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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燕归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饭里有毒
似曾燕归来
作者:饭里有毒

这是一篇变身文,一篇虐文,也是一篇励志文。

作者是个初涉文坛的小白,语法用不好,辞藻也苍白荒谬。

只希望完成自己一个小小梦想,用心描述一个故事。

能给书荒的读者带来一些心情激荡,那就是额外的事了。

故事的定位是都市现代文,恩怨情仇。

作者的文笔和现实工作决定写文蜗牛般的速度,

只能声明绝不tj。





似曾燕归来 入坑说明书
首先感谢您对本文的关注与支持!
这是一篇变身文、虐文,也是一篇励志文。
作者在写了几章后发现,故事的发展已经完全按照某种轨迹运行了下去,未来的情节或许扑朔迷离,或许大开大合,已经无法预测,也无法按照预想的思路编撰,作者此时只能作为一名代笔者,将它完整的纪录下来。
作者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故事里是有男主角的,而且……呵呵!
作者没有能力对文字进行华美的润se,只能尽力而为并逐渐提高。
故事可能很长,可能很短,但太监这个词是与它无缘的。
至于故事的结局是喜剧、悲剧还是闹剧?谁知道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饭里有毒’也很想知道。;




似曾燕归来 第一章 序幕
泾阳市,贯通全国三大铁路之一,是北上南下必经之地,故而商贾聚集,加上政令通达、招商引资落实到位,因此城市建设发展迅猛,短短二十几年就一跃成为推动国家gdp的支柱产业城市之一。
苏雪岩,是在五岁那年跟随父母从乡下来到这个城市,今年虚岁十五。父亲苏安福,是个正儿八经的农村汉子,身形魁梧、浓眉大眼显示着其年轻时的俊朗。母亲薛美娟,人如秋水般的女人,穷乡僻壤的清苦生活尽管在她的脸上划上了些微皱痕,但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却依然彰显出她少女时的绰绰风姿。
乡下离泾阳市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来市里父亲是想找份工作多赚点钱把老家几十年的土胚房翻盖一番,更主要的是想让儿子雪岩接受到良好的学校教育,母亲略皱了下眉头倒也没反对,可惜雪岩的nainai坚持叶落归根要陪着爷爷的孤坟,所幸老人身体硬朗,牙齿齐全胃口也没啥问题,于是一家三口拜托左邻右舍照抚老人后牵来泾阳。
时年五岁半的苏雪岩,通过父亲老熟人的关系提前进了泾阳第七中学的小学部一年级,班级年龄最小的学生。大概是因为雪岩年龄小身板纤细,个子一直比同龄人矮一截,又或许是因为雪岩眉眼清秀xing格和善不太爱闹,总之一直到他十五岁初中部毕业升上泾阳重点高中,都一直是被欺负对象中的首选。
苏雪岩的学习成绩在全校都是有名的,学校的教师都很喜欢这个好学的孩子,奖状更是多的贴满了家里一整面墙,当然,这也和母亲严格的教育分不开。
父亲在市里某个搬家公司找到个活计,搬运工,尽管累但赚钱比较多,一天忙下来能收入二三百元,比在家里种地给别人帮工强了百倍不止。母亲负担着家人的一ri三餐和家务活,有空的时候就接几个计件的手工零活贴补家用,一家人过的温馨而幸福。六年下来,不光把老家的祖房翻盖了一番,还在市里买到一处二室一厅的二手房,美好的小康生活即将实现。
