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嘶……！”
林内传来一声怪异的惨叫，吓得我毛骨悚然般微微蜷缩起身子。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33
步履声从林中传来，我潜意识闭上了双眸。淡淡的幽香自身后而来，那幽香和火凤师父身上的香味甚为相似，我想定是师父来了，无比兴奋地睁开了双眸。
我这一睁眼，火凤师父没见着，反倒是见着了大头羊的人面。那人面鼓着血色大眸，正龇牙咧嘴张着血盆大口，冲我咬来的大头羊。
我在九重天之时，见过不少长相奇特的上古神兽，是以未被吓到半死。
虽未被吓到半死，却着实被得赶紧闭上双眸着大头羊将我吞进肚里。这大头羊不知为何停了下来，许久未有半点动静，我便吃了雄心豹子胆，再次睁开了双眸。
大头羊已闭上了嘴巴，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血红色的大眸子甚好奇地注视着四周，它仿佛觉得存在着危险一般，直接将我这顿没参忽略掉了。
我瞪大了双眸，大叫道：“喂，大……大头羊，本天神问你，你究竟是何怪物，长相竟会这般好看？”
大头羊没回答，一动不动地，血红色的大眸里闪过丝锐利的锋芒，瞬间便跃到我跟前，又一次张开血盆大口。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也不由得砰砰直跳起来！
那是我第生平一次屁股落在地上，却没任何疼痛的感觉，反而觉得软软的，犹如坐在大姐的火麒麟阿元背上那般舒服。
当我神色慌张地看向这头甚好看的大头羊时，它开始不断地嘶吼，头也不停挣扎着，金色的光芒在它四周弥漫开来，它仿佛被什么拴住了般，不能前进半步，眼里充满了痛苦。
渐渐地，它不再继续挣扎，血红色泛着光芒的大眸也渐渐黯淡下来，仿佛被什么掐住了般，痛苦无比地闭上了血红大眼。
我砰砰直跳的心，也稍微平复了下来。
须臾，它又瞬间睁开了血红色大眼，奋力挑起！
那是我生平第一见，真正懂得了害怕。
那大头羊向着空中奋力跃起，一只周身燃烧着红色火焰的九翎凤凰正咬住它一只巨大的后腿，紫色的鲜血四处飞溅着，刺鼻的血腥味吓得我刹那便晕倒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睡在自己的房内，婉华姐姐靠在我床哭着沿，见我醒了，她便一如既往地婆婆妈妈起来。
听了婉华姐姐婆婆妈妈的叙述，我终于明白，那日，那只血红色的火凤凰，正是从小因材施，只肯教我些皮毛术法的火凤师父。
也明白，那日，我那一屁股，诚然不是坐到了地上。
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自己甚是头发长，见识少！
居然连传说中凶猛的饕鬄都不认识，还将它误认为是一只好看的大头羊。
据说，火凤师父是在我跳进梵音谷后才赶到梵净山的。火凤师父晓得以我的习性，定会不怕死地闯进梵音谷，便也飘进了瘴气弥漫的梵音谷。
之后的事情，就一如我记忆里的那般，充满了血腥和恐惧，却又比我记忆中那般，要惊险得多。
火凤师父将那头饕鬄咬死之后，已经是精疲力尽，加之梵音谷瘴气弥漫，消耗甚多，法力已和普通修为的散神不分伯仲。
不过，要将我带出这梵音谷，却也不是太大的困难。
然那日我被惊吓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竟然坐醒了另一种，人界传说中凶恶无比的神兽。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34
火凤师父将将想要将我带走，便听见巨大的喷嚏声自那株曼珠沙华边响起。火凤师父见多识广，自一眼便认出喷嚏声的主人，便是传说中无比凶猛的梼杌。
而彼时已晕倒的我，诚然昏在了那太古神兽梼杌柔软的眼皮上。梼杌醒来之前，都会如牦牛发火般打喷嚏。
想要在那头快要醒来的梼杌眼皮上将我带走，即便是火风师父未受伤，也没十足的把握。
是以火风师父为了救我，竟活生生被梼杌咬得遍体鳞伤。
