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那真正的元尊魔祖是谁”
“小娃娃岁数不大,知道的挺多,既然你想知道,那贫道今日就跟你说说这阴派内功,说起来……这创始人还是你们三雅祠的旧祠主呢!”
内功分阴阳,阳派可控制自然之物,而阴派练到极致,可以操控世上千百活物,但阴派有个最可怖的功能——唤生尸体。
阴为坤,乾为阳,所以阴派内功唤生出的尸体,又称作‘坤尸’。
坤尸是一种可保留生前内力的尸体,由禁术‘血阴八阵’,也就是杀掉八人,用其精血炼化为阴派内力,以达到唤生目的,还有一种方法,便是天生体内存有阴派内力的人。
坤尸无痛无感,且服从命令,是极好的战争兵器。
两百年前三雅祠第五位祠主出生,生时体内便蕴含阴派内力,那时还无人发现此内力有何作用,他越练越精,而后以极强实力登上三雅祠祠主的宝座。
恰逢西域诸国起兵造反,他只携五百三雅祠子弟,入西域,屠了一村,又用那一村数百尸首,唤生为坤尸,横扫西域诸国,死者接近十万。
当他返回天朝时,领着密密麻麻的坤尸,令数百祠门深感震惊,随即发出“诛极阴坤,护天朝国”的口号,诛杀第五位祠主,第五位祠主明明可以反抗,甚至于在那时扫平天朝诸祠。
但第五位祠主深知,这坤尸极其耗费内力,如若唤生太多,内力不足以控制,那坤尸所带来的灾难,将似永夜笼罩天朝。
于是他并未反抗,被数百利剑剁为肉泥,那十万坤尸立刻化为一滩尘土。
据传闻所说,在他临死之前,曾将全部内力集中于左眼,用刀剜下后镶嵌入一柄铁剑之中。
但战事激烈,那柄长剑流落人间,曾令江湖人士痴狂,却未曾有人找到,传言就是传言,不必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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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无穷奥妙水自然
午斋吃到半路,就连虚无子也是忍不住,举手道:“好了凌霄子,我实在是吃不下了,我也去倒立抄书五时辰好吧”
凌霄子点头道:“戒规适用众人,你也一般!带走领罚!”
楚京墨低头细嚼慢咽,时不时喝口水以将食物冲下,偶然间他抬头,看见对面席位上,坐了一名奇男子。
为什么奇呢这人不像其余子弟披金戴银,而是穿了一席朴素黑衫,上面用白线绣了几朵祥云,但其容貌迤逦,眉毛细弯,鼻子精致,特别是眼角有颗小黑痣,更显气宇不凡。
然而正是这穿着朴素,似是农户出身的人,举止却相当优雅,他端碗、持筷的动作温文尔雅,将饭菜入嘴,也是掩面咀嚼,偶尔吃不下去,便抚袖捂嘴,强逼自己下咽,楚京墨或是在这人身上,看到了皇宫的繁琐礼节。
那人或是也注意到楚京墨,只瞧他眉眼一斜,撇着嘴吃光最后一点食物,随后起身,拱手行礼,匆匆走出宴厅。
楚京墨倒是对这人来了兴趣,他趁凌霄子不备,将大半个馒头塞入袖中,草草喝完豆腐汤,起身追去。
这人并非向住处走去,而是奔出旧木桩,拐了个弯,走入了毛竹林中。
“他进这竹林做什么”楚京墨些许疑惑,便也随着这人走入竹林。
约行百步,有一下坡,那人踉踉跄跄奔下去,与一女子见面,这女子应是和楚紫苏年纪一般大,虽是尚小,却能在她脸上看得几分俊美,长大了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好你个门客,不好好习道,来见这娃娃亲来了”
两人见面,男子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掷地呵斥:“你来这做什么!娘亲不是答应我上山习道了吗”
“她答应了,可我不答应!”好家伙,这女子开口,楚京墨就知道她与楚紫苏一般性格,必定是个泼辣无礼的难缠女子。
那女子说道:“我还担心你吃不饱,特意带了一笼吃食,你吃完了就跟我走,龙骁营一百劲弩手就在下面,谁敢拦你就杀谁!”
“龙骁营妹妹啊,私调皇城守军可是重罪啊!”
“那我不管,有父王护着我,谁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快吃,吃完跟我走!”
