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渚上2
也许是我的运气到了头,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一件好事之后必然面临新的考验。
今天是国庆长假前的最后一天,休闲族明显增多,生意好得出奇,搞得我都快忙不过来了。还没到六点钟,就卖出去八百片鱿鱼。很明显,无论是《帅哥勇斗玉面狐》还是江南晚报的报道,激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他们是想来看看这个勇斗玉面狐的小贩到底什么样,同时也想看看能引得大学生动手调戏的“小贩妻子”到底有多漂亮。当然,我们两人都没让他们失望,一个是绝se美女,一个是帅哥俊男,而且还是猛男呢。
就在我们忙成一团的时候,一个早已被我忘到脑后的人站在我的摊位前,沉声问道:“你就是凌云志?”
我猛一抬头,原来是派出所的李所长。心里一激灵,马上做出了反应:“哟,李大所长,您老人家有什么指示?我保证洗耳恭听。”说着还掏了掏耳朵。这个动作立刻引来了笑声。老妈和小灵也停止了手里的工作,专注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哼!油腔滑调。人不大,道行不小。”李大所长不打算给我留一点面子。
“哟,大所长,小的不才,还劳您惦记着。”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两句话,顺手拿来跟他打哈哈。塔码地,老子才不怕你呢,我是有证有照的正规商人,你干把老子怎么样?逼急了一样打你没商量!
李所长把两手抱在胸前:“你们住的出租屋哪里有群众反映,说你们用甲醛发鱿鱼,有这回事情吗?”
这里只有我知道这句话对小灵有多大杀伤力。果然,小灵的脸白了。大概李所长觉得,他的jian计得逞了。于是得意洋洋地说:“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想搞鬼到哪里都逃不过去。”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抓起塑料桶里的鱿鱼仔细闻着,看样子没闻出来,又递给别人去闻。老妈的话来的很快,马上就质问他:
“李所长,你知道我们出租屋在哪里吗?”
这位李所长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
“在你的辖区内吗?”
还是没有回答。
“我们有邻居吗?”
李所长还是没能回答。这个李所长,只能欺负欺负这块地方的农民。真的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就真的要了他的命了。
“这么说,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瞎说,是吗?”
全场一片寂静,这种寂静维持了一会,就北大学生们的哄堂大笑所打破。李所长只来得及说了句场面话,就灰溜溜地走了。笑过之后大学生们也走了,带着欢乐走的。只有我们娘仨,忧心忡忡地回了家。一回到家,老妈就关上门严肃地对我们说:“这个家伙要害人了,而且就在这几天之内。你们说说都有些什么朋友可以在这个时候帮上忙。”
这个时候能帮忙的,首推黄依依。于是我就把黄依依以及她的背景向老妈介绍一番,当然免不了还要说到金哥。
听完我对金哥的介绍,老妈一摆手:“他做不了主,现在只有这个叫黄依依的小姑娘能帮上忙。”
“嫂子,是我,你们住的是沿江新城小区吗?”
“是啊。”
“我已经在大门口了。你们住那一栋楼?”
