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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祭霜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胭脂千杯酒

    但皇弘治确实要这么做,只听他再吹一声响亮的口哨,指着那强盗发布命令:“咳咳!上!撕碎他!”

    这三条猎犬饿了足足一天,此时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刻,它们后腿一蹬,飞扑下去,直奔强盗,强盗持起腰刀想要吓退这三条猎犬,可猎犬扑上他的胸膛,一口便咬碎了他的手腕,接下来这三条猎犬在这强盗的身上撕下大块大块的肉,鲜血滋滋向外流淌,强盗大声哭喊哀嚎,却没有人对他施以援手,最后三条猎犬衔着他的肋骨乖巧地坐在皇弘治的身旁摇着尾巴,而强盗的位置则变成了一滩污血与几块带着血丝的骨头。

    皇弘治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对这结果很是满意,猎狗得到了奖赏,而口出狂言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没有人再敢反驳皇弘治了,他们迅速地整理盔甲与内衬,直挺挺地站着,皇弘治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教他们习刀,他可不想在生死关头,自己的白凤骑连刀都不会用。

    皇弘治倒是有些想念舒景淮了,那个白马花枪所向披靡,最后却败给了一个小小的道士,他的心中虽是感到些惭愧,却还是坚定地认为——所有否定或是质疑皇权的人都该死!没有例外!

    这可惜没有人知道舒景淮去了哪里,有人说他去了北狄,娶了蛮子做媳妇,还有人说他去了西域,每日都在征战沙场,还有人说,舒景淮早就死了,他被元尊魔祖唤生为坤尸,攻占城池时就是他一马当先,他说他亲眼所见,不过第二日便被皇弘治挖出了双眼,割掉了舌头。

    皇弘治的太阳穴一阵刺痛,他赶紧用手指去揉,这时太子殿外曹公公匆匆忙忙赶来,他瞧了一眼地上的血污,但并未多言,随后曹公公站在皇弘治的面前,用那特有的尖细嗓音邀请他单独详谈。

    皇弘治欣然相许,自从该死的皇思麟逃跑之后,曹公公就与他很是亲密,曹公公为他叙述宫外的战事,还替他呈交奏折给圣上,但皇弘治知道这一切的缘由——曹公公才不想等皇弘治继位,自己收到的不是告老还乡,而是活埋陪葬。

    今日曹公公说的事,对皇弘治来说没有太大关系,楚云苓攻占了潞安城,自从这楚云苓出现之后,大大小小的城池犹如萝卜被他轻松拔起,皇弘治也懒得听这些事,毕竟驻守在那的

    军队没有动向,圣上也没有发兵,关他什么事啊但皇弘治关心的是皇无极的身体,于是他笑眯眯地询问:“咳咳,我父皇的身体可好”

    “唉!别提啦!圣上龙体欠安,刚才我去见他的时候,他的咳嗽都喷出血来啦!”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皇弘治心中这样




第三十九章 吴子恒
    “你是想让我绝后,让我的天朝再无继承之人吗!”

    皇无极踉踉跄跄地奔下龙椅,他走到吴子恒身旁,推开扶着他的两名侍女:“我告诉你,西蜀王是我的孩子,北燕王也是!而北狼王则是我的手足兄弟!你说,你想要谁死!”

    听着皇无极如此愤怒,吴子恒浑身发颤,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的提议居然会换来真龙之怒,于是他颤颤巍巍地开口:“原谅我,圣上,愚人无意冒犯……”

    曹公公则搀扶着皇无极轻声道:“圣上……这是为太子选拔人才,生杀大权应交由他手。”

    “是是是……”皇无极推开曹公公斥道:“我要是将这种人送到皇弘治的手中,曹公公,我敢打赌,皇弘治坐在我的位子上不用两年,便会人头落地!”

    曹公公劝谏道:“但那也与您没有关系了。”

    皇无极这才平稳心情,只瞧他点了点头,高声说道:“吴子恒,送入太子殿,其余人等,遣散!本次殿试仅有吴子恒一位状元!”

    “是!”

