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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孙指挥使,伐徐卷宗在此,请过目。”这时锦袍卫捧着一笼竹简走入,行礼后转身出屋。

    楚淮翻看那些竹简,细细瞧着上面的字。

    “祠主徐天怜,自缢,年五十六;其妻刘氏,断颈,年四十七;长子徐宇柄,碎颅,年二十一;次子徐少元,割喉,年十四;幼子徐少白,焚为碳,经鉴,年五……”

    烛火忽而摇曳,楚淮意识到不对,立刻问道:“徐天怜的这个幼子,伐徐时多大”

    孙江月思虑道:“那年圣上与我都去参加了满月礼,你不是也去了吗伐徐时……应该是三岁,三岁!”

    &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六十七章 悠而入心诀仙境
    凌霄子正在舞剑,听闻有人拜师,他两眉一蹙,太极剑在他手中转了几周,贴于后背,他一手在后持剑,一手压住扬起的紫云道袍,有些喜悦地问着:“当真”

    “真!真!真!”楚京墨连喊三声。

    身旁的程声默脸色青绿,他甩开楚京墨的手低声吼着:“你疯了吗!”

    但程声默又瞥见凌霄子,只得收起怒气,行礼说着:“凌霄子师叔,无量寿福,道法自然。。”

    凌霄子点点头道:“来此讲武,欲守吾道,明日卯来,不得喊累,不得流涕,吾与汝剑,尔等知晓”

    凌霄子满面严肃,向二人讲着条件。

    楚京墨连连点头:“我们知道了!明日卯时便来!”

    “我可没说要拜他为师。”程声默小声嘀咕着,但一瞥见凌霄子那两道凶煞剑眉,便也闭上了嘴巴,只是暗自盘算着明天一喊累,哭出声来,凌霄子铁定不要他了。

    楚京墨与程声默分别之时,程声默窝了一肚子火,临走时撂下话语:“总之明天找机会让他撵走我,跟他学武,你自己学吧!”

    楚京墨也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只是入夜想去找鹤云阁再聊几句,未料他自己先来了。

    皇思麟见到鹤云阁,行礼后自知不便打扰,便溜出门去,屋内仅楚京墨与鹤云阁两人。

    鹤云阁叹道:“师叔师祖都闭关修炼了,一日不见倒是还有些想念。”

    楚京墨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你想吧,反正我是不想听到书仙子讲的狗屁大道理了,说吧,这回又是哪个小野狗小野猫透露风声了”

    鹤云阁低头微笑:“听闻你已拜凌霄子为师,还诱骗了程声默与你一起习武。”

    “那怎么能叫骗呢是他自己想学的。”

    “好好好,不过程声默这小道士,嘴巴恶毒,心肠却是不坏,但他怕苦怕累,应该坚持不了两天。”

    “坚持不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坚持!”楚京墨说到这里,满脑子都是坏主意,不由得两眼发光,如狼似豹。

    鹤云阁点头:“如此最好,话说你那内丹,可积攒了内力”

    一提内力,楚京墨来了兴致,他端正坐着,憋足了劲,而后道:“不行啊,我这个内丹,和我经脉尽毁的时候感觉一样,什么阴派阳派,我都感觉不到。”

    鹤云阁伸出手按按楚京墨的胸膛,放心道:“内丹还是有的,只不过积攒内力需要心诀,但大部分心诀都在书仙子那里,我现在教你两句简单的。”

    “好好好!快说快说!”

    “静心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如此闭眼静心默背五遍,而后静静感受万道自然涌入内丹。”

    楚京墨将那静心诀写在之上,没一会儿问道:“痴字怎么写”

    “我来。”皇思麟不知何时入了屋,他拿过毛笔续写,二皇子果真不一般,与楚京墨的狂草字体相较,他的楷书与活字印刷有的一比。

    楚京墨拿过心诀,急切道:“我试试,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冰寒千古,万物尤静……”

    读三遍,再闭眼默念五遍,楚京墨没了动静,貌似呼吸都停止了。

    皇思麟担忧道:“是不是死了”

    鹤云阁笑道:“并非,此时天地万道,自然千法,都在他的体内流淌,只需静候。”

    鸟鸣不休,声音洪亮,悠扬婉转,应是画眉。

    楚京墨被鸟鸣吵醒,睁眼,薄雾缭绕,柔和地漂浮在空中,举目远望,树木郁郁葱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凉气,阳光如一缕缕细沙,渗过层层叠叠的茂叶,草地上盛开着七色鲜花,时而散发出迷人芳香。

    林中的斑鹿一跃一跃,似是望见楚京墨,它们拍打着耳朵,高声鸣叫,如此之佳静,真令人心旷神怡!

