叫凌云志,你可以叫我小志。”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绵软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笨到了要学人家说话的程度?
“怎么今天才想起来看我?”小灵说着,眼神里有一股嘲笑的神情,这样的神情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三章 初恋
——第三章初恋——
我一下说不出话来,不是没看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姑娘,可那是在电视上。今天看到了她,就好像看到了仙女下凡。
“行啊,来了就好,”她看出了我的局促,改变了话题,让我放松了下来。
“小灵?”
“嗯?”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想,不,你想喝杯酒吗?”这句话是从那些总在酒吧里泡妞的哥们那里听来的,我不知道对她管用吗?
“好啊,没想到你还很老练呢?小帅哥,那就来杯‘粉红女士’吧”她欣然同意了。我听得心里一暖,我知道,她这是在为我省钱。在这里“粉红女士”是中低档鸡尾酒,十块钱一杯。在来之前,我已经找于纪他们班的魏小亮要来了这里的价目表,把一应酒水的价格都背了下来。
酒水来了,她端起酒杯略抿了一口,就一手挽着我,“来,我们到那里去坐一会儿。”她指的是那边一排黑古隆冬的高背厢座。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我听经常在酒吧泡妞的哥们说,最困难的就是把小姐骗到黑暗的厢座里,到了那里才能。。。。一想到后面的内容,小我就立正了。搞得我步履艰难。而小灵好像知道了我的窘境,发出一阵好听的的笑声。到了厢座,她主动坐到里面,拉着我让我坐在外侧,伸抚摸着我的脸。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一位姑娘抚摸我的脸,即使在黑暗里也能看到她的手好白,好温暖,还有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气。我一下子迷失在着香气之中,情不自禁地把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着。“你今年多大了?”她的声音从深幽的暗处传来,如同天籁。
“还没到十八。”
“你还是小弟弟呢,姐今年都二十了。”她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娇媚。“哎,对了,你高几了?”
“高三。”
“那不那啥,下个月就要考大学了?”她的手突然停下。
“对啊。”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放下了双手。急切地说:“那你还上这儿来?不想上大学呀?”
“我不来,才真的上不了大学呢!自从看见你以后,我什么都干不了。眼前整天晃动的就是你的影子,一闭眼就看到你了。”
“小流氓,怪不得你整天在我门口瞎晃悠!”她嗔道。
“原来你都知道呀?”
“就你那点脓水儿?”
“那你还不给我开门?”
“就不开,开了准没好事儿!”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一股火苗在闪烁。
突然间,她的手停了下来,轻轻地环绕着我的脖子。她的嘴轻轻地凑到我的耳朵上:“愿听姐的话吗?”
我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她,还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不知为什么,我颤抖的抚摸产生了效果,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动。“愿意听姐的话吗?”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没有那么坚决。
“当然愿意。”
“那好,听着,你现在就走,离开这里,”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直到高考成绩下来,你再回来找我。”
“那,那我还想说句话。”
“说吧。”
“我爱你!”不知怎么着,这句话很快就出了口。我本来以为这句话应该非常神圣,非常庄重。可是我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这种地方,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我也爱你,”小灵的声音听起来庄重得多,完全不是脱口而出的样子。黑暗中我只看得见她的眼睛,眼睛里闪着一股激情的火苗好像看着远方,嘴里喃喃地说:
“从打头回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你的肌肉好棒!要是你高考成绩能过六百分。。。”
“怎么样?”
“我就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想咋来都行。这里有单间,”说着指了一指旁边的通道,“单间后面还有单间,非常隐秘,想干啥都行。”说完,亲了我一下,她的吻好刺激,就像一道电流,一下击中了我的心脏。我一把搂住她,想要吻她。此时她已经像条鱼一样从我的怀里滑了出去,用手堵住了我的嘴。
“今天别亲我,亲了我你就走不了啦。听话,快回去准备考试。只要你考到了六百分,一切都随你,还免费。”她笑了,笑得好妩媚。“还有,今天也免费,你的帐我结。”
说来也怪,自从见过小灵之后,再回到教室里上晚自习,她的影子就不在眼前晃动,而是坐在我的背后,仿佛不停地说,加油!加油,你一定能行。于是本来混乱的思路很快变得清晰起来,过去有些含糊的地方也很快明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