得知火风师父为了救我险些被梼杌损了神体后，我不顾婉华姐姐和将将前来看我的诸位姐姐们极力反对，匆匆闯进了父帝的神农宫。
火风师父神体受损严重，父帝虽贵为神农，要治好他，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看着遍体鳞伤睡在榻上的火风师父，我十分难过，想着若不是自己调皮，火风师父便不会受伤，十分自责地泪眼汪汪起来。
火凤师父生怕父帝责罚我，未将受伤实情禀报，我却生怕父帝不晓得似得，一个劲地哭。
从我那番哭泣中，父帝自然明白火凤师父欺君了，大为震怒，将重伤中的他关了起来。
我也自食其果地被罚面壁三年。我这段心伤小插曲，虽不及大姐那段心伤啼血的往事令我心痛，彼时却也让我常常哭得泪流满面。
话休饶舌，继续大姐与那贱人白民那段心伤啼血的往事。
大姐看穿我欢喜火凤师父的第二日，天还未明，念慈姐姐便偷鸡摸狗般飘入大姐的院内。这次她显然不想让大姐知道。
我将将起夜后睡不着在院中赏月，见着念慈姐姐飘入院内，本要大叫一声佯装不知是她被吓着，却被她试术法禁言。
彼时月亮神姑姑认真执勤，大姐院中那棵巨大的玉槐树，清晰可见。
“七姐，究竟生了何事，竟让你天还未明，便这般……这般前来找大姐？”我们偷偷摸摸一起行至朝云宫外后，念慈姐姐解除禁言后，我焦急地问。
念慈姐姐甚小心地朝大姐前院那边看了看，我也跟着看了看。除了那几株从昆仑虚挖来的沉香正沐浴朝露外，见不着半点动静，念慈姐姐这才回头。
她神色抑郁：“九妹，大姐此次，恐难逃情愫！”
“难逃情愫？”我甚不解，挑眉竖眼瞪着七姐。
念慈姐姐解释道：“九妹，那上天来的火鸡，你可知是什么？”
“是什么?”念慈姐姐那般反问，和我之前对火鸡并非普通神兽虽说是牛头对在马嘴上，一概而论却都算是说明火鸡有问题，我便十分迫切知道那火鸡有什么问题。
念慈姐姐说话素来婉约，这次却没卖关子，淡淡道：“那火鸡，便是四海八荒最清高神鸟重明。”
“啥？！”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七姐，结结巴巴道：“七……七姐，那火鸡，真是父帝一直想驯服，收为坐骑的蓬莱神鸟重明？”
重明鸟族是开天辟地以来，四海八荒中品行最高尚习性最高傲的一族。不仅长着四颗星星般闪耀的大眸，羽毛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红大紫。
至于御风飞行速度和防卫力，更堪六界万鸟之王。是以父帝几千年来，凡是得了空闲，便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驯服重明鸟。
“是的，昨日前来那会说话的大火鸟，确确是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重明鸟！”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35
重明鸟一族素来自恃清高，只在蓬莱仙岛的崇明山里修行，是以即便修成仙人的重明鸟，大多未离开过崇明山，更被说蓬莱仙岛了。
这是六界皆知的憾事，也是父帝一直未驯服一只重明鸟的原因之一。至于另一个原因，便是父帝不知为何，从不踏入蓬莱仙岛半步。
这重明鸟一连来了九重天两日，“这重明鸟莫不是倾慕大姐，才从崇明山远道而来的？”
七姐瞠目结舌，尔后笑了起来，表情上写着“强颜欢笑”四大字。
我也觉得自己那般话甚傻气，差点笑出声来。可这“万鸟之王”若不是倾慕大姐大，又为何不远万里，从崇明山来这冷秋秋的九重天？
我正疑惑着，便听“嗤嗤几声，盾声而去，一道火光自九重天冲出，直上云霄，又飞速而下，落到我和七姐跟前。
火光化作人身的一瞬，我看到了头一天见到的那只“火鸡”，便晓得是那“万鸟之王”重明来了。
我两眼冒火星望着的俊俏男子，心中满满仰慕：真没想到，重明鸟长得好看，化作人身更是好看。”
重明言简意赅道明来意要见睿辛二哥，我痴迷他好看不能自拔，竟直接要带他去见大姐。
