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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祠主下令道:“杀!”

    嘉峪关内忽而涌出数百人,其皆为农夫村姑,还有些仅是五六岁的孩子,他们持着镰刀木棍,纷纷摔下城墙,哪怕骨头刺穿身体,带着血丝肉块挂在体外,或是腿骨粉碎,脊骨断裂,都是面无表情。

    他们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也感受不到一丝惧怕,面对西域骁骑三万来势汹汹,这些人选择了正面迎敌。

    人肉就是人肉,人骨仅是人骨,哪怕这些家伙成为了坤尸,却也是脆弱无比,西域战马起蹄,落脚便踩碎三人头颅,弯刀锋利,挥砍过去就可削断骨肉,而坤尸手中的镰刀锄头,砍不烂西域人的皮甲,更何况杀人

    一次冲锋过后,六百坤尸尽数覆灭,仅换取数十条西域人性命。

    西域将领喜出望外,匆忙再令:“(骑兵下马!攻城!)”

    三万骑兵下马,充当起步兵角色,他们持着云梯木槌,开始猛攻嘉峪关,眼见城门上的木屑飞扬,西域人挥舞弯刀攀爬云梯,祠主再度出手。

    风沙漫天,狂风骤起,天地颜色忽变,正如诗中所言:黑云压城城欲摧。

    西域军马只觉得刮起




第六十一章 圆梦紫蓝美人蝶
    “什么感觉也没有那不可能!”虚无子按住楚京墨的手臂,五指细细探查着他的脉搏。

    捏揉一阵后,虚无子搓着下巴的胡茬叹道:“果真没有内力,这不应该啊,你的经脉都被我连接上了,就算是再微弱,我也可以探到的。”

    “行了行了。”楚京墨摆手道:“受了那么多罪,还去了鬼门关走了一遭,到头来什么用都没有,回去了回去了,都散了!”

    楚京墨一声怒吼,吓众人一跳,他恨自己不争,没有一点内力,想刺杀陈昭霖这谈何容易啊!

    回房后,楚京墨似赌气般,躺在床上闭眼欲睡,正是半昏半醒之间,忽而听得有人敲窗。

    楚京墨推窗一看,鹤云阁正骑着乌龟,在窗下仰头笑道:“楚公子,可否随我出去赏赏月”

    “不去,睡觉!”楚京墨心中憋屈,烦闷地要关窗户,哪料鹤云阁抬起鱼竿,抵住窗沿笑道:“若是不爱赏月,看些别的也好。”

    “都说了不去!”楚京墨不耐烦到。

    鹤云阁皱紧眉头:“那休怪贫道无礼。”只见他甩起鱼竿,细线缠住楚京墨,胡萝卜充当吊坠,捆绑的结结实实。

    楚京墨用力挣脱,却发现那细线坚韧无比,鹤云阁再一用力,将楚京墨甩出窗外,落在大乌龟的壳上。

    乌龟蹒跚行走,因又多驮一人,更显吃力,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四脚瘫软。

    无奈,鹤云阁将楚京墨放下,一边用鱼竿牵引,一边让他跟随乌龟,楚京墨心中气道:“娘的!这是把我当犯人了啊!”

    还好乌龟行走缓慢,楚京墨可跟随其后,又不费一点力气。

    “你到底让我看什么啊”楚京墨望天长叹,这夜晚阴天,哪来的明月!

    鹤云阁轻声细语道:“闭眼细听。”

    楚京墨虽是不耐烦,但也照做,双眼一闭……

    山上似夏季,夜晚便也像夏夜,蛐蛐尖锐急促,蝈蝈清脆响亮,似是交响奏乐,又有微风抚树叶的窸窣作响,蚊蝇扇动翅膀的嗡嗡细音,不远处的泉水叮咚,高低起伏的青蛙鸣叫,甚至远方青铜大钟摇晃也一清二楚,其声好似由千万米的苍穹下落,庄严且肃穆。

    世间无穷奥妙,皆涌入双耳。

    楚京墨倍感惊奇,他叹道:“原来你不是让我来赏月。”

    “不……是我没注意乌云,不过也好,带你领略下晔台山的风景,也就是我每日所见。”

    入柳林,见小溪,其流淌奔涌,比那大江浪涛又如何洒米屑,夜鱼翻腾,水花四溅,比那皇宫万锦鲤鱼池又如何

    鹤云阁坐在龟背上,任那乌龟啃食鲜草,他忽而挥手,只瞧乌云之顶电龙下世,临近二人头顶,忽而碎裂,星星点点,万千蓝点于空中散开。

    楚京墨伸手去接,一点落于手心,细细去看,这蓝点模样原是只萤火虫!