“啊,”我们都吃了一惊。互相看了看,还是小灵反应快,马上就回答:“你别动,我来接你。”
黄依依是第一次到我们家,她进门先向老妈问好,然后再仔细参观我们的房间。她对我们买的这套家具赞不绝口,我们也客气了一番,就在卧室里坐下了,因为客厅里堆满了鱿鱼干和装水发鱿鱼的蓝se塑料罐。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都知道要说些什么,可就是不好开口。用学术语言来描述,就是“找不到谈话的切入点。”平时这个时候,小灵最能调节气氛。可现在老妈在旁边呢,哪儿轮到她。她只能给我使眼se。我这个人拙嘴笨鳃的,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依依姐,你知道吗?那个李大所长要对我们下手了。”
“我知道,就是为这件事来的。看看我能帮些什么忙。”黄依依大大方方地回答。黄依依这么说,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我们想通过您请曾局帮忙”吧。
“那太好了,我们正想找你呢。你是怎么听说的?”小灵赶快接过来。后来我才知道,她怕我一时嘴快。
“金哥刚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李学忠这几天正在到处请客拉人,想要节后对你不利。他在市场上他对你说,有人反映你们用甲醛发制鱿鱼,只是个烟幕弹。”
“这我知道,这块地方不是他的辖区,反映也不会反映到他那里去。”我急忙回答,话一出口就后悔,我这是抢什么呢!小灵在底下揣了我一脚,老妈就更干脆,抓住我的耳朵就拧。
看到这一幕,黄依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够了以后才劝我老妈。“阿姨,您就饶了他吧,小志还小呢,比起我们学校刚进校的新生来要成熟多了。”依依今年已经上大四,比小灵还大两岁,这么说也不为过。
“今天饶了你!”老妈直到听见黄依依来劝,才放开了手。“不许再插嘴,全听小黄的。”
“我说烟幕弹的意思是,他们并不是想在鱿鱼的发制上做文章,他们想在你的佐料上做文章。昨天,那个李基福已经到省城去买红se皮鞋油了。你猜猜,他买红皮鞋油干什么。”黄依依出了个互动问题。
我刚想说话,可是我摸了摸耳朵,还是别说了吧。这个动作引得黄依依又一阵好笑。“阿姨,您看小志都不敢说话了呢。”
“这就对了,我们都想听你的,他那两下,哼!”老妈看也不看我。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四十四章 煎熬——
既然老妈发了话,黄依依就不再推辞:“红鞋油里的染se剂叫做苏丹红,电视上播过,有人在辣椒油里面添加苏丹红。这就是李基福买红鞋油的原因。”
这下老妈恍然大悟。“他们是想把红鞋油加到我们的佐料里,然后诬陷我们的佐料里有苏丹红。”
黄依依接着说:“对了,等到查出了苏丹红,他们就要进一步追查苏丹红的来源,逼你们交出佐料的配方。”
“难怪老李家那么起劲。”我终于忍不住了。说完看看老妈和小灵,发现她们的脸se非常难看,因为这件事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原来准备的那套应急方案看来用不上了。
“你能帮我们预先留下证据吗?”我还不死心。怕她不明白,又进一步说明,“请你帮忙,把我们发制鱿鱼和配制辣酱的过程录下来。并且取样保存,最好能找人做化学分析,保留分析报告。”
”黄依依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问道:“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是你觉得这样有用吗?我傻乎乎地反问:“这怎么会没用呢?打官司不是需要证据吗?”老妈也很奇怪,看着黄依依,等着她的解释。只有小灵一脸的悲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黄依依摇了摇头,“看来小志是太理想化了,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然后再耐心地对我解释:
“他们先封了你的摊位,再取证、等到检验结果出来,就追查苏丹红的来源,这就是逼你交出配方。交出来了,李家接过去经营。你离开江大新校区另谋生路。如果你不交,就把案子交检察院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诉。一直要到了法院庭审,你预留的证据才能出示,假如你有这个本事说得法官采信了你的证据,等到官司打赢了把你放出来。也就折腾一年左右了。你现在赚的这几个钱全部都要折进去。你要是再告国家赔偿,那还要等上一两年才能有结果,即使赔也赔不了几个钱。”
我这下真的傻眼了,露出了菜鸟本se。老妈也紧张起来,别看她老人家平时咋咋呼呼的,也有急才。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真就拿不出办法来。老爸常说她,耳软心活,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黄依依,仿佛我们一家的命运都在她的手上了。