“九妹！”我被念慈姐姐喊醒，却从小一根筋，望着盘问重明的她有些不解，念慈姐姐最终以二皇子外出推脱。我觉得念慈姐姐不近人情，哭闹着入朝云宫找大姐评理，她拗不过我神识骗我说这重明说不定是大姐仇家来寻仇，我才消停了一会。
但我只消停了一会，便撸起袖管指着重明鸟大骂起来：“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火鸡，寻仇寻到我九重天来了”
若不是念慈姐姐及时阻止，只怕要招来天兵天将或吵醒大姐。后来的某一天，念慈姐姐想起这一天很是后悔，若她不阻止淘气的我，招来些天兵天将或吵醒大姐，大概便不会有大姐后来那段心伤啼血之事了。
重明鸟这一遭，是替白民来探望睿辛的。念慈姐姐猜想必是些煽情的东西，便以二哥被关禁闭为由推脱，本想那素来高傲的重明定会就此作罢回去，哪曾想它一听睿辛被关禁闭，竟化作一红袍公子，拉住念慈姐姐急问：“二皇子被关多久，因何被关，何时解禁？”
念慈姐姐觉得若不是见了只冒牌货，便是这重明鸟思慕大姐那厢了，便更不愿多说了。我倒也听出了些门道，明白这火鸡并不是仇人，更想念慈姐姐被问懵了，便主动回道：“大……二哥……二哥被关已有月余，因与大姨爹儿子传了断袖，虽还有两月不到便要出来了，却被禁足九重天七年。”
“禁足七年？”重明脸色微变，顷刻皱起眉头，似不信般冲念慈姐姐吞吞吐吐道，“二皇子当真……当真被禁足七年？”
念慈姐姐微微颔首，她头未抬起，我已急道，“自然当真！”，“大……”，“大”字吐不出来，我回过神来，佯装清了清嗓继续道：“二哥如今，如今还关着禁闭呢。”
那重明眉头皱得更紧了，失了魂落了魄似的一语不发，未几辞行，化作一道火光一闪而逝。
我愣愣望着那道火光消逝的地方，一点没注意到念慈姐姐一样化作道光而去，半响还傻傻嘀咕道：“七姐，你说这火鸡咋那么厉害呢？”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36
翌日卯时，一道火光闪现九重天上，刹那一道白光跟上来，那‘火鸡’和念慈姐姐一前一后立于千倾瑶池畔。
念慈姐姐后来与我说，虽一前一后，她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天我和念慈姐姐在瑶池畔纠结大姐陷入情愫一事，千里云头见东荒大泽飞起一道火光，她便一道白光追了上去。飞下七重天时看到火光上冲九重天而来便折返，她本想重明鸟就算再快，她一样会先到，不想她飞入九重天时，那道火光竟八重天破霄而出，顷刻便与她一一前一后，立于瑶池畔。
念慈姐姐不单单只佩服重明，更佩服这重明的主人……她素未谋面，算起来我们还要喊一声“大表哥”的白民。
重明走后，念慈姐姐与我说，她很是纠结。彼时我不大懂，便问她，她与我说，那白民是断袖，重明两闯九重天说明白民真真瞧上二哥，可彼时二哥是大姐所扮若……
我还是没听明白，念慈姐姐解释道，“若大姐真如传言思慕上了那断袖……那断袖发现她不是皇子而是公主，定会觉得大姐有意欺骗，便会记恨大姐”
我恍然大悟，隐隐觉得大姐这情愫会是个悲剧，便与念慈姐姐说，念慈姐姐告诉我，她不会让这段注定悲剧的模糊纠葛发生，哪怕做恶人，她都一定不会让它发生。
可翌日，当念慈姐姐偷偷看完那“火鸡”带来的血书时，她心软了。她与我说，那白民是真真思慕大姐，并将那封血书与我看了。
如今想来，那血书内容，竟还历历在目：“那日与睿辛公子相见恨晚，把酒言欢，对歌载舞后，民便对公子生了念想。彼时民这厢肩负重任不能坦诚相待，碍于公子与民都是男儿身未敢明言。想若是无缘，便随它而去。可公子回九重天这段日子，民竟时时刻刻想起公子。因家父管教甚严，未敢亲上九重天探望公子，只能凭记忆让画师描了幅肖像，挂在床头日日观摩以解相思之苦。然画像终究不是公子，不但从中看不出公子近况如何？是否安好？反而让民这厢越看越茶饭不思泪湿青衫，故让重明带民去九重天探望公子……”
“……前去九重天探望公子，一来是想看看公子近来身体可好，日子是否过得欢喜；二来也是想将民心中的这般念想，说与公子听。然昨日重名回来后，闻公子因民禁足七年甚是自责，遂以牙咬指，画血成书，聊表愧意！”
我看完竟也觉得，那白民真真思慕大姐，可一想到会成个悲剧，便与念慈姐姐说，“那白民真真虚情假意”，念慈姐姐一样不想让悲剧发生，最终决定不将血书交给大姐。
