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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渚上2
小灵可能觉得我说得对,没有说什么。而是说出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刘老师让我转告你,他要和你谈谈有关大狗熊的事情!”我马上想到,刘老师和江大校方不会白帮忙,说不定这就是交换的条件。不管他,等来了再说。
走在何李镇中街上,我的心情好极了。原定的三件事现在有两件已经全面铺开了。至于小灵回老家请朝鲜族厨师的事情,那就是小事了。至于运输公司,我原本就不想开,这块地方能有多大运输量。刘松栎的钱到了我的手,想干什么他还管得着?只要到时候还款就行了。什么叫做踌躇满志?现在我就是这种状态。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一百一十章 又见刘老师——
&雨。我漫步在雨的滋润下,不要说苍翠yu滴的绿叶和不知名的野花,就连墙上的砖头也发出鲜艳的光彩,红砖显得更红,红得透明。青砖显得更黑,黑得庄重。即使是房顶上铺的稻草,也像是刷上了一层光油,亮晶晶的。
&雨的滋润,恢复了原来斑斓的se彩。我看出来这些石头全是上好的花岗岩和大理石,这么干不亏本吗?
放眼看去,何李镇的街道差不多完全铺好了,只剩下中心广场西面还有一点没铺完。两栋新的青砖大瓦房已经完工,路就铺到这两栋新房下面。我知道这是交了铺路钱的那两家摊贩盖的。在路的尽头,祁亮正指挥着工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铺完小石块以后用长条石封住。
他看见我来了,赶紧过来打招呼。“凌哥来了。”他过去一直叫我“小凌”,现在叫我“凌哥”,大概是从何李镇上这帮小兄弟那里听来的。我听了很舒服,这也是我“霸气侧漏”的表现吧。
“祁总,真不好意思,这几天总是穷忙,直到现在才来看你。”我也跟他客气。实际上,我关心的是花岗石和大理石的价格,以及其中的“门槛”。这和我投资的贵宾房有关系。
于是客气之后就很虚心地向他请教有关花岗岩和大理石方面的知识。这一下打开了祁亮的话匣子,他狠狠地给我上了一堂大理石和花岗岩的科普课。
从他的科普中我知道,这种铺路的石头很不值钱,比砖头贵不了多少。而且无论美观还是强度都比砖头强得多。我一下想到,为什么不用这些石材来为我和小灵该一栋别墅呢?虽然现在看起来这件事情似乎还很遥远,但是,谁知道呢?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那个“气压低,chao气大”的东昇中学里当“菜鸟”。现在,马上就要拥有人生第一个一百万了!
“凌哥,凌哥,你好像还有别的事情吧?”祁亮察觉到我有些魂不守舍。
“哦,是这样。”我赶紧回过神来,调整好情绪:“你们公司也接盖房子的活吗?”
“那当然,我们公司已经通过二级资质考核,正在申请一级资质。”祁亮这话听起来很有广告的味道。
“那好,”我一把拉住他:“我们借一步说话。”说着,指了指快捷酒店。
祁亮愣了一下才跟过来,我发现他好像不太适应这种文绉绉的语言。不过现在是工程要紧,我把他带到了后面的篮球场上,把我对建筑的设想又对他重复了一遍。
“这没问题,这种小工程我们公司真的是手拿把攥,等到你们的施工图出来,我马上就做预算。”
这就好,我不用多管具体的事情。按照网络大神的意见,做大事的人都是把这些具体工作交给专家来做的。
回到酒店前台,小灵出来告诉我,刘老师来了。我立刻给金哥打手机:
“金哥,大狗熊的父母走通了江大的路子,来找我了。”
金哥立刻回答:“哦?我这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吧,你先摸摸情况,听听他们说什么,什么都不要答应他们,什么都不要拒绝他们。让他们多说,你多听,明白了吗?”
我当然是听明白了,还是要拖着这老两口,以便达到金哥利益的最大化。可是我怎么办?这回这位安西省裕明地区的父母官,缑书记,可是有备而来。可是我又不能明说,只是问他:“曾局对这件事有什么指示?”