苏雪岩的朋友本来不少,但凡是跟他搭边的人都会受到被欺负的同等待遇,于是渐渐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苏雪岩也就慢慢习惯了一个人。但珐龙妹是个例外,因为她有个厉害的老爸,是校长也惹不起的大人物,再就是她有个厉害的哥哥,拳脚有功夫,谁想挨顿饱揍还被老师骂被叫家长被记过处分的,那都是傻瓜星人,所以,珐龙妹敢跟苏雪岩做朋友,也是他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
苏雪岩的外号是全校最多的,烂茄子、臭柿子、焉焉蛋、蟑螂苏……这些都是那群自命不凡的小屁孩打小喊起的,叫的最多的还是小娘皮。每每被人欺负的时候,苏雪岩都低着头一声不吭,他不是没试过反抗,但每次只会被欺负的更惨,告了几次老师也只换来一次次报复。为了让父母少担些心,他只能每每忍让。只能把全部愤怒用在书本里、课堂上,用成绩来反击那些欺负他的人。母亲常说:“逆境,是意志的炼金石,它会把你磨砺的更加坚强!”苏雪岩牢记着这句话。
苏雪岩最喜欢放暑假寒假的时候,回老家看望nainai,然后找到邻居家的二雷子和小山红兄妹俩,跑去村东面的李子山玩耍。那里有满山的李子树,红se的果,绿se的叶,假期去了赶上晚熟的果子就可以吃到甜甜的李子。
升上了重点高中之后,学习进度和强度都增大了很多,苏雪岩暗下决定,今年寒假再回趟老家,高考前就不回去了。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争取考一所好大学。
苏雪岩15岁这年的夏天,因为免考保送的重点高中,所以这个假期就显得格外的长。苏雪岩在家呆了两天稍作休整,就告别父母做车回老家看望nainai,给nainai带了很多生活必需品,老太太笑的一脸褶子,给雪岩做了他爱吃的豆沙包,蒸了满满一大锅。午饭后,苏雪岩帮nainai抹好桌子洗完碗,打了声招呼就跑去邻居二雷子家。
二雷子大名王浩正,因为嗓门大,他老爹就给起了个二雷子的小名,苏雪岩跟他关系好,也喊二雷子,管他妹子王玉洁叫小山红,三个人里,二雷子年龄最大,今年16。比小山红大5岁,白天大人大多在外干活,所以两兄弟经常带着拖油瓶的小幺妹一起去村后面的李子山玩耍。
“快跑,哈哈哈……”二雷子长又黑又壮,扯着嗓门一喊,满山都是他的声音。
“哥,等等……等等我,呼呼……”小山红气喘嘘嘘,小脸红彤彤的,皱着眉头在后面急的哇哇直叫。
苏雪岩看着漫山的李子树,心情也像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见到小山红的窘状,笑着摇摇头,赶上前去拉着她的小手,向二雷子追去。
跑了半晌,又累又渴,二雷子就爬上李子树去摘晚熟的李子,小山红和雪岩就在树下面捡,有时遇到熟的好的,二雷子就耍坏,把李子摘下来扔老远,害的树下面俩人一会东一会西的跑。
苏雪岩追着一个紫红大个的李子跑,二雷子太坏了,估计扔的时候连吃nai的劲都使了出来,眼看就到李子的落点,可这个李子不知道怎么就是找不到,苏雪岩在草丛里左摸摸右摸摸,一下抓到个圆鼓鼓的东西,低头一瞅,不是大李子是啥!笑着拿在手里一边吃一边往回走,殊不知刚才那个紫红大个的李子就躺在雪岩身后不远的草丛里。苏雪岩光顾着吃,连这个“大李子”没有核都没在意,又甜又香,一股脑吃掉!
还没走回树下,耳边仿佛听到一声霹雳作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抬头看看,天空依旧一丝云朵也没有,和煦的风吹的树叶哗哗响,似在诉说着什么。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一会呼啦啦飞到这儿,一会呼噜噜窜到那儿。苏雪岩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向树下兄妹走去。




