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一百一十五章 规矩与方圆——
（求收藏，求推荐）
我正在得意着，黄依依不干了，只听她咬牙切齿地喝道，“凌云志！”看样子就要拍桌子。
我马上拿她打哈哈，故作气愤地说。“依依姐，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说出来，我一定给您撑腰。”
“除了你小子还能有谁！你可太能忽悠了，把小灵姐骗得团团转也就算了，还把曾局哄得找不到北了。我告诉你，我们警校大院里曾局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共有十来个，我还从没听见他对谁给过这么高的评价！”
说着把手里的一张卡一晃，好像要用这卡抽我一嘴巴。“看着，这里有五万，密码是你的手机尾号六位数。曾局说了，“我们可不能亏待了凌云志，给他一点补偿吧。”
我接过来本能地想赶快交给隔壁的蓝美茹。但我没动，也没表现出来。我这种沉不住气的坏毛病，今天算改了一半了。
刘老师沉稳地一笑：“缑书记还提出，要在今天晚上要带着大狗熊和二狗熊到你家里去道歉。”
“这就不必了吧，”我迟疑地说，这可太让人尴尬了。刘老师语调温和地向我解释：“不行啊，小志，这是协议的一部分。”
我都快当百万富翁了，还让我去遵守这种“缺席签订”的协议？这真让人生气。虽然我控制的很好，没在脸上露出来。可是刘老师显然知道我心里的怨气，赶紧解释：
“缑书记全面了解情况以后，特别是看了《帅哥勇斗玉面狐》的视频以后说了，一定要让这两个小子接受教训，懂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这一次缑书记气得不轻，他问两个狗熊，我们老缑家凭什么要给姓玉的当打手？而且当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当这种背后下黑手的杀手？
所以说，他一定要让两个儿子当面向你认错，并让他们明白，你们家和老玉家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矛盾。这些矛盾是不是值得这两个狗熊出来打抱不平。”
“也就是让两个狗熊明白，自己当了多大的傻叉！”黄依依一语道破。
话说到这里，我对狗熊兄弟怨气消散下去。这年头讲义气的人可真不多，尽管他们上了玉昌源的当，当了一回傻叉。但这两个人还是可交的。于是同意了刘老师的安排。
实际上事情很简单，不必去八步镇，我父母和缑书记都住在江大的宾馆里。不用出宾馆，双方父母在茶室里见了面，狗熊一家就到我父母房间里谈了很长时间。说来也好笑，我父母的房间和缑书记的房间只差了一个门口。
我没陪他们，免得尴尬。只知道临走的时候大狗熊握住我的手感慨地说：“凌哥，我错了，错的离谱啊！谁知道平时号称过命的兄弟能这样骗我呢！”
老爸则安慰他：“学校就是允许学生犯错误的地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一定会受益无穷。”
缑书记的话就比较严厉了：“经过事，才能认识人。这个教训你给我要记一辈子！”
最后我们两家高高兴兴分了手。临走缑书记坚持要留下一张五万块钱的卡，老爸老妈实在无法推脱。缑书记还表示，欢迎凌云志随时到他的地区去投资。
这个长假过得真痛快，还没等结束就还清了金哥的债务,我们经营的所有事业都出现了财源滚滚的势头。因为我们一直坚持锻炼，所以还没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可是每天晚上“数钱数到手抽筋”是深刻体会。更让人高兴的是据黄建民说，红梅洗衣店已经好几天没在江大学生宿舍收衣服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都不错，长假还没过完，我就和罗杰去了一趟临江分局把花姨保出来。当时我打断了花姨感谢的话，只是平静地告诉她：“现在，罗杰是我的好兄弟，他家大人就是我家大人。”
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烦心的事，摊贩市场上的那个假帅哥，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一想到他的幌子“正宗帅哥烤鱿鱼”，还有“秘制辣酱、独此一家、祖传秘方、无人会仿”，我就怒火万丈。只要一闻味道就知道他们用的辣酱就是我的配方，尤其是甜辣酱里面还放了一点芝麻酱，在烤制的时候会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