男子负手,看了看那一笼烧鸡美酒,不屑道:“不吃!我来晔台山就是为了习道,日后好与皇弘治夺皇位,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妹妹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我才不要你夺什么皇位!”女子说着,忽而低声抽泣。
如此,楚京墨便摸清这二人是谁,男子为皇无极的第二个儿子,名叫皇思麟,做为二皇子,他不同于太子皇弘治的病怏模样。
皇思麟年轻力壮,励精图治,体恤百姓,做事雷厉风行,不光箭艺、马术惊人,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他十岁曾推演国运,十三岁提出新商税法,被皇无极沿用至今,左柱国曾为其讲书,而后表示,皇思麟书谋过人,颇有帝王之风。
群臣也直言,若是太子皇弘治遭废黜,那新立太子,必定是皇思麟,正因如此,皇弘治一直视这名同父异母的弟弟,为眼中钉肉中刺。
皇思麟的妹妹,正如楚京墨所想一般泼辣,她名叫皇木琼,长相虽如碧玉柔美,性格却与温玉大相径庭,其自幼就与楚紫苏到处打家劫舍,偷鸡摸狗之事都是小菜一碟。
可不同于楚紫苏的是,皇木琼的小嘴好似抹了蜂蜜,可令满朝文武大笑不止,特别是右柱国,一个征战半辈子的糟老头子,杀伐之气甚重,从未有人见其嘴角上扬。
可就是这么一个冥顽不灵的老头儿,却被皇木琼逗的合不拢嘴,而后恨不得将皇木琼捧在手心,甚至于手中兵权,顺京守军龙骁营,皇木琼也可调动,生怕这小丫头挨人欺负。
“这皇兄皇妹难舍难离,但皇思麟已触山中大忌——禁私离,不过若想罚他,还要将他妹妹劝走才是啊。”
楚京墨扭头,鹤云阁不知何时,骑着那大乌龟在楚京墨身旁,他嘿嘿一笑道:“好像你也触私离戒规了。”
“哎呀,你先管管他俩,成天看着我算什么啊。”
“好,那就先让皇思麟领罪,皇木琼!”
鹤云阁大叫一声,驱赶乌龟下了坡,皇木琼看到有人过来,抬手示意,埋伏在山下的一百龙骁营劲弩手也不躲藏,他们双手持弩,只等着皇木琼下令,便用弩箭将这道士扎成刺猬。
鹤云阁却是脸浮笑意,丝毫不见惧怕,也是,一个可控风雨雷火的真人,怎么
第五十九章 楚京墨悲惨一天
“你是谁啊”皇木琼见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楚紫苏的哥哥!快!我的屁股!”楚京墨大声哀嚎。
鹤云阁一见那鲜血似喷泉,急道:“我这就来救你!”说罢,鹤云阁扬起鱼竿,驱赶胯下大乌龟。
一步……两步……三步……
“行了!臭道士!等你的王八到了,我都死了!”楚京墨痛哭流涕,失声怒骂。
皇思麟飞身上前,撕下布匹要包扎,楚京墨却是不满道:“你把裤子脱下再包啊!”
“好!”皇思麟果真雷厉风行,一把将楚京墨的裤子褪下,露出了两个白花花的屁股淡子,吓得皇木琼大叫一声流氓,捂着双眼别过头去。
包扎好,皇思麟又为楚京墨穿上裤子,这才止住鲜血喷涌。
“你是……楚紫苏的哥哥”皇木琼差点吓哭,胆怯问着。
楚京墨趴在地上点点头:“是我。”
皇木琼走上前,半蹲在地,勾起楚京墨的下巴端详一阵:“确实有点像,但你为什么比楚紫苏白那么多”
“废话!那野丫头整日和你偷鸡摸狗,不被晒黑才奇了怪!”
忽而,皇木琼没了动静,只瞧她直勾勾望着远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楚京墨疑惑不解,回头望去,只见山林染在竹林之上跳跃,轻如羽燕,行竹林之上如履平地。
汗珠顺着山林染的秀发滴落,瑞凤眼微微一眯,确实是个清新脱俗的美男子,忽而他抽出长剑,刺穿毛竹,长剑向下劈去,敏捷落地,干净利落。
“哇……这也太帅了吧……”皇木琼呆呆望着,口水顺着嘴角向下淌。
“呸吧,我不比他……”
“闭嘴,你就是个流氓。”皇木琼忽而站起,一脚踩住楚京墨的头,将他按入土中。
山林染收剑道:“你们谁见过我家公子楚京墨”
皇木琼恍然大悟,忙扶起楚京墨道:“这就是您家公子吧。”
将楚京墨扶到山林染面前,皇木琼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山林染的手臂,她心中赞叹道:“哇!这肌肉线条,简直是个完美的男人!”
忽而微风拂过,将山林染的体香吹入皇木琼的鼻子中,皇木琼的白色脸蛋忽而粉红,她捂嘴,两眼泪汪汪,轻声羞道:“居然!还有体香!啊!受不了了!”
皇木琼回头叫道:“龙骁营!都跟我回京!”
说罢,皇木琼头一次尽显女子娇柔,先是双手摇摆,微微扭动身躯,步态轻盈,后又觉不妥,蹑手蹑脚慢慢行走,最后念念不忘山林染的体香,娇羞之感涌上心头,像疯子一般没了踪影。
山林染扶着楚京墨,轻声问道:“这个女孩受了什么刺激吗”
楚京墨翻个白眼道:“她是相中如意郎君了!”