“怎么?你没通过内线向他汇报?”金哥的话里好像有股酸味儿,我愣住了,不知道这次没有向曾局汇报是对还是错。这个问题一直到我走进办公室还没有想明白。不过有一件事我是想明白了,在进办公室以前我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
“小志啊,好久没见面了,我们是老朋友了。”刘老师热情地欢迎我。
“刘老师,我让您失望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考大学的愿望了。”想到去年第一次见到刘老师的情景,我就不由地感慨万端,都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饶有兴致地说:“刘老师啊,我发现我们俩有个规律,”
“什么规律?”刘老师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每次来找我,都是你们江大学生打过我以后,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说完我笑了起来,笑得刘老师好一阵尴尬。小灵赶快给他解围。“行了小志,又耍贫嘴。再这样刘老师就不来了。”
刘老师温和地笑笑。“我不会不来,也不能不来,这是我的工作。”接着又说:“小志,这次我是奉了校党委的命,专门来跟你谈缑世雄的事情。”他的话说得我也严肃起来。“我们学校正在和安西省谈判一个技术合作的项目,关系到上亿的资金额度。”我听了觉得非常奇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就在今天,安西省代表团里突然添加了一位新成员,他就是安西省裕明地区的地委书记。姓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点点头不说话,等着刘老师往下说。
“学校认为,为了保证技术合作项目的顺利进行,我们有必要对缑世雄案件给予足够的关注。同时协调好各方关系,争取有一个多赢的解决方案。”刘老师看着我的脸se,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还是不说话,心里非常恼火。什么多赢,不就是要把我当牺牲品吗?我只有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刘老师,笑嘻嘻地看着刘老师。我这是在贯彻金哥的方针既不答应什么也不拒绝什么,只是听他们说什么。
“上面这些话是校领导委托我来和你谈的。另外我也私下跟缑书记作了沟通,他的意思是他们一定赔偿你的经济损失。缑书记已经开出了盘子,十万。据我观察,他们大概可以接受三十万的底价。”刘老师不慌不忙地说道。提到钱他就有了底气,仿佛在说,让你当牺牲品也不是白当。
我还是不说话,专注地看着刘老师,甚至有点傻乎乎的看着他。我知道刘老师是个好人,像这样用沉默来逼他可真的有些不厚道。但现在事关利益,也只好委屈他了。
看着我还是不说话,刘老师可沉不住气了。“校领导也有这方面指示,当然不能对你做什么赔偿。但是,如果你以后要在校园内租房经营或者投资,一定给予优惠。”
真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处,我算是又一次体会到当初于爷爷教我的“沉默就是力量”。我看着刘老师的表情,觉得火候差不多不能逼人太甚了。于是我轻轻一笑:“刘老师,您觉得这次和上次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看着刘老师问道。
刘老师不说话了,他是个聪明人,说多了实在是侮辱他的智商。沉默了半天他才说:“到底还是瞒不了你。”
刘老师的话声音不大。我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是跟我斗心眼来了。既然如此刚才的内疚就一扫而空了。只听刘老师继续说了下去:“这次不知为了什么,公安局方面就是不松口,非要六十万不可。狗熊家吃不住劲,就想办法找你私了,所以说他们家出三十万是可能的。”
“那您认为,我收他家的三十万块钱,背着公安局跟他们私了,这样做合适吗?”我的话不动声se,刘老师也是一脸的淡定,只是眉毛耸动了一下。这一下就够了,刘老师完全听懂了我的意思。苦笑一下说道:“这是领导交办的任务。我只能硬着头皮来找你。”
“这件事情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您说好吗?”我问刘老师。
“说实话,我是很为缑世雄感到不值。”刘老师又换了方向企图说服我。
我马上打断他:“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我看着刘老师的脸se好像还有些不甘心,又补充道:
“我和他只见了三次。第一次是《帅哥勇斗玉面狐》,他和玉昌源一起来打我。第二次是他来快捷酒店开房间。当时我在办公室,一看是他,马上就吩咐前台给他开当时唯一带暖气的房间,不信可以查我们的住宿登记。
第三次就是这次,他暗中下毒手给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害得我住了一个月医院。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忖并无得罪此人之处。因此从我的安全而言,最好是他呆在监狱里,一辈子也碰不上面。否则,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下一个墙角落等着我。”