    考生们早就急不可耐,他们宁愿回家种田放牛,也不想在这冒着生命危险和皇无极斗智斗勇,随着禁军的两柄长刀放开,考生犹如鱼般涌出宫门,四散回家去了,而吴子恒则被禁军一只手拎起来,送到了太子殿内,门刚一敞开,他便被一脚踢了进去,吴子恒踉踉跄跄跌倒在地,等待他的是白凤骑的腰刀架在脖子上。

    “嘿嘿嘿……”吴子恒露出他那结白的牙齿笑道:“诸位误会了,我是来为太子效劳的……”

    离他最近的白凤骑露出他那强盗凶残的模样:“别多说废话!不然我一刀割了你的舌头!”

    旁人附和:“还有他的耳朵!”

    他们在吴子恒的身上取下纸扇与玉佩,再将他的衣服扒下,只留内衣,吴子恒便只得用双手护住胸膛,被人领去了皇弘治的住处。

    皇弘治此时正无聊地用肉块喂着猎犬,他的身旁则放了一把上好的十字、弩,弓,弩,弓已上了弦,明晃晃的箭头令吴子恒头晕目眩。

    白凤骑挥起腰刀狠狠抽在吴子恒的腿上,吴子恒当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本以为考上状元便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知道这太子是这类货色

    太子回头瞧了吴子恒一眼,他笑眯眯地将最后两块带血生肉丢给猎犬,然后拍了拍手道:“咳咳咳,你就是今年的状元叫什么”

    “回太子,小人名叫吴子恒。”

    “咳咳,会熬鹰吗”

    听闻太子这一问

    ,吴子恒的脸上略显不解疑惑神色:“熬鹰小人不会……”

    “咳咳,训犬呢”

    吴子恒又摇了摇头,这次可引起皇弘治不满,只瞧他拾起十字、弩,弓,随意地扣动扳机,那弩箭离他的屁股仅仅三毫,吴子恒浑身震颤:“小人……是谋士,不懂得养那些凶猛动物。”

    “咳咳咳!谋士谋士还不会熬鹰这样吧,我让这三条猎犬嗅嗅你,若是猎犬不咬你呢,我就认为你是个好人,放心吧,我这猎犬是神犬,若你是心怀不轨之人,身上必定会有骚、味,这样它们就会咬断你的脖子,去吧。”

    三条猎犬立刻扑去,它们嗅着吴子恒的身体,那轻微的响声让吴子恒十分害怕,他连忙道:“太子……小人就是来为您出谋划策的啊太子!”【#… …¥最快更新】

    猎犬呲起獠牙,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声,吴子恒差点晕厥过去,他一动也不敢动,皇弘治此时眉开眼笑,他吹了声口哨,那三条猎犬便跑回到皇弘治的身边:“咳咳咳!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这三条猎犬确实把你当成了朋友,吴子恒……这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吴恶犬如何我还给你留了姓氏。”

    吴子恒如此遭人侮辱,自然心中有些许怒意,但一瞧那三只猎犬嘴中衔着的居然是人骨,他便不敢多言,只是一个劲地感谢皇弘治。

    皇弘治听得哈哈大笑,他走到吴子恒身旁笑道:“咳咳咳,多亏了你,我找到了雀笼的乐趣。”

    “雀笼”吴子恒迷惑不解。

    白凤骑替太子解释道:“太子养西域人的地方!”

    “西域人”吴子恒不止一次听说那西域人凶残成性,犹如野狼般不可驯服,而这皇弘治将他们如雀鸟般饲养,想毕让他们经受了莫大的苦楚。

    “就如你想的那般。”白凤骑踢踢吴子恒的屁股笑道:“首先就要把你阉了!让你不能再祸害小姑娘!”

    周围的白凤骑哄堂大笑:“对!先要割掉他的小宝贝!”