    鹤云阁微笑道:“阳派内功,不在乎你武艺多强,只要能创造出这美妙奇景,对我来说,便是足够。”

    “何出此言”楚京墨并不理解。

    “我自幼在这山中,见世人无数,却从未再见那绝美佳人……”

    那年暑,高温大旱,庄稼颗粒未收,虽是开库放粮,作用也是微乎其微,也是那年,又遇大涝,洪水泛滥,城村遭淹,死者数万,还是那年,再遇天寒,白雪深数尺,高可漫房檐,无炭烧者,皆体寒而死,又死数十万。

    那时皆言天朝国运将至,各地揭竿而起,口上说为天朝百姓,实则都是为了那张金龙椅。

    圣上三番五次祭天,总祭师祸国殃民,口中仅言大吉,圣上信,每日挥霍无度,又以千金购置虎骨,粮库空虚,却为了逃避赋税,无人再种粮。

    皇宫中有信道者,乃是前任右相,讨伐反贼屡屡受挫,便携家眷,入晔台山祈福三日,右相家眷中,便有小女。

    第一次见,鹤云阁躲藏竹林,那时乌龟还小,他可抱在怀中,正喂食草叶,忽见右相小女乔梦圆。

    天寒,乔梦圆穿袭金丝绣蝶蓝绒衣,刚行笄礼,头戴金凤雀羽钗,与身后侍奉的丫鬟们格格不入,更于山上的穷酸道士格格不入,她面容娇美,明眸皓齿,腰如约素,翩若惊鸿。

    如此美貌的女子,让鹤云阁神游,



第六十二章 静雅书斋显身份
    “后来呢你们又相见了吗”楚京墨好奇问着。

    鹤云阁摇头苦笑:“世间情缘千万种,最劣便为阴阳隔……”

    后来前右相讨贼不利,又有奸臣说右相与反贼勾结,才屡战屡败,圣上勃然大怒,下令诛了右相九族,第二日官兵到达,已发现右相全家十四口,皆已悬梁自尽,乔梦圆,自然是难得幸免。

    听此悲剧,楚京墨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鹤云阁微微一笑:“都是过往喽!我想你这成魔因由,便是因为女子吧”

    楚京墨惊到:“是不是女子我不知道,但你怎么知道这段往事”

    忽而林中窜出一只白狐,它双眼赤红,满身白色毛绒,尖嘴大耳,样子惹人喜爱,它也不显惧怕,坐于对岸,悠然舔着爪子。

    “便是它告诉我的。”

    楚京墨捡起石子要打,被鹤云阁拦下:“秦岭山峰五千座,座座山峰有神明,这白狐,说不定就是哪座山峰的山神,所以戒规中,触兽为大忌,要逐下山门的!”

    听罢,楚京墨只好乖乖放下石子,但看那白狐趾高气昂的娇纵模样,楚京墨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你说心魔不因女子,那你可知它从何处来”鹤云阁询问,似是对这化解心魔十分感兴趣。

    楚京墨摇头:“我要是知道,还用千里迢迢来晔台山嘛”

    “那你描述一下,心魔侵袭时,你都看到些什么。”

    “看到什么……”楚京墨仰头思虑一番。

    楚京墨的梦中,楚云苓出现的次数最多,他总是梦见楚云苓没有死,还是小时候圆滚滚的模样,与他一起嬉闹,说他是心魔,虽是有可能,但楚京墨认为,概率最大的,是那骷髅血海,与持着那柄‘鬼屠’的怪异家伙。

    “鬼屠,你知道是什么吗”楚京墨询问鹤云阁。

    鹤云阁微皱眉头:“不知道,闻所未闻,好了,天色已晚,你今日劳累,回去休息吧。”

    楚京墨虽是还未摸清那心魔究竟是什么,但今日看了水蝶,听了晔台山的声音,心情大好,倒在床上便睡,一夜无梦,直到第二日清晨。

    醒来后的楚京墨洗漱一番,屁股疼痛锐减,他可下地行走,吃过早饭,他又去了静雅书斋,这次非但没迟到,还获得了第一排的座位,与皇思麟并列同桌。

    趁着书仙子没来,楚京墨笑道:“二皇子,昨日之事实在抱歉。”

    皇思麟生性高冷,又十分记仇,他合起书卷,挪了位置,楚京墨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地要跟人家同桌,最后皇思麟忍无可忍道:“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同学们好!哈哈哈哈!”书仙子奔入书斋,他持着两本书卷,眉开眼笑,奔到最前,忽而面凶如虎豹,一字一声吼。

    “门口站着的!都给我坐下!”

    听闻这吼声,迟到的门客也不再蹑手蹑脚,慌忙找了座位,翻开书籍。

    “玄者!天玄也!地玄也!人玄也……”书仙子撸起袖子,讲得大汗淋漓,一点也没了道人儒雅面貌。

    书仙子所讲,为道家经典《太玄经》,楚京墨聚精会神,细细琢磨着书案上手抄本的句子。

    再一看皇思麟,他一手研墨,一手持毛笔写字,书仙子讲了什么,他便记什么,以此巩固温习,果真是个好学生!

    “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

    可听久了,楚京墨不由得感觉枯燥乏味,他本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在这听了不到一个时辰,如坐针毡,书仙子的嗓门奇大,坐在第一排怎能睡得着楚京墨便四处张望,以渡过这无聊时光。

    书仙子见这种学生见得多了,他一边念书,一边用戒尺敲敲楚京墨的书案,毕竟坐在第一排的都是好学者,偶尔走神也是常情,提醒提醒便罢了。

    哪知这楚京墨顽固不化,又和其他学子丢起纸团来,撕的还是手抄本!