翌日，那“火鸡”重明又来了。我大骂二哥不是断袖不会欢喜他主人，他竟一点不生气笑脸相迎，“九公主想来是误会了，今日重明前来，并非如大公主所想”
“不是送血书来的”我半信半疑，“那你这只火鸡上九重天干什么？”
重明送来只雀鸟。雀鸟生得色彩艳丽，十分好看。念慈推诿姐姐不喜雀鸟，重明挥袖，雀鸟化作个机灵紫衣少女。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37
少女生得更是标致，天生一双大眼神采奕奕。
原是只雀鸟精。雀鸟精名唤灵雀儿。灵雀儿很小父母被杀，常被同类欺负，偶被白民所救，后常伴左右。
念慈姐姐心地善良，听了大姐不要雀鸟，白民回去便将它炖了这话，不假思索便信以为真，留下了灵雀儿。
灵雀儿倒也机灵，甚得大姐几位妹妹欢心，未几便被送到大姐宫里做仙婢。
大姐第一次见灵雀儿，就不大喜欢，感觉眼熟，却又想不起何时见过。
灵雀儿倒是很欢喜大姐，却都是装出来的，后来我们才知道，灵雀儿虽是第一次见大姐，却已恨上了大姐。从被白民救下那天，灵雀儿便思慕上白民，白民待她如妹妹，她却误解了，是以白民说要将她送给大姐时，她才会哭得泪流满面，白民以为她舍不得离开自己，安慰了许久，白民其实不知，灵雀儿早撕心裂肺。
灵雀儿是上天来捣乱的，但她的小心脏太脆弱了，未几便跳了天河，法力尽失无法化身为人。
姐姐们都以为灵雀儿是不小心掉入天河里的，不想后来我们才知道，灵雀是受不了白民让重明送来那些文人墨客们闷骚时耐不住寂寞有感而发的诗句。
诸如“轻解罗裳，泪湿青衫”，“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红豆本相思，春来发几枝？”之类莫名其妙，却又甚为煽情的情话。
灵雀儿受不了这些煽情诗句跳了天河，念慈姐姐却越看越津津有味，边看还边小声念着，不时还夸白民才情具佳，搞得看不大懂的我头晕眼花，甚是不解！
她念到“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两句时，女娃更是不解了。我从小念书虽少，却也晓得这第一句是形容深闺女子孤独寂寞之心，想那白民乃堂堂七尺热血男儿身，竟将自己比作深闺女子。
第二句我更是不解，白民不知大姐女儿身，算对大姐生了断袖情，竟还用凡人男子哄骗少女的诗句，真真虚情假意！真真虚情假意！
念慈姐姐却在念得这两句时，泪湿青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更是不解，令我更不解的是——未几，念慈姐姐竟将两份血书，都交给了大姐。
白民那般念想，大姐本来也不怎么理会，奈何那白民真他娘地算得上情种，大姐这厢才让重明鸟带去一封无比绝情的书信两日，白民那厢又不厌其烦地带来了更为煽情的血书。
春去冬来，如此反复，已近七年时光，大姐不忍心继续绝情下去，便回了些询问近况的书信！
然有一次，白民那厢血书上只“青丘”二字，至此大姐不再回信，妹妹们都道白民知难而退，大姐终于解脱，不曾想那鲜红硕大的“青丘”二字，便是白民幽会大姐之地。
未几大姐偷偷下界，一去便是好几十日。
当我们晓得大姐溜出去的那几十日，都是与白民在那青丘之国浮生海畔幽会时，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傻子，竟会忽略了这‘青丘’二字所指的青丘之国，素来便是盛产情愫的国度。
大姐从那青丘之国回来，已有数十日之多，却一直跪在父帝的神农殿内，请求父帝答允她与白民的婚事。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38
父帝虽素来疼爱大姐，但生了个断袖儿子的骂名，他终究接受不了。大姐只能继续跪在神农殿内，祈求着父帝能回心转意。
我和姐姐们都甚担心大姐，自青丘之国回来，她已经十日没进食，显得十分憔悴不说，衣带也渐渐宽裕了许多。
念慈姐姐算得上大姐这段纠结难懂的促成者，见到大姐那般憔悴，自然万分愧疚，日日以泪洗面！