    吴子恒听闻全身颤抖,他连连哀求:“请您不要割掉……”

    “咳咳咳!”皇弘治笑得面红耳赤,大叫喊道:“你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啊!我怎么会割掉你的小宝贝呢!你既然说是我的谋士,那你说说看,对我有什么建议吗”

    “我建议……您即刻取得皇位,拯救天下苍生。”

    所有人都不再言语,白凤骑静静地看着吴子恒,握刀的手则更紧了几分,吴子恒瞧着皇弘治的面色迅速改变,冷汗便从他的头发向下滴淌。

    半

    晌后,皇弘治才开口:“咳咳,你还是有些意见符合我的口味。”

    皇弘治走上前搀扶起吴子恒,吴子恒的大腿内侧还是一阵酸麻刺痛,突然皇弘治松开吴子恒的手,一巴掌扇地响亮,立刻有两个白凤骑将他再度按跪,皇弘治捂着窜麻的手连连咳嗽:“你与我的想法一个模样,那我留你何用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谋士脑子里净是些逆反之言!来人!给我把他和那些猎犬养在一起!”

    吴子恒踢打哀嚎,却难敌白凤骑,白凤骑挥起木棒,结结实实地打在吴子恒的后脑勺上,吴子恒轻哼一声,那木棒爆炸粉碎,白凤骑拖着吴子恒的双脚,将他锁在狗笼之中,而猎犬则以为他是新床铺,便舒舒服服地趴在他的身上睡着觉。

    皇弘治吃下丹药愤愤不平:“我父皇真是病入膏肓了,什么歪瓜裂枣都给我送过来!”

    吴子恒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狗窝中醒来,他刚刚睁开双眼,便瞧见一只狗正趴在他的胸口上,而另一只发现他醒来,便呲起獠牙对他示威。

    吴子恒尖叫一声,他猛然向后退去,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猎犬没有去追他,而是跑到笼子边摇着尾巴,一名白凤骑走到笼子前,他用腰刀敲了敲笼子笑道:“哈哈哈!小娘炮,这狗我从来没饿着它们,放心吧,它们不会咬你。”

    “但他们对我呲牙!”

    白凤骑耸耸肩:“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它们这是想当老大呀。”

    “老大”吴子恒瞧着那两条猎犬,它们在白凤骑的庇护下越来越大胆,甚至走到吴子恒的身旁抬起腿撒了泡尿。

    “哈哈哈哈!”白凤骑笑得捂着肚子道:“看来这回它们把你当树了!”

    吴子恒却是笑不出来,他只得苦苦哀求:“请您再去叫太子来好吗我是圣上选来辅佐太子的!”

    “辅佐太子圣上现在都病成那个模样了,选的人能有多聪明再说了,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圣上派来的奸细一口一个颠覆皇权,一旦太子答应了,隔日你去跟圣上告状,等着太子的不就是一杯毒酒!”

    “我发誓!”吴子恒跪着走到笼子前哭诉道:“我以我的荣誉发誓!我绝对不是圣上的暗探!”

    “呸!”白凤骑向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荣誉那都不如狗屎!”

    吴子恒再度陷入绝望之中,狗尿令他全身寒冷,他颤抖地攥紧双拳,缩在角落中哀求道:“可否……给我一件衣服穿”

    “哦,当然,你等我一下。”白凤骑离开片刻,向那狗

    笼中丢了一件满是鲜血与杂草的粗布衣服,吴子恒拿过来,便被上面的臭气熏的睁不开眼睛。

    白凤骑笑眯眯地说道:“这是猪倌的衣服,那家伙把所有的猪都宰了,他也失业了,这件衣服给你穿,正好。”

    吴子恒双手颤抖着将那件脏兮兮的衣服披在身上,他连连干呕,却也比受



第四十章 常安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在空旷的死牢中显得格外响亮,楚京墨枕着猎户粗壮的双腿昏昏欲睡,他的头脑不太清醒,眼前则是一片朦胧景象。

    猎户擦拭着楚京墨额头上的汗水,猎户拿起一个小铜壶,将里面的酒水倒入楚京墨的嘴唇之中,楚京墨将那美酒吞噬,甘甜而又冰润的美酒让他眼前的朦胧驱散,他忍着疼痛坐起身来,却只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猎户的胸口上放着木板,用布匹缠紧,而楚京墨的脑袋上有有几个针眼,貌似有人为他放过瘀血,楚京墨瞧着猎户,回想起那日遇到猛虎之事。