这是那个上海老乡根据川味当中的“怪味”研制出来的。当时他跟我说，会为我保密半年。难道是因为时间到了，他那里的配方流出来了？
不会的，看那小子的样子他决不会专门跑到成都去学铁板鱿鱼，这些辣酱肯定从我们饭店里出去的。我决定从两个方面追查，首先，查我们店里，结果发现少了两个装辣酱的蓝色塑料罐，都是二十五公斤装的，巧的是正好一罐甜辣酱和一罐香辣酱，更重要的是我当初用来烤鱿鱼的那块铁板也不见了。我决定先不声张，拜托罗杰在摊贩市场上的调查结果。
罗杰很能干，很快就从摆摊的那小子嘴里掏出了实话。原来他和我们店里的一个帮工是亲兄弟，不过长得不像没人知道。他摊子上的辣酱就是他弟弟搞来的，还说，姓凌的能在半年之内从摊贩变成老板，凭他的本事一定能在三个月内就当上大老板。凌云志有什么呀，不久是两桶辣酱吗？他也有。
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罗杰一定是找了个小姐去问的，不然那小子就不会那么胡吹了。和罗杰熟悉以后，我知道他住的地方本来就住着不少小姐。
我本来没有打算太为难他们俩，我先让罗杰控制住市场里的那个小子，然后把我们店里的那个小子拉上了普桑，直接开到了摊贩市场。等到这俩小子知道事情不妙已经来不及了。当着在场各位摊贩的面，这两个并不否认偷了我们店里的辣酱，也承认他烤鱿鱼的铁板也是从我们店里“拿来的”。
没想到的是，在我们俩个铁塔似的大个子面前，那个一身横肉的“帅哥”居然还问我：“你敢把老子怎么样！”
他的话音还没落，我的一顿组合拳就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结局没有任何悬念，我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这小子落荒而逃，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这件事情对我的震动很大，看来我对人员的管理还存在着很大的漏洞。我总是喜欢把每个人都当兄弟姐妹，依靠人情来管理。但这样是不行的，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把你当兄弟。而且还有不少人，他们对世界的理解就是要么我战胜你，要么你战胜我，这中间没有调和的余地。因此，制定规章制度，分出管理的层级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之上。这件事老爸老妈内行，由二老出面为我们的集团公司制定一系列规章制度那是再合适不过。
很快财会制度，投资项目审批程序，董事局例会制度，集团公司组织框架，就全部搞定。单从文件上看，我们这个集团公司简直就像一个跨国公司。五一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在老爸的主持下，大凌河集团公司董事局召开了第一次例行会议。会议简报是这样说的：
“本次会议首先通过《集团公司章程》、《董事局组织程序》、《董事局例会制度》、《公司财务规章制度》和《公司投资项目审批程序》等五项规章制度。
会议选举了何诗玥同志为董事局主席，任命凌云志先生为总经理，以及各事业部、经营部门的经理。名单如下：
……
这是老爸编发的《会议简报》中的一段。这次会议连作为列席代表的老爸老妈都算上，总共才七个人出席的会议有必要发简报吗？老爸的回答是，绝对有必要，因为这是我们公司第一次正式的董事会工作会议，具有历史意义。不过这份简报只打印了一份，文本一直存在电脑里。
第一个撞上“制度枪口”的，是我们正在建设中的酒店贵宾房和何书槐提议的建立冷库，夏天批发冷饮的投资意见。夏天的冷饮批发生意肯定能赚钱，贵宾房都快完工了，还有什么必要审批？
可是老爸认为决定新项目不能这么草率，必须按照《公司投资项目审批程序》的规定作出可行性研究报告，项目设计和规划，投资概算。用老爸的话说，我们早已不是街头小贩，我们是成功的商人，经营的是企业，经营就要有经营的样子。何支书听了连连点头，加了一句“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就为这规矩，老爸老妈又多呆了两天，专门帮助何书槐准备报审批的材料。何书槐在我老爸老妈的帮助下把可行性研究报告，项目设计和规划，投资概算这三份文件准备好了。