似曾燕归来 第二章 惊变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nainai家没有通讯,妈妈已经给二雷子家打了三回电话了,让转告苏雪岩回家。于是,告别了nainai、二雷子和小山红,苏雪岩回到了泾阳,再过一个礼拜就开学了,是该收收心,准备一下功课了。
苏雪岩风尘仆仆赶回家,出了一身汗,老妈看他不知道是晒的还是脏的,小胳膊小腿还有脸上都花里胡哨,赶忙让他先去洗澡。也忍不住嘟囔他几句,无非就是瞎玩瞎闹,不多陪陪nainai此类话题。苏雪岩嘿嘿笑着也不说话,放下东西跑到卫生间就去洗澡。
打开淋浴,温水浇在身上,慢慢洗去浮尘,苏雪岩这才舒服的喘了口气。只是最近总感觉身体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仔细捉摸不到,凑近卫生间的镜子,水汽氤氲,用手擦了擦,镜子里显出一个男孩的身体,前额的头发被水打湿,用手拂到脑后,露出光洁的杏脸,两条细长黑se的眉毛,一双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微翘起,小小的鼻子似琼玉般粉雕玉琢,嘴唇似五月的樱珠,淡淡的红se带着光泽。右手的食指无意识的咬在嘴边儿,纤细而光滑。看到这,苏雪岩猛的一惊,是啊!不一样了!
以前身体只是有些纤弱,五官只是有些像妈妈多些,可现在看起来明显就是女孩子的样貌啊!怎么会这样?最近感觉身体有些异样的苏雪岩在这一刻被吓到了。再看身上的皮肤也比以前莹白滑腻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胸部也有些酸胀感,那个东西更是好多天没有斗志,蔫巴巴的挂在下面,而且最近晚上睡觉总是被下面那种时时撕裂的感觉痛醒,这……这是这么了?
苏雪岩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结论就是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更贴近那些人口中的“小娘皮”了。一想到这三个字,苏雪岩脸se就沉了下来,咬紧了牙,手紧紧攥着,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要坚持下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爸爸那样!
从卫生间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苏雪岩抛去脑子里那些疑问走去厨房帮妈妈做饭。
“妈,晚上做啥好吃的?”苏雪岩巴巴的往厨房里瞅。
“傻小子,赶紧进来剥蒜,晚上给你做凉面吃”妈妈笑着啐道。
“哈,好啊好,一个多月没吃了,想死了”苏雪岩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妈妈身边,从蒜筐里扒拉出一头蒜来剥着。
“你爸今天回来的早,咱早点做,吃了出去散散步,屋里太热”妈妈手里不停,一边切着西红柿一边说。
“哦,知道了。”苏雪岩头也不抬,蹲在地上剥的飞快。
妈妈一边忙活,一边瞅了瞅苏雪岩白皙的脖颈,笑了笑说:“我家岩岩越长越像小姑娘了呢,这皮肤白的,随我……呵呵”
苏雪岩心中咯噔一下,手下没停,胡乱嚷嚷:“老妈你乱说啥呢……”眼睛转了转说:“妈,我这是集合了你和我爸的基因优点,万中无一哩……让别人羡慕去,你说是不?”说的妈妈笑着摸了摸苏雪岩的头发,嗔道:“臭小子……”
“对了,妈,nainai让我跟您说,回头让我爸去赵叔那边问问,现在苞米多少钱收。”
“哦”。妈妈接过苏雪岩洗净的蒜瓣,放进蒜凿子里,又塞回儿子手里,头也不抬说:“凿烂点儿”。
“嗯,知道了”……
忙忙碌碌,天se很快暗了下来,看着饭桌上炒好的西红柿鸡蛋、切好的黄瓜丝、腌好的花生米、凿好的蒜泥,还有三个大海碗里飘着香味的芝麻酱,就等老爸回来面条就可以下锅了。苏雪岩眨巴眨巴眼睛,口水流了下来。
已经七点多了,按说这个点早该回来了,苏雪岩忍不住腹诽。这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传了进来,伴着一口浓重的东北方言:“娟子,快开门!……”苏雪岩一听就知道是和老爸在一起干活的同事张勇军的声音,于是跑去把门打开,然后一愣,只看见张勇军,没看见老爸,张勇军满头满脸的汗,身上也脏的不成样子,没等开口问,就见他一步跨进门大喊:“娟子,赶紧跟我上医院,老苏出事了!”……
“咣当”一声,漏勺从妈妈的手里掉到地上,脸上瞬间煞白,颤颤的问:“老张,怎么回事?”
“刚才搬库塌了,把老苏和老吴砸了,都在医院呢,路上细说,快走!……”张勇军扭身出门,一只脚跨出门外,略一寻思说:“带点钱……”。
薛美娟感觉天呼的一黑,脚下一个踉跄,苏雪岩几下抢上抱住妈妈,脸上焦急万分“妈!妈!!……”
薛美娟站牢回了回神,赶紧推开苏雪岩跑去里屋拿出坤包,又从床下抽屉里翻出存折,紧着往外赶。苏雪岩连忙从衣架上抓起妈妈的外套,跑回自己屋里翻开枕头下面的褥子,看也不看一把抓出几十张零票塞进兜里,锁上门追上妈妈。
张勇军开着搬家公司的运输车,载着母子二人,轰着油门打着双闪,赶往泾阳市第五人民医院。
路上通过张勇军得知,下午四点有家小企业打电话移库房,随车的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去干,结果到了以后发现库房是个半地下室,而且地上部分已经塌了一个角,在小企业主又加了一倍人工的协议下,几个人迅速搬了起来。不料半途就整个塌了下来,老吴和苏安福被砸在底下。
幸好库房不大,经过消防官兵和110民jing的紧急救援,半个小时就救出了伤员,被急救车送往泾阳市第五人民医院。张勇军负责联系伤员家属,给老吴家挂完电话就跑来接苏安福的媳妇,张勇军倒是想给薛美娟打电话,可惜老苏家只苏安福有个办公用的手机,家里连个电话也没安,这才火急火燎的跑来接人。