“这你就不必多虑了,我保证不可能有第二回了!”说话间缑书记闯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和小灵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说实在的,这位缑书记实际上并没有得罪我。就算我打了他的司机,他也捏着鼻子认罚了。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一百一十一章 罗杰服了——
一个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大的人,做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呢?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他了,现在的问题是先把他打发走再说。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我爸爸经常说的话:“人大了,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我在二十来岁的时候,你爷爷的话也是不爱听的。”
于是阴阳怪气地对他说:“缑书记,您这话说得可有点大。就说您自己吧,您十八岁的时候,令尊大人的话就那么爱听吗?”我的话有点老气横秋,用上海话说叫做“老嘎”,可偏偏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缑书记无言以对。
“那小志,这件事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刘老师很不甘心。
我耸了一下肩,表示无能为力。我相信刘老师其实很明白,如果我和狗熊的父母达成私了协议会出现怎样的后果。
我们对视一眼,发现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再说下去就是侮辱双方的智商,我关上了手机录音。
大狗熊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其中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父母为什么总是来找我?是因为我好欺负吗?
“可不嘛,不欺负你欺负谁?当初玉昌源那会……”
给我答疑解惑的还是小灵,可她的结论却让我难以接受。
“当初我可没做错,要不然哪会有今天?顶多,顶多”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恰当的比喻。“顶多也就混成现在罗杰那个样子。”
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我们的各个项目都初见成效。我和她正在到处巡视着。
我对小灵在江大校园里租的门面房非常满意,有的在烟酒小卖部的旁边,有的在对面。这对“洗衣吧”的经营带来极大的便利。从江大校园出来,我和小灵骑着自行车去何李镇街上。好久不骑车了,偶尔骑一次还真有感觉。
“当初那样做是没错,不然,今天我们还没混出来。”小灵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可是,这样做你就给人留下了一个好说话的印象。所以他们在金哥那里碰了壁,当然就要在你这里找突破口。”
小灵的解释让我恍然大悟,人善任人欺,马善任人骑。今天我算是有了深刻的理解。
我们沿着前街往中心广场走去,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斜阳照在身上已经有些热了。我们慢慢地来到摊贩市场,前几天刚下过雨,场地上的泥泞还没有消失。我送来的几车沙石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地上勉强可以行走。雨季即将到来,这块场地不平整是不行的,到时候摊贩没处摆摊,还要挤到街道上来。
摊贩市场过了一半,已经看见大奶油蛋糕似的快捷酒店了。突然间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这是香辣酱的味道。果然我看见了烤鱿鱼的摊子,挑起的幌子上面写着“正宗帅哥烤鱿鱼”。
我的脸冷了下来,好像这个摊上的铁板都是我的。我紧盯着摊主,认出来他就是当初在我们饭馆前面摆摊的那个小子,我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罗杰走过来,好像是奔我来的。我连忙转过身,心想该不会是来打架的吧?我赶紧下了车,迎上去。
罗杰一看见我,向我拱了拱手:“凌哥,”
“别客气,你这么客气我有些不适应。”这时候我的口气还是冷冷的。
罗杰的姿态放得很低:“凌哥说笑话呢,我是专门来请求凌哥原谅的。”
“哦?”这我倒没想到。快速和小灵交换一下眼神,发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意思是继续交谈下去。
只听罗杰央求我:“您看,我妈已经拘留了好些日子了,你们的气也应该消了,是不是把我妈放出来或者保出来?”
原来是有求于我,难怪会这样。我慢慢地回答:“罗杰啊,看来你这是两个要求了,一个是要我们消消气,另一个是请我们把你妈保出来,对吗?”