    书仙子勃然大怒,让楚京墨与另几名门客起身,书仙子呵斥道:“宇文公子家中世代高官,从前朝做到如今,他最不济也能混个文职做,你呢!苏公子家中行商,五万贩盐路他家掌管三万条,你再不好好读书,拿什么跟人家比!”

    看来书仙子并不知这人是楚京墨,皇思麟在一旁听后不禁嬉笑。

    “说!你叫什么名字!”

    “楚京墨。”

    名字说出,众人哗然,他们私语道:“这就是三雅祠的少主”

    “听说太子都要敬他三分呢!”

    “别胡说,他只是与太子交好而已,可是太子要敬令尊三分,这个是真的!”

    窃窃私语让书仙子冷汗直流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六十三章 楚京墨意外结丹
    “楚公子,你可知道太子私养西戎奴,以做刺客之罪”

    皇思麟早上起来,梳洗一番,坐于木椅上问着。

    楚京墨手杵着头,打着哈欠道:“在顺京行乞巷,被称雀笼,你怎么知道的。”

    “我派出了十五个暗探,最后仅回来一人,他说完这些,便因伤势过重而死,太子多疑,别看他年纪轻轻,老谋深算连左相都望洋兴叹,若是太子登基,那天朝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行了行了。”楚京墨打断到:“你们皇姓的兄弟几个,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非要争来争去,算计来算计去,那金龙椅,真比你们的血缘重要”

    “重要!”皇思麟急道:“只有那金龙椅,才能让天朝百姓富足下去!父王如今以千金换虎骨,国库已经空虚,若是再遇天灾大乱,连救济的银两都没有!那我天朝江山,岂不是要拱手相让”

    楚京墨起身,不耐烦道:“我不是你的党羽,对你们的皇权之争没有兴趣,我与你仅是因酒结缘罢了,再说,二皇子有左右相撑腰,还怕什么太子啊。”

    “自然自然,楚公子不愿卷入皇权之争,那我今后闭口不提!”

    “哎!这才对嘛!”楚京墨揽住皇思麟的肩膀,大摇大摆去吃晨斋。

    晨斋也是清淡,楚京墨憋吐吃完,实在是忍受不住,便找来山林染求道:“再吃这些玩意,怕还没成道,便已升天,你去那镇子上再买点烤鸡烤鹅,烤老鼠都行!还有,酒最好也来一坛。”

    山林染点头:“待你们午休时再去不迟。”

    “好好好,只要买来就好。”楚京墨吩咐完,又与皇思麟入了静雅书斋。

    虽是来的迟些,但这二人的座位,谁敢抢诸位纨绔世子对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说这三雅祠成了二皇子的党羽,日后太子夺权不会容易,除非拉拢来金耀祠,才能占到便宜。

    虽是声小,但两人却听得真真切切,楚京墨拿起书本砸去,大声呵斥:“结党为死罪,诸位传谣,诽谤皇子,也是死罪,若是不想被满门抄斩,看着妻儿老小悬在城墙上,就给我闭嘴!”

    果然,这群纨绔子弟乖巧许多,坐在书案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楚京墨十分满意,让皇思麟去坐最前,他只想睡觉,便坐在中间。

    不多时书仙子进入书斋,依旧如往常般:“同学们好!哈哈哈哈!”

    清脆笑声如驼铃,忽而书仙子站住怒斥:“吵吵!吵吵!都吵吵啥呢!整个晔台山就你们最能吵吵!翻开书!第五十七页!阴气始来,阳气始往,往来相逢

    ,就是说啊,这个阴派内力……”

    果真如楚京墨所料,他没听两句,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

    周围人不禁赞叹,这楚京墨就是厉害,顶着书仙子的吼声,也能睡的这么香甜。

    睡梦之中,楚京墨的胸膛越来越热,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快速跳动,其上经脉慢慢团揉,最后成了一枚散发金色的圆丹。

    没过一会儿,这书斋两百人,有一百五十伏案而睡,有人更是在梦中鼻血纵流,甚是口咳鲜血而不醒。

    书仙子皱眉,他嗅嗅空气,将书本翻扣,疑道:“晔台山是不是进了什么妖魔邪祟它怎么在吸我的内力”

    环视众人,只见楚京墨的毛孔中散发淡淡金光,书仙子飞身而去,一掌按在楚京墨肩膀上。

    未料这突然一按令楚京墨大惊,他身躯一震,刚吸进圆丹的内力四散开来,贯通了楚京墨全身经脉,令他看起来好似个全身散发金光的星辰。

    书仙子大惊,他几十年来只见过一次这种奇景,便是虚无子莲花台上登仙时!

    这时虚无子也觉察异样,他飘然走入,伸手微触楚京墨,哪料楚京墨内力汹涌外发,将众人掀飞,虚无子强忍,才没被击退。

    楚京墨内力散尽,猛然昏厥,躺入虚无子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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