    楚京墨自然知道,这是那静心诀的奥妙,于是他盘腿坐于草地上,感受着周围的鸟语花香。

    内力好似无形的漩涡,它们缓缓涌入楚京墨的内丹中,那枚内丹也毫不客气,贪婪地将其吸入。

    终于,内丹似乎是到达了饱和,楚京墨再睁眼,周围仅是无限黑暗。

    “啊!”楚京墨睁眼,闭气了这么久,自然要大口呼吸。

    鹤云阁在一旁笑道:“怎么样感受到心诀的奥妙所在了吗”

    楚京墨重重点头,只是不解内丹怎么会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六十八章 晔台山苦习练剑
    “再来!”

    程声默一声怒喝,挥起太极剑飞奔而来,这程声默换了一柄剑,气势确实不一样,只瞧他动如脱兔,太极剑在他手中舞出了花。

    “今日就叫你看看夺命十八剑!”

    太极剑直刺楚京墨心口,果然夺命!楚京墨不慌不忙,那重剑宽厚,挡住前胸绰绰有余,可程声默的剑法诡妙,见这剑刺不成,便手腕上挑,那太极剑便要抹断楚京墨的喉咙。

    楚京墨两眼发直,忽而他斜起剑身,向后一跃,那剑身跳起,打在程声默裆部。

    程声默惨叫一声,握剑跪地,悲痛询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楚京墨嘿嘿笑道:“楚家剑法的第八式,老牛耕地。”

    “好!我让你老牛垂泪低头死!”程声默再挥剑,这次他更加花哨,那太极剑在他身旁来回拍打,扬起尘土,看着气势磅礴。

    楚京墨心知这程声默必是动了杀心,他细细瞧着程声默的一举一动,却渐渐被扬尘迷了双眼。

    “中!”程声默忽而奔到面前,猛攻楚京墨上肢,在三秒内击出二十剑,都被楚京墨重剑挡住,程声默见攻不破,便立刻刺楚京墨双脚,两人一进一退,一时间难解难分。

    气喘吁吁的楚京墨拖着重剑实在耗费力气,他知再这样下去,等一下没了力气举剑,岂不是任由程声默攻击

    正在犹豫之时,程声默忽而向前趔趄,楚京墨哪能放过这等机会只看他两腿一立,怒吼一声,费劲浑身力气扬起重剑。

    哪料这不过是程声默的小伎俩,他猛然下腰,一剑刺向楚京墨的手腕,楚京墨怎敢再持剑,立刻丢掉。

    但这程声默不依不饶,剑锋一转,对准了楚京墨的心窝刺去。

    楚京墨情急之下,蹲身躲剑,冲拳刺出,未料这内丹忽而发动,内力滚滚涌向右手,那木肢楚京墨也未收回,这拳若是中了,就如同劲弩箭矢刺中胸口,程声默非死即残!

    再看程声默,他低头看着这拳袭来,心知这拳会要了他的命,可他已刹不住脚,只得大叫:“救我!”

    凌霄子两步跃出,一手抓住程声默的衣领,将他甩出扬尘,另一手先伸两指,拿住木肢,再三指齐出,内力迸发,才化了这致命一拳。

    两股内力相撞,产生的气浪冲散羊村,程声默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只是起身道:“他用了内力!我赢了!”

    凌霄子也未留情面,怒斥道:“其方才弃剑!汝犹刺其心!当平!”

    “好好好

    ,不就是平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程声默嘟囔着。

    凌霄子收回太极剑,点评道:“程声默,汝剑毒,不讲礼,此习剑之人所唾弃之;楚京墨,汝之手握剑不紧,并是后守,且攻击阴,亦习剑之人唾之。”

    凌霄子点评过后,沉思良久道:“汝两人,先学剑之礼,复学握剑,而后吾再教汝深层次者。”

    说罢,凌霄子命令两人拿起剑来,讲授着江湖中比试的烦琐规则。

    首先,两人对鞠躬行礼,楚京墨照做,程声默懒洋洋地鞠了半身。

    楚京墨道:“休怪无礼。”

    程声默打着哈欠:“无礼无礼。”

    两人再去对剑,不过此时的力道十分柔和,楚京墨双手持剑,横扫劈砍,程声默则懒洋洋地单手持剑,软弱无力去挡。

    凌霄子点头:“此为剑礼,汝二人温习十遍。”

    鞠躬,废话,对打,持续六次,程声默实在受不了,忽而暴起,挥起重剑连砍过去,楚京墨好险格挡不住。

    这一举动惹怒了凌霄子,他拿着剑鞘狠狠抽在程声默的腿上,霎时间那白花花的双腿就出了几道血红印子。

    凌霄子怒道:“剑礼!剑礼!重温!”

    “好好好!礼礼礼!”

    此时日上杆头,习剑道士们听说凌霄子收了徒弟,好奇跑来观看,见两人习着剑礼,不禁好笑,还有人拿着石头丢向程声默道:“程师弟!玩花活呢!”