“七姐，都是你不好……”我我不停地用双手拍打着念慈姐姐，抱怨起她来，“若不是七姐你将那些血书统统予大姐，大姐如今便不会欢喜上那白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终日茶饭不思，廋成这般模样！”
念慈姐姐默认了我的说法，不说什么也不躲闪，任我在她身上发泄。
云桑二姐见不惯道“得了得了，一个两个的，都哭成什么样了，若被整日闲着无事调侃六界那些无聊天神见着了，我们九姐妹的名声，可都被你们都毁了！”
这番话从平日里嚼舌根可将舌头嚼到烂掉的二姐口中说出，她倒是怡然自得，甚为淡定。
我本想反驳一番，却被念慈姐姐打断：“九妹莫淘气，当务之急，想想如何让大姐如愿吧”
虽觉得二姐定又在吹牛，但姐姐们大概不舍得放过一丝希望，异口同声道：“二姐有何办法？”
“嗯……咳咳！……”二姐故作正经道：“这个嘛，说起来也甚简单的，不过，你们要答应我，若是父帝问起，万万不可将我扯出！”
“二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我和念慈姐姐急道。
二姐看看念慈姐姐，略显纠结地道；“不过，此事，成与不成关键在我，但七妹的任务，也甚重要！”
“二姐，大姐的事，与七姐何干？”我质疑道。
“九妹，你想啊，此番父帝这般反对大姐，无非碍于他被冠上生了个断袖儿子的骂名，但大姐并非男子，何来断袖之说？”二姐解释道。
几位姐姐与我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可是，大姐此番从昆仑虚回来，在六界众生眼中，已是睿辛二哥的身份，若要成全了大姐那般念想，与那白民共结连理，又岂能不被冠以断袖之名？”婉华姐姐一如既往地婆婆妈妈起来！
“三妹、我说你猪脑子吧？大姐这睿辛二哥的身份，六界众生此前都半醒半疑，只因七年之痒断袖事端，才让众生信了大姐的身份。若当下有猛料爆出，说九重天睿辛二皇子并非断袖，只因炎帝为了除去无子嗣的骂名，才将大女儿大姐化作了男儿身，还怕素来闲着无聊的六界众生，不津津乐道？
二姐此番说法，姐姐们委实佩服，我却听得一知半解，便拉起念慈姐姐袖子急问急：“七姐！七姐！二姐的法子，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姐姐们都一副佩服的模样？”问完我发现二姐瞪我，一副母老虎吃人的模样，我有些怕了，微微退了半步，躲到念慈姐姐身后。
“二姐，你就别吓九妹了！”一旁的碧瑶姐姐道。二姐觑了她一眼，有些不屑却略显优雅扭头过去。
碧瑶姐姐“九妹九妹，二姐不但将大姐女儿家身份毫无争议地暴出，还让父帝无话可说。”
“可若父帝知道了，二姐岂不危险？”我关心道。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39
二姐看看我，又看看念慈姐姐，略显失落道：“我本也想为大姐做点什么，可若我去爆料，父帝深知我多事，不用查便会晓得是我”
“可除了二姐，谁还有此番掀起六界热议八卦的本事？”婉华姐姐素来婉约，那次倒心直口快，不怕得罪了二姐，急问道。
二姐却没生气，又看了看念慈姐姐，略显抑郁道“七妹，你素来心地善良心思缜密，要将大姐与白民那段断袖情谊原委道清，除我之外非你不可……况且你在父帝心里，早是较好的印象，他定不会怀疑上你，此番掀起六界热议的重任，就交给七妹你，可否？”
二姐一下将担子卸到念慈姐姐身上，她一样显得甚淡定！”
后来想起了，当初二姐是抓住念慈姐姐心善的弱点，晓得此番念慈姐姐因将重明鸟带来的血书交给大姐一事，已然生了愧疚，毫不犹豫答应了二姐。我觉得二姐太阴险，苦口婆心劝说，念慈姐姐毫不理会，与二姐商量如何爆猛料的细节来。
未几，猛料爆出，一切都如二姐所想，父帝生了个断袖儿子传闻不复，无子嗣却又成众生笑谈，父帝自不会放过始作俑者念慈姐姐。
未几，念慈姐姐被削了神籍贬下梵天净土历劫三百年。父帝终同意大姐白民的婚事。
父帝虽同意了婚事，却要求白民入赘九重天，我和姐姐们想，若白民真心思慕大姐，必会同意入赘，不曾想我们太过欢喜，竟忽略了白民思慕上的，是大姐扮作的睿辛二哥。