何支书对此十分感激，“凌工啊，您这是手把手言传身教啊！”我看出来，何支书是在说客气话。
老爸没把何支书的话当客气话，反而一本正经地告诉何支书：“孩子都是好孩子，都是将来要做大事的人。现在要好好教给他们做大事的本事！”
“凌工教育孩子真的是有一套，看看小志就知道了。”何支书这话是在捧老爸和我。可是老爸仍然当真，他直视着何支书很认真地说：“这也没有什么，只要不断地告诉他，你是人才，将来是要做大事的，现在就要把小事做好。”
“凌工，您这话真是到家了。”何支书这会儿说的是真心话，他的眼神不一样。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规矩与方圆（续）——
很快董事会再次开会，在会上首先审查我的文件，老爸完全把我当成了假想敌，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连珠炮般向我轰来。从目标顾客群一直问到投资回收周期的预计，再从设计方案问到具体的设计任务。这套程序对于我来说并不难，从小到大这种事情毕竟听得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于是我对答如流，董事会所有成员对我都非常满意，小灵还特意给我一个暧昧的眼神。何支书在旁边不停地记录，他不用电脑，直接用笔，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
老爸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投资预算比概算多了一倍？
这个问题好解释，这是给金哥送去的好处费。整个建筑由江恩柱的超强建筑公司担任施工任务，而且是包工包料。概算投资额为二十万元。然后帐从金哥那里走，金哥肯定会找我们要四十万元，其中二十万元为好处费，贿赂是最好的投资。这样做还有一个意外的好处，那就是把江恩柱的超强公司介绍给金哥，增加他们的竞争力。一席话说得在座的人频频点头。
接着是何支书审查何书槐，何支书手里拿着笔记本，用非常严厉的口气追着何书槐问。问了几句我就听出来了，这都是刚才我老爸问我的问题，何支书改头换面向何书槐提问。我明白，何支书真的是用心良苦，眼见得我老爸不留情面追着我审贼似地提问题，轮到他了也不能轻轻放过自己儿子不是？
可是何书槐到底有点怕老爹，几个问题下来就招架不住，脸上汗下来了，说话都带着哭音了。我老爸看着不忍，就在旁边不断提示。毕竟材料是他们俩人准备的，何书槐慢慢又稳住了心神，回答有模有样。最后一个问题是：
“何书槐，请你告诉董事会，你提的这个建议最初出自何人之手？”
“最初是蓝美茹姐姐提出的，她说天热了应该卖冰棍了。我就跟她说起卖冰棍的事情，说着说着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何书槐老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掠人之美。大家听着都笑了。
“我提议，如果董事会最终批准了何书槐提出的投资项目，应该发给蓝美茹一笔奖金，金额为一万块钱。”我开口说道，这时候再不为蓝美茹争取点利益那就不够朋友了。
最后，董事会批准了我和何书槐的项目，当然也给了蓝美茹一万块钱的奖金。而且这一切都由小灵做了记录，大家在记录上签了字，以示负责。
会议简报上没有列出的项目是分红，这次我们分了二十万块钱，全部是现金。同时还决定，以后我们两家每天领取一千块钱生活费。按照股份，我们分得十一万，何支书全家分得九万。何支书拿过钱，当场分三份，父子三人一人一份。
他们面无表情地把钱装起来。可是我看出来了，何支书跟何书槐看向何书榆的目光都很不善。不用说他们都在埋怨何书榆，要不是他把钱花在丁红梅身上，他们家的股份就不会这么低，不会比我们少两万块钱老爸老妈要走了，他们如今已经跳槽，进入了老爸同学开的化工设备进出口的公司工作。临行前，老爸老妈把蓝美茹请到我们的小家里，郑重其事地交给她一张二十万元的卡，“美茹，现在小志的公司已经是集团公司，一切都上了正轨。目前离下次分红还有七八个月，这里的二十万你就拿着准备应急。”蓝美茹捂着脸哭了，哭得很伤心。老妈看了不忍赶快安慰：
“美茹，别这样。这一年来你帮了我们小志不少忙，就是亲妹妹也不过如此。我们早就把你当女儿看了，别哭了，拿着吧。”蓝美茹依旧哭个不停。老爸看了不忍，赶紧笑着哄她：“美茹啊，我知道拿外人的钱心里很不好受，不过我们不是外人，对吧？”
小灵搂住蓝美茹，替她接过卡，装到的口袋里。在这过程中，蓝美茹的眼泪就一直没干过。