    当然,那丢石子的道士被凌霄子一通斥责,一路踢到受罚廊,倒立抄书去了。

    剑礼学罢,凌霄子去拾了几枚石头,让楚京墨二人单手将剑持平,扎下马步,又把石头放于剑尖,凌霄子命令——掉一枚,则再添一枚。

    这重剑有五斤,单手持,又在上面放了石子,还扎马步,楚京墨二人哪能受的住,才过五秒,二人便是浑身酸软,满头大汗,两腿两臂止不住的颤抖。



第一卷 秃鹫的晚餐 第六十九章 碧玉温血染青袍
    山林染自从获剑狰麟,就整日坐于山中古树上细细品着这剑,此剑重两斤,剑身宽厚,才足以容纳那异兽相争图。

    这剑不愧是沧岚子打造灵剑,其上的花纹,锋利的剑刃,都是经过人工细细打磨,丝毫不差,可谓人间之极品刀剑。

    若是山林染没记错,天下名剑第五,名叫‘异兽’,应该就是这柄狰麟。

    持剑回到晔台山时,楚京墨很是好奇,他抽出剑来把玩,用手指肚轻轻触碰剑刃,未见伤口,血珠却滚滚而落,楚京墨这厮毫不识货,立刻将剑丢下怒道:“这是柄破剑,利的太过头,你要是稍微不谨慎,拔剑时双腿就被它削断了!”

    不识货归不识货,山林染对这狰麟恩爱有加,每隔一会儿便要拿出布来细细擦拭,但擦拭时也要格外小心,一不留神布匹就会断为两截。

    山林染自身剑艺高超,在黑鸦崖修习的日子,已经将他磨练为绝世高手,但偏偏没有碰到一柄好剑,此剑在手,虽说还是比不过李世卿手中无量剑,但也能跟他较个高下。

    山林染站起身,望着远方如画山水,忽而看到两个黑点在石阶上蹦跳,山林染心生疑虑,快步过去,看到楚京墨与一个小道士正蹦蹦跳跳,滑稽不堪。

    “怎样这个师父合不合你胃口”山林染在楚京墨身旁行走,故意嘲讽。

    楚京墨冷哼一声:“累是累些,但总比你那仁义道德来的强。”

    山林染看着楚京墨脸色紫红,满头大汗,不禁有些可怜他,山林染轻声道:“那你练吧,我去山下买些吃食,免得你错过午饭。”

    程声默听闻,大叫道:“壮士!我也要!我给您钱!”

    “肉你也吃”

    “山上禁食肉,好啊你,等结束了我要告诉凌霄子!”

    “告吧告吧!等你有命跳回去就去告!不说了,白费力气!”楚京墨回过头,接着冲山下蹦去。

    山林染手指肚摩挲着狰麟笑道:“小道士,你还要吗”

    “肉的话……就不用了,要是有素馅包子,捎上几个也行!”

    “好嘞。”山林染点头,故意走到楚京墨旁边,伸脚将他绊倒,而后飞也似地跑下山,仅留楚京墨在山上痛骂:“老狗贼!你敢回来我就揍死你!”

    正下着石阶,山林染心情大好,狰麟在腰间摆来摆去,嘴中还吹着口哨,这时对面正有人上山。

    临近一瞧,原来是那个被强签地契的老翁!

    老翁年事已高,爬这石阶累得不行,他哭诉道:“终于找到您了壮士!那个吕渤这几日找我撒气,家里几只公鸡也被他吃光了!壮士您救救

    我啊!”

    “老翁,我不是说让您搬离吗”山林染疑虑道。

    老翁抹抹眼泪:“老房子啊,舍不得啊……”

    “好。”山林染背起老翁叫道:“我这就替您讨回公道!”

    那镇子还是原来的模样,只不过街道上空无一人,就连卖包子的店铺都未开张。

    到了房子,其中空无一人,老翁猜想道:“他们可能去吃午饭了,壮士背着我一路辛苦,先来碗酒解解渴!”

    说罢,老翁倒上一碗上好的竹叶青,这酒价格不菲,山林染笑道:“老翁,这酒是我给您的银子买的吧”

    老翁点点头笑道:“是是是,我没其它爱好,就好喝点小酒。”

    “哈哈哈,好。”山林染正好口渴,他将狰麟剑拍在桌子上,端起碗来一口饮尽,而后擦擦嘴笑道:“果真是好酒!那吕渤等人什么时候来”

    “这……老夫也不知道啊,不过吕渤今日带来的人可都是厉害的高手,您小心一些……”

    “哈哈哈!没错!你今天可要小心了!”院外传来吕渤那放肆笑声。

    山林染瞧去,这吕渤特意穿了身皮甲,腰间还别了一柄短匕首,他正躲在五名家仆身后,这些家仆与那日酒楼中的天差地别,一个个壮如水牛,腰挎长刀,杀气腾腾。

    “你以为这几个人,就能拦住我”山林染摩挲着狰麟剑柄上的红宝石,眼神越发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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