这是我从于爷爷和曾局那里学来说话方式,这样说话能够很快地谈话的主动权抓在手里。
罗杰没说话,只是拘谨地点了点头。
既然他已经低头,我也不能太过分,不过该说的话还要说清楚: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本人对你并无成见,跟你打架完全是因为我要帮苗小乔的忙,所以我不存在消气的问题。至于苗家母子是否能原谅你,就看你如何去做工作了。这个关键一通,那就一通百通。”
罗杰很为难地回答:“这恐怕很难,因为我们两家的矛盾已经十几年了。”
“罗杰,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能驱使你们两代人,听说好像还是三代人前赴后继,不死不休地斗下去呢?”我非常好奇他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想这样斗下去,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让我去打苗小乔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真下不去手。可是家里从小就教育我说,我爸爸是被他爸爸害死的,我爷爷是被他爸爸直接打死的,我是罗家的独苗,身负我父亲我爷爷两代血仇。”说着摇摇头说不下去了。我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可以从根本上化解仇恨。马上对他说:
“是啊,罗杰,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你妈妈那里。只要她老人家解开了心中的结,一切才能迎刃而解。不然……”我突然想到不能说下去了,说下去就变成了指责,那就很没意思了。
“我妈那里我尽量跟她说,让她把这件事情放下来。苗婶那里就请凌哥多费心了。”看来罗杰也想了结这一段前两代人结下的恩怨。我再打量一下罗杰的穿着,发现他的衣服都很旧,在新世纪小康年代里这样的穿着可真不多见。马上想到这种不断寻仇的日子也给他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困扰。马上答应他的要求:
“没问题,方姨那里我去给你做工作。”
“方,方姨?”罗杰不解地反问。
“什么?你就不知道苗小乔的妈妈姓方吗?”我很奇怪,一时嘴快马上就说:“你这个仇人当得也太不合格啦!不知人家姓什么就结了仇?”说到这里小灵使劲掐了我一把。
“是吗?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罗杰有些讪讪的。小灵见机插了一句话:“过几天就是‘五一’,方姨和何支书就在那天结婚。如果你上门去送结婚礼物,她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吗?”
“谢谢,谢谢凌哥凌嫂。”罗杰非常感激,旋即又表现出一种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凌哥,还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看着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大汉,脸上出现怩扭的表情,这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我对他的好感大增。“罗杰啊,凡事都好商量,有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吧。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对不对?”
“是这样,我们这些摆摊的,现在日子很不好过,想请您帮忙给我们把场地都平整了吧。”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上次修路是全镇商户集资,为各自门前修路。今天为你们的摊贩市场平整场地,他们还愿意出钱吗?”我问他。
“如果到了雨季,整整一个月不能出摊,让我们拿什么养家糊口?到时候还不是要占道经营,害得大家都做不好生意。”
“那好,我在管委会会议上提一提,争取大家同意出钱。但是你们这些摊贩也应该积极一些。上次下雨我好心好意送了几车沙石,大家不光不领情反而说我办事不牢。真气死人了。”
“凌哥,以后不会了。我这就跟大伙说,争取大伙也出一部分钱,把摊贩市场搞得好一点。”
“你说话他们能听吗?”
“没问题,现在他们听我的。”罗杰说得非常自豪,我仰起头,凝视着他的脸,
“看来你还有一件事情要求我,”我很郑重其事地说道。“这就是让我支持你,让你成为摊贩中的许文强,对不对?”