老爸转向我，把普桑的车钥匙我手上，“小子，你的车在八步镇引起了很大轰动，都说凌云志真的是壮志凌云。老玉家的人看见我开着你给我买的车上班下班，就拉着一张死人脸。行啊，给我长脸了！现在，我已经离开了东化公司，在这家新的公司工作。公司给我配了车，用不着了。你刚当上总经理，正好用得着。来，拿着吧。”
我收下了钥匙，帮老爸老妈提着东西，来到新公司给老爸配发的帕萨特旁边。老妈指着新车向我解释，说得很自豪。“本来给你爸配发的是普桑，后来公司老总看见我们开着普桑去了，赶快让人买了一辆帕萨特配给你爸。”
“那你们公司老总开的是什么车？”我问老妈。
“宝马。”老妈的语气中有些羡慕。
“爸、妈、明年我就给你们二老买宝马！”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二老过好日子！决不能让老爸老妈再为我受苦。可是老爸用严肃的口气告诉我：“不，先生产，后生活。赚了钱一定要尽快投入扩大再生产。不能过度的铺张浪费。”
“先生产，后生活。”这话我们三个小的都没听说过，这话多么的精辟！在我们的注目礼中。老爸老妈发动了汽车，远去了。
老爸老妈走了，我的心里也突然空了一块。我隐隐地觉得，老爸老妈之所以这么大岁数还要出来打工，完全是因为我。首先是老玉家容不下他老人家了，不是说看见我爸“就拉着一张死人脸”吗？其次才是老爸想多挣点钱帮帮我，至少不能成为我的负担。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想，给老爸买普桑是件好事情吗？要是我不给老爸买这辆普桑，那老玉家的人看着他还会拉死人脸吗？他还会离开工作了半辈子的东化公司吗?我想不明白。
生活还在继续，老爸老妈走了以后，董事会批准的投资项目马上就要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我这个人做事喜欢“攘外必先安内”，所以我先检查最近一段时间各项事业的经营情况。现在营业额最高的是饭馆。而饭馆里最大的项目是朝鲜冷面，每天四、五万的销售额其中有两、三万来自冷面，这让李丙基夫妻俩高兴得合不拢嘴。我没有亏待这两口子，五一小长假中，每天都发给他俩一千块钱的奖金。
更重要的是把他们安排住在我们的小区中，并且反复强调一定要把“绝活”放在家里做。就这一点，李丙基就觉得我这个人够朋友，什么事情都为他们考虑。特别是出了“内鬼”这件事情以后，李丙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们又上了一个新项目，李丙基告诉我他还会做高级冷面，用铜碗或铜盆装着。其中的区别除了多一两样朝鲜泡菜和牛肉、干鱼片以外，主要就是汤浓一点。于是我拍了拍的肩膀：“就这么干了，只要口味不变。肯定就能卖出去。”
很快我们店里又多了铜碗冷面和铜盘冷面这两个品种，分别卖到十块钱和十二块钱一份。把利润率提了上去，使得我们在“五一”小长假过后的短暂萧条时间里，收入没有明显下降。
五一小长假过去了，一切又步入正轨，何李镇管委会召开了会议，正式公布了铺路工程的费用。每家商铺原来出的四千块钱，只花了一千八。然后就请大家讨论，剩下的钱怎么办，是继续修各种公共设施呢？还是发还各家？
经过了充分酝酿，民主讨论以后，大家形成了一致意见，剩下的钱交由管委会统一支配。没有反对的意见，更没有人想把钱拿回去。这一点都不出何支书所料，他很看不起充分酝酿、民主讨论这一套。讨论不讨论都是一回事，交到上头的钱，从来就不带“多退少补”的，这是规矩。
都说“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我看应该是“一朝钱在手。便把令来行。”。没钱谁听你的？有了钱我就把正在快捷酒店后面施工的祁亮叫了过来，会同罗杰一起踏勘了摊贩市场，他提出了三点意见，第一，在靠近原有的下水管道附近盖一座公共厕所，先解决整个何李镇没有公共厕所的窘境。第二，先盖大棚把阳光遮住。第三打混凝土地面，不再做碎石路面了。我让他们做好设计和预算，然后再来讨论。
刘松栎那里的一百万到账了，这是我们集团公司第一次出现百万元的资产。我拿着这张填着一百万的支票，紧咬着后槽牙才把那股恨不得大声狂喊的情绪给压了下去。我现在是百万富翁啦！我不是穿越的，不是重生的。但我做到了！一年成为百万富翁，两年一定成为亿万富翁！
冷静下来以后，先把欠李玉年的空调钱打到了他的账上。然后给他打电话，“老李，你是不是也代理冷库设备？”