似曾燕归来 第三章 塌陷
泾阳市的夜,华美绚烂,五光十se各种灯光点缀着这个城市,闷热的气温在夜晚渐渐剥离城市,微风在大街小巷中zi you穿梭,带给人们一夜的清爽。宽阔的马路边,茂盛的法国梧桐轻轻摇曳,伴着树下的紫荆花蔟,给这个高度发展的城市增添了无限风情。这时,远远驰来一辆厢式货车,尾部喷着的黑烟和大灯旁黄se的双闪以及轰鸣的发动机声响,打破了这和谐的一幕。
薛美娟眼泪止不住的留着,嘴唇已被咬破。苏雪岩苍白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慌和惊吓,双手紧紧抱着妈妈的肩膀,用力搂紧,再用力搂紧,试图安慰并分担着妈妈的忧伤。
下了车,三人一路小跑冲进泾阳市第五人民医院急救中心,老吴的父母和媳妇都已经到了,手术室的急救灯还没有熄灭,代表着希望或者绝望。
苦等了三个多小时后,一名身穿绿se手术服的男外科医师走了出来,外面等着的人呼啦围了上去,焦急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大夫!里面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老吴的母亲急切的问。
外科医师没有回答,先低头摘下手套,然后取下脸上的口罩一端后说:“谁是吴德铭的家属?”
“我!”“我们是!”老吴的父母和媳妇马上回答。
“哦,患者腓骨骨折,踝骨错位,已经做完手术,家属去住院部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老吴一家欢呼着给医师行礼鞠躬,然后向住院部走去。
苏雪岩心里为老吴暗自祝贺,同时又抿着嘴唇紧紧盯着医师。
“谁是苏安福的家属?”中年医师紧皱着眉头,似乎没有因为老吴一家的答谢而欣喜。
“我们是!”苏雪岩和妈妈赶紧回答。
“患者伤情比较严重,腰1腰3腰5压缩xing骨折,有7处骨碎现象,目前只能取出2处,另外5处临近坐骨神经,需要专家做进一步会诊推断分析才能继续治疗,现在转到重症监护室住院观察,家属去办理手续吧……”医师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jing神明显非常疲惫。
重症监护室……重症监护室……重症……
薛美娟听到这就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下去,面se苍白牙关紧闭。所幸苏雪岩一直拥着妈妈的肩膀,没让她摔倒,苏雪岩扶着妈妈顺着墙边坐到地上,医师赶忙上前掐人中穴救醒。薛美娟幽幽转醒后,被苏雪岩搀扶着往重症监护室的交费大厅走去。
重症监护室的一天的费用就两千多块,还不含特殊用药。光补交了手术费和预交了前三天的重症监护费就花掉了两万多,前几年给老家翻盖房子,去年又贷款买了现在的二手房,又失去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这种花费给手里余钱不多的苏家带来了经济上和jing神上的双重打击。
当天夜里,薛美娟母子二人没有见到重伤的苏安福。两人相依在医院的长椅上渡过了这漫长的一夜。第二天早上,薛美娟两人匆匆在院门口吃了点馄炖,就回到重症监护室等候。
直到上午十点,才得到允许进去探视。
护士长要求家属穿上了隔离服,套上手套和鞋套。薛美娟和苏雪岩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两人探视时间加起来不能超过半小时。
重症监护室里,苏安福被夹板固定在病床上,一只胳膊露在外面,插着营养液的管子,脸上带着氧气罩,黝黑的脸、拧着的眉毛、紧闭的双目和微弱的呼吸,都说明病痛所带来的折磨正在摧残着这个魁梧的汉子。
苏安福可能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妻子。薛美娟强忍着眼泪,轻轻握着苏安福露在外面的手,微笑着说:“阿福,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安福无法讲话,只能深情的看着妻子,眼中充满了歉疚与忧虑。
薛美娟抚抚发梢,看着丈夫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说:“阿福,一切都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家里有我。”妻子坚定的眼神仿佛给了苏安福打了一针安定剂,他的脸上终于缓了一丝,然后又想起什么,再次看着妻子。
“岩岩就在外面,一会就来看你。你现在的情况还没告诉婆婆,我想等你出院了再说。老张去找你们单位领导了,也说要去找那个移库房的企业主索赔偿款,钱的事你别cao心……”
恩爱的夫妻一个眼神就能传达双方内心的想法,听完这些,苏安福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薛美娟又简单说了些宽慰丈夫的话,就离开了重症监护室。苏雪岩早就等的心急火燎,看到妈妈进来马上替换上隔离服,套上手套鞋套就走进病房。
看到病床上孱弱的父亲,苏雪岩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轻轻靠近床边,咬着唇一言不发。苏安福欣慰的看着爱子,眼里泛起了笑容,这个孩子从来就不用他cao心,在学校学习刻苦努力,在家里做家务手脚勤快。知书达理,除了身板瘦弱、相貌柔美缺点阳刚之气,这样的孩子真是父母的骄傲啊。
苏雪岩抹了抹泪水,对爸爸说:“爸,家里的事你不用管了,好好治疗早点康复。我会帮妈妈做好家里的活,不会影响学习。nainai身体很好,你的病……我想先不告诉她,等你好了再说……放心吧。”
苏安福只感觉自己这一刻是多么的快乐,如果下一刻就将失去生命,那也必然是含笑九泉。苏安福艰难的点了点头,给了儿子一个坚定的目光。苏雪岩点了点头,起身出了病房。
刚出病房,就见爸爸的单位来了一位领导,正跟妈妈说话,还给了一个纸包交到母亲手中,看到苏雪岩出来,单位领导又跟薛美娟说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苏雪岩凑了过去,看着妈妈铁青着脸,疑惑着问道:“妈,怎么了?”
薛美娟转头看了看那人离去的背影,苦笑着说:“你爸单位的领导过来,给送了三万块钱,还说你爸他们这次干的是私活,没经过公司,不算工伤。”
“啊?!那怎么办?”苏雪岩瞪大了眼睛问。
“还好你张叔刚才让他给稍了话,说那个移库房的企业主答应给出八万块钱的赔偿金。”薛美娟淡淡说道。
“唉,不知道爸爸的病多久才能治好……”苏雪岩听说雇主给了不少钱,心里放松了下来。
“等等看吧,专家会诊明天下午就能得出分析结论。”薛美娟眉头轻蹙,说道:“岩岩,咱俩先回去,这里暂时也不要人陪房,一天也只能探视一次,咱们先去把你爸的东西整理归置一下,把生活必需品准备好,等明天结果出来以后再说。”
“嗯,知道了。”苏雪岩说完携着母亲的胳膊走向医院的大门。