    “它死了”楚京墨揉着太阳穴询问着。

    猎户点点头:“死了,孩子,我不得不说,你表现的很勇敢,也很镇静,至少比我强上许多,我见到那条老虎,就会丧失理智,这不,被那畜牲拍断了几根肋骨,你的伤还算轻,但头痛应该会再伴随你几日。”

    楚京墨环视四周,地面用稻草铺盖,铁栅栏在火光下闪烁异样光泽,他便询问:“这是哪里”

    猎户长叹口气:“这是平安城的死牢,我们被常安抓住了。”

    “什么”楚京墨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明明要来刺杀常安,此时人却身处死牢之中,莫说是刺杀常安,自己的性命也是堪忧啊!

    楚京墨艰难地爬到铁栅栏旁边,他轻声呼唤:“有人吗”

    守卫持着火把,挎着腰刀,他立在楚京墨面前,犹如一个巨人:“吵什么吵醒了就吃饭,别被砍了头之后还是个饿死鬼。”

    楚京墨高声叫道:“我乃三雅祠少主楚京墨!北狼王楚淮之子!要求你立刻放我自由,冒犯过错便能既往不咎!”

    守卫掐着鼻子尖细着学到:“那我就是金耀祠祠主陈昭霖的爸爸!给我老实呆着!”说罢守卫挥起长剑怼在楚京墨的肚子上,楚京墨向后踉跄栽倒在稻草之中。

    猎户叹道:“这么做没有用的,常安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任何人都拿他没有办法,若是你死了,三雅祠或许能平掉这里,可是你还好端端地活着,便更没人会怕你……”

    “没有错。”地牢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常安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显得雍容华贵,他怀中抱着暖炉,蹲坐在铁栅栏外笑道:“你父亲是北狼王不要开玩笑了,你的父亲不是那个臭猎户吗”

    楚京墨瞪大了双眼斥道:“若是不信你便去问,我父亲此时在应京城做客!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父亲铁定饶不了你!”

    常安摊手质疑道:“饶了我

    可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但下一秒常安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狡黠:“可是这位猎户就不是哪个祠主藩王的儿子了吧今天正好是个良辰吉日,拖出去,斩了!你可得在旁边看着,这是高贵的客人应有的礼节。”

    “不!”楚京墨大喊一声,却无力阻止,只见两三名护卫架着猎户走出地牢,而另外几名挥起棍子砸在楚京墨的头上,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楚京墨已被绑在木椅上。

    眼前是聚满人群的刑场,楚京墨瞧着那高大刽子手,心中便不由得发毛,而一旁则是坐姿优雅的常安,他依靠着鹿皮毯,身旁则站着守卫与官员,行刑台上,猎户跪在中央,他的双手被麻绳束缚,低着头伸长了脖颈,刽子手立在他的身后,巨大的影子犹如死神的爪子将猎户紧紧抓牢。

    人们磕着瓜子,吃着点心,他们毫无担忧,反而是有说有笑,一颗烂白菜丢上行刑台,人群中有人叫道:“死刑犯!该死!”

    紧接着鸡蛋、面粉通通丢上行刑台,猎户那本就不干净的衣裳变得更加脏污,等到一枚鸡蛋砸中他的头时,猎户呲着牙,想毕是胸口中的伤痛又发作了。

    官员与常安耳语几句,灰溜溜地站在一旁,常安见到楚京墨醒来,不紧不慢地拿起一盏茶水,在守卫的簇拥下走到楚京墨面前:“喝吗”语气尖酸刻薄又充满讥讽之意。

    楚京墨啐了一口:“我父亲必定会将你丢给野狼!”

    常安倒是无所畏惧,他猛然挥下茶盏,那玻璃在楚京墨的头上炸裂开来,碎瓷片飞溅,场中再无一人做声,都在瞧着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常安还像个没事人一般,他用那淡蓝色加绒长袍擦拭着手上的茶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只管等待,午时一到,这猎户便要人头落地,除非你能跪下求饶,我便让他不死。”

    楚京墨怒骂道:“呸,妄想!”

    常安非但不怒,却是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便看着猎户人头落地吧,反正我是不管了,那个谁,等到午时直接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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