“是你吗”
“是我你想让三雅祠有两个楚紫苏”楚京墨哎呦叫着,随山林染回到房中休息。
“多谢风竹子师兄。”皇思麟行礼道。
鹤云阁摆摆手:“无妨无妨,快些回去吧,不然被凌霄子发现,免不了受罚。”
说罢,鹤云阁又驱赶着乌龟,一边前行,一边瞧着这山间风水。
龙骁营的弩箭从不涂抹粪便毒药,所以不用过多处理伤口,而且弩箭遇到风墙,力道小了九分,仅是刺透皮肉,所幸未伤及骨骼,下午时分,楚京墨便可以下地行走。
楚京墨扶着栏杆墙壁,缓慢向静雅书斋走去。
都言“武当靠武,晔台靠书”,听说这晔台山内有道家经典三千五百册,古书典籍六千册,还有数不尽的手抄珍藏本,听是听过,不知见是何样,楚京墨今天,就想凭借肚子里的二两墨水,去听听道家经典,讲的是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静雅书斋,其中有三百书案,离最前约有百米远,可谓宽阔,楚京墨从未见过如此书斋,四周还设书架,高可入云层,要靠修筑的楼梯,才可行至上面拿取书籍,果真如传闻所说,晔台山的藏书,真是繁多。
讲师为晔台山十二真人,道号书仙子,其内力不可知,但最出名的是晔台山上书籍数万册,他都已熟记于心,并且其平时不善言语,到了书堂上……
“新来的”书仙子离百米远,一声怒吼,其声如近在咫尺。
楚京墨点头道:“是,书仙子无量寿福……”
“好了!”书仙子打断道:“只有跟风竹子才说这两句话,找个书案坐下听讲!”
 
第六十章 梦回西域古战场
“来吧!”楚京墨这一声吼尽显坚定不移,虚无子伸手放于伤疤之上,他略显担忧道:“开始了。”
虚无子脚下生风,滚滚微风似涟漪散开,原来是虚无子正凝聚全身内力,以输入楚京墨伤口处。
先是酥痒,楚京墨只感浑身经脉似鸟羽挑逗,不由得嘻嘻笑着,随经脉被内力打通,楚京墨又感神清气爽,好不快活!
但之后,疼痛钻心,深入骨髓,好似所有经脉旋扭,似长虫般在他的肌肉里寻找出路,它们向胸口进发,最后缠裹心脏,撕开旧伤,一股脑涌入,贪婪地吸食虚无子的内力,楚京墨惨叫一声,想要挣脱,却发现难以抽身。
“怎么样!遭不遭得住!”虚无子担忧,大声质问。
楚京墨虽是想脱身,但脑子不听使唤,高声回道:“遭得住!”
“好!”虚无子见状,内力再多三分,已是七分内力灌入楚京墨体内。
这时疼痛剧减,却如万千蚂蚁啃食骨肉,其中滋味就如抛入油锅,反复煎炸,而后又丢入蚁穴,任凭爬虫吃食撕咬,酥麻之感涌上头脑,鼻血不止,鱼贯而出,楚京墨口吐白沫,软弱无力道:“我不行了……”
“马上便好!”虚无子此时再加三分内力,十分已满!
只见楚京墨的后背上冒出滚滚气旋,那圈状气旋由小到大,直到散尽,此时楚京墨所承痛苦难以描述,只觉得经脉正和心脏融为一体,它们钻入钻出,最后缝纫在肌肉之上。
“好了。”虚无子满意地挪开手,楚京墨默不作声,瘫倒在地,已是没了呼吸。
虚无子大叫道:“坏了!他没有遭住!”
火急火燎将楚京墨背入太清宫,打坐时辰未到,宫中仅有神算子、凌霄子。
接到通知的山林染也跑了进来,他测测楚京墨的鼻息,果然没了呼吸,心脏也停止跳动,楚京墨的面皮已渐渐变了颜色,瞳孔慢慢扩散开来。
“驾!”西域风沙漫天,戴尖帽持弯刀骑高马的西域军队集结数万人,于风沙之内等候,另一边,是天朝的边防要塞——嘉峪关。
此时战事正紧,西域兵马再破这嘉峪关,天朝国运危在旦夕。
楚字大旗张扬,于风沙之中若隐若现,三雅祠祠主穿一席黑袍,立于嘉峪关之顶,周遭无一名兵士。
“(有诈,再等一会儿看看情况。)”
西域将领仅见一人守嘉峪关,不由得担心有诈,于是按兵不动,要看看这人耍什么把戏。
祠主缓缓睁眼,双目无眼白,其中皆为如夜漆黑,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刚还肆虐的风沙忽而止住,西域人揭下面纱,他们从未见过西域有一日会停止刮风,然而这在西域将领眼中,不正是拉弓射箭的最好时机吗
“(射箭!)”
数千弓手持起那短弓,搭上箭矢拉半满,箭雨入空,纷纷扬扬下落,祠主不急不忙,拿起一个木盾举过头顶,箭雨过后,祠主毫发无伤,仅是那木盾差点被箭矢击碎。
“(冲锋!)”将领抽出明晃晃的弯刀,他要趁着风沙停止,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嘉峪关,好让后方的主力部队轻轻松松迈入天朝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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