“别看我,我还是在校学生,我能有什么办法?”看到我们一家三口都在看着她,黄依依两手一摊,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谁也没说话,都知道黄依依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都眼巴巴地等着她的下文。
“那我找找我父亲,看看他能不能托到人。”黄依依大概是看我们可怜,才不紧不慢说出这番话来。
“那要花多少钱?”现在办事没有不花钱的,所以老妈赶紧问她。
我知道老妈这句话极为不合适,现在不是谈钱的时候。前几天金哥给李大所长下了套,故意不告诉他曾局委托金哥为我办营业执照的事情。现在李大所长找我的麻烦,恐怕后面又有他的影子,或者说是他的计谋?对了,起点大神们的官场小说里都有这样的桥段。这是金哥为了除掉李大所长,自己上位而jing心布置的一个局。我在这个局中只不过是个棋子,还不是车马炮,就是一个小卒子。
看到我和老妈都不说话,黄依依给小灵使了个眼se。
这时候,小灵起来抓住了黄依依的手,“依依姐,我们到那屋说话。”
我和老妈面面相觑,一时处于沉默之中。过了许久,小灵和黄依依出来了,小灵的脸se非常难看,还是勉强笑着送黄依依。我和老妈也跟着客套一番。黄依依定定地看着我,一副yu言又止的表情,然后看了看小灵,一切尽在不言中。
黄依依走了,小灵过来坐下,看了看我们母子,神情有些悲怆。“妈,小志。我们这次遭难了!姓李的这帮人已经下了决心要陷害我们。先用皮鞋油往辣酱里掺和,发现加不进去。又改用苏丹红直接添加,结果发现辣酱里苏丹红不溶解。虽然现在还不行,可这样反复试验总是能够找到办法的!。志有些悲怆中表情”说完哭了出来。
“小灵别哭,啊,别哭!”老妈慌了,只是劝着小灵。可是话没说完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都别哭了!”我大喝一声,哭声都停止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走吗?又不是死!就是现在走,我们也赚了十几二十万块钱,不算亏吧?”说完,我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两个。
小灵和老妈都不说话了,没错,就是离开这里也没什么可以遗憾的,说到底我们是赚了钱的,这句话给大家打了气。半晌,小灵幽幽地说:“总不见得就这样放弃这份大好的生意吧?”说着两道眼泪流了下来。
老妈问了一句,“你们不是认识市里的曾局吗,请他帮帮忙呢?”
“曾局离我们太远了,况且当时也就那么一说,还是由别人带的话,估计他从来就不准备兑现,不然为什么连电话都不给留呢?”小灵灰溜溜地回答。
老妈不说话了。半晌才闷闷不乐地开了口。“其实我们都是草民,小人物,命都cao在像李所长这样的人手中。只是辣酱的配方说什么都不能给他们!”
“他妈的,大不了跟他们干!谁怕谁呀?”我的火气又上来了。
“干就干,大不了我们走。最要紧的是,现在什么事情都是‘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不闹不解决,’就是要请曾局帮忙,也得把事情闹到他面前,他才好说话,不然总不能让他为咱们越级指挥吧。”小灵接着我的话说,可是她漂亮的脸上始终是挥之不去的愁容。
我想到黄依依肯定是告诉了她全盘计划,而这一“闹”,肯定也是计划中的内容。想通了这个,我就放心了,看来起点大神们的桥段真的要在我眼前闪亮登场了。黄依依什么人,这么晚了,她不会给金哥来传话的。她代表的一定是曾局的意思,这盘棋的棋手是曾局,金哥是车马炮,我是小卒子。曾局对李所,用大神们的话来说,结局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可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真没有这么简单。大神们只说了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下这盘棋,也就是棋手们应该怎么办,从来也没人说过小卒子该怎么办。对于目前的处境,我还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这个时候还是老妈一锤定音;
“都别发愁了,小志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赚了钱的,还不是小钱!现在要做的,就是转移钱款,销毁账本。只当这钱来路不正。”
第二天,我们把钱都存入老妈的账户。真没想到,就这么不到四十天的时间内,我们的存款就接近了二十万。看样子,只要我们解决了这位李大所长和那一家捣乱的家伙。在这个学期内挣回第一个一百万完全不是做梦。