似曾燕归来 第四章 波折
返回家中,苏雪岩就帮母亲开始整理父亲的常用物品,母亲把昨夜的面条下了锅,母子二人就着昨晚的凉菜吃完了午饭。收拾完碗筷,身心极度疲劳的母子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苏雪岩和母亲早早赶到医院等待专家会诊的结果,却被告知明天才能得出结论。母子只好探视了一眼昏迷的苏安福后走出医院。在苏安福的衣服中取到手机,联系了张勇军,得知他已经在移库房的企业主那里拿到了三万赔偿金,其中一半是苏安福的,另一半是赔偿给老吴的,赔给苏安福剩余的六万五说是三天内付清,电话里张勇军拍着胸脯包揽了要账的任务。
薛美娟和苏雪岩略一商量,决定轮流在重症监护室外陪护,以防苏安福出现紧急情况和及时支付医师增列的物资、特殊药品等额外费用。苏雪岩先呆在医院,薛美娟返回家中准备饭食清洗衣物。
苏雪岩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望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们,心底泛起阵阵冰凉。回想起父亲为这个家付出的辛劳与汗水,父亲往ri里豪迈的笑容、魁梧的身影,与刚才在病房里见到的那个脸se苍白眉头紧蹙的父亲形成了鲜明对比,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现在还不知道父亲的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以后的ri子怎么办?转念又想到自己近ri来身体的异常变化,胸口又闷又涨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肚子里时时总绞着劲儿的疼,半夜总被惊醒,下面火辣辣的痛。这些症状都是发病的征兆吗?苏雪岩脸se愈来愈白,冷汗透过脊梁打湿了后背。难道?……难道自己的身体也出了大问题?会……死么?苏雪岩猛的甩甩头,试图把烦恼抛之脑后,用袖子抹抹脸上的冷汗静下心来,当前……当前最重要的是爸爸的病情,不能胡思乱想!先把爸爸的病治好,再寻个时间解决自己的问题!
苏雪岩收拾好心情,安静的守候在病房外,所幸等到妈妈薛美娟中午送饭没有意外情况出现。下午苏雪岩回家买菜做饭,另外收拾妈妈晾晒在外面的衣物。干完活苏雪岩带着放假前从学校老师那里借来的高中课本,拎着做好的晚饭来到医院值夜,替换了妈妈。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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