躁动的代价之歧途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金哥请客（一）——
“小凌，这下你问对人了，我刚接手这门生意。你们何李镇上有个姓丁的正跟我询价呢？”
他的话引起了我的警觉。“哦？？”
李玉年笑着回答：“当然还有别人想做夏天冷饮生意啦。”
看来我必须赶快下手，“那你有什么建议？”李玉年和我是老朋友了，不必藏着掖着。
“适合你们用的冷库有这么两种，100立方米的和40立方米的。一百立方米冷库，采用进口机组价格是十八万，四十立方米冷库，采用国产机组，价格是五万左右。”我想了想，想象不出100立方米的冷库有多大。马上问他：“这立方米我一点概念都没有。”
“那好办，你把这个数字除以二点二，也就是冷库的高度，得出的就是冷库的面积。比如一百立方米除以二大约就是四十五平方米，懂了吗？”
“我明白了，那你看我采用什么样的冷库比较好呢？”
“我建议建立四座一百立方米冷库，因为这样就可以成为许多冷饮厂的一级批发商。而且是你这块地方唯一的一级批发商。这里面的好处不用我说了吧？”
我马上问：“那再大一点呢？”
“再大的话就不能很快竣工了。因为再大就不是拼装式冷库了。”嗯，不错，这个老李没有忽悠我，要不肯定给我介绍更大的冷库。同时我也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何李镇上不会有比我更大的冷库。我还没想清楚，李玉年继续下去：
“不要担心钱，我还是照样借给你，还是十一还款，百分之十的利息。”
一听这话，我连忙道谢。尽管七十二万块钱我现在还能拿出来，可那就没钱进冷饮了。钱到用时方恨少，我早就有这个体会。挂了李玉年的电话，我的心情大好，又一笔大生意搞定了！
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即将临近的危险。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其实李玉年已经向我发出了警告，有个姓丁的也想做冷饮生意。还有，那个“帅哥”撂下的狠话“你等着”，我也自然当做了耳旁风。何李镇是老子的地盘，谁敢把老子怎么样？
办完了李玉年的事情，我打电话给金哥，告诉他盖房子的事情。还告诉他，仍然从他的账号上走账，这就意味着他能拿对半利。不料这次他却不想要钱了，他淡淡地说，“不用了，小志。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到时候谈。”
我还没想明白金哥这次为什么不吃荤了。蓝美茹就来了电话，告诉我发生了一件想不到的事情，有几个后街上的小姐跑到江大里面的洗衣吧里洗衣服，和大学生发生了冲突。现在学校保卫处的人已经出面处理问题。可是……。
我明白这个可是后面是什么，大学生们都不愿去洗衣吧洗衣服了，和小姐们共用一台洗衣机，那是有很大风险的。想到这里我立刻打电话给何支书，让他跟后街上发廊的老板们说，请他们管束手下的小姐，不要去江大校区洗衣服。
何支书提出，我们马上在后街上再开一家自助洗衣店，专门为小姐们服务。
听说我要在后街上开自助洗衣店，苗小乔马上接口，“凌哥，南江发廊歇业了，那房子没有人接手正好开自助洗衣吧。”我立刻告诉何支书。“何支书，您听见了吗？南江发廊空出来了。我想马上把它租下来。”
“小凌，你不要着急。我会把这件事情办好。”
租房子的事情非常顺利，南江发廊的老板已经歇了生意准备走人，这座临时建筑她不要了。我和何支书接过这座房子就立刻安排装修，安装设备，准备三天之内开业。这下感动了周围的小姐们，她们悄悄地告诉小灵，那几个去江大洗衣服的小姐拿了丁红梅的钱。
好你个小彪子丁红梅，老子不去找你，你就烧高香了，还敢来惹我？实际上，我应该反过来想一想，她怎么就敢惹我了呢？可惜的是，我当时只有十八岁，根本想不到这些。而是去考虑另一个问题，是不是要组建一个运输公司，敷衍一下刘松栎的面子。
五一小长假期间，联防队的训练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几个月来，弟兄们的体型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豆芽菜和胖墩早已不见，个个都显得十分彪悍。即使不穿迷彩服，人们也能认出谁是联防队的。隆庆帮早已没人记得，促使大家坚持训练的就是为了保持这份体型，好去吸引姑娘们的目光。这是个崇拜猛男的年代，小兄弟们都想做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