老妈要回去上班了。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出事之前通知她。她相信,出事前黄依依会提醒我们。临走的时候,小灵拿出一张卡交给老妈,脸se涨红,一句话也没说。老妈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钱,红着眼睛接过了卡,然后紧紧握了握小灵的手就上了去市里的大巴。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不错,ri销售量开始回升,维持在以前的水平。我们把水发鱿鱼的保有量降下来,保持在一千片。黄依依如约找来了摄像师,把我们配制香辣酱的过程摄录了下来。当然配方是经过改造的,把里面的皮县豆瓣改成了甜面酱、辣椒糊和自制的辣油。小灵对我更好了。这两天大学生开夜车的少了,我们基本上就是十点钟收摊,不到十一点就上床。在床上,小灵极尽温柔,四肢缠着爱我。
小灵告诉我,那天黄依依对她说的是,曾局已经关注到这件事情,要我们好好配合金哥。我们都知道,作为小卒没有权利去问棋手在想什么,只能按照棋手的命令向前拱。只是不知道这盘棋是国际象棋还是中国象棋,如果是国际象棋,小卒拱到头就升格为“后”,棋盘上最厉害的棋子;可如果是后者,小卒子拱到头就失去了用处。
堕落街开始兴旺起来,街后面搭了不少简易房屋,开始出现了“发廊一条街”。我的顾客群中又多了小姐一族,销售额顿时提高不少。李传文、李基福父子俩有时还能看见,他们恶狠狠地看着我,他们看着我大把赚钱心里不服。可也只能干看着,根据金哥那里反馈的信息,他们还没有解决把苏丹红添加进辣酱的“技术问题”。
静静等待的ri子是最折磨人的,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仿佛是正在跳着“沉船前的最后一支探戈”,舞曲的长短并不由我们cao控。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四十五章 又进派出所——
该来的总是要来,终于有一天,黄依依来找小灵,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话。黄依依刚走,小灵就抱住我哭了起来。已经不用问了。他们找到了把苏丹红掺进辣酱的办法,估计马上就要动手。
这一天下午,我和小灵照常在三点出摊,我们只带了几片鱿鱼,辣酱是用甜面酱调制的。钱箱子里是几千张毛票。出了摊之后,就坐在那里等着。包括那个姑苏的小女生来了我们都没有做生意。蓝美茹来了,我们三个人静静地等着,不一会儿,人来了,前面是李家父子,后面是派出所里的一个小jing察,我知道他姓丁。
只见这个小丁倒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步,这份气度很像电视剧上的领导。相比之下,这父子俩显得有些xing急,有些兴奋。很快这个前二后一的三人组合就来到了我们的摊位前。
我动都没动,只是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他们。蓝美茹和她后面那个拿着摄像机的同学立刻迎上去,打算采访。不料那个混小子一下冲了过去,“他妈的,拍什么拍!jing察办案,严禁录像!”
“你又不是jing察,”蓝美茹很看不起这个浑浑噩噩的土老冒。
“老子是协jing!”那个小子胸脯一腆自豪地说。
“哦,二鬼子呀!噢,二鬼子来啦。”旁边几个男生跟着起哄。这小子恼羞成怒,放肆地喊起来“妈的,信不信老子连你们也一块抓!?”
“你塔码地敢!借你个胆子!”几个男生怒目相向。李基福一看惹不起,顿时蔫了。
见此情况,小丁慢慢低踱过来,在里我三步远的地方站住,然后把倒背着的手伸出一只来,对着那个混小子勾了勾,威严地说了声“过来!”
混小子立刻跑过去,真象极了电影上的二鬼子。小丁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我的脸,手里还不停地玩弄着那只银白se打火机。这时候,他们三个已经走到我的摊位前面,小jing察板着脸说:“有人反映,你的调料里添加了违禁物品,现在请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我知道这个小丁,是平时围着李大所长转的一条狗。
今天他们的目的是取证,就是要从我的摊位上拿走我所用的酱料。还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威胁,所以我心定气闲地一伸手:“拿来,”我把手直接伸到了小顶的鼻子底下。
“什么?”小丁并不生气。
“手续呀,”我坦然地问他。
“塔码地,抓你就象抓个小鸡,还要手续,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了那张脸吗?”混小子一边喊着,一边去抢钱箱子。这是城管抓小贩的传统套路,先抢你的钱,再夺你的秤,不怕你不跟着走。可惜这小子活该倒霉,碰到了我们两口子,诚心把事情搞大。
“抢钱啦!”小灵跟他撕抢起来,故意把里面的钱向上扬起,弄得里面的两千张毛票随风四处乱飞。两千来张钞票到处飞舞的场面看起来比较壮观,周围的大学生怎么能错过这番场面,纷纷拿起手机,摄录机争相拍摄。