不等他回答我就接上去:“没问题,我一定支持你,因为你具有一种优秀的品质,勇敢,负责,这就能让你不管身在何处都能够聚拢人心,团结同志。”
罗杰听了我的话非常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拍了拍他的胳膊就和小灵一起走了。突然我觉得刚才我说的话好耳熟呀,这不就是上学期于爷爷说我的吗?怎么就……。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是从网上把我和刘老师的谈话录音传到金哥那里的。听完录音以后,金哥那里迟迟没有消息发过来。足足让我等了好几分钟。最后信息过来了,只见电脑屏幕上闪着“凌云志是个好同志!”。
看了这句话,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想等着看看有没有下文,不料金哥下线了。随后我和小灵讨论了半天,都不得要领。不知道金哥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每次遇到这种复杂问题的时候,我都会去找于爷爷,这次也不打算例外。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何支书的婚礼——
何支书的婚礼是我和小灵给他操办的,除了我和小灵也没人给他操办了。他和方姨表示一切都听我们的,苗小乔没有任何意见。何书榆跟何书槐兄弟对此好像还有些不高兴。看到这个情况,我才明白当初劝何支书结婚的时候,他的顾虑来自何方了。小灵了解到,他最终是把他们家的股份分为父子三人每人百分之十五,才换取了这哥俩的同意。
何支书的婚礼在我们饭店举行,何李镇上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出席了他的婚礼。所谓有头有脸,就是上次一起打隆庆帮的战友。现在的何李镇上这已经成了身份的标志,“打隆庆帮的时候你在哪儿?”这句话是我们这帮人借以区分内外的口头禅。外人把我们叫做“三六帮”,因为我们联防队一共三十六个人。
这一天是四月三十号,明天就开始五一小长假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忙得腿肚子朝前,所以说今天是接下来的五天里,最后一个轻松的夜晚。因此我们把何支书的婚礼安排在这一天。
这一天的下午三点,三六帮的全体成员在江大东大门集合,等着婚庆公司的车队。何支书的小洋楼已经竣工,他和方姨也搬进去住了,可是必要的仪式还是得过。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结婚不是发昏,就得像模像样,风风光光。
今天的车队十分豪华,一共三十六辆车,把我们三六帮的全体成员都拉上了。“三六帮吗,就得有三十六辆车。”我大言不惭地对小兄弟们解释,还加了一句:“要是你们以后结婚,那阵势,肯定要超过今天!”
“是吗?”好几个小兄弟反问我。他们不是质疑我有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想象不出,还有比今天更大的阵势。
今天的阵势太大了,前面是摩托车开道,接着一辆敞篷车领路。何支书和方姨站在车上像国家领导人那样接受大家的欢呼。紧跟着是一辆双层大巴,第二层没有顶棚,上面坐了一个铜管乐队,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然后才是我们这一帮子坐的三十六辆高级轿车。
车队先到何支书家的小洋楼里接上他们两口子,这也是我们这个婚礼唯一让人挑理的地方。按照常理,应该去女方家接新娘。就算是没有娘家,也要借个地方当做娘家。可是这一切都给我免了,何必假惺惺呢?要的就是这个阵势,就是这份热闹,管那么多干嘛?
接上这两口子以后,我们就浩浩荡荡在江大新校区里转了一圈,惹得大学师生都跑到路两边看热闹,还有好多人从窗口伸出头来招手致意。何支书和方姨真就像国家领导人检阅一样向大家微笑着,手持花束挥舞着。其实在我看来,那不叫微笑,应该叫傻笑才对。
今天的何支书格外精神,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他本来个子不矮,约有一米七八。再加上常年劳作,还没有出现将军肚之类的缺点,所以一身西装把他衬得十份出色。
方姨在小灵和蓝美茹的再三动员下才羞羞答答地披上了白色的婚纱,看来还不很适应那种袒胸露臂的感觉。可就是这份羞涩和这一身白色的婚纱,把方姨衬托得分外文静和美丽。
我知道,方姨家好几代都是教书的,从私塾先生到民办教师都有,这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今天,她年过四十第一次披上婚纱。上次嫁给苗小乔的爸爸还不时兴婚纱呢。今天的方姨是书香与婚纱的完美结合。
最后车队出东大门来到帅哥烤坊前。我们先下车,就看见一条红色的地毯已经铺到了敞篷车的门边,等到我们都站好了自己的位置,敞篷车门才打开,乐队奏起婚礼进行曲,何支书挽着方姨下了车。
这样的婚礼,这么大的排场。以前只在影视作品中见过,在何李镇这块地方,肯定是第一次。所以,周围的人全被吸引过来。街上的铺子关了门,小贩们放下了生意,把这片广场挤得水泄不通,来看这不多见的西式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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