“不许行凶!”我大喝一声,一把抓住了这小子的手使劲一捏。别看这小子的块头大,在这一捏之下也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时候,老李发动了,一招“黑虎掏心”向我背后袭来,接着一个扫堂腿。看来这老小子练过。
我闪过了老李的黑虎掏心,双脚一跳也让过了他的扫堂腿。心定气闲地对小丁说:“拘留要有拘留证,逮捕要有逮捕证。你让我跟你走,难道就没有。。。。。。”话没说完,李家父子的拳头又到了,我让过了小李的拳头,老李的冲天炮又到了。我装作躲不过,顺着他的拳势向下一躺。“啊呀!”一声摔倒在地,还顺手把小李也带倒了,压在地下,因为我摔倒的时候不小心,胳膊肘压在小李的肋条上,把这小子压得滋哇乱叫。
“我地儿呀!”李老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冲了出来,她左右一看,知道谁那里也占不了便宜,突然冲向小灵,一把向她的脸上抓过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灵早有防备。一仰头,老婆子个子矮没抓到,可是小灵还是用手捂住了脸。紧接着狠狠地一脚把老婆子踹了出去。英雄救美人人都会,不少男生把小灵护在身后,老婆子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又冲了上去,这下可惹来了众怒,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几下就把老婆子推倒在地。李基福冲过去抱住了老婆子就哭。
老李知道今天不能再一味逞强了,于是也收了架式,走到老婆子身边,一家三口开始依依呀呀地哭了起来。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小丁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还在玩弄着那只银白se的打火机,像魔术师一样让那只打火机在手指依次转动着,一脸的胸有成竹。
很快我们就知道这种沉着来自何处了。“谁在胡闹,给我铐起来!”一声怒喝,李大所长出场了,金哥过来二话不说给我铐上了手铐,还特意示意我不要反抗。一时间大伙都愣了,就在这个时候,蓝美茹不慌不忙走上去,对着李大所长说:
“李所长,我是大江网的记者蓝美茹,请您谈谈,为什么贵所的协jing要抢别人的钱,”蓝美茹说完把话筒伸向李学忠,旁边有人一直在不停地摄录着,很像电视台的正式采访。
“协jing?什么协jing?”李学忠反问。
“刚才这几个声称他们是派出所的协jing,并抢夺摊主的钱财。”
“抢钱?谁看见啦?嗯!”李学忠声音不大,里面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也许一般的农民就会吓得不敢开口,但他今天碰上的是大学生。
“我们看见了,还录下了证据。”蓝美茹不慌不忙地说。
“你还有证据!给我交出来!”李所长颇有气势地一伸手。
“凭什么?”蓝美茹本能地回答。同时下意识地护住了摄象机。
“公安机关有权收缴你的所谓证据!请你配合。”李学忠**地说着。
“不,你没有权利随便销毁证据!”蓝美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说话都带了哭声了。
“那好!你不上交,我们就强行收缴!”李学忠狞笑着,“小丁,强行收缴!我看谁敢反抗!”
“收谁的?”小丁的口气还是那么波澜不惊,随即把头向旁边一甩。“他们都在拍呢!”
环视一周,李学忠看到十几部摄象机和手机在当场摄录着,一下子傻眼了。大伙立刻明白过来,于是全都笑了起来。这笑声越来越大,成了哄堂大笑。李学忠脸上挂不住,大喊起来:
“别笑啦,赶快把人铐起来给我押回去。”
这时候,金哥轻轻地踢了我的脚后跟一下,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只见他几乎看不见地摇了摇头。
“凭什么!你们还讲不讲理,没有拘留证就随便抓人啊?”我喊了起来。
“喊什么喊!抓你就是为民除害!”李家父子来劲了。
“请问李所长,jing方为什么如此颠倒是非,不抓当众抢劫的李家父子,而非要抓无辜受害的小凌夫妻?”蓝美茹把话筒伸到李学忠的嘴边,不依不饶地追问。
“去,不要妨碍公务。什么当众抢劫,全是胡说八道!”李学忠大声呵斥着。
“李家父子当众抢劫有目共睹,这一地的钞票就是物证,请问李所长。。。。。。”
“不许妨碍公务!”李大所长说完推开话筒头也不回就往派出所走,我一下就堵住了他的去路。他本能地要掏枪,看样子没带来。我高高举起被铐的双手,大声喊:“你为什要非法逮捕我。”
“非法逮捕?”他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我几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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